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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再起 - 风云-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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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的战友们,他很想和他们并肩作战,可现在那种想法却又如此的不现实。天空越来越模糊,外面的一切,就像透过毛玻璃看到的世界。徐永晋的嗓子被团棉花堵住,心口有万根钢针在扎,他想哭,却哭不出声。  身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熟,却说的是德语。无限的挫折感包围着的徐永晋并没思考说话的是谁,是在说些什么——以他的德语水平,也听不懂德国人说的话。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中校。”  中国话,虽然听起来没有阴阳顿挫,但这是中国话。熟悉的声音与语气让徐永晋睁开了眼睛,默默看着站在担架旁的“熟人”。  这是一个熟人,不久前徐永晋还和他在很近的距离内“亲切”交谈过。  面前的军官脸上挂着微笑,低着头看着徐永晋,很是轻松说道:“中校,我还以为见不到您了,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向您实践,看看我们德国军人是如何‘优待’俘虏。”  徐永晋却分明感觉到军官的面颊在抽动,脸上的笑容不过是刻意装出来的。  徐永晋嘴角慢慢朝一边咧了过去,嘴唇动动,想尽量说的随意些,可声音却极轻,让徐永晋甚是遗憾:“上尉,……要不是那辆战车,本来可以让你尝尝我们中国军队是如何优待俘虏的,真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真是遗憾啊。”  站在徐永晋面前的就是德军山地营隆美尔上尉。  胜利者总是大度的,隆美尔面带微笑:“中校,以你那几个人,想要战胜我们是办不到的。”  “是吗?当然,没有重武器,想要战胜战车是困难了些,至于您的手下……老实说,他们只是一群没有头脑的机械人而已。”徐永晋轻蔑地瞟了眼抬着自己的德国士兵,远方的炮火还清晰可闻,德国人竟然没有让当地老百姓抬自己,这真让徐永晋有些意外:“至于指挥官,您,您毕竟只是上尉,不是上校。”  “中校,胜利是属于我指挥的部队。”  “是吗?只是暂时的而已,百来号人又有大炮战车掩护,付出惨重代价才打败不到十人,这样的胜利要在我军,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隆美尔终于被徐永晋激怒了,冷冷说道:“中校,您在有意羞辱我吗?不要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俘虏了。”  徐永晋斜了眼隆美尔,什么话也不说闭上了眼睛。  作为俘虏活着,还不如让敌人打死。  隆美尔沉默片刻,突然大声道:“你的部队为什么出现在土伦!你军这次行动目的何在?!”  “姓名:徐永晋;军衔:中校;出生日期:一八九四年六月十六;部队番号:中国陆军第101伞兵团,职务;团长。”  “这些我都知道!——该死的,你上次已经说了。我问的是你的伞兵团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土伦那边有多少军队登陆,是中国一国,还是中、英、美、法国流亡分子!”  “姓名:徐永晋;军衔:中校;出生日期:一八九四年六月十六;部队番号:中国陆军第101伞兵团,职务;团长。”  手枪上膛声。  徐永晋闭着眼睛,微弱却很清晰继续说:“姓名:徐永晋;军衔:中校;出生日期:一八九四年六月十六;部队番号:中国陆军第101伞兵团,职务;团长。——日内瓦公约第十七条:每一战俘,当其受讯问时,仅须告以其姓名、等级、出生日期,及军、团、个人番号,如其不能,则提供相当之材料。对战俘不得施以肉体或精神上之酷刑或任何其他胁迫方式借以自彼等获得任何情报。战俘之拒绝答复者不得加以威胁,侮辱,或使之受任何不快或不利之待遇。”  “我不管什么日内瓦公约,我只想知道倒底有多少军队在地中海沿岸登陆,规模多大,主要登陆场在哪里!中校,你要是不回答,我会让你马上回老家!”  “日内瓦公约第十七条:每一战俘,当其受讯问时,仅须告以其姓名、等级、出生日期,及军、团、个人番号,如其不能,则提供相当之材料。对战俘不得施以肉体或精神上之酷刑或任何其他胁迫方式借以自彼等获得任何情报。战俘之拒绝答复者不得加以威胁,侮辱,或使之受任何不快或不利之待遇。”  冰冷的钢铁顶在了徐永晋的额头,徐永晋却毫无表情,缓慢而又沉稳重复着同样的话。  死,对徐永晋实在算不上什么,那么多次枪林弹雨中冲了过来,那么多战友、部下就在他身边倒在血泊中,和他们相比,徐永晋不过是后死者而已。生,尤其是作为一名俘虏活下去,这却是莫大的耻辱,当一个人认为活着是受罪时,死亡对他本人而言,就是最大的解脱。  冰冷的钢铁离开了徐永晋额头,站在旁边的隆美尔用德语冲抬担架的说了些什么。徐永晋听不懂,却可以想象德军上尉对无法从自己口中套出他所认为有价值的情报,脸色一定很难看。  担架再次移动,随着担架一上一下,腹部中弹的地方开始做痛,让人痛不欲生的绞痛。  徐永晋紧抿嘴唇,闭着眼睛,硬是不发出一声,哪怕最轻微的呻吟,他也不想让敌人听到。  会把自己抬到什么地方去?活埋?还是枪毙?先不说那个上尉劝降时,自己对他的蔑视,就算刚才,自己不也一再有意刺激上尉?  怎么死,实在不重要,参战这么多日子,打死的敌人也不知有多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捞一个”,他徐永晋已经不知道捞了多少个。打了这么多仗,今天却当了俘虏,徐永晋感觉自己累了,不是身体上累,而是心里累,永远没有止境的敌人,一个个战友先后死在他面前,是的,他曾经无限接近胜利,如果没有战车的话,徐永晋可以肯定,一个逆袭抢了敌人机枪的战士们,一定会在他带领下,把敌人赶到一边,他可以率领战士们胜利转移到大山里。主力部队应该已经顺利登陆了,敌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他们原本可以躲在大山里,等待和主力部队会师的那一刻。但是,一辆战车改变了这一切。  自己的指挥失误了吗?没有,指挥并没有失误,面对强敌能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可这无法改变结局,自己被俘,其他人全员阵亡,这让徐永晋伤透了心。  与其窝囊活着,不如悲壮死去。唯一遗憾的,家中父母无人养老,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要是德国佬找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埋了自己,怕是父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可得。  徐永晋一会儿想到战士一个接一个倒在敌人枪口下,活着的还勇敢地扑上去,那种前仆后继让他咬牙紧握双拳,一会儿想到家中父母,扶着家门盼望着儿子回家,望穿秋水,每次只能黯然回家,又不由潸然泪下。身体的疼痛,远不如心碎更让人神伤。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随着担架上下起伏,徐永晋居然睡着了——除死无大事,连死都不怕,睡个小觉又算得了什么事?  枪声,密集的枪声惊醒了徐永晋。  徐永晋还没睁开眼,担架突然一沉,他只发出短促的“啊”的一声,担架掉在了地上。虽然隔着个枕头,后脑还是撞得生疼。  耳边全是子弹呼啸而过,德军士兵仓促喊叫声,徐永晋咧着嘴睁开眼,眼前只见几个德国兵端起步枪,慌慌张张朝两边开枪。侧着头看看两边,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山谷之中,两边高地半山腰间,正有星星点点火光——子弹离开枪口的火光——闪动。  “尼德尔!施内列尔!”德国兵的喊叫在尖啸的枪声中,显得是那样的凄凉。天渐渐黑下来,橘红的天光下,山谷里显得暗淡,枪口窜出的火光映照下,几个德国兵动作很是怪异,就想放电影的机器出了故障,动作不再连贯,而是一格一格在动。  一个德国兵——从火光映射下的身影看,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直起腰,以大无畏的精神端着枪朝山上冲去,火光一暗,火光再现时,这个德国兵手中的步枪刚甩出去,脑袋朝后,高举双手,人弯成了一张弓,不停闪动着的火光中,这个德国士兵慢慢的倒在地上。  橘红的火光一闪,黑色的沙土冲天而起,一股热浪仿似飓风般卷过,炸起的沙土自天而降,砸在徐永晋身上,差点将他活埋。  徐永晋只在沙土落在脸上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脑子里有些闷,好一会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沙土打在身上生疼,一个念头突然从心中闪过,不由一阵狂喜!  手榴弹爆炸的烟雾还未散去,无数的身影从山腰上站了起来,发出巨大的喊声冲了下来。喊声中有徐永晋听不懂的外国话,也有中国话。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很快,两方人纠缠在一起。押送徐永晋的德国兵并无多少人,冲下来的却很多,那些德国兵或许训练有素,毕竟架不住对方人多,加之白刃战中还夹杂着手枪射击,每响起一声清脆的手枪射击声,总会有人发出凄惨的哀号。没多少时间,那些头戴尖顶钢盔的德国兵消失在徐永晋视线中。  站着的都是身穿五花八门衣服的老百姓,端了猎枪、单打一、恩菲尔德、夏斯波(这步枪在将近五十年前就出现在中国,现在这些已经进了军事博物馆,徐永晋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却见到了这种老古董)、产自中国的九零式步枪。  这是一支游击队,一支剽悍却没有很好武装的游击队——这从他们装备的武器就能看出来。  游击队员们弯着腰打扫战场,拣起德国兵丢下的武器、弹药,给没死的敌人再补上一刀——谈不上人道主义,甚至可以说……残忍,不过要是想象下如果德军抓住他们,日内瓦公约不会保证他们获得人道的待遇,那么他们的行为也算不上太过分。  一个歪戴着鸭舌帽,背了杆仿造的一八七五式步枪——从粗糙的表面处理就能看出这并非原装货,要知道,中国出品的武器,每一支看起来都像精美的工艺品,而这支,怎么看怎么像某个铁匠铺打造出来的——的游击队员,提了把匕首走到徐永晋面前,或许他把徐永晋当成了德军负伤军官,负伤的士兵是无法享受到担架待遇的,那名游击队员嘴角分明挂着狞笑,手紧握着匕首就要朝下捅。  匕首落了一半,那名士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身子朝前一冲,匕首插在担架旁边,人压在了徐永晋身上,压的徐永晋很痛。  那名游击队员满脸疑惑,嘴里嘀咕着什么站了起来,扭头冲着后面大喊。喊声刚落,零乱的脚步响起,一群人跑了过来。  “团长,是您?”人群里传来无限惊奇的询问。  徐永晋看着排开人群,走到面前的人,脸上浮现出苦笑,低声道:“中士,真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青黛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习习晚风送来泥土与青草的芬芳,山下村庄的民居,一间接着一间熄灭了灯火,从远方,很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母亲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  山下,更遥远的地方,高耸的烟囱不分昼夜吐着浓浓的黑烟,老的纺织厂内,蒸汽机带动着纺纱机、织布机时刻转动;在新的纺织厂里,锅炉房那特有的大烟囱已经消失,取代它的是电,电动机驱动那些机器,以更快的速度,纺织出大量的布匹。工厂里电动缝纫机取代了脚踏缝纫机。轰隆做响的冷藏厂生产出无数的冰块,一些用来保鲜,一些用来制造人们喜爱的冷饮。碧绿的甘棠湖边,矗立着一幢十五层高楼——这当然无法和上海外滩江畔与香港天后庙附近的几十幢数十层高的摩天大楼相比,但在这个长江边的中等城市,有这么一幢楼,已经是很让人激动不已了——城市任何地方,哪怕在城外很远的山上,也能看到高楼楼顶迷虹灯变幻着五彩颜色:“巨硬公司,品质的象征,信誉的保证”。  在中国,任何一个大中型城市最高建筑物都属于巨硬集团所有。从飞机发动机,到妇女手中的绣衣针,只要有利润可图,巨硬集团无所不生产。  城市北面长江江畔,那里灯火通明,巨大的汽锤锤击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江畔的船坞里,停放着一艘艘正在建造的客船、货轮。  高速发展的经济,让长江成了一条黄金水道,国会召开期间,已经有不少议员提议修建三峡水库,好让万吨轮——最起码也要五千吨轮船——直通重庆,虽然诸多困难让三峡水库只停留在那些议员提案中。三峡水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建造,长江沿岸的造船厂已是星罗棋布,用不着通往重庆,光武汉到上海一线的客货运输,就给那些造船厂老板提供了充足的货源保证。  这里,就是长江沿岸十几个大中城市中,很普通的城市,浔阳。  人们身上的衣服,颜色虽然单调,但只要你肯工作,任何人都能找到适合他的岗位,任何人都能衣食无愁,进入二十世纪,房价是在节节攀升——经济学家说:要用房市拉动国民生产总值,要将国家从生产型经济,转入消费型经济。大多数人买不起房子,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拉大贫富差距,只有贫富差距拉大了,社会才会进步,人民才能安居乐业。听起来很荒谬,可经济学家说出这种话,那也是有他理论作为依据的——人们买不起房,还可以选择租房,一家租不起,那就两家、三家合起来租。总之,生活还在继续,一切都在好起来,而不是坏下去。  不管怎么说,人能平静的呼吸空气,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就是最大的福气。  “中校,我们到了。”  徐永晋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微微整开眼,将注意力转到眼前。  他现在就在熟悉的树林中,这里白天他曾经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也是这里,让他从天堂跌落地狱。现在,周围的空气中不再有泥土和青草的清香,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驱除了任何与宁静有关的气息,南方天空不时闪动着橘红色亮光,沉闷的爆炸声在天地间滚动。透过树林,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前方不远处有几幢房屋,在房屋旁边,那里传来嘈杂的叫喊声。在树林与房屋之间,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那是一辆德军LKII型突击战车。  那辆战车死气沉沉摆在草地里,它已经被摧毁了,自从摧毁后,德国人还没把它挪走。  徐永晋长吁口气。虽然踏上这块土地还不到一天,可他已经对这里熟悉的就像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  这是他战斗过的地方,这是他充当挡车螳螂的地方,他差点就成功了,但也就是差点。  一切都像做梦。   刚被德国人俘虏,接着又让游击队救了出来。  人群中,徐永晋不光见到了分离没多少时间的李海保中士,祝正宇下士,上等兵腾威,捋着山羊胡子,一脸惊奇的福斯坦老爹,还有几个伞兵团的战士。  能被游击队解救,这完全是运气,或者说的唯心点,是徐永晋的人品极好。  与徐永晋分开后,李海保中士在福斯坦老爹指引下,去寻找在附近活动的游击队,没走出多远,他们就与当地游击队碰上了头。也幸好他们找到了游击队,不然游击队还在充当救火队员角色,像群无头苍蝇,想要帮助远征军,却不知如何给予远征军更好的帮助。  国外战争与国内战争太不相同。或者说,推翻清朝这么多年,走上职业化道路的军队,对游击战争,已经显得陌生了,不再重视了。就徐永晋所知,在决策登陆欧洲大陆时,决策层里总是充满了“要重视被同盟国奴役地区反抗组织”的声音,在每次会议中,高层领导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说什么“依靠当地群众,配合他们解放被占领土地”。话是这么说的,可事实上是如何做的呢?  决策层只重视从伦敦和北京转过来的抵抗组织情报,他们一再表明要大力帮助欧洲大陆抵抗组织,可那些抵抗组织手中的武器,却还是老掉牙的博物馆货色,他们说要配合抵抗组织解放被占领土地,可登陆前夕,他们竟然因为害怕消息外泄——这个理由或许很充分,要知道,就连空降团也是临起飞前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虽然事先进行了充分的训练,演习也一直没有停止,真正的战斗中,还是因为战斗部署太仓促,把一切都搞的混乱不堪。保密工作做到这种地步,也算真正出其不意了——而没有和当地抵抗组织联系。  土枪土炮能顶多大用场?现代化的钢铁洪流能吞没一切!  既然如此相信自己手中掌握的钢铁,有些事情也就属于应付那些还生活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老人,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只是领导人可以相信他们手中让人生畏的武装力量,庞大如城市的巨舰,遮天蔽日的机群,钢铁洪流的战车,这些人们建造用来毁灭人类自己的武器,掌握在他们手中,也让他们底气十足。可夸耀为天下第一团的空降团中校团长,现在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依靠那些“东方铁拳”,不用谈什么保障登陆作战胜利,能从同盟国手中获得解救,完全是因为那些抵抗组织的土枪土炮,空降前,他是中校团长,空降后,他成了上士班长,而现在,手中有了百来号人,躺在担架上的徐永晋算是成为上尉连长了。  这是徐永晋的幸运,却是游击队的不幸。  徐永晋强撑着身子,身边有人急忙搀扶着他坐起来。徐永晋朝帮他的人露出感激笑容,黑暗中,可以分辨出这是一名空降团将士:鼻子没有那么高,脸上轮廓也显得柔和许多。  “有多少敌人?”  旁边传来急促的外国语,听口音,一个是徐永晋的部下李海保中士,还有一个是很不情愿,却还是跟了过来的游击队队长。  不一会儿,李中士凑到徐永晋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十二个,首长,暗处是否有隐藏着潜伏哨,暂时不清楚。”  徐永晋望着前方,那里原本有座桥,是索列斯蓬通往耶尔的必经之处。就在白天,那座桥却被炸了,现在德国人又在被炸毁的桥旁边搭建了一座简易桥梁,步兵可以从上面通过,炮车、战车就显得困难些。  考虑到在很短的时间内,又新造了一座桥,而德国人那里又没有什么正规的工兵,那么德军的效率还是很让他们的中国同行钦佩的。  “听着,告诉皮龙诺队长,我们必须占领那里的房子,坚持到大部队上来,接管阵地为止。”  “那里有四十多个德国鬼子啊,就这些……”李海保转头看着隐藏在树林中的游击队员:“福斯坦老爹说过,这些游击队也就偷偷割两根电线,撬一节铁轨,法奸家放把火,或者乘晚上没人,大街上撒两张传单……”  “我知道,”徐永晋皱了皱眉头,打断李海保:“我知道他们刚才才真正打了一场仗,看他们背枪样子就知道,这哪是军队?分明是群乌合之众!——这话别翻译过去——但我们必须占领这段地区,德军主力马上就要上来,时间紧迫啊。”  李海保挠了挠头,还是将中校的话翻译给游击队队长。  果不其然,当地游击队的皮龙诺队长一听要让他的这些人去进攻四十来个德国佬,脑袋快要凑到李海保鼻子上,声音虽然尽量压低些,却还是能感到他是在咆哮。等皮龙诺队长说完了,李海保苦笑道:“首长,队长说敌人太多了,装备太好了,那些都是正规军,他拒绝这种明显是送死的行动。”  徐永晋望着南方炮火映的通红的天空,一时默然不语。  是的,作为一名正规军人,信奉的是: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只要上级下达了命令,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算知道是十死无生的拜访阎罗王,那也要硬着头皮,瞪大眼睛冲上去和阎罗王掰掰手腕子。自从参军后,总是在徐永晋耳边萦绕的,就是“你是一名中国军人,军人不是老百姓,军人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军人都是男子汉,不是松包蛋……”  徐永晋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这些法国人显然不是。对浪漫的法国人而言,自由高于一切,而自由,显然是要用生命来享受的。这些不是军人,倒像土匪的法国抗暴力量,可以用一切手段抵抗德国佬,只要看起来成本没有高到让他们破产就成。  就算游击队很是爽快答应跟徐永晋干,他们的战斗力也让徐永晋深表怀疑。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学游戏,不是人数多就一定能战胜人数少的一方,三比一,看起来游击队优势明显,可光比人数,当中国参加战争时,威廉二世就该打着一面小白旗,乖乖走进罗布泊边的战俘营了!  这些只知道骚扰,而不知战争是什么样的法国抵抗成员,要想在严酷的战争中没有吓掉了裤子,惟有极大的激发起他们战斗热情。  “你告诉皮龙诺,现在他的手下就有一百一,加上二十名伞兵团战士,我们比敌人多了三倍,三倍!现在优势在我们一边,谁说是送死?”  “皮龙诺队长说面前的这些德国佬人数虽然比我们要少,可他们装备好,而且德军主力即将到达,我们就算赶跑了他们,等德军上来,大家只有投降。”李海保将皮龙诺队长听了转述的徐永晋话后的回答,再转述给了徐永晋。  “转告给皮龙诺,中国有句古话:一头狮子率领的绵羊,能打败一头绵羊率领的狮子。怪不得法国这次会比普法战争败的更快,更惨。”  李海保狐疑地看着徐永晋:“队长,这是我们中国的古话吗?”  “别管这些,你告诉他就是。”  和徐永晋想象中一样,皮龙诺一听这话,胡子都竖了起来,不光皮龙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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