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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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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造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纪稹微微转过头,不看邢天的表情。
“陛下是肯定不会再启用大将军了。你刚立下大功,加官进爵。李广将军老朽,李敢又不善骑兵,苏建因上次之失已贬为庶人。韩说、张次公等人明显能力不足,圣眷亦不及。所以,能够完美实行这个计划的人,就只有那位皇后的外甥,深受陛下宠爱,又具有极高天赋的骑兵天才,霍去病。”邢天说道,“他说他最希望做的事,是在草原之上,大漠之中,与匈奴人决战,而不是将全部的精力和年华都消磨在朝廷内宫的勾心斗角中。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么个计划,希望他能离开去完成他的梦想,对吗?还真是心思用尽啊。”
纪稹闭嘴不再言语,只扫了邢天一眼,说道:“采不采用这个计划,由谁领兵,自有陛下圣裁,与我已经没关系了。”
……
“朕将前一个计划和去病一说,他便立刻若有所思。只半日就兴冲冲地回来告诉朕第二个计划了。”刘彻说道,“因为他们,朕才知道,朕原来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人。”
陈娇听他这么说话,不由得扑哧一笑,横了他一眼道:“那也只是相对。你以为这世界上会有几个霍去病啊?”
刘彻被她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朕平日还是小看了去病这孩子,这一次,也许真的该是他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陈娇心中一跳,问道:“你是真的打算采用吗?”
“姑且试之。”刘彻说道,“不过,朕现在烦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是公孙先生执意归隐的事情吗?”陈娇问道。
“正是。”刘彻说道,“公孙先生是第一个完全按照朕的意愿选择的丞相,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尽心尽力,政绩卓然。如今却总是上表说什么归隐,朕真是……”
陈娇想了想,说道:“公孙先生或者真的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过,依我看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年初淮南王一事,如今诸侯王间有议论,宗亲们亦指责公孙大人身为丞相,却没能好好处理淮南王之事,使得淮南作反,公孙大人身处嫌隙地,才不得不上表辞归,以表诚心的。”
刘彻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诸侯议论,宗亲指责,朕为此赔了一个主父偃也便够了,可不会为他们而再送走朕满意的丞相。阿娇,替朕磨墨。”说完在案上铺开纸张,拿起狼毫笔。
陈娇哑然,她早知道以刘彻的强势,当然是不可能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对那些诸侯低头的,最硬的几个骨头都啃下来了,余下的那些诸侯,对刘彻来说已经是箸下肉了。她甩了甩头,顺从地为刘彻磨墨,看着他在白纸之上,慢慢写下挽留公孙弘的那些语句。
一时间石禄阁内的气氛很是安宁。
茂陵邑,冠军侯府。
卫青坐在凉亭之中,静静地看着霍去病教导霍光剑术,感觉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和霍去病似的。只过了一会儿,年小力薄的霍光挺不住了,跌坐在地上直喘气,霍去病停下手,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大哥。”霍光虽然已经十分疲惫,却仍然谨守礼仪,分别向卫青和霍去病行过礼后才离开。
“小光倒是知礼守法,和你小时候真是不一样。”卫青看着一跌一撞离去的霍光,笑道,“你下手那么狠,他竟然一声气都不吭。记得你刚开始练武的时候,每每磕着碰着,总是要哇哇大叫,弄得阖家皆知的。当时,我还感叹过你不是练武的料呢。”
听卫青回忆起这些往事,霍去病的嘴角亦不觉爬上一丝笑容,说道:“那是有人宠着,惯着,自然吃不了苦。小光他,和我不一样。这孩子将来会比我更有出息的。”
“听说你昨日去拜见陛下,为他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卫青轻咳了一声,提到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说道,“关于来年春天出塞的?”
“是的。”霍去病没有任何隐瞒,他取出一支笔,在石桌上画出了河西走廊一带的简易地图,将那春夏两季的两次出击计划全盘托出。
卫青刚一听完,端在手中的茶杯便掉落了下来,破裂成了碎片,他立马站起来,反对道:“这不成,你会死的!”
“不会的。”霍去病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定会成功!”
“但是,这,终究太冒险了!”
“若成功了,就是一份巨大的功劳。”霍去病倒是十分镇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早已经想好,他知道卫青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舅舅,卫家需要这个功勋!”
听到他这句话,卫青便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外甥,忽然说不出话来。
“舅舅第一次出塞的时候,也是生死未知的,不是吗?可你赢回了你的第一个侯位。我想,我也可以。”霍去病仿佛全不将生死放在心上,注意力只集中在桌上的地图中。
不知何时,卫青已经坐下,坐在了霍去病的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去病,你肯在卫家有难的时候重新站出来,舅舅很高兴。舅舅本以为从此真的要和你渐行渐远了。幸而不用。”
“舅舅,姓郑也好,姓霍也罢,我们身上都留着卫家人的血,注定我们都不可能会抛弃这个家族的。你不会,我也不会。”霍去病说道。
“好,好!”卫青不住地拍打霍去病的肩,面上是难掩的喜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刘彻来说只要卫家还有一人可用,那么他对卫家就会留有一份恩眷。如今有了霍去病,卫家的地位也可稍稍踏实一些。
送走卫青之后,霍去病又回到了那个凉亭之中,伸手触摸着地图,仰头任由夏日的凉风吹走他身上的汗,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渐落的斜阳。
河西走廊,河西走廊,这算不算是你我第二次联手破敌呢?微之,我会做的比你想像得更好。
……
“大长公主啊,你看看,这么大的一个功劳竟然全送到卫家去,你说小侯爷这不是疯了吗?就算他和那霍去病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啊!”董偃一面为刘嫖揉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偃儿,静女南威虽然是你训练出来的,可是,本宫不记得有允许过你命令他们监视稹儿。”刘嫖对于董偃的抱怨全然不理会,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这……”董偃眼珠子微微一转,说道,“偃儿也是为公主分忧心切,公主既然不让,那也便算了。只是这小侯爷,终究不姓陈,怕是不能和公主同心啊。”
刘嫖淡淡一笑,说道:“这些事情,无须你操心,稹儿都来我这里说过了,他在朝堂上立身,想的事情终究多些。你只要管好自己就成了。那五陵原上虽然人人都看我面子让着你,可你也莫欺卫家人太甚,上次你就不该和公孙敬声那纨绔子弟计较。”
“这,偃儿也是因为他对娘娘和四皇子无礼,才稍稍教训了他一番。”董偃不曾想这个仿佛已经眯眼不管事的大长公主竟然还有如此众多的耳目,那次的事情明明没几个人知道啊。
“如今我们陈家总算也有了血脉相承的皇子,所以就更加要谨言慎行,不能给人抓了把柄,害了四皇子,知道吗?”刘嫖晃了晃了手中的水晶杯,轻抿了一口葡萄酒,说道,“既然皇帝陛下还想让卫家在台上站着,那我们也帮他捧着就是了。”
“稹儿这次做的对。”刘嫖缓缓说道,“偃儿,他的事,你少管就是了。”
董偃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却还是将话转了回去。
“对了,前些日子让你打点的东西,都弄好了吗?本宫今儿可是要进宫去见四皇子啊。”刘嫖又说道。
“是,都备齐了呢。四皇子准会喜欢的。”董偃面容一转,脸上的笑又浮现了出来,说道。
……
昭阳殿。
“娘怎么带了这么多礼物来,孩子还这么小,又懂得什么。”陈娇看着刘嫖带来的礼物,不由得苦笑。
“他总有长大的一日,我最近这身子啊,是真的有些虚了。能给他准备的,还是多给他备上。”刘嫖坐在摇篮边的椅子上,伸手逗弄着睡着的外孙儿。
陈娇听到她这话,猛然抬头,才发觉,刘嫖是真的老了。怎么能不老呢,自己都已经是三十六岁了,何况自己还是她最小的孩子呢。
“娘,既然觉得身子虚了,就少操些心,莫为难自己了。”陈娇开口安慰道。刘嫖在她的面前强势了太久,以至于她竟然忘记了,刘嫖是景帝的姐姐,如今其实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了。再如何保养得宜,如今也终于有了老态,鬓上的白发竟然再也遮拦不住了。
“我也想啊。可惜你的哥哥,却太不争气了。”刘嫖摇了摇头,说道,“听说,你把葭儿送走了?”
“嗯。”陈娇点了点头,虽然对外宣称葭儿留在甘泉宫教养了,但是对刘嫖倒也不必隐瞒。
“……我当初若有你这份狠心肠,如今也不用担心我过去之后的堂邑侯府了。”刘嫖叹气道,“你能有这份见识,真是难得了。”
“……娘,怎么了?”陈娇总觉得今日刘嫖的反应有些不对头。
“娇娇,若娘去了,你那三个哥哥怕是支撑不了堂邑侯府的门庭。”刘嫖开口说道,“你和微之记得要多多招抚他们。若小一辈里有一两个出息的,就让微之把他接走吧。你的三个哥哥虽然没什么才华,却有一个优点,就是自知之明,将来绝对不至于和微之捣乱。”
陈娇感觉刘嫖这趟进宫简直像是来托付后事的,便直接说道:“娘,是董偃做了什么吗?”
刘嫖放在刘匡脸上的手微微僵了一僵,随即说道:“提他做什么?不过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陈娇感觉呼吸一滞,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问道:“怎么……”
“终究是十几年的情分,我已经让管家送他走时,别弄得太疼,给他一个全尸厚葬便是。”刘嫖满不在乎地说道。
“娘,其实何必呢?他不过是个小人物,能翻出多大的浪来。你要是舍不得,大可以不必……”陈娇虽然对于董偃和刘嫖之间的关系不予评价,但是却可以看得出,刘嫖对董偃却是真的上了心的。这十几年来,除了一个夫妻名分,董偃在堂邑侯府的待遇其实和侯爷也差不多。
“我老了。怕将来制不住他,不如早点了断得好。”刘嫖笑了笑,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让你替我和陛下说说,让他和我合葬吧。”
陈娇听到这个请求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刘嫖自己亲手杀了董偃,如今却又情深意长地希望和他合葬。
“我那陵墓终究是在阳陵里面,所以还得陛下同意才行。”刘嫖无视女儿诧异的神情,说道,“不过我想,你开口他必然是会同意的。”
陈娇心里说,就是我不开口,他也是会同意的。只是历史上不是说,董偃是为流言所伤,愤懑而亡的吗?如今你亲手杀了他,却还是要求合葬……
“你也不必想着你那父亲,想来他是不会在意死后能否和我合葬的。”刘嫖见陈娇迟迟不语,还以为她是担心父亲,便说道。
“唉,我知道了。”陈娇也不想问董偃到底做了什么,无非是帮着别人刺探堂邑侯府或者是她的一些情报罢了,否则刘嫖哪里会下这般狠手。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是她在告诉刘嫖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可说到底,刘嫖才是那个真正在后宫争宠和朝廷斗争中跌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比她更狠得下心。
(元狩二年)春,以冠军侯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击匈奴,至祁连。历五王国,转战六月,过焉支山千余里。得胡首虏万八千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
霍去病望了望天际的明月,从春天离开边塞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一行万人的骑兵如今也只留下了八千多人,沿途虽然收降了几个小国,也和匈奴人小规模的打过,但是距离他的目标还很远。
“将军,又有几个人病了。”两个士兵跑过来,向霍去病报告道。
霍去病甚至懒得去问那两个人是谁,只问道:“还骑得动马吗?”
“骑得动!”
“骑不动!”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霍去病扫了一眼那个给出了否定答案的男子,正是临行前皇帝硬塞进他军中的赵破奴。他面上虽然依旧平静,但是心中却已经对这个赵破奴有了兴趣,这个看来比自己略大几岁的男子,由始至终都很平静地接受他的命令并认真地执行,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即使这个命令是要他遗弃刚才还在一起作战的战友。
“赵破奴,照老规矩,牵走他们的马,把这次抓获的牧羊给他们带走一部分,让他们到之前投降我们的小国去等着。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军功便少不了他们。”霍去病淡漠地说道。
赵破奴点头应道,转身去办事,曾经在匈奴部落里生活过的他很明白,在这种有可能丧命的草原荒漠中,多余的怜悯是没有用的,它只能害得所有人为那一两个人陪葬。让伤者去那些降叛不定的小国固然是冒险,不过却也是一条生路。而他很庆幸,自己第一次跟随的将军,非常明白这一点。真是很奇怪,这个据说在中原长大的将军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草原呢?
霍去病扫了一眼刚才给出肯定答案的小兵,说道:“汤坤,如果再有下一次,本将军就一刀杀了你。连令行禁止都不懂,还当什么兵。”
那名唤汤坤的士兵惊出了一身冷汗,跟着这个将军虽然好吃好喝,但是一旦伤重难治,便会立刻遭到遗弃,在这种茫茫草原里,要活着回到边关,希望太渺茫了。
霍去病面无表情地监督手下的骑兵们消灭那些匈奴部落视为生命的牛羊,在这块地方穿行了三个月的他已经发现,与其杀人,不如杀这些畜生。一则他没有兴趣用手中的刀剑屠戮妇婴,二则他心中亦明白,没有了吃食这些人也活不了多久。当部落里的壮年男子和牛羊全部死去,这个部落其实就已经死了。
完成了一切任务之后,赵破奴神清气爽地走到霍去病身边,问道:“将军,等下要不要再放一把火,这里的牧草全烧了,匈奴人的损失就更重了。”
霍去病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吹的是东南风。”
赵破奴被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明白,挠了挠脑袋说道:“什么意思?”
霍去病已经不理会他,向所有人宣布道:“休息一下,所有人不准下马,等会儿我们再向西北方向出发,去找下一个匈奴部落。”
“是!”回应他的是整齐一致的声音。大部分人对这位少年将军还是十分满意的,虽然他有时比较冷血,但是指挥作战却百战百胜,想到这三个月来众人挑破的匈奴小部落,杀掉的匈奴人所足够累计的军功,所有人都恨不得早点回长安去。看到升官的分上,所有人都原谅了这个将军的某些怪癖,比如总是让他们杀部落里的牛羊,比如不准他们碰那些匈奴女人,比如这三个月一直带着他们兜圈圈。
“兜了三个月的圈圈,浑邪王、休屠王,你们也该着急了。”霍去病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仰头问道,“从前是你们侵袭我们汉人的城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家园被人侵犯的感觉想必不好受吧?微之那家伙,的确出了一个损招啊。”
……
“休屠王,你到底打不打算出兵!我们匈奴人正在被那些汉人屠杀啊!”浑邪王气势汹汹指责他面前的新任休屠王。
“我不是不想出兵,只是,这批汉人实在有些门道。我们要谨慎啊!”身为休屠王的日辉又何尝不紧张呢,霍去病重点肆虐的地方,可是他的领地啊。
“什么门道!你不过是跟大单于去了趟汉人的边关,回来就吓成了胆小鬼,从此看到汉人两个字就要退到三步之外。”浑邪王冷冷哼了一声,明显是瞧不上日辉。
日辉的脸也冷了下来,说道:“够了,浑邪王。我们休屠部也是大单于亲封的,我这浑邪王和你共管这河西走廊。我敬你是长辈,一直以礼相待,你若再这样侮辱我的尊严,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这一刻,日辉的气势之盛,倒让本已年迈的浑邪王不觉倒退了一步。
“哼!汉人能有什么门道,你倒说啊。”被日辉的气势所压倒的浑邪王也不愿意输了场子,别过头去,问道。
“你听我说,”日辉今日见浑邪王就是想和他商量共击汉人的事情,自然顺着台阶下来,说道,“他们这一路来,不断将我们匈奴人的牛羊赠送给那些小国,又派了兵士去保护那些小国,给他们壮胆,鼓动他们和我们作对。那些小国贪图那些牛羊,也便替他们掩盖行迹,所以这三个月里,他们在草原里肆意妄为。我们若要击败他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派小股人马去了,必须聚集全部兵马,一口气将他们吞下,这样那些小国才不敢观望。”
浑邪王听完,也安静了下来,他本来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只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牧民们遭到和汉人一样的下场,气得脑子有点发昏了。他想了想,说道:“那好,如今大单于不在这里,这个草原上,我们俩说了算。今日开始派人去那些小部落招人,谁敢不来的,就是背叛大匈奴,投降汉人,我们先去剿了他。”
“我也是这个意思。”日辉松了一口气,忙说道。
“三日以后,我们集合了大军,就去把那叫霍去病的小子千刀万剐。”
送走了吆喝不已的浑邪王,日辉松了一口气,想到过几日就要和那些汉人对战,不由得又有些胆寒,他走到自己阏氏的大帐内,万分疲倦地坐下。
“我英明的休屠王,你怎么了?”阏氏走到日辉面前半跪下,问道。
“阿渠。”日辉握住阏氏的手,用那许久未曾叫过的名字称呼她,“过几日,我们就真的要和那些汉人对上了。”
“我知道啊。你计划了很久的,不是吗?”阿渠阏氏点头应道,她看出了丈夫的不安,“休屠王,不要畏惧,你要知道在草原上,我们才是王者。”
“我知道。可是那一年,那噩梦般的火焰总是在我的眼前出现。汉人好像会使用邪法一般,那火怎么都灭不掉……”日辉不觉用手抓紧了自己的脑袋,脸部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也许我真的是个懦夫,竟然会这么害怕那些汉人!”
“不,不是这样的。”阿渠阏氏抬起他的头,轻轻落下一吻,说道,“你的心乱了,我们去翁仲面前祈祷,这样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了。”
夫妻二人行至休屠金人祭天处,却发现早有一个孩子已经跪在此处,两人定睛一看,却正是他们的太子。
“日石单,你在这里做什么?”阿渠阏氏开口喊道。
转过来的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孩子,他脸上略带泪痕,说道:“阿妈,我的小马驹死了。”
“傻孩子,马驹死了便死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阿渠阏氏边为儿子拭泪,边说道。
“我求翁仲让马儿能够早日投胎转世,再回到我身边来。”日石单边擦眼泪,边说道。
“你啊,都已经十四岁了。也该学着怎么骑马打仗了,只会饲弄马儿怎么行呢。”阿渠阏氏抱怨道。
日石单却好像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抱怨,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阿妈,我去了。”说完,飞似的不见了踪影。
……
长安,冠军侯府。
“啪”的一声,整盘棋的大局已定。霍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纪大哥,我又赢了。”
纪稹倒也不介意自己又输了一局,只是笑着夸奖道:“小光的棋艺大有进步啊。”
“纪大哥,你有我哥的消息吗?”霍光一边整理棋子,一边问道。
“没有。”纪稹摇了摇头,说道,“他从两个月前开始,就悄无声息了,想是已经深入匈奴腹地,不再方便传信了吧。”
“我不是说给朝廷的奏报。我是说,你们,还有联系吗?”霍光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稹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
霍光听到这个答案瞪大了眼睛,然后小声地嘟囔道:“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
“纪大哥,其实你不要生我哥的气,我哥他……”
“好了,小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纪稹不急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虽然现在没有你哥哥的消息,不过想必有消息定然是个大好消息。你在家里安心等着便是了。当初约定的三月之期就快到了,最晚不过一个月,他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而我嘛,也该去准备出征的事情了,先走了。”
“纪大哥,你也要出征吗?”
“对啊。陛下前两日刚定下的,在夏季那次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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