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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咒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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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有意思?”猎人叫道,“它能让你发财!”
  “这么怪的东西,我可不敢说准能出手。”
  猎人会意地笑了:“得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开个价吧,咱们商量商量。”
  “真有人要它吗?我是说,这玩意儿你拿它作什么用呢?当摆设太小了,戴在手上怪模怪样,而且,说是个手表它又不能报时。”
  “你的贝壳又有什么用?”猎人反驳道,“只有识货的人才明白它们的价值。
  他们肯拿一条新船和二百银币换一只小贝壳,就一定肯用一千银币买这东西!”
  “一千!”伯莱拜尔说,“老兄,咱们再喝两杯,就各干各的去吧。以后有好生意我会关照你的。”
  猎人拉住他:“等等!别这么急着走。一千是我替你给那些阔佬们定的价码。
  咱俩之间好商量。”
  “这东西和贝壳可不一样,我拿它不准。”
  猎人低头想了一下:“你真的诚心要买的话,就给七百。”
  伯莱拜尔肌肉用力,故意把脖子上的血管憋出来,用吵架一样的声音说:“我确实干一点违法的冒险买卖,但我从来不赌博。我只干真正有把握的事。七百太多了。”
  “你给多少?”
  “五百。这对我已经是冒险了。”
  猎人涨红了脸:“你这是硬抢!”
  “你能自己找到买主吗?如果能,如果别人肯出这么多钱买它,我情愿让位!”伯莱拜尔说。
  猎人走到舱壁边,把那东西又放回暗格里,装好木板。他说:“我留下自己玩。总能碰到有钱人的。”
  伯莱拜尔点点头:“你是对的。咱俩都不用生气。”他起身要走。
  “再坐会儿嘛。”猎人热情地留客,硬拉他坐下来。
  伯莱拜尔跟他胡乱聊了一阵,说:“真的要走了。你在这里射海蝎子,我出去找贝壳。”
  猎人挠挠头,仿佛不好意思似的说:“你说……只出五百?一分也不加?”
  “五百。”伯莱拜尔说。
  猎人抱着膝盖摇了几下,用力一拍大腿:“算了!我也懒得去找什么买主,就让给你了!”
  伯莱拜尔笑了:“这才痛快嘛。那玩意留在手里有啥用,早点买条新船不好吗。”
  猎人说:“我把它拿出来,你去取钱。”
  伯莱拜尔钻出舱外,跳回自己的船上,进了卧舱。保险箱没被动过,他旋动摇杆,把金属箱门打开。里面摆着他的经费。伯莱拜尔取出五百银币,他犹豫着是不是把暗柜里的枪拿出来藏在身上。因为从猎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他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最后,伯莱拜尔决定不带枪。他认为自己就算空手也能对付那个贼。
  猎人正站在破船的甲板上等着。伯莱拜尔跳过去,把银币在衣袋里撞得哗哗作响。猎人笑了,举起那东西:“它是你的啦!”
  伯莱拜尔警觉地说:“你再让它说说话。”
  “你太小心了,还怕我掉包吗?”猎人按了那东西侧面的一个小钮,它又说话了。
  伯莱拜尔愉快地听着,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音节。他心里一跳,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同一个音节。不会错了,这东西连着两次说出了“方婷”这个名字!
  猎人把声音弄停了:“可以放心了吧。”
  “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弄到它的。”伯莱拜尔说。
  猎人不满地说:“你也过分麻烦啦。觉得我是抢来的吗?”
  “我总要肯定,我卖它的时候不会有危险吧。”
  “好吧。”猎人让步了,“我前些日子从海底摸上来的。”
  “刚才你已经说过了。我想多知道些。”
  “就在你下水找贝壳的地方。树都倒了,你发现了吗?在我刚来的时候,那里的样子还要惨些。大树都向两边倒着,中间地上的泥都被烤焦了。一道大沟直通进水里。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有什么大东西掉进海里去啦。”
  伯莱拜尔想:“果然如此,和我想的一样。”
  猎人继续说:“我想,可能运气来啦。我是个潜水好手,就一个猛子扎下去,连氧气瓶都没带。潜到了底,我看见泥沙都翻起来了,好象被从岸上滑下来的大石头铲成了一个沙堆。但我找不到大石头。憋不住气了,我上去背了氧气瓶又下水。这一次,我象沙里淘金那样,一寸一寸地仔细找,就从沙堆下面摸出了这东西。我看出它是件值钱货,把它藏好后又到海底摸了一遍,但再也没发现什么。”
  伯莱拜尔若有所思地说:“这可是我听见过的最有意思的故事啦。”
  “不是故事,”猎人怕得罪买主,耐心地说,“你不信?我还没讲完哪。我看找不到什么宝贝,就开船到林子中央,继续做我的小本生意。这里的海蝎子很多,我的活路干得不错。正在与世无争老实干活的时候,我听见远处有船开来的声音。你也知道,咱们这行是最不喜欢在干活的当口儿被人打扰的了。我把破船拖进林子里,用大堆枝叶掩藏起来。我自己爬到那小汊口边的一棵树上,钻进叶子最密的地方,往外偷看。
  “有三条船,在我藏船的时候已经开近了。都是漂亮的游艇,你那条跟它们比起来可就差一点啦。我倒放了心,有钱人虽然讨厌,但他们不象巡逻队,不会找你的麻烦。我趴在树顶上看他们要干点啥。三条船都停在岸边,舱们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帮工人!你信不信?一帮工人!坐着高级游艇!”
  “这倒象‘局里’办事的派头。”伯莱拜尔心里想着,嘴上说,“这是一帮发了财的工人呀。”
  猎人说:“他们的行动更让人摸不透。几十个人一起上,把地上的沟一会儿就填平了。然后把倒下的树干拖进水里,系在船尾上,全带走了。总共没有用一个时辰,就走得无影无踪。你听说过这种事儿吗?”
  “没有。”伯莱拜尔说。他想:局长可没把他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我。
  猎人生怕他不相信似的说:“这可都是真的!”
  “我信。”伯莱拜尔说,“咱们成交啦。”他把钱放到猎人手上。拿过那个东西。
  猎人的脸笑开了花。他数了数钱,说:“妈的,我以后该改行干这个!”
  “我会把买主都介绍给你,如果这次卖得好。”伯莱拜尔说着转过身,跳上了自己的船。
  长期训练养成的敏锐感觉,和他天生的动物般的本能,使得伯莱拜尔在猎人出手前就已预知到了危险。他把身子一偏,有股尖锐的风从脖子旁边擦过去,一支弩箭“当”地射入了金属船舱壁。
  伯莱拜尔已经转过头来,看见猎人正在往气弩里上第二支箭。
  他没有机会把这支箭射出来了。伯莱拜尔跳过了船舷,身体还在空中的时候,两根手指就刺向猎人的眼睛。猎人用胳膊一挡,只觉拿气弩的手上一轻,他的武器已被夺走。
  伯莱拜尔把弩指向猎人的脸,说:“我用起它来比你毫不逊色。试试看?”
  猎人嘴唇发青,后悔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教书的!”
  气弩直指他的头,他刚刚上好的那支箭跃跃欲出,箭头发着金属的蓝光。他很清楚,箭尖上涂的毒药能在半分钟内致人于死地。所以他尽力克制住下巴的抖动,说:“老兄,是你赢啦。别发火儿。你可以把钱拿走,那玩意儿算我白送!行不行?”
  伯莱拜尔不理会他的和解建议,盯住他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别冤枉我!”猎人说,“只是想把你射伤,抢回东西来罢了。我后悔卖得太便宜啦。”
  “把我射伤?”伯莱拜尔说,“用乌松五号毒药?”
  猎人懊丧地说:“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保险柜里肯定还有钱。我想要只新船……”
  “没人教你这么干么?”伯莱拜尔说。
  “没人指使!”猎人明白,如果是受人指派的话,自己就成了杀手。
  伯莱拜尔一摇弩枪:“转身!面对那边。”
  猎人忐忑不安地转过身去:“老兄!你想干什么呀?”
  “我数十下,数到十就射箭。在这段时间里你好好想想,把真话告诉我。”
  “我说的就是真话呀!”
  “一,二……”
  猎人全身僵硬,汗水眼看着就湿透了他的背心。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说:“我说的是真话!是真话。真话……”
  伯莱拜尔数到“九”时,猎人大叫起来:“我没说谎!”
  “十。”伯莱拜尔手指一抠,箭射了出去。猎人一头栽倒在甲板上。箭插入他身边的舱壁。
  “看来你是个诚实的人。”伯莱拜尔把弩放在猎人手边,舀了点海水浇在他头上,把他弄醒。然后跳上自己的船。猎人摸着头坐起来。他该感谢伯莱拜尔,在没人照管的情况下,只要在这儿昏睡半个时辰,就不会再有命醒来了:他的血肉是这里十几种动物或虫子的美餐。
  伯莱拜尔开船出了港汊,阳光一下子倾泻在甲板上、驾驶舱里。他戴上护目镜,铺开海图,在上面寻找下一站的位置。
  祖库库,有名的“风城”。
  他掉转船头,朝南方全速行驶。
  一个时辰后,伯莱拜尔听到船上的风暴预警器发出尖啸声。他同时看见前方远处海平线上那灰白色的茫茫一片。刚刚说想去“风城”,风暴就来了。
  (2)
  伯莱拜尔知道白昼世界海上风暴的厉害。他决定回那片木兜树林去避避,因为他的小游艇不是全封闭式的,无法躲入海底。
  船头倒转,飞快地向远方那一小块绿色投去。
  等他把船开进那个清浅的小港汊时,木兜林已被风暴的前锋冲击得哗哗乱响。
  他驾船进了林中池塘。猎人肯定还在这儿,他们俩要共处一段时间了。
  猎人的破船还是停泊在池塘边,伯莱拜尔一眼就看见船主人横卧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他靠好了船,跳过去。的确,猎人是死了。
  猎人尸体上已经开始有几种水栖小虫在忙碌地营建巢穴和繁衍后代,一股臭气弥漫在四周。但死者的脸上凝结着憨痴痴的微笑,和飘飘欲仙的失神表情。一望可知,他死前一定很愉快,非常愉快。
  伯莱拜尔拖动尸体,检查着脖颈、手臂和其他裸露部位,最后在脚腕上发现了伤口。那是一个乌黑色的、深深的小圆孔,周围的肉肿得翻了起来。猎人果然是被海蝎蛰死的。
  无论如何,一个人刚刚被弩箭吓得昏倒在地,醒来后不久就敢于下水招惹蝎子,那他可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除非那只蝎子是自己飞到船上来给同胞报仇的。
  伯莱拜尔跳回自己的船。这次,他取出了枪,藏在腰间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又跳过船舷,从猎人傻笑着的尸体上迈过去,进了船舱。
  搜过一遍后,伯莱拜尔确认船上没有人。他钻进暗舱,把那块活动的木板撬下来。
  五百银币好好地码在里面,猎人在伯莱拜尔走后就把钱藏起来了。
  伯莱拜尔感到一阵悲悯,他没动那些钱,毕竟是猎人用真东西换取的。暗格里的毒液瓶也没被动过。伯莱拜尔想了一会儿,取出两小瓶海蝎毒液放进衣袋。他可不是通常人们所说的正人君子。
  自己的船上备有充足的干粮。伯莱拜尔先吃饱了肚子,然后把船开到池塘岸边,用合金锚链在树干上缠了两圈。回头看见猎人的尸体,实在惨不忍睹。他觉得花点力气求得心理上的平衡还是值得的,于是在泥地上挖了个坑。这么软的地,挖个五尺深的坑实在并不费力。他把猎人的尸体从船上拖下来,埋了。那破船被他戳了几个大洞,很快沉到水底。
  干完这一切时,风势明显地大起来。从林间穿过的风声由低呼变成了咆哮。成千上万的树叶翻飞着落下,树林在狂舞。阳光炽烈,风更炽烈,树影如同大堆纱絮在水面上涌动。
  伯莱拜尔找了一棵粗大坚实的大树,坐在它的背风一面。过了一会儿,整个森林就象被突然击中似的摇撼起来。天空猛地暗了,不知是大雨还是被风卷起的海水,劈头盖脸地往下打着。海上风暴席卷了这片绿洲。
  伯莱拜尔背靠大树,感到树干在剧烈地颤抖。他镇定地用衣服挡住脸,以便能在风中正常地喘气。他想:跟我的心灵所遇到的风暴比起来,这点风简直是女孩子的呼吸。
  (3)
  四天后,也即白昼世界的人们按照通用的作息时间,经过了四次睡眠之后,伯莱拜尔出现在祖库库城。
  他先把船停进港口里的船坞,让码头工人给游艇发动机充满电。他自己就上岸找了一家餐馆,品尝著名的“风城”的风味。
  在本就多风的白昼世界,一座城邦被称为“风城”可是非同小可。那意味着这里的居民把大气的剧烈流动视作家常便饭。伯莱拜尔发现这儿的市民们确实坚忍而粗犷,菜肴的滋味也很配得起民风。
  方婷就是在这里逃离了安全局的手掌,消失在一百二十万人当中。她不会很容易地、完全不露痕迹地逃掉。她是个“单身女人”,在白昼世界里,这个词有好几种含义,但没有一种是对她有利的。
  局长在快船上的办公室里对伯莱拜尔讲过:她刚刚被安全局的人从木兜树林中带上船时,还不懂白昼世界的语言。她坐在上了锁、装有大玻璃窗和通话机的小舱房里面,很积极地要和船上的人对话。而且明显地在努力适应着供给她的饮食。
  她在头一天就已经能完成简单的日常会话了,掌握了几百个词;第二天,她一言不发地独自思索;第三天,她和审问她的探员就海洋生态问题展开讨论,那位探员老实地承认,自己在舌战方面已不是她的对手。
  她还在学习,什么都要问。她也说了些关于自己的情况,但那些话太离奇,所以没人相信。就在船刚刚靠上祖库库城的码头时,她打倒一个看守逃跑了。看守是个彪形大汉,但没能受得起她一拳。
  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伯莱拜尔想。头脑和体力似乎都能超出一般的男子汉,这与他在照片上看到的纤秀形象不太合拍。
  现在,这位方婷肯定早已离开了祖库库,她不会长久地呆在一个地方的,尤其是一个人烟稠密的地方。如果伯莱拜尔是她的话,就会尽快逃到人口稀少的处所去。
  当你要捕一条鱼的时候,首先要把自己想象成那条鱼。这是伯莱拜尔一直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秘密。
  她当然不了解白昼世界的风俗法。但从她学习语言的速度来看,这层阻碍在她是不值一提的。方婷很快就能明白:自己在这个男、女严格分界的社会里很难独自、不引人注目地行动。她会想出什么对策呢?
  最好的办法似乎是混进女界,起码在她离开祖库库城之前。
  一个女人在男界的码头逃跑,穿过半个城邦,肯定会有人看见的;虽然安全局的行动一向是尽可能地隐秘,方婷逃跑时,他们也许没有声张。
  伯莱拜尔付了账,出餐馆坐上公用电车,半个时辰后在分界街下了车。
  分界街——一条十二里长的宽而直的大街——把整个城邦分割为大体相等的两部分。街道两边全是连成一片的城墙般高的建筑,每边只有大约十个通道口可以进入建筑物后面的世界。每个通道口都有警察,使得任何私自闯过分界街的企图成为妄想。
  一些在男、女界的联系方面作用较为突出的机构,比如对话大楼、警察局、婚姻管理局和新闻单位,都设立在分界街的两侧。不过它们的正门都不在街面上。
  伯莱拜尔走进男界的一家报馆,坐在门厅内的接待员抬眼看着他。
  “登一条寻人广告要多少钱?”伯莱拜尔问。
  “那要看你用多少版面、登在什么位置。还有,如果登照片的话就多收点。这是我们的价目表。”
  伯莱拜尔把接待员递过来的价目表推开,说:“四分之一版,最醒目的位置。不登照片。”
  “五个半银币。”
  伯莱拜尔又问:“城里有没有干净的旅馆?”
  接待员愣了一下,说:“西风旅馆很不错。”
  伯莱拜尔给了他六个银币:“不用找钱。我马上把寻人启事的内容写给你。”
  他坐下来,用桌上的蘸水笔在纸上写着:“本人受某‘浮岛’雇佣,寻找一名从该岛逃跑之女侍。该女年龄二十左右,肤色苍白,体形苗条,发色纯黑。大约十五天前由男界码头登上祖库库城。有线索者请与西风旅馆的伯莱拜尔先生联系,必当重谢。”
  接待员拿了伯莱拜尔推过去的纸条,说:“马上刊出。”
  伯莱拜尔走出报社,招来一辆单人电车,对司机说:“去西风旅馆。”
  睡了一大觉,伯莱拜尔认为那家报纸应该已经把广告刊出了。但还没有人来领他的赏金。他决定多等一天。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人来找他。伯莱拜尔乘车又到了分界街。
  他横穿街道,一个男警察跟了过来。伯莱拜尔说:“正好。先生,您能为我指一家女界的报社吗?我想登条广告。”
  “什么广告?”警察严肃地问。
  “寻人。”
  警察皱了皱眉,手往左边的一座大房子一指:“那是个报社。有铁栏杆的窗口是接待处。”
  伯莱拜尔走过去趴在铁栏杆上,轻轻敲了一下窗户。
  里面一个中年女人把脸转过来。虽然是张严厉的脸,但看来她对被分派干这份工作感到高兴。
  她绷着脸,问:“什么事?”
  “大姐,我想登条广告。”
  这称呼一下软化了该严厉女子的脸。广告顺利递了进去,内容和在男界报纸上登的不一样了:“本人的婚配女伴因突发癔症而逃走。大约十五天前进入女界。
  她黑头发,身材秀美,皮肤白晰。症状消失后她会忘记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她非常需要我的帮助。有线索的女士请通知男界‘西风旅馆’的伯莱拜尔先生,定当重谢。”
  大姐看着这则启事,同情地摇着头。她似乎还想和伯莱拜尔聊聊,但法定的男、女在街面上对话的五分钟期限已经到了。
  这次的运气很好。伯莱拜尔一觉醒来,西风旅馆的侍者就进来告诉他:“有位女士派人通知我们,她想跟您在对话大楼谈谈。二楼十三号。”
  伯莱拜尔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对话大楼。二楼十三号的对面房间,即女界那边的二楼十三号,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是位三十多岁的庄重女子。
  “您是伯莱拜尔先生吗?”她说,“我是希安女士。”
  伯莱拜尔坐在玻璃墙前面,开门见山地问:“您看到我在报上登的广告了?”
  “是的。”女人仿佛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伯莱拜尔一下趴在玻璃上:“请您快告诉我!她在哪儿?那个可怜人儿不能独自乱走!”
  女人被他的神情感动了,她决定对这位好心先生说实话:“您说得没错:那个小可怜儿!不过她有您这样一位男伴还是挺幸运的。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快些把她找到保护起来,她会被该死的人贩们卖到黎明世界去的。”
  “她在哪里呀?求求您!”伯莱拜尔说。
  女人突然很聪明地一眨眼,问:“您要说说她的其他什么特征,广告上没写的。我要确信您就是她的男伴呀。”
  “黑眼睛!”伯莱拜尔急切地说。白昼世界里黑眼睛是极其稀少的。
  “对,还有呢?”
  “脸上有颗小痣。”
  “嗯。您就是她的男伴哪。”希安女士笑着说,“她左边嘴角底下有颗小痣。因为我替她化过妆,所以印象很深。”
  这下伯莱拜尔可以确认,这位女士不是来骗取酬金的。他说:“那么你们还说过话了?”
  “说过。她嘴可真甜,小可怜儿!”希安回忆着,“黑黑的眼睛……”
  “您先告诉我她在哪儿!”伯莱拜尔打断了她的描述。
  “听我说吧,年轻人。”女人充满感情地说,“她象只被追赶的小鸟似的飞进我房间里。又渴又饿。我可不能眼看着不管,我拿了果汁和鱼肉给她。这小东西趴在桌上就吃起来,话都来不及说。真让人心疼。”
  “您是个好心人。”伯莱拜尔感激地说。
  “她肤色苍白,我开始还怀疑她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可是她的语音真纯正,她说自己的肤色从小就是这样,怎么也变不黑。我问她为什么到处乱跑,她说自己走迷路了。看样子她就象你说的:脑子有点混乱。她在我那儿住了两天,不停地问这问那,好象刚出学校、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她只住了两天?”伯莱拜尔说,“那她现在已经走了?”
  “当然啦。她求我帮她搭上了去娜佐的旅游船。”
  “为什么要去娜佐?”伯莱拜尔低头自问。
  希安答道:“去娜佐的旅游船是那几天里唯一的一班。她可能是想早点离开这儿。”
  伯莱拜尔微微点头。
  女人警觉地问:“她干嘛想要离开这里呢?你们俩都不是祖库库的人吗?”
  伯莱拜尔说:“她……她头脑一糊涂就喜欢到处乱走。”
  他现在能确定的几点有:第一,方婷逃上祖库库的男界码头后,没有穿过城邦,也没有横越分界街。所以城里的男人们都没发现她。这个狡黠而大胆的女孩子一定是游泳绕过了半个城,在女界那边上岸的;第二,从语言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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