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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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馆员

嘘！

阿不思快速地思考。

阿不思

很好，我们再穿越回去——把它纠正过来。把塞德里克和罗丝找回来。

斯科皮

……回答错误。

阿不思

时间转换器还在你手里，不是吗？没被人发现吧？

斯科皮从口袋里把它拿出来。

斯科皮

是的，但……

阿不思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不，不能……阿不思。难道你不明白事情会变得多糟糕吗？

斯科皮来抢时间转换器，阿不思把他推开，两人笨拙地扭打在一起。

阿不思

错误需要纠正，斯科皮。塞德里克仍然需要营救。罗丝需要被找回来。这次我们会多加小心。不管克罗克说什么，请相信我，相信我们。这次我们肯定会万无一失的。

斯科皮

不，我们不会成功的。把它还给我，阿不思。还给我！

阿不思

不行。这件事太重要了。

斯科皮

没错，太重要了——我们对付不了。这玩意儿我们还没掌握。会出差错的。

阿不思

谁说我们会出差错？

斯科皮

我说的。因为我们确实在制造差错。我们把事情搞砸了。我们失败了。我们是失败者，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吗？

阿不思终于占了上风，把斯科皮摁倒在地上。

阿不思

好吧，我在认识你以前可不是失败者。

斯科皮

阿不思，不管你要向你爸爸证明什么——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

阿不思

我没有什么要向我爸爸证明的。我必须去救出塞德里克，找到罗丝。也许，没有你拖我的后腿，我这次就能够成功了。

斯科皮

没有我？哦，可怜的阿不思·波特。真是一肚子委屈啊。可怜的阿不思·波特。太悲催了。

阿不思

你在说什么？

斯科皮（爆发）

你试试我的生活吧！人们看你，因为你爸爸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是巫师界的大救星。人们看我，因为他们以为我爸爸是伏地魔。伏地魔。

阿不思

根本就不——

斯科皮

你能不能稍微想象一下那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试着想象过？没有。因为你只看得见鼻子底下那点地方。因为你除了你和你爸爸的那点破事，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永远都会是哈利·波特，这点你知道吧？而你永远都会是他的儿子。我知道这很艰难，别的孩子都对你那么刻薄，但你必须学会忍受这些，因为——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懂吗？

停顿。

曾经有那么一刻我非常兴奋，当我意识到时间有了变化，那一刻我想也许我妈妈没有患病。也许我妈妈没有死。然而不是，我发现她还是死了。我仍然是伏地魔的孩子，是没妈的孩子，还要向那个不知道感恩回报的男孩表示同情。好吧，如果我毁了你的生活，我说声对不起，因为，我告诉你吧——你不会有机会毁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已经被毁了。你只是没有让它变好一点儿。因为你是个糟糕的——糟糕透顶的——朋友。

阿不思仔细领悟这番话。他明白自己对朋友做了什么。

麦格教授（从远处）

阿不思？阿不思·波特。斯科皮·马尔福。你们在里面吗——在一起吗？我建议你们不要在一起。

阿不思看着斯科皮，他从包里抽出一件袍子。

阿不思

快。我们需要藏起来。

斯科皮

什么？

阿不思

斯科皮，看着我。

斯科皮

这是隐形衣？它不是詹姆的吗？

阿不思

如果被麦格教授发现，我们就不得不永远分开了。求求你。是我以前没明白。求求你。

麦格教授（从远处，想尽量多给他们机会）

我要进来了。

麦格教授走进房间，手里拿着活点地图。两个男孩消失在隐形衣下面。她恼火地四处张望。

咦，他们去哪儿了——我一直不想用这玩意儿的，现在它是在捉弄我。

她思索着。她重新查看地图。她确定了他们应该在哪里。她在房间里四下环顾。

两个男孩穿着隐形衣走动，房间里的东西随之移动。她看出他们往哪边走，想去拦住他们。但是他们闪身躲开了。

除非。除非……你父亲的隐形衣。

她再次查看地图，她看着两个男孩。她暗自笑了。

好吧，既然我看不见你们，我就看不见你们吧。

她退场。两个男孩脱掉隐形衣。他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

阿不思

是的，我从詹姆那儿把它偷了来。偷他的东西特别容易，他箱子的密码就是他得到第一把飞天扫帚的日子。我发现有了隐形衣，躲避那些坏同学就容易多了。

斯科皮点点头。

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我知道我们没怎么谈到她——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很抱歉——真是太悲惨了——她的遭遇——你的遭遇。

斯科皮

谢谢。

阿不思

我爸爸说过——他说你是我周围的那团黑云。我爸爸开始认为——反正我知道自己不得不躲开，如果不这样，我爸爸说他就会——

斯科皮

你爸爸认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是伏地魔的儿子？

阿不思（点头）

他的部门目前正在调查此事。

斯科皮

好啊。让他们调查吧。有时候——有时候我发现连我自己都在想——没准儿那些传言确实是真的。

阿不思

不。不是真的。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我认为伏地魔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善良的儿子——而你很善良，斯科皮。你善良到了骨子里，善良到了指尖上。我真的相信伏地魔——伏地魔不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

停顿。斯科皮被这番话感动。

斯科皮

真感人——这话说得真感人。

阿不思

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应该说的话。实际上，你可能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了。你没有——也不可能——拖我的后腿——你让我变得更强大——当爸爸强迫我们分开——没有了你——

斯科皮

我也不太愿意我的生活里没有你。

阿不思

我知道我永远都会是哈利·波特的儿子——我要在脑子里理清这件事——我知道跟你相比，我的生活确实已经够好的了，他和我比较幸运，而且——

斯科皮（打断）

阿不思，作为道歉，这番话听着可有点令人生厌了，你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谈你自己，而不是谈我，所以恐怕你还是趁早打住为好。

阿不思笑了，伸出一只手。

阿不思

朋友？

斯科皮

永远。

斯科皮伸出手，阿不思把斯科皮拉过去拥抱。

这是你第二次这么做。

两个男孩分开，笑了。

阿不思

我很高兴我们吵了这一架，因为这使我想到一个真正绝妙的主意。

斯科皮

关于什么的？

阿不思

跟第二个项目有关。还有羞辱。

斯科皮

你还在谈论穿越回去的事？我们刚刚进行的是同一场对话吗？

阿不思

你说得对——我们是失败者。我们在失败方面出类拔萃，所以应该利用我们自己的这些知识。利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失败者是被调教成失败者的。要把一个人调教成失败者，只有一个办法——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那就是羞辱。我们需要羞辱他。所以，这就是我们在第二个项目里要做的事情。

斯科皮思索着——思索良久——然后笑了。

斯科皮

这确实是条妙计。

阿不思

我知道。

斯科皮

我的意思是，简直精彩绝伦。为营救塞德里克而羞辱塞德里克。聪明。那么罗丝呢？

阿不思

那个我得留着，作为一份精彩的惊喜大礼。没有你我也能办成这件事——但我希望你在场。因为我希望我们共同做这件事。共同让事情重回正轨。那么……你来吗？

斯科皮

可是，等等，那个——当时——第二个项目不是在湖里进行的吗？而你是不能离开这所学校的呀？

阿不思咧嘴一笑。

阿不思

是的。关于这点……我们需要找到二楼的那间女生盥洗室。

第二幕第十七场

霍格沃茨，楼梯

罗恩从楼梯上走下来，精疲力竭，接着他看见了赫敏，他的表情完全变了样。

罗　恩

格兰杰教授。

赫敏看过来，她心里也是一跳（但她肯定不会承认）。

赫　敏

罗恩。你在这里做什么？

罗　恩

潘朱在魔药课上又惹了点小麻烦。当然啦，是在炫耀，把两种不该放的东西放在了一起，他现在好像没了眉毛，还长出了一撇相当大的胡子。这副样子跟他可不般配。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帕德玛说，关系到脸上长东西的事，男孩需要他们的父亲。你把你的头发弄了弄？

赫　敏

我想只是梳了梳吧。

罗　恩

嗯……梳一梳很适合你。

赫敏有点异样地看着罗恩。

赫　敏

罗恩，你能不能别这样一直看着我？

罗　恩（鼓起勇气）

你知道吗，哈利的儿子阿不思——那天对我说，他以为你和我——结婚了。哈哈。哈哈。这很荒唐，我知道。

赫　敏

非常荒唐。

罗　恩

他甚至还以为我们有一个女儿。那太奇怪了，是不是？

两人眼神交汇。赫敏先把目光移开。

赫　敏

奇怪之极。

罗　恩

太对了。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赫　敏

一点不错。只是——朋友。

罗　恩

只是——朋友。多么滑稽的字眼——朋友。也没那么滑稽。只是一个字眼而已。朋友。朋友。滑稽的朋友。你，我的滑稽的朋友，我的赫敏。不对——不是我的赫敏，你明白——不是我的赫敏——不是我的——你知道，可是……

赫　敏

我知道。

停顿。两人都纹丝不动。这一刻意味深长，动一动都会破坏这感觉。然后罗恩咳嗽。

罗　恩

好吧。我得走了。给潘朱解决问题。教教他修饰胡子的艺术。

他继续往前走。他转身，看着赫敏。赫敏也看着他，他又匆匆往前走去。

你的发型真的非常适合你。

第二幕第十八场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麦格教授独自在台上。她看着地图。她皱起眉头。她用魔杖敲敲地图。她暗自微笑，做出了一个满意的决定。

麦格教授

恶作剧完成。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整个舞台似乎都在振动。

金妮第一个从壁炉里出来，接着是哈利。

金　妮

教授，抱歉还是搞得这样狼狈。

麦格教授

波特。你们回来了。看来你们还是把我的地毯给毁了。

哈　利

我需要找到我的儿子。我们需要。

麦格教授

哈利，我仔细考虑过了，决定不再参与这件事情。不管你怎么威胁，我——

哈　利

米勒娃，我来这儿是为了和平，不是为了战争。我实在不应该对你那样说话。

麦格教授

我只是认为我不能干涉友谊，而且我相信——

哈　利

我需要向你道歉，向阿不思道歉，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德拉科跟在他们后面到场，砰的一声，扬起一团煤灰。

麦格教授

德拉科？

德拉科

他需要见到他的儿子，我需要见到我的儿子。

哈　利

就像我说的——和平——不是战争。

麦格教授端详着他的面孔，看到了她希望看到的诚意。她从口袋里重新掏出地图。她把地图打开。

麦格教授

好吧，如果是为了和平，我当然可以参与其中。

她用魔杖敲敲地图，叹了口气。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地图被点亮，开始活动。

没错，他们是在一起。

德拉科

在二楼的女生盥洗室。见鬼，他们会在那儿做什么呢？

第二幕第十九场

霍格沃茨，女生盥洗室

斯科皮和阿不思进入一间盥洗室。盥洗室中间有个很大的维多利亚水池。

斯科皮

好吧，让我把这件事理理清楚——计划是用膨胀咒……

阿不思

是的。斯科皮，拜托你把那块肥皂……

斯科皮从池子里摸出一块肥皂。

速速变大。

他用魔杖朝房间这头射出一道光柱。肥皂顿时膨胀成原来的四倍。

斯科皮

很好。我对你的崇拜也随之膨胀。

阿不思

第二个项目是在湖里完成的。勇士们要取回从他们手里偷走的东西，后来发现那是——

斯科皮

——他们所爱的人。

阿不思

塞德里克用了一个泡头咒，在湖里游。我们只需要跟踪他到湖里，然后用膨胀咒把他变得特别大。我们知道时间转换器给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必须速战速决。找到他，给他的脑袋施个膨胀咒，看着他浮出湖面——远离项目——远离比赛……

斯科皮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们到底怎么去湖里……

就在此时，水池里突然喷出一股水柱，然后全身湿漉漉的哭泣的桃金娘冒了出来。

哭泣的桃金娘

哇啊。感觉不错。以前一直不太喜欢这个。但是到了我这把岁数，就得知足啊……

斯科皮

当然——你是个女神嘛——哭泣的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朝斯科皮俯冲下来。

哭泣的桃金娘

你叫我什么？我哭泣吗？我此刻在哭泣吗？我哭了吗？我哭了吗？

斯科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哭泣的桃金娘

我叫什么名字？

斯科皮

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完全正确——桃金娘。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一个美丽的名字——我的名字。不需要加上“哭泣的”。

斯科皮

好吧……

哭泣的桃金娘（她咯咯笑着）

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男孩子。在我的盥洗室里。在我的女生盥洗室里。是啊，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总是对波特家的男孩有点心软。而且我曾经对一个姓马尔福的也有点偏心。现在，你们二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阿不思

你当年也在那儿，桃金娘——在湖里。他们写到你了。这些水管子肯定能通出去。

哭泣的桃金娘

我哪儿都去过。可是，你们说的到底是哪儿呢？

阿不思

第二个项目。湖里的项目。三强争霸赛里的。二十五年前。哈利和塞德里克。

哭泣的桃金娘

真可惜，死的偏偏是那个漂亮的。倒不是说你爸爸不漂亮——可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你们肯定会感到惊讶的，我曾听见那么多女生在这间盥洗室里念出爱的咒语……并且在他死后伤心哭泣。

阿不思

帮帮我们吧，桃金娘，帮助我们进入那片湖区。

哭泣的桃金娘

你认为我能帮助你们穿越时间？

阿不思

我们需要你保守秘密。

哭泣的桃金娘

我最喜欢秘密。我谁也不会告诉的。我向上天发誓，如果泄密就去死。或者——遭遇同等惩罚。对幽灵的惩罚。你们懂的。

阿不思朝斯科皮点点头，斯科皮拿出时间转换器。

阿不思

我们可以穿越时间。你要帮助我们在水管里穿行。我们要去救塞德里克·迪戈里。

哭泣的桃金娘（咧嘴笑）

好啊，听起来很好玩儿。

阿不思

我们没有时间可浪费。

哭泣的桃金娘

就是这个水池。就是这个水池开口直接通到湖里。这严重违反了校规，但这所学校早就陈旧过时了。你们一猛子扎进去，就能从水管子直接冲进湖里。

阿不思三下两下脱掉袍子，钻进水池。斯科皮也这么做。

阿不思递给斯科皮一些装在袋子里的绿叶子。

阿不思

我吃几片，你吃几片。

斯科皮

腮囊草？我们要用腮囊草？为了能在水底下呼吸？

阿不思

就像当年我爸爸那样。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斯科皮

记住，这次，可不能再让时间弄得我们措手不及……

阿不思

五分钟，我们只有五分钟，然后就会被拽回到现在。

斯科皮

告诉我，一切都会顺利的。

阿不思（咧嘴笑着）

一切都会非常顺利。你准备好了吗？

阿不思拿起腮囊草，消失在水下。

斯科皮

不，阿不思——阿不思——

他抬起头，盥洗室里只剩下他和哭泣的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我就喜欢勇敢的男孩。

斯科皮（有一点害怕，有一点点勇敢）

好吧，我完全准备好了。该来的就来吧。

他吃下腮囊草，消失在水下。

桃金娘独自留在台上。

一道强光嗖地闪过。哗啦一声巨响。

时间停止。然后掉头，踌躇须臾，开始倒转……

两个男孩不见了。

哈利跑上台，愁眉紧锁，他身后跟着德拉科、金妮和麦格教授。

哈　利

阿不思……阿不思……

金　妮

他不见了。

他们在地上发现两个男孩的袍子。

麦格教授（查看地图）

他消失了。不，他在霍格沃茨的地底下移动，不，他消失了——

德拉科

怎么会这样？

哭泣的桃金娘

他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玩意儿。

哈　利

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哎哟，被你们抓住了。我一直拼命想藏起来的。你好，哈利。你好，德拉科。你们两个男孩又干坏事了？

哈　利

他用的是什么玩意儿？

哭泣的桃金娘

我认为这是一个秘密，但是面对你，哈利，我什么秘密也藏不住。你怎么会越老越帅，越老越帅呢？而且个子也长高了。

哈　利

我儿子有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他们在做什么，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他要去救一个小帅哥。一个名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人。

哈利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十分惊恐。

麦格教授

可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许多年前就死了……

哭泣的桃金娘

他似乎很有把握能搞定那件事。他非常自信，哈利，跟你一模一样。

哈　利

他听见了我跟——跟阿莫斯·迪戈里的谈话……难道他拿到了……部里的时间转换器。不，那不可能。

麦格教授

部里有一个时间转换器？难道不是都被销毁了吗？

哭泣的桃金娘

每个人都这么淘气吗？

德拉科

劳驾，有没有人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哈　利

阿不思和斯科皮并不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他们是在穿越。穿越时间。

第二幕第二十场

三强争霸赛，湖，1995

卢多·巴格曼

女士们、先生们，男生们、女生们，我向你们介绍——最伟大的——神妙无比的——独一无二的三强争霸赛。

如果你是霍格沃茨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雷动。

此刻阿不思和斯科皮正从湖里游来。动作轻盈优美地在水中下潜。

如果你是德姆斯特朗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雷动。

如果你是布斯巴顿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不似先前那么有气无力了。

法国朋友好像渐入佳境了。

他们出发了……威克多尔是个行家，这是不用说的，芙蓉看上去可圈可点，始终勇敢无畏的哈利用的是腮囊草，机智的哈利，非常机智——然后是塞德里克——啊，塞德里克，女士们、先生们，多么美妙啊，塞德里克用了泡头咒，让自己在湖里畅游。

塞德里克·迪戈里在水里接近他们，他脑袋上罩了一个大气泡。阿不思和斯科皮同时举起魔杖，在水里射出了一个膨胀咒。

塞德里克转身看着他们，一脸迷惑。这时咒语击中了他。他周围的湖水闪烁着金光。

然后塞德里克开始膨胀——继续膨胀——又膨胀了一些。

他看看自己周围——极度惶恐。两个男孩注视着塞德里克无助地浮向水面。

可是，糟糕，怎么回事……塞德里克·迪戈里浮出了水面，似乎退出了比赛。哦，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没有迎来我们的胜利者，却无疑迎来了我们的失败者。塞德里克·迪戈里正在变成一个气球，这个气球想飞起来。飞起来，女士们、先生们，飞起来。飞离这个项目，飞离比赛，而且——哦，天哪，事情越来越离谱了，在塞德里克周围，烟火绽放，热烈地宣布——“罗恩爱赫敏”——观众最喜欢这一幕——哦，女士们、先生们，看看塞德里克的脸。真是好看，真是壮观，真是一场悲剧。这是一种耻辱，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阿不思露出灿烂的笑容，在水里跟斯科皮击掌庆贺。

然后阿不思指指上面，斯科皮点点头，两人开始往上游去。当塞德里克浮出水面时，人群哄笑起来，这时一切都开始变化。

世界变得昏暗。实际上世界变得几乎一片漆黑。

一道强光一闪。一声巨响。时间转换器的嘀嗒声停止。时间回到了当下。

斯科皮突然出现，从水里蹿上来。他的神情洋洋自得。

斯科皮

哟——嗬！

他环顾四周，感到惊讶。阿不思呢？他把双臂伸向空中。

我们成功了！

他又等了一下。

阿不思？

阿不思仍然没有出现。斯科皮蹚水走了几步，他凝神思索，然后又一头扎进水里。

他再一次冒出来。此刻已然方寸大乱。他四下张望。

阿不思……阿不思……阿不思。

这时出现了蛇佬腔的低语。低语声在观众席中迅速掠过。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斯科皮·马尔福。快从湖里出来。快从湖里出来。马上。

她把他从水里拽出来。

斯科皮

小姐。我需要帮助。求求你，小姐。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