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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再起 - 风云-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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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很有节奏,和平年代,这种音乐节拍一样的声音会让男人变成男子汉,现在,它们却是死神的催命声。只是随着桥那边重机枪哑火,这边火力一恢复,冲过来的德国兵迅速仆倒在地,子弹打的地面尘土飞溅,却没给德国兵造成太大伤亡。  趴在地上的德国士兵将枪口对准徐永晋他们躲藏着的灌木丛,点点火光在枪口处闪动,杂乱的劈啪劈啪声中,刚站起来的徐永晋再次被迫蹲了下去。子弹呼啸着冲他头顶、身边掠过,打断的断枝、树屑没有方向到处乱蹿,枪声中,徐永晋只觉得脸皮突然一麻,伸手一摸,却发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根比牙签还粗上不少的树枝,像把匕首插进他的面颊,在外面只留下很短的一小截——要是稍微高些,徐永晋的一只眼睛就报废了。  徐永晋捏住露在外面的那截木屑,用力一拔,眼角一阵抽搐,那根刺穿了面颊的树枝被他拔了出来,看也不看丢在一旁。  吐了口唾沫,唾沫里带了很红的血色,徐永晋将上好了子弹的弹匣装入手枪:“弟兄们,我们是最精锐的!没有谁能战胜我们!不要停止射击,把所有子弹都打出去!”高喊一声,徐永晋弯着腰朝外面不远处动也不动趴着的黄晟他们奔去。  徐永晋不时在匍匐与跳跃中变换前进姿势,带刺的灌木将结实的帆布军服划开一个又一个口子,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听的人牙痒痒,普通人身处此处,自是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些没有上过战场,训练场的好汉们第一次光临这种场合,也是茫然失措,手足发软——腰杆倍直,横眉怒目,视枪林弹雨为无物,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的,都会成为子弹争向追咬的倒霉蛋。  这种王霸十足的勇士,在第一次战斗中,很容易就能获得一项光荣的称号:烈士。  徐永晋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浑小子,真要那么喜欢冲动,他很可能早就去找阎罗王掰手腕去了。打了这么多仗,还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局面如此糟糕,时刻游走在死亡线上,但这并不等于徐永晋怕死,该把脑袋别在裤带上时,他也毫不含糊。就如现在,灌木丛树枝乱摇,趴在地上的德国兵瞄准灌木摇动地方开枪,呼啸的子弹就在徐永晋身边钻来钻去,他却除了专注脚下,对身边穿梭的子弹毫不在意。  作为部队首长,徐永晋可以命令属下去完成这项极为危险的任务,可这一刻,他却想都没有想到,他的眼中只有卧倒在外面动也不动的黄晟和他的俩名战士,他的脑海里只有冲出去!把电线抢回来!尽快将桥炸了!至于跳伞落地时受了伤的脚,在这时候也仿佛神奇地好了,他健步如飞,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条腿在前一秒钟还稍微碰下就疼的让人要掉眼泪。  河对岸的德国兵冲过大桥,排着散兵线朝黄晟他们趴着的地方围上来。躲在屋后的空降团战士打了两个长点射,围上来的德国兵摔倒几个,其他的放慢了速度。  翻过灌木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到黄晟他们身边,三个年轻的军人背朝天,面朝下趴着,他们的后背军装已经被鲜血染红,徐永晋将黄晟头扶起,年轻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双眼无神注视着前方,瞳孔早已放大。徐永晋又推了推其他俩个战士,毫无反应,徐永晋的手上沾满了战士身上留出的鲜血。  顾不得感伤,也没有时间伤感,徐永晋抓起黄晟摔倒时丢在一旁的电线拐子,掉头就跑,德国兵或许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尖声叫喊着什么,顾不得灌木丛里扫射出来的子弹,爬起来或跪或站,瞄准徐永晋射击。  只能说运气暂时站在徐永晋一边,子弹咻咻叫着从徐永晋身边掠过,打进土里噗噗响,徐永晋只是低着头猛跑,一头撞进灌木丛中,树枝刮到他脸上,他也没感觉到疼痛。手提机关枪还在不断发射出子弹,桥边上的重机枪阵地,射手先后被徐永晋安排的狙击手打死,冲过来桥的德国兵和这边巡逻的一样,手中只有步枪,没有手提机关枪。虽然枪支不少,却无法压制住空降团战士的火力,准确的点射已经让德国人损失了将近十条性命。  “慕容——起爆器!”  下士慕容佰奔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盒子。徐永晋感觉双手有些发颤,虽然没有训练场上动作那么麻利,却也算比较快的将电线与起爆器连接到一起。  几颗手榴弹从外面飞了过来,落在距离不远的灌木丛里,冒出一缕缕青烟,然后爆炸,弹片与断枝飞舞,空气如同拳头般将距离爆炸地点不远的徐永晋打倒,白烟黑尘扩散开,呛鼻的火药辛辣味弥漫了整个灌木丛中。  手榴弹不光丢进了灌木丛,还扔向黄晟他们牺牲的地方。那些德国兵被徐永晋的部下压制住,无法冲上来,想要用手榴弹来解决这些“该死的中国兵”。  “团长,快!敌人要上来了!”  徐永晋一咬牙,狠狠揿下开关。  按下开关,炸药却并没有即时爆炸,短暂的一秒钟,在徐永晋心里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现在几十个德国佬拦阻在徐永晋与桥梁之间,再跑一趟去检查炸药安装与线路完好情况,那只能是送死。想想看,堂堂一名中校团长,他徐永晋免费给德国人当了一次活动靶子,成功在即,付出那么多忠勇战士的生命,在生与死之间走了趟来回,最后却功败垂成,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徐永晋张大了嘴刚想骂人,只听一声震天巨响!  徐永晋的耳朵里嗡地一声,除了尖厉的啸鸣,很长一段时间里,什么也听不到。大地猛地上下颠簸,前方加波河上窜起一股黑褐色的烟尘,那烟尘极为巨大,膨胀开,将河北岸的重机枪阵地都给吞没了。  橘红色的火舌在烟尘里隐现,烟雾里吐出缺残的肢体,破碎的石块,刚冲过石桥的德国兵被气浪掀翻在地,灌木丛的树枝猛烈摇晃,树叶沙沙做响。隔的有段距离,徐永晋也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流迎面扑来,热得他头发都要烤焦。  蹲在徐永晋身边的慕容佰兴奋地站了起来,看着加波河那边还在不断爆炸的地方,高兴地喊了起来:“炸了!炸了!中校您快看,桥……”  “趴下!”徐永晋嗓子都变了,可他的警告还是来的太晚。  第一次上战场,没有经验的慕容佰把自己暴露在德国人眼皮子底下,时间不长,却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外面趴着的德国兵那边闪烁着点点星火,一发子弹给徐永晋身边的树干钻了个眼,听到子弹穿过树木的声音,徐永晋下意识地闭上眼,埋下头,等他睁开眼,刚好看到慕容佰像是被人重重击打了一拳,丢掉武器,人朝旁边斜翻了过去——子弹从侧面射中了慕容佰的太阳穴,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从子弹钻进去的地方涌了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徐永晋眼睁睁看着慕容佰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笑容,歪倒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抽搐两下,再也不动。爆炸声、枪声在这一时刻,全部消失了。  “我操你祖宗!”徐永晋突然暴怒,双目赤红,大吼一声站了起来,冲着趴在地上的德国兵扣动扳机,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泄到子弹里。德国人打来的子弹在他身边掠过,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知道射击,再射击,把所有子弹都打出去!  黄晟,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战士,现在再加上慕容佰。和法国老爹分开后,过来炸桥的,包括徐永晋在内,三分钟前还有九个人,三分钟后,其中四个倒在徐永晋眼皮子底下,这让徐永晋暴怒了,在这一刻,他忘记了危险,也忘记了自己的职务是团长,他只想着要把空降到现在,所有的委屈、压抑、怒火,全发泄到敌人身上去!  这一刻,徐永晋又成了一名普通的中国士兵。  “危险!团长!”  子弹还没打完,徐永晋被战士扑倒在地,几发子弹尖啸着从徐永晋头顶飞过。  “上房——上下夹击打敌人!”  “团长——听!枪声停下来了!”  徐永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仔细聆听外面。  枪声真的停歇下来了。徐永晋侧斜着身子,从树缝里望向外面,看了半天,那些德国兵还趴在地上,从北面却过来三个打着白旗的德国兵——身上的德国军服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徐永晋身边的战士轻蔑地哧了一声:“搞什么脑子?德国佬知道大势已去,要向我们投降吗?可他们那么多人,老子可没工夫押送他们去俘虏营。”  谁都知道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德国人会向看起来身处绝境的中国人投降,那些德国人给徐永晋下最后通牒来了。在这时候,战士还有心情开玩笑。  “别理他们!”徐永晋捂着腮帮子,倒吸一口凉气,枪声一停歇下来,他刚才负了伤的脸上与跳伞时骨折了的腿上,痛、酸、麻、痒,各种各样让人恼火的感觉全上来了。“去,悄悄进屋子,别让德国佬瞧见。先别开火,等下给敌人一个意外惊喜。”  两名战士携带手提机关枪,借助灌木丛掩护,走到房子后面,通过窗户翻进了屋里。屋里传出女人极为短暂的叫声,声音还没提上去,就中断了——并不是受到惊吓的人不想叫,而是有人捂住她的嘴,很是低沉的咿唔声,稍微远些,竖起耳朵都听不见。  徐永晋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了胸前喜鹊徽章。离开飞机后,徐永晋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徽章上沾了一些尘土,现在擦拭后,银色的徽章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反射着阳光,荧荧闪着光。  想了想,徐永晋又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红旗勋章、紫星勋章、棕榈奖章、胜利奖章、美索不达米亚战役镀金纪念章——这些都是平日佩带的仿制品,按照规定,正式颁发的勋章奖章只有在隆重庆祝时,才能按照要求佩带,平日里只能挂上仿制品,当然,徐永晋获得的真品,现在不是正在迪迪坟头生锈,就是让迪迪父母收藏起来了——将它们按照要求,挂在胸前。将手枪收入枪套,徐永晋用手推了推钢盔,看看身上军服,将沾着的尘土拍去,这么一整理,徐永晋又再次体现出自己作为军官的威仪,这让他十分满意。  徐永晋心里自嘲道:“真是好极了,作为中国最精锐的空降部队最高军官,还要接见别人对自己的劝降!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德国步兵第二十六师步兵一百二十四团山地营营长,约翰尼斯•;埃尔温•;尤金•;隆美尔上尉举着挑了白旗的木棍,面无表情朝着建筑物后的灌木丛走去,俩个警卫平端着步枪跟在他身后。  “挺起腰!你们是德国军人,拿出你们为国而战的勇气!”  隆美尔不得不低声教训一下畏惧中国人打黑枪的俩个士兵。  事情发展的实在太离奇,太出乎隆美尔上尉意料了。前一刻钟,空降在耶尔后面的,被吹嘘成精锐中的精锐,不败雄师的中国伞兵,让隆美尔打的丢盔弃甲,杀的血流成河。隆美尔认为自己已经揭穿了中国伞兵是纸糊的老虎的真相,空降的伞兵主力要是没有被消灭的话,至少已经被击溃,隆美尔信心百倍要部队增援耶尔,去夺取更大的胜利。下一时刻,隆美尔的大部队前脚刚走,加波河上重要的桥梁就让那些伞兵给炸了。  当桥这边枪声响起,接到上司命令,在河北岸迎接二十六师主力的隆美尔上尉——大规模空袭开始后,小心谨慎的德二十六师师长符腾堡公爵乌里希就下达命令,要求隆美尔和他的部下原地待命,等候大部队上来再由上司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隆美尔这里已经和中国伞兵打的不可开交了,耶尔方向掩护登陆部队登陆的炮火,肉眼可辨。而上司却下达了这么一份命令,这当然是隆美尔无法忍受的,为此,他自己率领了营部守在加波河北岸等候大部队到达,至于山地营与战车连,却让隆美尔派出去“威力侦察”——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克莱恩中尉提醒过他,这座桥梁对大部队增援耶尔的重要性,可他还是忽视潜藏着的危险了!  就那么一愣神的工夫,桥北岸的重机枪哑了火,接着,关系到耶尔得失的桥梁就在隆美尔的眼皮子底下飞上了天。  明白自己犯了如此大失误,让隆美尔眼角不停地抽搐。当然,他是军人,不是刽子手,听到河岸边敌方火力并不猛烈,隆美尔知道所有的敌人都躲在灌木丛里,并且人数不多,在因为失误,好象毒蛇噬咬心脏的时候,隆美尔还拾掇拾掇衣服,亲自去劝降那些“勇敢的,尽到自己责任的敌人”。  “站住,上尉。”徐永晋从灌木丛里站起来,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德军军人,从肩章上辨识出他的军衔。徐永晋说了句中国话,说完,斜靠向身边的一棵橄榄树,很是随意将钢盔摘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盒,取出根压扁的香烟叼在嘴边,双臂环抱胸前,看也没看站在外面的德国军人。  隆美尔在学校期间选修过中文,进入军营后,由于中国军队高速发展,吸引了绝大多数军人的眼球,隆美尔也刻苦钻研过汉语,现在,隆美尔闻声站住,好奇地打量面前站着的黄种人。  站在隆美尔面前的中国军官,佩带着中校军衔,可他年纪轻得让隆美尔为之妒忌。年轻军官胸前佩带着银制伞兵徽章,镶嵌了一圈金边的银制红旗勋章,证明在战场上负过伤的紫星勋章,棕榈奖章、胜利奖章、美索不达米亚战役纪念章、萨洛尼卡战役纪念章……这些勋章、奖章证明面前略显疲惫的年轻人可是钻过枪林弹雨的老兵了。  就算是对手,也让隆美尔不由肃然起敬。  隆美尔将白旗递给身后的士兵,朝徐永晋必恭必敬行个军礼,板着脸,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用外国人所特有的没有声调的中国话问候道:“中校。”  “你好,上尉。”既然对方尊重你,你总不能显得自己没有修养,徐永晋点点头,手略微抬起来,还没过头又放了下去,算是回了礼。  “中校,您是这里最高首长吗?本人是德国步兵一百二十四团山地营的营长隆美尔上尉。”  没来由的,虚荣心在徐永晋的心头涌上,他不由自主说道:“本人是这里最高负责人,中国第101伞兵团团长,徐永晋中校。”  猛一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中国第101伞兵团团长,隆美尔差点倒退两步,隆美尔已经从肩章上知道面前的中国军人是中校,他却没料到,这个中校竟然是中国军队此次空降到土伦的最高首长!一个精锐中的精锐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隆美尔深吸口气,平复下有些激动的心情。再次向徐永晋端端正正行个军礼,以十分平淡的口吻,用汉语说道:“您好,团长先生,认识您是本人的荣幸。”  “鬼才相信你认识我会感到荣幸——或许你认为俘虏一个中国团长,是你的荣幸吧?”徐永晋心里暗暗道,不动声色看着面前没有一点名头的这位隆美尔上尉。  果然,隆美尔继续说道:“我想,时间对你我都是极为宝贵的。套句中国成语,还是让我们开门见山吧。”  “说吧。”  “中校,我很钦佩你们的勇气,不过你也知道,现在你们的处境并不太妙。”  徐永晋嘴角朝上拉,还没对隆美尔的说辞嘲笑一番,隆美尔看出徐永晋的不屑表情,急忙道:“听我说,中校,我们都是军人,您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人,而我,也明白你们这里有几个人。我的士兵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只要我一声令下,用不了五分钟,一切都将结束。对团长先生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英雄主义,本人十分钦佩,既然继续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不能现实点?请相信,我们是爱惜自己荣誉的军人,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放下武器,怎么样?”  徐永晋划了根火柴,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只是香烟压的实在不成样子,才吸一口,香烟就灭了。徐永晋皱着眉头嘟囔了句粗口,抬起头看着隆美尔问道:“有香烟吗?”  “有!”隆美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了徐永晋。  “谢谢。”徐永晋大大咧咧接过香烟,点燃了,狠狠吸一口,这才很是好奇问道:“怎么,你自己不来一根?”  “谢谢,我不抽烟。”  徐永晋撇了撇嘴:“不抽烟的男人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汉。”  “听说贵国前主席史秉誉先生在四十岁时戒了烟,按照中校您的意思……”  徐永晋眼睛突然眯缝起来,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外国人说中国话不希奇,不过连这种小事也知道,而且还用这个来反击,猝不及防下,徐永晋不知该如何辩解。  “中校先生,你们已经尽到自己职责了,现在投降,毫不影响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誉。”  “很抱歉,上尉。”徐永晋给隆美尔顶的有些挂不住脸,不想再和隆美尔纠缠下去了,毫不客气说道:“既然您中国话说的这么顺,您总该了解我们中国军队吧?”  “是的,我了解。而且我很佩服你们在反对英法联军的战争中,体现出的强悍战斗力。”  “了解就好——上尉,你要知道,我们中国的军人手册里可没有告诉我们,向对手缴械投降要履行那些手续。”  隆美尔哂笑道:“你们的手册里说过要‘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我们也一样,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很简单,走出来,放下武器,我们保障你们的安全,给予你们符合身份的待遇。”  “上尉,您的耳朵真不怎么样。”隆美尔面色一变,徐永晋自顾自道:“我说过了,我们的手册只告诉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俘虏的敌人,却没告诉我们如何当俘虏。这玩意咱不会,也不想学。”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好好考虑。”  “用不着,要是一分钟内你还在我面前晃悠,我的战士会用子弹送客。”  “中校先生,恕我冒犯,”隆美尔凑到徐永晋面前,小声恶狠狠说道:“您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混蛋!”  徐永晋微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已经过去十秒,你们还有五十秒跑路,对了,又过去十秒了。  ***  “哈里特!”  徐永晋站住,勉强睁开眼,三个穿着灰色军服的德国兵端着步枪出现在他的眼里。徐永晋感觉到那些德国兵咧着嘴,恶狠狠地看着他,手中的步枪对准了他的胸口,只要自己稍微有点异动,他相信那些德国兵会毫不迟疑扣动扳机,将子弹赠送到徐永晋肚子里——面对被包围的敌人,中国军人也是这样做的。  徐永晋下意识地举起手,想向前面这三个德国兵射击,他却想起自己那跟工艺品一样精美的手枪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  “哈里特?这什么意思?”徐永晋张了张嘴,自己问自己。他的脑袋现在重的很,重的让徐永晋感觉头重脚轻,随时可能倒栽葱躺在地上。不光重,脑袋里还嗡嗡叫着,就像开了锅沸水,无数的想法在脑子里转圈子。哈里特,这毫无疑问是德语,而且他的德文老师教过,好象是对那些走投无路的敌人说的话,具体什么意思,徐永晋却想不起来。  “管他什么意思!——中国无被俘军人!”徐永晋一闭眼,紧抿嘴唇,手伸向胸口想要拉响光荣弹,那三个德国兵很是惊恐叫着什么,很杂乱,徐永晋听不清楚,他也懒得理会,可这时徐永晋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扑向了无底深渊。  最后的战斗在下午三点到四点打响,这完全是徐永晋的估计,具体什么时间,他也不知道。  隆美尔上尉一离开,德国人的进攻就开始了。  十来个德国兵排着散兵线,将身体尽量弯低,冲着徐永晋刚才接见隆美尔的地方奔过来。在他们后面,还有一群德国兵用火力掩护。  这十来个德国兵奔跑的速度很快,只是外面一马平川,身子压的虽低,大半个人还暴露在外面。一声清脆的枪响,低着头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丢下枪歪倒下去。  “这些家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徐永晋惊奇地看到剩下的德国兵并没有找地方躲避,嘴里高叫着一串鬼话,跑的更快,身子弯的更低些。  “我让你跑……你能快过子弹?”徐永晋眯缝着一只眼,瞄了瞄前面两个靠的比较近的敌人,又是一声清脆枪声,躲在树上的狙击手再次开枪,一个德国兵刚抬起头,随着枪响,那人消失在熏衣草地里。冷枪让剩余的德国兵一愣神,就这一点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徐永晋拖着受伤的腿猛地站起来,徐永晋与另外一名战士的突击手枪组成了拦阻火力,急促的手枪点射声爆炒着,徐永晋瞄准的一个德国兵哀嚎一声摔倒,另外一个枪一响,已经很机灵的趴了下去。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德国兵现在掉转屁股,歪歪扭扭跑回了出发阵地。  打退了德国兵进攻,徐永晋靠在树干上,很是不屑地吹散了枪口散发出的一缕清烟:德国佬人数虽多,可那个人只是一名上尉,而徐永晋自己却是一个中校,现在事实证明:和中校比起来,上尉的指挥水平还显得嫩了点。  一缕清烟还没散开,空中传来尖厉的啸声。徐永晋脸色骤变,顾不得狼狈,一个侧扑趴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还没滚出多远,只听一声巨响,眼前顿时暗了下来,炽热的烈风从身边卷过。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就在徐永晋不远处,一股浓黑的烟雾爆裂后,缓缓在空中飘散。  徐永晋惊得面孔发白,这分明是德国迫击炮手干的好事!更没想到连校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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