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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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便击向正在拉扯着老婆虚影的黑雾。

十字架的力量瞬间让林衍调用至极致，原来有形无影的能量竟也变成淡淡的乳白色，将林衍夫妻俩紧紧兜住。外围的黑雾似乎对这股能量很是顾忌，但却又舍不得这到口的肥肉。

围绕着白光中林衍两人，黑雾好像无处下口，无数次跟白光的触碰，就像水滴碰上烙铁，“滋滋”的让部分黑雾化为真正的雾气，随之，浓郁的黑雾竟也开始变得淡薄起来。

此时，白光大概是感到胜券在握，不受林衍控制的爆发出更是耀眼的光芒，力量也因而增强不少，已经隐隐有压过黑雾的趋势……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边，某处雪山之上，一名旅者停下脚步，颤抖着身体缓缓转向东方，不难看出，这人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平静。一阵风吹过，飘落的围巾下，一张年轻的脸孔充满着激动的笑意。

而另外一个地方，某处古老的墓地上，千百年来一直保持着很平静的安详在这一刻也发出妖邪的气息。墓地的深处，散放出妖邪气息的源头，却是一把布满铁锈，斜插在古墓之上的古朴长矛。嗡嗡的声音响起，发出吓人气息的长矛居然开始微微震动，随着震动，矛身之上铁锈的脱落，让长矛散发出的威势更显得可怕。

嗡鸣声中，战意提升至极点的古朴长矛，很诡异的从墓地深处消失，下一刻，竟然出现在林衍正上方。

长矛的出现，让僵持不下的白光和黑雾同时变得慌乱，在长矛气势的压制下，黑雾已经动弹不得，连逃离都不能够。

白光的力量来源，林衍左胸前的十字架更是不堪，作为它的寄生体，林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十字架那种发自本源的惧意。在它的影响下，林衍的心跳甚至加速了好几倍，它的恐惧，同时也感染着林衍。

来自正上方的威胁，让林衍多次尝试沟通未果的十字架也发出一丝意识——逃。

靠，我也想逃，可我现在动得了吗我。怀中的陈莹早已晕死过去，而头顶那股力量竟然还在增强，还让不让人活啊，让林衍视为救命稻草的十字架也已无能为力，林衍能幸免吗？

强压着恐惧，林衍用尽全身力气抬头，不甘心的想见识一下能发出这般威势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长矛之上，初时若无若有的丝丝邪气，现在已经粗壮了不少，形成一股股紫色气体缠绕着矛身。在林衍眼中，这根瞄准着自己，样式古朴的长矛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此时，林衍抬起头的那个充满惧意的表情跟某处雪山上的年轻脸孔如出一辙。

不过，很显然，林衍比他强多了，至少林衍还多了个咬牙切齿的动作，是不是吓出来的先不说，但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却让还在蓄力的长矛对他提前发动了攻击……

“玛丽隔壁，来啊！”

千年宿敌的相遇，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但连宿敌的寄生体都这么嚣张，这让明显很有灵性的长矛极度不爽，于是，原来正在准备最强一击的他选择了提前攻击。

我操，这么听话，叫你来你还真来啊，林衍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哪里还敢多嘴，嫌命长啊？

气势骇人，充满力量的长矛破空而至，在林衍未及多想的情况下，狠狠扎进他的左眼，矛尖更是刺穿脑壳，从林衍的后脑穿出，将他钉在礁石之上……

没有惨叫，也许在长矛刺入的那一刻林衍已经伤重身亡。紫气，刹时间遍布了林衍全身，曾经让他作为倚仗的十字架，在紫气的环绕下，犹如耗子碰上猫般的逃窜，直至，被追上，被覆灭……

雪山某处，神秘的年轻人带着恐惧之色惨叫一声，一头栽进成年积雪的深谷。

千年宿敌的覆灭，让长矛兴奋得发出阵阵嗡鸣，处于激动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被他钉在矛尖的林衍灵魂深处突然泛起一股能量，那能量正在快速修补着林衍受损的身体。

嗡鸣声过后，平静下来的长矛却好像有些落寞，从林衍身体拔下来的矛身飘浮在空中，很拟人的斜映着月光，他是在赏月么？片刻之后，那把长矛竟然带着还环绕着林衍夫妇的黑雾，突然拔空而起，顺带的，还有陈莹的虚影。

“要走了？”刚刚恢复意识的林衍，睁开眼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虽然不知道陈莹那虚影代表着什么，但是被拿走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必须抢回来，刚刚清醒的林衍并不知道身上十字架已经失去作用，情急之下，强忍着左眼处传来的剧疼，他狠狠地朝着黑雾挥出一拳……

用拳头打雾会有效果么？那怕是像林衍现在这快得有气爆的拳速。答案连林衍自己都不清楚，但这一拳的效果却很明显，黑雾被远远的轰了出去，瞬间飞的看不见影，只剩下阵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传来。重创使它力量明显减弱，却也让它重获自由，脱离了长矛的压制。

没有了十字架的林衍有那么强吗？不知道，只是他几近完美的一拳，却因为黑雾被轰飞，顺带扯断陈莹虚影的双脚而变味。

双脚齐膝而断的陈莹虚影，在失去黑雾强行拉扯的力量之后，迅速回归本体。林衍却依旧放不下心，虚影失去双脚对陈莹有什么影响林衍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如果撑不过这新一轮的危机，那么他们都将死在这里！

半空中的长矛显然很是意外，宿敌已经被消灭，寄生体居然还存活着？这是不可容忍的！嗡鸣又响，长予战意再度飙升，让站在地面的林衍压力倍增。

受过长矛一击的林衍虽然心生惧意，却也明白他并无退路，绝境压迫下，林衍的力量也在不断攀升……

死死盯着那把妖邪的长矛，林衍浑然忘却自己现在所调用的力量根本已经不是原来的十字架所提供。

赖以倚仗的十字架已经消失不见，林衍能抗得住这长矛一击么？从他灵魂深处新生出来的力量肯定不会有这么挫的想法，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些力量的影响，当力量遍布全身的时候，林衍居然信心爆棚，此时在他看来，纵然眼前的古朴长矛力量难以捉摸，他却依旧有着与他一战的信心。

不知是力量已经强到足以让林衍目空一切还是这力量本身具有一往无前的特质，总之，在压力之下，林衍先动了，带着他目前所能运用到的最强力量，奋力一击……

第二十九章　惊变（下）

站在地上的林衍距空中的长矛还有近十米的距离，但这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拳却是他精神气攀升到颠峰后的产物，连一直牛逼哄哄的长矛都不敢大意。

一道拳影闪过，带着林衍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撞击在矛身上。

“澎……”海面在气场的作用下，生成一个深坑，首当其冲的矛身更是嗡嗡作响，不仅原来并未除尽的铁锈在那一击之下化为虚无，连不知道由什么材料构成的矛身都留下了几丝裂痕。

凄厉的悲鸣声响起，更为浓郁的深紫色气体从长矛的裂痕中逸出，面对林衍的气势，刚刚受创的长矛也不禁有些畏缩。沉睡了几千年，这个世界看来是变得太多了，随便出来个人都能拥有威胁到自己的力量。

沉睡多年，尚未完全觉醒的长矛在空中瞄着林衍，很人性化的犹豫了半天，就在林衍另一只拳头正要有所动作时，却见长矛抖抖矛尖，紫光一闪，竟然……溜了？

林衍的拳头依然挥出，却没有像上一拳那样的惊天动地，无声无息的一拳照着习惯的轨迹挥出，达到最顶点，而后停住。

海风，随着黑雾和长矛的离去，重新吹拂起来，林衍依旧保持着挥拳的姿势呆立当场，从他失神的右眼眼瞳不难看出，林衍早失去意识。而他的左眼，被长矛正面击中处，皮肉翻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修复，还原，随即却又迅速腐烂，修复，还原，再腐烂，再修复，再还原，再腐烂……每个循环之间居然不超过十秒。

“扑通……”

林衍倒下了，直挺挺的身躯撞击在岩石之上，终于，海边的一切又再恢复正常，除了昏迷中的陈莹和林衍，还有，林衍那只在还原和腐坏之间挣扎的左眼。

海边出现不平常的大动静，附近居民自然不会没注意到，不过在他们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之前，刚刚倒下不到三分钟的林衍居然醒了过来。

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刚醒过来的林衍呼吸极其急促，他的第一个动作，竟是双手紧捂住左眼，浑身抽搐不止。

左眼的皮肉还有眼球依旧在还原和腐坏中徘徊，剧痛，让林衍扼制不住，在地上翻滚的同时发出声声低吼。

空气似乎又再凝固，刚刚黑雾被轰飞的方向，一条条鱼尸翻着肚皮，往岸边飘来，林衍再一次痛晕过去……

远处，警笛声终于响起。

“呃……”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一次痛醒过来的林衍居然也注意到这警笛声。

“老婆，老婆……”强忍住刺骨的剧痛，林衍试图唤醒昏迷中的陈莹，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自己的老婆都扶不起来。

又一阵痛楚传来，林衍惨哼一声，心情已经烦燥得无以复加。为了压制住这左眼腐坏的蔓延，自身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大部分已经汇聚在左眼处，但却只能跟长矛所带来的伤害僵持而已，这也导致林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左眼从完好到坏死的痛楚。

无休止的痛，加上陈莹的昏迷不醒，林衍心情大坏，气极之下，他运起仅剩的气力，握紧拳头朝着左眼部位死命猛击。

由于体力消耗过巨，林衍的拳头并不重，但也揍的自己眼冒金星，奇怪的是左眼坏死的剧痛竟因此缓解不少。既然如此，那就多来几次吧……

挨了自己几拳，林衍脑袋已经有点昏昏沉沉，剧痛倒也大为缓解，稍微定神的林衍这时才发现，修复左眼的能量居然并不是由胸前散发。

对了，林衍回想起刚刚长矛出现的那段时间，自己体内十字架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意，特别是在长矛穿透自己左眼的那一刻，十字架的力量更是畏缩到连林衍也搜寻不到，怪不得那时候连劲都提不上来。

因为后来能够击退那根古怪的长矛，情急之下林衍也没注意到十字架的力量早已消散无踪，这时，痛楚大减，他才发觉护住左眼部位的能量竟是从脑部处发出。

“古怪，难道那个恶心的十字架躲到我脑子里去了？”精神稍微集中，林衍竟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脑袋中有一个乳白色的光球正在散发着丝丝能量。

吓，几时有这功能了？跟原来运用十字架那能量流动的感觉不同，这光球给他的感觉不光亲切了许多，就连球体散发能量的路线跟强度都一目了然，简直就是如臂使指，丝毫没有一点借用外物的隔阂。

这是内视么？林衍心头一动，意识又再朝那球体靠近一点，却见球体上清楚的飘过一组数字：3％。

什么意思？占了球体近三分一面积的数字3％绕着球体不停旋转，看得林衍目瞪口呆。原来的十字架那种形态还比较容易接受，但现在这是什么？高科技产物吗？高科技产物并不吓人，但如果这个不明产物在自己的脑袋瓜子里头呢？

“这东西是发电器么？”林衍有点慌，可惜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老婆还昏迷不醒，得赶紧送医院才好。

林衍自己虚弱得不成样子，还好警笛声渐渐近了，林衍也稍稍安心。这时，已经稳定下来剧痛却又突然发作，疼得林衍一声惨叫，靠，有完没完啊。握紧拳头，林衍又给了自己左眼一拳。

“嗡”这次出手重了点，林衍脑袋一阵晕眩，差点让自己给打蒙了，却感觉到脑袋里球体上的数字跳了跳：4％。

与此同时，球体散发的能量突然增强，瞬间已将左眼处长矛残存的能量死死压制住。

剧痛依旧，但从外表看去，林衍左眼部位的皮肉跟眼球已经不再重复翻动，停止了修复和坏死的循环。

剩余的能量迅速补充着林衍的体力，几乎扎眼工夫便使林衍体力全复。痛，让体力恢复的林衍第一时间不自觉的扳下身下一块岩石。

“妈的，怎么还疼？”显然新能量的出现，并没有能够完全驱除长矛所带来的伤害。

“不能根治么？那我就切断你。”既然还有能量可用，当然是先把这该死的疼痛搞定再说。你疼，我让你再疼，林衍一发狠，干脆把左眼疼痛部位的痛感神经直接给切断隔离。

这样就不会痛了吧，虽然左眼也因此失明，但总比一直要承受剧痛来得好一点。

“老婆。”扶起陈莹，看着老婆苍白得没有的一丝血色的脸，林衍好是心疼。好端端的出来旅行，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警笛声终于停下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极度沮丧下，左眼部位好不容易布下的防线又再崩溃，今次的冲击格外强烈，林衍还来不及惨叫，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直接选择让他晕了过去……

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岩石上，这一次，林衍怀里还紧紧抱着陈莹……

“老公，你醒了么？老公？”迷迷糊糊中，一声声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在林衍耳边响起。

老婆没有事……林衍心情一放松，又再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中的林衍似乎又听到某种呼唤，睁开眼睛他却让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一颗巨大的，近乎有自己十倍身高的圆球正在自己前方不停旋转着，球体上，那组熟悉的4％显得那么的刺眼。

正当林衍发愣的时候，球体上却又有新的变化，占据球体接近三分一表面积的数字居然分散开来，重新组成一组新的图案，一张——脸。新组成的脸随着球体旋转，就像缓缓转身般，终于，在转到正面对着林衍时候，那张脸突然露齿一笑……

“呀……”林衍吓得直坐起身上，才发现眼前哪里有什么怪球。他那仅存完好的右眼里，映出的是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还有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林衍终于回过神来，这里是医院，而刚刚看到的那个球体，应该是梦吧？真是古怪。

床边，陈莹趴在床沿边上睡的正香呢！看到老婆没事，林衍松了口气，但无意间的低头却让他愣住了……

“这是什么？”眼光沿着陈莹两侧的椅把往下，两个钢轮让林衍的心直往下沉，轮椅？是那黑雾所造成的么？回想起黑雾被自己轰飞之时扯断了陈莹虚影双脚的一幕，林衍面色大变。

强忍住心头的激荡，林衍伸手轻抚着陈莹那还带着泪痕的脸庞，心中一阵不忍，泪水狂涌而出……

第三十章　线索

四个月过去了……

这天一早，练功调息了一整夜的林宇洗涮完毕，照例前往保安公司上班，林宇在这家名为“恒星”保安公司的职务是教练。

现在的他手下已经有二十多个“兵”，皆是公司从众多退伍军人中精心筛选出来的精英分子。这些人在林宇手下已经训练了两个多月，一套由林宇改良出来的拳法已打得似模似样，实力也是直线上升，尽管他们自己还没有察觉。

这家叫恒星的保安公司老板挂名林易，也就是衍哥的亲大哥。恒星的成立很是风行雷厉，自打三个多月前，衍哥回来的那天开始，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便有了“恒星”。

林宇忘不了那时衍哥吓人的眼神，他那略有些憔悴的脸孔上，冷漠的左眼和精光四射的右眼，看上去是多么的令人心悸，衍哥吩咐他的话语也不再有以前那般亲切。这一切，都缘自轮椅上，陈莹嫂子那双已失去知觉的腿……

四个月前，在确认老婆陈莹的双脚失去知觉之后，林衍懊恼非常，牛逼哄哄的所谓现代化医疗设备，居然没法查出陈莹的病因，相比之下，自己左眼的失明也已经变得次要。

“留院观察！”“留院观察！”同一套的台词，气得林衍差点当场把医院一把火烧了。

第二日，正当林衍静待医院消息的时候，竟然有个老头找上门来。

来人林衍并不认识，由于心情不好，林衍根本就没搭理他，尊老爱幼算什么东西，还是那句老话：老就非得尊么？那还不如弄只王八回家供着当祖宗。

林衍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何况他此时心情非常之差，只是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他没能忍住不理。

“在海边那晚，我也在！”老家伙穿着人模狗样，连不识货的林衍都看出他身上的都是高档货，却没想到他还语出惊人。

见林衍盯着他眼露精光，老头心头一突，掩饰的笑笑，避开林衍的眼神，继续道：“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你爱人的脚……”

看了看林衍，那老家伙又道：“我刚问过医生，你爱人的脚，这医院怕是无能为力，哦，不用奇怪医生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这点对我来说并不难”

“这是我的名片。”****董事长刘承？接过老头递过来的名片，林衍并不意外，却有些疑惑：“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目的？”

“呵……”老头避而不答：“你爱人的病，要治好估计需要不少钱吧，不用担心，我来安排，另外，我再给你一亿美金，怎么样？”

“一亿美金？什么条件？”这老头哪冒出来的，一出手就是一亿美金，钱多啊？也不知道烫手不。

不得不承认，林衍现在确实需要钱，尽管几个月来他赚下了几百万，却依旧不能保证老婆陈莹的医疗费用。此时有人送钱当然好，不过这人一出手就是一亿美金，实在有点吓人，无论是什么时候，天上都不可能会掉馅饼的，林衍顿时警惕起来。

“嘿嘿！”老头奸笑两声：“那晚我亲眼见到，你拥有超乎想像的力量，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能在我家族遇到危机之时出出手就可以。”

你的家族？敢情是请保镖啊。

“好！”林衍也干脆，保镖就保镖，反正又不需要整天贴身跟着，需要时通知一声再去也不迟，至于这老头的家族是正派还是反派林衍是一点都不在意，谁管他啊，咱又不是救世主，只要对自己没坏处，出出手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老婆的脚能及时得到妥善医治。仅仅是这点就足够林衍不问缘由去冒险了……

四个月，整整四个月有余，除了一开始回了一趟家，将五千万美金交给老哥，表明自己招兵买马的想法之后，整整四个月，林衍带着陈莹辗转世界各地求医，为的，是让老婆早日能够重新站起来。

不得不说，刘承这个老头还挺有点门道，想想也是，能够随随便便花一亿美金买个空头支票的人会简单吗。

有了刘承的打点，每到一处，林衍除了陪伴着陈莹外，几乎一切都不需要他打理。但是，经历了一次次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林衍的情绪已经低落到极点。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一连四个月，转遍世界各大医院，还是找不出陈莹的病因。期间，林衍失望之余也尝试着从其它方面着手。

异变那一晚，刘承也在场，因此不需要多作解释，当林衍把两张长矛和黑雾的草图交给刘承后，刘承二话不说，当即着手开始调查。

没想到，十几天后，调查人员真的带回来一组照片还有几册古籍，沮丧中的林衍只看了一眼便激动不已，总算是找到线索了，虽然看起来很扯，但自从发现十字架出现到现在，讲不通的事已经太多了，他已是见多不怪。

“朗吉努斯之枪？”什么来头？照片中，是一把看起来平凡非常，却让林衍瞬间全身紧梆的长矛。

缓缓抚了一下左眼部位，重新睁来眼来的林衍多了一份决心。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都没有放过你的打算。不是这根长矛，不光自己的左眼不会失明，老婆的双脚估计也不会失去行动能力，随便那一件都足够令双方之间产生不死不休的因果。

感受到林衍心情激荡之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陪在一旁的刘承冷汗直流，臭小子，欺负我老人家胆子小么。这段时间，时常陪伴在这个年轻人身边，整天对着他平凡的长相，平凡的行为，加上孤言寡语，让刘承几乎都快把他当成个普通人。

这下可好，林衍突然发出的气息让刘承猛然醒悟，他一时间脸色大变，吓得直退开好远才稳住脚步。压了压惊，刘承暗暗决定，以后非不得已，还是跟这小子保持距离为好。

抬眼看了看坐得老远的刘承，林衍也不在意，继续翻看这把“朗吉努斯之枪”的注解。

朗吉努斯之枪！传说中的弑神之枪。相传，在它枪下的第一个亡魂，便是圣子耶酥，其后，这把枪一直都由它的拥有者当成圣物供奉，几千年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争，沾染了多少血腥，现在，居然就存放在某一处著名博物馆。

博物馆？当晚出现的长矛，或者应该叫枪吧，可一点都不像是刚从博物馆出来的样子，虽然从外形看确实是跟照片中的一般无二。

“老头，帮我查查那天晚上，这个博物馆有什么异常动静没。”将手中资料丢给刘承，林衍又翻开另一本古籍。

呃，中文的，难得，翻开已经作了标记的一页，书中写着：天地初开……

扯这么远？神话传说啊？好不容易将一整篇古文看完，林衍却依然不得要领，不得已，他看了一遍已经解译好的白话文才勉强明白了些。

自从天地初开，远古时期开始，便有一个物种应天地劫数而生，名为黑魅。黑魅以吞食能量跟六识为生，不生不灭，也亏得大地生灵无数，黑魅也只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一旦吞噬到足够的能量六识，它便会觅地沉睡，黑魅每次沉睡的时间很长，长到写下这书的人也不清楚。

林衍之所以看得仔细，却是一开始便发现关于黑魅形态的描述，跟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