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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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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此子虽勇,然他出身贫寒,又怎会熟读兵法?”
郡丞为人比较正直,虽说陈旭杀掉张其一家,使他非常佩服,但还是不相信桥宇之言,直接出声反驳。
桥宇闻言,有些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陈旭杀人后被他藏匿家中,然后熟读兵书吧?
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得失,桥瑁仍然决定启用陈旭。
毕竟,若是无法守住东郡,他的罪责肯定不小。
再说他本来就与宦官势同水火,再被他们记恨也没有什么,至于郡国兵那里,就让陈旭自己解决吧。
既然桥玄对陈旭期望如此之高,想必他有些过人之处。
想通这些,桥瑁当即出言:“我最近才得知,陈文昭逃逸之后,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去了睢阳,不知怎么就被我的伯父看重,倾囊教授兵法。直到大赦天下以后,陈旭才将真实身份告知伯父。”
桥瑁说完之后,在座众人脸‘色’各异。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陈旭隐姓埋名被桥玄看重的鬼话。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藏匿陈旭的居然是他这个东郡太守。然而在座之人都是桥瑁党羽,虽然知道其中猫腻,却也没人说破。
“陈文昭被桥公看众?”
陈旭被桥玄看众之事,他们都感到稀奇。
桥玄名声极大,曾经还位列三公,他看人的眼光之准,天下皆知。既然陈旭被他看中,说明他必然有过人之处。
“不错,伯父来信,竭力称赞陈文昭,说假以时日,陈文昭必将成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就连他的字也是伯父所取。”
“伯父曾言,如今天下‘混’沌,给他取字文昭,就是希望他能以文安邦,以武定国,如同旭日东升一般,为天下带来光明,以壮我昭昭大汉之声威。”
听闻桥玄如此夸赞陈旭,在座众人尽皆变‘色’。
桥玄的评价不可谓不高,若果真如此,陈旭就值得他们重视了。
“既然‘蒙’桥公如此称赞,此子定然不凡,征辟他为义军首领,可也。”郡丞出言说道。
他为人虽说比较正直,但还是有些‘门’户之见,之前见陈旭出身贫寒,还有些轻视。
如今既知陈旭被桥玄看众,还让桥玄倾囊教授兵法,就算得上是桥玄的半个弟子。
如此一来,陈旭绝非外人,他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拒绝。
众人都不反对,只有长史问道:“我观黄巾动静,不日便有可能攻城,要请回陈文昭,来回恐怕要十数日之久。若在此期间,贼人攻城,却是奈何?”
“哈哈,此事何难?三日前文昭就回到濮阳,处理完村中事务,不日便会过来看我。”
桥宇见终于可以为陈旭谋个前程,大喜过望。
陈旭回到陈家村,虽说一开始忙着村中之事,没有来探望桥氏父子,却让人给两人通过信,还带回来了一封桥玄的书信。
就在此时,一个桥宇的随从出现在‘门’口,向桥宇打了个手势。
桥宇出去,随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桥宇顿时面‘露’喜‘色’。
转身回到郡守府,桥宇对众人说道:“不曾想文昭刚好过来看我,容我先失陪一下。”
言毕,桥宇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个多月不见,他也甚为思念陈旭。
“诸君,既然决定征辟陈文昭为义军首领,我等不妨出去迎接一番,毕竟破贼之事,还要仰仗文昭。”
桥瑁知道自己伯父看众陈旭,再加上陈旭也算得上是桥氏的‘门’生,就想要多多提携他。
众人闻言,都没有拒绝。
他们虽说位高权重,陈旭跟他们比起来相差甚远。然陈旭前番杀掉张其一家,本就闻名州郡,令士族刮目相待。
而今更是被桥玄看众,成为桥氏‘门’生,如此便将与众人同殿为臣。再加上还要仰仗陈旭抵抗黄巾,所以就跟随桥瑁一同出去。
他们也都都想看看,能被桥玄竭力称赞之人,究竟如何。'
第三十章缺粮
陈旭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有些‘混’‘乱’。;:。原本他只是想去看望桥氏父子,却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征辟了。
更让他费解的是,郡国里面的官吏对他居然如此热情,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在陈旭看来,自己只是一介莽夫,就算杀掉张其一家有些名声,但是他出身贫寒,注定不会让这些郡国官吏高看一眼。
却不想,他们居然如此客气。
不管是前世的陈旭,还是这世的陈旭,都不太了解士人之间的事情。
大汉帝国那些所谓的名士,从何而来?要么有真才实学,著书立传;要么被德高望重之人看重、夸赞。
第一类的名士,几乎全是当代大儒,满腹经纶,为士林所敬仰。诸如郑玄、蔡邕(yong)之流。
后一种多为士族后辈,他们的先辈为了自家子孙的前途着想,往往会和其他人互相吹捧。
被有名声的人夸赞多了,这些人自然就会出名。
当然,真正名声极大之人,也不会胡‘乱’吹捧某人,若是被吹捧之人并无真才实学,不仅被吹捧之人会让他人嘲笑,甚至还会连累夸赞他的人名声受损。
所以那些因为他人夸赞而出名之人,纵然有些水分,亦不会相差太远。
这些郡国官吏,他们并非敬陈旭勇武,也不是敬他敢于杀掉张其一家,他们敬的是桥玄对陈旭极高的称赞。
桥玄曾位列三公,能文能武,就连大儒蔡邕都曾被他征辟,出任河平长。
他从不随便夸赞别人,就连自己的族子桥瑁、族孙桥宇,也从未称赞过一句。
但凡被桥玄称赞过的人,全都名副其实,假以时日,必能成就大器,这点从史书上桥玄称赞曹‘操’,就可以管中窥豹。
正是这个缘故,众人才对陈旭刮目相待。而桥玄的赞誉,更是让陈旭日后受益终生。
陈家村内,喜气洋洋。
平日里,虽说村中粮食存得不少,村人们还是不敢随意‘浪’费。今日陈家村却杀猪宰羊,毫不吝啬。
众人知道陈旭被征辟为义军首领之后,全都喜笑颜开,陈旭若能有所成就,整个宗族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大家推杯换盏,‘妇’‘女’们还唱起了乡间小曲,一直闹腾了一天。
夜晚,族人们各回各家,陈旭家中却聚集了不少人。
陈旭、陈静、陈虎、陈青、老里魁、以及退伍老卒,全都在此。
“如今朝廷**,百姓流离失所,很多人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才参加黄巾军,我并不想与之为敌。”
陈旭环顾四周,叹息一声,继续说道:“然,桥氏与我有恩,若不报之,必使世人唾弃。”
屋中几人闻言,皆静默不语,陈家村若非有陈旭,现在可能也会和那些流民一般吧。
况且,他们对于太平教并不排斥,很多家庭都曾经受过太平教的恩惠,就连陈虎母亲亦是如此。
见众人如此模样,陈静起身,昂然说道:“如今世道,十常‘侍’把持朝政,士族、豪强掌控地方,并购田地、‘私’藏家奴。一旦灾荒四起,非为权贵,何以为生?”
“如今天赐良机与大兄,若不趁此时机,统领义军,杀贼立功,岂不可惜?贼人虽是流民,却已造反,反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大兄为何如此‘妇’人之仁?”
陈静一番话下来,屋中几人脸‘色’各异。
陈旭脸‘色’愕然;陈虎‘欲’言又止;陈青、老里魁以及退伍老卒,则是暗暗点头。
陈静能如此说话,并不稀奇。
他有大志气,功利之心颇重,为了让陈旭名扬州郡,甚至不惜烧掉自己族人的田地,更不用说那些毫无关系的叛贼了。
陈虎母亲受过太平教恩惠,他虽然鲁莽,但也懂得知恩图报,有所犹豫亦在情理之中。
只有陈青、老里魁以及退伍老卒的态度,却让陈旭觉得匪夷所思。
受到后世的影响,陈旭有些‘妇’人之仁在所难免。
老里魁他们正是处于这个时代的底层,知道生活的艰难,才想要获取功名利禄,好摆脱如今低贱的身份。
‘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嚷嚷皆为利往’,不管哪个时代,人们皆有追逐功名之心。
更何况在这些人眼中,大汉帝国几百年的威严深入人心,黄巾军即使造反,亦不会成功。
若能在此期间捞些战功,亦可封荫庇子。
陈旭心中却很纠结,那些黄巾军,若非实在活不下去,又怎会去造反?不是造反之人有野心,而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让他去杀这些被‘逼’无奈,才去造反的流民,陈旭委实有些不愿。
心中挣扎了良久,最终,陈旭还是带着陈虎、陈静,以及七十九名村中武艺超群的汉子,前往濮阳城就职。
这七十九名汉子,有一半是陈家村本族子弟,另外一半是招募来的流民。
此时此地,他毫无选择的余地。
这时讲究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汉代之人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桥氏有大恩于陈旭,他若不知报恩,必让天下人唾弃。
陈旭并没有带陈青一起过去,他担任义军首领之后,难保黄巾军不会狗急跳墙,派兵前来攻打陈家村。
陈青素来稳重,善守。所以村中留下了三百名汉子由他统领,若遇贼人来攻,只要能够坚持少许时间,濮阳援兵必定能够赶到。
流民对于食物的渴望,寻常人简直无法想象,濮阳郡招募义兵的榜文刚刚张贴出去,大群流民就蜂拥而至,整个募兵之处都被衣衫褴褛的流民挤满。
陈旭下令:优先挑选那些拥有家室之人。
拥有家室的牵绊,虽说可能怕死,若是利用得好,也能让他们拼命杀敌立功,养家糊口。
而那些没有家室的流民,一但战势不利,必定会一哄而散。对于他们而言,参加义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好不被饿死,若要他们奋勇杀敌,确是困难。
三日之内,陈旭只招到三千人,就被桥瑁下令制止。
陈旭不解,找到桥瑁,说出自己的担忧:“如今卜己拥兵万余,兵锋直指濮阳。只招募三千义军,又不曾经过训练。即使加上原来的一千五百郡国兵,亦与敌军相差甚远,如此一来,怎能破敌?”
“文昭,大汉连年灾荒,郡国府库之中粮草本就缺乏,如今有四千五百兵丁,每日耗费粮草无数,府库之中粮草只能坚持两月有余。”
桥瑁并未将陈旭当做外人,据实以告。
陈旭闻言大惊,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是两月之后无法击退黄巾军,官兵将不战自溃。
在心中略微计算了一下,陈旭不由问道:“四千五百人马,就算加上郡中官吏、仆人,亦不过五千,两月只需五千多石粮草即可,难道郡中仓库已经贫穷若斯?”
虽说现今战‘乱’已起,粮食价格涨了两倍有余,但是五千石粮草也不会超过两百五十万钱,濮阳乃堂堂东郡首府,陈旭实在不相信只有这么一点粮食。
要知道,曾经光是一头猛虎,陈旭就讹诈了张其家一百万钱,虽说张家********,颇为富裕,但是诸多豪强家中的财力,亦是可见一斑。
身为官府的郡国仓库,居然比不上一方豪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叹了一口气,桥瑁缓缓说道:“大汉并非没有钱,但是这些钱全部落在宦官、豪强、以及世家大族手中,真正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啊。”
不得不说,桥瑁为官非常不错,不贪赃枉法,对于百姓也比较好,可以算得上是个能吏。
但即使如此,东郡府库已经空虚若斯,其他州郡的情况亦是可想而知。
“本来府库钱粮还算不少,但是流民四起,官府为救济流民,‘花’费了许多粮食。再加上很多豪强专‘门’捉拿贼人领赏,使得府库内钱财也是消耗一空。”
陈旭听到这里,脸‘色’微红,他们陈家村也是如此行事,不知从中赚了多少财物。
桥瑁好似满腹怨言,喋喋不休,然后居然开始骂起兖州刺史。
兖州刺史本来是桥瑁担任,后来他被十常‘侍’陷害,刘岱也在后面推‘波’助澜。
桥瑁被削去兖州刺史之位,贬为东郡太守之后,两人就此结下了仇怨。
刘岱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再加上与新任兖州刺史‘交’好,处处与桥瑁为难。
兖州刺史每年从东郡征调的粮食、钱财都是其它郡国的好几倍,这就使得濮阳府库库存一直很少。
陈旭听到这里,出了一声冷汗。既然受过桥氏恩惠,陈旭就想回报他们。
他曾经回忆过后世关于桥瑁的事情,却一直有些模糊不清,直到桥瑁愤恨地骂刘岱之时,他才想起了一些其中关键。
桥瑁与刘岱都是讨伐董卓的诸侯之一,然而两人素有仇怨,刘岱遂杀掉桥瑁,尽降其众。
以往陈旭并不知道两人为何结仇,现在听来好像有些故事。
但是陈旭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刘岱贵为宗室,素来与宦官势不两立,又怎会与宦官联手,一同陷害桥瑁?
桥瑁还是愤愤不平,继续骂道:“刘岱伯父当年被免去太尉之职,我家伯父上位,却不想刘岱一直怀恨在心,这才报复与我,真是不当人子!”
陈旭听得目瞪口呆,本来他还纳闷为何刘岱跟桥瑁过不去呢,原来是家族遗传的仇恨啊。
想要劝说桥瑁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你不要得罪刘岱,不然以后会被他杀掉’吧。
再说一直是刘岱寻桥瑁麻烦,此事想避都避不开,既然如此,就好好跟着桥瑁,有陈旭在,刘岱也不见得能杀掉桥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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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练兵
三千义兵齐聚演武场,虽说人数不多也不少,这么多人聚集起来,却也显得人山人海。;:。
郡中府库衣甲兵器不足,多数兵卒只穿了非常简陋的皮甲,里面的衣服也非常破烂,所用武器大多只是木质长枪。
好在如今已经四月中旬,天气慢慢转暖,不会像前段时间一样,冻死很多人。
陈旭望着演武场中‘乱’哄哄的众人,心中既有豪情,亦有失望。
心中有豪情,是因为成为三千人的统帅,这是陈旭以往想都未曾想过之事。
失望是因为,三千兵卒个个衣着不整,‘交’头接耳,挖鼻抠耳,丝毫没有军队该有的纪律。
陈旭下令,以陈家村带来的七十九名汉子为亲兵,让他们下去大声呵斥‘乱’哄哄的众人,好叫众人排好队型。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众人排列的队伍才初有形状,此时居然已将近午时。
思量半晌,陈旭在心中暗暗想到:“如今时间紧迫,‘欲’让这些流民短期内形成战斗力,恐非易事。为今之计,只能杀‘鸡’儆猴!”
心中既然已经定计,陈旭左手拿住长剑,右手握住长枪,站在众人前面大声说道:“尔等知前后左右否?”
询问这个问题,倒不是陈旭想学孙子一样,斩姬练兵。
这些东西是‘操’练兵卒的根本,若是众人分不清前后左右,排列队伍之时,难免困难异常。
“知道。”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众人显得有气无力。
陈旭板着脸,吼道:“大声说!”
“知道!”众人被陈旭的吼声震慑,下意识的大声喊道。
闻得众人回应,陈旭心中略宽,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
既然众人知道前后左右,下午就可以训练队列了,当下继续说道:“尔等以往可能是佃户、农夫、商人、甚至还有落魄的豪强子弟。但是现在,请记住尔等唯一的身份,那就是士卒!”
“士卒者,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需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但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陈旭杀气腾腾模样,使得众人心中发寒。
“日后汝等要谨记今日所站位置,不得有误。”
“三千人分为三十队,为首者暂时担任队率职位。下次集合之时,若本队士卒有人站错位置,尔等当助其改之,可有异议?”
站在队伍最前面之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齐声应答:“我等并无异议!”
他们只是因为来得较早,站在最前面面,却没想到能‘混’个一官半职。
虽说这个所谓的职位,只是不值一提的临时工,对于这些汉子而言,也不自觉地感到骄傲。
“很好!午时已至,尔等先记住自己的位置,各队队率可以出队熟悉一下自己队中士卒。”
陈旭仍是声若洪钟,面无表情。
那些被任命为队率的三十人,全都喜气洋洋,跑到后面兴致勃勃地观看自己的手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新奇感过去以后,三十个队率也感到有些无聊,其他士卒更是东倒西歪,不成队形。
陈旭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再三宣布军令,待众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出声说道:“我所颁布的军令,尔等可还有人不懂?若有不懂之处,尽管说来,我当一一答之。否则违反军令,休怪军法无情。”
众人仍是有气无力地回答,并无一人出言询问。
陈旭并没有勉强众人,脸上反而‘露’出残酷的笑容。
他记得桥玄跟他讲过‘慈不掌兵’,既然他自己三申五令,众人若是再违反军令,可就怪不得他了。
环视众人一眼,陈旭继续说道:“各队队率当约束本队士卒,尔等对于自己职责可有疑问?”
“我等并无疑问!”队率们升了官,‘精’神面貌自然要比其他士卒好一些,回答起来声音也很响亮。
“如此,尔等吃过午饭之后,听到鼓声大作,即刻前来集合。三通鼓后,若有不到者,杀无赦!”陈旭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下令解散。
这些士卒前身只是佃户、农夫的形成流民,看着陈旭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还是非常惧怕的,绝大多数人都把陈旭颁布的军令暗暗记在心上。
不远处,郡中官吏都在观看,眼见招募来的义兵如此散漫,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心中不由有些担心,对于陈旭的能力也有所怀疑。
“诸君勿忧,文昭之才我深知之,及至午后,一切便见分晓。”桥宇对于陈旭非常有信心,当即对众人说道。
午饭过后,浑厚的战鼓声响起,士卒们不敢懈怠,急匆匆地赶向演武场,三通鼓过后,演武场中虽说仍旧非常‘混’‘乱’,却也并无人胆敢迟到。
陈旭站在台上,冷眼观看台下‘乱’哄哄的众人。虽说有很多人站得东倒西歪,却也都按着上午的位置站好,许多队率也都吆喝着本队士卒,忙着整理队伍。
无论什么时候,刺头都不少见,有些人可能抱着侥幸心理,在下面捣‘乱’;有些人可能是真的没记住上午的位置,不知道站在哪里好;还有些人则是纯粹嫉妒队率,故意不配合。
甚至还有一个被任命为队率之人,跑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陈静、陈虎带着全副武装的亲兵,杀气腾腾地看着台下众人,特别是那些故意捣蛋之人。
士卒‘门’被台上众人的杀气所慑,慢慢安静下来,队形也恢复到上午的样子,但是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陈旭见众人安静下来,当即脸‘色’一板,厉声喝道:“亲兵营何在?”
陈虎、陈静带着全副武装的七十九名亲卫,轰然应喏。
“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连续指了二十三人,其中包括那个找不到自己队伍的队率;另外还有一个不但不整理自己队伍,反而还和士卒们嬉笑的队率。
陈旭每指一个人,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亲卫前去拿人,其中有一个刺头仗着自己有些勇力,居然胆敢反抗。
陈旭面无表情,拿起弓箭,毫不犹豫地将此人一箭‘射’死。其余被陈旭点到之人心中大骇,不敢再反抗。
剩余的士卒,也都噤若寒蝉,身体站得笔直。
二十二人押到台上,被亲兵们用绳子绑住,跪在地上,一个个身体颤抖着,恐惧不已。
“今天上午我三申五令,让尔等莫要触犯军令,却不想到了下午,这些人居然还敢如此,欺某手中钢刀不利乎?”陈旭指着跪在台上的二十二人,怒声说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被绑上来的二十二人,现在知道害怕了,纷纷出言求饶。
“此人身为队率,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当诛!”没有理会众人的求饶,陈旭指着一个队率,大声说道,“刀斧手何在?将此人拉下去砍了,头颅挂在长杆之上,立于校场示众!”
那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求饶。亲兵营手持刀斧之人确是毫不理会,立刻将此人拉下去砍掉脑袋,然后将头颅挂在旗杆上。
鲜血喷溅而出,整个演武场之中,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时间,校场既然落针之声可闻。
“此人身为队率,不仅不整理队伍,反而与士卒嬉笑,杀!”
“此人不遵军令,藐视上官,杀!”
“此人嬉皮笑脸,四处奔跑,杀!”
……
一个个‘杀’字下来,被绑到台上之人,全都痛哭流涕,磕头求饶。奈何陈旭铁石心肠,被带上来的二十二人,最终全都身首异处。
加上才开始被陈旭一箭‘射’死的那人,共计二十三个头颅,用桅杆悬挂着,为演武场中增添了一分杀气。
这些人一个个地被砍头,威慑力之强,甚至要超过将他们一齐砍头。
围观的郡中官吏,见陈旭如此冷酷,心中都是一个哆嗦,感觉全身发寒,生怕陈旭‘激’起士卒哗变。
陈旭又何尝愿意滥杀无辜?但是时间紧迫,若不如此,连站好队列就要‘花’去几天时间,若是卜己来攻,这些兵卒如何能够抵挡?
练兵之道,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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