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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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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梨终于舍得抬头,“你在说什么?”
“否则。”顾延舟抓住她一抹即逝的慌张,“你是有异术在身的,你想推开我,随时都可以。”
林梨不可置否,她寻思着要开口,顾延舟一指又在她唇上按揉起来。惯用于执笔的细长指尖在被他吻的水光一片的红艳唇瓣上缓缓搓揉着,“林梨,你要推开我吗?”
他问的从容,仿佛根本不怕被拒绝。林梨睨视于他,正如顾延舟说的,没有他敢不敢,只有她愿不愿。
“你要推开我吗!”
顾延舟又问,可这话里,明明是十足十的信心。
林梨被他堵的无话可言,只能半低着首,眼帘微阂,只有睫毛在无措的抖动着。细细密密的,都刷在了顾延舟的心上。
“林梨!”顾延舟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搂住自己的那一双长臂和主动贴上的唇。
急切的一吻落在嘴角,依然是冰冷的,却在瞬间切断了顾延舟全部的思绪。
他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再不存余地,一把揽住林梨的腰就将她抵在了床头柱,“你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林梨并不答,只望进她的眼中,再不似从前,干固的仿佛冰封住的大湖。
顾延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他已经是彻底的乱了五常,破了廉耻。
林梨的主动像在他体内燃了一把火,他彻底成了个不知情滋味的毛头小子,急切而又莽撞,冲动的只想越过那层男女之别。
这情意来的又凶又猛,就算念上生平所读的佛号,怕是也压不去这层意念。
濡湿的吻慢慢绵延至脖颈,顾延舟动了动手指,扯了那才刚系上的腰带。丝质的顺滑贴着指尖而过,落地无声。
衣带渐宽,鹅黄的颜色顺势滑落,一直到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
顾延舟心猿意马的厉害,唇已然贴了上去,满是情意的厮磨。
林梨被他逼在角落里,只能靠在他胸前,低声道:“顾延舟,你是想白日宣淫。”
顾延舟亲一亲她的脸颊,自情潮中回过神来,“美人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
他说的自在,心跳却沉沉入谷,恨不得自心底跳了去。
林梨忍不住推了推他,衣衫松垮垮的又落了下去,半边细白的身子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中。臂上雪白的几乎透亮,半丝杂色也无,白腻如玉。教了顾延舟气息急促,滚烫的唇又贴了上去。
相触的热度婉转在了锁骨上,顾延舟一手自背后环住林梨,不甚伶俐的将她剩余的扣子尽数解开。
手指顺到林梨的发上,一手取了银簪扔下。黑发如瀑布般急流涌下,披散到肩膀又垂落腰间,盖了林梨半面。
已是叫顾延舟眩晕了,他强定住呼吸,步步紧逼。
林梨身子一歪已然倒在了床上,雪白的身子叫顾延舟欲醉。含糊着已说不清话来,同是解了发带,微微模糊了视线。
他覆身上去,二人的长发都混在了一处,或高或低的,密集的交错在一起。
阳光隔着竹屋的空隙深一片浅一片的贴上不规则的烙印,翻覆间的影子盖的不真不切。这是他们二人的世界,除了床板的震动,混合着低低的粗喘外,再无其他……
迷离中辗转,反反复复,直至归于平静。
屋内最终只残留了几束光斑,一室静淡。细致间,只余翻身的轻微。
一席棉被盖在二人身上,阻了那春光外泄。顾延舟平躺在床上,臂弯中搂着同在安睡的林梨。他面上还积凝着笑意,弯在嘴角,久久不散。
日头渐渐的落了,等到顾延舟寻回意识,已近黄昏了。
暗红的光线聚拢在屋中床前,顾延舟睁开眼,透窗所望,一大片灼目的火烧云蔓在天边。竟不知,自己已睡了这么久。
他略略起身,偏过头,臂中之人的还无苏醒的迹象。棉被且因着他的动作微微敞露,撇出一角,肤白胜雪的细腻半隐半藏,叫顾延舟迷糊了眼。
他强自镇定的躺了回去,覆了棉被,一双眼仍紧随着林梨不放。即便是睡梦中,顾延舟仍觉得欢紧的紧。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终于有了这一刻。
一心的满足,顾延舟深凝她侧颜,满积于胸的甜蜜几将他淹没。被下的双手紧紧交叠,半刻也舍不得分离。
林梨本无睡意,又受那温热紧紧相贴,再想学着熟睡也难了。动了动眼帘,了无睡意。
顾延舟一心都扑在她心上,忽见着林梨醒来,面面相觑,一时间视线竟不知该往哪放。
这一回过神来,立是又凑了上去,双臂只管着一紧,“睡的可好?”
这般靠的极近,二人又是不着寸缕,才刚消退的暧昧气息又浓了起来,林梨尚且无知无觉,直叫顾延舟乐不思蜀。
林梨只晓得靠在他身上,极是贪恋那股的热源。回想起刚才之事,缭绕于怀的,也不晓是什么感觉。只是暗暗认定,离着做人又是进了一步。
“林梨。”顾延舟声不大,低低的阻断了几丝情意,他指上绕着林梨的发丝,又板正了林梨的脸与他对视,“可有法子,治好你体寒?”
林梨眼中变了一变,“如何?”
顾延舟并不说话,略略正色,一手在林梨脸上抚了又抚,顺着光滑的脸颊抚点至额头,又滑到琼鼻,最后停在那双红唇上。一点点的热意相互传贴,又消的极快。
他忍不住埋首在林梨颈侧,“我想你跟我一样,好好做人。”不愿你再犯杀戒,坏了忌讳。
即便是佯装的再像,有些东西是怎也改不得。林梨转首,目光坚绝的落在枕角上,无声的念了两个字:妖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妖骨
林中岁月无虞,浓缩的只余了顾延舟期盼的岁月。夜夜缠绵,日日厮守,快活不知时日过。转眼,就已过了月余。
这般隐居的时月极是快活自在,如隔绝过的王国。成日里耳闻风叶,眼观花鸟,半点不知忧愁。
自那一夜云雨后,不论林梨是何想法,顾延舟已打心里将林梨认作了妻。月余来,他辗转提过几次,为的就是想将林梨拐了回去,见过家姐,下好媒妁,早早将她定下。
只是他一腔的热忱,落到林梨那里就成了无底洞。对顾延舟说的终身,仿佛只是在听戏罢了。
顾延舟早已习惯,说的最多的自言自语,便是等了风头彻过,就回乡探望。
终有一日,林梨饮着顾延舟从山下带回的桂花酒,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那道士是否还留在城中?”
顾延舟事无巨细,一一说了,瞧着林梨手上的杯盏,想了想,又一次切了正题。
“林梨,你可尝出来了,这酒已经变了味道。”
细抿着口中余味,林梨摇了摇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
顾延舟有意,只慢慢点破,“从前的酒是拿来品味的,现在,是拿来暖身的。”
像是要配合他的话,凉风习习,秋风萧瑟,树上半枯黄的叶子随风落下,砸在地上积了不小的一层。
已是入秋了,一袭单衣下有浸透的凉意。桌上的桂花酒徐徐盈着清香。暑热终散,迎秋送往,空气里俱是清凉的甜意。
林梨才刚发觉,这些日子的安心磨人,已是过的这样快了。
顾延舟看她出神,又道:“现在天气变化的无常,再过些日子,就该冷的厉害了。”他眉眼皆笑,又一次道:“我们来的匆忙,过冬之物也来不及准备。”又旧话重提道:“你随我回家去吧。”
林梨知道他不会死心,否则也不会隔三差五的重提旧话。只是不知是否已经贪恋了静好,下意识的依赖下,已是难舍了。
同顾延舟一起,不过月余,仍觉不够。
不过这次却没得沉默应对,林梨意外的随他的话点了点头,“你安排就是。”
乍听了,顾延舟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瞬然已起了笑,“只要你同意,我定会安排妥当。”
林梨看着因为她一句话而起身忙碌的顾延舟,只莞尔不语。
林中密叶覆盖,又临近深秋,不过黄昏已黑了一半。夜幕低沉,林梨难得念了句泛困,同拥着顾延舟沉沉睡去。
月明星稀,森密寒鸦,满天星烁如沙粒。竹屋内早去了光明,黑的厉害。
林梨侧躺在床,头下枕着顾延舟的胳膊。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得顾延舟平稳的呼吸。他的双手始终保持着一个紧拥的姿势,唯有梦中才实现的安稳。
林梨静静听着,等待,直到确定身后的人已经完全浸淫了梦境,才放心的睁开眼来。
小心的推开横在她身上的那条手臂,半支着起了身。一分开,紧贴的那份热源就不在,林梨是瑟缩了肩,竟是不习惯了。
林梨小心的看了顾延舟一眼,睡梦中的他眉眼斯文,修眉朗目,任他在何处都是一个好好儿郎。再担副好家世,倾慕者定不在少数。只是他好好的路不走,竟要与她这异类纠缠不清。
林梨想出了神,低了头去,冰凉的唇在顾延舟额上一擦而过。
“你好好睡。”
话毕就起了身,将枕头推到顾延舟怀中。无声无息的踏着夜色而去。
与这夜色混在一起,林梨目中俱是琢磨不清的寒意。她踏过夜色深深,凭着那点的印象寻摸起来。
前些日子她已觉出了异样,唯有今天气息最是浓烈。林梨不动声色的等到了现在,只是不知她有没有那么好运,能够一击即中。
林中静的可怕,夜中所有的活物都了断了踪迹,整座密林像是被囚在狱中的静物。秋叶在风中轻忽忽的摇晃,凄迷的紧。只在看不见的深处,露出一点非人非鬼的影子来。
林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寻了半响,仍是了无迹象。慢慢的懊恼起来。她这是在做什么?竟因了顾延舟的一句话来找那妖物?到底要从何找起?
已是生了退后的心思,但,一想起顾延舟那份期盼。表情动容的一滞。哪里还迈得出步去,想着既是来了,那就好歹寻个究竟。
恨恨的一咬唇,她是真被弄迷糊了吗。
料峭的寒冷,林梨及至一处,猛的停了脚步。唇齿间有彻骨的凉意呼出,目光森冷的落在一处。
地上被枯叶覆盖的七七八八,能见处少的可怜。林梨蹲下身,一手撇开了落叶积层,触了一手的异物。
借着迷离月光看了一手的黑红不清,林梨垂下手去。目中添了抹清明,甚至是熠熠生辉。她捏紧了拳,快步而去。
干燥的枯叶踩下脚下尽是一片秫秫作响,在这静谧的夜中甚是诡异。林梨干脆跑了起来,夜风夹杂着丝丝酸腥气直扑面门。跑的越近,那股的血腥子味更浓,无孔不入的钻入林梨的所有知觉里,恍惚是掉进了尸骨堆,大片的血污蒙了全身。
夜风在耳边沥沥作响,咀嚼的破裂声清冽而来。林梨刹时停住,保持在预料的危险之外。
约一丈远处,能瞧得一个无比壮硕的黑影。那黑影行动诡异,异常突兀的现在夜色中。硕大身躯不停的扯动,动出声响。
吞噬声,撕咬声,皮肉撕离,骨肉尽断,渐扩渐响。血肉溅散在周围,声声巨细的传到林梨的耳中。
像是野兽猎食,正在残忍的吞噬猎物。
林梨静看了一会,呼吸也不规则起来。
同是异类,林梨的出现搅动了不安。那硕物终于从血肉的掠夺中察觉到了,先是一怔,继而大声嘶吼着转过身来,浸了血的脸孔惊骇之极。一声狼嚎划破夜空,惊的林中鸟兽不绝。
自林中扑起无数夜鸦,振着乌黑的翅膀发出干哑的叫声。汇聚成一片,仿佛在给这怪物助兴似的盘旋不去。
林梨忍着后退的冲动,嫌恶的瞧着这怪物。
看他虽似人形,但动作粗笨,只延伸了身体和四肢。一双手还维持着兽样,五爪在空中乱挥着威胁,尖牙利齿,狂叫中露出血盆大口。鲜血混合着涎液滴溅,整个身体都是血淋淋的。
四周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林梨尚且维持了镇定。耳中如捶,只眼瞧着那巨物步步逼近。
林梨直视于前,她努力搜索起月前所见,残留的印象与这个怪物渐渐重合。
她定目细看,那怪物虽浑身浴血,倒也不都是他人的。细瞧了去,那怪物的壮硕身体上还有不少处伤口,切口极大,他越是紧逼,污血流的越是快,越衬的他整个人像是从血骨里挤出来的。
“是那道士伤了你?”林梨知他听不懂,兀自念着。她尚且不能肯定,只能从狼形身貌,尖厉猛爪和那日无出一二的嘶嚎做了个判断。只是当她念了“道士”二字,那怪物却听得懂了,发了怒,两脚踏离地面,猛扑了上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跳将到了林梨的面前。一双血目森森俱是寒光,已经大张着口撕咬了上来。
林梨一惊,立施了力往后退去。身形恍如鬼魅,飘忽在那怪物周身。
比起林梨来,那怪物只空有了一腔蛮力。眼见林梨躲闪,却还是蛮横的冲了上去,大吼着生生撞断了碗口粗的巨木。
一声巨响,枝干竟不敌这重击,摇摇欲晃,闷重的断裂声充斥。木屑横飞中断成了两截。
林梨轻飘飘的落在了后头,闪忽的似如魅影,冷冷逼视此景。再转了目,已露出一丝贪婪来。
“你是怎么从他手下逃出来的?”林梨知道今夜不太平,却也没想到会真的碰到正主。将闪将离中且有掩不住的欲望,她痴迷中喃喃:妖骨。
重了欲念,立了狠毒,林梨遍身都是阴寒之气,凝的浓烈。她猛地伸手,只勾了勾手指,才刚断裂的粗木无自横飞,随着她的施力直指了狼妖而去。
那断木上尽是浓烈的杀气,阴森可怖,冲天飞去,凌厉的似一把利剑。
狼妖伸了利爪堪堪接住,随着轰隆巨响,撞的一片碎木。
声声的嘶嚎,震的这片大地都不太安宁。
林梨怔了怔,移动双足飘忽间掠开,暗暗恨极。她是低估了这妖。
她下意识的别过头去,皱了皱眉,这样下去动静会越来越大,隔不了多久,定会传到竹屋去的。
片刻怔忡,狼妖重重一跃,以雷霆之势扑到她面前。四肢匍匐着,喉咙里发出咕声。动作凌厉,一准的野兽心思,要将林梨撕碎咬成盘中餐。
二人都存了绝对的杀心,林梨一边躲避着他的进攻,一边寻摸着破绽。狼妖的速度太快了,林梨始终看不清楚他的动向,几番下来只能凭着直觉闪躲。她闻得血腥的酸臭气,却始终近身不得。
碰地一声,又是一棵大树被拦腰撞断。狼妖满头的鲜血,他同是拿林梨没得办法,发狠的攻击那瞧不清影的鬼魅身姿,将自己撞的伤痕累累。
林梨小声一笑,同这狼妖玩起了缓兵之计。她并不出手,只用了自己的优势一个劲的闪躲,夜风呼啸,在二者间划出迅猛的寒意。
厮磨了几个回合,狼妖已经气喘吁吁。林梨抓住他一瞬的失力,猛地拔地而起。
仿佛是夜空中的幽灵,林梨踏着凶猛的寒风立在半空。皱起的眉间俱凝了杀意,“你吞肉噬血,可还是做不得人。与其不伦不类,干脆让了我罢。”
她眉间闪出妖异的艳色,唇红如血。夜风卷起长袖如涟,散落在地的碎木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浮动起来。密集的沉浮中,尽数化作了凌密的细长,根根细如金针,针尖带着林梨的决绝,将狼妖视为了诛杀的目标。
堪比狂风暴雨,密针大规模的朝着狼妖刺去。那狼妖尚在储存精力中,胸口猛地震痛,仿如万蚁蚀心,整个被掏空一般。
狼妖几乎瞪出了眼珠,干嚎着痛意。连勉强维持的人形也支撑不住,翻滚中一张兽面交替忽现,四肢也渐渐现了兽形。
如暴雨后的残枝,狼妖大睁着眼,仿佛不敢置信,鲜血从嘴边流出。污面可憎。
狼妖倒了地,林梨的肩膀却是狠狠一震,方才轻盈的身子像被灌了重铁,自半空向后跌落。
她倒在屑木堆中,妖异之色褪的干净,只余了一张苍白脸孔。
刚才的秘术,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最坏的下场,就是拼的两败俱伤。
只是世事无常,事情远远比林梨猜想的还要糟糕。
当密针停摆,万物静止。那狼妖只是歇了歇,受了这一击竟还能撑下。撑了破了个大洞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血衣
林梨仰躺在地,眼角余光看得那狼妖的蓄蓄欲动。
一双到极限的眼,满载着要将她撕碎的盛怒。
林梨半支起身,亦是不甘的,但很快手肘一个打滑,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闷沉的脚步声走的坚辛,不时伴着苦痛的嘶嚎。他分明是撑不住了,哪晓得却还存余力。
林梨冷冷的瞧着前头,几乎是在默数着他的步子。
一步,两步,每一脚都沐着鲜血。成片的往下掉,却是迟迟,不见他倒地。
也许是死到临头了,林梨眉目微睐,也不愿再做挣扎了。倒不是觉得绝望,只有些感慨,“顾延舟,难得我想迎合你一次。”
月色跌宕迷离,直到面前被盖上了一大片黑影。温热的腥臭液体垂落,浸的林梨的身上一片黏腻。
林梨一阵干咳,咬着牙想还不如给她个痛快。这腐臭刺鼻,她不由想到被黑白无常带走的那次,就是腥臭的污血吐了一身,那么难闻的死去。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就是被利齿撕碎了也好,也别这么悲惨的重蹈覆辙。
她仿佛看到狼妖已经举起了利爪,林梨有些僵硬的想:自己最后不是落在老道的阵法下,竟是要了结在同类的手里。
一道白光闪过,林梨偏过了头。
冷风依然凉凉的掠过,拂地无尘,将身上那股杀戮的味道都淡去不少。林梨听到一声尖嚎声在她头顶炸开,或许下一秒自己就要皮骨分离,只是等了半响,料想中的狂怒却并未袭来。
那怒声反而节节后退了,竟离的越来越远。
林梨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怎么,他这是收手了?
蓄了些力,林梨莫名的挣扎了起身。他果真是走了,不远处,只看那狼妖双爪在空中乱挥,干嚎怒吼依然不散。端的是愤怒,却不知在跟谁搏斗着,直打空气中簌簌作响。
林梨还以为是被夜色迷蒙了眼,疑是看错了。她停下起身的挣动,低眉细凝,才发现狼妖重伤的胸口上凝着一团白,突兀的诡谲。间而抖动着,更教狼妖挣扎的厉害,痛苦神色加剧。
林梨扶着树干想看的清楚些,倏地,那狼妖胸口竟现出一条长尾来。顺着寒月,那长尾左右摇来晃去,毛发蓬乱,扫乱在空中。
纵使成了异类,林梨也不曾见过这样诡异的场景。她使劲眨了眨眼,想靠的近些。狼妖挣扎中又猛击了树,枯叶纷纷乱乱,迷了林梨的一眼。等她再想细看,那诡白的一团已经迅如闪电的窜了出去。只能瞧着一道白光左右窜动,却始终捕捉不到实形。
林梨不觉握紧了双拳,这世间千奇百怪,只怕是来者不善。
她有意要斗一斗法,可依着自己现在这副残破的身子,恐怕是连一个回合也坚持不下来。
才刚死里逃生而已。
林梨知道力拼不过,只能试探着慢慢后退。她足下一动,却听一声轰然大响,声裂如鬼泣,狼妖已重重向后倒去,挣扎了一下,随即就是直挺挺的,已再不省人事了。
逃离之意被生生扼下,林梨左右看去,那团白光就停在狼妖的身侧。明知危险,却是受了蛊惑,难止脚步。
她跌跌撞撞的,最后甚至一头栽了下去。浓烈的腥气教她以为置身血海。
狼妖圆目外瞪,胸口被开了个大洞,一身的血水,是万分的死不瞑目。林梨拿手指碰了碰,确认已无气息。
身体的每一处都连带着兴奋起来,同样沾了血的指尖停留在狼妖的脖子上,尚有余温。错过这一刻,就难等下回了。
林梨如获至宝,这一刻根本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分不清敌友的妖物在。五指作莲花状,动作间透了股艳色,显得整个人妖异非常。
这次换作了她,撕扯了狼妖血骨。月下森森,照出那白骨晦厉。
她恍若未见,那白光中的妖物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一条长尾绕了绕,将自己绕成了一个线团。
遍地的狼藉上停了无数夜鸦,跟黑夜如出一辙的眼珠紧盯着血色的蔓延。不时沙哑的叫上两声。等待一场饕餮的盛宴,只等着屠夫走后,能够一拥而上。
骨肉分离的残声叫群鸦兴奋无比,干哑的叫声越来越大。奈何忌惮着林梨,迟迟不敢动作。
每一次的换骨就是重生,林梨脱骨而去,又生恨意。拜那老道所赐,竟让她这副骨伤痕累累,刚才若是再晚一刻。不等狼妖动手,恐怕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今寻了妖骨,只盼得更能提及自身。若是再碰了那老道,至少能斗上几回,而不是被困在阵中,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林梨才觉了一丝放松。鬼魅如影,渐渐融在那些骨中。
不知是过了多久,迎着月光凄迷,林梨慢慢从地上站起,在无数漆黑的眼珠下伸展了四肢。喀嚓的骨骼阵响,一寸一寸昭示了新生。
林梨微阂了眼,五指轻轻按摩着脖颈,舒缓的转了转身。与前两次大不相同,妖骨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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