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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太空烽火 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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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勒停下脚步,将自己的瘦脸对着他,强壮而多茧的一双大手也搭在了贝斯洛的肩上:“我们都是哈格人,不对吗?你要求我帮助你,我当然会的。你现在有50先勒,而我今天的工钱只有25先勒。如果我们把它们合到一起,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你看怎么样?”
“我饿极了,尼德勒。”
“我也是的,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把工钱加在一起,像那些当官的一样大吃一顿!我在哈格还没有朋友,所以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我的陋室不算很大,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话,还是有你的一块地方。等你在哈格呆上一年之后,你可以向牧师申请一间你自己的房子。当然,如果在此之前有人愿意发善心的话,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他们边走边说,疲劳似乎也在倏忽之间消失了。尼德勒带着贝斯洛进了附近的一条隧道,来到底层一家小商店。这里人很多,他们在人流的簇拥下走上一条宽阔而婉蜒的大街。拥挤的人群——几乎全都穿着吉姆纳人的棕色服装——相互推挤、簇拥着在大街上移动。嘈杂的声音似乎要把高高的穹顶掀翻:小贩们不断抬高价格,顾客们时而欢笑,时而怒骂,人们不时地争论着——不过争论尽管争论,生意还在照样做。
“啊哈,吉姆纳人的市场。据说,整个哈格都没有比这里更大的市场了。我们去选点我们要的东西,然后——”他无所顾及地笑着,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我们就该开始大吃了。”
他们匆匆地在人群中穿行,走向位于大街中部一个屋顶被漆成了黄色的售货亭。
这里仍然人流如潮,好在他们总算从侧面挤了进来。“就是这里,”尼德勒说,“还好,我们不用等太长时间,过来吧。”
他把贝斯洛拉到了售货亭前,“份例。”尼德勒说。
‘名字?“一个胖得令人讨厌的服务员问。
“尼德勒,”吉姆纳人回答说,“和贝斯洛。”
服务员在屏幕上查了查,说:“我只找到了你,没有他。”他伸手取出一个包裹放在货架上。
尼德勒接过包得严严的包裹说:“他已经在册了,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问牧师。”
服务员嘟哝了一句什么,把另一个包裹也放在货架上:“给,我相信你。”
贝斯洛接过包裹,尼德勒便将他拉走了。“里面是什么?”他间。
“一点咖啡,一小片豆腐,一个土豆,或者也许是凉薯,如果运气好的话,还会有一块面包。就这些了,不过我们还可以另外买一点。你看——这里是奶酪商店!”
尼德勒用胳膊肘在拥挤的人群中为自己开辟出一条通往奶酪商店的路。“今天卖什么?”他问。
他旁边的人回答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一个味。”
“白的和红的。”有人凑了过来,“他们又在敲竹杠了——三个先勒才能买一个。”
“也许会更糟呢,”尼德勒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轮到他的时候,他却要半个先勒买一个。他把它们塞了满满一衣袋,又把贝斯洛推到正在用探测仪检查的摊主面前。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大街上,贝斯洛的大脑如一片乱麻,眼前发生的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所看到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是那么拥挤,人们又是那么行色匆匆。
“难道这里总是像现在这样吗?”他问。
“只有在工资之后才会这样。我们来晚了,不过也就是这个样子。货都在架上,人多挤挤倒也不错。”尼德勒说着,进了另一家同样是人头攒动的肉店。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两只虽然小,但还算丰满的如鸟一样的东西,他把一只递给贝斯洛,另一只装到了自己的衣袋里。
“这是什么?”贝斯洛打量着手中那赤裸的粉红色肉体。
“油鸡,这可是美味,没错的。”
“油鸡,”贝斯洛重复着,“我只记得有幼鸡。”
“好!你的记忆总算回来了!”尼德勒又推了贝斯洛一把,他们便继续在大街上赶路。“现在到烧烤店了,我想我们还得要点什么。据说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为大官们准备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贝斯洛机械地迈着步子,恍然如在梦中,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惊奇。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可又有几分令人无法言说的熟悉。如果他以前曾经来过这里,看见过这里的一切,走过这条大街——那么为什么他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贝斯洛坐在尼德勒的陋室里,他的面前是一盆放满了黑色燃料球的炭火,两只被卸开了的油鸡在燃烧的炭火上发出惨噬的声响。这里的主人正在这咝咝的声响中,向贝斯洛描述着他的人生故事。
‘你要做好听一个老人唠叨的准备,“尼德勒说,”我也许不是哈格人,但我知道、看到的事情可是太多了。““你还不算老,尼德勒。”
“已经够老的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得到这种惩罚——或者说是让你脱胎换骨的——你还没有告诉过我,我并不关心那些。也许什么原因都没有。卑鄙是无处不在的。我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太狡猾,总是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他们监视着任何一个人,他们看不到的,还可以凭自己的想象去补充。反正都一样——他们都是些流氓。”
“流氓,”贝斯洛重复着,“可你不是。你不是流氓,尼德勒,你是我的好朋友。”刚刚喝下去的清甜液体并没有让他的头脑感到清爽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正在膨胀的云团一般,轻飘飘地失去了控制。他对主人微笑着:“你帮助过我。”
“我帮助过你,是的,可你知道为什么吗?”尽管在这肮脏。拥挤的房间里再没有别人,他还是将身子向前凑了凑。
贝斯洛的身子也向前倾了倾:“为什么呢?”
“因为我认识一个人。”
“哦!”贝斯洛点了点头,加重语气,“你认识一个人。”
“一个重要的人。他让我关照你,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你。他说你就要来了,所以我一直都在注意你,一旦你出现,我将为你提供帮助。”
“谢谢你,尼德勒。”
“嘘!”尼德勒警觉起来,“他们什么都能听见,他们还能透过墙壁看见我们。”
他就曾经被一个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探测筒监视过。“不过我无所谓,我是被关照的对象,如果我出了什么麻烦,会被送到一个地方,安全总是有保障的。”
贝斯洛点了点头,他的头在轻轻颤抖着,说:“油鸡闻起来很香,我饿了。”
“也就是这些,”他伸出手来,把桌上的东西翻了翻,“多吃点奶酪,”他给了贝斯洛一块,也为自己取了几片。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客人,问:“你知道谣言是怎么说你的吗?”
“不知道。”贝斯洛把奶酪放到嘴里大嚼着。
“我曾经听说过几个有关费瑞间谍的谣言。”
“间谍?”
“你对此一无所知吗?”
贝斯洛慢慢地摇了摇头。
尼德勒的手伸向火盆,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一块鸡:“吃吧,味道很好的。”
他为自己也抓了一块,舔了舔手指,“迪瑞们也吃不到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好。”贝斯洛心满意足地回应着。在那几分钟里,咀嚼和嘴腔碰撞的声音淹没了他们的说话声。
当他们消灭完两块准备向第三块进军的时候,尼德勒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客人:“如果你是费瑞间谍,我想你是不会不告诉我的——对吗?”
贝斯洛想了想,耸耸肩膀说:“我不知道,我是费瑞人吗?”
尼德勒想着下一步的计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我并不希望在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之前,你就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告诉你的,贝斯洛,你想听吗?我先把我的故事告诉你,然后你再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你看怎么样?”
贝斯洛爽快地点了点头:“我愿意这样。你先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再把我的故事告诉你。”
“是秘密。”尼德勒补充了一句。
“是的,是秘密。”
吉姆纳人的身子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嗓音。“尼德勒是我的哈格名字,我要告诉你,我的本名。但你必须保证不要告诉任何其他的人——尤其是不要告诉牧师,你得发誓。”
“我发誓。”
“用你的灵魂发誓。”
贝斯洛点了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尼德勒飞快地向四周扫了一眼,便将他的额头伸向贝斯洛的,“我的本名叫乌里卡。”他笑了笑便坐回到原来的地方。
“乌里卡。”
“嘘!不要重复我说过的话。有一种人专门于着窥唇的勾当。你知道吗?就是根据别人说话时的口型推测他在说些什么。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在说些什么,就会向牧师告密。还有比这更糟的事情,纪律防线——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如果我不按他们所要求的去做,他们就会降祸于我,我就要在没有人护卫的情况下走过双子屋;我就永远也成不了神。”他说完热切地看着他的客人,“现在该你了,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
贝斯洛的脸色为自己倏忽而至的想法而变了一下。他有什么秘密可以告诉这里的主人呢?他没有也不知道什么秘密。‘啊,“他终于说道,”我的名字叫——阿斯奎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的。
尼德勒因失望而显出几分愠色。“阿斯奎斯,”他不露声色地重复了一遍,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秘密。“是费瑞名字吗!”他问,心中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我不知道。你说是吗?”
“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名字——大概是吧。那就是说你是一个费瑞人,”
他为自己的推理感到几分得意。
“假如你说我是的话,就是吧。做费瑞人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这里的人都恨费瑞人。”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有人说他们想摧毁我们,还有人说是别的原因。谁知道呢?迪瑞们知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如果我遇到麻烦,那个人会帮助我。我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的安全也没有问题——只要你和我呆在一起。”他抓过饮料瓶,痛饮一番,又把瓶子递给贝斯洛。“喝吧!吃——我们还有这么多油鸡!”他从炭火盆里抓了一块鸡,在手上舔了舔,满足地笑了起来,“我们今天过得很快活,哈格人贝斯洛,今天可真让人高兴。”
《太空烽火》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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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杨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打量着其他的人。他们并不理会杨丹,彼此聊着,一旦电视节目里说到他们所认识的人的名字,他们便大笑一通。这里是贝拉的家,一个扁平的椭圆形小屋,低矮的天花板上的波浪型花纹依稀可见,从盘形台灯中发出的琥珀色灯光洒在光滑的暗黄色墙壁上,使这里显得格外温暖。当然,这种温暖也来自于这群拥挤而喧闹的人们——除了她和贝拉之外还有十来个人。不过其他的人好像并不介意这里的拥挤,他们懒洋洋地躺在地板的丝绸垫子上,彼此的身体也随意地纠结着,边吃着大红碗里的苹果边笑。
“在克律斯,贝拉的小屋可是有名的,”有一次在弓形的跑道上漫步的时候,贝拉曾经眨着眼睛这么对她吹嘘过。跑道的远处是绿色的梯田和圆形屋顶的小房子——贝拉曾经告诉过她,那里是伊波瑞的一个陈列馆,至于里面陈列着什么,她当然无从知道。“今晚将是我们的狂欢之夜,你会看到的。”
狂欢之夜,是的,不过杨丹无法与他们一起分享这种快乐。当她被介绍给众人后,她静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垫子的一边。令她满意的是,在这里她可以从容地观察别人,而别人也懒得理她。她觉得她在别人心目中不过是一个闯人者而已,至少别的女人会这么想。她是一个新来者,从男人们注视她的目光中,她明白自己肯定要成为她们潜在的敌人。
于是,她孤独地坐在那里,尽量让自己的举止符合他们的习惯,也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体会着他们的语气和动作中所表现出的细微差别。无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她每一分钟的观察,她周围的每一个细节,都让她颇费猜疑,也更加坚定了她探询下去的决心。她在心中思索着,想为自己理出个头绪。她觉得这样也还不错,而且这里的一切原本就不属于她。就在这时,她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感到几分震慑。我是怎么习惯这些的?她感到诧异,我并非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吧?毫无疑问,她感到几分恍惚,好像自己遗忘了什么似的,而且这一切与贝拉所说的重新定位有点关系。不管这意味着什么,她觉得她的现在与过去之间设置了一道屏障,而她所有的记忆则被锁在了屏障的另一边。她的生命中时不时地会有一个奇异的时刻,在那奇异的时刻中,她好像看见了另外一种生活——这说明在屏障的另一端,曾经有着一种与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完全不同的生活。
“你很落寞,我的小荔枝。”一个声音在她的上方响了起来。
杨丹抬头,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贝拉。“我有点累了。”她回答说。是的,是有点累了——这么多需要她观察、理解的新事物让她感到心力憔悴。
“到那边去,我们睡觉去。”他说着,伸出手来,对她笑笑说:“我也累了。”
杨丹明白他话里的暗示,不过一点也没有为此而感到吃惊。“到哪里去睡?”
小屋,是她现在所能想到的惟一的地方,不过这只是个大的单间。
贝拉笑了:“到任何我喜欢的地方去,不过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
“你们都在一起睡觉吗!”
“有时是的,不过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的直截了当让她对自己的理解力产生了怀疑,也许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是为了寻欢吗?”她问。
贝拉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笑笑,露出了牙齿:“难道还会为了别的什么吗?”
杨丹又看了他一眼,拿不准该给他以怎样的回答。当然,贝拉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凭直觉她便知道他会成为一个温柔的情人。她觉得自己要被他吸引,可与此同时,厌恶的情感也油然而生。无论如何,她无法想象自己是否能够和他在这么多人的房子里共享云雨之欢。
房间里突然而起的欢乐喧闹,把她从不知如何回答的尴尬中解救出来。“贝拉,”
有人大声喊着,“戴拉把快乐带到这里来了!”
贝拉向那边看了一眼,一位高个子,长着一头火焰般的头发和褐色眼睛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那光彩照人的衣服与她的头发相互映衬。“戴拉,我快乐的使者!”
贝拉叫着她,高兴地跳了起来:“你给我们带来了些什么呢?”
她穿过簇拥在屏幕前的人群,向他走去。杨丹看着两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女人长长的手指伸到贝拉暗色的卷发中。
他们分开后,戴拉便从衣服里抽出一个黑色的包。贝拉接过来掂了掂,随后便将它打开,用鼻子闻了闻。“啊哈!”他的眼珠眨动,“就为了这些,你也可以被我们奉若神明。”
其他的人也凑了过来,伸手把包抓住,嚷道:“把它们分了吧,贝拉,你还等什么呢?”
“别着急!”贝拉把包举过他们的头顶,“你们都有份,戴拉带来的这些足够我们把牧师也送上快乐之颠。”
他走向杨丹,弯腰把包递到她的面前:“你先来,你离开它的时间最长。”
杨丹的手伸人包中,从里面翻检出几粒扁平的如蚕豆般大小的黑色颗粒,这些颗粒质感光滑,而且还有一种油乎乎的感觉。“这是什么?”她问。
“快乐!”贝拉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像刚刚绽开的花朵一般。他看着杨丹,鼓励地对她笑着:“试试吧,你会离不开它的。”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一个人把包夺了过去。现在,人们的注意力又转向那只能为他们带来快乐的包上了,“快乐之包”迅速地在他们的手中传递。
杨丹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黑色颗粒,它们正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烤熟的坚果。她发现贝拉仍在看着她,便问:“快乐果?”‘“它们还有其他的名字。”
他说着,取出其中的一粒,“每个哈格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叫法,女人们叫它’天堂豆‘,还有人把它叫做’第三只手‘,不要问为什么,只要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就行了。”
“这是于什么用的呢?”
“看我的。”他把颗粒放到嘴里,头也跟着轻轻摆动起来,随着不断的咀嚼,他头摆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颗粒被嚼碎了,浓浓的汁液渗了出来,他把眼睛闭上,贪婪地吮吸着唇边的汁液。这时,他的整个身子也绵软下来。再看杨丹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迷离与飘忽。
“试试吧。”他刚说完,背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击,与之相伴而来的是笑声,戴拉来到了他的面前。快乐果衔在她的牙齿之间,她把它咬开,随即便吻起贝拉,相互分享着他们唇上残留的汁液。他们大笑着,随后便相拥着滚到了一起。
杨丹注视着他。这时,一个穿花衣服的男人大声发出咯咯的叫声,身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向前伸着。有人往他的嘴里放了一颗快乐果,他咀嚼着,随后便无所顾及地躺到了两个正在相互爱抚的女人面前。两个女人分开,大笑着,一起帮他把衣服脱掉。
其他的人也都相互搂抱着,彼此帮对方把衣服脱掉,任裸露的身体扭动。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起来,轻柔、飘渺如风中的树叶在抖动,又如溪中的流水从石上汩汩漫过。
杨丹也把一颗果子放入嘴中,咀嚼起来。汁液浸满了她的整个舌头,好像是被烟熏过的蜂蜜的味道。与舌头的感觉同时袭来的是一阵无法抵御的快乐——快乐在她的体内膨胀,随后便化作一股潮汐,把她的思想、压力以及各种各样的愿望冲洗得无影无踪。现在,她惟一的想法就是:“多一点!再多给我一点!”
她迅速地把另一颗“快乐”放到嘴中嚼着,觉得时间仿佛如一条轻柔的丝带将她缠绕起来,她的意识便也随着这无尽的时间之流飘着,音乐丰富的和声似乎把她带到了宽阔的大海上。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上是葱绿和金黄相间的无际海洋,海浪在轻轻地托举着她,她随着海浪时而下沉,时而又飘了上来。海水是温和的,海浪拥抱着她,海草抚摩着她,她就在这无边的温柔中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着。
杨丹开始哭起来,眼泪冲出她的眼睑滚落到她的脸颊上。她明白,刚才的画面来自于她另外的一种生活——她再也回忆不起从前的生活了,她觉得以前的生活就像是海岸一样离她远去。她又把一粒快乐果扔进嘴里,重新把自己交给漂浮的海浪。
海拉迪克跨上直通卡威那的电梯,那里是尼克拉斯最低的一个区域。从不同的层面——卡威那有四层——射来的光束照在他的脸上。他放慢了电梯的速度,可在最后的两层却又以四分之一的加速度让电梯迅猛下落。到达卡威那的时候,电梯猛然停了下来。这种快速的条件反射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不过海拉迪克喜欢这种机械控制下的冒险。
海拉迪克觉得自己的胃部也好像在什么动力的牵引下沉甸甸地下坠,电梯还没有完全停稳,他就直奔声控门,走向从岩石中凿出的接待室。“费提格!”他大声叫喊着,任自己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他等了一会儿,随后便越过接待室走向一条隧道的人口,在隧道人口的控制盘上按了一个键。他刚走进隧道,灯便亮了起来,地板上的灯发出微弱的绿光,而在他的头顶,沿隧道两侧一字排开的则是红色的灯。
在隧道的终端,尼克拉斯的迪瑞终于在一堵石墙前停了下来。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把声控钥匙,在墙面接了按,耐心地等待。墙的后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墙壁裂开了一条逢,他从墙缝走了进去,随后便进入里面的密室。
一个穿着红白相间的尼克拉斯服装的卫兵向他行了一个礼,随即便以极快的速度伸直手臂,两眼望着地板,向他鞠了一个躬。“费提格在哪里?”他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对卫兵礼仪的回应。
“下迪瑞费提格和犯人在一起,”卫兵回答说。
“医生来了吗?”
“是的,尊贵的哈格迪瑞,他们和他在一起。”
海拉迪克点了点头,卫兵便问到了一边。他按了按声控钥匙,卫兵身后的门也开了。他越过水池,走进去。
“海拉迪克迪瑞,我——”费提格开口了,眼睛看着刚刚进来的上司。
“他能活吗!”海拉迪克边问边走到吊床的另一边,低头打量躺在床上那个脸色灰白的人。
“现在回答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费提格不安地回答。
海拉迪克的脸拉了下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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