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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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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李希见她如此激动,不得不喝止道,“我的行事不需你来评价。”随后见主父晴眼中含泪,一脸倔强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廷尉府那边我会为你打点好,你下午坐小车从后门出,去见他最后一面,以尽人子之孝。”
主父晴没有回答,只是摔门而去。
“夫君!”张萃在主父晴离去之后,走了进来,“这样,好吗?”
“主父兄会明白的。”李希放下手中的书卷,那是用最新的辽东纸印制的,比之书简要轻得多。主父偃在朝中的人缘有多差,在接触了一些朝廷公卿之后,李希才真正体会到。就算是明知道主父偃的死令人同情的公孙弘也没有太多为主父偃求情的打算,而其他人则完全是幸灾乐祸。所以,李希不能去见他,让皇帝知道他和主父偃有旧是一回事,把这件事情公诸天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样只会让自己平添一些敌人。
“那……纪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张萃问道。
“再说吧。”李希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娇娇,都将他当作亲弟弟来照顾。如今这样,其实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夫君,主父大哥终究是他的亲身父亲。”张萃有些不忍,“如今主父大哥眼看就……”
“让一个一心从军、开疆拓边的孩子知道他和陛下之间有杀父之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李希淡淡地说道,“何况,主父兄和他在辽东已经有过交集,知道这孩子很优秀。想来足以令他感到欣慰了。”
……
“义父!”主父晴看着落魄不堪的主父偃不由得痛哭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主父偃伸出手,隔着牢房摸了摸主父晴的头,然后说道,“你李叔叔待你,还好吧。”
“他,他是个无良小人,竟然都不肯来见你。”主父晴提起此事,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愤。
“那没什么。”主父偃不以为意地说道,“倒是你,以后记得千万要听你李叔叔的话,不要怨他。知道吗?”见女儿仍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主父偃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带了什么吃的来?打开来给义父看看。”
主父晴听令打开,一阵香气扑鼻,主父偃发现其中有一个白白的事物,便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主父晴拿起那包子递了过去,解说道,“这是茂陵食肆新弄出的一种食物,叫包子。义父一定还没吃过吧,来尝一个。”
主父偃拿起那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便停了下来,说道:“原来中间还有东西。”
“是啊,是肉馅。非常好吃的。”主父晴强笑道。
“肉馅?”主父偃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难为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了。”
“这些都是叔母准备的。”主父晴说道,她没有发现听到这句话时,主父偃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父女俩人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到狱吏来催促,主父晴方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去。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主父偃自包子里拿出一个蜡丸,轻轻捏碎,拿出其中的纸片,看见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当日辽东城中,得君亲口赞誉之麒麟儿即来自洛水之滨,其母纪清。”短短几行字,却让主父偃不由得老泪纵横,原来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纪稹,霍去病。”期门军大营校场里响起了赵食其的叫喊声。他冲到正打斗的两人中间,开心地喊道,“小爷我终于解脱了!”
“滚一边去!”纪稹和霍去病同时转头吼道,说话的同时拔剑将赵食其挑到一边。
“喂,喂,你们两个!”韩说跟在赵食其身后也走入了校场,他也很是不满地说道,“我们可不是你们,有人给你们当靠山。李大人可是让我们面壁思过了大半个月。”
“就是就是!”赵食其说道,“终于放出来了,结果你们居然都不来迎接下。”
纪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两人身边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喊冤了。最大的地主今天被招进宫了,喊得再响也没有冤大头。”
“谁说没有!”赵食其“谄笑”着靠近纪稹,说道,“纪少爷,好歹你也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义子,请我们一顿吧。”
“怎么那茂陵食肆对你就这么有吸引力呢?”纪稹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大哥。
“难道你不觉得那里的大厨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吗?”说到这一点上,连韩说也来劲了。
“不觉得。”纪稹说道,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吃过更好吃的。
“总之,上次架是大家一起打的,罚却是我们两个人担的。你们得补偿!”
纪稹和霍去病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今天不让这两人满意是不成的,便耸了耸肩,说道:“好吧。现在出发。”
四人一离开大营,就看到一些百姓都往一个地方涌去。
“这是怎么了?”霍去病看着这些人流有些奇怪,便拉住一个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回这位公子的话,我们这是去城门口呢。”那人一看霍去病等人衣着,便知道是富家子弟,自己得罪不起,立刻恭敬地说道,“听说有人给那个主父偃收尸呢。”
“那个主父偃?”纪稹听到这话,愣了一愣,最近一段时间他虽然没有被要求面壁思过,可是却也一直被禁足在堂邑侯府,对外间的消息都不是很灵通,猛然间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惊。
“是啊。就是那个无法无天,害死了齐王的主父偃。”那人似乎急着去看热闹,一说完人就跑了。
纪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对身边的三人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四人策马走近城门,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试图将主父偃的尸身放到一辆板车之上,但是由于年老体弱,迟迟不能将主父偃从地上抱起。
“朝廷不是说要族诛主父偃吗?怎么就主父偃一个人的尸首啊?”
“听说他原来就是孤身一人的,在齐国的时候还和亲族都断绝了关系。听说被抓捕前,唯一的义女和妻子也已经被他自己掐死了。”
“倒行逆施,倒行逆施啊。”
“那老人是谁啊?这么有胆色,竟然敢来为他收尸。”
“他叫孔车,茂陵邑那边的,听说从前受过主父偃的恩惠。”
纪稹与主父偃在辽东城曾经共处过,知道此人虽然有些跋扈却是真正有才华之人,而且他还听李希和陈娇为他讲解过主父偃的必死之由,知道主父偃其实是死在大汉现行的削藩政策上,因此纪稹实在不忍见他的尸首如此暴晒人前。
纪稹立刻下马,走到孔车身边,低声说道:“老人家,我来帮你吧。”
孔车抬头看了看纪稹,摇了摇头,说道:“多谢这位小公子好意,车不敢连累他人。”
“没关系。”纪稹笑了笑,轻轻伸手将主父偃的尸首放到了板车上,拉过白色的布盖在他的身上,然后说道,“老人家,你走好。”
孔车略带忧心地望了纪稹一眼,方缓缓走开。
……
“哪里回来?”纪稹刚踏进房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撩开行障果然看到李希正望着自己。
“大哥!”纪稹脸上带着惊喜,轻声说道。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除了去军营之外,少在外面晃动吗?你姐姐如今怀有身孕,盯着我们家的人可比以前多了。”李希教训道。
“我知道的,大哥。你不用担心。”纪稹乖巧地点了点头,“今天,因为是赵食其和韩说被放出来的日子,所以我请他们到茂陵食肆吃了一顿,才回来晚了。”
“噢。他们两人都是期门军中难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和他们相处。”李希听到此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霍去病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嗯。”纪稹将剑挂到墙上,点了点头。
“说到底,他还是卫家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和他们卫家是不可能永远这样和平共处的。”李希说道,“大哥不是想逼你,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大哥,我知道的。”纪稹笑了笑,“他也是。”
李希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不知不觉你也长得这么高了。记得娇娇刚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还那么小。”
“是大哥和姐姐养得好。”纪稹笑道,眼睛弯成了一条缝隙。
“稹儿,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李希忽然问道。
“……”纪稹脸上的笑容缓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连我娘的脸都记不清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永远记住的。”
室内的轻松气氛顿时消逝,两人都变得有些凝重。
“对了,大哥。”纪稹抬起头,为了缓和气氛,他开始找寻新的话题,“我今天在城门口,看到主父偃的尸首了。”
“……”
“一个老者在为他收尸,我也上去帮了下忙。好歹我们也在辽东城共处过。这样,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不,你做得很好。”
※版本出处:新浪读书频道※53…10:35:38 PM《何处金屋可藏娇》 2007。6第五十二章 旧恨飘零同落叶
卷二·第七部 飞蛾扑火
第五十三章 上林苑里恩正深
元朔二年对于未央宫来说,并不是平静的一年,这一年中,废后陈娇重回宫廷,移居昭阳殿,增成殿李美人同披香殿王夫人同时有喜,但是待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王灵被送入掖庭看管,而李茜……
陈娇坐在上兰观台之上,看着下面在宫人搀扶下走动的李茜,对方注意到她的注视,立刻抬头回以笑脸。她们现在正待在上林苑的上兰观欣赏秋日风景。自王灵之事了结后,在刘彻的提议下,她们二人都到了上林苑休养身体。有时候,陈娇想,刘彻这种安排是否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不被后宫那些满心嫉妒的女人们伤害。
“娘娘,不下去走走吗?上林苑中可是有很多从各地送来的奇花异草,珍禽瑞兽呢!”正思考间,李茜已经走到了陈娇的身边。
“不了。我觉得风有点凉,想回去了。”陈娇摇了摇头,轻轻说道。一旁的飘儿听到这话,立刻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
李茜独自立在观台之上,看着陈娇缓步离去,脑中不觉想起了入住上林苑前,刘彻特意来找她说的话,那是元朔二年除夕夜过后的第一天。
“听说,你去过掖庭了。”许久未光临的刘彻,没有理会宫女递上的茶壶和茶杯,在坐定之后的第一句话便直指主题。
“是的,陛下!”对此询问,李茜也十分坦然地承认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卫子夫如何权势滔天,这后宫的一举一动其实都逃不过刘彻的眼睛,一旦有任何事情超出了他所允许的底线,那人必然会受到惩戒,王灵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美人,你入宫,有四年了吧。”刘彻问道。
“过了这个年节,恰好是四年。”李茜应道,说话间伸手为刘彻斟上一杯茶。
“四年,不算短了。朕以为你把握到了在后宫中生存的诀窍。”刘彻说道,“知足者常乐。”
李茜放下茶壶的手,脸上装饰起完美无瑕的笑容,然后说道:“陛下谬赞了。”
“李美人,你知道吗?天下美貌的女子很多,而朕是天下之主。”刘彻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李茜,说道,“所以只要朕愿意,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美女被不断地送入宫中,就像你和掖庭那位当年一样。”
李茜放在长袖中的双手不觉握紧,面上却还是很柔顺地低着头,聆听着教诲。
“可是,在这么多人中,懂得生存之道的人,却是千里无一。”刘彻淡淡地说道,“朕也是后宫之子出身,知道一个平民女子要在宫中生存,很难。在朕的后宫中生存,更是难上加难。”
“而你,一直做得很好。好到让朕觉得,如果不是先有卫皇后,让你坐中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李茜听到这一句,瞳孔不觉大张,极力维持着的平静面具险些破碎。
“明日开始,你就搬到上林苑去住吧。”刘彻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是丢下了自己的决定。
第二日,李茜就发现,宫中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宫苑也在打包着行李,离开,那就是昭阳殿。她们一同住在御宿苑中,可是却没有说过几句话。李茜总觉得陈娇和所有的人之间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即使在面对她们共同的夫君刘彻时也是这样。
此刻回到御宿苑的陈娇,正靠在自己的躺椅上,看着绿珠从一个药盅里分出一小碟汤药,那是由义侍医精心准备的,将那精致的小碟递到一旁的沈崇手中,经历了上一次的风波之后,无论是陈娇还是刘彻已经不再放心她的饮食,所有陈娇要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沈崇的检查。沈崇稍稍看了看,嗅了嗅味道后,便点了点头。绿珠终于如释重获地将剩下的汤药倒入一个小碗里,捧到陈娇身前。
“绿珠姑娘辛苦了。”陈娇接过碗,一口饮尽,然后递还给绿珠,柔声说道。
“娘娘,请慢用。”绿珠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有时候,那种笑容会让陈娇想起《红楼梦》中的袭人,温婉守礼而能干的大丫环。
这时,有一人撩开外面的行障,闯入内室,却正是刘彻。黑色的天子朝服上绣着精致的龙形图案,所有头发的全部挽起束于冠上,这使得此刻的他看来十分精神。
陈娇看到刘彻忽然出现,整个人一愣,然后脱口而出,问道:“今日不是要去送金娥离开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齐王刘次景的死和淮南王翁主刘陵的到来,使得王太后转而将淮南王太子视为最佳的外孙女婿人选。虽然在辈分上来说,淮南王太子应该是金娥的舅父,不过,太后开了口,皇帝点头承诺后,没有人会去在乎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辈分问题。
“陵翁主说晚了会错过驿站,所以……”刘彻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走到陈娇身边,轻声说道,“你今天感觉还好吧?”陈娇的妊娠反应比之一般人要强许多,自从被确诊有喜后,总是觉得头晕、食欲不振,不时还有轻度的恶心呕吐。比之生了四个孩子都是顺产的卫子夫,这样的陈娇显然让刘彻忧心不已。
“今天只是觉得有点累,其他,倒还好。”陈娇答道。确诊有喜之后,陈娇都可以感觉到她和刘彻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有时候听到他这样的询问,心中真的有一种悲喜交加的莫名感觉。
“对了,纪稹呢?”刘彻问道,“今天都这个时候,他还没有从期门军大营回来吗?”自从陈娇一个月前由昭阳殿移居上林苑御宿苑,纪稹也被刘彻派人招到了这儿,陪伴陈娇。
“兴许是和霍去病一起打斗得忘记了时间吧。下次,我多罚他抄几次书,看他还敢不敢,见友忘姐。”听到刘彻的询问,陈娇不仅嘟起了嘴,故作生气。纪稹虽然搬到了御宿苑居住,但是却还是坚持到期门军大营参加训练,每每都不在她身边,完全失去了陪伴的意义。
刘彻知道陈娇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是一个人闷得久了,发发牢骚罢了。他笑了笑说道:“李敢对他和去病的评价倒是很高,说他们是我朝未来的将才,两人交好,是朝廷之福啊。”
“陛下真的相信,霍去病会为朝廷建立不世功勋吗?”陈娇看着刘彻的笑颜,忽然问道。在余磊的笔记里当然没有省略对霍去病这个天才般的少年将军的纪录,只是,陈娇不知道余明有没有将霍去病的事情,告诉刘彻,而刘彻对霍去病的重视,是否正是因为这一点。因为,在陈娇看到的来看,刘彻对霍去病的刻意照顾,使得他几乎代替了霍去病那个远在平阳县的小吏父亲,成为了小霍去病孺慕之思的对象。
“余先生并没有说。”刘彻对于这个询问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不过,皇姐倒是告诉过朕,余先生在去病出生之时,曾经抱着他说过一句,这就是马踏匈奴者吗?”说到这里,他为陈娇顺了顺发,然后说道,“朕只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光是去病,纪稹也会是我大汉一员了不起的猛将。不过,他有你这样的姐姐精心培养着,也许成就不仅在军中……”
“陛下!”这时,杨得意那有些尖锐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内室的谈话。
“什么事?”刘彻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
“陛下恕罪,不过,聂大人说,他有边疆急报,要立刻面呈。”杨得意何等人物,立刻听到出了刘彻语中的不满,连忙请罪道。
“边关急报?”刘彻听到这四个字不觉眉头一皱,在汉朝立国七十年来的历史上,这四个字往往和匈奴掠边联系得十分紧密,所以每每听到这几个字,刘彻就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如果是匈奴掠边的情报,又怎么会由聂胜送来?
“宣他进来。”
“……是,到这里吗?”杨得意的声音有些犹疑。
“当然。”刘彻点了点头。
“匈奴军臣单于死,其弟左谷蠡王伊稚邪自立为单于,军臣单于太子於单率部遁逃。”刘彻听到这话,立刻惊喜地站了起来。军臣单于死了?那个从他继位以来一直虎视眈眈,威胁着朝廷北疆的男人终于死了。
行障外的聂胜也是喜不自禁,说道:“回陛下,此乃关外死间送来的急报。”
“详情具体如何?快说!”
“回陛下,据悉,军臣单于因匈奴失却河南地而病势加重,岁正月终于撒手西归。其时,以匈奴习俗,正值匈奴诸长齐集单于庭,伊稚邪第一时间派兵控制了单于庭内外,压制了以右贤王为首的右方王将势力,自立为单于!”
“你说伊稚邪控制了单于庭内外,那於单又是如何遁逃的?”刘彻追问道。
“回陛下,虽然事发突然,不过军臣单于本就一直防着伊稚邪,因而单于庭中也有一些人是死忠于於单的。於单是牺牲了一些手下,才逃离单于庭的。目下他正往左方王将势力较弱的直上郡以西逃窜。”聂胜答道。
“哦?对於单的去处如此清楚,莫非我们的死间,也在他身边吗?”刘彻略略一想,问道。
“回陛下,正是如此。”聂胜答道,“他说,於单终日惶惶,若他稍加言说,定可令此人归降我大汉。”
“真的吗?那么就……”听到这里,刘彻眼睛一亮,正欲吩咐,却感觉到陈娇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衣袖,他一低头,看到陈娇极为认真地对自己摇了摇头。
刘彻眼睛一转便知道陈娇是有话要说,便说道:“此事稍后再议。”随即他顿了顿,又问道,“军臣单于既逝,那隆虑公主的情况,你们可有探得?”
“回陛下,臣无能!”聂胜听到这个询问,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说道。
“……你且退下吧。杨得意,送聂大人到偏殿歇息。”刘彻听到此处,不禁有些黯然。
“是!”杨得意和聂胜领命后齐齐退下。
室内又只剩下刘彻和陈娇二人,陈娇见他神色黯然,便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说道:“不要太担心。姗姐姐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刘彻只轻轻将她拉到身边,紧紧拥住她说道:“刚才,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一个投降了大汉的於单对我们来说,用处并不大。”陈娇说道。
刘彻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陈娇所言的关键,“你的意思是?”
“有时候,内乱往往比外忧更可怕。你不觉得眼下,是一个让匈奴一分为二的大好机会吗?”
“孙子兵法,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吗?”
陈娇低着眸子,不再言语,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以刘彻的智商应该是能够想到的。
“阿娇!”刘彻见她这副样子,也不逼迫她,轻轻说道,“谢谢你。”
卫青行色匆匆地走向椒房殿,脑中却不断思索着方才早朝之时皇帝下的诏令。“左内史韩墨迁为朔方郡太守,校尉苏建转调长安任未央宫卫尉,议郎冯遂升任左内史。议郎桑弘羊为太仆。”出身辽东城的韩墨取代了自己的校尉苏建,负责正对着匈奴单于庭的朔方郡的建设,陛下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卿,仲卿?”卫子夫的叫唤将卫青从沉思中唤醒。
“今日的早朝,很让你烦心吗?”卫子夫见弟弟这个样子,便开口问道。
“陛下,做了几项调动。”卫青叹了口气,说道。
“仲卿,”卫子夫拍了拍怀中孩子的背部,然后说道,“你去联系万石君吧。”
卫青听到这话,不觉浑身一震,然后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现在据儿还是陛下唯一的皇子。可是过了今年三月份,也许就不是了。”卫子夫低头摸着儿子的睡脸,淡淡地说道。
“三月?姐姐是说掖庭那位?”卫青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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