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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再起 - 风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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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块同盟国的多米诺骨牌,为了预防连锁反应,德国在派出顾问团与少量炮兵无法扭转战局下,只能亲自上阵了。原本援助俄国的第五集团军在注意到美索不达米亚战线有崩溃危险后,连忙改变开进方向,朝巴格达挺进。到了四月低,土军第三、六集团军崩溃时候,德军第五集团军的第三军两个师进入巴格达,第三军另外一个师到达距离巴格达四百公里外的摩苏尔。至于第五集团军所属其他三个军(第五、七、十八军)现在主力在土耳其安纳托利亚半岛,尾巴还甩在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岸,至少在两个月内威廉皇太子无法将第五集团军主力部队投入战场。只是现在巴格达城里增加了两个德军步兵师增援,对远征军西线部队来说,大大强大了攻占巴格达的难度。 * * * 清晨,东方天空露出淡淡一抹嫣红,与平常一样,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生活在底格里斯河边的鸟群开始了新的一天,三五成群的鸟儿轻快地掠过河面,钻进了芦苇丛。南方传来沉重的轰鸣声,无数的鸟儿惊叫着从芦苇丛飞了出来,在底格里斯河上空来回乱转着。 太阳还没有升起,底格里斯河南面野战机场上空的宁静已经被一阵阵引擎轰鸣声打破。停机坪边一片忙碌:汽车、吊车、手推车往来穿梭,光着膀子的地勤人员或跳上飞机揭去盖在飞机上的油布,或给飞机补油加弹,或在座舱中开启引擎暖机。穿戴整齐的杜申利和张浩天与其他飞行员一道站在跑道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昨天晚上大队长说的话让他们心里很清楚:中国空军在中东最大一次空中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浩天,你有什么感觉?”杜申利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今天看来将会有一场恶斗!” “感觉?和你一样。是啊,从没有看见如此大规模的机群出动!”张浩天虽然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但热血仍然随着引擎的轰鸣而沸腾。 “他们似乎还欠我们两架飞机。”杜申利不经意地微笑了一下,“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呵呵,让他们尝尝你提出的小队战术的味道吧!” 远征军空军第三混合航空联队第一大队第一中队十二架海冬青II型三翼战斗机的引擎先后启动,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动两人脖子上的白围巾迎风飘摆。 指挥塔那边一面鲜艳的红旗急速升起,同时,机场上空响起一阵紧似一阵尖厉的警笛声。 “该出发了!” “走,让那些土耳其人尝尝我们厉害去!” 爽朗的笑声中,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分开后两人朝他们各自飞机奔了过去。 后面天空传来低沉的马达轰鸣声,距离地面一千米,无数的金雕I型战斗/轰炸机排成整齐的编队飞了过来。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爬起,急速变成一轮巨大的火球,被牵引到野战机场跑道的战斗机一架接着一架开始滑跑,很快,机首抬头,飞机缓缓脱离了跑道,在地面留下一道迅速移动的黑影,迎着东方曙光爬升。当爬升过千米高度,战斗机机翼一沉,转了半圈追着轰炸机朝北方而去。一架架战斗机在空中编成他们所熟悉的编队。 地面行人变成了小小的蚂蚁,单调的引擎声无法阻止杜申利的思绪:在遥远的祖国,伶俐她还好吗?贴在风档下面的照片里,短发的吴伶俐正冲他甜甜的微笑,那笑容让他心醉神迷。杜申利不禁伸手摸了摸照片,和空战中冷酷的表情不同,风镜镜片后的眼睛涌出了一丝温柔。 忽然,前下方的金雕编队带队长机发出了两发红色信号弹,红色信号弹从杜申利座舱边掠过。将发呆的杜申利惊醒,低头一看,带队长机机尾挂出了红黑红标志板,示意右侧有大量敌机接近。杜申利微微侧过头,眯起眼睛盯着右边的天际。瓦蓝色的天空中飘荡着几丝淡淡的云彩,早晨的阳光把一切照耀的清晰无疑:一群小黑点正在两点钟方向缓缓移动。 “吓,来的不少啊……”飞在中队最前面的中队长开始全功率爬升,杜申利推满油门,紧紧地跟上,身后是张浩天和其他九架海冬青II。 金雕编队继续沿着预定的航向前进着,两个中队的鸢II型战斗机正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向右转弯,前去截击来袭的敌人,而第四中队的鸢II则加速冲到了编队的最前方开辟通路去了。整个编队如同一架精密的机械,有条不紊的运转了起来。 第一中队一直爬升到一万八千英尺的高度才改平,十二架漆着狰狞地鲨鱼头的海冬青II型战斗机呈松散的V字型队列展开,宛若十二条正在寻觅食物的大白鲨。短暂的平静中,处在V字型队列最前端的中队长座机连续摆动了三下机翼,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改变队型的信号。海冬青们立刻又忙碌起来,转弯的转弯,爬升的爬升,各自占位。短期的训练并没有使队型变换的时间缩短多少,好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谁来打搅他们。 几分钟后,一中队已经把常规的V字队型变换成了一种全新的队型:十二架海冬青II型均等的分成了三个四机编队,其中两个平行展开,编队间距离一百米;第三个四机编队处于前两个编队的后上方一百米处。每个四机编队的四架飞机呈错位的菱形队型配置,飞机间距离在四十到六十米之间(实际上,最理想的飞机间距为二十至三十米之间,但由于编队飞行的训练时间太短,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放宽飞机间距。)杜申利和张浩天就在最上面的那个四机编队中。 从占位到变换对形,不过短短的一点时间,可下面已经发生激烈的空战,杜申利扭头朝右下方望去,右下边不远的地方,空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数十架飞机上下番飞,盘旋俯冲。不时有飞机带着火焰和浓烟掉下去,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一方空军的。杜申利伸手摸摸怀里,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紧紧贴在胸前,那是吴伶俐送给他的银质小酒壶。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来的杜申利空战时喜欢喝酒的习惯,或者完全是看道听途说军方只要有点地位的都是大酒鬼,反正她将这个精巧的酒壶送给了杜申利,杜申利觉得这是俩人定情之物,只是想想自己也觉得有些太自做多情了。“不会是张浩天这小子告诉她的吧?!”杜申利一激灵,“他不会把我睡觉打呼噜,看见美女吹口哨之类的糗事也告诉伶俐吧……好象不大可能,这混蛋不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吗?”回身看看右后方的张浩天,让杜申利郁闷的是,张浩天正朝自己挥手致意…… 信号弹!信号弹!信号弹!三发红色信号弹忽然从正前方升起,接着又是两发白色信号弹拖着烟迹扶摇直上——敌人突袭!而且已造成我方严重损失……“糟了!四中队出事了……”杜申利立刻紧张起来,双眼警惕的扫视着前下方。 “敌机!”就在金雕编队前方约一千米的地方,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小队涂着鲜艳黄色的飞机;冲进第四战斗机中队的队列中,把四中队的队型搞的一团糟,好几架草绿色的飞机正拖着浓烟向地面飞速坠落。 “黄色的涂装;诡异啊!”杜申利迷惑的看着那一队横冲直撞的敌机;“土尔其空军似乎没有 使用黄色涂装的习惯呀?!”……前下方的两个四机编队在中队长的带领下,已经按起飞前布置好的接敌方案进入俯冲。海冬青II是一种非常优秀的战斗机,俯冲速度快,动作灵活,火力凶猛。八架海冬青呼啸着扑向敌群,在瞬间就扭转了态势。杜申利的小队也开足了油门,赶到了整个编队的前上方,占据了良好的掩护位置。一架黄色的敌机拖着浓烟笔直地向地面冲去,灰色机翼上的识别标志赫然呈现在杜申利面前:“铁十字!是德国空军!!!”从机型上判断,似乎是德国最新锐的福克DR。1型三翼战斗机。看来德国空军已经介入中东战局,还派出了精锐的福克DR。1,来者不善哦~。不容杜申利多想,又有六架黄飞机从前面的云彩中钻了出来。“不愧是德国空军,还留了一手!”杜申利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一流空军交手,这一直是他的夙愿。 与杜申利中队交战的正是德国空军特别远征大队所属第一战斗机中队的十二架福克DR。1型三翼战斗机。按中队长赫尔曼。戈林的计划,自己先出两个三机编队突袭中国空军的前卫机群,引诱掩护机群进入中低空的狗斗,然后他再率领再高空的另两个三机编队给中国空军的战斗机以决定性打击。遗憾的是,他低估了中国空军战术思想的飞速发展,而且,很不幸,他将遭遇中国空军中最富战斗力的两名飞行员被后人称作“咆哮的豹子”的杜申利和“红鲨”的张浩天。 没有片刻的迟疑,处于小队正前方的杜申利立刻推油门全满,微微摆正机头,向高度比自己略低的敌机迎头俯冲下去。在距离德机约七、八百米米的地方,海冬青II来了一个全火力短促射击,十六挺七点六二机枪喷吐出十六条火舌,向德机编队中心喷洒出死神的种子。德国人显然没有料到中国空军还留着一个小队的飞机在高空掩护,促不及防之中,六机编队被杜申利小队的机枪火力从中间切开成两个三机编队,一左一右地各自急转摆脱。杜申利小队的分割敌机的目的达到了,四架海冬青II也很自然的跟着分成两个双机编队。 蹬左舵,向左压杆……杜申利熟练而协调地做着动作,海冬青II侧过身,轻盈地盘旋着。少尉一边偏着头,牢牢盯着左下方的德机;一边微微地收了收油门,把速度稳稳地控制在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上。德机为了躲避在高度上有优势的中国战斗机,正在拼命俯冲急转,试图以三翼机出色的水平机动能力占据位置上的主动。 然而,海冬青II也是一种以水平机动见长的三翼机,加之杜申利和他身后的张浩天一直在控制自己飞机的速度,因此几个圈盘旋下来,德国长机不但没有捞到半点位置上的便宜,高度反而掉的更低了。此时,三机箭形编队最大的弱点终于暴露了出来:由于连续的转弯,最外侧的福克僚机已经与长机拉下了很大距离,几乎无法保持队型。 “机会来了!”战机稍纵即逝,杜申利果断地压左坡度到底,然后向后猛地一拉操纵杆,海冬青II立刻来了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急转,机头指向已经超越德机所在的方位。紧跟着,杜申利又蹬满左舵,海冬青II向左下方略一偏机头,侧着身子做了一个不明显的俯冲,使刚刚损失的速度得到了一定的恢复。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当最外侧的福克掠过杜申利的前方时,距离杜申利的海冬青II不到两百米,正好在最有效杀伤距离之内。杜申利稍一抬机头,使目标的飞行轨迹正好通过瞄准具的中心,然后果断按下了双排射击按钮。最上层机翼上的两挺七点六二机枪和机头部的七点六二同步机枪同时怒吼起来,曳光弹在空中编织出四道带着左弧度的死亡轨迹。落单的福克DR。1一头就钻进了这道火网,密集的七点六二机枪子弹狠狠地凿在它并不坚固的木制机身和帆布蒙皮的机翼上,瞬间就将左侧机身打成了漏勺,左侧机翼的支撑结构也被打断,最上层机翼在气动力的作用下,奇形怪状的翘了起来。 福克的飞行员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七点六二子弹击中阵亡,失去控制的DR·1很快脱离了编队,侧着身子向地面坠去……队友的过早损失使赫尔曼。戈林预定的作战计划被完全打乱;头脑也被复仇的怒火所充斥。暴怒中的他把协调中队其他战斗机的工作抛到了九霄云外,复仇是他大脑里唯一残留的东西。他迅速地把操纵杆向左推到底,接着向怀里一带,福克三翼机怪叫着做了一个急转,试图缩短与中国战斗机的距离。然而,急转在赋予他位置优势的同时,也削弱了他的能量优势,福克的空速迅速下降到时速一百一十公里左右。 杜申利侧着头,眯着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着德国人的福克。不出他所料,福克长机已经带头用一个急转弯占据了中国飞机的正后方,眼下应该正加大油门向自己这边赶来。海冬青II的空速正在慢慢恢复,空速表的指针已经超过了时速一百四十公里,按这个速度,杜申利可以很轻易地脱离这场战斗,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他朝一直紧跟在身后的张浩天高高举起右臂,然后捏紧拳头向下一拉。这是他和张自创的一套联络手势,含义两人都早已铭记在心。张浩天会意的微微收回飞机油门,把空速控制在时速一百四十公里上下;杜申利则在油门全满的状态下进入大角度爬升状态。 虽然戈林清楚地看到中国战斗机的长机进入了爬升,但他却只能继续咬住水平飞行的张浩天,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飞机还无法迅速的恢复能量,冒险爬升只会让他进入万劫不复的失速螺旋。同时,他也不想放弃张浩天这个似乎快到手的“猎物”,然而他不知道,张浩天只是诱饵而已??大角度的爬升使杜申利的飞机很快就到了失速边缘,海冬青II开始微微颤动,而戈林和他的僚机则刚刚穿越海冬青的下方,一切都和训练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在杜申利的掌握之中。推杆,蹬舵,微收油门,杜申利的动作果断而自信。海冬青II敏捷的一低头,一个鹞子翻身向福克扑了下去。 戈林拼了老命才让张浩天的飞机进入自己的射程以内,可不等他稳住瞄准线,张浩天的飞机忽然和陀螺一样绕着飞机的纵轴滚动起来,航行轨迹呈一条渐开的螺旋线,根本无法稳定地瞄准。戈林只能徒劳地调整着机头,试图捕捉到什么。然而此时,杜申利的海冬青II却已经在他的头上投射下死亡的阴影。 对于杜申利的俯冲攻击,戈林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他立刻一个右转俯冲,脱离了杜申利的瞄准线,毕竟福克三翼机的水平机动能力和海冬青II只在伯仲之间。 座舱中的杜申利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因为这个规避动作早在他预料之中,他只是需要知道,戈林究竟是要右转还是左传,现在,答案清楚了,海冬青II迅速从俯冲中改出,重新进入大角度爬升,五十度,六十度……爬升的角度在不断增大,很快就达到了九十度,看起来这更象一个筋斗动作。但是,与筋斗不同,杜申利的飞机同时还在做着缓慢的滚转,当坡度达到九十度时,滚转也正好转了四分之一圈。此时;飞机的座舱正好对着戈林远去的方向;把德机的机动动作看的一清二楚。飞机仰角越过九十度以后;杜申利并没有继续拉杆;而是开始轻柔地推杆,同时继续稳定的向右缓慢滚转。海冬青II在空中划出一个非常类似筋斗的圆弧;在这个圆弧的最高点;海冬青正好呈平飞状态;只不过飞行方向和进入机动前正好相反。这个机动在恢复高度的同时,大幅度地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因此一经出现立刻得到迅速推广。由于这是中国飞行员杜申利和德国飞行员因麦曼几乎在同一时期飞出的该机动动作,因此该机动由俩个名字“杜氏滚转”或“因麦曼机动”。 与此同时,张浩天的海冬青II做了一个右急转,封堵住戈林的退路,迫使德机无法做左转避开杜申利的攻击范围。而杜申利在改出半滚爬升后,迅速进入小坡度俯冲,并不断地修正机头的指向,直扑戈林。 戈林和他的僚机正处在杜申利的右前下方,俩名德国飞行员仍然在努力盘旋,试图扭转极度不利的战斗位置,队型也不见散乱。真是顽强的德国人,杜申利感叹了一句,但战斗却还是要继续。距离在慢慢缩短,杜申利一边竭力保持着机头指向,一边控制着飞行速度,以防止被对手用急转造成OVER SHOT。张浩天的飞机也从杜申利的左后下方加速赶来,两架中国飞机一上一下对两架德国飞机形成了夹击态势。 由于上方空间被杜申利的海冬青完全控制住,戈林根本没有机会拉起重新占位,因此只能被迫不断的盘旋下降,高度越来越低,机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压力最终使戈林失去了耐心,他决定孤注一掷将操纵杆前推到最大角度,福克Dr。I一个猛子向地面扑去。戈林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海冬青II的绝对速度比福克Dr。I速度要高很多,而他在俯冲时,并没有满油;因此虽然他处在俯冲状态,速度却没有超过时速一百六十公里。杜申利如果满油跟着俯冲下来戈林就有利用筋斗机动来进行反击的机会。可惜的是,杜申利只是稳健地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断的用侧滑减缓自己的俯冲速度,不急于迫近距离。这样一来戈林反而迅速地丧失了宝贵的高度。 高度迅速下跌至不足三千英尺,杜申利与戈林的距离也缩短到了五百米左右,虽然还没有进入最佳射击距离,但是杜申利知道:不能再等了,进入高速俯冲后,海冬青II的控制灵敏度已经有所下降,到时候戈林狗急跳墙来个急跃升,他跑了是小事,自己一不小心啃在地上就亏大了……戈林的飞机在瞄准十字圈中晃晃悠悠的飘动着,找准一个机会,杜申利猛地扣下了双道扳机,海冬青II的四挺七点六二机枪同时怒吼起来,四条光链组成一道死亡之网,罩向戈林的座机。 毕竟是德国空军的精锐飞行员,戈林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了海冬青II枪口的火光,在最后一刻,他猛地一拉操纵杆,福克Dr。I以接近垂直的角度蹿了起来。这招是他压箱底的本领,在俄罗斯前线多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屡试不爽。如果现在他面对的是鸢II,也许真的就逃脱了;但是很不幸,正在向他开火的海冬青II拥有两组四挺机枪。福克躲开了海冬青II同步机枪的火线,却终于没有办法躲开海冬青机翼顶端的两挺机枪。两道火流如同两把锋利的剃刀,转瞬间就让福克一侧的白色水平尾翼灰飞烟灭。失去平衡的福克拖着浓烟向地面扣去,在进入螺旋前的最后一刻,戈林终于跃出了座舱。一朵白色的伞花飘荡在空中,飘向一片正在向前涌动的草绿色浪潮……
第二十八章(上) ↑回顶部↑
嘶——轰!炮弹爆炸掀起的尘土噼噼啪啪砸了下来,黑色的烟雾融入天空黑云,炎炎烈日在浓密的烟尘中,变成了黄乎乎的一团。徐永晋靠在掩体里,体会着地动山摇。刺鼻的硝烟,热烘烘的尘土,肉体烤焦难闻的焦糊味,一个劲朝徐永晋鼻子里钻,辣辣地贴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火烧火燎十分难熬。没办法,这里是炎热干燥的巴格达,而不是鸟语花香的中国江南。 呸,徐永晋吐出钻进嘴里的沙土,擦了把汗水与泥土混杂在一起的脸,点着一根烟,用力吸了两口,烟草辛辣味随着喉咙进入肺部,接着将硝烟味、沙土味、焦糊味一起带了出来,变成快速消失的烟圈。眯缝着眼睛扫了眼外面,硝烟被风一吹不时变浓变淡,当硝烟暂时散开,弹片和火药犁翻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穿着土黄色、沙漠黄、灰绿色军服,全身污血形同一堆堆烂肉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远征军将士与土耳其人、德国人在这里反复争夺后留下来的。修筑好的混凝土工事被炮火多处轰的坍塌,很多士兵不死于枪弹和炮火,就是被迸飞的混凝土砸扁了脑壳,还有些士兵被大量的碎石和泥土活埋了,当后面一轮炮火将浮土炸开,那些被活埋士兵的尸体又从地下掀到地面。几辆战车停在敌我控制区中间,车体焦黑,有的炮塔掀在一旁,有的履带拖在后面,还有的战车脚底朝天,翻了个个,总之这些战车形同一堆废铁,已经没有一点用场了。这些战车都是前几天配合陆军进攻巴格达的陆战队装甲旅与德军第三军拥有的战车,在协同步兵冲锋时,远征军装甲旅战车被土军与德军部署在前沿的轻型火炮、防战车枪、地雷、反战车手雷、战车所摧毁,到处是废墟瓦砾极大的影响了战车的机动,冲在前面的战车经常孤独地暴露在敌人各种反战车武器面前,损失自然小不了。而德军的战车在反冲击中,被远征军击毁的也不在少数。这两天为了避免整个装甲旅在巴格达攻城战中彻底消耗殆尽,陆战队装甲旅只能撤出了战斗。 和陆战队的装甲旅一样,除了炮兵外,陆战队其他部队也先后从攻城序列中撤了下去。那些看起来极为强悍的陆战队员在如同迷宫般的城市战中并没有体现出他们有什么超人一等之处,相反,陆战队却显得极为不适应城市战,大批陆战队员损失在敌军交叉火力与隐蔽的火力点下。 现在攻城部队除了徐永晋所在的第十师十九旅外,还有外籍兵团第一、二师,与城里守军相比,兵力并没有超过人家几倍,所谓绝对优势也无从谈起。不过好消息是在东线的远征军集群现在已经彻底击溃了土军第六集团军,十万大军正日夜兼程朝巴格达这边赶过来,等东线集群到达这里,相信城里守军在围攻下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前提条件是德军第五集团军增援部队没有到达这里,不过既然第五集团军的第三军两个师已经到了这里,后继部队在不久将来到达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如果德军主力上来,巴格达是否变成远征军伤心之地也就实在难说的很。 短短几天战斗,让徐永晋对面前新的敌人战斗力有了充分认识。所谓的欧洲病夫土耳其人已经让徐永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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