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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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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儿,你留下阿娇,打算做什么?”王娡和刘彻对视了一阵,终究还是先开口问道。虽然这个儿子是她一手调教大的,但是如今王娡也觉得越来越难以和他沟通了。
“母后,孩儿想先问母后一件事情,为什么当年,母后没有和余明先生结成姻缘?”刘彻没有回答,而是问了自己的问题。
“彻儿……”
“孩儿,一直不明白,余先生对母后始终未能忘情,既然母后当年已经为他生下了大姐,为什么最后还是天各一方?”刘彻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提这件事情的时机,但是,此刻的他却急需这个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吗?”王娡问道。
“请母后成全!”刘彻跪在她身前,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母后只能告诉你,有时候,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不见得就是福。当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变成了结束,那种悲哀……”说到这里,王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之所分开,正因为他知道,有一天,我会是大汉朝的皇后,太后,就这么简单。”
“母后……”
“我们都是凡人,斗不过命,斗不过天。”王娡的神色很是萧索,她看了看深思中的刘彻,又说道:“彻儿,命里无时莫强求。”
“母后,孩儿知道你的意思。”刘彻勉强一笑。
“不,你不知道。”王娡无力地摇了摇头,“放过阿娇吧。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刘彻却不言语,只是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彻儿,”王娡看儿子离开,惶急了起来,大喊道,“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
“母后,”刘彻被王娡这么一喊,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不是朕不肯放过她,是她,从来没有放过朕罢了。”
“余信,你去唤太医令来。”王娡在刘彻走后,独自坐了很久,等到华灯初上,才开口对伺候在一旁的余信说道。
“是,太后。”余信愣了一愣,随即恭敬地点头应道。
“贤侄,你终于肯出仕,为国尽力了。”公孙弘满意地看着眼前穿着郎官官服的李希,脸上笑容满面。
“小侄还没有恭喜公孙先生荣升御史大夫一职呢。”李希举起酒杯敬道。
“呵呵,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已经老了。”公孙弘看着李希和他身边的桑弘羊,笑道。
“公孙先生老当益壮,何须如此自谦?”桑弘羊也举杯敬道。
三人各自客气了一番,待到酒桌上的食物被席卷得差不多了,公孙弘方开口道:“不知道两位此来,有何事?”
“我们是想知道,公孙先生对今日早朝所议燕王定国之事,到底有何看法?”沉吟了一下,李希开口道。
“上议已明,燕王行此禽兽行,当诛。”公孙弘说道。
李希和桑弘羊对视一眼后,桑弘羊开口道:“公孙先生,如今诸侯势大,直接诛灭燕王,恐怕,会引起群情汹涌啊。”
“燕王虽然和各国关系偏远,但是,陛下先前已经下过一次推恩令了,如今又拿态度含糊不清的燕王下手,用意未免太过明显。”李希也说道,“过犹不及,只怕,会有反弹啊。”
“此事,我私下也和陛下谈过,只是……”公孙弘听到这里,面色也是一沉。
“只是如何?”李希追问道,以他和桑弘羊如今的身份还远远不能对刘彻决策产生影响,所以两人才会退而求其次,来找公孙弘。
“主父偃,他坚持要在此时行事。因为,卫将军班师在即,过燕之时,恰可让燕王束手就擒。”公孙弘苦笑道。
“还有一事,不知道公孙先生是否知道?”李希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仿佛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
“宫中传言,太后欲为修成君之女择婿,目前已经派了人去齐国探问齐王之意。”桑弘羊道。
“这又有何干系?”
“问题在于,主父偃似乎也对陛下表示,他有意相齐。”李希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公孙弘也是脸色大变,说道,“莫非他想毕其功于一役?怎么会,主父偃怎么会如此糊涂?”他站起身,左右走动,显得十分焦急。
“我等也认为,以主父偃的个性,这次自请离京,决不寻常,恐怕,齐国将有大变。”李希说道,“燕国若出事,尚有安抚之法。但是齐国人众殷富,一朝有事,只怕天下诸侯都将为之沸腾。”
“难怪,难怪……”公孙弘有些颓废地坐下来,抚着额头说道。
“难怪什么?”桑弘羊追问道。
“我也曾以操之过急在陛下面前责问于主父偃,他说,如果情势真的如此不堪,尚有公子献头一策,他愿效晁错之行。”公孙弘想起那时主父偃的决绝,不由得为之动容。
“什么?”这下连李希都大吃一惊,主父偃居然已经存了死志。晁错,景帝之师,当年吴楚七国之乱就是他强硬的削藩政策下的副产品,最后景帝将他作为替罪羊斩于东市,以安诸侯,主父偃说他欲效晁错之行,等于是说,一旦诸侯有事,皇帝大可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他头上,杀之了事。
“何操之甚急啊?”公孙弘虽然一贯和主父偃不对盘,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不忍见他如此行事。
一时三人都默默无语,对于主父偃的决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希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见主父偃一次,为他们的多年交情做一个交待。
换季时节,雨水总是特别的多,陈娇靠在窗口,伸手玩弄那顺着屋檐断断续续掉落下来的雨珠,看着在雨水的洗礼中显得美轮美奂的园景,的确有那么一丝人间仙境的味道。
已经三天了。陈娇默默计算着时间。郭嗣之还是没有来找她。难道,是她对他太有信心了吗?可是,看了看门口那两尊门神一般的护卫,陈娇知道,想要单靠自己离开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每一次,每一次,都要扮演被拯救的那个公主角色,陈娇真的觉得自己累了。
“小姐,该用膳了。”飘儿端着午膳走进来,招呼着在一边发呆的陈娇。
“知道了。”陈娇暗暗叹了一口气,断绝自己的胡思乱想,跪坐到案前。这时,房门却被人轻轻敲开,陈娇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一个看来非常儒雅的老人扶着一位老夫人走了进来。那位夫人的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轻轻挽起,穿着一件黄纱直袖长裙,身上没有多余的饰品,仅有一个嵌绿松石铜手镯,朴素的装饰配上素净的面容,可以想见其年轻时,必然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那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后,王娡。王娡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陈娇微微一笑,说道:“阿娇,好久不见了。”
“这位夫人,请坐。哦,不是,请跪坐。”对方沉静的态度让陈娇莫名的有一丝惊慌。
王娡在席前跪下,静静望着眼前的阿娇,她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身上没有戴任何的饰品,衣服也是十分朴素的白衣,水汪汪的眼睛清澈见底。
“你变了。”王娡用的是肯定句,从前的阿娇知道怎么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表现出来,从前的阿娇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贵气逼人。而眼前的阿娇,却是一朵洗尽铅尘的水莲花,遗世独立。
陈娇被王娡的语气弄得心中一颤,这位贵妇人显然是认识她的,或者说,认识从前的那个阿娇。但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沉默地望着对方。
“夫人,你是谁?”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陈娇先沉不住气,开口说道。
王娡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叫哀家娘亲,或者舅妈。”
娘亲?舅妈?陈娇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这个世界上,以哀家自称,又是阿娇的娘亲兼舅妈,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当朝太后,汉武帝刘彻的生母,王太后。
“看来你已经知道哀家是谁了。”王娡说道,“说起来,我们已经数年不见了,没想到再相见你竟然失忆了。”
“太后,怎么会到这里来?”陈娇的声音有些生涩,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现代普通女孩的她,虽然来到这个朝代已经两年多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朝代的最高权力者之一会面。毕竟,从她逃离长门宫的那天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回来,而且为了自己安全,她潜意识里一直拒绝和这些人再相见。
“阿娇,与其问哀家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如想想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吧。”王娡看着惊疑不定的陈娇,心中暗叹,这孩子还是不够沉稳。
“我……”陈娇的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细细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别庄后,见到的人,那个蒙面女子还有那个王通,这个别庄和王太后到底有什么关系。
“阿娇,跟哀家出来吧。”王娡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余信立刻机灵地跟了上去,扶住王娡防止她跌倒。王娡强忍着起身那瞬间的晕眩,继续往外走去。陈娇立刻随后跟了出去。
王娡显然对这个庄园十分熟悉,陈娇跟在她身后经常可以看到她停下脚步,面带怀念的左右张望。最终,她们来到了余明的墓碑所在那棵树下,此时雨堪堪停下,地上的泥土还带着雨后特有的芳香。
王娡看到那个墓碑的瞬间身形微滞,之后便跌跌撞撞地走近,她眼中含泪,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轻轻抚摸着墓碑,用手描画着上面的字迹,轻声说道:“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
陈娇看到刚才还十分冷静的王娡在这个墓碑前的失态,心中对余明其人产生了更大的好奇,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子。
王娡终究不是普通人,没过一会儿就收敛了心神,转身对余信和飘儿说道:“你们都退下。”余信自然奉命退下,而飘儿在得到陈娇的示意之后,也乖乖退下了。
等到只剩下王娡和陈娇两人时,王娡盯着陈娇一字一顿地说道:“阿娇,把东西给哀家?”
“什么东西?”陈娇见王娡神色不善,不觉退了一步。
“那些记载了关于未来的事情的书简,或者说,笔记。”王娡进一步重复道。
“我没有那种东西。”陈娇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明白王娡的意思,但是却不能肯定。
“何必否认呢?世人以为的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预测之术,哀家知道它其实并没有那么神奇。”王娡一步一步逼近陈娇说道,“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说你忽然可以预知将来之事,除了那个没有别的可能了。”
“太后,阿娇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娇开始退了几步之后,干脆停下脚步说道。
“不知道?余明的主人去世已逾一甲子,他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弟子。哀家知道你去过辽东,你定然是偶然间得到了他遗下的笔记,才会知道将来之事的,不是吗?”王娡说道,“既然你看过,那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何必还要留着那个呢?”
“太后,当年余明,是靠着余磊留给他的笔记来告诉你将来之事的吗?”陈娇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为何余明这个古人能够被那个王通如此推崇了。
“不错。”王娡点了点头,说道,“彻儿,一直以为余明有什么神奇之处,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这孩子野心极大,哀家不愿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阿娇,把东西拿来,你留不住的。”
“彻儿?!”陈娇如遭雷击地望着王娡。
“是啊。”王娡略带意外地望着陈娇,说道,“就是前几天来和你相见的那人。难道,你失忆之后,连自己的夫君也不记得了?”
※版本出处:新浪读书频道※41…10:35:20 PM《何处金屋可藏娇》 2007。6第四十章 人生几回伤往事
卷二·第五部 往事如烟
第四十一章 彼真此假俱迷人
未央宫。宣室殿。
“你说母后出宫了?”刘彻有些错愕地望着卫子夫,手中的书简不觉掉落。
“是的。臣妾刚才到长乐宫给母后请安,结果母后和余常侍都不在那里。”卫子夫答道,神色也很是惶恐,“臣妾已经问过太医令了,他说,母后之前召见过他,确定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才出行的。只是,宫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朕知道了。”刘彻略略思索便明白了母亲的去向,他立刻站起身,打算外出。
“陛下,你要去哪里?”卫子夫亦步亦趋地跟在刘彻身后说道,“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召见主父大人,为他送行吗?”
听到这里,刘彻停下脚步,转身道:“子夫,你代朕见他吧。”
“什么?”卫子夫一愣,刘彻极少给她和朝廷公卿相处的机会,这次竟然焦急地下了这种命令。
“你代朕告诉他,好自为之。”刘彻眼神阴冷得让卫子夫发毛,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和自己说的,还是和主父偃说的。
“朕先走,你就这么和他说,他会知道的。”刘彻话一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卫子夫。
站在宣室殿的门口,看着刘彻远去,卫子夫一脸的惊异不定许久,终于她咬了咬牙,回身对伺候在一边的依依说道:“依依,你去请李敢将军到椒房殿,就说本宫有事问他。”
“是。”依依第一次看到卫子夫如此神色,心中一跳,竟然不敢看她的脸色。
当刘彻策马赶到余庄之时,正好看到王娡在余信的搀扶下,步下台阶。刘彻自马上跃下,冲着台阶上的王娡喊道:“母后!”
“彻儿,你来了。”王娡看着犹自喘气不止的儿子,微微一笑。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通知一声就……”刘彻几乎是在大吼。
“彻儿,冷静点。这不像你。”王娡脸色未变,看着儿子,轻轻吐出一句话,立刻止住了马上就要爆发的刘彻。等到刘彻把涌到嘴边的言辞都吞了回去,呼吸和表情都渐渐趋于平缓,她才又开口说道,“你不放心母后吗?还是不放心阿娇?”
“朕……”刘彻一时语塞,一路上他狂奔而来的时候,脑中根本无暇思考这些,如今骤然被母亲一问,竟然连自己也答不出来。
“彻儿,经历过余明之死,很多事情,母后看透了。”王娡一眼就看出了刘彻的迷惘,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阿娇,有她自己的命运。她和母后终究不同。”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刘彻的身前,指着他的胸口,说道,“但愿,你能早一日明白,自己的心。”
刘彻轻轻抓住王娡的手,说道:“娘,告诉我,阿娇的命运。”
王娡听到这句话,抬头望着刘彻,发现那许久未见的脆弱竟然会重现在如今的他的脸上。她心中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为娘不知道,从她离开长门宫的那天,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母后不会把余明的那份书简给你,也不愿你从阿娇那里得到它。因为,母后不能让你和母后一样,一生被那样的东西所愚弄。”王娡说完,从刘彻身边走过,缓缓向自己方才乘坐的马车走去。
马车的声音渐渐远去,刘彻终于慢慢向台阶上走去,来到余明的墓前,他不意外地在那里看到一抹白影,他安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出声,眼神死死盯着墓碑,眼神清冷。
陈娇傻傻地看着墓碑,脑中不断回想着刚才从王娡那里知道的那些事情。就算知道历史的走向,终究还是会被愚弄吗?陈娇心中如是想着。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始终有着一丝逃避的心理,不愿意面对自己已经成为阿娇的事实。如今,人又回到了大汉皇家为她构筑的牢笼中,结果,终究还是没能逃掉。
难道命运真的是不可更改的?陈娇双手紧握,狠狠地一咬牙,心中说道,不,她和他一样,不一样。而且辽东城的出现就表示历史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吗?即使必须重新回来面对汉武帝,自己也不一定要回到长门宫的。
想到这里,陈娇深吸一口气,精神放松下来之后,才发现刚才开始的高度紧张使得她全身疲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陈娇真的觉得自己累了,很不雅地伸了个大懒腰,转身打算回去。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刘彻正一脸阴沉地望着自己,手顿时僵在半空,白色的袖子随风飘着。
两人愣愣地对视了好一会儿,陈娇忙收回手,跪了下来,可惜冲力太大害得她几乎要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狼狈地收回前倾的上半身,她说道:“见过陛下。”
过了许久,面前人还是没有反应,陈娇小心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刘彻正看着自己,虽然他嘴角微翘,似乎在笑的样子,但是陈娇却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悲伤感。
“阿娇,”刘彻伸手扶起她,看着一直半低着头的陈娇,终于半带着轻叹说道,“你从前是不会给朕行如此大礼的。”语音寂寥。
陈娇整个人僵直在刘彻怀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对她来说,刘彻是一个太陌生的存在,而阿娇和刘彻,又似乎不该是那么陌生的。熟悉的陌生人,这是现在的他们。陈娇心中想着。
“太后,和你说了什么?”刘彻看她沉默不语,便继续问道。
“没有,太后只是和我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陈娇微微推开刘彻,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说道,“陛下,陛下可还记得,当日阿娇说过的话?昨日种种昨日死。”这最后一句话,果然让刘彻乖乖松开了手。
“你……”刘彻看着眼前这个直视着自己眼睛的阿娇,有一种感觉仿佛是从前的那个阿娇又回来了,除了阿娇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另有一个女子有如此的勇气,这样看着自己。
“陛下,我不记得你。”陈娇直视着刘彻说道。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想明白,自己曾经在刘彻面前说过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而当时化名王通的刘彻并没有惩罚自己,那么这种陌生人的相处模式,并不会触犯到刘彻的逆鳞,而自己也无需再想该以什么方式面对这个陌生的夫君。
“你想说什么?”刘彻仿佛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因为陈娇的这句话而勃然大怒。
“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并不是一回事。我希望,陛下能够明白。”陈娇斟酌着字句说道,“从前的阿娇,很傻,她跟不上你的脚步。现在的阿娇,不见得比那时候聪明,但是……”说到这里,陈娇停下来,看着刘彻,清澈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告诉刘彻她的未尽之意,她已经不想再那么辛辛苦苦地去追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
刘彻忽然心中一痛,仿佛自己失去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臣李敢叩见娘娘!”李敢被人匆匆从北宫唤来,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这位卫皇后可不同于陈皇后,是从来不主动召见外臣的,这次召见不知有什么事情。
“李将军请起。”卫子夫右手轻抬,示意他起身。
“谢娘娘!”
“李将军,你身为期门郎,陛下出行,一切安全应该是由你来负责的吧。”卫子夫面沉入水的问道。
“是的,娘娘。”李敢应道。
“那么,本宫问你,陛下近几日的行踪,你是否清楚?”卫子夫说道。
“臣……”李敢听到这种询问,顿时额上冒汗。
“本宫别无他意,只是关心陛下而已。”卫子夫站起身走到李敢身边,说道,“李将军,仲卿曾经和本宫说过,李将军和令尊,勇武异常,都是我大汉的国之栋梁。如今,陛下有意漠北,实是你父子大展身手之时。”
“娘娘,臣不敢当。”李敢马上听出了卫子夫言中的利诱之意,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位隐居深宫的皇后忽然如此关心陛下的行踪,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之事。如今,卫皇后的态度,让李敢莫名的想起他的前任,如今身在长门宫中的陈皇后。莫非,又是一场纠葛不清的宫中争宠。
卫子夫看着低头垂面不敢直视自己的李敢,眼睛微微一转,对着一旁的依依说道:“依依,据儿现在应该醒了。你去替本宫抱来。”
依依应声而去,睡得正香甜的刘据被人抱来送到卫子夫手中。卫子夫抱着孩子,进一步靠近李敢,问道:“李将军,现在可以告诉本宫,陛下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了吗?”
刘据此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直望着李敢。李敢看着刘据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心中矛盾,作为大汉朝的将军,他必须完全忠于皇帝,从这个角度来说自然是不能透露皇帝的行踪的。但是,眼前人是目下还深受宠爱的卫皇后,而她的儿子是皇帝唯一的皇子,卫青勇武精明,前程大有可期之处,卫家姻亲,陈掌,公孙贺皆深受皇帝宠信。卫家,得罪不得。
“回娘娘,陛下近几次出宫,臣并未获准随行。臣最后一次随陛下出宫,是去茂陵邑拜访彭城煤行的陈皎。”李敢终于说道。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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