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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别后遥山隐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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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了个去!原来她兜了这么一圈,竟然是要给赫连意介绍对象!我草!我这些日子的同情心都他妈喂狗了!我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小兮,我不能…”赫连意的语气尴尬又为难,“我…”
  “就知道你会拒绝,唉…算了…这辈子也是被你拒绝惯了…”
  “不是的,”他急了起来,“我去,你放心。”
  什么?!就一下下他便缴械投降了?!他要不要这么心软!受不了了!他还有没有立场!!!
  火冒三丈,我简直要火山爆发了!不得了,不得了!他赫连意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何兮的相亲安排!还说与我陷得太深!狗屁!
  我猛然推门而入,声音之大吓得他们齐刷刷望了过来。
  赫连意站起身,笑嘻嘻地出来迎接:“来啦!辛苦你了!”
  我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接过我手中的食盒,拍拍我的背,柔声说:“累坏了吧?!快坐下歇会儿!”
  “我不坐!”我瞪视着面前这块儿盐碱地,回想着他的话,恨不得变成风暴潮,冲得他水土流失!
  刚要变身,却被自己的手机来电打回了原形。我一看来电,忙做三口深呼吸,一溜烟跑了出去。
  是金皙!
  “什么事?!”我的心情更加恶劣。
  “小唐,你能…”她的声音蔫蔫的,“你能陪我去做个检查吗?我…”
  “没时间!”
  “我可能…我可能怀孕了!”
  她还真是可笑,这种老套的剧情还要搬上台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拿怀孕威胁我!
  “那就做掉!”我现在对她厌恶至极,她真是不知羞耻,“你。。。真是可笑!”
  “小唐,我并不是打算要挟你…我最近身体状况很差,我真的很害怕…”
  “金皙,不要再提这样无礼幼稚的要求了!我根本不想见到你!”说完我果断挂了电话,气冲冲跑出了医院。一整天也没有再回去,怕面对赫连意,怕自己会失控,会互相伤害。
  但是没有想到,一向留守在医院的赫连意,当天夜半竟回了家。进门后他便把一兜水果交给我,说道:“何兮那里的水果太多,她叫我拿回来给你们吃。”
  我沉默着接过,暗想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而突然返回家中,还是觉得我今天情绪不稳所以特意回来安慰我。可是我不敢问,连看都不敢看他。其实是我无脸面对,即使金皙说的都是谎话,即使真的怀上孩子还能打掉,但这件事都是令人羞耻且无法原谅的。
  走神当中,赫连意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伸出头向里面张望,见我在看书便又关门多了出去。
  “赫连!”我大声叫住他。
  他驻足,再次推开房门,跨步进来,倚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也回望着他,该说什么呢?!说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求他帮我想想办法?!还是坦诚交代所有的一切会让自己心里没有负担,会好过一些?我就这样沉默地面对着他,他又怎样知道我在心里对他说了多少话!当我忧心忡忡地站在他面前,他又怎么知道我内心早已为他千回百转!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审视我的面颊,“有心事?!还是在为考试担心?!”
  我回过心神,恍然醒悟,怎么能让他知道我造下的罪孽!我支支吾吾地开口,语无伦次:“哦…不是…没有…学得脑子有点迟钝了!”
  他缓缓微笑起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嘱咐:“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被他爱抚,我的心瞬间融化开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亲吻,细细说道:“你才是最累的人,你才是最该休息的。”
  任我亲吻他手心,他轻声安慰:“不用担心,我扛得住。”
  “今晚为什么回来?”
  “明天有些事,需要准备一下。”
  我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却幡然醒悟一般突然缩回手臂:“嗯…我去洗澡…”
  等忙完躺下,他沾了枕头便沉沉睡去,徒留我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内心纠结,形同乱麻。
  由于失眠,第二天我睡过了头,被老白的电话吵醒时已经到了上午九点。睡眼惺忪的走出卧室,发现赫连意正准备出门。我呵欠连天地问他:“去医院吗?!”
  “是的,早饭在桌上,快吃吧!”他穿好鞋子,我发现他今天的装扮与往日不同,“小白急着找你去帮忙,你给他回个电话。”
  “哦~知道了!”
  送他出门,我边吃饭边给老白打电话。大概他在忙,所以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回想着今天赫连意反常的举动,我一把丢下手中的面包,飞快抓起衣服跟了出去!
  他妹的!他一定是去相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祝大家中秋佳节合家团圆,快乐永驻!

  ☆、水落石出,情断义绝

  曾几何时,我流连梦境,心比天高,人生充满希望。我梦见爱情永不消逝,我梦见上帝慈爱宽厚。当初的我,年少轻狂,是那么无所畏惧,更不必付出什么代价。无歌不唱,无酒不尝;随心梦想,从不设防。
  然而猛兽在黑夜来袭,如晴天霹雳轰然炸响。活生生撕碎了希望,把美梦全变成懊悔。
  大概相爱的人之间都会有心电感应,正是那种莫名的感觉,使我意识到,赫连意不会走远。当我急速冲到楼下,跑出小区时,刚刚赶上他开车经过。我赶快拦下出租车,紧紧追了上去。
  赫连意的车子一路前行,缓缓停到了我们医院附近的商业区。我尾随他进了商场,之后又进入了一家咖啡厅。三三两两的男女在交谈或工作。
  我盯着赫连意被服务生招呼着坐进一个偏僻的角落,他的相亲对象还没有出现。我在咖啡厅外团团转,只恨自己没有在赫连意身上装个窃听器。正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着急怎样接近那个座位时,赫连意突然起身去了洗手间!好时机!
  我赶快溜进去,坐到与他相背的餐桌旁,幸亏有高大宽阔的沙发椅做掩护。我尽量往里靠了靠,心想这真是绝佳的窃听部位!把卫衣的帽子戴上,随手抓了本杂志便佯装起文艺男青年。
  一杯拿铁摆在面前后,我开始倒计时,寻思着一定要见识见识何兮耍的什么猫腻。但是,直至拿铁被灌进肚腹,那位大婶还没有出现。赫连意显然也是很着急,给何兮拨了通电话,问那位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在沙发后面感觉可笑,为什么不把大婶的电话给赫连意让他们直接联系呢?!
  我看看手表,草!再等就四十分钟了,还不出现,耍什么大牌!端起拿铁,刚送入口中,便听到一阵女声传了出来:“让你久等了!”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我偷偷探出头,朝缓缓走来的大婶望过去,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听到赫连意惊呼:“怎么是你?!”
  我赶快躲进椅中,努力平复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来的人是窦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耳朵竖起来,听到他们两个开始谈话。
  “你怎么来了?!”赫连意的声音里充满不快,他从来没有对窦院如此不恭不敬。
  “很惊讶吗?!”窦院很轻快地说,“难道我就不能与你见面?!”
  赫连意放低声音:“如果你依旧抱有那种想法,那就抱歉了窦院,恕我不能奉陪您!”
  什么“想法”?!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此刻百感交集,怎么感觉事情很不简单?!似乎感觉到赫连意起身要离开,我回头看了一眼。
  “赫连意!”窦院的声音威严而强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何兮为什么这样安排?!”
  赫连意站立片刻,还是悻悻地坐下,叹息:“你们究竟谋划了什么?!”
  “谋划?!”窦院放平语调,不置可否,“只是公平交易而已,各取所需。”
  赫连意问道:“小兮要与你交易什么?!”
  “这么说吧,她偷窃你的实验材料之前,曾向我递交过辞职申请书。”
  “你早就知道实验材料被盗的事?!”
  “我一向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她要辞职,我自然不允。据我所知,她是因为你才调到这里工作,可是为什么又会主动提出辞职呢?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便百般追问她。她显然很不愿意透露,只是问我放她离开的话有什么条件。”
  我与赫连意都认真听着,莫名紧张。
  “我的条件便是,永远不得接近你。” 窦院继续陈述,语气冷淡,“她是个聪明人,想必她知道我并不是等闲之辈。”
  “是你逼她离开!”赫连意咬牙切齿。
  “笑话!若不是你如此无情回绝了她,她怎么可能执意要走!赫连意,你才是逼她离开的人!”
  我躲在椅背后面,闭目长叹,暗想这窦院长原来却不是个善类!
  “但是我没想到,脱离了医院组织后,她却偷了实验材料,这将会给医院带来巨大损失!”她显然对何兮偷窃实验材料的事非常生气,“我定不会饶了她,所以我派人去找她。没想到过了几天,竟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
  赫连意质问窦院:“是你报的警?!” 
  听到赫连意怀疑报警的事,我倒吸一口气,却听窦院回答起来。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惊动警方,而是去医院与她再次交涉。我不能让她不劳而获,这也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我不需要你保护。”赫连意沉声说道。
  “呵呵~其实我就特欣赏你这骄傲的自尊心,明明很受伤很无助,却一直隐忍着不说。”窦院长突然和善起来,让我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言归正传,我本来是要威胁她交出实验材料的,没想到她却主动提出与我交换条件。”
  赫连意马上追问:“什么条件?!”
  “她大概爱你深刻,又恨你入骨,想到自己可能失去明天,还是希望在走前帮你完成最后一桩大事,就是申请国自然的事。不过,她说,她虽再难得到你,却不想你被自己的学生误了终生,她要我与你相亲。”
  我草!女人心海底针,我算真正领悟了!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手,这存的是什么心!!!我气愤至极,她一个将死之人还要想尽办法破坏我们的生活!我握紧拳头,对何兮的恨再次升腾。
  赫连意继续提出疑问:“那么去日本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威胁我放弃唐棣?!”
  什么?!威胁他?!他们去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听上去乱乎乎的?!
  “赫连意,这么长时间了,你该想好了吧?谁才会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谁才会让你在仕途上一帆风顺,谁才会给你长久安逸的幸福!”
  我草!我听出来了!她窦苓在对赫连意表白!一直以为窦院是看在赫连意是正直有用的人才,所以从医院领导角度出发才会对赫连意倍加关心,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赫连意重新夺回主任的职务,至晋升到心脏中心主任,再至升到副院长,这一路走来竟真的都是窦院在起作用!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对赫连意起了非分之想的呢?!草!
  “我承认你在工作上给与我很大帮助,可是你对我提出的无理要求,恕我实在爱莫能助!”
  “你这是借口!你别忘了,是谁帮你给思姝办理了户口,是谁让你宝贝女儿顺利入学,是谁替你将流言蜚语打压下去,又是谁争取到了让唐棣出国留学的机会?!你想清楚!为你办这些事,我遭受前夫的威胁与攻击,不惜付出多大代价,还不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想与你组建一个好的家庭?!”
  窦院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黑压压地朝我袭来。原来思姝的户口与学籍问题是她帮的忙,我才想到当初赫连意没有向我透露过这个事情,原来他是刻意有所隐瞒,那么就是说,窦苓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赫连意动心了,还是那时她已经让赫连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还有,争取到让我出国留学的机会又是什么?!啊!!!心乱如麻!
  “窦苓,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我与小唐真心相爱,我已经辜负了小兮,我不想再辜负你!”
  “真心相爱?”窦院冷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给你一个名额?为什么还要费力把他送出国?!”
  又一个晴天霹雳,在我的脑海炸开!赫连意要把我送出国?!是他的要求吗?!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我的双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动静之大引来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我的呼吸深长而频数,却要努力克制自己跑到他们面前打断他们谈话的冲动!
  只听赫连意长长叹息:“也许,爱到深处情孤独,爱他,所以才要放开他。”
  窦院沉默片刻,平静说道:“指标很快就会下来,等他们考完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就安排他们出国,留学时间为五年。金皙很喜欢唐棣,他们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对儿。我想,你大概也看得出来,他们才是相配的。而你,身体不好,既然下定决心放手,就该找个人再次组建家庭,人总得需要个伴儿。”
  赫连意的声音轻不可闻:“我知道…”
  我噌得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简直怒不可遏。不用想,当时的我,定是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连胡子茬都在怒火炙烤下冒着滚滚的浓烟,全身瑟瑟发抖,双手攥紧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复做深呼吸,怕自己一个暴跳如雷便将身后的二人揍个人仰马翻!!!
  都他妈什么人!赫连意竟然说他要放手!说他要把我与金皙一起送到国外!还一去就是五年!还想与我一刀两断不成!还想组建新家庭不成!那这段感情算什么?!玩闹?!草他妈的!
  把钱扔在桌上,我一怒之下跑出了咖啡厅。顺着街道狂飙起来,暗示自己不可冲动,要沉住气,要不动声色,要选择适当时候把话题挑明,要来个出奇制胜!!!可是我已经被人耍了啊!被赫连意蒙得团团转,还以为两个人终于要到了相互厮守的时候,以为我们的爱已情比金坚!!!
  原来不管我怎样热爱我的生活,不管我怎样惋惜犯下的过错,不管我怎样努力地要重寻那些成长的痕迹,所有的时刻仍然都要过去,在一起痛苦与伤怀之下,感情仍然要静静地流逝,永不再重回。
  而很多事犹如天气,慢慢热或者渐渐冷,等到惊悟,已过了一季。
  跑累了之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河岸边,看着流水向东,看着杨柳依依,看着人来人往,我感觉自己似乎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时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意会将所有的事瞒得如此之深,还每天对我那么温柔,那么纵容。
  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是谁导演了这样一场纠葛不清的戏剧,而谁又是无辜谁又是受害者?!我现在心绪纷飞,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仿若一只受伤的野豹,在凄寂无人的四野里,徒劳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自己爱人赐予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起身前行,恍恍惚惚间竟走到了肿瘤医院。推门而入,我看着脆弱不堪的何兮,缓缓笑了起来,语气平静又淡然:“原来你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挣坐起来,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她的母亲上前推拒我,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我一把挥开她,走到何兮跟前,怒目相视:“你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为什么?!”
  她阴沉着脸冷笑起来,如阵阵寒风阴凉刺骨:“哈哈哈哈~~唐棣,你以为我快死了就会成全你们吗?!你不要异想天开了!”
  雷霆暴怒,我一把攥住她的双肩,大力摇晃她:“你这个妖精!你这个怪物!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他妈为什么还不死!!!”
  我的双眼血红,情绪完全失控,瞪视着何兮惨白惨白的脸色,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她的母亲犹如疯狂的野兽,从后方撕扯着我的衣服,抓得我身上条条血迹。
  医护人员被吓得冲进病房,死死拉住我的臂膀。我被迫拉离何兮身旁,却不甘愿般再次冲了进去:“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强劲有力的巴掌一下子扇到我面颊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唐棣!你给我住手!”
  竟是赫连意!我一下便冷静下来,喘着粗气,怒目圆睁,盯着眼前暴怒的赫连意,还有他身旁凝眉冷视的白茅。老白上前,一拳揍上我的脸,怒吼:“你他妈找死!”
  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不待起身,便又被老白拖拽到病房外。他关上房门,对我开始拳打脚踢,边踢边骂:“赫连说一起看看何兮,却看到你在这里撒野!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
  我承受着他的谩骂与殴打,心里异常不是滋味。挣扎起身,我努力回了一拳,打得老白一下子冷静下来。我狂吼:“我没有良心?!你为什么不问问何兮有没有良心?!你为什么不问问赫连意有没有良心?!”
  老白抹抹嘴唇上的血迹,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待他说话,我转身便飞快跑出医院。我受不得他们的指责,受不得何兮在他们面前佯装楚楚可怜,受不得自己的心被人曲解、误会。反正我对何兮做了过分的举动,更无需辩解,随他们做何猜想,我定是不会低头。
  寻了餐馆吃酒,希望借酒能够消除我心内的愤恨与痛苦,希望在酒精的催化下看到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虚幻的梦境。可是为什么会有眼泪留下来,为什么心口生疼生疼的难以忍受,为什么过去的一幕幕会再次涌上心头。终于明白赫连意为什么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会说“不能陪我走一辈子”,原来他早有预谋,他早就想把我推开!
  跌跌撞撞回到家时,发现赫连意在客厅当中,正襟危坐,似乎等我好久了。
  无视他的存在,我晃晃悠悠走进卧室更衣,又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稍微清醒了些,但怒火却一点点燃烧起来。
  他见我出来,沉声说道:“你不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吗?!”
  我顿住脚步,回头凝视他:“你难道不该为你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吗?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事,还装作很在乎我的样子,还信誓旦旦扬言自己与我真心相爱!呵~演的一手好戏啊,赫连意!”
  “你!”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别装了,累不累?你不累我都嫌累,”我把毛巾扔在桌上,逼近他,“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反而是你!为什么要对何兮动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现在却事不关已一样!你真是丧心病狂!如果何兮报警,你跑不了!”
  “哼~呵呵~到现在你最关心的人还是她!我就知道!若不是你阻拦,我早送她上西天了!”
  “啪!”他又一掌打了我的脸。气喘吁吁,他沉声怒吼:“我不许你如此放肆!”
  捂住半边脸,我怒火中烧,回敬他一拳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欺身上前压了过去,我要狠狠作践他!“对!我就是放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都是虚伪的,你不但留恋何兮,还惦念着窦苓!你究竟还招惹了多少人!”
  听到我的怒吼,他挣扎的手倏然停止推拒,仰视着我,质问:“你跟踪我!”
  我毫不留情进入他,换得他一声闷哼。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依旧不觉得痛快,飞快运作起来,同时说道:“若不是…我跟踪你…你他妈把我卖到美国…我都不知道…与窦苓做的交易真好啊…是不是跟我玩腻了…不过瘾了…就要把我打发掉…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我们身体交缠,没有一丝快感,心灵的空洞与惶恐远远大过肉体的疼痛。他被我摧残地徒留艰涩的喘息与痛苦的SY,最后一刻,我看到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轻声和气,他的声音绝望而悲戚:“我们分手吧…”
  猛然惊醒,我从他身上翻坐起来,瞪大双眼,对他的话难以置信。
  带着低沉的顿咳,他喘息着挣坐起来,颤抖着双手穿戴整齐。
  我胸中的火焰被瞬间熄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你说什么?”
  他轻轻挣脱一下,没能挥开我的手,便轻轻转过身,痛苦难当地看着我的双眼,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张,伸到我面前,说:“我们分手吧…与其相互折磨,不如把话说尽…”
  我松开他的手臂,接过纸张打开来看,顿时震惊万分。那是我与金皙的床照!
  我慌乱起来,抬头看向赫连意,希望他听我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缓缓低下头,回避我的眼神:“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也知道了。窦院将要安排你们出国,不是正合你意。我…也是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鹤孤鸾,心去难留

  
  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做一场宿醉,醒来时,天清亮,风分明,而光阴两岸,终究无法以一尾渡航。无须更多言语,不得与他相忘于江湖,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于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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