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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子:最后帝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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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摇摇头。「这一切都跟了解人有关。」他继续说道。「你必须洞悉对方的心情,然后将情绪推往合适的方向,改变它,然后将他们新生的情绪引导至对你有利的状态。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挑战!很困难,但对于能顺利达成的人而言……」

门打开,不情愿的司卡男子回来,手中握着一整瓶酒,将酒瓶跟酒杯放在微风面前,然后走到房间的另外一边,透过窥视孔观察餐厅。

「有极大的奖赏。」微风带着静谧的微笑说道。他朝她眨眨眼,然后倒了一些酒。

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想。微风的看法似乎有点残忍,但瑞恩将她训练得很好,如果她没有力量操控这件事,其他人将会透过它得到操控她的力量。她开始照凯西尔所教导的燃烧红铜,好阻止微风再次操纵她。

门再度打开,一名穿着背心的熟悉身影踏步进来。「嘿,纹。」哈姆友善地挥手说道,他走到桌边,看着酒瓶。「微风,你知道反抗军没钱买这种东西。」

「凯西尔会退他们钱的。」微风毫不在意地挥手。「我实在不能口干舌燥地工作。这一区怎么样?」

「安全了。」哈姆说道。「但我还是在角落安排了锡眼以防万一。你的脱逃出口是那个角落拉门的后面。」

微风点点头,哈姆转身,看着歪脚的学徒。「你在那里布烟阵吗,大石?」

男孩点点头。

「好孩子。」哈姆说道。「那就这样。我们现在只要等阿凯演讲就好。」

微风检查怀表。「他还差几分钟才会出现。要我叫人去帮你拿杯子来吗?」

「不用了。」哈姆说道。

微风耸耸肩,啜着酒。

一阵沉默后,哈姆开口。

「所以……」

「不要。」微风打断。

「可是——」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们都不想听。」

哈姆瞪了安抚者一眼。「你不能强推我听你的,微风。」

微风翻翻白眼,啜一口酒。

「什么?」纹问道。「你要说什么?」

「不要鼓励他,亲爱的。」微风说道。

纹皱眉。她瞥向哈姆,后者微笑。

微风叹口气。「反正不要把我扯进去。我没兴趣参与哈姆无聊的辩论。」

「不要理他。」哈姆热切地说道,将椅子拉得离纹更近。「嗯,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推翻最后帝国这件事上,我们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

纹想了想。「有关系吗?」

哈姆看起来吃了一惊,可是微风轻笑。「回答得好。」安抚者说道。

哈姆瞪了微风一眼,然后转回身面对纹。「当然有关系。」

「那么……」纹说道。「我想我们是在做好事。最后帝国好几世纪以来都在压迫司卡。」

「没错。」哈姆说道。「但是有个问题。统御主是神,对不对?」

纹耸耸肩。「有关系吗?」

哈姆瞪她。

她翻翻白眼。「好吧。教廷声称他是神。」

「事实上……」微风评论。「统御主只是神的一块。他是一片无尽浩瀚的碎片——不是全知全在,而是全知全在的意识中,独立的一块区域。」

哈姆叹口气。「我以为你不想参与。」

「我只是想确定所有人对事实都很清楚。」微风轻松地说道。

「总而言之……」哈姆说道。「神是一切的创造者,对不对?他是主宰宇宙定律的力量,因此是道德准则的来源。他是绝对的道德。」

纹眨眨眼睛。

「你看到其中的矛盾吗?」哈姆问道。

「我看到一个白痴。」微风嘟囔。

「我被你弄糊涂了。」纹说道。「问题在哪里?」

「我们声称是在做好事。」哈姆说道。「可是统御主既然身为神,因此他能定夺什么是好的,因此反对他的我们其实是邪恶的。但因为他做的事情是错的,所以在这个情况下,邪恶能算是好的吗?」

纹皱眉。

「怎么样?」哈姆问道。

「我想你让我头痛了。」纹说道。

「我警告过你了。」微风说。

哈姆叹口气。「但你不觉得这种事很值得思索吗?」

「我不确定。」

「我很确定。」微风说道。

哈姆摇摇头。「这里没有人喜欢进行有深度的讨论。」

角落的司卡反抗军突然精神一振。「凯西尔来了!」

哈姆挑起眉毛,站起身。「我该去看守防线了。你想想我的问题,纹。」

「好……」纹对着离去的哈姆说道。

「来这里,纹。」微风站起身说道。「这里墙上有给我们用的窥视洞。你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拿把椅子过来好吗?」

微风没有回头去看她是否有照他的话去做,她停在原地,不确定该怎么办。她启动了红铜,因此他无法安抚她,但是……最后,她叹口气,将两把椅子都拉到房间的一侧。微风推开墙壁上一片薄长的木片,显露出餐厅的景象。

一群衣着肮脏的司卡男子坐在桌边,穿着褐色的工作外套或褴褛的披风,暗沉的一群人,皮肤沾满了灰烬,身体无力地瘫在桌边,但他们光是来到聚会就意谓着他们愿意聆听。叶登坐在房间前方的桌子边,穿着他惯常的那件补丁工人外套,卷发在纹不在的期间剪短了。

纹以为凯西尔会大张旗鼓地进屋,但他只是静静从厨房中走出来,在叶登桌边停了一下,跟他微笑且讲了一下子话,然后来到坐在原处的工人面前。

纹从来没看过他穿着如此平凡的衣服。他穿着一件褐色的司卡外套跟褐色长裤,就跟许多听众一样。不过凯西尔的衣服是干净的,布料上没有灰烬,虽然也是司卡惯用的粗布,上面却没有补丁或裂缝。这个差别就已经够明显了,纹判断——如果他穿套装出现,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将双手交握在背后,一群工人缓缓安静下来。纹皱眉,隔着窥视洞往外看,猜想凯西尔是用什么能力,居然只靠站在一群饥饿的人面前,就能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也许他是用镕金术?可是,即使她开启了红铜,她仍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一种……存在感。

房间一安静下来,凯西尔便开始说话。「你们现在应该都已经听说过我。」他说道。「如果你们对我的目的如果没有最基本的理解,就不会来这里。」

纹身边的微风啜着饮料。「安抚跟煽动和其他种镕金术能力不同。」他静静地说道。「大部分金属的推跟拉有截然相反的效果,但在情绪方面,无论你是安抚或煽动,往往都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当然,极端的情绪状态并非如此——例如完全毫无情绪或绝对的激情。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你用哪种力量并不重要。人不像金属块,无论何时,人的心里都会有十几种情绪在翻腾。一名有经验的安抚者可抑制所有其他情绪,只留下他要用来主导目标的一种。」

微风微微转身。「鲁德,请将蓝衣侍者派进来,谢谢。」

一名侍者点点头,将门打开一条缝,对外面的人低声说了什么。片刻后,纹看到一名穿着褪色蓝洋装的女孩穿过众人,为大家添补饮料。

「我的安抚者混在人群里。」微风说道,语调透露出他开始分神。「女侍们是个暗号,告诉我的手下现在要安抚哪些情绪。他们会跟我一样同时进行……」他没再说话,专注地看着群众。

「疲累……」他低语。「那不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情绪。饥饿……让人分神。怀疑……绝对没有帮助。没错,而当安抚者在工作时,煽动者会激发我们希望众人感觉到的情绪。好奇……这是他们现在需要的。对,听凯西尔说话。你们听说过传奇跟故事,现在亲眼看着他,佩服他。」

「我知道你们今天为何而来。」凯西尔轻轻地开口。他说话时不带纹听惯的夸张语气,而是语调沉静却直接。「一整天在磨坊、矿场和钢铁厂工作十二小时。被殴打,没薪水,吃得差。这一切为了什么?好让你们每天终了时能回到居住区,发现又有悲剧发生?一个朋友被冷漠的工头杀死。一个女儿被带走,成为某个贵族的玩物。一个兄弟,死在一名经过的贵族手中,只因为他今天过得不顺心。」

「是的。」微风低语。「很好。红色,鲁德。派穿浅红色衣服的女生进去。」

另一名女侍进入房间。

「激情与怒气。」微风说道,声音几乎浑浊不清。「可是只要一点,只要轻轻一推——提醒即可。」

纹好奇地熄灭她的红铜片刻,燃烧起青铜,试图要感觉微风在使用镕金术。他身上没有传来任何震动。

当然,她心想。我忘记歪脚的学徒了——他会让我无法感觉到任何镕金术震动。她又将红铜启动。

凯西尔继续说话。「朋友们,悲剧不单单发生在你们身上,还有上百万跟你们有同样遭遇的人,而他们需要你们。我不是来这里乞求的——因为我们的生命中已经太多事情是用求来的。我只是想请你们思考。你们宁愿如何耗费你们的精力?是在锻冶统治大神的武器上?还是在更宝贵的事物上?」

他没有提我们的军队,纹心想。甚至是加入他的人要做什么。他不想让这些工人知道细节,这可能是个好主意——他招募来的人可以被送去参加军队,而其他人不能泄漏任何特定资讯。

「你们知道我为何而来。」凯西尔说道。「你们认得我的朋友叶登,还有他代表的事情。城中每个司卡都知道反抗军的存在。也许你们考虑过要加入,大多数人不会——而你们会回去沾满灰烬的磨坊,燃烧的钢铁厂,亲众濒死的家庭。你们会回去,因为可怕的生活是熟悉的。可是你们之中有些人……有些人会跟我来,而那些就是在未来的年岁中被记得的人,因为他们做过某件伟大的事情。」

许多工人交换眼神,但也有些人只是盯着自己半空的汤碗。最后,某个靠近房间后方的人说话了。「你是个笨蛋。」男子说道。「统御主会杀了你。你不可能在神自己的国度中反叛他。」

房间陷入沉默与紧张。纹坐直身体,微风则低声自言自语。

在房间里,凯西尔静静站着片刻,终于伸出手,拉起外套上的袖子,显露出手臂上交错的疤痕。「统御主不是我们的神。」他冷静说道。「而且他杀不死我。他尝试过,却失败了,因为我是他永远杀不死的。」说完,凯西尔转身,从他进来的地方出去。

「嗯……」微风说道。「有点太戏剧性了。鲁德,把红衣叫回来,派褐色衣服出去。」

一名穿着褐色衣服的女侍走入人群间。「惊讶。」微风说道。「是的,还有骄傲。现在先暂时安抚怒气……」

群众安静地坐了片刻,餐厅里诡异地毫无动静。终于,叶登站起来说了话,给予更多鼓励,同时解释如果他们想要听更多细节,他们该怎么做,他一边说话,下面的人一边开始继续吃饭。

「绿色,鲁德。」微风说道。「嗯,对。让你们都陷入思考,然后再轻轻一推忠诚。我们可不希望有人跑去找圣务官,是吧?阿凯把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很好,但有关单位听到的消息越少越好,是吧?至于你嘛,叶登,该怎么办?你有点太紧张了,我们来安抚这点,拿走你的担忧,只留下你的热情,希望足够掩饰你愚蠢的语调。」

纹继续观察。如今凯西尔离开,她觉得比较容易专注在群众的反应还有微风的工作上。叶登一面说话,外面的工人似乎是完全照微风低语的指示在反应,连叶登都呈现经过安抚后的效果:变得比较自在,说话的声音也比较有自信。

纹好奇地再次放下红铜,集中注意力,尝试感觉微风是如何碰触她的情绪,因为她会被包括在他的镕金投射范围。微风没有时间挑选特定对象一一影响,唯一的例外可能是叶登。感觉非常非常难察觉。可是,微风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同时,她开始感觉到跟他口中所描述一模一样的情绪。

纹忍不住大感佩服。凯西尔只有几次使用镕金术影响她的情绪,每次都像是有人朝她脸上突然重重揍了一拳,他有力量,却鲜少技巧。

微风的手法精细到不可思议。他安抚某些情绪,抑制它们的强度,却同时让其他情绪不受影响。纹觉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下也在煽动她的其他情绪,但他们的手法都没有微风这么巧妙。她继续关闭红铜,一面听着叶登继续演说,一面观察自己情绪上的变化。他向众人解释加入他们的人得离开亲朋好友一段时间,甚至可能长达一年,但在这段期间能够吃饱。

纹感觉她对微风的敬意逐渐上升,突然间,她不再那么生气凯西尔把她带给别人教导。微风只能做一件事情,但他显然对此下了许多功夫练习。凯西尔身为迷雾之子,得学会所有的镕金术技巧,因此他不会专精于某一项力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需要确保他会送我去跟其他人学习,纹心想。他们也会是操控自身力量方面的大师。

叶登的演讲开始收尾,纹也将注意力转回餐厅。「你们都听到凯西尔——海司辛幸存者——怎么说了。」他说道。「关于他的传言是真的。他已经放弃了盗贼生涯,将全副注意力都专注于为司卡反抗军努力!大家听着,我们正为伟大的行动在做准备,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需要反抗最后帝国。加入我们,加入你们的兄弟们,加入幸存者本人!」

餐厅陷入沉默。

「大红色。」微风说道。「我要这些人离开会激动地想着他们所听到的事情。」

「情绪会褪去不是吗?」纹看着大红衣服的女孩走入人群。

「是的。」微风说道,靠回椅背上,关上木板。「可是记忆会留存。当强烈的情绪跟某个事件产生关联时,人们会记得比较清楚。」

片刻后,哈姆从后门进入。

「刚刚很顺利。离开的人都精神奕奕,而且有不少人留下来。我们会有一批很好的志愿军可以送去煽动。」

微风摇摇头。「不够。每次要安排一场这样的聚会就要花上老多好几天,却只能招募到二十几个人。照这个速度,绝对来不及招募到一万人。」

「你觉得我们需要更多聚会吗?」哈姆问道。「那很困难。我们办这些事要很小心,所以只有那些能被大致信任的人才会获得邀请。」

微风坐在原地片刻,最后喝尽杯中的酒。「我不知道,但我们得想点办法。现在先回店里去。我记得凯西尔今天晚上要开进度会议。」

◇◇◇◇

凯西尔望向西方,午后的阳光是一抹毒气熏天的红,愤怒的光线穿透布满烟雾的天空,下方则是映照出一座黑色山巅。特瑞安,所有灰山中最近的一座。

他站在歪脚店铺上的平坦屋顶,听着下方传来工人返家的声音。平坦的屋顶意谓着要定期清理灰烬,所以大多数的司卡建筑物都是尖顶,但凯西尔觉得从平顶上能看到的景象值得多花点力气。

在他下方,司卡工人们垂头丧气地排队回家,经过的脚步踢起一小团灰烬。凯西尔别过头,望向北方的天际……朝向海司辛深坑。

它去了哪里?他心想。天金抵达城市,然后就消失了。不是教廷——我们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司卡碰触过那种金属,所以我们猜测它会进入国库,至少是这么希望的。

在燃烧天金时,迷雾之子几乎是所向披靡,所以它才这么宝贵,但他的计划不止是为了财富。他知道那些坑里挖出多少天金,多克森研究过统御主分发出多少给贵族,而且均是以天价卖出。挖出来的矿藏进到贵族手中的,不及十分之一。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挖出来的天金一年年地累积至一千年,有这么多的金属,凯西尔的团队可以压制最强大的贵族世家。有许多人也许觉得叶登占领皇宫的计划大概会失败,事实上,如果单单只有这么一个计划,那它注定失败,但凯西尔的其他计划……

凯西尔低头看着手中小小、白白的金属块。第十一金属。他听过关于它的传言,因为那是他开始散布的。现在,他只需要实现它们即可。

他叹口气,转向东方,面向克雷迪克·霄,统御主的皇宫。这个名字是泰瑞司语,意思是「千塔之山」,形容得十分恰当,因为皇宫看起来就像是一堆被刺入地面的巨大黑色长矛,有些塔是螺旋状,有些是直立,有些是粗塔,有些则是细如针,高度都不同,但每一座都很高,每一座都以尖端为顶。

克雷迪克·霄。三年前从那里结束。他必须再回去。

暗门大开,一个人影爬上屋顶。凯西尔挑起眉毛,转身看着沙赛德拍拍外袍,以标准的尊敬姿势走近。就连反叛的泰瑞司人都会维持他经过长期训练被培养出的外表。

「凯西尔主人。」沙赛德鞠躬说道。

凯西尔点点头,沙赛德踏上他身边,望着皇宫。「啊。」他自言自语道,仿佛了解凯西尔的思绪。

凯西尔微笑。沙赛德的确是很宝贵的发现。守护者必须相当隐密,因为从升华的那一天起,统御主几乎就将他们狩猎殆尽。某些传说声称,统御主对泰瑞司人民包括育种跟侍从训练计划的完全压制,都是出自于他对守护者的憎恨。

「如果他知道有守护者在陆沙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凯西尔说道。「就在走得到皇宫的地方。」

「希望他永远不要发现,凯西尔主人。」沙赛德说道。

「我很感谢你愿意前来城里,阿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冒险。」

「这是好事。」沙赛德说道。「这个计划对所有参与的人都很危险。我觉得光是活着对我而言就已经是很危险了。属于统御主都畏惧的教派,对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帮助。」

「畏惧?」凯西尔问道,转身抬头看着沙赛德。虽然凯西尔比一般人都高,但泰瑞司人仍比他高过一个头。「我不确定他有畏惧的东西,阿沙。」

「他畏惧守护者。」沙赛德说道。「绝对且莫名的畏惧。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力量。我们不是镕金术师,而是……另外一种存在,他不了解的存在。」

凯西尔点点头,转身回去看着城市。他有这么多计划,这么多工作要完成——而一切的核心,就是司卡。可怜、卑微、气馁的司卡。

「再跟我说一个,阿沙。」凯西尔说道。「选个有力量的。」

「力量?」沙赛德说道。「用在宗教上,我觉得这一词的意义是相对性的。也许你想听听珈教。他的信众相当忠实且虔诚。」

「告诉我。」

「珈教是由一个人创立的。」沙赛德说道。「他真实的姓名已经消失,不过他的追随者只以『珈』称呼他。他被当地的国王谋害,因为他煽动民众的不满情绪——显然他十分擅长这件事,可是他的殉道只是让追随他的群众更多。

「珈教相信,他们表现得越虔诚,就能赢得相同比例的快乐,因此经常会大声宣告他们的信仰。据说跟珈教人说话非常的恼人,因为他们几乎每个句子都要以『赞美珈』结尾。」

「听起来不错,阿沙。」凯西尔。「但力量不只是言语。」

「噢,绝对是这样。」沙赛德同意。「珈教信众的信仰很坚强。传说中,教廷必须完全歼灭他们,因为没有一个珈教徒会接受统御主为神。升华过后没多久他们就消失了,但只是因为他们总是要大声嚷嚷的方式让猎杀他们变得很容易。」

凯西尔点头,然后微笑,瞄着沙赛德。「你没问我想不想皈依。」

「很抱歉,凯西尔主人。」沙赛德说道。「我觉得这个宗教不适合你。它有某种程度的大胆,也许会获得你的喜爱,但你应该会觉得他们的神学理论太过乏味。」

「你太了解我了。」凯西尔说道,依旧看着城市。「到最后,在王国跟军队都已经败退之后,宗教还是在奋斗,不是吗?」

「没错。」沙赛德说道。「有些比较强韧的宗教一直撑到第五世纪。」

「他们为何能这么坚强?」凯西尔说道。「他们怎么办到的?这些神学理论是如何能如此影响众人?」

「我想这没有单一原因。」沙赛德说道。「有些是因为单纯的信仰,再来是因为它们承诺的希望,还有的很具有说服力。」

「但都有激情。」凯西尔说道。

「是的,凯西尔主人。」沙赛德点头说道。「这句评论很正确。」

「这就是我们失去的东西。」凯西尔说道,望向城市中数十万的人民,却只有鲜少几个胆敢战斗。「他们不信仰统御主,只是畏惧他。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相信的。」

「我能否问一句,你相信什么呢,凯西尔主人?」

凯西尔挑起眉毛。「我还不完全确定。」他承认。「可是推翻最后帝国似乎是个好开始。有宗教阐述杀害贵族是神圣义务之一吗?」

沙赛德不赞许地皱眉。「我相信没有,凯西尔主人。」

「也许我该开始自创一个。」凯西尔懒洋洋地微笑说道。「对了,微风跟纹回来了吗?」

「我上来前他们才刚到。」

「很好。」凯西尔一点头。「跟他们说我一会儿就下去。」

◇◇◇◇

纹坐在会议室中的大椅子,双脚塞在身下,试图用眼角余光研究沼泽。他长得好像凯西尔,只是……严肃一点。他不是生气,也不像歪脚那样充满埋怨,他只是不快乐。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脸上带着平和的神情。除了凯西尔以外,所有人都到齐,正在安静地交谈。纹引起雷司提波恩的注意力,挥手要他过来。那十几岁出头的男孩靠近,蹲在她的椅子旁边。

「沼泽。」纹在众人交谈声的掩护下低声问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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