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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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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乱间,贾琏兄弟走了进来,一时婆子引着大夫也到了,李纨忙带了众人避到后面两间退步里去。一时诊毕,出来开了方子,又叮嘱些事项,向贾琏低声叹道:“这位小姐先天原本不足,自幼迭经悲喜,常有愁郁难舒,多虑少眠,以致气弱血亏,损及心脉。若不好生调摄护养,恐寿元不永。”
贾琮听得眼神一闪,边上忽然闪过一个人来,一把扯住大夫:“你胡说!林妹妹自是长命百岁的,哪里来的庸医,红口白牙的咒人!”
大夫顿时皱眉,见宝玉一脸情急,也不好发作,挣脱出来道:“医家治病,却治不得命。非是老朽危言耸听,小姐已呈心血渐枯之相,为今之计,万不能再有大喜大悲,不然……”说着摇了摇头。
宝玉哪里听得进去,拉着贾琏,一迭声地道:“琏二哥,别让这老儿草菅人命,快拿家里的帖子,请了王太医来!”
草菅人命?老大夫顿时怒了,冷笑道:“太医便有回天之力么?皇家哪一年不办丧事?公子既不信老夫的话,只管去请便是。”说着向贾琏一揖,拂袖而去。
宝玉一脸的不能置信,直着眼愣了半晌,突然转身扑到黛玉床前,连声呼唤:“林妹妹!林妹妹!”
黛玉看也不向看他一眼,面朝着墙,只是悲泣。雪雁在旁冷笑:“宝二爷怜惜丫头,怜惜到不分青红皂白了!难不成二爷看那藕官比姑娘还尊贵些?要护她便护了,何苦将姑娘扯出来妆幌子!”
贾琏见宝玉举止失措,皱眉道:“琮儿陪你二哥回怡红院去罢。宝兄弟,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况且自已也有病在身上,若是再添了症候,岂非叫老太太太太在外头也放不下心?”
宝玉哪里移得开步子,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把黛玉大大得罪了,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哄得转来,只是挨着不肯走。
贾琮手上微微运劲,将宝玉拉了出去。见潇湘馆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淡淡向四周望去: “怎么,都没事情可做了么?”
众人被他看得心下忐忑,三三两两散去。院中几个管事媳妇暗自掂量:这琮二爷平日里不言不语,安静和气,还当是二姑娘一流,今日方见了真章。
原想送人回怡红院的,宝玉死活不肯,贾琮也是不想跟那几个丫头打交道,便拉着宝玉去了不远处的泌芳桥亭子里倚着栏杆坐定。
见他仍是一脸丧气模样,两眼直愣愣地,口中不停地念叨,仔细听去,居然说的是:“你若死了,我做和尚去。”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今儿这事我是真看不明白了,向来都说宝二哥最护着女孩子的,藕官是女孩子,所以宝二哥护在头里,林姐姐就不是女孩子了么?怎么宝二哥反要躲到林姐姐后面去呢?”
贾宝玉急道:“琮兄弟听我说……”
“宝二哥且不必说,让我来猜上一猜。一来呢,藕官就是潇湘馆的丫头,把事情推到林姐姐头上是顺理成章,二来家里和宝二哥最知心的就是林姐姐,所以宝二哥觉着不管做什么,林姐姐都会赞成,都会认为是对的,哪怕宝二哥拿林姐姐当了藕官的挡箭牌,也是理所当然,是不是?”贾琮一脸的似笑非笑:“还是宝二哥明知道这事情不对,又不想得罪人,才要把林姐姐推出来?”
见宝玉耷着头一声不哼,贾琮不由冷笑:“我算知道为何家里老是有人编派林姐姐了,你都在背地里给她抹黑,别说那些丫头婆子了!”
“我,我没有抹黑林妹妹!”宝玉登时气急败坏,急眉赤眼地冲着贾琮喊:“那芳官藕官一干人少亲失眷的,在这里没人照看,还要作践她们,如何使得!”
贾琮气结:“哦,按宝二哥的意思,藕官私自在园子里烧纸还有理了?叫她听主子发落就是作践她?宝二哥觉得藕官可怜,想护住她。明儿别个丫头做错了事,宝二哥也要护着,大嫂子她们还怎么管家?”
“就说今天的事情,咱们家向有定例,每至清明,凡有父母亲人已逝者,都是打了包袱写上名,或自家请了假,或托给外院的人去烧的。不管藕官要祭哪个,她跟紫鹃说一声,紫鹃会不放她去么?就是托人,也无非多烧一个包袱罢了,何用她自己偷着摸着,好象咱们家多不近人情似的。本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倒叫她干出鬼崇来了。”文中专门提到一句‘众婆子无不含怨’,可见人缘不怎样,何况还有些说不出口的原因在里面。
宝玉听了,反生起气来:“那些死鱼眼珠子,专会欺压凌逼女孩子们。”
贾琮凉凉道:“二哥,容弟弟提醒一句——你口中那些个死鱼眼珠子,是你喜欢的那些丫头们的娘或者老娘。”见宝玉一窒,又说:“宝二哥可怜藕官,怎不可怜林姐姐?平白无故叫人栽了件事情在身上,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若真按宝二哥说的去厅上回了,就大嫂子她们不说什么,那些个媳妇婆子,你保得住她们不私下里传?不知道的,还当是林姐姐写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字句,竟不敢在房里烧了,特特里叫不识字的丫头背着人在外头烧!”
宝玉低着头只不做声。
贾琮叹气:“宝二哥是哥哥,有些话原不该我说。只是二哥心里,林姐姐到底有多少份量呢?若果真是心上看重的人,那是一丝儿委屈也不能叫她受的,更别说舍得让她替旁人背黑锅?”林黛玉会伤心到晕倒,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宝玉嗫嚅着强辩道:“我想着不过是一点子小事,遮掩过去就罢了,哪里还会有人知道。”还会有人会去问林妹妹不成?他向来不喜那些个礼数规矩,林黛玉也是个不耐繁文缛节的,又向来不说那些经济仕途的‘混帐话’,他便觉着合家之内,唯黛玉是个知已,与他人不同。
贾琮一晒:“不会有人知道?那年金钏儿的事,二哥还记得么?打坏了婶子的东西?她跟了婶子那么久,连这点脸面都没?别处不说,这些年你那里什么玻璃缸、玛瑙碗之类的坏了多少,为这个撵过人么?她到底为什么要寻短,家里上下,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连个聋婆子都瞒不过。
“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犯了府里的规矩,自是要受罚的。宝二哥若要护着她们,倒不如好好教会了规矩,让她们一开始就别犯错来的好。”
宝玉一下胀红了脸,却仍不服气,闷声道:“这些老婆子都是铁心石头肠子,不能照看,反倒挫磨,天长地久,如何是好!”
贾琮一晒:“莫说这些丫头,就是家里姐妹们,打小又有哪个不学规矩了?谁又是轻松的?当年娘娘进宫之前是个什么情形,回头你问问二婶就知道了!”
有些事他本不想插手,可是不说上两句,他觉得自己心里窝得慌:“宝二哥,”贾琮抿了抿唇,盯着宝玉的眼睛:“有件事我原不想告诉你的,毕竟已经过了几年了。可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宝玉见他一脸慎重,未知是何大事,不由缩了一缩。贾琮沉声道:“那年忠顺王府找上门来,又出了金钏的事,二叔打得你在床上躺了好久。可你知不知道,为你的事,二叔在王府跪了一个多时辰?跪到两腿不能动,被人架出来的!”
宝玉登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古板的父亲,素来视他为不肖的父亲,见了他就要骂的父亲……为他去王府长跪?
其实去年在北静王府听到的话里就有这一条儿,只是他当时心神失守,满脑子都是‘太上皇要给林妹妹赐婚’,旁的压根就没记住。
贾琮冷然道:“怎么,不信?你也知道我见过靖善郡王,他府里人当笑话讲给我听的。”当时他只想到一个词——坑爹。
作者有话要说:
☆、59
宝玉浑身一颤,他一向视须眉男子是些浊物,于父子兄弟情份上平常,因贾政对他不假辞色,素来是见了父亲就如老鼠见猫一般,猛然听见严厉的父亲为了收拾自己惹出的祸事,平白受此折辱,不由落下泪来。
贾琮皱眉。人生在世,不知道有多少坎儿要过呢,难道遇着事情,便只有哭么?“我跟二哥说这件事,不是想引得二哥哭一场。只请二哥细想想,你一人之力,能护了多少人呢?就护了一时,能护得一世么?若是你压根没能力护的人,或者你护了他自已要有事端,甚或累及家人,你要如何?”
宝玉拿袖子抹了把脸:“我一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这个贾琮信的,贾宝玉就是个思想上的孩子,一直不曾长大。孩子的世界往往天真而残忍,贾宝玉的孩子气着实坑了不少人。
要说贾琮虽然不喜宝玉禀性,却也并不如何讨厌他,在这‘只门前石狮子干净’的贾家,他已经是难得的纯良。
贾琮一直认为,贾宝玉会长成这样,家里的长辈们最有责任。淡然道:“那二哥就从现在开始想好了。若对方确属无辜可以量力而为,如果本人犯错在先,你就看不过去也要避而远之。就好比那个琪官,忠顺王并不是个多残虐的人,他好好儿在王府里当差,到了年头自然会放出去的,何必要逃?会不会有什么内情在里面?这种事是宝二哥能伸手的么?然后再想一想,有没有这么几个人,是二哥不管千难万难,无论如何也要护着的?这样的人一定不能多,因为宝二哥只有一个人,多了,你便护不住了。”
宝玉沉呤不语,突然脸色一白:“琮儿,方才那大夫说、说林妹妹……”下面的话他竟不敢出口,只一径望着贾琮。
贾琮叹气。林黛玉更多的是心病,那位大夫是个有本事的,只以脉象诊来,并无大误:“医家云‘思伤脾、忧伤肺’,此类病非药石之力能及,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二哥如能善加劝解,或可见效。”见贾宝玉一脸惶恐中透着不解,便问:“宝二哥你觉着,林姐姐在咱们家过得好么?”
宝玉被他问得呆了呆:“自然是好,还会有哪里不好了?”按宝玉想来,实在不觉得黛玉有何不好处。从小儿有自己陪着,一处吃、一处睡、一处玩笑,便连丫头们想不到的自己也想到了。前阵子得知宝姐姐给林妹妹送了些燕窝,林妹妹吃着好,想着宝姐姐也是客中,既吃燕窝,又不可间断,若只管和她要,也太托实——便到老太太跟前略露个风声,如今只怕老太太已经同凤姐姐说过了,想到此处,面上不由现出一丝自得,旋又想起今日黛玉伤痛欲绝的神情,心下好生没趣。
贾琮看在眼中,不禁摇头:“她若过得好时,又为何总要落泪?”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是无因而发?
“林妹妹向来多愁善感……”想想却又觉得不对,不由一把扯住贾琮:“究是为了何事,好兄弟,快些告诉哥哥。”
贾琮冷笑:“跟林表姐最好的是宝二哥罢?宝二哥竟不知道,却来问我?”
原身同黛玉接触不多,没有太深的印象。就他来了之后看到的,林妹妹在荣国府中的确是时时刻刻小心在意,“恐被人耻笑了去”。
父母双亡,又一无所有(她自己认为的)寄人篱下,使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由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自尊和自我防卫的心态。
她率真而单纯,是大观园里真正的诗人,因此在贾家这样功利之念深重的环境里处身艰难。
所谓的‘小心眼’、‘刻薄’,其实只是面对那些看不见的‘风刀霜剑’时,一种本能的反抗。
如果说原著里的迎春缺少的是保护,那么黛玉缺少的就是关爱。
体弱多病,常年与药为伴,便是‘十顿饭只好吃五顿’,众人也早司空见惯,不着意了。
所以她对体贴周到的宝玉一往情深,所以宝钗用几句贴心话和一包燕窝就轻而易举地打动了她。
至于或当面或背后那些刺心之语,她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自重身份不好发作罢了,若要说府上主子们一概不知,贾琮却是不信的。
黛玉葬花的前夜,被晴雯挡在了怡红院外,可算是非常失礼的冒犯。按说,黛玉已经问及此事,做为主子的宝玉对晴雯至少要有所训戒才合情理,他却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
葬花是在四月二十六,再看五月初六晴雯撕扇一节,象是被教训过的么?
宝钗偷听小红和坠儿说话,拉黛玉当挡箭牌;王熙凤要应付刑夫人,身边的丫头就用黛玉搪塞。
看似爽朗大方的湘云,独独对黛玉口角针锋,公认贤惠的袭人,也在湘云面前说过:“他可不作呢……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见拿针线呢。”
可是书中说得明白——宝玉大观园题匾之后,黛玉误会宝玉将她送的荷包赏人,赌气剪坏的香袋儿‘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还有,书中明文说过,林黛玉送给薛姨妈的生日礼物,就是两色针线。
可见黛玉的女红其实相当不错,不然又怎能当成礼物送出去?
而当时正在场的宝玉,却只会笑着打岔,也不知记不记得,那个旧年的香袋儿,原是送了给他的。
琥珀当面指说黛玉气量小,宝玉却也一言不发,反是宝钗出言替黛玉辩驳。
就连宝玉要保藕官,也拿着黛玉当说辞。宝玉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见宝玉若有所思,贾琮沉声道:“我听说家里有下人议论,说林姐姐身无长物,一草一纸皆靠府中供给。这话委实古怪:林家几代列候之门,林姑父在盐政任上多年,难道连养个女儿的银钱都不曾留下?便是如此,当年姑姑出阁的嫁妆,也足够林姐姐一生吃用不尽了罢,哪里就传出这等歪派话来了?宝二哥跟林姐姐最好,就不问问她诸多伤心到底由何而生?”所以说谎话重复多了也会变成真的,连当事人自己都表示相信了。
贾琮径自负手离开,这人若连自己错在哪里都想不明白,那他也懒得再搭理了。
林黛玉是个真性情的人,她倾心宝玉,所以她接受宝玉的一切,包括袭人的准姨娘身份,也从不劝宝玉读书。但论起用情,相对于黛玉的纯粹,贾宝玉的情意要杂滥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60
贾琮叫贾宝玉着实嗝应得不轻,贾琏那边也不消停,夏婆子见黛玉晕倒便知事态严重,她虽粗蠢,也明白一旦不好自己这挂落是吃定了,不由将惹出事来的藕官恨到了骨子里去,当下找见藕官,生拖硬拽,将她拉到潇湘馆门口跪着,里面皆在关照黛玉,一时并无人来发落。
潇湘馆距怡红院不远,消息早传了去。芳官今日略觉不适,只在床上躺着,听见藕官被压着跪在外面石板上,立时将被子一掀下了地,气道:“那个夏不死的,外头这几年不知赚了我们多少去,合家子都吃不了,还不知足,要想怎地?”急急冲到潇湘馆,却见多少人都在那里,没敢直接过去,转头寻了一圈,找着葵官蕊官并笑儿几个,道:“藕官叫人欺负了,咱们也没趣儿。今儿破着闹一场,争这口气!”
这四人终是小孩子心性,只顾他们情分上义愤,便不顾别的,一齐跑来,手撕头撞,那夏婆子转动不灵,且又要抓着藕官不使脱出,只拳难敌众手,好不狼狈。
这时早有人回了里面,贾琏这一气非同小可:“太太们才走了几日,这都作起反来了!”吩咐:“大嫂子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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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几位妹妹又是头一次管家,哪里见过这等泼皮无赖的手段?去见你二奶奶,问她如何发落。”内宅事务,他一个爷们家不插手为好。
转头见探春在侧,又道:“这官字一听就是戏班子里的叫法,还是改了为好。说起来荣国府也算大户人家,可里头的事情,哪一桩没被传到外头去?叫人说上一句这府里的姑娘小爷身边都有戏子服侍,咱们家可就成了京里的笑话了。”
探春听他说话带出长兄口气,忙起身敛衽,应了一声“是”,宝钗湘云等也各自思量。
一时凤姐儿叫人带了话过来:“把藕官打二十板子,芳官等每人十板,一并发往浆洗处当差。”
这一干人等或心性高傲,或倚势凌下,或拣衣挑食,或口角锋芒,大概不安分守理者多,宝玉被贾琮扯走,没了求情庇护的人,那些婆子们见这几个挨打受罚,心下各自趁愿。
到了将晚,贾母等人回来,问起原由,李纨等不敢隐瞒,贾母等俱吃一大惊,忙去看视。见黛玉两眼红肿,面白气弱,当时就搂着哭道:“我的玉儿啊,你若有个好歹,叫我老婆子可如何是好?”
黛玉伏在贾母怀里,想起自己父母双亡,世间能倚靠的只有这位风烛残年的外祖母,也是悲不可抑。
王夫人立在床边,却是按捺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原还道宝玉被林丫头哄得不知天南地北,倒是看差了,宝玉虽好性,到底是个男儿,岂会总在女孩子跟前做小伏低?如今年纪渐长,回头私底下给他挑几个好颜色伶俐的丫头到跟前侍候,在林丫头身上的心就该淡了。
贾母哭了一阵,想到事情的因由,皆因藕官私烧纸钱而起,一个小戏子竟挑得两个玉儿失和,还有几个帮着殴打夏婆子,深觉可恨:咱们家历来待下人和善,那些小丫头在家里好吃好穿养了几年,既不愿回家,就该安生本分当差,服侍主子才是。谁知果然‘戏子无义’,私底下拉帮成伙,惹事生非,分外可恶!得知闹事的几人皆被凤姐儿打了板子发到浆洗上,犹不解恨,命将自己留下的文官和探春处的艾官二人一并交给执事媳妇严加管教,“学好了规矩再上来!”
次日贾琮又去潇湘馆,黛玉情绪渐稳,却仍恹恹地,只道:“叫琮兄弟费心了。”
贾琮想起昨日,贾母虽然发落了那几个小戏子,宝玉做下的事情却只字不提,黛玉是何等敏感之人,怕也是存在心里了。
雪雁送他出来,口中犹愤愤不平。贾琮也只有摇头:宝玉每每好兜揽事情,不过是不忍那些丫头们受责罚。他有善心原不是坏事,坏就坏在他直到如今,还没学会善心到底要怎么用,才是真的行善。但愿他吃过这一次教训,能长点脑子。
转眼就是三月初一,贾琮天没亮就收拾停当,黎明时分,一众贡士在建极殿后静静地等候着。
经过点名、散卷、赞拜等礼节,有试官将他们引入殿中,两边早已排好考桌,按照会试名次设了位子。
殿试从清晨开始,日落时交卷,当中有两饭一茶:早餐馒头四个、汤一碗;午餐饼四张、梨二个、茶一巡。
历来殿试,皇帝通常都只是象征性地在殿中巡看一遍,之后便可离开,自有试官监考。
一道眼神落在身上,贾琮警觉地抬起头,看到几步之外立着一位深紫仙鹤官袍的老者,看年纪少说有八十开外,鹤发童颜,一部银髯在胸前飘拂,表情庄重,望着贾琮的目光中却透着一抹兴味。只看了一眼,贾琮便认定:这位就是那种越老越小的,俗称——老小孩。
朝中这样年纪的官员统共还不满一个巴掌数,位列一品文官的,只有受封太傅的帝师沈畅沈念舒。
这位老大人在儒林中的地位绝不在彭辉的老师范弘义之下,贾琮确信自己从来不曾见过,却不知他为何那样看着自己?
活象自己出了多大的洋相。
这场殿试,是名符其实的‘天子亲试’,当今少有地留在了考场上,不时下来走上一圈。贾琮耳目聪明,早发现只要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走到哪个身后,哪一个的呼吸立时就会快上几分。
脚步声在背后停顿,背后的人俯身,象是想细看他的答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贾琮觉得颈间作痒,不禁缩了缩头。
好在那人也不想惹人注意,只略停片刻便举步离开。
今年的策论题是粮为国之根本,而今江南废田改桑之风愈炽,当如何应对?
盛华朝海贸极为繁荣,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丝绸、瓷器、茶叶三项,犹以丝绸为其中之最,每年为国家赚回大笔财富。
然则凡事皆有利弊,英国圈地运动的结果是‘羊吃人’,这么不加控制地任凭发展下去,没准会变成‘蚕咬人’。
贾琮一瞬间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最终还是把卷子写得中规中矩,他并不想引起阅卷官注意,真正的想法,可以跟阳昊当面说。
贾琮殿试归来并没在家里引起多少注意,因为他到家的时候凤姐儿正在生产。贾琮不便前去,只派了两个小丫头一遍遍前去打探。
凤姐儿痛了一天一夜,挣命似地生下个孱弱不堪的孩子。
贾琮去道贺,贾琏又喜又愁,喜的是年近三十方才得子,愁的是不知可能养活。叹道:“大名父亲起了,我想琮兄弟你再取个小名罢。”
贾琮想了一下,微笑道:“便叫壮哥儿好了。”又问:“大名叫什么?”
贾琏道:“父亲道此子是祈上天赐福方得以保全,故取了一个‘荃’字。”
贾荃?贾琮使劲压住抽搐的嘴角:小侄子,以后千万别去干装修!
作者有话要说:
☆、61
殿试后第六日,贾琮跪在一大堆人当中,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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