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房里每天都遭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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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渺道：“逃了好。”
　　孙师兄点头：“他们若是不逃！我们定要杀魔教个屁滚尿流！”
　　众人不免大笑，岳渺却只苦笑一声，道：“他们若是不逃，就要发现我只是在唬他们，我根本不曾解开穴道。只是提着一口气，假装穴道已解罢了。”
　　
　　老盟主为岳渺解开穴道，众人纷纷询问岳渺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岳渺似有些恼怒，叹道：“我在城内茶馆小坐，不料那茶馆与魔教有所牵连，茶馆掌柜在茶中下了迷药，我一时疏忽，就被他们抓了去。”
　　四师叔一直在冷眼旁观，此时忍不住开口问：“他们将你抓去了何处？”
　　岳渺看他一眼，道：“魔教分舵。”
　　
　　135。
　　四师叔道：“你知道魔教分舵在何处？”
　　岳渺说：“那迷药药劲极大，我虽有内息护体，却也只早醒了片刻，大约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稍一迟疑，又说：“他们将我关在屋内，我听得守卫谈论，说分舵内还关着一批囚犯，是正派弟子，假扮魔教后被魔教左护法抓了去，魔教严刑拷打了几日，那些人已经准备叛变，说要指认出让他们假扮成魔教的幕后之人。”
　　司木看看岳渺，又看看四师叔，神色古怪。
　　四师叔的脸色已然有些不大好看。
　　老盟主问：“他们为何假扮魔教？”
　　岳渺摇头：“我不知道。”
　　成正大师道：“岳盟主，你既然记得魔教分舵的位置，可否带我们前去？”
　　岳渺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晚辈穴道被封住太久，现下仍有些内息阻滞，还得稍事休息片刻。”
　　于是武林盟众人各去准备，司木仍拽着岳渺的手，见周围没人了，低声道：“你们在瞒着我玩什么花样！”
　　岳渺眨眨眼，说：“你说什么？”
　　司木道：“你还想瞒我！”
　　岳渺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事说来话长，趁着他们准备，先到你屋内再说。”
　　司木皱着眉正想点头，忽然看见不远处孙师兄望着他们，脸上神情诡异，见他看来，慌忙低头抛开。
　　岳渺显然也看见了，问：“嵩山孙师兄的目光怎么有些古怪？”
　　司木：“呃……”
　　岳渺：“好似避而不及。”
　　司木：“……这也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136。
　　待两人回到屋内，岳渺将这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与司木说了，司木怔了许久，忽然垮下一张脸来，哀声道：“尤长老知道了？完了……我完了。”
　　岳渺问：“怎么了？”
　　司木道：“尤长老于我，就如同你师父与你一般……你想被你师父知晓此事吗？”
　　岳渺想了一想，道：“他知道了正好，若是不知道，武林盟诸事了后，我也是要亲口告诉他的。”
　　司木已经呆了：“你你你要做什么？？”
　　岳渺问他道：“你难道想一辈子都瞒着？”
　　司木：“可是……”
　　老教主可就他这么一棵独苗苗，若是让教中其余长老知晓此事，非得一块手撕了他。
　　岳渺道：“我瞒不下去。”
　　司木听岳渺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又担心岳渺因自己在此事上态度模棱两可而生气，忍不住抬眼偷偷瞧他，却见岳渺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道：“我恨不得此刻就令天下人都知晓此事。”
　　司木：“……”
　　岳渺：“到时候你若是想要反悔，也是来不及的了。”
　　司木：“……几日不见你耍流氓，还以为你能正经点儿。”
　　岳渺再也绷不住脸，笑出声来。
　　司木叹道：“说来，左护法本来有上好的法子阻止正邪交战，再将脏水引到四师叔身上，你却不肯去用，果真是个愣子。”
　　岳渺仍是笑：“可你爱的偏偏就是个愣子。”
　　司木从桌下狠狠一脚踢过去，岳渺方解开穴道不久，反应似乎没有平日里那般灵敏，不曾闪开，实打实受了一脚，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要讨得两声抚慰，却不想司木瞪着他，骂：“活该！”
　　腿上虽还痛着，岳渺已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幸而左护法足智多谋，又想出了个主意。”
　　司木问：“什么主意？”
　　岳渺朝他勾勾手：“你将耳朵凑过来，我说与你听。”
　　司木总算忍不住朝岳渺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未见过世面的小娃儿？想用这种粗劣的手段骗我过去？”
　　岳渺很是不解：“我为何要骗你过来。”
　　司木轻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这话才说了一半，忽然便被岳渺按着肩压到了椅背上，司木原想岳渺穴道刚被解开，此刻定然四肢酸软无力，哪知岳渺早已恢复，怔了片刻，脸上禁不住有些发烧，扭开头去，嗫嚅道：“你要做什么。”
　　岳渺笑：“你看，我完全没有必要骗你过来的。”
　　司木不免有些微恼：“我明白了！你松手！”
　　岳渺真的松开了手。
　　司木方松了口气，岳渺又朝他勾勾手指，故意拖长了音调，道：“你快将耳朵凑过来——”
　　司木只得不情不愿凑了过去。
　　岳渺道：“左护法说……”
　　他忽然在司木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司木惊得几乎要蹿出去，岳渺却早有准备，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笑道：“你果然很怕别人咬你耳朵。”
　　司木挣开岳渺的手：“说好不是骗我的呢！”
　　岳渺叹气：“我实在忍不住。”
　　司木怒道：“那你还说不说正事了！”
　　岳渺笑：“当然说，说来此事……还需你来助我说个谎。”
　
　　待武林盟侠士准备妥当，岳渺却与他们道：“魔教分舵我只大致记得个方向，光靠我去寻找，只怕会走错地方。”
　　诸侠士面面相觑，成正大师忍不住问道：“岳盟主，你的意思是？”
　　岳渺笑了一笑：“幸而盟中还关着一个魔教弟子。”

　　137。　
　　司木又被拖了出来，要他领路往魔教分舵。
　　不少侠士实在信不过他，说他嘴硬了这么多日，又怎么会在今日忽然服了软，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说不准是故意要使诈的。
　　岳渺说：“我信他。”
　　成正大师说：“岳盟主，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岳渺淡淡道：“魔教教主要杀他，他已准备叛离魔教了。”
　　侠士们仍是不信。
　　老盟主却似恍然大悟，试探般问道：“魔教教主为何要杀他？”
　　岳渺深深看了司木一眼：“因为魔教教主已知道他与一位正派弟子纠葛不清。”
　　说道最后，语调之中不免带了两份自责。
　　老盟主顿时悟了。
　　孙师兄看来神色古怪，可显然也是信了。
　　那些侠士信不过司木，却相信老盟主与岳渺，只是暗中不免多嘴几句，猜测那个正派弟子究竟是何人，又想魔教教主果真残忍，若是自家门派之中出了此事，不过逼着两人撇清关系，魔教教主却要杀了门下弟子，却不知这两种做法均是一样残忍，不过一个痛得快一些，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另一种却是要人抱憾终身，只怕下半辈子再也不会觉得快乐了。
　　老盟主又封了司木的穴道，让他无法用轻功逃走，这才让他去前头领路，岳渺与他走在一块，仍摆着那副武林盟主应有的气度，一本正经道：“武林盟向来欢迎误入邪道又改邪归正的可怜人，你既叛出魔教，日后定要被魔教追杀，不如就搬来武林盟内居住，做些善事，好赎清旧日罪孽。”
　　司木斜睨他一眼，小声道：“真能演。”
　　岳渺但笑不语。
　　司木忽然凄然道：“多谢岳盟主，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往日里大家说因果报应，我还不信，直到我那心上人忽然坠马，摔断了两条腿，我又被教主追杀，想来是当初做了太多坏事了，日后我只望多行善事，好好过完这下半辈子……”
　　岳渺的脸色一沉。
　　成正大师道：“阿弥陀佛，浪子回头金不换，司施主此时能改邪归正，还不算迟。”
　　司木：“多谢大师。”
　　成正大师：“至于司施主口中所说的那名姑娘，老衲寺中有些疗伤灵药，对续骨生肌颇有奇效……”
　　岳渺咬牙切齿：“不必了！”
　　成正大师不解：“岳盟主这是……”
　　岳渺道：“天山灵药万千，总归有一种能治好那位姑、娘、的、病。”
　　司木羞赧一笑：“这怎么好意思。”
　　岳渺冷笑：“无妨，就当我与司公子一见如故。”
　　成正大师感慨万千：“盟主果真是君子。”
　　一旁孙师兄神色更加古怪，频频朝岳渺与司木二人回目，好似他们两是有三个头的怪物一般。
　　岳渺总算忍不住，问道：“孙师兄，你究竟在看什……”
　　孙师兄忽然脸一红，匆匆忙忙跑开了。
　　岳渺：“……”
　　
　　138。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城内一间大宅。
　　宅内空无一人。
　　四师叔道：“想必是魔教贼子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跑了。”他看上去有些着急，又抓着岳渺问，“你先前说魔教抓了些正派弟子关在分舵内，他们在哪儿？”
　　岳渺说：“四师叔，我只是听守卫提起……”
　　司木道：“我倒是知道他们关人的地方，那些人应该就被押在那儿。”
　　他带着众人到了一间书房内，按下桌上一处机关，墙上忽然出现了一处密道。
　　司木说：“他们常把人关在这里。”
　　这密道一路向下，岔口甚多，不小心就会迷路，司木说此处有不少机关，让众人切莫四处乱动，小心跟着他便是。他刚说完不久，众人便走出了狭小的茶道，只见前边仿佛是几间地牢，这下边光线昏暗，有人燃了火折，这才见到地牢最里边好似关着几个人。
　　岳渺道：“是他们！”急急朝着那边跑去。
　　四师叔心里有鬼，他已觉得那几人是游师弟等人，生怕他们在武林群雄面前吐露出幕后人的名字，连忙紧跟着跑了上去。
　　司木道：“你们小心！”
　　话音未落，面前忽然砸下一扇石门。
　　众人均是吓了一跳，司木险些就要被石门砸中，幸而老盟主反应迅速将他拽了过来，待其他人回神，那石门已经将过道堵死了。
　　司木看着石门一怔，说：“大概是岳盟主他们踩了机关。”
　　老盟主走过去敲了敲石门：“岳贤侄？”
　　对面没有回应。
　　几人惊慌不已，有人道：“不会是伤着了吧？”
　　司木从地上捡起石块，用力砸了几下那石门，大声喊道：“岳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半晌，那边也有人用石块砸了砸石门，仿佛有人在说话，只是声音十分含糊微弱，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老盟主说：“看来他们没什么事，只是这石门太厚，把声音隔开了，互相都听不见对方说话。”
　　司木说：“听不见才好。”
　　老盟主皱眉看他，神色古怪。
　　孙师兄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还出得来吗？”
　　司木又说：“自然是出得来的。”
　　老盟主问：“司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司木微微一笑：“想请你们看出戏。”
　　他说完这话，忽然在左侧墙一面砖上重重一敲，那墙便翻了过去，露出另一条通道来。
　　老盟主神色微变：“你事先知道会发生此事？”
　　司木：“知道。”
　　不少人神色惊疑，甚至已有人警惕露出杀气。
　　司木补上一句：“岳渺也知道。”
　　老盟主有些迟疑：“这是你们商量好的？你们要干什么？”
　　司木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请你们看出戏。”
　　有人道：“只怕是有陷阱！”
　　司木说：“我手无寸铁穴道被封，你们人人兵器在手，难道还怕我暗算你们不成？况且我想大家都知道，我的功夫全在逃和偷上，打架的本领并不好，你们跟我来，绝不会有危险。”
　　那人又说：“你也说了，这儿机关遍布，只有你知道机关在什么地方！”
　　司木看他一眼：“那你也可以不跟来。”
　　暗道岔口极多，没有熟悉的人带着，走出去并不容易。
　　老盟主只好问：“你想请我们看什么？”
　　司木说：“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只不过得烦请各位屏息闭嘴，切莫发出声响。”
　　孙师兄：“为什么？”
　　司木：“再啰嗦解释两句，怕是这出戏就要没了。”
　　说完，他已转身走入那暗道。
　　老盟主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思来想去，也只得跟上。
　　
　　139。
　　转入那暗道不多时，便是一间小屋子。
　　一侧墙上开了几个小孔，众人还记得司木说的那一句屏息闭嘴，都不敢询问这是何处。
　　他们走进来不到片刻，忽然听到墙外有人说道：“这机关精巧，怕是得从外面打开。”
　　这是岳渺的声音。
　　司木伸手指了指墙上小孔，对老盟主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盟主凑过去，那小孔位置甚低，他只得弯下腰，睁着单眼往外看。
　　这屋子原来在牢房后面。
　　牢内坐着缚着几个人，室内昏暗，他无法看清那是谁，他也无法看清牢外走道的境况，却可以听见四师叔与岳渺交谈的声音。
　　墙上小孔数量有限，其余人只能听着，而成正大师与冯老前辈也凑了上来，从小孔里往外看。
　　司木在后站着，看着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撅着屁股往外瞅的模样，突然很想笑。
　　怕是这三位前辈这辈子都不曾露出这副模样。
　　其余人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却也只能拼命忍笑。
　　四师叔说：“这石墙隔音，不知道他们此刻是不是在找开机关的方法。”他想了一想，愤愤道，“这铁定是姓司那小子的诡计！故意将你我二人困在此处！”
　　岳渺说：“我不觉得他舍得困我。”
　　他这话说完，屋内众人忽然齐刷刷将目光移到了司木脸上。
　　司木只得假装研究起屋角的蜘蛛网。
　　四师叔冷哼一声，好似又继续研究起了那机关。
　　外面静了片刻，四师叔忽然道：“你干什么！”
　　岳渺说：“我去看看里面关着的人……那人好像游师弟。”
　　四师叔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你别胡说八道！”
　　岳渺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游师弟？真的是游师弟！”
　　老盟主等人终于看见岳渺出现在那牢房外，他一剑挑开门锁，拉开牢房门，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岳渺道：“游师弟，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大点声！什么？你说让你假扮魔教的人是谁？”
　　他低头正欲附耳到一名囚犯嘴边，身后忽然剑光一闪。
　　老盟主、成正大师与冯老前辈都清清楚楚看见四师叔拔出了剑来，可岳渺背对着他，自然是没有看见的，察觉不对匆忙回过身时，已经有些迟了。
　　那一剑已经从他的左胸捅了进去，鲜血迅速涌出，几乎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三位前辈大惊失色，显然被这突然变故弄得不知如何才好，可却没有一人发出声响，老盟主急忙回头去看司木，见他仍旧在假装认真的研究着蛛网，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岳渺捂住胸口，四师叔顺势把剑拔出来，就这么看着他倒在地上，呕出两口鲜血，痛苦万分道：“四师叔……你……你……”
　　四师叔指着游师弟说：“他告诉了你我是谁，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岳渺剧烈咳嗽起来。
　　四师叔又说：“你与那姓司的关系那么好，也算是和魔教牵扯不清了，该死。”
　　岳渺说：“你……你不怕待会儿他们进来……”
　　四师叔道：“你与魔教勾结，想要袭击我，可惜经验不足，武功还不成气候，反而被我杀了罢了。”
　　岳渺道：“这……这话未免太难令人信服……”
　　四师叔指了指岳渺身后的那些囚犯：“他们会给我作证，你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
　　他笑了笑：“更何况，死人是不会解释的。”
　　他这句话才刚刚说完，方才还重伤在地岳渺忽然跃起，手中剑光一闪，剑尖已然抵在了四师叔喉头上。
　　若是正面交战，岳渺只勉强能与四师叔打个平手，可四师叔怎么可能想到岳渺竟然还会跳起来，他没有防备，直到那剑抵在脖子上了，这才回过神来。
　　四师叔道：“你……你没有受伤？”
　　岳渺也和他笑了笑，说：“出来吧。”
　　牢房后的那面墙翻转出一道门，四师叔转过头，看见老盟主正神色阴沉着望着他。
　　四师叔一时膛目结舌，道：“这……这……”
　　司木从后面绕了出来，拿过四师叔手中那把剑，笑眯眯朝着自己胸口刺了下去，再拔出来，胸口的衣服上却连一点划痕也没有。
　　那剑竟然是能伸缩的。
　　司木笑了笑：“圣教出品，质量保障，价格实惠，手感良好，跟真捅了一剑一样，居家骗人必备。”
　　四师叔：“……”
　　四师叔：“你们什么时候换了我的剑！”
　　司木又笑了笑：“路上，一时手痒，顺手偷了。”
　　四师叔：“……这不可能！”
　　岳渺：“他偷我腰带都轻而易举，更何况你的剑并不是一直贴身放着的……”
　　老盟主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想起了他那一百八十七条腰带和九十五双鞋子。
　　诸位侠士也忍不住点头，他们想起了他们睡到半夜就失踪的枕头。
　　四师叔的脸色一片阴沉。
　　老盟主道：“你为何要对岳贤侄下此毒手，还要污蔑他？他可是你的同门师侄！”
　　四师叔见事情败露，他又被岳渺的剑指着喉咙，铁定是逃不掉了，干脆冷着脸不言不语，只当不曾听见。
　　老盟主又说：“还有那些人，你为何要让他们假扮魔教？”
　　四师叔仍是不言。
　　岳渺忽然道：“近日江湖上所现数起魔教绑走正派弟子之事，均是他令人假扮魔教所为。”

　　140。
　　四下一片哗然。
　　老盟主惊愕万分：“此话当真？”
　　岳渺：“当真。”
　　司木：“岳盟主所言非虚，晚辈正是奉了教……教主之命，前来查清此事。”
　　成正大师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先前魔教左右护法绑了岳贤侄……”
　　岳渺咳嗽一声：“这是个误会。”
　　司木也有些尴尬：“此事在教中也只有几人清楚，所以有些误会……”
　　老盟主点点头，表示他懂得。
　　查着查着和正派盟主勾搭上这种事！当然要瞒着魔教教主啦！
　　司木总觉得老盟主神色诡异，好像没有听懂。
　　四师叔冷哼一声：“你们空口无凭，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诬陷我。”
　　成正大师也道：“正是，此等大事，还是要拿出证据才好。”
　　岳渺说：“他曾让那些人假扮魔教去抓一名天山弟子，不想反被魔教救了下来，这位师妹可为此作证。”
　　司木又指着地上几人道：“他们也已答应指认幕后之人，先前我们点了他们哑穴，老盟主大可解开他们的穴道问话。”
　　老盟主果然解了一人穴道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恰好就是游师弟。
　　游师弟想着自己还中着魔教的毒，哭丧着脸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司木问：“现今总算是证据确凿了吧。”
　　诸侠士虽仍有些惊愕，可想到方才四师叔险些杀了岳渺，看来已是全信了。
　　老盟主神色凝重，向四师叔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四师叔：“有。”
　　岳渺原以为四师叔仍要垂死挣扎狡辩上两句，武林盟向来以理服人，这几句话，不能不让四师叔说，不过事已至此，他若还想翻盘，已是有些难了。
　　四师叔将目光一转，忽然看向了成正大师。
　　他朝成正大师微微一揖道：“听闻大师门下有两位俗家弟子，无论品性武艺均可称得上是青年人中的翘楚。”
　　成正大师双手合十还礼：“老衲门下确有两位裂图，青年翘楚却是不敢当。”
　　四师叔道：“可我听闻昔日大师门下原有七名弟子。”
　　成正大师一怔，那神色中已经微微露出了些悲戚来。
　　四师叔问：“敢问大师，他们现今在何处？”
　　成正大师垂目不语。
　　“大师不愿说，那不妨由我来替大师说了吧。”四师叔道，“另外五人，全死在魔教长老手中。”
　　司木一怔，显然是想起了些什么。
　　成正大师长叹一声。
　　四师叔又道：“孙贤侄，你的兄长现在何处？”
　　孙师兄低声道：“在嵩山。”
　　四师叔：“他已近二十年不曾出过嵩山了，对吧。”
　　孙师兄：“对。”
　　四师叔：“为何？”
　　孙师兄：“因为他……因为他……”
　　四师叔：“因为他的一双腿已被魔教妖人斩断！”
　　孙师兄低下头，悲切道：“是。”
　　四师叔又问：“冯老前辈……”
　　冯老前辈摆摆手：“你不必说了，老朽的幼弟死于魔教前教主手中。”
　　四师叔又道：“我天山这二十年来，共有五十七名弟子被魔教所杀。”他忽然恶狠狠盯着司木，“这些账，我一笔一笔都记得，新教主继位，根基不稳，你们魔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