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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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衍几乎已经确定这个家伙的的确确如假包换是活了两千年的老家伙，只有老而不死的家伙才会不把时间当时间，才会啰嗦个不停废话还特别多。

“我的名字很多人应该都不陌生……”见面以来阿酥已经第N次偷瞄林衍，这次他发现林衍手上多了把白色手枪。阿酥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不怕不怕，咱不怕，那应该是仿真手枪，搞不好还是把水枪，怕什么。

念头未歇，砰的一声巨响，旁观的布克那颗脑袋如西瓜般的被轰散。

魔鬼，他是魔鬼！阿酥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当他的注意力从布克的无头“尸”上转回到林衍身上才发现林衍从拔枪，射击，到现在，眼神一直死盯着他。阿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哦，不好意思，险些忘了，这家伙是白人，脸色变得再白也看不大出来。

两千年其实挺长，两千年的时间里阿酥碰上的血腥事件不知凡几，可再血腥可怕个千万倍的事他也觉得没有现在可怕，谁叫他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他的小命可就握在眼前这名可以随随便便将伙伴射杀的家伙手上。

事到临头，阿酥才发觉一直以来都让他当作游戏般看待的事情有多恐怖。眼光随着林衍的枪口摆动晃呀晃，阿酥忍不住重重咽了把口水，尽管这动作有着与他的绅士作风相违背的粗俗。

林衍并没有把枪口对准阿酥，不过阿酥宁愿那枪是对着自己，不是他突然间明悟到革命烈士的精髓，而是枪口对着的方向，是那个对他来说更要命的十字架。

见到阿酥冷汗直冒，林衍反而更信了几分：“继续，别忘了，我说过，我不喜欢听废话。”

“好吧。”阿酥叹了口气，他有进了狼窝的感觉，可惜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掌握。天知道会碰上这么个煞星，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个性，只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是个横死街头的结局。两千年来对人性的了解还是没能让他每次都能作出正确的判断，阿酥开始在怀疑自己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

定了定神，他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哪怕一个不慎挂了，两千多岁的年纪也不算夭折。

抹去额上的汗珠，阿酥继续道：“其实并没有多复杂，那个十字架，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耶和华，而我……”

阿酥自嘲的笑笑：“我叫耶酥……”

第八十章　我有个小弟叫耶酥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却是林衍失手扣动机板，子弹射在他正好瞄准着的十字架上却又反弹开擦着阿酥的脸颊在墙上留下好大一个弹孔。

一缕灰竭色的头发缓缓飘落，阿酥一脸愁容，就知道一旦实话实说，乍听之下旁人惊讶是在所难免，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动静……

“耶酥？”换作是几年前，林衍的反应一定是，鬼知道耶酥是谁。自从认识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陈莹以来，林衍从没少在她家接受那些神来神去的填鸭式教育。

说实话，由于当初丈母娘某些过激的言论，林衍连带着对她们所信仰的神也不太感冒。不是说信仰自由么？没必要要我也去遵照你的信仰你的生活方式吧？再说了，神是什么？还不就是虚构出来的玩艺，有本事，把你们的神找个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搞不好还没有我帅呢。

不过现在是什么状况？居然还真冒出来个自称是耶酥的家伙，传说中的人物咧。虽说每年自称是什么神什么神的家伙层出不穷，可惜多数不是去吃牢饭就是进精神病院落户安居，偶尔几个运气好又比较低调的，也就是混个上街摆摊算命的下场。

而这个阿酥，哦不，这个“耶酥”又是哪一种情况呢？有鉴于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林衍倒是信了八成。因为这么一来，好些原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除了失手开出一枪之外，林衍其实也没有其它什么大的反应，不过光是这一枪也够吓人的了，没见这个耶酥已经吓得没敢动弹了么，好得是十字架还算坚挺，白挨了一枪也没见损伤，不然按照耶酥的说法，十字架一旦完蛋，他可也是会跟着一块挂掉的哦。

这个问题林衍显然也是刚好注意到，指着十字架劈头就追问耶酥：“它死你就死？真的？”

阿酥一表露身份就在盘算着怎么验明正身的，没料到林衍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身份真假，开口第一个问题就吓得他险些尿裤子。

“是，是真的……”阿酥一出声才发觉话语不光结巴声音还有些发抖，他现在很怀疑刚刚那一枪是不是真的是林衍失手才打出来的。

林衍笑了，这次真的是心情不错，自称活了两千余年叫耶酥的家伙是真是假他倒不是不在意，不过，似乎还是先确定这家伙的小命是不是真个握在自己手里比较重要。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不为自己所用吗？就算是个假耶酥，他的作用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企及。万一是真的那更爽，作用或许不会更大，但自己那点虚荣心可就能满足不少。

哦，亲爱的岳母大人，你们家最最尊敬的神现在就握在咱手里，那位圣子大人不小心又成了咱的小弟。哦……想想都爽，林衍用力把快要流将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咧嘴露出他那口黄牙，笑得那叫一个淫荡……至于这几个动作会不会很粗俗，谁顾得上那些？

不得不说，林衍在他老婆娘家学到的东西还是挺有用的，至少让他明白了所谓的耶和华耶酥都是进口货。对于老丈人一家子为啥不支持国产，是否有崇洋媚外情结他倒还没有无聊到会去研究的地步。

此刻林衍对两个传说中耶字辈人物的关系倒是颇为好奇。没记错的话，这个三字耶可就是神了哦，而且还是两字耶的老子，怎么阿酥好像不是这么讲的。

阿酥刚刚似乎说他给这个十字架起了个名叫耶和华，早先又说十字架是从他身体里面分离出来的，基本上可以说是他的子女。这种理解符合阿酥之前关于十字架就是神的说法，却跟世俗的传闻并不契合。

事实是如何呢，眼前就有答案，虽然不好保证真假，总也算是个答案。林衍轻轻挥舞着手上耶字开头的十字架，示意阿酥可以给出答案了。

阿酥比起刚刚倒是镇定了许多，甚至连让某人很抓狂的优雅气质及微笑都重新显现，原因无它，只因他瞅见被一枪爆头，本应已是一具死尸的布克从地上一跃而起，脑袋瓜子完好无缺，哪里有见半点伤痕……

原来只是一出戏，一出把自己吓得不轻的戏。尽管力量衰弱得不像话，曾经拥有大预言术的阿酥直觉还是没出错，来东方这一趟确实是赌对了，林衍不是杀人狂也不是变态佬，这一注压得还真是有惊无险。

性命一旦有了保障，维持风度的习惯又再一次战胜本能，不过阿酥可不会再为了这该死的风度去招惹林衍的拳头。两千年毕竟不是白活，玩阴的就是再来几个林衍阿酥也是胜券在握。

短短一瞬间，阿酥已经为自己以后的小弟生涯作好打算，接着给了林衍一个很无赖的答案：“关于谁是老子谁是儿子的问题，因为我是耶酥，所以，我说了算。其实是没有什么父子关系的，如果真要分出个父子的话，当然他是我儿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相反的传言，第一是我们之间有主次之分，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出自耶和华了，我耶酥为圣子的说法最初便是出自他口，几经变迁，久而久之下来我也就坐定了儿子的身份。”阿酥对自己儿子的身份并不以为意，路人爱咋想咋想，与我何干？何况此时再想去争显然也晚了些，两千年根深蒂固的传言可不是想改变就能轻易改变得了。

“耶和华刚刚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他拥有与我相同的基因，长得自然是跟我一副模样，都是后来遭逢大敌无奈之下才凝聚成十字架以求自保。”有着火鸟的前科，人与其它别的什么东西之间的外形转换对林衍等人来说还是比较好接受的。

“会被称为神倒是意外，却也意外的给了我最强大的力量，信仰之力其实就是这么来的。”阿酥淡淡一笑，不再有原先的啰嗦：“这个应该也就是你们最感兴趣的部分了吧。”

第八十一章　亏了

阿酥倒是看得真切，知道林衍现在他们缺的就是力量，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怕”跟对自身力量的不够自信。换作平日里如非是遭遇强敌，又或是孑然一身那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打不过还跑不过么？只是林衍的软肋太明显了，拖家带口让他照料不过来，直接冲着他来的敌人他不怕，怕的是对方专门瞅准他的亲人朋友下手。

发现融合精神力算是一个契机，能够凝聚外力为己所用的方法并不少，外力的种类也是多种多样，而精神力显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精神力的妙用很久以前就为各方所看好，只是每一个个体所能产生的精神力相当有限，却偏偏还无法融合，也因此，在融合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精神力一直就是鸡肋般的存在。

而今的情况是，融合精神力有了，现成的，来历也清楚明白，就是不知道各大科研机构多年无解的课题放到这里为何会变得如信手拈来般简单，甚至连外力都不需要施加它便自然而然的融合到一块去。

运用融合精神力的方法也有了，不明白原理也没什么，能用就行了，瞧见阿酥轻描淡写的运作林衍就信心十足，有如此奇妙的取巧方法，往后还需要发愁力量不够用么？可惜阿酥的回答让他倍受打击。

没有办法传授？你小子藏私么？

对于其它人没法使用信仰之力阿酥倒是另有一套不知是真是假的说辞……由信仰所产生的精神力本就是因阿酥而生，就算是融合之后也改变不了这种性质，因而这种力量只有阿酥能够运用？听起来还真有点道理。

阿酥还算老实的表现加上专业人士布克的补充，林衍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现实。的确，单单只有一个人能够运用融合精神力远远达不到林衍的预算，不过总是比原来强了点，也算有了些收获，至少是多了个打手不是。

除开信仰之力的操控，林衍对阿酥的分身之术也挺感兴趣，不料这方面的问题阿酥竟然是一问三不知，只因他也是机缘巧合才分出来一个耶和华。

分身分身，自己只是个分身的问题困扰了林衍好久，能有机会搞明白他当然不想错过。只是事与愿违，也分过身的阿酥尽管拥有两千年的学识也一样没能弄明白。

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大脑，而分身是什么，就是完完全全复制出一个个体。复制出一个身体或许不算太难，就普通人的身体而言，现在的布克就能随随便便复制出十个八个来，难的是存在于大脑之中意识的复制。

克隆？不，克隆能把意识一块儿克隆吗？好像不能。

林衍并不准备在这问题上多作文章，他只是想知道分身之后关于主次的区分。

按照卡罗布克的说法，现在的林衍就只是一个分身。阿酥跟耶和华之间分身之后有主次之分，自己呢？又是谁主谁次？一想到这里林衍也很难得的有了些许紧张感，要是自己只是“次”分身，那本体岂不是想要自己生就生，想要自己死就死？身家性命全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换成是谁都不会好得了。

提及这个问题，别说布克，连一直只顾舔着棒棒糖的卡罗都迸出几分热切，甚至抢先作出反应。

“嘿嘿嘿嘿……”很难想像出一脸正气的家伙能笑得这么猥琐，卡罗不作掩饰的笑给人一种原形毕露的感觉。

“这个问题好像连我都知道咧，哈。”难得成为焦点，卡罗难掩得色，接着不屑的瞄着阿酥道：“你那个破分身算是什么分身，居然还分主次，烂透了，我们老大的分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分身，一分出来就是不受主体牵拌的完整个体，嗯，应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主体，因为一旦分出来就是两个单独的存在，当然，只要他愿意，也完全可以重新组合到一块。”

卡罗之所以这么肯定，最大的原因还是曾经从另一个林衍口中听到过一句话：在他的故乡还有一个他，一个完整独立的他。

源自对林衍的崇拜，卡罗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林衍分身的手段，殊不知，两个完整的林衍同时出现根本就是一个意外。

完整的分身术？呵，那个卡罗认识的强得变态的林衍听到多半会哭笑不得，完整的分身术啊，要是真有这玩艺，能分得了自己的身自然也就有希望分得了别人的身，那跟造人有什么区别？就算有区别吧，那差的也不会太多，最大的共通点在于，无中生有，造出新生命，可到了那种境界，还属于人的领域吗？

卡罗和布克其实都不知道，如果还有谁能够突破时间的限制回到过去，说不定也可以遇见另一个完整的自己。错误的认知，却是来自于曾经的林衍不刻意也不算谎言的误导。

分身的秘密没弄明白，所谓的融合精神力又用不了，虽说有了个能够自由操纵它的小弟，可这小弟也太弱了点。用布克的话说，就是粪量不足，那只化身为十字架，现在被当作媒介使用的耶和华容量严重不足，能装得下的融合精神力就那么点，你还能指望他发挥出多大能量？

新来的打手小弟好像不大合格呢，应付普通状况是不成问题，一旦碰上破枪那种层次的，估计一个照面就得熄火。林衍拨了几下小算盘，发现出这趟门的真正收获跟相像中还有一定差距，好像有点亏呀。

不愧是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察言观色的本事磨练得登峰造极，一见林衍神色不悦阿酥脑筋一转，结合之前的话语，顿时揣测到林衍几分心思。

有鉴于前科，阿酥讨好的献宝举动并没有引起重视，不过也只是刚开始而已，因为他带来的是关于共同的敌人，也就是那把枪的来历。而更重要的，还有应付它的办法……

“朗吉努斯之枪么……”林衍回忆起初遇那枪之后刘承老头所收集到的资料，看来这一把才是正牌的吧。

为了取信于林衍，阿酥甚至除去上衣，露出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当年耶和华所化的十字架帮我挡了一下，让我不至于当场毙命，可这伤口残留的诅咒却无时无刻不在消耗我的力量，以致于我衰弱至如今这种地步。”

这个创口，很熟悉咧，看来阿酥就是耶酥的可信度很高呢，阿酥说了半天废话都不及这个伤口来得有说服力，也使林衍对他接下来所说的应付那把圣枪的方法深信不疑。

第八十二章　暴牙酥

对于刚刚认识的阿酥，林衍还没有完全交底的打算，不过因为耶字头十字架到如今都还安然无恙，阿酥对林衍这方所拥有的力量评价倒是颇高。

尽管如此，对战圣枪阿酥还是乐观不起来，但他对林衍的自信还是相当的看好。这么一来，当真正面对战圣枪的时候，自信满满的林衍自然就是冲锋陷阵的不二人选，而他自己嘛，只需要协助将后方守护好也就是了。

林衍的后方……阿酥有意无意扫视了一下两根进进出出的棒棒糖，这两个家伙大概是用不着保护了，那么，真正林衍在意的，需要保护的当是另有其人。

早就揣测出林衍心思的阿酥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提出来的方法也就正好对了林衍所好。

“你知道那把破枪躲在哪？”这消息应该算是比较有价值，说不定几时就用得上，林衍也不由意动。

阿酥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们之间是死敌，对于各自的感应也是相对的，每当一方发出的能量波动过大，对方必能感应到，发动能量的一方自然无所遁形。”

阿酥顿了顿接着道：“他现在很嚣张，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强横的力量，一方面是在对我示威，另一方面，是为了掩饰他手下爪牙的能量波动，嗯，就是派出来对付我，拥有他部分力量的手下。”阿酥不屑道：“千多年来，陷入沉睡的他尽管潜意识还是没有忘记停止派出手下对我进行追杀，却不知，千多年足以发生很多事，最少，经历了千多年逃亡生涯的我已经不是他这种小伎俩能够隐瞒得了。在对敌经验方面，他显然已经落后太多。”

那枪还有手下？想起那头变异怪猫，林衍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你能察觉到哪些是他的手下？”

“靠，你不早说。”得到阿酥肯定的答复，林衍大喜过望，拍在阿酥肩膀的一掌险些将他打趴下。

老大，你没问啊。阿酥苦着脸暗自嘀咕，有需要那么大反应嘛，早些时候听到我是耶酥都没这么大反应。想起这个，阿酥脸色一僵，该不会，他冲着耶和华开的那一枪是故意的吧？哦，神啊，我碰上的是什么人……呃，求神好像没什么用处吧，这个家伙刚刚就是朝神开了一枪。

“啥都不用说了，不就是对付那把破枪嘛，有啥好怕的。”林衍意气风发，多日来头疼的问题似乎都不存在了：“阿酥，以后就跟着我混好了，你的任务就是盯着那把破枪还有他手下的动向，他们要是太靠近这里更是要特别注意，嗯，忘了问，你能监测到他们的距离有多远？”

“方圆百里，没问题。”

百里？一里有多远？汗，不是很清楚呢，居然让鬼佬秀了一句自己不大明白的中文。偏偏还不好直接问，因为一问气势会整个给弱掉，林衍脸色古怪，暗下打定主意，回头一定上百度好好查查去。

“嗯，暂时就先这样吧，你留在这里帮布克研究下融合精神力，这个十字架，哦，是耶什么来的，小华是吧，他还是由我带着对吧。”林衍手上的十字架闻言似乎也给汗了一把，加上如今有了些安全感，竟前所未有的投现出一个虚影。

虚影一闪即逝，却不影响在场众人看清他的模样：破烂衣服，棕色长发，小胡子，一脸苦笑，最明显的是——一副大暴牙……

刚一见虚影出现阿酥就知道不妙，果然，另外三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些变化，特别是那个裤管湿湿，穿着拖鞋，还扣错扣子的家伙更是一脸鄙视。

没记错的话，小华是你分身分出来，长相也是依你而成的吧。林衍大乐，变换着姿势瞄了阿酥半天，小样，还当你真个帅呢，原来也是整容整出来的，还装模作样忽悠了大伙儿大半天，没想到真面目居然是……

“暴牙酥。”林衍这话一出口，阿酥一时间泪流满面，惨痛的回忆，万恶的三个字啊呀呀。

被人识穿面目，再好再优的形象阿酥也没好意思再扮出来，这么一来，高高在上，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揭穿阿酥的伪装，三个无良的家伙捧腹大笑，布克更是跳着小碎步蹦到阿酥身边，三两下爬上桌子，嗯，不上桌子够不着啦，手上抓着一根剥去包装的棒棒糖：“给，草莓口味的。”

阿酥爱哭无泪，现在他真的很想找个无人的小角落独自画圈圈去，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大人物一个啊，哦，就算是现在，只要是身份泄漏出去也同样是非同小可，虽然紧接着多半会给那些无神论者抓过去客串小白鼠。

回想起曾经的风光无限，阿酥很认命的叹了口气，眼前这三个家伙任谁都不像是会买大人物烂帐的主。

在两个在一旁舔棒棒糖的家伙眼里，阿酥的郁闷显得多么的理所当然还不值一提，见怪不怪嘛，反正跟林衍混到一块，郁闷事还少得了吗？

独自走出医院的林衍心情大好，全然不顾行人瞄着他的怪异眼神。得了，知道自己装束奇怪，也知道比起以前流里流气了不少，但，那又怎样？咱又不需要西装笔挺去找工作，不需要低声下气去见客户，穿着方面嘛，当然就是以舒服为主了。

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见得就比地滩上卖的十块钱一件的衣服舒服多少，搞不好还更别扭，唉，其实就是因为别扭，这会才会衣冠不整到处瞎逛。林衍也知道自己的上衣有几颗扣子扣错地方，那不是懒的换过来嘛，什么？看着不爽？咱又没求你看，爱看啥看啥去，上面说的西装笔挺好看不？好看？大爷的，还说不崇洋，不崇洋怎么不说唐装好看？

胡乱转着念头的林衍愣了愣，让全世界都穿唐装好像也挺不错的嘛，瞧瞧到时候有没有崇中的说法哈。至于穿西装算不算崇洋，嗯，不算吧，要是这都算那住小洋楼，开进口车看日本漫画都算崇洋媚日了，想到“恒星”里头不少东西也是洋货林衍赶紧收回刚刚安出去的罪名。

第八十三章　我不打女人的

左脚跟处又再出现十字创口贴，没办法，刚刚离开的时候忘了问清楚怎么处理“小华”，只得让他回到老地方去，这么一来创口贴又有了用武之地，好得这玩艺由布克再次经手，又多了些东暖夏凉的恒温效果，有了点实用价值也就不再觉得它碍眼。

回想起两名耶字头的老家伙林衍就有上老丈人家炫耀的冲动，瞧，你们牛逼哄哄的神哦，这会就住在俺脚后跟，考虑到效果的渲染，或者可以换问话来说：你们的神这会就被我踩在脚下，哇哈哈……

咳咳，自个儿YY罢了，林衍还没有胆子干这活儿，他可没忘记家里的搓衣板还是新买的。

好吧，我就是怕老婆，那又怎么着，咱高兴怕不行啊，再说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只有爱的深才会怕的切，呃，瞧这话说的多心虚……

“姐，姐夫。”

“啊？！”

眼睛快长到头顶的林衍让身后一把声音给吓了一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