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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征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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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树木很紧密，很幽暗，一条迂回小路却是很好地通向了尽头，丝丝亮光就从那头传来。
“飞升大会！呵呵，如果真那么容易飞升，也就不会有什么追求天道仙道的飘渺传说了。”凛天边走边想着心事，从海岛出来之后，他隐隐打听到内修派武林在参加什么‘飞升大会’，对于这些，他想想，便觉得好笑。
“可是怪了，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弃人间仙境。”凛天想不明白，自他出来之后，海岛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是一只野兽也没有，这种诡静让他有一种荒唐的想法：这一切都是一个不真实的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仙岛。
“嘿嘿嘿，看来是我多想了。”凛天刚刚还在自嘲，这时忽然想到什么：“不对，按着时间算来，在潭底吸收坟茔内的精神印记也就耗费十几天的时间，为何异族人没有来？他们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海岛有他们追杀的人吗？”
想到这，凛天忽然有一种心惊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凛天走出了密林，来到了一片空地，刺目的光一下子将凛天的双眼映得刺痛，凛天这才有思绪中清醒过来。
“唉，罢了罢了。”凛天还是想不明白所以然，干脆就不去想。
睁眼所见，一座苍夷残破地村庄摸样显露出来，到处都是废墟。显然，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惨绝地大毁灭。凛天发现自己的心又在抽搐——村里的毁灭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
整个村庄废墟占地不大，大约也能容纳五十来户。但是整个土地却宽阔，地上长满了润润地野草，草原的尽头是树，一条小河就在沿着尽头树木一直延伸过来，直到流进茂密的深山老林。
凛天并未多作停留，而是越过废墟，来到河边，河岸远处的平地上还矗立着几座小峰，在一出开阔河心上隐隐可见一座占地十几亩的小岛。如此距离，凛天根本就没打算游水过去，只见其双膝微曲，一撩衣袖，便已窜上几十米的高空，转眼之间，便已立足于河心小岛——这是他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岛上布满了长长野草，在野草中，全部是一些大小不一的小坟丘。看到这些坟丘，凛天眼中顿地闪烁了一下，那是心的戳伤，同时又是仇恨的火焰。
每座坟丘都没有立墓碑，在第一座无名坟前，凛天跪下了，随后便是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些坟丘就象无根之草，这是凛天的错！当初，凛天挟着滔天的怒火誓要斩杀仇人以报灭族之恨，就草草地埋了这些死去的族人，后遭连一系列的追杀，所以这些连墓碑也没来得及时立。不过每一个坟丘内的人是谁，他却一清二楚。
磕完第一座坟丘，接着，他在另一座坟前重负着刚在的动作，每一次的磕响沉闷而又响亮，似乎磕在心里，那份报仇之心似乎也随之变的更加坚决，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不知过了多久，凛天回过身来：原来自己已经跪完了几乎所有的坟丘，坟间杂乱的长草也被自己践踏的四处乱摆，而身前就最后一座坟丘了。
“爷爷，天儿来看您了，您的孙子来看您了，您在天上还好吗？”
“爷爷，您饶恕天儿吧，天儿不孝，到现在才来看您。”凛天在最后一座坟丘前泪流满面，头狠狠地磕。眼噙着泪，说道：
“爷爷，为什么我们圣门会遭如此打劫，他们为什么这么恶毒，爷爷，呜呜”一向坚强的凛天在这一刻完全变了，变回了那被爷爷宠爱的小凛天了。
他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苦，他哭，他想尽兴的哭，只有在爷爷面前，他才会如此无所顾及的放开心胸。
哭毕，凛天眼中精光一闪：
“爷爷，天儿已经长大了，天儿可以为你们报仇了，曾今的血债，我会一一讨回，那些参于过屠杀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爷爷，您可以放心了。”他说着，重重的就是一个响头，
“等为你们报完仇后，天儿可能很难再来看您了，天儿不孝，天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希望您在天有灵，能够体谅天儿，体谅天儿不能以光复我门为己任。爷爷，如果你在天有灵的就保佑天儿一路走好。”
磕完最后一个响头，凛天立了起来，瞳眸深情地扫视了所有的坟丘一眼，便待回身离开。此时，太阳已是日上中杆。
忽然，一道微茫的光华在河底射出，凛天不轻易间捕捉到了。可是，在睁目细瞧之下，却又没有任何发现。他疑惑了，刚才明明有一道微光从自己的眼前划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一阵疑惑之后，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定到河底探个究竟？从小玩耍的地方竟然有自己好象从未发觉过的东西，他的心动摇了！！
“噗”的一声，几朵浪花四溅，凛天便已窜进河底。整个河底很深，也许是因为河心的原因，他游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渐渐接近那道发光的东西，而此刻，一股阴寒之极的冷气油然而生，仅仅接近几息之久，凛天便发现自己筋脉，真气都有凝结的趋势，这是何等骇人！他之所以可以抵制刺骨的阴冷，全是因为有一身雄厚的真气驱寒，况且内呼吸也是全靠体内真气再得以维持，如果连真气都被冻结了，那不得想象！！
一阵徘徊之后，凛天终于确定发光体几丈之外不是自己可以承受了，不过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如此神奇的东西一定不凡。”凛天心里如是想到，这样，再试了几遍，还是无法前进一步，心里失望之下，不免一阵叹息，看来只能悻悻作罢！
刚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如此刺骨的冷，何以河水不是结冰的？温度零度之下成冰，难道……
凛天似乎想通了关节：水没结成冰，而自己体内的真气却有结成冰的可能，那么是否这种阴冷只是针对真气，是否这种冷只是一种感觉并不会致人性命？血水也是水得一种，是否血水也不会结成冰血？刚才自己似乎只留意真气的变化而没有留意血液变化……如果血液真的可以流通的话，那，在短短的时间内，自己是完全有把握得到那件神奇的物体。
想通了这一点，凛天心下动容，想到做到，果然，甫进入这段冰冷的区域，筋脉中的真气急速冻结，但血液依然还是流动的，而且毫无阻碍渗透真气流遍全身，这一点，凛天颇有意外，但心下大喜也就没想许多，毕竟真气已经凝固了，不过只要血液可以流通，自己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整个河底除了水面以下几丈之内有点光线之外，下方一片黝黑，也辛得凛天雄厚的真气，只要将真气引至双眼，也就可以望至几里之远，所以一路下游也是通行无阻，不过令凛天疑惑的是，为何那发光物什可以在经过中间一段黑暗距离一瞬间映照到河面，以至于被自己所发现，而现在却又明明只能令河底几丈之内有些光亮？疑笃之间，凛天已经游到了这发光物什之前。抛开暂时的疑惑，凛天开始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发光体：这是一团类似火焰的发光体，翻腾地悬浮于河底的长长水生植物之间，一丝丝流动的淡蒙光泽流溢在这簇‘火焰’的四周。
‘火焰’发出的类似火的光泽，但不是火却是寒气，这点令凛天很好奇。在好奇心的驱动之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想将之攥在手中，触之，瞬间一股较之一开始还要强千百倍的凛冽寒气立刻电遍全身，凛天没有想到这东西如此的寒气逼人。本来打算，只要这簇发光的物体一旦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便立即松手，可是奇异的是，那发光体如影随形，随着自己的手臂瞬间没入了自己的体内，随之而来的一股可怕刺骨的冷瞬息流遍全身。
啊！——
痛彻心扉！全身各主筋脉、支经脉似乎要冻裂开来，有血流的地方亦是真真实实地开始冻结，血好象在停止流动而开始凝聚，凛冽的寒气似乎渗入到了骨髓；痛！刻骨的痛！那簇‘火焰’似乎正在剥散融入到了血液之中。身体在僵化，凛天发现自己可能要死了，随后便没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凛天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接着发现自己浮在河面上，身体似乎已经没有了大碍。天空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缀着整个夜空，原来不自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一阵刺痛，凛天很艰难地爬上了河心小岛，如果不是这一阵疼痛，凛天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去了一趟地狱：为何那‘痛’是如此的清晰，他的精神甚至在那疼痛的一瞬间也痛到了极点，以前即使经历了《太乙灭魔心经》功法折磨也好像没有如此疼痛过。他实是不知，他的身体其实已经融入了一道冰魄。冰魄，冰中精粹，冰中魂魄，或者说它已经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它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冰魄会在河底，更不知道什么原因，冰魄似乎很薄弱而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凛天也许是运气使然，吸收了冰魄，使之避免了消散了可能，冰魄是有意识体，它是直接可以影响人的精神，但也是因为冰魄有意识的收敛自己的能量，凛天才会幸存下来，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
第二章：解惑
星空夜色，一轮圆月倒挂天际，湖面波光粼粼，偶尔阵阵微风拂过，吹起远处地翠绿树叶沙沙作响。
凛天盘膝坐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小丘上，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衣衫全部都湿透了，湿漉的长发随风舞动。
“奇怪了？”凛天喃喃自语道，“为何没有任何异象？”刚才自己认真检查了一遍躯体，除了一阵隐隐作痛，躯体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团会发光的冰‘火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疑惑中，凛天似乎有些不死心，再次盘膝进入了内视当中，自然而然，身体的各大筋脉，窍穴在内视的观察下，再次展现地一清二楚。
内视，作为一个内家武者的基本的能力，可以由运功者控制每一寸肌肉，达到内视的效果。不过这些都是最基本武者使用地方法，如：内修武士便是透过体内真气感受经脉肌肉达到内视效果，这种效果以及说是一种内视不如说是一种感觉也确切不过。而有些经脉、窍穴并不是武士境界就可以冲破的，像手足各大小经脉以及一些细小经脉和各种隐秘窍穴就是如此，这已经是武师的能力了。
武师，这已经是一个凡人需要崇拜的高度，自然，在这一境界，武体的控制已经到了随心所意的地步，内视自是不在话下，在武士境界中打不通的各个经脉窍穴，在这一境界都可以得以畅通。但人类的经脉，穴位何等之多，自然无法真个的通透。
凛天此刻处于武皇境界，虽然经过海岛一役之后，实力有所增加，不过境界只突破了一层——武师境界。他本着厚实的功底本可以早点突破，不过就差契机，后凭着冰泉玉水的功能，一切也就顺利成章了，在他认为，本可凭着冰泉玉水可连破两层，达到武帝之境，后来，他才知道武帝境界并不是单纯贮够了能量就行了，而是一种领悟，一种类似‘道’的领悟。在无限接近武圣、一个可以飞升的境界，武帝境界便如‘小道’，尽管与武圣那样的‘大道’境界依然有不少的距离，但却是无比艰辛的一步。
武皇境界，真气已是浓如潭渊了，内视当然不在话下。不过，真正需要靠精神力内视却要武帝及更后的境界，因为人类固有地精神念力只有在武帝境界才可成形。
良久！——
“唉！”凛天不由地沮丧，那发光‘火焰’似乎真的凭空消失了。而他却不知道，冰‘火焰‘的能量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又怎会知道。
不过‘钻死角’从来不是凛天的性格，既然发现躯体没什么异常现象，他也就坦然处之
正待他放弃之际，突然，一道微弱地声音响起：“你刚才在叹息什么？你已经得到了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咦，何人？我得到了什么？”声音猝然冒现，凛天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说道。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你已经得到了世间最阴寒的能量精髓，世间是由阴阳而生，你得到的便是阴的力量，如果你合理加于利用，好处是无限的，你现在竟然还不知所然，你说我应该说你如何才好呢？”
突然冒出的声音并没有说出自己是谁，而是直接一顿指责，凛天没有屯怒，因为他此刻惊讶的发现声音竟然来自自己的大脑，如此说来，自己体内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道意识，凛天震惊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进入我的体内？”凛天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你难道没有发觉进入你体内的那道类似‘火焰’的发光体吗？”
“你是说你是那团冰‘火焰’。”凛天很震惊。
“不错，不过我并不是什么‘火焰’，我是冰灵，修炼万年的冰灵，只不过有点像‘火焰’，那是我原始的形态。”
“万年冰灵？”凛天疑惑了。
“不错，是修炼万年的冰之精魄，你们人类称千年冰粹为冰魄，而称万年冰粹则为冰灵。这么多年过来，我修为降了不少，已经降至了冰魄，你还是称我冰魄吧。不过我最原始的冰灵之能依然还在。”
凛天发现声音小了些，似乎每隔一次变化一次，不过心里却对冰魄所说的感到新奇，这些好像从未听说过，现在的大陆也怎么没有记载过。
“冰魄？”凛天心里疑惑却是不打算深究：“你怎么听起来很虚弱？你在我体内哪个部位？你刚才说的最阴寒的能量是怎么回事？”凛天已经从震惊中平复过来了，一连问了还几个问题。
“哎！我的确很弱，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消散，不过你因此得到的好处也是无穷的，我的万年修为的根基已经深入你的血液，虽然我的能量早不如从前，但是你完全可以凭此依据以后逐渐挖掘出来，你已经站在了比任何人都要高的起点之上，至于我，现在只不过是一道残魂，正在你大脑的印堂穴中，而我所说的最阴寒的能量刚才便已经说了，是阴的能量，是一切至阳的克星，现在已经在你体内鸷伏着，将来必会完全爆发出来。”
“我现在要沉睡了，在往后的一段时间内，将很难清醒。你如果有什么疑问？现在就提出来，我会帮你解答的。”
凛天听完之后，眉梢微蹙，正如冰灵所说，好处是无穷的，自己也有那么一刹那地亢奋，如同火焰般在燃烧，但是一道残魂寄于自己的印堂之中，终归有些不安。
冰灵似乎看出了凛天有些忐忑不安，再道：“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作为寄予你身体之中的条件，我已经将我所有的能量都散到了你的血液当中，我现在已经是一道残魂，一道不完整的灵魂，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这你应该相信。”
“而且，我灵魂的存在对你不但不构成伤害，还会给你带来好处。”
“你体内真气已经浓稠到了你身体此时境界的极限了，你知道为何你还是久久无法突破，因为你心中充满了火焰，愤怒的火焰，它一直在燃烧着你。你的心不能处于一种宁静的状态，也无法契合大自然的那种和谐，体会‘道’的真谛，你早晚都会入魔。”
“我的存在便可以暂时压制你心中的暴虐，净化你的心灵，在你没有平息自己的怒火之前，我的存在无疑你是最好的进阶助力。你听了我所说，现在还会有顾虑吗？”
凛天仔细回味冰魄所说，自己在海岛的那段日子，确实无法平静下来，每当有杀戮的时候，自己还会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看来真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
想到这，凛天心中的一些疑惑立即豁然开朗。
“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河底么？为何你不离开呢？还有，之前的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凛天心中的顾虑解开了，但一些新的疑惑又冒出来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心思很慎密，当然，我说过我将回答你全部的疑问，但前提必须是我可以解答的。你所说的为何我会在河底，这其中牵涉太多，而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从上面而来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仙界。当时我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或许你不知，像我这样的灵物一旦受了重创，便很难移动，因为那样将会消耗极大的灵力，但最主要的是，我们这样的生命体往往是你们疯狂的动力，我还没傻到自己去送死，这就是为何我宁愿慢慢散尽灵力也不曾离开的原因。至于”声音微一停顿，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白光？我原始形态一直会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泽。”
凛天一直在仔细聆听，当听到冰灵说它从上面而来，心不由跳了一下。对于仙界所发生的事，狂虎虽然已经有所解答，但凛天心里依然还有更多的疑惑。他迫不及待的想了解那古老的岁月所发生的一切事。
“正午中旬，我在岛上捕捉的那一瞬间璀璨的白光。”凛天暂时抛开思绪，回答道。
“哦，那正是我一天中唯一的一次吸收能量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炽热的时候。那个时候正是一天中阳气至盛的一刻，或许现在你还不明白，极阳之后可以转化为极阴之力，不过以后你会渐渐明白的。那个时候，我吸收的阳气便相当于我平时吸收能量的几十倍，或者更多，所以就产生一道光亮。不过随着我的灵力的消失，吸收的也渐渐减少了。”
话毕。凛天陷入了沉默，阴阳自古便有这种说法，史料甚至记载世间是有阴阳二气衍生而成了，如果阴阳可以转过，那极致又在哪呢？
凛天在思考之际，冰魄没有传出声来，它似乎在给凛天思考的时间。
良久，冰灵的声音才在凛天的大脑中响起：“如果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沉眠了。”
凛天没有回应，冰魄似乎真的沉睡了，可是声音又猝然响起：“好好感悟自然，趁着这样的夜晚，或许会对你有利的。”这次，它应该彻底地沉眠了。
第三章：感悟
自从冰魄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之后，凛天便一直盘膝坐着，他昂望着天际，漆黑如子夜般双眸发出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懵懂的记忆朦胧地浮现了出来，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如此宁静地昂视天空，不过那时却是依偎在爷爷宽厚的胸脯之内。
凛天发现自己的心真的在这一刻平静了——从未有过的平静，几年的逃亡波折，突然有这么一种平静，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感觉。宁静地夜景似乎携刻于记忆中点滴：一样的景象，一样的夜晚，一样的圆月。
风微微拂过，凛天的长发、衣衫早已经褪去了湿漉，而迎风飘舞，淡朦胧的星光月华挥洒而下，河池布满了星光的倒影。
凛天就这样静静地坐于微风月光之下，往事逐一从脑海中回放，又逐一逝去，心的宁静伴随的是大脑的清彻，或许真是冰魄所助，此时，他没有半点烦躁，他完全是以一种旁观的姿态观望过去，似是要斩别过往：
三岁的时候，爷爷望着远方山下茫茫大地，手摩挲着凛天的小脑额，斩钉截铁地道：“天儿，以你这样的资质，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爷爷铿锵有力的声音充满无限的肯定与希望，似乎一切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那个时候，爷爷眼中流出了慈爱的光泽。
四岁之龄，爷爷满脸伤淡地望着夜空似乎在回忆又象在感慨，月光之下，他伟恩的身影无比孤寂，那个时候，爷爷脸上却是时不时洋溢着笑容。
五岁那年，凛天被同村的孩子围殴，但是一切却变了样，爷爷显得漠然地说：“没人能帮你，只有自己才能帮自己。”那一霎时，凛天明白了，爷爷再也不是以前那慈祥，那总是对自己发着温馨笑容的爷爷。爷爷变了，变冷漠了。
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爷爷忽然对着小凛天说：“天儿，你的父亲回来了，过去看看。”然而，当凛天兴奋的赶去之时，他看到的却只是那道背影离去的身影，爷爷一片苦涩。凛天隐隐约约地知道爷爷有着什么瞒着自己。
十五年，凛天终于被爷爷逐出山村，他绝望了，可是当他看到了爷爷黯淡的眼神，他明白了，也许这并不是爷爷想要的，也许他有着许多的无耐，他一瞬间不责怪爷爷了，他在心里想：爷爷是想让我出去尘世历练一番，他并不是真的要逐我出门，因为爷爷一直都是我那慈爱的爷爷！
整整五年！他在外游荡了整整五年！！他就像一位游子带着那归心似箭的激荡心情回到他那片生长之地，可是，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痛嚎！！爷爷以及全村所有人竟然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种场景刻进了凛天心里最深处，他们最后一刻全死亡了，那时凛天疯狂了。
然而这一切在凛天眼中都显得无比的平常，无兴奋、无愤怒。他的心境在这一刻刻骨般明晰：水中月，镜中花，过往的一切如似昙花一现，过眼云烟；展望未来，坚定信念，便一往无前。
精神思绪、识念缓缓荡开，渐渐扩散，再扩散大地，小草，清水在自己的感知中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清晰，它们似有生命一般，它们似乎向他敞开心扉微笑。万事万物都象有着自己的生命方式，一张一合，一动一静，他似乎发现自己模糊中把握住了什么，但却又难于言明
顺着思绪，识念依然慢慢地绽放，扩张，逐渐延展至星空。浩瀚星空，广阔浩大；凛天就像一位旁观者，努力将自己的视野扩展的更宽，更广。
在大自然，大宇宙面前，人类是微渺的，但是凛天似乎化为了天地的一体，眼中的视线无限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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