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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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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暂时不向电视观众播放,等我们调查结束以后,再由军事当局决定。我们认为这是一份美国航天试验和未经证实的材料,不向外公开,你们大家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请你们再看一看飞碟。”
  放映机把画面停滞在飞碟上,它的图象展现在聚集在这儿的五十一名专家的面前。细声低语在大厅各处回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惊叹地评论着。
  飞行物体是一个完整的圆盘,它的中央是一个平面,上端和下端之间的空间很宽敞,好象两个瓷盘,一个扣在另一个上面,在边缘处缝合在一起。最令人不解的,倒不是这两个盘,而是菱形的绿色舷窗,可以从窗子里窥见内部发射着黄光的灯。在一个菱形的舷窗里或者在它的了望哨里,有一个清晰的、隐约可见的东西,一溜烟似的不见了,好象是一个人,至少它的长长的头,还有双肩……
  令人惊骇的画面使在场的人为之骚动。飞碟从远而来,并发出嘶哑的嗡嗡声,随着它的速度加快,声音也逐渐地尖厉起来。它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远。正在这时,在人们惊愕未定时,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径直向银幕扑去,吼叫声响彻漆黑的大厅。
  “什么东西?”卡梅伦大声叫喊着,“是妖魔鬼怪吗?”
  银幕的幕布在激烈的晃动。幕布被抓着,咬着,似乎要把这块幕布撕得粉碎似的。然后,又大声的叫着。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可辨了。
  “斯基派!”戴夫斯惊恐地弯下腰。“别叫,‘斯基派’,怎么啦!”
  狗继续在狂吼,好象银幕上有它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银幕上只有彩色电视录象机拍摄下来的飞碟和它在巴哈马群岛上空出现时的响声。
  “戴夫斯,你的狗怎么啦?”卡梅伦少将绷着脸,严厉地问。
  “我也不知道,先生,它本来在外面,由一位小姐看着的……。”
  “对不起,少将。”年轻漂亮的大楼女工作人员赶紧过来解释,“是我的过错。我刚要给威利亚德将军开门,狗就窜了进来。”
  “你们把狗带出去,继续放映。”少将严峻地下着命令:“用慢速度重放一遍,你们要细心观察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镜头,如果需要,放映机可以停住。放映员把磁带准备好!”
  “请等一等!”戴夫斯站起来,抱着他的“斯基派”。这时,银幕上既没有图象,也没有声音,狗安静地、自在地躺在它的主人怀里。
  “哦!戴夫斯。”卡梅伦少将紧皱双眉,在他的神情和声调里有着明显的不快。
  “少将,我想请求您,让它……”
  “什么?”卡梅伦感到困惑不解。
  “希望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能让……能让我的狗留在这儿。”
  “你疯啦!你着了什么魔,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让你的狗呆在这儿,我们不是放沃尔特?迪斯尼的童话片!戴夫斯。”
  “先生,我衷心地请求您。”戴夫斯说话的神态变得与往常不一样,“虽然这违反礼仪,但我请求您,先生。”
  “这比违反礼仪还要坏得多。您,戴夫斯,是一位民政人员,如果你是一名军人,我倒担心您的这些蠢话会被抓了起来。我不同意,戴夫斯,请你把狗抱出去。”
  “好吧!”这位国家航天局的年轻官员,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地答应着。“但是,你们记住,这条狗,当游艇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发生意外的时候,它就在那儿;船上的人员,不留踪迹地被蒸发到空气里去的时候,它是船上唯一的目击者。它刚才看到了‘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后,表现很不正常。我认为这对我们会有好处的。”
  “诸位,请等一等!”从大厅的尽头发出了一个深沉声音,大家都向说话的人转过头去。“卡梅伦少将,我认为戴夫斯说的话有些道理。我们不要失去提供证据的一个好机会。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狗和我们在一起呢?”
  紧张的沉默。吃惊的戴夫斯看着那位讲话坚定、威严的人,他就是威利亚德将军。在他刚进门时,正好顽皮的“斯基派”钻进了电影大厅。
  卡梅伦少将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他双眉紧蹙,紧闭他那薄薄的嘴唇。他是一个严守纪律的军人,他懂得服从,但也欣赏别人以同样的方式服从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吧,先生。”他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听您的吩咐。不过,我怀疑狗的吠叫跟银幕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更不能和‘信天翁’号游艇连系在一起。”
  没有人再说话,大厅里又是一片沉默。重新开始放映录象磁带,驯服的“斯基派”在戴夫斯的看管下望着银幕。电视开头,狗毫无反应,但天空中一出现绿光,狗便狂暴地吼叫起来。它竖起双耳,毛骨悚然。戴夫斯瞧着它露出吠牙的一副好斗的神态,他感到狗在他怀里紧张地悸动着。
  “安静些……”他低声地说,“安静些‘斯基派’。”
  第一部录象放完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戴夫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其他人的心情宛如吊着的幕布,悬挂在空中。在放映水上飞驰的女人时,“斯基派”又安静下来,愉快地把头偎依在戴夫斯的怀里。不久,银幕上又出现了在海岛上空的奇怪飞行物体,飞碟的嗡嗡声由远而近地逐渐增大。这时“斯基派”又紧张起来,跳到戴夫斯的腿上,长嗥一声。狂怒着的狗,象玻璃球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银幕。当图象放大后,狗大吼狂叫着……从戴夫斯的双臂里跃起,狂怒地向幕布扑去……,它不时的吼叫着,双眼紧盯着绿色的飞碟和它的菱形舷窗,暴怒地撕着幕布,把银布撕破了。
  “停止放映!”卡梅伦少将站了起来,打开灯,激动地观察着狗怎样向幕布上静止的飞碟狂吠。他走近咆哮的狗,要让狗安静下来。狗则露出它的吠牙长吼一声,转身向戴夫斯跑去。
  “您对这有什么看法?少将。”戴夫斯站起来,心情沉重地说。
  “我还不太清楚,戴夫斯。”少将承认道。“也许你有道理,狗在飞碟面前暴怒地狂吠不是没有原因的,显然是……”
  “先生们,我坚信‘信天翁’号遭到了飞碟的袭击。”戴夫斯态度冷静,然而一字一顿地说:“这条狗一见银幕上的飞碟,便能回忆起往事,还能记住以往的细节。它的伤口,菱形的伤口,和飞碟的舷窗多么相似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讲下去,戴夫斯。”五角大楼的威利亚德将军缓慢地朝他走去,鼓励着他:“你对那些失踪的人,有什么看法?”
  “他们被宇宙人劫走了……可是在那个飞碟里却看不清他们。”戴夫斯断然地说:“我肯定是他们干的。”
  “天哪!还有这么一种荒谬的说法……”卡梅伦喃喃地说:“宇宙人怎么能把将近四十人掳走?”
  “这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据我看,这是不折不扣地劫持,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已有它的先例。如果我们不把它和飞碟连系起来看,马尾藻海的神话将永远无法得到解释了……”
  “你的说法很危险,戴夫斯。”少将向他指出:“你不要在其它地方向别人谈起这些。作为空调会的成员,不得把我们内部的谈话、研究透露出去。对外要保持缄默。”
  “至今我们还未研究过‘信天翁’号的问题,先生。我非常担忧我的未婚妻和船上的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信天翁’号问题既不在海里,也不在地上……那末一定在天上。”
  “不管在哪儿,你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卡梅伦同情地说:“让我们帮助你,帮助你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能向任何人谈起这件事。这是严禁谈论的话题,和我们这儿研究的绝密材料一样。”
  “对!关于‘信天翁’号的官方观点只有一个。”威利亚德将军心平气和地说:“对外界可以这样说,游艇遇险后,发出过警报。他们全体离开船后,不久,可能全部遇难。任何人不得向其他人透露更多的情况。记住,不能向任何人。现在,戴夫斯,你把狗带出去,我们继续看录象,同时把画面放大……。”
  戴夫斯默不作声地把他的好友“斯基派”交给工作人员。狗局促不安地、振奋地要跟随着他,不时地大声吼叫。
  戴夫斯回到自己的座位,又目睹这一幕幕令人惊恐不安的飞行物,和在菱形舷窗里傲慢的模糊不清的宇宙人。他感到要解决这个问题,自己是杯水车薪,力不从心。
  也许,他只能把问题交给比他自己更强而有力的人去解决,如果真有某种解决办法的话……
  他的那些想法,还是在他遇到一名职业记者,名叫洛丽?安克尔斯女人之前的事了……。

  第四章

  “您说您是记者?”
  “是的,戴夫斯先生。我叫洛丽,我在‘新奇电讯报’工作。”
  “我明白了,一家危言耸听的报纸……”戴夫斯不信任地说。
  “不假,但是戴夫斯先生,你不要从我身上得出错误的印象。”金发女郎急忙解释,她有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厚实的嘴唇,脸上泛着敏感的微笑,活泼地瞧着他。“我要忠于我的职守。读者需要的是新奇。在现今的世界上,新奇的事多得很,俯拾皆是。”
  “得了!您想过没有,我不会向您提供这一类材料的。也许,您看错了人吧!我没有什么可跟您说的,洛丽小姐。”
  “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您身上找新奇材料,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但不是您想象出来的东西,例如瑟勒娜,告诉我关于瑟勒娜其人。”
  戴夫斯神情紧张,脸色有些阴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女记者。这是一个使人痛苦的话题。这,她大概是知道的。他不愿意提起瑟勒娜,尤其是对她。
  “不!”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专为国家航天局工作人员服务的餐厅和咖啡馆。“没有其它原因,我就是不愿谈起她。很对不起,洛丽小姐。”
  “为什么您要站起来?”她双手正拿着饭菜的托盘,等待着他邀请她入席就座。“这又不是禁止谈论的问题。”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严禁谈论的话题。够了!我请您不要固执己见,否则您将迫使我让您一个人单独坐在这儿。我不想对一位女性粗鲁无礼。”
  “对这,我已习以为常了!”她微微一笑,把托盘放在桌上。“我不仅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名记者。这样,性质就变了。人们往往忘记了我的性别,只注意到我的职业。这种职业很少能受到提供消息的人的同情。我请你坐下,继续吃您的午饭,我不会打扰您的。我们不谈瑟勒娜,请您相信我的话。”
  戴夫斯面带愁容地瞧着她。洛丽不等他邀请,便坐了下来,摆好饭菜,准备吃中饭。这位国家航天局的年轻官员踌躇不安,不置可否。然后,还是在她的对面坐下,咀嚼着她所说的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戴夫斯故意地说,“要说到做到。”
  “决不食言。”她尝了一口汤,又喝了几口啤酒。双目注视着戴夫斯。“我们不谈这些,至少,我给您讲讲别的,戴夫斯先生。”
  “请讲吧!”他耸耸肩。“您不会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情报。我没有什么会让您的报纸和您的读者感到兴趣的。如果您……”
  “我早就知道了,这是绝密,空调会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双眉竖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她又谈论那个话题。
  “我感到您又在谈我的工作了。”他不愉快地指出。
  “不!我对空间发射不感兴趣,自从三番两次地去月球的无益旅行以来,对它,大家都提不起精神了。过去的头条新闻今天却使人厌烦,事情就是这样,戴夫斯先生。相反,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那倒称得上新闻。”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是那个委员会的,洛丽小姐,那儿的事情都是绝密的。我们不谈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
  “政府正在欺骗我们,”她出其不意地摆出好斗的架势说,“政府深知人们还不熟悉的飞碟。苏联、美国、大不列颠……他们了解的比人们所传说的远为清楚。但是总有一天政府将被迫把飞碟的真相告诉我们,再也不能可笑地辩解说,某个飞行员追踪金星的反射去了。或者说飞碟的目击者都是一群神经病或无赖。欺骗总不会长久的。”
  “这是您的推测,洛丽小姐。我不认为政府要掩饰什么。很简单,有些事情没有把握,不便公开。”
  “这是空调会的一名成员的看法吗?”她吃完了汤后,问他说。
  “这是美国普通公民、国家航天局戴夫斯的看法。”
  “我们不谈这些。”她开始吃第二道菜,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看他,好象偶然说起似的。
  “戴夫斯先生,昨天我从百慕大来。”
  戴夫斯感到一阵战栗。他真想向她提几个问题,跟她打听关于百慕大的情况。忽然他记起了那个漂亮的女子不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名记者,他暗暗思忖,还是不要冒风险的好。
  “很好啊!”他声音单调地说,“您去旅行了?”
  “不!”她矢口否认,“这是我的工作,我对新奇的事物总要去调查一番。我也在巴哈马群岛的纳索呆过。在深海里,有一样东西吸引着我。戴夫斯先生,这是新闻。不管我在那儿,我都要弄新闻。这样,人家才给我报酬。”
  “您干得很不错。”他瞧也没有瞧她一眼,便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随后呷了一口啤酒。
  “关于一条船失踪的消息。”洛丽叙说着:“船上的人都失踪了。”
  “够了!”戴夫斯截住她的话,抬起眼睛看着她,冷淡地说,“我已经跟您说过,请您不要讲这些事。我不愿意讲,也不喜欢听。”
  “我并没有指名道姓说了谁,我讲的是几乎四十人的失踪。”洛丽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晃着金发的脑袋,她的颖慧、活泼的眼光停留在戴夫斯的身上:“我……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戴夫斯先生。在那大海里,谁也找不到的东西。”
  “洛丽小姐,对您找到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戴夫斯站了起来,态度生硬地顶撞了一句。“我跟您说过,我不想对您的无礼,而您提到的事总让我不愉快。这并不是出于工作的原因,简单地说吧,我不愿向任何人谈起这些,更不愿和一名记者。再见!洛丽小姐。请原谅我失陪了。”
  “等一等!”她把他叫住,拉住了他的胳膊。“至少,您得看一看我找到的东西,对我倒没有用处,对您,也许在感情上……有些价值。”
  她急忙在皮包里翻找,然后把它放在戴夫斯的手上。他站在那儿端详着洛丽交给他的东西,他惊恐地眨着眼睛,万万没想到他如此熟悉的、再也见不到的东西,会呈现在他的面前:一只戒指,一只金戒指,戒指的绿色宝石上雕刻着一尊东方仕女像,这是一枚中国的手工艺品,在戒指的环圈上镌刻着这样几个字:

  “瑟勒娜·亚当斯惠存
  肯内思·戴夫斯1975”

  “我的上帝!……这是两个月前,我送给瑟勒娜的戒指。”他的声音嘶哑了,脸色死一般的苍白,看着年轻的女记者:“您马上告诉我,您从哪儿找到的戒指?”
  “在大西洋的某地,百慕大死三角海区附近,戴夫斯先生。”她平心静气地说,“我寻觅到的不只是戒指,还有……您愿意上我家去吗?”
  离肯尼迪角不远,在科科瓦比奇住宅区的海滩上,有一幢简朴的住宅。住宅的四周是经过精心管理的整洁的花园。在住宅里有现代的家俱,房间的装饰色调明快,乐观,使人有一种洁净愉快和舒适的感觉。
  但是戴夫斯踏进洛丽的住宅时,并未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年轻的女记者对他的采访,看起来兴高采烈。可是他却忧心忡忡、愁眉不展。赠给瑟勒娜的金戒指还在他的手里拨弄着,这只戒指,自从他给了她以后,瑟勒娜天天戴着它。不用说,去百慕大旅行也戴着它。他想,这个女子,在旅行中还觅寻到什么东西呢?而他和别的一些人在百慕大却一无所获。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旋。自从瑟勒娜神秘地失踪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属于瑟勒娜的东西,除了那条狗以外。
  “请随便坐,”洛丽对他说,“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戴夫斯,要喝点什么吗?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请不要客气,我什么也不想喝。我不是来正式拜访的。这,您是知道的,我们还是直截了当地谈谈吧。”
  “随您的便,”她耸耸肩。
  戴夫斯向她瞥了一眼后说:“那么,请您把您所找到的东西给我看看,您应该向英国和美国海军当局报告,这是您的义务。”
  “作为一个记者,没有履行这种义务的必要。”她轻蔑而又讥讽地说:“他们什么材料都有,难道还要禁止我发表新闻?”
  “新闻?什么新闻?”戴夫斯焦急地询问道。
  “我的朋友,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她朝着一个家俱走去,用钥匙打开下面的抽屉,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个米黄色的、铮亮的雨布口袋。她拿起来,递给了戴夫斯,这只口袋和它的颜色并没有引起戴夫斯的注意,而几个缝缀在口袋上的蓝色塑料字,使他的精神为之一震。口袋上有他很熟悉的鸟的标记,这是海军袖章的标记。在标记上面还有“信天翁”号几个字。
  “这个口袋……”他激动地说:“是游艇上的。”
  “对,戴夫斯。”洛丽表示赞同,“是属于‘信天翁’号的。口袋里还有一些东西,你手里拿着的戒指就是从这个口袋里捡出来的。”
  “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戴夫斯犹豫不决地向前走了几步,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手足无措、欲壑难填。
  “您瞧!”她说着,同时把米黄色口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桌子上。“您看……您自己来鉴别这些东西吧!”
  戴夫斯睁大眼睛,望着散在光亮桌子上的各种东西:有娇小的金十字架项练,几只戒指,一块指针停在四点三十分上的手表,一枚镶着宝石的领带别针,几副金丝墨镜,一个流行的肥皂盒,最后是一枚佩在翻领上的蓝、白、黄三色的体育徽章。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戴夫斯很想知道其中的奥妙。
  “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有瑟勒娜的戒指。”洛丽解释道。“后来我就马上明白了,这些东西大概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个人财物。我决定留下这些东西,请您来鉴定一下。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
  “你说得对!其它的东西都不是瑟勒娜的,你等一等。有一样东西,很面熟……”他的手指摸着一个珐琅质钮扣似的东西。他仔细地察看,发现它四周绣着金丝,白底上有一只蓝色的鸟。突然,他紧抓着这个钮扣似的东西叫道:“就是它!”
  “什么?”洛丽很感兴趣地问道,“您能认出是谁的吗?”
  “当然啰!是……是瑟勒娜叔叔霍默的。当他穿着蓝色上衣,白色军裤的军装时,总是把它佩戴在翻领的扣眼上,这是一枚水上体育俱乐部的徽章。”
  “我们又找到了一位遗物的主人了,现在除了瑟勒娜的戒指外,还有……”洛丽凝视着他。“这个口袋无疑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了。”
  “是他们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把东西都集中在一个口袋里?您又是怎么找到的?”
  “我就是这样找到的。”
  “在哪儿?”
  洛丽端详着他,她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双眼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戴夫斯。”她说,“我把秘密告诉您,我挣什么?”
  “你必须告诉我!”戴夫斯暴跳起来:“如果您不说,我要向海军当局控告您,他们会叫您说出这一切的。”
  “我就是不说。我是一个公民,军事当局奈何不得我。”
  “为什么你矢口不说?您隐瞒了什么?”
  “您呐?戴夫斯,你把什么隐瞒起来了?我知道您的工作都是绝密的。不过我倒可以告诉您一些。”她坚定地向戴夫斯走去,“您听着!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信天翁’号的口袋,那儿还有东西。也是在那儿,我看到了一种特殊的物体留下的痕迹,好象一艘飞船停在地面上,但它不象飞机,也不象直升飞机,什么也不像。戴夫斯,您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这很简单,它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十二到十四米,在它降落的地面全都被它烧焦了。这会儿,您清楚了吗?我还可以再告诉您,飞碟就是在装首饰的雨布口袋的地方。您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对飞碟这么感兴趣了吧!我可以向您保证:‘信天翁’号游艇和百慕大发生的各种神秘事件都与飞碟有关!”
  “是这样!”戴夫斯信服地低下了头,刚才的那股锐气都消失了。“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要知道,洛丽小姐……我要知道您是在哪儿找到这个口袋的,飞碟又在什么地方?”
  “谁也不能强迫我说出来,您也不行。所以请您来只是让您看看。要么,我们讲个条件。”
  “讲一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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