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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印无双-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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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先开始隐藏周遭随后又被召唤过来的尸兵,但叶席两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只彼此对视一眼,模糊觉察到了此间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劲。静默间,外面再次传来声响动静,且这次变得极为嘈杂,叶席便不由问出了开头那句疑惑……
顿了顿,外面动静愈演愈烈。叶席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想要走向门口,但冷凝霜却伸手拉住了他,平静道:“是惨叫声,有人受伤了。”
叶席闻言一愣,下意识就想问你怎么知道?毕竟外面动静真的很杂,反正叶席自己是无法从中准确分辨出有无惨叫的。但随即他就想起秦帆曾经介绍过对方的感知能力——只要不是在炼丹状态中,冷凝霜的五官感知就是变。态级别的。其实炼丹时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冷凝霜的所有感知都放在了炼丹炉上而已,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近乎神迹的弹指炼丹法。
换而言之就是,她说听到了惨叫声,那外面就一定有发出惨叫的人。
若只是闹纠纷,会到惨叫的地步?
微微吸了口气,叶席侧过身来,再次仔细打量了遍厢房内的摆设,回走几步,拎起丹炉黄铜顶盖,想了想,又在一旁麻袋里面抓了把草药材料,来到门后,敲了敲,语气平静:“开门。”
门是锁着的,从外面锁的。这是理所当然的,谁也不想煮熟的鸭子飞掉。还好,门外有守卫。
“做什么……别想耍花样,给我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门外的声音有几分慌张,显然那守卫也是隐约察觉到前面的情况有点不对了。
“谁在耍花样?”叶席提高声调,愤怒骂道,“是你们口口声声要请我们来炼丹,好,现在我们来了,但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这关键材料都发霉变质了,还炼个鬼啊!”
“变质?”
“你不会看啊?”叶席捏了捏拳头,凑近门间缝隙,摊开掌心,露出里面褶褶巴巴、根须全断的药草来。
木门往里面推了推,缝隙受得外力变得稍大些,烛火映照过来,可以模糊看见一道阴影挡在门外。
虽内外有木板相隔,阻挡视线,但可以预见到的是门外那颇有点警惕心的守卫,此时一定正弓着腰、趴伏在门板缝隙上,眯眼往里面细瞧。
叶席低了低手掌,缝隙外的阴影也顺势低了低,
“别乱动……”
声犹在耳,轰,宽厚门板蓦地从中炸裂开来,木屑乱飞中,一道黄色光芒重重砸下,铛的巨响,连带着整座厢房小屋似乎都颤了几颤。
叶席提着黄铜丹炉盖走出门外,脚旁是个昏死过去的年轻男子,殷殷血液自头顶漫溢而出,瞬间便浸染了半边侧脸。
“抱歉,希望你不会有脑震荡……”
“怎么回事?小义?小义!”有呼唤声自左侧厢房墙壁拐角处传来,以及,急促的接近脚步声。
笑脸青年这次所带来的人里面,并非全都是不中用的新进成员,也有精锐。比如现在接近过来的那人,也比如倒在地上这应该叫做小义的年轻男子,这从他们明明察觉到前面情况有些不对劲,却还是未擅离职守就能看得出来。
当然,他们的敬业,对于叶席两人来说就是麻烦了。
不敢怠慢,叶席俯身提起地上那小义衣领,顿了顿,听着脚步声,挥手扔去,“救我——”一道身影从墙壁拐角处奔了出来,双手掐印执于胸前,蓄势待发。
他的警惕是有道理的,刚一转出,眼前就是一黑,不过他手中的印诀却无法打出去,因为在那声提醒后,他认出了砸过来的阴影正是他的同伴小义,下意识卸去印诀,张开双臂接住。
砰,抱住同伴后,一道黄色光芒也顺势出现在他视野中。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要比那名叫做小义的同伴幸运,因为他至少看清楚了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攻击的。
黄黄的、圆圆的金属……锣?
铛——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齿摇的巨响,一声不吭,两人环抱倒于墙角下。恩,姿势很有爱……
遗憾的是,叶席两人都没空去欣赏这有爱姿势,前方动静愈加热闹了,可以清楚听到确实有惊声惨叫夹杂其中,且听着似乎有向这边靠近的趋势。
真出事了……黑吃黑?
扔掉黄铜炉盖,叶席无暇细想,只确定现在这里极度不安全,一把拉住冷凝霜手臂,转身就跑。
“走,先去后山!”
…………
231章 无面死士
呼啸夜风、残破小庙,不算宽敞的空场地,在晦暗不定的跳跃篝火下,分为两处战场。一处是靠近庙墙地方,十余尸兵怪物与一众修印师学员的乱战,另一处则占据着大半空地,是两道看不清楚模样的身影在不断交错、疯狂出手……
哗啦啦——
两条锁链如蛇盘旋,但凡途径之处,因为长久无人打理清扫而生出青苔杂草的石质地板,纷纷崩碎开来,乱石飞溅中锁链纵横来去,一条舞空,一条盘地,交相呼应,竟好似结成了繁密阵法,于各个角度向阵中瞧来甚是灵活鬼魅的身影卷去。
“合!”
天罗地网之下,即便那道灵活身影不断左冲右突,也只是延缓了短短十息不到的时间,便被无数应声袭来的锁链绞住。然而就在这看似胜负已分的当口,锁链却径直从那道身影上穿了过去,如穿虚空,不见血花、不闻痛吟……
这自然不是金属锁链穿过人身躯体的正常反应,那只是幻影而已,便在那些锁链因为寻不到目标而盲目绞缠在一起时,灵活身影蓦地再次出现,这次瞧清楚了,是那个嗓音苍老的黑衣人,踩在空中舞动的那条锁链之上,如履平地,化作一道黑影,迅疾俯冲杀向源头处,那个操控锁链的披发大汉。
披发大汉临危却是不乱,像是早有所料,一声长笑,眯眼看着手执锋锐双匕临空刺来的黑影,悍然踏前一步,呛啷脆鸣,侧身拔刀,匹练刀光由下至上,瞬间于空中划出一道炫目寒光。
铛——
刺耳震响,火花四溅,不远处乱战杂声都被压了下去。两道身影同时顿了顿,旋即又霍然分开,披发大汉撤步后退,于石板上踩出数记深深足印。黑衣人则如炮弹般冲天而起,遁入夜色,过了一会才似羽毛般徐徐降落在数丈外的地上。
彼此遥遥对视,夜风卷过,中间是满目疮痍狼藉的场地,石灰粉尘尚未散尽。
抬手擦了擦三角面巾后的嘴角,瞥眼过去,殷红血迹触目惊心。毕竟是在无法借力的空中,刚才那次近身对拼吃了点闷亏,不过这嗓音苍老黑衣人也不甚在意,看向披发大汉,摇头笑了笑。
“哈,早有所闻夜倾城耿神捕的三网疏漏锁,号称锁尽天下邪物,今日一见,方才知刀上功力也殊为不弱。”
没错,那披发大汉正是从野林中围剿而来的耿轻侯。实际上从目前效果来看,这围剿时机并不算好,没办法,他们先前在反包围时被对方发现了,只能匆促行动。而待到耿轻侯率先奔来这里时,只见到眼前这个断后欲走的苍老黑衣人,便没做细想,双方就此战了一场。
“你识得我?”耿轻侯打量了下黑衣人,大大咧咧道,“既如此,那束手就擒吧。”
苍老黑衣人不以为然轻笑:“耿神捕就这般有信心?”
“信心个屁,我有眼睛,会看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向对方,耿轻侯鄙夷撇嘴,“刺客?死士?暗卫?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货色我见的多了,隔几丈远都能闻出臭味来,若是躲在暗处活动那也就罢了,但现在落在明处你还想跑?”
似是被耿轻侯说中了身份,苍老黑衣人顿了顿,随即长声轻叹道:“耿神捕果然见识不凡,老朽佩服。不过……”
扫眼左右,洒然笑道,“我虽无把握杀你,但我若一心脱身想走,你能阻我?”
耿轻侯收刀入鞘,缓缓将锁链收了回来,缠在小臂之上:“你可以试试。”
“那便试试。”
淡声回应,苍老黑衣人身形蓦地一闪,向着后方庙墙处飞退。
“哪里走!”暴喝一声,破空尖啸,锁链再出。
耿轻侯那两条锁链明显不似寻常之物,若是没猜错的话,应是印器无疑。缠在小臂,藏于袖内,只有区区几尺长度而已,但放出却能锁人于数丈开外,端得是玄奇诡异。
比如眼下,耿轻侯尚未离开原地,但那两条甩出的锁链却已经来到了黑衣人身后,宛若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向着后者肩胛处琵琶骨急咬下去。这一下若是咬实了,那这苍老黑衣人自再无逃跑可能。
不过下一刻,那奔至庙墙处的黑衣人却大笑一声,抬手吸来一名慌乱逃窜的修印师学员,看也不看便向后扔去。
“耿神捕,这些可都是印术学院的学徒,也是未来印道的天之骄子,你可莫要伤了他们啊,哈哈……”
“******!”耿轻侯见状神色终于变了,讲道理,这些有着印术学院学员身份的修印师,既然敢出城做这等灰色买卖,那无论自身是否有做好准备,有无觉悟等等,都该自行承担这行为后果的。毕竟印术学院只是提供学习的地方,而不是作为保护伞之类存在的。
但话说回来,也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缘故,谁都可以见死不救,唯独耿轻侯他们不行……因为他们来自于治印司。
“滚一边去——”
暴怒之中的耿轻侯,很想装作看不到那在空中手舞足蹈、惊叫不停的修印师学员,继续催动锁链,来个串糖葫芦,一箭双雕。但理智还是趋势他一抖手腕,锁链化刺为甩,将那名挡在攻击路线上的修印师学员抽飞一旁。
这举动其实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甚至一息都没有,但对于那苍老黑衣人来说却是足够了,纵声大笑中冲进人群,又接连抛来数名修印师学员,彻底封锁住了锁链前进方向。
再等耿轻侯发泄般的将这些人抽飞后,眼前早已没了那苍老黑衣人的身影,唯有一道朗声大笑顺着夜风徐徐从庙内传来。
“耿神捕无需客气相送,我们后会有期……”
砰,锁链重重落下,碎石飞溅。确定对方走脱后,耿轻侯神色反倒没那么难看了,只是眯眼看着残破荒庙,目光闪烁不定,似在沉吟考虑着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蕴含怒意的质问从旁传来,“耿神捕,只是救人而已,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是笑脸青年,苍老黑衣人走时顺手带走了一半尸兵,他也随之松了口气,不过在看到那几名哀嚎打滚的新进成员后,神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那不是被尸兵攻击所致,而是方才被耿轻侯拿锁链抽成这样的。
耿轻侯闻声转头,看了眼笑脸青年,不见喜怒,不答反问:“你是这群学院雏儿的头?”
不待笑脸青年回答,径直挥手,“就当你是吧,先组织人去救你那些废物同伴,统计伤亡。我会留个人在这里接管,随后送你们回夜倾城治印司总部,通知学院前来领人……不要妄图半路逃跑,治印司是官家衙门,不会逮人就杀,但对于逃犯也从不会心慈手软,明白了吗?明白点点头。”
笑脸青年闻言面色一白:“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印术学院的学员……”
话音未落,一只蒲扇大手探出,不容躲闪的搭着笑脸青年后颈强行拉至身前。耿轻侯面无表情,定定对上前者略显慌乱的眼睛,些微唾沫喷在对方脸上,“相信我,学院的招牌在我面前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管用。相反,如果我不是治印司中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陈述语气,淡漠如水,直如在对一个死人说话。
旋即,按着笑脸青年的脑袋点了点,耿轻侯收手转身,看着从后方野林中蹿出的几名下属,眉头微皱,踏步走去,留下身后笑脸青年呆呆愣在原地,好似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怖气场中,半响不得动弹。
“老大,你快过来看看!”
那几名乙队下属从野林中抬出两个人来,此时正指着一名被锁链洞穿琵琶骨并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高声催促。
不过耿轻侯走来后却先看向另一道矮小身影,正是那名叫做小虎的少年,此时的他完全不见之前机灵模样,双眼紧闭,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左侧肩头处还钉着根大半没入的短箭,半边身子外衣一片殷红。
流逝这么多血液,按道理来说他的脸色应该是惨白色才对,但事实却不是如此,此时的他小脸若锅底,青黑交加,猛的瞧来直如青面獠牙的鬼怪一般,甚是狰狞可怖。
“这个混小子……”
骂的不冤,之前正是因为小虎太过急功近利,潜行中一不小心弄出动静来,这才引起对方警觉,并最终导致反包围行动的失败。当然,他自己也受到了教训……
耿轻侯眉头紧锁:“没找到解药?”
“从他身上搜出了几个瓷瓶,里面应该有解药,但不知道是哪一瓶……”
顺着下属的指引,耿轻侯这才瞧向那名黑衣人,只一眼脸上便忍不住泛起怒气,不过随即又平息了。
发怒的原因是因为那黑衣人口鼻歪斜,点点黑色血液自嘴角旁涓涓淌下,明显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当然不是耿轻侯所为,他当时出手擒拿时对方还活着。也不可能是那几名属下擅作主张,杀死了对方,他们去哪里逼问出小虎解药的下落?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杀。
事实也就是如此,一名下属低头羞愧道,“他在牙齿里藏了毒囊,毒性很强,救不回来……”
不算新鲜的招式,许多刺客死士都这么干。这也就是耿轻侯发怒的缘由,治印司不同于一般的官差衙门,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修印师,情况要更为复杂,也更为危险,所以如穿琵琶骨、打断手脚、甚至是干脆拿刀捅烂丹田小腹这等看似残忍的做法,只是治印司用于捕捉犯人的寻常手段而已,也包括扇飞特殊犯人的满嘴牙齿,防止对方藏。毒自杀……
这些都是治印司内人人都熟知的基本常识。
所以让这黑衣人如此轻易便自杀成功,耿轻侯自是不满的。但随即当他看到那黑衣人三角巾后的面容时,他的怒气又瞬间消失了……
那是怎样一张面孔啊,或者与其说这是一张人脸,倒不如说是一摊烂番茄。纵横交错的疤痕遍布面庞每一处角落,应是刀剑等利刃所为,又因明显没经过得当处理,部分伤痕感染严重,鼓起道道肉瘤褶皱,看去就好似旷野上的土丘山脉,坑坑洼洼、连绵起伏,令人见之不觉胃里反酸,直欲呕吐。
如果说小虎的模样瞧去是青面獠牙鬼怪的话,那这黑衣人就是直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夜叉了,瞧一眼都需要莫大勇气。
还好,耿轻侯的勇气很足,看去时并无明显神情变化。不过若是有人站在他对面且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的他的瞳孔在急剧收缩,似震惊,似忌惮……
片刻,吐了口浊气,一字一顿:“无面死士!”
“咝——”相比于耿轻侯,另外那几名乙队成员就没那么淡定了,闻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我方才就在猜测……真是他们?”
耿轻侯肯定颔首,“不会错的,这等自残面容的刺客组织,世上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顿了顿,摇头,“难怪自杀的那么果断,这次不怪你们……来到夜倾城后,我前后共见过十余名无面死士,恩,无一例外都是尸体。”
几名下属咋舌间,耿轻侯却是不愿多谈了,转而问道:“你们搜到的几瓶丹药呢?拿来给我看看。”
一名下属干脆递来几只外状并无二致的细颈小瓶,耿轻侯也没费心思去找瓶身上可能存在的标记暗号,这种漏洞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对方是无面死士。
逐一拔掉木塞观察着瓶里的丹药,这过程并没浪费多长时间,耿轻侯就将一只小瓶单独列了出来。
有下属见状心中一动,喜道:“这是解药?”
“不知道,不过马上就知道了。”话落,耿轻侯倒出一粒丹丸,干脆扔进嘴中,在几名下属目瞪口呆注视下,吃糖豆似的嚼了几嚼,咂咂嘴,像是回味。
片刻后,点点头,小瓶扔还过去,“给这混小子服下。”
那名属下接住后,下意识问出了与方才同样的问题:“这……是解药?”
“我没死不是吗?”耿轻侯理所当然摊手,随即又合在一处掰了掰手指,咔咔作响,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你留下来救治这混小子,随后再押着那群雏儿回城。其他人跟我走——娘的!好不容易见过活的无面死士,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过过招!”
…………
232章 尼玛刺客 卧槽要挂
庙宇内,一小队几人身影沿着墙壁绕出正厅,弓腰轻步,不时转头四顾,机警且慌乱。
“注意后面,那些怪物追来没有?”
“没有……暂时还没有。”
“小心点,看到就示警散开,分头往后庙跑……”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治印司的人怎么来了?他们不是只在城内活动的吗……还有那帮黑衣人,一眼不合就动手,同益会到底是和什么人在做买卖啊……”
“闭嘴!慌什么——”
……
阎高轩的心情有点阴郁。
当然这是废话,好好的一场买卖交易,却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忽然到来,而演变为眼下这心惊胆战的保命逃亡,东躲西藏,任谁心情都愉快不起来。
更何况,阎高轩原先打算是不想来的,更不想蹚这趟浑水。
没错,这场关于回魂碧玉丹的交易利润是很足,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灰色买卖。况且这其中又名为相请、实则绑架了位高出两届的炼丹师老生,难免后续还会有麻烦缠身……
如此种种,以阎高轩的心智,当然懂得君子不立围墙之下的道理。出出主意可以,比如强请那位姓冷的师姐就是他的建议手笔,但作为上位者,不一定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是吗?
只是奈何刚入同益会,正是需要出彩的时候,再加上那位与他关系不错的孙执事,也就是那笑脸青年有意相请,阎高轩也就没有拒绝。
谁曾想看似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莫名其妙的沦落至这地步……
训斥完那名略显慌乱的同伴后,阎高轩脚步蓦地一顿,抬手止步,侧耳倾听了下,眉头微皱,迅速带着几人走到一旁墙角处蹲下。
来到这里,那几名后知后觉的同伴也听到了动静,就在他们身旁墙壁的另一方,也就是屋内,一阵急促脚步声夹杂着低沉嘶吼,似是一追一逃的局势,随即便听到有人叫喊着转身拼了之类的话,轰声大作,本就残破不堪的墙壁不住震颤,泥沙俱下。隐隐的,还有呻吟呼救声传来……
“是那个怪物尸兵!”
听着墙后那不明意味的低沉嘶吼,阎高轩几人神色顿时一变。方才在庙前空地上,他们是有亲眼瞧过这尸兵威力的,刀枪不入,还兼力大无穷,着实棘手。
不是没有人想到用破邪类印术制服,只是因为尸兵到来的太过突然,没等这边反应过来就径直闯入人群当中,大杀四方。再加上这次过来的新进成员不少,严重缺乏实战经验,一个照面就是落花流水的局势。而在这等乱战中,为了避免极有可能误伤同伴的情况出现,自是不敢有人乱用印术……
也就是看透了这尴尬境地,料定再待在原地必有危险,阎高轩这才明智的带着几人当了逃兵,率先退进庙内。
“阎少,我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但意思几人无疑都懂。毕竟是同院学员,以后还很有可能在同益会内碰面,见死不救总是说不过去的。
“还是别去添乱了。”阎高轩状似沉吟了下,摆手道,“区区一个尸兵而已,相信师兄们肯定能搞定的,我们现在贸然冲回去只会裹乱而已。”
“有理有理……”
另外几人闻言均是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一副不是我们不想救、奈何情况不允许的模样,神情遗憾……当然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那……我们先走?”
“走走走。不添乱、不添乱。”
主意一定,阎高轩几人便心照不宣的离开墙角,沿着墙壁小心前行,不过没等他们走出几步,迎面拐角处蓦地有道身影转出,
呛啷——
拔刀的拔刀,掐印的掐印,一阵手忙脚乱。事实证明在近距离下,还是刀比较快。来者明显被吓到了,本就是在猫腰前行,如今乍见到迎面一刀劈来,立时惶恐惊叫,一屁股后坐在地上。
“啊……唔!”
走在前面的阎高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挥出去的长刀,一把探手捂住,尖叫声顿时戛然而止,“停手停手……是方全,自己人!”
确实是自己人,叶席也认识,就是在学院后街参与强请冷凝霜行动的那个青年,也就是阎少的跟班。
之前阎高轩在决定撤退时,场面已经混乱起来了,所以他也不能将全部同伴跟班尽数聚拢起来。
“方全你没事?太好了!”如此混乱局势下,见到熟悉同伴安然无恙,自是件可喜可贺的好事。不过那唤作方全的青年就未必这样想了,双眼瞪若铜铃,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方才霍得大喘气,
“呼哧……阎、阎少?良哥你差点砍……砍死我了……”
“呃,抱歉,我也被吓得不轻……”
待那脸上犹自挂着余悸神色的青年,被几人七手八脚从地上扶起后,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身旁同伴急道:“阎少快走,这里不安全!”
阎高轩皱眉:“你来的方向也有尸兵?”
“不是尸兵,是那些黑衣人!”青年眼中浮现惶恐,“我也不知道有几人,反正肯定不只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三个,他们就像鬼一样,无形无踪,出来就杀人。梁师兄,八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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