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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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连他们人影都没瞧见……

活见鬼了！

几名心志不够坚定的警心里头开始有点发毛！

此时的林衍也已清醒过来，只因他感受到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说到注视，他们两个无视交规的家伙受到的白眼可不少，只是现在这道目光不同！

不同在哪里林衍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同，至少，它能把他唤醒过来。

随着林衍的清醒，阿酥跟着也清醒过来。回头瞄了阿酥一眼，林衍嘴角咧了咧，我偶尔会入神不奇怪，千年老妖怪也会跟着入神？嘿……不过，为何看着阿酥就老是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做似的，怪了！

甩甩脑袋，林衍定了定神，开始正视那道唤醒他的目光：

“老道，找我有事？”

第107章　卦

“呵呵，两位好本事！”

老道白发苍苍，面容苍老，笑起来却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怪异感觉，配上那身看上去一尘不染的青色道袍，倒是颇有些出尘的神韵。如果把他手上那根大烟枪换成拂尘，完全就可以客串一下神棍，还是很有潜质的那种！

“老道晨光，云游四海大半辈子，像两位这么有天赋的倒是绝无仅有。可否卖老道一个薄面，易地详谈一番？”晨光老道态度很是诚恳，毫不掩饰想跟二人结交的念头。

又是一个不简单的家伙！

林衍不禁咧嘴笑笑，活了二十几年，以往想都不曾想到会有这等人物，如今倒好，一个接一个，赶集似的出现。

反正左右无事，闲着也是闲着，林衍并不介意跟这自称叫晨光的老道走上一遭。

老道见状老脸开怀，带着笑意微微一点头，径自引路。

附近几队交警已成合围之势，不过，对这三人来说有意义吗？尽管林衍此时的状态并没有先前全凭本能那么巧妙，但别忘了，他的精神力足够覆盖这片区域，只要他愿意，灵识覆盖范围内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感知，区区几队警察，困得住他么？

阿酥就更不用说了，说起跑路这家伙绝对是宗师级的存在，这种小状况对他来说连场面都算不上。

晨光老道没有阿酥的直觉，也没有林衍的感知，却见他时不时掐着手指，嘴角偶尔微动，似乎是在默念着什么，竟也神奇的避开那些连影都没瞧见的民警。

这也能行？跟在老道身后，林衍不由得眼睛一亮，兴趣大增。前方领路的晨光老道似有所觉，满是皱纹的脸上多了几分得色：不露两手又如何能震得住他们！

时代在进步，进步的还挺快……

连不食人间烟火的奇人异士都从善如流！晨光老道显然也属于此列。

林衍两人随着老道转街过几条街，竟进了一家酒店，还是五星级的……

让林衍纳闷的是，老家伙明显就是这里的熟客，没瞧见服务员叫的多亲热——老爷子！

这年头高人也都学会享受了？不是说这类人大都是苦修者吗？居然住得起五星级酒店？还是……总统套房！看样子还是长住。

林衍忍不住骂了句，世道变了！

倒是阿酥看起来毫不在意，也不知是见多不怪还是觉得理所当然。

进了房门，转过客厅，眼前的一幕又让林衍多了些错愕！

其实也没啥，也就是一烤炉而已，不过，放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头就显得有点那个，咳咳……没完，烤炉里的炭火烧得劈哩啪啦响，炉两旁各站着一名小妞，慢悠悠转着一只一米多长的，什么东西？狗？

烤狗肉？我靠！

这老道士有个性，我喜欢！

晨光老道的率性所为让林衍颇感顺眼，人生在世，哪来那么多讲究？只要条件允许，谁说总统套房里就不能烧狗肉？

熟透的肉香着实诱人，林衍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拘谨，口水猛咽的同时已经凑上前去，不顾炉火正旺，一只手早探了过去……

呃，好像还没洗手呢，这卫生还是得讲的。林衍伸了一半的手猛然一顿，惺惺然收了回来，转身急冲冲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呢？洗手间在哪？奶奶的，没事把房子搞这么大干吗，也不怕迷路。啥？咱的精神力神识不是很牛么？区区一个房间还能迷路？什么话嘛，谁没事老让精神力外放？先不说累，就是不累也不能乱用好不？不小心碰上芙蓉大妈上卫生间怎么办？就是不怕她老人家告咱偷窥要咱负责咱也得为咱日后的胃口着想呀呀！

老道的狗肉的确相当不错，据阿酥说，肉好，酒更香！香吗？林衍并不觉得，三两倒的酒量他出门在外哪敢乱沾黄汤，作弊倒是有多少便能灌下去多少，不过那样有意义吗？于是，晨光老道的待客菜单里第一次多了两瓶可乐。

狗肉配可乐？！老道老脸上皱纹不自觉的抖了抖，又深了半公分……

林衍丝毫不觉得啃狗肉喝可乐有何不妥，不过少了酒精的刺激，半斤狗肉下肚，他便颇觉不耐。

晨光老道混迹江湖大半辈子，自然不会看不透林衍那丁点耐性，倒也很干脆的摊牌。

“今次请两位来不是为别事，却是看中两位百年难得一见的资质。”老道胡子吹得老高：“我宗门单名一个卦字，自家师他老人家开创以来，至今已一甲子有余，江湖上提起我卦之一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切，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我也身在江湖，我就不晓得卦门是啥玩样。林衍闻言翻了翻白眼，见晨光老道谈兴甚浓，要是不止住他，一时半会恐怕停不下来。

“我说，能不能拣重点说，你们这个卦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门中涉猎甚广，说是包罗万象也不为过，入我门来，哪怕只修习得一点皮毛也足以受益终生，江湖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一呼百应纯属等闲……咳。”忽然发觉林衍哈欠连连，老道老脸一红，讪笑道：“总的来说，我卦门最大的倚仗只有一个，说得通俗点就是，算命！”

算命？！林衍突然很想发飙，搞了半天是又碰上一神棍了，这叫哪门子事啊。

看在狗肉的份上，林衍强压下在老道脸上留下几个鞋印的想法，问道：“这么说，你带我们过来，该不会是想教我们算命吧？”

“说得真直白，不过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老道小声嘀咕了声，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两位资质无双，呃，无仨……未习得我门中乾坤便已有如此神异灵觉，一朝修习得法，成就必不可限量。要知道，人有旦夕之祸福，如能先知先觉，定能逢凶化吉，名利唾手可得……”

晨光老道忽悠得起劲，心里只想着，顾不得他日后事发翻帐，难得遇上这般连自己都看不透的福相，又或者说是贵人，老道觉得，不先把他忽悠进门中以期光大门户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只怕会从棺材里头蹦出来活活掐死自己。

第108章　天生一副霉相

老道一心两用依旧口若悬河，猛然间，觉得裤脚一紧，一个声音响起：“老神仙，收我为徒吧……”

林衍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只觉得满头黑线，一只捉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来不及收回来。刚刚他是实在受不了老道吹得天花乱坠，准备扯上阿酥闪人，谁知阿酥动作比他还快，此时已经一把抱住晨光老道的大腿，满眼尽是星星，讨好献媚的声音更是让晨光都头皮发麻。

这个软骨头，太丢人了，林衍恨不得从未曾认识这人才好。

“呃，本门门规，不收番外之人……”老道也是悄悄抹了把汗，人至贱果然无敌，欺我人老好糊弄么，哪怕不是门规所限，老道我也不会去收下你这么一头老狐狸。

之前老道就曾特地给阿酥起了一卦，得出的卦象却让老道也震惊不已。

不在五行中！这个鬼佬居然超出五行之外？！虽说林衍的卦象也是朦胧不清，要说不在五行中也未尝不可，但人家是福字当头，全然不似这个叫阿酥的，用神棍们最流行的说法便是：阁下印堂发黑，面带晦气，近日必有血光之灾……落在玩了一辈子卦的晨光老道眼里，阿酥这副卖相可不仅仅有血光之灾，简直就是谁碰谁遭殃，说得难听一点，就叫：

天生一副霉相！

估计也就比他命硬的人才能压得住他吧……

老道下意识瞄了林衍一眼，不动声色的抬了抬脚，一闪身脱出阿酥的魔爪。

阿酥只觉得怀中一空，再抱不住老道的大腿，险险跌了个狗吃屎，爬起身来脸上却是毫无愠色。神秘的东方哦，一直都明白东方大陆非常神秘，却不曾想到短短时间内已经遇上好些奇能异士，这些年吓得不敢东行实在是大失策。

东方有句俗语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呵呵。阿酥自嘲的笑笑，他也清楚，就他那种性格，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再过两千年也不敢踏上这片大陆半步。

对于算卦，活得足够长足够久的阿酥当然不会没听说过，他也的的确确有心学习。直觉告诉他，学会这传说中的神秘术法能够极大完善他的能力。

对于晨光老道的婉拒，阿酥并不死心，凭他几千年的积累，难不成还忽悠不了一个小辈？至于认一名小辈为老师，阿酥并不存在哪怕一丁点心理障碍，跟老命比起来，面子算个屁？

眨巴了两下眼睛阿酥已经作出决定，正待有所行动，后领角早叫林衍一把扯住……

叫你墙头草，叫你抱大腿！林衍气不打一处来，手上自然就用力了点，倒把阿酥即将出口的话语生生勒了回去。

“老道，多谢你的狗肉了，不过，给人算命的事我不感兴趣，更不会入你的什么卦门，江湖地位这种东西，我也不需要，走了……”

林衍拖着阿酥头也不回，走得倒是干脆，全然不理老道一脸急色，哦，焦急的神色。

开什么玩笑嘛，谁会没事进什么门派？那些个臭规矩林衍多少也有所耳闻，进了门得先拜祖师，拜师父，还得跟一大堆师兄师姐见礼。人生在世，跪祖宗跪父母，偶尔再跪跪键盘跪跪搓衣板什么的也就算了。至于其它，又不是吃饱了闲着无聊，还认一群祖师去练膝盖骨？更别提还有一大堆门规门矩之类的东东，烦都烦死你！

晨光老道追出门口已不见二人踪影，随手起了一卦，却给吓了一跳，不信邪的又算一卦，心头迷雾又更深了一层。只听得老道喃喃道：“怎么这般远，东南方向，半月路程，怎么可能？”

原本就算避开老道，林衍也不至于跑得这么快，只是刚刚出门那会，他忍不住又往阿酥屁股上踹了一脚。就这一脚，让他想起来，为什么今天自打从离家之后，一看到阿酥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日！”一想明白，林衍也急了，二话不说召出绿蔓号就往回赶。大意啊，当初为啥会收留阿酥，最主要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他能够感应到那把破烂枪的气息，上次抓到两只小猫咪证明，只要这种气息接近阿酥一定范围，对阿酥来说便无从遁形。有他在，只要不是那把枪亲自到来就掀不起大风浪。

偏偏，今天居然把阿酥也给带出来了，要是……要是他们趁机偷袭……林衍念头一颤，都不敢再往下想……

幸好……

林家上空，情急之下精神力全力外放导致略微有些晕眩，不过林衍也总算松了口气，神识探测之下，这片区域的一切几乎都无从遁形。还好，看样子那枪没什么动作，又或许是还来不及有所动作，总之，林衍在乎的人都平安无事。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让阿酥离开这里，就算是软禁都好。当然，老这么被动终究也不是办法，威胁嘛，总是早些解决掉才好。

刚想到这里，林衍忽感异样，似乎多了一丝被锁定的感觉，用不着低头，林衍都能感觉到下方家里投视过来的一双眼神。

这样都能被看穿？林衍颇为惊异，此时处身的绿蔓号可是缩小到不比一只苍蝇大多少哦？！好在这双理论上不可能看穿好几层天花板的眼神他也极为熟悉。达叔嘛，自己人，当然越强越有保障，只是没想到他刚从刘承那头回来第一时间便到自己家里头来。

这个时候他不找他久别重逢的老婆叶大婶幽会，却跑到我家来？总不会是找老爸喝茶吧？还是来孝敬他伯父，也就是咱家爷爷？这话说出来林衍自己都不信，时间也接得太巧了。林衍念头电闪，直觉的认为林达是专程跑过来找他的。

好在林衍也不觉得今天作过什么亏心事，还怕他亲爱的达叔把咱吃了不成。于是也不再掩饰，直接便降落进了家门，哦，事先还不忘把阿酥赶到医院打杂，有布克在，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连怎么通知自己都不会那也不用混了。

林衍倒是有心跟这个还不算太熟悉的达叔喝上两杯——茶，只是刚踏进家门，还未曾跟老爸老妈照上面就叫林达拖着离开，几下穿行，进了附近一家牛肉店。

我那兄弟林宇的饭量该不会就是遗传到他老爹的吧？一阵牛肉香味飘过，林衍打量着林达的眼神多了些不怀好意……

第109章　自由？

“那单灭门案是你干的？”

“啊！？”

见林达一脸肃然，林衍愣了一下，随即也不否认，只是对林达的消息灵通稍稍有些惊讶，灭门事件嘛，跟自己有关的也就那么一件，都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也知道？

“不用好奇我是怎么查到的，只要我想知道自然有我的渠道。”林达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嗯！”林衍闻言翻了翻白眼，他清楚林达指的是什么。

“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吗？”林达接着追问，声音大了几分，神情也更见严肃。

无辜吗？对于这事林衍老早已经想得通透，自然不会觉得理亏，只见他咧了咧嘴回道：“只能说，他们命不好，生不逢时，投错胎了。”

听到林衍近乎无赖的回答，林达脸色更见阴沉，大有一言不合，大义灭亲的架势。

“你真的觉得小孩子很无辜吗？”林衍笑容一收，很难得的正色道：“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不认为，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吗？冲我来可以，我大可以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回，因为就凭他们还威胁不到我，他们最不应该的是找上我的家人，虽然这事是因我老爸的生意而起。”

顿了顿，林衍又道：“他们既然作得出初一，也就怪不得我作十五，灭他满门手段残忍？哈，难不成还要留下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兴风作浪？就算兴不起大风大浪，只要他还记得我，我跟我的家人每天出门就得防备人家在后面捅刀子？俗话说的好，斩草要除根，你可以说我心狠，可我错了吗？”

林衍深吸了口气，有好久没有这般激动过了，我这是怎么了？至于吗？

林达脸色明显已经缓解下来，站在林衍的立场，为了安全起见，手段狠点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事儿如果换成自己来办，多半是下不了手的，当初那位前辈高人就曾训斥他过于妇人之仁，如今想来果真如此……

林达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从娇妻爱子的只字片言中可以听得出来，这小子对他们的影响相当的大，林宇对他甚至已经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无论是身为人父对爱子的担扰还是那份不可割据的血缘情分，林达是怎么都不希望林衍是个狠辣无情之辈。

还好……

林达只能这般安慰自己，这小子虽说心狠手辣，却也只是对敌人而言，起码他还知道守护家人，能够守护家人的家伙，再坏也坏不到哪。

要是林衍知道林达此时转着什么念头，多半会郁闷得吐血三大口。连家人都不去关心不去在意的人与禽兽何异？不，压根就是禽兽不如，最少禽兽还知道护崽子。

林达自然只是瞎想一下下而已，恐怕也只有天真得无可救药的人才会以这种方法去衡量好坏。之所以动了这么一个念头只是林达担心林宇跟着林衍会学坏的一种自我说服。

事实上，林达比谁都清楚，儿女有儿女自己的路要走，他也不愿意过多干涉儿女的选择，只希望他们能够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千万不要学自己这般，选择上一条可以说是万劫不复的道路，有些东西，由自己来背负就可以了。

林达再一次叹了叹气，短短几分钟已经连着叹了好几次气了，林达无奈苦笑，错非是走上这么一条路，他又怎会抛妻弃子十余年，可惜的是，在这条路上，他依然看不到哪怕一丝光明……

一时间，林达神色落寞非常，一旁灵觉敏锐的林衍明显察觉到达叔身上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锐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他是累了，心累……

满满的两大碗牛肉面端上来，浓香扑鼻，两人却没有丝毫食欲。

“达叔，想太多了吧。”林衍并不喜欢这种气氛，只得打断林达的思绪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要懂得及时行乐，只要在乎的人过的自由过得好也就足够了，咱又不是救世主，顾不上其它不相干的人。”

“自由么？”这世上的生灵又何曾自由过？自由自由，其中涉及到好大一个惊天大秘密，世人又有几个能够察觉到？

林达自嘲一笑，虽然还有些颓态，却已没了早前略带绝望的情绪。摇了摇头，林达注意力渐渐转移到面前香喷喷的牛肉面来。

林衍也没想到经过自己瞎唬烂两句，林达情绪恢复得如此之快，当林达对牛肉面开动之后，轮到他郁闷了。当肚子里头填满狗肉和可乐，谁还会对牛肉面有食欲？好在林衍很快便找到新的话题。

“达叔，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晨光的老道？”

“晨光前辈？卦门？”林达闻言停下动作，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老人家找上你了？”

“呃，这都能猜到？那老道不会整天闲着没事到处拉人收徒弟吧？”

“你……”

林达给嘴里的面呛了下，好得功夫了得，生生压下咳嗽，缓了缓气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林衍：“放，那个，那个哪啥，晨光前辈怎会是那种人，江湖上作梦都想着拜晨光前辈为师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不许再胡乱说话……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晨光前辈想收你为徒？”

“有需要这么大惊小怪么？”林衍咕嘟了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小子，能蒙晨光前辈收入门下是天大的福份，你不要不知好歹。”林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模样。

说得这么玄乎，难道那老道士不是吹的？现在林衍可不是当初那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菜鸟，五行门的能量有多大他不是很清楚，但光凭内门弟子的实力，说他是最强门派也不为过。至于卦门，林衍毕竟进入这个层次的时间不是很长，并不了解卦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过，能让林达这么推崇，还能差得了？

“这么牛逼？达叔，别吃了，跟我讲讲，跟我讲进……”林衍边说边把林达那半碗面移过一旁，想听故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我吃不下你也别吃了，就讲故事，要不剩我一个人看人家吃饭多郁闷。

第110章　浪费是可耻的

卦门，一个神秘莫测的门派！

卦门，说白点，就是一个以算卦起家的门派！

它绝不是最强，如果仅仅从武力上看，它倒是有机会成为最弱，但它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卦门的神秘之处不在于隐世，不在于潜藏，而在于能从卦象中窥探天机的奥秘。

天机难测，卦门的卦象却能于冥冥之中窥得一丝半点，不要小看这一丝半点，那往往便是生死成败的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林衍已经稍稍能够猜到卦门那种特殊的地位。拥有指点生死成败的能力又岂是等闲，就算手无缚鸡之力照样有傲视天下的本钱。

这么说来，那老道士还是个宝咧。林衍有些可惜，却并不后悔，相较之下，他还是觉得跪拜祖师爷的俗礼亏本点。而且，凡事先知先觉，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悬念？那多无趣。

林衍倒是想得透彻，但林达可不这么想……

“你是几时见过晨光前辈的？他当真想收你为徒？”

“哦，就刚刚啊，跟你分开后我们就碰上了，嗯，好像应该说是他找上我们的，还请了一顿狗肉大餐咧。”说着，林衍手一扬，竟然亮出一小截狗腿来，吓，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吃完还顺了一把……

“你拒绝了？”林达皱了皱眉头：“可惜了这大好机缘。”

“好了啦达叔，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惜什么，搞不好明天那老道士又找上门来死皮赖脸要我当徒弟呢。”林衍一点都不上心。

“你……”林达好一阵无语，这个混帐小子真不识好歹，他是真不知道得到卦门的支持意味着什么吗？还是我自己得失心太重？林达摇头苦笑，转头间却发现面前那只还冒着热气的狗腿上好像烙上了个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

见达叔指着狗腿发问，林衍也颇为好奇，这是什么？狗腿呗！不过这个印记烙的是什么？

“13？什么意思？在狗腿上烙上个记号，怕走丢吗？”林衍摸着鼻子喃喃道：“我好像想到什么了，嗯……达叔，刘承老头家的门牌号是不是也刚好是十三？”

“我跟沙师弟过去的，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我问问！”却见林衍手一翻，立马多出一只手机来……

………………

“达叔啊，你说的这个卦门好像不大实在嘛，连掌门老大都偷鸡摸狗。”林衍挂下电话，花了半晌理清头绪才说道：“刘老头家不是又丢狗又丢鸡吗，我刚刚问过了，他们家丢的狗，腿上就有这个记号。”

“这个……”林达一听也很是尴尬，刚刚把卦门说得多牛逼，不料马上就出了一单糗事来，似乎，晨光前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