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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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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但能力所及、实在是,难啊!”荆克闲说着,已然泣不成声。或许,这许多年后,他会觉得这样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吧!
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荆克闲,邢净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也许他才是现在心思最是紊乱的人吧!
不知过了许久,二人呜咽的声音已经停止,多了的,只是潜伏于空气中的阴霾吧!
对荆克闲来说,这何不是个很好的解脱。而对邢净羽来说,无疑是给他画上了更加巨大的问号罢了!
邢净羽迈着缓重的步伐,走到荆克闲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道:“叔叔,你先起来吧,事情总会解决的。”
第一百章 往事咀嚼
在邢净羽的搀扶下,荆克闲缓缓地站了起来。比之刚才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沉重,几与失神无异。放佛在刚才短暂的瞬间里,便已然老去了数十岁,犹如年过八旬的老翁。
一行间,都透着无尽的沧桑与窘迫,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双方再度陷入沉默,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很是静谧。屋外“啾啾”的鸟叫传来,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响彻在二人的心间。
不知过了多久,邢净羽两眼闪过一道精芒,似忽地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荆叔叔。”
寂静被打破,荆克闲亦是回过神来,望向邢净羽这边,神色安详而温和,“什么?”
“你可知道我的这条左臂么?”邢净羽说着,下意识的靠近荆克闲,抬起自己的左臂说道。
荆克闲“噢”了一声,露出极度迷惑的神色,双手捧着邢净羽的手臂,仔细的端详着。过了许久,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有何异处?”荆克闲拍了拍邢净羽左肩上的犼兽肩牌,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眼角隆起的鱼尾纹很是显眼,那便是多年的岁月蹉跎所留下的证据罢。
“这个是霸王尊者帮我安上去的,”邢净羽默然道,顿了顿,又道:
“我的左臂从小便生了一种极为难看的瘤肉,在前段时间又不知怎的?居然自行好了起来,”邢净羽说道。
“噢,有这样的事?那可有什么副反之类的影响?”荆克闲问道。邢净羽先是摇了摇头,又道:“开始倒未曾出现过,只是会隐隐的作痛。但等到疼痛加剧的时候,我人便会陷入晕厥,身体根本不受控制。”邢净羽说着,脸上开始泛起些许惊诧,又道:
“只要一进入那种状态,我便会极度的嗜杀。好像、好像它的力量超常巨大,而且根本不受我本人的控制。”
荆克闲闻言,亦是惊诧不已,再度端起邢净羽的手臂,一番拿捏,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看来还仍未有找出其中的端倪。
荆克闲站了起来,神色颇为关切的道:“那你有没有找别的人看过?”
邢净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师父以平生大圆满修为也不曾探得其中蹊跷。而自我出岛以来,也一直都没有这等时间和机会来关心自己,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不过,我到雪族倒是找了霸王尊者帮我看过。”
“那怎么样?”荆克闲急道。邢净羽再度摇了摇头,便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荆克闲微微低着头颅,正作思考状,忽地,只听邢净羽又道:“他虽然不了解这个事物,但据他所说,此乃遗传的东西。”
“遗传。。。,”荆克闲喃喃的念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片刻,沉声道:“我记得,你的父亲身上,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奇怪东西啊?”荆克闲说着,不住的轻摇着头,显得举棋难定。
“没有。。。,”邢净羽顿时震了一下,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直视着荆克闲。荆克闲也似乎发现了邢净羽奇怪的表情,霎时反应过来,很确定的道:“的确没有,我敢肯定。”
这次,邢净羽再度惊讶了。霸王尊说此乃遗传,而他自己身上有,邢啸天身上又没有,那该如何解释?或许这个本来就不是遗传的吧,邢净羽如是想到。
心里虽是如此着想,但面上却已然有了些许的动容,似乎在听闻荆克闲一番话语之后,曾经永恒在他心中的信念,已经动摇了?
只见荆克闲猛的抬起头,双眼大放精光,口一张,似想要说什么?但看得邢净羽的面色之后,又强行忍了回去,神情极为尴尬。而他这奇怪的做作,却早已被邢净羽看在眼里。
邢净羽走了过来,抓住荆克闲的衣袖,道:“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荆克闲身子明显一震,旁边的邢净羽也在瞬间感应到了。在他的内心深处,恍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了一下,神色变得痴呆,双眼空洞无神。
“没有没有。。。,孩子你别多想,”荆克闲连声的说着没有,却是难以掩饰脸上的慌张。当然,这一切肯定是被邢净羽看在了眼里。
“说。。。,”邢净羽有意将那个说字拖得很长,其中深意自是十分明显,看来他已是意志坚决了。
这时,荆克闲还在说着没有,不住的摇着自己的头颅,双眼一瞄,却是看到了邢净羽那可怖的神情。额顶青筋突起,怒目圆睁,脸孔亦是有些微微的扭曲。
“唉。。。,”荆克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升起责怪自己的意蕴,那多年不曾提起的往事,却被他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邢净羽神色坚定,看来今天怕是不会善终了。
只听他气息缓重的道:“其实。。。其实你不是邢将军的亲生儿子。”说着,荆克闲还在不停的摇着头,气息愈现缓重,是否真的老了?
短短的一句话,落在邢净羽的耳朵里却如惊雷乍响,且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其实。。。其实你不是邢将军的亲生儿子。”
就在那短暂的一刻里,那曾经竖立在心间伟岸的身影轰然倒塌,一直镂刻在意识中不破的信念,也在这一刻被动摇了。
怒视着面前已然老去的叔叔,那不停摇着的头颅,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本来一个慈祥的老人,现在却又是那么的可恨!“不是的,”邢净羽心中陡然冒起这样的词语,或许,还在挣扎着。
“不是的,”邢净羽带着愤怒的语调,发自内心的狂吼,这一切绝不是真的?
荆克闲望了邢净羽一眼,轻轻摇了摇。这一刻,却又再度老泪纵横,为了谁?为了逝去多年的兄弟情?还是面前这不曾谋面陌生而又熟悉的叔侄之情?也许都不是,只是一个悲哀的命运罢了。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邢净羽还在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反抗!“不是的。。。,”猛的暴吼一声,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人,然后转过身去,只是一个眨眼,便已经冲出了自己的居室,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荆克闲见状,急忙站了起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迈着同样苍老的步伐,赫然追了上去。待出得门一看,哪里又还有邢净羽的一个或者半个身影。
没有任何犹豫,撩起自己的裤腿,毅然追了上去。刚刚走出花草园,便看到霸王尊,霸王尊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荆克闲正要离去,似乎又意识到不妥,折了回来,急急的道:“没事,尊者不用担心,此事交给我便好了。”说着,便算打了个招呼,也不等霸王尊回应,便急忙追去了。
神武宫门口,几个守卫的士兵神色荒诞,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定是邢净羽刚刚从这里跑了过去。忽地,又见得荆克闲跑了出来,急忙过去扶住他,道:“大人,怎么回事?要不要派兵抓住他?”
几个士兵的服饰与神武宫的守卫不同,肯定是荆克闲带来的贴身侍卫罢。
“抓什么抓,快点给我去追啊,”荆克闲神情慌张,脸上大放焦灼,当先带头追了上去。
几个侍卫摸了摸后脑勺,好像许多年都未有见过这军机大臣如此慌张过了。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抓扶着自己的衣帽,然后追了去。
雪族王宫守卫森严,邢净羽一路跑出来,只因速度实在是太快,就在那些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条人影从面前晃动。霎时,身影几个慌张,待反应过来时,那个人影却已然不停地叫着“这不是真的”冲过防线,跑出王宫去了。
正待众侍卫左右思量,拿不定注意的时候,荆克闲那匆匆的身影又跑了过来,正要俯身行礼。只见其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说着,已然冲过防线,向着邢净羽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再说邢净羽一路猛跑,口中不停的叫着“这不是真的。。。,”显然他至今仍挣扎于事实和幻想当中,那个一直被他视作终极信仰的东西,今天终于破碎了,但他还是不信?不信?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邢净羽还在埋头冲撞着、奔跑着、发泄着,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中才会好受一些,但,可以么?
奔过王城那长长的北里大街,一路上,不知撞到或撞倒多少人,但他已经顾不得了。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不是真的。”
众生百姓望着这个给他们突然造成人祸的疯子一般的人,纷纷摇了摇头,有的怒目而视,有的破口大骂,也有的似乎是出于小小的可怜,只是冒起的极度迷惑的表情,望着那个向远处奔走的身影,摇头叹息着。
此时邢净羽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快速的穿过了北里大街。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直直的向着南里大街冲了过去,丝毫不顾那些弱小的百姓平民,撞了也就撞了,从始至终都未曾回过头来。口中依然不停得叫着“这不是真的。。。。”
十万大山
第一百零一章 八龙立向诀
再穿过人海茫茫的南里大街,便是一条荒草丛生的野路,旁边稀稀两两的长着几棵灌木,甚是低矮。虽也是饱经风霜,但在此地树木稀疏,一看便是那种没有经过大自然淬炼的废材。枝干粗短而叶片丰茂,只可入薪也。
邢净羽一口冲到此地,仍旧没有止步的打算,前方悬崖何止万丈,若是掉将下去,怕是骨头都难以拾到了。
来势迅猛,冲着心中那股愤恨之劲,邢净羽竭力的向前跑去,就在离悬崖三尺远的地方猛然停下,没有任何征兆,“啪”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双臂撑开,像是在拥抱伤心的天地。
带着微微的哭腔,眼里满是愤怒、嫉恨,那说不出的痛苦,匍匐在心间的伤痕,终于在此刻里,尽数爆发。
“啊。。。,”嘶声的咆哮着,犹如实质的涟漪,激荡在空旷的天地,带着心中的忧伤,传向远方,不知飘到了哪里?
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咔咔作响,像是强握着心中的疼痛,要捏碎虚空,捏碎一切!此刻,他终于感到了迷茫,感到了无助,那种被抛弃的迷茫,被欺凌的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荆克闲要告诉他这样的事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邢净羽一遍又一遍,不住的自问着?可寻到了揭开心灵迷惑的答案?
正在这时,荆克闲带着几个贴身的士兵仓惶地赶到,望着那里已然安静下来的邢净羽。荆克闲向身后的几个士兵一摆手,示意几人暂时退下,然后他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听闻缓重的脚步声传来,邢净羽恍若未闻,不知怎的?似事先知道一般,他自身也没有回头的打算。但,重要么?可有意义?不过是徒添伤痕罢了。双臂无力的垂下,亦是无力的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知是否在寻找自己的归宿?
此时的他,心中紊乱极了,致命的打击一重接一重的传来,直直的打将在他的身上,摧残着他已然腐朽的心灵,也侵蚀着他干枯而力竭的意志。任谁心志多么坚强,但心灵的创伤,可能弥补?
只见荆克闲在邢净羽的旁边,缓缓地俯身下来,手掌抚在邢净羽的肩上,轻轻的拍着。没有出言安慰,确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慈祥,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用不言安慰着迷失的孩子。那同样皱纹遍布的眼角动了动,出神地望向远方。
虽然他已经老去,但那双眼睛所放射的精光却丝毫未有蜕减,依旧是那般咄咄逼人,就如是十八年前的南荒战场一样,永远都是惊人的。
苍穹之上,天色空明,浩瀚万里,无边无垠。不知天际之上的宇宙里,有着什么不可抗拒的东西?操控着凡人的命运,也酿造了世间无数的悲剧?
只听其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你没有错,你的父亲没有错,我们大家,都没有错。”邢净羽闻言,身子明显一震。这时,他已经停止了浑身的颤抖,渐渐地开始回神过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荆克闲望了望有些反应的邢净羽,道:“人生苦短,多悲悯之事、多遗憾之事,很少有人能自我,能扼腕。命运的曲折好比白云苍狗。”说着,他抬起了头,单手放在额头之上,向着天际眺望,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
顿了顿,有地下自己的头颅,望向邢净羽,道:“多变又突然、往往又会滋生难以预料的雷雨,这便是人生。”深深吸了口气,重重的拍了邢净羽的肩膀一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到远些的时候,大声爽朗的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听着荆克闲远去的声音,邢净羽没有回头,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回过头。有的,或许是心被牵动了吧!
终于,就在荆克闲即将消失在野路上的时候,邢净羽转过了自己的头颅,只是他仍旧跪伏于地上。目光到处,他看到了荆克闲那已经有些弯曲的背脊和苍老的身影,那只是老来的特征而已!
但他要看的,却不是那个垂老的身影,而似乎是看到了重生的希望。在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也好似明悟了很多事情。
修为没有了,可以重新修炼,经脉紊乱了,可以竭力寻找浓厚的天地灵气予以修补。他现在不是还有这条强横到变态的左臂吗?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和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那种收养辅导的恩情,却依然是他怎么还也还不完的。
所以,刑家的血海深仇,依旧是压负在他身上的沉重担子,纵然身死,也绝不可轻易弃离,未来依旧遥远。除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这可能也是他现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也算是他不可就此死去的终极惦念吧。
南方,那里似乎在召唤他,召唤他前去那里,就像不可释然一般。
缓缓地自怀中拿出那张破旧的羊皮古卷,就是算命老头梦里传授给他的那张。卷身破旧而蜡黄,如果是放在垃圾堆里,绝对不对有人去正视它一眼。
但邢净羽不可以这样,因为它是算命老头给的,而且路途蹊跷,其中缘由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邢净羽如是想到。
拆开了那根缠绕羊皮古卷的细绳,就和里面装着远古巨魔一般,丝毫不可大意!慢慢地,邢净羽翻开了羊皮古卷。臆想中的远古魔兽没有出现,但那几个几乎绝迹的大字,却是那般的醒目。
“麒麟古卷,”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就在那天晚上,算命老头也是这般对他说地吧!邢净羽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只见破旧的古卷上,墨迹弯弯曲曲、时高时低,轻轻重重、有粗有细,赫然是一幅地图的模样。整张古卷尺余长短,里外皆是蜡黄古旧,早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稍稍留意,那旁边竟还有数些颇为模糊的小字,只有蚂蚁般大小,极为模糊。当下,邢净羽更是不敢大意,紧紧揣着手中的麒麟古卷,仔细的观看起来。
“山川有灵无主,尸骨有主无灵。葬尸于有灵无主之山川,则使无灵之尸骨生灵气,亦使无主之山川必生主。”
再甫一往下看,只见《八龙点向》,邢净羽摇了摇,却不尽知道是什么东西?继续往下读:
“点穴立向若贯通;
八龙顺逆必无空。
火龙切莫造水克;
木局生助火龙阿。
木龙切莫造金克;
水局生助木龙歌。
阴阳二字生机关;
吉凶就在立向间。
点穴不知生与克;
亡人何必请地仙。”末了,最后那里还有一段文字,“霸主请三凶、三更明月照,六魂天机印、八龙供麒麟。”狠狠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邢净羽倍感艰深晦涩,其中虽然会大有玄机,但一番阅读下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抓住,而且极为耗神。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五绝之句,它的距离和前面那些文字皆隔得甚远,其中只怕更是大有玄奥,但林林种种的归根结底,却是令人极度费解。
摇了摇头,里面所记叙的东西,邢净羽连一点都没有摸到。但想来,算命老头不惜梦中托物,继而传诵古卷过来,这其中必是有着极为巨大的关系。
而据说梦中托物那等异术早已绝迹多年。早在东极仙岛的时候,他曾听师父墨隐说过诸如‘梦中托物’这等奇术,但后来不知怎的竟是奇迹般的消失了,而那使用者及其门派的名字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而今这异术居然又重现于世,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个算命老头一定不简单,邢净羽如是想到。
一路回想一遍,每每想过与那老头接触的时候,邢净羽心中的疑惑便更增一分。末了,邢净羽竟是惊得差点跳将起来,瞳孔陡然收紧,神色极为惊诧,这一切就与被安排好了一般。
似乎有支力量巨大的命运之手在后面操控着他,给他设立好该走的路线,而他,便正在一步一步的往下陷进去?这,邢净羽想到这里,脑海“嗡”的一声乍响,恍如惊雷一般。
早在青州城的时候,算命老头便一语断定他百日之类必有命微之灾,而今,他早已是九死一生,哪里还是命微之灾那么简单?后来,老头有说叫他灾后可去南方。
南方,邢净羽想了想,心道,那不正是万里蛮荒么?
根据他现在的势态来看,他当真不得不去南方一趟。因为家族血仇的关系,上官云和荆克闲二人所说的话有些许差异,他还要去寻访另一位父辈至交‘朱劲松,’继而证实当年所发生一切事情的事实结果,才能对报仇一事作出最好的判定。
那么,针对于他现在来说,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直指南方,那他便是非去不可了!而这其中是否有他所思考中的命运之巨手?这一点,他还是十分的怀疑,因为鬼神之说,他一向都是置之不信的。
第一百零二章 十里迷雾
浩土无垠,仙舟之东。
仙舟东极乃是一片汪洋,无边无际,名曰东极海,无人知道这片瀚海通向何方,又至何处?此时,仙舟大陆出海二百里。
无底洪浆,海天一色,无不是呈现这种碧蓝的景象,除了天、便是海,除了海、仍是天,似乎永无止境。乍一观看,竟是令人倍感心旷神怡,心情无比舒畅。
羲和的海风吹来,裹带着水族所独有的咸腥之气,闻之,使人精神抖擞。天空数只海鸥展翅翱翔,尽情飞驰,逾越在天际的每一缕空间,那种桀骜的神韵,堪称海中一绝。
此时,一艘数十丈的巨船兀自航行于海面,大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魁梧而又彪悍,全身甲胄穿戴、披坚执锐,甚是威武不凡。看模样,应该是朝廷的官人罢。
中年人头上没有戴头盔,一头乌发扎的紧紧实实、鳞次栉比,罴眉虎目,当真有几分凶神恶煞的韵味,使人忍不住生出几分退避之意。
中年人独自伫立于甲板,昂首挺胸,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那无边无际的瀚海,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他的表面看似凶狠,但每每一行都是毕现沉着的的韵味,又不禁令人刮目相看。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抬起右掌停在空中。不多时,脚步声传来,有个同样全身甲胄穿戴的士兵走来。双手握拳俯身,朗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中年人未有回头,同样朗声道:“传令下去,我等即将进入‘十里迷雾’,责令舵手务必掌握好方向,只要无风无雨、直线航行,我等便能过去了。”
“是,”后面的士兵暴吼一声,以巨大的吼叫来给自己等人打气,以免在那传说中的迷雾中失去方向,继而葬身汪洋。
“咚咚咚”的脚步声慢慢小了。少顷,便再也不能听见一点,彻底的消失了。
只见巨船航行的前方,果然多了一片稀薄的白雾,若有若无,时而凝聚、时而消散,隐隐又透着邪气,不知里面有些什么事物?煞是诡异。
中年人见到那被称作‘十里迷雾’的景象,眉头皱了皱,心中不知怎的?竟也有了几分紧张的心里。
中年人名唤“雷战英,”乃是当今楚羲皇朝号称南北双师的南师大将军。此人擅长打仗行军,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同北师大将军徐忠烈一起被冠名军事鬼才,有天人莫测之奇能,亦同时号称楚羲皇朝两大支柱,为皇朝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此番甘愿冒险出海,便是因为帝国与皇朝即将展开的战事。帝国那边有号称军事天才的王子“雷欧”。皇甫浩于此不甘落后,便发密函于南师大将军出海请求高人出山,以解救万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行事十分关键。
这时,巨大的船身已接近迷雾边缘,雷战英额上的眉头也随之皱得更紧了。
“咔嚓咔嚓”,后面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以及整齐尖锐的甲胄摩擦声。不用回头,雷战英也知道二人定是他最为信任的二位副将,苏秦和张仪。此二人同样文武双全,打仗行军样样在行,又忠肝义胆、舍身报国,乃是是绝对不可多得的人才。
“启禀大人,您交代的话已经吩咐下去,”二人同时说话,声音铿锵而有力,当真不失虎将威名。
“嗯。。。,”雷战英点了点头,身姿老态龙钟,看似缓慢,隐隐却又带着雷厉风行的势态,刚中带柔,气势逼人。
“有什么话要说?”雷战英没有回头,却似知道身后的苏秦和张仪有事一般。二人对望一眼,竟也没有表现多大的惊诧之意,相反,居然还有几分轻舟简叶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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