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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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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净羽脚步迷离,不知什么时候?却已经到达天牢之外,然后继续迷离的向着外面走去,那些守卫在僻巷两旁的兵士不住投来好奇的眼神,诉说着他们的不解。
在众多异样的目光中,邢净羽继续一步步的向外走去。耳边还在不断回响那个绝望的声音,“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的女儿。。。。。。。”
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可能是因为青龙的关系,独自一人走出去,竟是无人上前盘问或者阻拦,任由他脚步迷离的走着。
一直到走出天牢地域,然后到达皇城东门,中途少不了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或者讥讽的神色,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见到邢净羽那身妆容,总是无人敢上来造次的。
走到东门哪里,竟是奇怪的没有见到青龙,不知他去了哪里?直到半夜,他终于到了青州城,然后漫步在大街。当他在一处光亮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抬头一看。
门楣上触目惊心的写着“福源客栈”几个堂皇大字,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迈动脚步,然后走了进去。马上有人上前来招呼,道:“客观,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邢净羽沉默着没有答话,然后自顾的走到一张空桌面前。此时的福源客栈却是出奇的安宁,除了邢净羽便再无他人了。
“酒,”沉声叫道,然后那小二也是知趣的转身离去,没有再询问什么。不多时,果然端来一个坛子的酒水,然后又自顾的端来几盘下酒菜便离去了。
不知怎的?他今天出奇的想喝酒,竟是到了这般痴迷的地步。以前从未饮过酒,只是在铁家村喝过那种浸泡过草药的药酒,但那酒没有这个味道,也没有这般惆怅。
陡然间,天空暴闪一下,几乎照亮整个大地。然后,一声震耳的雷鸣声响起,声音之巨大。再不久,稀里哗啦的暴雨便下了下来。
雨声杂乱迷离,好似人的心情一般!这场骤然暴雨,果在这个时候下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却也落在了人的心头,那般冷冽,还有难受!
从小儿送来酒的那一刻,邢净羽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丝毫不顾周围的其他景象。从铁家村出来开始,他的酒量暴增,不多时,一坛酒便下了肚。
狠狠摇了摇坛子,确定已经没有了。带着几分半醉的声音,道:“小儿,快拿酒来。。。。”小儿闻声,三两下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侠,您刚才还没有付酒钱,我们这?您是不是先?”没等小儿说完,邢净羽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一锭五十两分量的银子摆在桌上。
小儿见状,立即露出一副垂诞的神色,伸手接过银子,铿锵的道:“好嘞大侠您稍后,酒马上就到。”长声大呼着离去。
眨眼,果然又搬来比之先前更为巨大的酒坛,邢净羽撒手接过。直接用劲气吹开泥封,再度有一口没一口的海饮起来。
狂风吹了进来,带着几分水汽,使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小儿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关好了门户。屋外雨声暴戾,好似这场大雨即将吞噬大地一般。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生寂寞
这一整夜他皆是如此,醒了醉、醉了醒,总是沉寂于麻痹之中,好似这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心中好受一些。那不堪回首的事实,难以让人面对的人生,如此糜烂。
第二日,一向生意繁荣的福源客栈开始陆续有人进驻,但无不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个醉得趴在了桌子上的奇怪男子,神色十分奇怪?
凡是吃饭的人都刻意将去到旁边,看那个人那身装束来看,恐怕便是江湖那些喊打喊杀的修真之人。既然来到此处醉酒,莫不是被诛杀了亲人之类的。
这时,殿中楼上和楼下皆已坐满,小儿摊摊手表示无奈,只盼望这两刻最好不要有人进来。倘若不慎和那醉酒之人发生摩擦,那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才是。
就在这时,还当真走进一个客人。只见门楣突然走进一人,小儿吃了一惊,但还是赶紧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道:“客观,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只见老者道骨仙风,起码也是七八十虽的样子。满头白发,衣着朴素,手中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写这“窥相命天”几个大字。
小儿那是多么盼望这来客说住店啊!老者心不在焉,随口道:“吃饭!”小儿闻言,脸色立时苦了起来,百般为难的道:
“唉客观,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现下里桌子都满了,已经没有空桌了。要不,你先稍后一下?等下有客人我在给您安排。”
闻言,老者狠狠皱了皱眉,然后转头看了下众多饭桌那边。望来望去,最终将目光停在那个趴了个醉鬼的桌子上。现在每处都坐满了,只有那张桌子,上面摆了几个酒壶,那醉鬼独自占了一整张桌子。
老者愤愤的走了过去,然后道:“哼。。。,我老人家今天就做这张桌子了。小儿,上菜!”小儿三两步跑了过来,道:
“客观,不行啊!这桌子。。。,”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那个趴在桌子上的人,脸上露出几分为难。老者望了桌子上趴着的人一眼,然后不屑的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事我老人独自承担,你尽管上你的菜。”老者一个运筹帷幄的样子,好似天下事情皆在掌握之中。别人怕这醉鬼,他可不怕!
小儿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内堂去了。老者将手中的竹竿靠在桌子上,直直的盯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的人。脸上笑意吟吟,似在讽刺别人一般。
见有人竟是敢去和那打扮不善的酒鬼坐在一起,众人纷纷投来目光,议论声皱起。但看老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哪里会将这些闲言蜚语放在眼中。
至于那个醉鬼,总是醒了便喝酒,喝醉了又睡,哪里能听得这些声音?恐怕,他现在正在梦中作着什么惊恐的杀人梦咧!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是什么地方,邢净羽狠狠摇了摇头,竟是这般疼痛!还有满嘴的酒味。抬起头来,眼神十分迷离。忽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思绪骤然清醒过来。
只见自己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坐了一个老头,而那老头正奇怪的对着自己笑咧。窒了片刻,陡然回醒过来,这?不正是算命老头么?
“是你?”声音有些沙哑,但难以掩饰惊奇的意蕴。邢净羽看去精神萎靡,很是不振。想不到许久之后,居然又在这青州城见到了这家伙。
“正是,”算命老头讪讪的笑了笑,又道:“怎么?你还认得我老老头。此番你在这里醉酒,可有时为了什么?要不要我老头子帮你卜上一卦。”
邢净羽单手一摆,道:“卜卦就免了,我什么也不想说!”面色十分冷淡,好似还在为这些天来遇到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虽然这当中的事情可以说和这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总归是他一手指点。
算命老头叹息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这时,邢净羽又举起酒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神色大是憔悴,满目尽是哀伤。
算命老头讪讪的笑了笑,道:“人生寂寞,何不多苦?为何在此醉酒?”邢净羽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喷出满口酒气,道:
“为何在此醉酒?这干你何事,你又为何要管我?”算命老头反被味道,没有回答,竟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小儿开始端来几样小菜,简单招呼了两句便离去了。算命老头见菜已经来了,没有招呼邢净羽,独自拿起快起满不在乎的吃了起来,好像已经忽视了面前的男子。
邢净羽也没有待看算命老头,二人一个吃饭吃饭,一个喝酒解闷,好想谁也没有见到对方一般。一边吃着,算命老头道:“人生寂寞,何不多苦,既然有事为何不去究竟一下,弄个清楚明白,何必在此醉酒!”
闻言,邢净羽身子一震,好似瞬间被触到了什么?便是抿在口中的酒水都未来得及下咽,那烈酒辣得人十分难受。但这些他早已顾不得了。
只听算命老头又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命数,没有平平顺顺的一生,更没有坎坷无奇,只是命中注定的有所不同而已!”
邢净羽抬起头来望向算命老头,只见他还在自顾的吃着自己的饭菜。表面上一点也没有在意到他的样子,但他所说的话,难道不是针对他的么?
“年轻人,你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真谛而不是在此处醉酒。别忘了你的人生安排,绝非一般人等可以比拟,多么重要啊!”最后几个字像是在叹息。
算命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放了些银钱在桌子上。接着拿起竹竿,自顾的走了出来,直到消失在门楣那里的时候也未曾回过头来。
邢净羽停止了饮酒,怔怔的坐在那里!这,难道是很困难的事情么?不知过了多久?他陡然站起身来。这一奇怪的动作,自是引得周围人头来好奇的目光,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邢净羽开始打不下向外面走去,毫不回头的就走了。忽然,里面的小儿奔了出来,道:“客观,昨日您给的银子还有剩咧,客官、客官。。。。。。。”
小儿追出门去,却是怎么也没有再见到邢净羽的背影。再说走出客栈的邢净羽,精神仿佛在瞬间提升了起来。广大群众里,他陡然祭出忠义索命环,然后捏动御空诀,想极北的天空飞去。
黄昏之时,邢净羽终于又回到了九玄门,不待见任何人,他直接去了崖顶的冰室,他只是要证明一件事情而已。
在众多弟子奇怪的目光中,邢净羽昨天来的那人飞快的向崖顶跑去。好像是灵一师太交代了什么?这些弟子竟是出奇的没有阻拦于他。
冰室之中,还是昨天的那般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未见改变。那个身着白衣而美得出尘的女子,就这般安静的躺在冰台之上,神色安详,略带几分淡淡的笑意。
她永远不会醒来,这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冥冥中,带着几分凄凉,令人不禁欣然泪下。再次步入这间冰室,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负罪加自责。
无以复加的疼痛,伊人又何在?怔怔的走到冰台面前,颤抖着双手握起一只冰凉的玉手,依旧是出奇的冰寒,毫无一点生人的气息。真的,走了!
忽然,自冰室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虽然细不可闻,但仍是被邢净羽尽数捕捉。皱了皱眉,却没有回过头来。来者是谁?他已能猜个一二。
这时,脚步声静了,邢净羽没有回头,只听那个沙哑而浑厚的声音道:“你来了?”邢净羽身躯一震,好似忽然陷入万重迷茫一般,憋的难受。
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回过头去的打算,直直的望着冰台上躺着的那个女子,心中竟有出奇的平静下来。灵一师太又道:“我们出来说话吧!”
说着,脚步声离了出去。顿了片刻,邢净羽站起身来,亦是跟了出去,向着冰室外面的空阔地域而去。这是一个异样的天地,不仅漫天风雪,四处冰花,且光线亦是出奇的昏暗。
忽然想到,这不正是到了夜里了么?一眼望去,前面黑暗无尽,料想也是万丈悬崖。前面有一片光滑整洁的石台,上面覆着少量冰雪,应该便是九玄圣地中的圣地,望月台无异了。
灵一师太走了上去,面色严肃,丝毫不进人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只听其缓缓的道:“小狐这孩子天真乖巧,又有一副好的修炼资质,不知你是在何处认识她的?”
邢净羽点了点头,道:“小狐的命运坎坷无奇,正是我在十万大山认识她的!家中本来有几位亲人,可为了为我疏洗身上的经脉,已经。。。。。。。”
忽的一窒,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出来。仿佛在突然之间,那过去已久的往事开始一幕幕沉浮出来,若有若无的出现在眼前,亦唤起了哀伤。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世事沉浮
灵一也好似明白一般,轻轻皱眉,没有再质问下去。又道:“我找你有两件事情,这第一件要必须征得你的同意方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邢净羽身躯一震,直直的望着灵一师太。眼中精光闪烁不定,冷然道:“师太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灵一忽然变得有些不大自在起来,脸上竟是浮起半丝怯意,哽道:“我。。。,我很喜欢小狐,想收她为弟子,希望你能同意?”
闻言,邢净羽面露惊诧,难以压制心中的窃喜。小狐的爷爷临死之时说了,要他代为照顾小狐,虽然人妖殊途,但只求小狐能过的好些!
而现在,居然有人想收小狐为徒,这人还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灵一师太,这不正了却他一番心愿么?不想,没等他回答,灵一好像有些惊怕邢净羽不答应,毕竟现在来说,只有他才算是她的亲人。
只听灵一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她自身勤奋可嘉,凭她那身异样的资质,我有信心将他培育成一代修真高手。根据我门现下里来看,以后这九玄门掌门之位,是势必传承给她的了!”
“并非我老太婆心生贪念,毕竟雨虹她。。。她已经。”没等灵一说完,邢净羽便已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切,兴奋的道:“我答应,小狐一生悲苦,资质异于常人,她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灵一闻言,猛然转过身来,脸上亦是露出几分淡薄的微笑,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道:“这,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诉你,是关于小狐的!”
闻言身躯猛然一震,脸上原本发自内心的微笑当然无存,不知去了何处?神色更是变得冷淡起来。灵一重重的叹息一声,道:“雨虹这孩子不仅资质甚好,人亦勤奋。”
“在我九玄之中关系处理甚是融洽,我苦心栽培十八年,不想,不想竟是给魔青恒那个魔头。。。。。。。”说道此处,灵一竟又变得有些哀伤起来,面色里陡然浮起些许怒容,甚至有些狂暴。
邢净羽上前两步,抬起右手,似要有所作为。两个同样悲伤的人,他可有什么话好说?讪讪的放下手去。这时,灵一再度叹息一下,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雨虹既然已去,我们都要接受现实才好。”
接着,换了副语气,继续道:“青衣观壬姮送回雨虹尸身的时候,我曾彻底检验过,虽然雨虹没了魂魄,但体质仍好。不仅如此,他苦修多年的功体仍在。”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从‘幽冥’唤回她的魂魄,便可将她死而复生。”后面的几个字,灵一好似有意将之加重一般,其眼眸之中,亦有精光闪动,逼人不已。
邢净羽闻言,身躯如遭电击。一瞬之间,诸般情绪往事又再度浮上心头。激动,恐惧,急切,欣喜,还有那已经过去多年的往事,那一起遨游大地的甜蜜岁月。
眼中顿时精光大放,颤声道:“什。。。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便是一言一语间,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这恍若梦寐一般的存在。
灵一转过身去,道:“我也只是有试一试的把握,毕竟,幽冥与我玄黄乃是有天人无法逾越的结界存在。如若强行打破结界,这当中厉害,恐怕非是你我二人可以承担。。。。。。。”
不等灵一说完,邢净羽激动的道:“是?用什么办法可以将她的魂魄唤回,师太您尽管吩咐。雨虹她是为我而牺牲,只要需要得到我,您就尽管说吧!”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邢净羽回一口否认。但是,这灵一师太乃一门掌教总是,岂会信口胡诌。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早已浮起诸般希望,莫说一试,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灵一点了点头,道:“六界之中的‘极乐’里有一光世大佛,名唤‘帝如来,’要知我玄黄本是六界之祖,便是这通天巨大的帝如来亦是从我玄黄世界里得道。”
“传说,他得道之时,曾有遗落八步经书在玄黄世界,被封印在某处?这八步经书饱含天地奥义,乃有抗天之威。如果我们能够寻到这八步经书,便能将雨虹的魂魄从幽冥唤回。”
“这八部经书的统称,便是‘八部天龙卷,’共分八卷,每得一卷便是通天巨大之未能,何况八卷合一,当中利害便不用多加详说了!”
“可这八步天龙只是传说被封印遗落在某处,其真实下落无人可知。天道变数之强大,或许便在某个地方残存。所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们对此毫无精确消息可知,你懂了么?”
闻言,邢净羽的心情又再度跌落下来,好似一盆冷水从天灵穴浇到涌泉穴。这无所考证的传闻,该到哪里去寻找?
讪讪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过身去,迈动沉重比千斤的步伐,开始一步步往回走。一瞬间燃气的希望,却又在一瞬之间化为乌有,可以一试么?
望着邢净羽逐渐消失的背影,灵一眼中亦有光芒闪动,是悲叹,是沧桑,是凄凉?或许都有吧!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叹息声深沉而包含风雨,仿佛充满内劲而又威势巨大。随着吹来的寒风比刮散开来,传的好远、好远。。。。。。,久久亦不能被平息,更激荡在山河之间。
夜已深,风雪未眠,天地一片冰寒间。风声呼啸,天地萧索,极北之地整日如此。无尽黑暗的天际之上,恍若通体无比的巨大的狂魔妄想吞噬天地,每每一口呼吸便是山动树摇,万物不得安宁。
冰室之中,邢净羽正自对着上官雨虹已亡的尸身窃窃低语,恍若宠哄伊人的情话。句句真实简短,却又饱含深爱,透着无尽的爱意与缠绵。
饶是如此,却又是那般撕心裂肺的忧伤,使人不禁欣然泪下。为了纵身赴死一挡,也为这感怀天地的一幕幕哀伤,只是无法穿透的惋惜。
不知过了多久?邢净羽陡然回过神来,不想自己这一呆,竟又是一夜,如此这般漫长而简短。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过,是否还有事情未有做完?
收拾心神,发现天还未亮,但事情倘若耽误过久,唯恐迟则生变。怀着几分罪过的心情,邢净羽撩起山官雨虹的裤腿。
那葱白一般颜色的肌肤,依旧动人,只是无意复加的惨青色,却又是那般醒目。一直到道膝盖以上,邢净羽也未曾发现丝毫异样,难道上官老贼在欺骗他?
颤抖着伸出双手,还要不要再看右脚那边?这样是否对不起了她?踯躅片刻,还是果断伸出手去。乍一撩起山官雨虹右脚裤腿的时候,那白皙而纤细的右脚小腿之上,果然有一只青绿色的蝴蝶刺青。
那般刺眼的提醒别人它的存在!身心陡然一震,难道她真是上官云的亲生女儿么?无力的坐在冰台之上,万般无比巨大的压力陡然下沉,几乎令他无法喘过气来。
该怎么办?事实果然如上官云所说的那般,上官雨虹便是当年的上官雨。原来,千万般接踵擦肩而过,他们并非普通人,而是两小无猜的青梅和竹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五雷轰顶般将他击倒,事实怎的会是这样?直接破开皇城,救下上官云,他不怕!但邢家百余口人性命,以及昔年轰动一时的邢啸天,他该如何面对?
亲人与仇人只见,本该果断抉择,但在这个时候,他又犹豫了。虽然邢啸天已经恢复声名,并追封“东南公,”但人死了总归是死了,怎的可以复生?
便是在这个时刻,他又犹豫了下来,前前后后,因因果果,该如何决断?撒手不管么?他会觉得对不起上官云,对不起上官雨虹,更无法面对邢家!
呼吸开始沉重,便是一行间,竟也变得困难起来,他该怎么办?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穿过长长的冰寒隧道,继续向着山下走去。
或许现在时候尚早,并非碰见多少九玄门核心人物,多是一些巡逻守山的基层弟子。她们不会管制邢净羽的一行一动,大概便是师父灵一下得命令罢。
一直走到望月崖脚下,这时天已经大亮,远处可见得诸般美丽的雪景,无不是晶莹剔透,百般诱人。但他莫说观赏风景,便是思绪也好似被禁锢在昨日的黑暗里,无法明亮过来。
继续向前走去,不知路在何方?更不知前程在何方?哪里会有照亮路途的光亮?难道这便是世事浮沉么,这般无情和裸露,刺穿了心扉。
为难的抉择,恍若撕心裂肺的疼痛,揪扯这五脏六腑,无法摆脱,难以释怀!踉跄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向前走去。
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他却浑然不觉,依然我行我素的向前走去。任那小剑一般阴冷的冰雪击打着脸庞,带来凄冷的冰寒,却好似无法抵过心间的疼痛。
好像突然间,整个属于自己的天地皆尽黑了下来!几近无法穿透的迷茫,满是疑问!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袭皇城
夜晚,青州南门三里以外的乱坟岗,邢净羽独自跪伏在诸多坟堆面前,心中还在为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百般纠结,难以释怀。
秋风萧瑟,万千草木随风摆动,画面蹉跎,无数草叶随着秋风被刮上了天,又复而远去。最终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该坠往何处?
时值深秋之夜,乱坟岗里阴气森森,鬼影婆娑,点点磷火闪烁不已,正是惊人而可怖的一幕。但他毫不在乎,自顾的跪在哪里,自顾的做着自己的纠结和忏悔。
神情呆滞,几近忘怀周围的一切。思绪如麻,难以料清开头和结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又如何屈膝在此处跪了下来。
他与邢家并无血缘关系,也非直系亲属,只是他们收养的孩童罢了。可在事情发生的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除了来到这里便再无其它地方可去了。
可能是因为许久无人前来扫墓,即便是在夜里,这些坟堆上的草木之影亦可看的十分清晰。随着呼啸的秋风左右摆动,为此处平添了几分可怖,声势骇人不已。
望着这一座座坟堆,却猛然又牵起了他无数早已沉绵多时的记忆,那许多血腥的画面仍深深镂刻在脑海中,无法抹去。双拳紧紧握住,之极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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