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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子:最后帝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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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处理。」统御主轻声说道。「你不许再有质疑。」
「是的,主上。」泰维迪安说道,鞠躬退后。
「好了。」统御主说道,转向审判者们。「你们想讲什么?」
疤脸审判者上前。「统御主,我们想请求您,将教廷的统治权从这些……人手中转移到审判者。」
「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统御主说道。「我需要你跟你的弟兄们去从事更重要的任务,你们的价值太宝贵,不该浪费在简单的行政事务上。」
「不是如此。」审判者说道。「让普通人来统治教廷,不知不觉中,邪恶跟腐败已经进入到圣皇宫的中心啊!」
「胡说八道!」泰维迪安啐了一口。「你常说这种话,卡尔,但从来都拿不出证据。」
卡尔缓缓转身,诡异的笑容被扭转的彩色光线点亮。纹全身发颤。那人的笑容几乎跟统御主的安抚一样令人不安。
「证据?」卡尔问道。「那么,请告诉我,至上圣祭司大人,你认得那名女孩吗?」
「呸,当然不认得!」泰维迪安一挥手说道。「司卡女孩跟统治教廷有何关系?」
「大有关系。」卡尔说道,转向纹。「绝对……大有关系。孩子,告诉统御主,你的父亲是谁。」
纹想要扭转身体,但统御主的镕金术太强,审判者的双手很牢。「我不知道。」她透过咬紧的牙关说道。
统御主似乎略略集中注意力,转向她,倾身向前。
「你无法对统御主撒谎,孩子。」卡尔沙哑地轻声说道。「他已存在了好几世纪,学会超凡的镕金术操用技术。他可以读懂你的心跳,从你的双眼中辨别你的情绪。他可以感觉到你说谎的瞬间。他知道……噢,他绝对知道。」
「我从来没认识过我父亲。」纹固执地说道。如果审判者想知道一件事,那保持这个秘密似乎是个好主意。「我只是个街头流浪儿。」
「一名街头流浪儿迷雾之子?」卡尔问道。「这可真有意思了,不是吗,泰维迪安?」
圣祭司大人深思,皱眉更深。统御主缓缓站起,从高台走下,朝纹逼近。
「是的,主上。」卡尔说道。「我之前就已经感觉到她的镕金术,也知道她是一名迷雾之子,更是出奇强大的一名,但她宣称在街头长大。有哪个贵族家庭会遗弃这样的孩子?她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必定是出自极端纯净的血统。至少……她的双亲中必定有一人有非常纯净的血统。」
「你在暗示什么?」泰维迪安质问,脸色苍白。
统御主无视两人。他穿过地板反射出的彩带光线,停在纹面前。
好近,她心想。他的安抚强到她甚至无法感觉恐惧——只能感觉深沉、强大、可怕的悲哀。
统御主伸出纤细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端起,直视入他的双眼。「女孩,你的父亲是谁?」他低声问道。
「我……」绝望在她体内扭转。悲伤、痛楚、想死的欲望。
统御主将她的脸端近,望入她的双眼。在那瞬间,她看到真相。她可以看到一部分的他,感觉到他的力量。他……如神的力量。他不担心司卡反抗。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他想,他一个人就可以杀光城里的每个人。纹知道这是真的。这么做可能会要花一点时间,但他可以永远杀戮,毫无疲累。他不必惧怕反叛。
他永远不需要惧怕。凯西尔犯下了非常、非常可怕的错误。
「你的父亲,孩子。」统御主催促,质问像是重荷压在她的灵魂上。
纹禁不住脱口,「我的……哥哥告诉我,我的父亲是在那里的那个人。至上圣祭司大人。」眼泪沿着她的脸颊落下,不过当统御主背对她时,她想不太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哭。
「那是谎话,主上!」泰维迪安说道,向后退去。「她知道什么?她只是个蠢孩子。」
「跟我说实话,泰维迪安。」统御主说道,缓缓地朝圣务官走去。「你睡过司卡女人吗?」
圣务官停顿。「我有遵从法律!每次我都让人把她们杀了。」
「你……说谎。」统御主说道,仿佛很讶异。「你不确定。」
泰维迪安明显地发抖。「我……我想我有对她们都下手,主上。有……一个也许我太松懈了。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司卡,派去杀她的士兵又太宽容,所以放走了她,但是我后来终于找到她了!」
「告诉我。」统御主说道。「这个女人有生下你的孩子吗?」
房间陷入沉默。
「有的,主上。」至上圣祭司说道。
统御主闭起眼睛,叹息。他转过身,走回宝座。「他是你们的了。」他对审判者说道。
瞬间,六名审判者冲过房间,喜悦地嚎叫,从袍子下的匕首鞘中抽出黑曜石的刀子。泰维迪安举起双手,大喊出声,审判者们一拥而上,陷入兴奋的狂暴。鲜血随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将匕首刺入濒死男子的身体而飞溅。其他圣务官退开,在一旁惊恐地看着。卡尔没参与,只是微笑地看着屠杀,还有抓住纹的审判者和另一名审判者也没参与,但纹不知道为什么。
「你证实了你的论点,卡尔。」统御主说道,疲累地坐在皇座上。「我似乎太信任……人类的服从性。我没有犯错。我从未犯错。可是,该是改变的时间了。召集至上圣祭司,将他们带来,需要的话把他们从床上挖起来都可以。他们会见证我让审判廷拥有管理统整教廷的权力。」
卡尔的微笑转深。
「混血孩子要被销毁。」
「当然的,主上。」卡尔说道。「不过……我有些问题想先盘问她。她属于一群司卡迷雾人之一。如果她能协助我们抓到其他人……」
「去吧。」统御主说道。「毕竟,这是你的职责了。」
有比太阳还美的事物吗?我经常看着它升起,因为我不安稳的睡眠常让我在清晨前就苏醒。每次看到它平静的黄光从天际间透出,我就变得更有信心,更有希望。某种程度而言,这么久以来,我靠太阳让我坚持下去。
Chapter37
凯西尔,你这个该死的疯子,多克森心想,在桌上的地图不断抄写笔记。你为什么总是大摇大摆地离开,留下我帮你收拾烂摊子?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烦躁,这只是让他不要去多想阿凯已死亡这件事的手段。很有效。凯西尔在计划中的部分,包括提供远见还有掳获人心的领袖风采,都已经结束,现在轮到多克森了。他将凯西尔原本的计划略做修改,小心翼翼地将混乱控制在可管理的范围,将最好的配备交给应该是最稳定的人。他派小队先去占据重要据点,包括食物跟泉水的储存地,预防群起暴动者将食粮偷走。基本上,他做的是他向来的工作:将凯西尔的梦想变成事实。
房间前方一阵骚动,多克森抬起头,看到一名信差冲入。那人立刻朝仓房中央走去,寻找多克森。
「有什么消息?」多克森对上前来的人问道。
信差摇摇头。他是个年轻人,穿着帝国制服,但已经将外套脱掉,免得自己太显眼。「我很遗憾,长官。」他低声说道。「没有侍卫看到她出来,而且……唉,有人宣称他看到她被抬向皇宫地窖的方向。」
「你能把她救出来吗?」多克森问道。
叫做葛拉道的士兵脸色发白。不久前,葛拉道还是统御主的手下,说实在话,多克森也不确定自己有多信任那人,但这士兵身为前任皇宫侍卫,能够进入其他司卡进不去的地方。他的前队友们并不知晓他已经换边效忠了。
如果他真的效忠我们,多克森心想。可是……唉,事情发展得太快,来不及自我质疑。多克森当初决定要用那个人,现在必须相信自己最初的直觉。
「怎么样?」多克森又问一次。
葛拉道摇摇头。「抓住她的是审判者,长官。我不能放她,我没有权限。我不……我……」
多克森叹口气。该死的笨女孩!他心想。她的脑袋是出了什么毛病啊?一定是被凯西尔带坏的。他挥手让士兵离开,抬头看着哈姆德走入,一把裂柄大剑扛在他肩头。
「结束了。」哈姆说道。「艾拉瑞尔堡垒刚被攻下,不过雷卡看来还撑得住。」
多克森点点头。「我们不久后就需要你的人马去皇宫。」我们越早攻入,越早有救出纹的机会。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已经来不及帮她了。主力军队要花好几个小时整兵,他希望所有军队能够同时进攻皇宫。事实是,他根本调不出人手进行救援行动。凯西尔可能会追去救她,但多克森不会允许自己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正如他经常说的,在整个集团中总要有人实际些。皇宫不是没有经过妥善准备就可以攻打的地方。纹的失败证明了这件事。现在她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会去备齐手下。」哈姆说道,将剑抛在一旁,一面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一把新剑。」
多克森叹气。「你们这些打手,一天到晚就是弄坏东西。你自己去找找吧。」
哈姆离去。
「如果你看到沙赛德……」多克森大喊。「跟他说……」
话还来不及说完,多克森的注意力便被一群大步进入房间的司卡反叛军吸引,他们拉着一名被捆绑的囚犯,头上有个布袋。
「这是干么?」多克森质问。
其中一名叛军扯了囚犯一下。「我认为他是个重要人物,大人。他没有武装地过来,要求我们带他来见你,还答应要给我们金子。」
多克森挑起眉毛。士兵拉掉头罩,依蓝德·泛图尔的脸露出来。
多克森惊讶地眨眨眼。「是你?」
依蓝德环顾四周。他当然有点紧张,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来说,他仍然把持得不错。「我们见过吗?」
「算不上。」多克森说道。可恶。我现在没时间处理囚犯的事情。可是,那是泛图尔的儿子……在战争结束后,多克森会需要有人来帮他处理强大家族的问题。
「我来谈和。」依蓝德·泛图尔说道。
「……能不能请你再说一次?」多克森问道。
「泛图尔不会抵抗你们。」依蓝德说道。「我应该也可以说服其他贵族听我的。他们很害怕,所以没必要屠杀他们。」
多克森一哼。「我不能容许城里有敌对的武装阵营。」
「如果你摧毁贵族,你也无法维持很久。」依蓝德说道。「我们把持经济,没有我们,帝国会崩塌。」
「这正是我们的目标。」多克森说道。「听着,我没有时间——」
「你必须听我说完。」依蓝德·泛图尔焦急地说道。「如果你在混乱跟血腥中开始反叛行动,事情将会失去控制。我研读过这些事情,绝非危言耸听。当攻击的气势开始减弱时,人民会寻找其他东西来摧毁。他们会自相残杀。你必须控制住你的军队。」
多克森想了想。依蓝德·泛图尔据说是个愚笨的富家公子哥儿,但现在他只显得很……诚恳。
「我会帮助你们。」依蓝德说道。「不要再去攻打贵族堡垒,将注意力集中在教廷跟统御主。他们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
「听好。」多克森说道。「我会把军队调开泛图尔堡垒。现在应该也不需要攻打……」
「我将士兵派去雷卡堡垒了。」依蓝德说道。「将你的士兵撤离所有的贵族堡垒。他们不会攻击你们,只会躲在房子里担心而已。」
他说的其实可能没错。「我们会考虑……」多克森话正说到一半,就发现依蓝德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要跟这家伙交谈真的太困难了。
依蓝德正盯着带着新剑回来的哈姆德,眉头蹙在一块,猛然睁大眼睛。「我认得你!你就是在刑场上把雷弩大人的仆人救出来的人!」
依蓝德转回身面对多克森,突然一脸激动。「那你认得法蕾特吗?她会叫你们听我的。」
多克森跟哈姆交换一个眼神。
「怎么了?」依蓝德问道。
「纹……」多克森说道。「法蕾特……她几个小时前去了皇宫。我很遗憾,小子。她现在应该已经在统御主的地牢里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
卡尔将纹抛回她的牢房。她重重地撞倒地面,一个滚身,松垮的衬底内衣在身上纠结成一团,头撞到牢房的后墙。
审判者微笑,用力关起门。「非常谢谢你。」他透过铁柱说道。「你刚才帮我们达成了许久前就该发生的事情。」
纹抬头瞪着他,统御主的安抚力量已经较为虚弱。
「很可惜班达不在这里。」卡尔说道。「他追踪你哥哥好几年,发誓泰维迪安确实生下了混血司卡。可怜的班达……真可惜统御主没把幸存者交给我们,好让我们报复。」
他看着她,尖刺眼的头摇了摇。「唉,算了。我们最后也算是替他报了仇。其他人都相信你哥哥说的话,但班达……就连那时他也不信。最后也是他找到了你。」
「我哥哥?」纹急忙站起。「他出卖了我?」
「出卖你?」卡尔说道。「他死时向我们保证你好几年前就已经饿死了!他在教廷的酷刑下,日夜这么尖叫着。要抵抗审判者酷刑的痛苦很难……你很快就会发现。」他诡异地笑着。「可是首先,我先让你看样东西。」
一队守卫将一名光裸、被绑缚的人拖入。他全身都是瘀青,正在流血,守卫将他推入纹隔壁的牢房,男子倒在石头地板上。
「沙赛德?」纹大喊,冲到铁柱边。
泰瑞司人神智恍惚地躺在那里,任凭守卫将他的双手双脚绑在石头地板上的一个小铁环。他被打到将近神智不清,全身光裸。纹转头不去看他赤裸的身体,但在那之前仍看到他双腿间,原本是男性象征的地方只剩下疤痕还有空虚。
所有的泰瑞司男子都是阉人,他这么告诉过她。那个伤不是新的,但瘀青、割伤和挫伤都是。
「我们发现他跟着你偷溜进皇宫。」卡尔说道。「显然他很担心你的安危。」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她低声问道。
「噢,没什么……现在。」卡尔说道。「你可能在想,我为什么提及你的哥哥。也许你会认为我是笨蛋,对你坦白在我们挖出你哥哥的秘密之前,他就已经发疯了。可是,你得要知道,我没有笨到不懂得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应该延长你哥哥的酷刑……让他受更久的罪。那的确是个错误。」他邪恶地微笑,朝沙赛德点点头。「我们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了,丫头。不,这一次,我们要尝试新的策略。我们要让你看着我们对这个泰瑞司人行刑。我们会非常小心,确保他的痛楚持续且清晰。当你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后,我们会住手。」
纹惊恐地颤抖。「不……求你……」
「当然要。」卡尔说道。「你花点时间来想想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好吧?统御主命令要我上去,我得去正式接管教廷的统治权。我回来时,我们就开始。」
他转身,黑袍扫过地面,侍卫跟着他出去,站在外头。
「噢,沙赛德……」纹说道,在牢笼边的铁柱旁跪下。
「好了,主人。」沙赛德以出奇清晰的声音说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要你别穿着内衣乱跑吗?如果多克森主人在这里,他一定会骂你的。」
纹抬起头,一脸诧异。沙赛德正对着她微笑。
「沙赛德!」她低声说道,瞥向守卫离去的方向。「你醒着?」
「非常清醒。」他说道。冷静、强健的声音跟他满是瘀青的身体呈现极大对比。
「对不起,沙赛德。」她说道。「你为什么跟我来?你应该留在后面,让我一个人当笨蛋就好!」
他将瘀青的头转向她,一眼肿胀,但另一眼直视入她的双眼。「主人。」他严肃地说道。「我对凯西尔主人发过誓,我会负责你的安危。泰瑞司人的誓言从不轻易许下。」
「可是……你应该早知道你会被抓住。」她说道,羞愧地低头。
「我当然知道,主人。」他说道。「否则怎么让他们把我带来你身边呢?」
纹抬起头。「把你带来……我身边?」
「是的,主人。教廷跟我的人民有一个共通点,我想。他们都低估了我们能办到的事。」
他闭起眼睛,然后,身体开始改变。它似乎在……泄气,肌肉变得既虚弱又瘦削,皮肤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
「沙赛德!」纹大喊,挤推着铁柱,对他伸出手。
「没事的,主人。」他以模糊又令人害怕的微弱声音说道。「我只需要一段时间来……集中力气。」
集中力气。纹停下动作,放下手,看了沙赛德几分钟。难道……
他看起来好虚弱,仿佛他的体力连同他的肌肉,都被吸走了。而且也许是……储存在某处?沙赛德的眼睛突然睁开,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然后肌肉开始增长,变得又大又强壮,甚至比哈姆的肌肉还大。
沙赛德对她微笑,原本的头现在连接到精壮贲张的脖子上,超越人体可能的手臂,跟她平常熟悉的安静细瘦学者相比,宛如两人。
统御主在日记里提到他们的力量,她赞叹地心想。他说叫做拉刹克的人自己抬起了石块,将它抛开。
「可是他们把你所有的珠宝都拿走了!」纹说道。「你把金属藏在哪里?」
沙赛德微笑,抓住分开两人牢笼的铁柱。「我学你,主人。我把它吞了。」说完,他扯断铁柱。她跑入牢笼中,紧抱着他。「谢谢你。」
「应该的。」他说道,轻轻将她推到一旁,巨大的手掌击向牢房的大门,打碎门锁,门哐啷一声打开。
「快点,主人。」沙赛德说道。「我们得尽快把你救出去。」
两名将沙赛德关起的侍卫一秒后出现,盯着原本是被他们踹打的瘦弱男子如今变成巨大的猛兽,吓得愣在原地。
沙赛德向前一跳,握着从纹的牢笼拔下来的铁柱。可是他的藏金术显然只给了他力气,没给他速度。他以笨重的步伐上前,守卫们拔腿就跑,高声呼叫。
「快来吧,主人。」沙赛德说道,将铁柱抛到一旁。「我的力气维持不了多久,我吞下的金属不够大到能呈载太多藏金术能量。」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在缩小。纹从他身边跑出房间,后方的警卫室不大,只有两张椅子。在其中一张之下,她找到一件裹着侍卫晚餐的披风。纹将披风甩开,抛给沙赛德。
「谢谢你,主人。」他说道。
她点点头,走到门口探出头。外面较大的房间空无一人,有两条往外的通道,一条往外,一条往她对面走。左边的墙上排列了木箱,房间中央有个大桌子。纹看着上面的干涸血迹,还有桌子旁的锐利器具,顿时打了个寒颤。
如果我们不快点,两个人都会被放在上面。她心想,挥手要沙赛德上前来。
一群士兵出现在走廊尽头,由先前的侍卫一名领军,让她呆在原地。纹低声咒骂,如果她有锡,早就会听到他们来的声音。纹回头看着后方。沙赛德正一拐一拐地走过守卫室。他的藏金术力量消失了,守卫在将他丢入牢房前应该已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他现在几乎无法走路。
「快走,主人!」他说,挥手要她向前跑。「快跑!」
你对于友谊还有要学的事情,纹。凯西尔的声音在她脑海中低语。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
我不能离开他。我不会。
纹冲向侍卫。她从桌子边抓起两把行刑用的刀刃,明亮光滑的金属在她的手指之间闪烁。她跳上桌子,然后朝冲来的士兵跃下。
她没有镕金术,但落地点仍然相当准确,因为就算没有金属,过去数个月的努力也对她很有帮助。一柄匕首顺着她下坠的身势刺入讶异的士兵脖子,她落地的速度比预期还要快,但仍然以分毫之差滚离了第二名朝她咒骂挥砍的士兵。
剑撞上她身后的石头。纹转身,挥砍另一名士兵的大腿。他一痛之下,往后跌倒。
太多人了,她心想。房间里至少有两打士兵。她试图要跳向第三名士兵,但第四个人挥舞他的战棍,将武器打入纹的身侧。她痛楚地一哼,被打翻到一侧的同时也松开了匕首。没有白镴协助抵御落地的疼痛,她重重撞到冷硬的石头上,晕眩地滚停在墙边。
她试图要站起,却不成功。她勉强看到沙赛德在她身旁倒地,身体突然变得衰弱。他又试图要储存力量。来不及的。士兵很快就会攻向他。
至少我努力过了,她心想,听到另一群士兵从最右边的走廊冲来。至少我没有遗弃他。我想……这就是凯西尔的意思。
「法蕾特!」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纹惊愕地抬起头,看到依蓝德跟六名士兵冲入房间。依蓝德穿着有点不合身的贵族服装,手上握着决斗杖。
「依蓝德?」纹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道,朝她走来,然后注意到教廷的士兵。他们似乎有点迷惘,不知该拿前来的贵族怎么办,但他们的人数仍占上风。
「我要把这女孩带走!」依蓝德说道。他的话说得很豪气,但他显然不是战士,只拿着贵族的决斗杖做武器,而且身上没有盔甲。
五名跟他来的人穿着泛图尔的红色制服,应该是依蓝德从堡垒带来的士兵,但领着他们冲入房间的那一名则穿着皇宫侍卫的制服。纹依稀记得他。他的制服外套少了肩膀上的徽章。
昨天晚上的人,她惊愕地心想。那个我说服要换边效忠的人……
领头的教廷士兵显然是做出决定。他一挥手,无视于依蓝德的命令,士兵们开始绕在房间周围,将依蓝德一行人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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