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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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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与程昱看到这些人,脸上都‘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些人每当黄巾军攻城之时,都吓得躲到城中,不敢出面,要不是程昱独当一面,在城墙上鼓舞士气,恐怕士卒们早就崩溃,东阿也早已被黄巾军攻破。

然而,县令毕竟是县中最高长官,程昱虽然有名,却是一介白身,倒也不会过分得罪县令。

县令上前,脸上满是焦急,向程昱问道:“仲德,向濮阳求救的信使已经过去了几日,濮阳援兵为何还未到来?”

程昱一听县令之言,暗道不好,心中直骂此人愚蠢。

县中士卒如今就指望着濮阳派来援兵,才苦苦支撑,县令的话让士卒们知道,必定士气大降,再也无心守城。

环顾一周,程昱果然看到四周的士卒们‘交’头接耳,面‘露’怯‘色’。

恶狠狠地瞪了县令一眼,程昱大声说道:“濮阳与东阿相距不近,信使才过去两天,如何能够这么快就搬来援兵?以吾观之,再等几日,濮阳援兵必至!”

县令被程昱的眼神吓了一跳,再加上如今县中只知程仲德,而不知县令,他有些恼火的回瞪了程昱一眼,想要派人将程昱拿下。

但是考虑到防守东阿还用得上程昱,再加上县中士卒,也不见得会听自己的命令拿下程昱,他只能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县令来到城楼的楼梯处,突然转身,对着程昱说道:“再过两日援兵若是还不到来,我就启程离去,尔等好自为之!”

听闻县令之言,不仅是程昱,就连县中士卒们也是惊愕不已。

待程昱回过神来,县令已经离开,他只能气愤地拔出手中的佩剑,虚砍几次,大声喊道:“匹夫!匹夫!无胆匹夫!”

见士卒们又全都面‘露’怯‘色’,程昱连忙出声说道:“我素闻濮阳陈旭勇冠三军,更兼熟读兵法,谋略出众,屡次大败黄巾贼寇。”

“陈文昭若知黄巾军攻打东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文昭若至,黄巾军则不足为虑。我等不必考虑县令说法,只要能够守住东阿,县中豪强富户绝不会亏待尔等。”

“况且,黄巾军作恶多端,若是城破,我等必定‘性’命不保。为今之计,只能死守东阿,静候援兵。”

县中大姓薛房此时也走过来,拔剑在手,大声说道:“仲德所言极是,若尔等得保东阿不失,我必定联系县中豪强富户,筹些钱财赏赐有功士卒,战死者,我等必定不吝抚恤。”

有了薛房的保证,士卒们这才安心。薛房是县中大户,向来善待百姓、佃户,在县中声誉极好,他既然出言,绝不会有假。“

况且陈旭的大名他们也早就知晓,单人独骑在郡中当众杀掉许多人,而后扬长而去,郡国兵不敢追赶,听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

前些时日,陈旭屡次大败黄巾军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东阿,很到士卒、少年都非常崇拜陈旭。

士卒们的转变,程昱全都看在心里,微微放下心来,但是他依然愁眉不展。

按照路程,濮阳的援兵至少还要五日才能到达东阿。若是两日后县令果真弃城而逃,他纵然在县中颇有威望,毕竟不占据大义,再加上数日守城,士卒们已经疲惫不堪,恐怕很难坚持五日。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郡中援兵能够早日到达!”程昱在心中暗暗想到。

两日下来,黄巾军继续猛攻东阿,一共折损了一千余人,县令看到濮阳援兵还没到达,果真弃城而逃,却不想被埋伏在城‘门’四周的黄巾军所擒。

黄巾军让县令上前,劝众人投降,却不想被程昱一箭‘射’死。

而后县中上下军心浮动,黄巾军趁势猛攻县城。一时间,东阿岌岌可危。

程昱一剑刺死一个黄巾士卒,却不想被另一位黄巾军砍了左臂一刀,程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由悲呼道:“想我程昱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想今日要死于此地!”'

第四十九章援兵

“呜呜呜呜!”

就在此时,凄厉的号角声响起,城外突然喊杀之声震天,本来疯狂攻城的黄巾军也开始‘混’‘乱’起来。

“援兵!援兵来了!”

溃败的县中士卒们,听闻号角声响起,全部欢呼起来,一个个士气大振,拼死反击。

攻上城墙的黄巾军先是一愣,而后开始慌‘乱’起来。如今还未攻破县城,若是官兵两面夹击,黄巾军有败无胜。

王延站在中军的指挥阵地之上,看着左突右冲,手下全无一合之敌的陈旭、典韦,脸上狠狠‘抽’搐了一下。

县城即将攻破,濮阳官兵居然在这个时候赶来,他很不甘心,但是他的理智告他自己,这个时候必须退兵。

“呜呜!”

鸣金之声响起,城墙上浴血奋战的黄巾军,不甘地开始撤退。

那个砍伤程昱的黄巾士卒,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想要在撤退之前杀掉程昱。

他抡起大刀,拼尽全身力气砍向程昱。

程昱想要反抗,奈何身子动弹不了,只能闭上眼睛,在心中哀叹。

他守住了东阿,等到了援兵,却不想还未伸展自身所学,就要身首异处。

他有名士的气节,并不畏惧死亡,既然无法阻挡,就轰轰烈烈的死去吧!

程昱睁开眼睛,大喊一声:“死何足惜!”

大刀砍落,鲜血喷溅而出,程昱的全身都被染红。

“杀!”

此时,城墙上的黄巾军已经不多,县中士卒们开始反扑,那个抡刀砍向程昱的黄巾士卒,被赶来的县中士卒‘乱’刀分尸。

“先生,你没事吧?”两个县中士卒,快速跑到程昱面前,焦急地问道。

程昱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迷’茫地说道:“我还没死?”

这时,他才发现一个断了右臂的县中士卒,趴在自己身上,已经死去。正是这个重伤的士卒,在关键时刻替他挡了一刀,才救下程昱的‘性’命。

强忍住心中的感动与悲愤,程昱环顾四周,发现城墙上能够站起来的士卒已经不足一千。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右臂执剑,大声喊道:“诸军,随我追杀黄巾,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士卒们轰然应喏,不顾自身的伤口与疲惫,全都呐喊着追杀黄巾军。

……

陈旭进城,看着眼前这个前世就已如雷贯耳的三国顶级谋士,心中‘激’‘荡’不已。

他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程昱,朗声说道:“东阿县令不顾县城安危,弃城而逃,死不足惜。先生率领众人浴血奋战,死守东阿,击退黄巾,有功无过。”

“某虽然只是义军首领,并无真正官职,却也愿意以某项上人头,向郡守大人举荐先生之功!”

击退黄巾以后,程昱不顾左臂的伤口,来到陈旭面前,向他请罪。

当时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程昱毕竟擅杀上官,这可是大罪。若是陈旭抓住不放,足以将他下在狱中。

“先生还是先下去养伤,杀东阿县令之事,某自会向郡守大人分说。”

程昱浑身疲惫,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身体有些摇晃。陈旭一把扶住程昱,急忙说道。

程昱道完谢走后,陈旭低头沉思,他感觉程昱跟他想象中的名士有些不同。

在他眼中的名士,一个个都应该是虚怀若谷,满腹才华,淡泊名利之辈。但是在程昱身上,他却看到了名士的另一面。

程昱的才华与声望毋庸置疑,但是他却对于功名却有极其强烈的渴望。

然而,由于他的脾气不好,加上经常得罪人,使得自己的仕途很不通畅,一直熬到四十三岁,仍旧没有得到一官半职。

四十三岁,对于古人而言,已经算是很大的年龄了。

其实,他脾气不好固然是不能出仕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十常‘侍’专政,公然卖官。

如今的大汉官职,可以说得上是明码标价,除了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想要立功升官几乎绝无可能。

程昱虽有才华,家境也不太差,但是也并不十分富裕。买官的话,一则他没有那么多财物;二则,传扬出去对名声不好。

那些名扬天下的名士,视声望超过生命,若是通过买官得到官职,传扬出去则名声尽毁。

卖官,又称捐官,始于汉武帝时期。

当时边关多事,国库开销甚大,用爵位换取粮食的做法已不足以解决问题,于是便出卖官位,以增加收入,支付庞大的军费开支。

至此,“卖官鬻爵”才合二为一。

东汉末年,刘宏在鸿都‘门’悬内外大小官爵价格表,四百石的卖四百万,“三公”卖一千万。

名士崔烈,曾贿赂灵帝保姆,半价买得司徒之职。本来以他的才能与威望,足以担任三公之职,但是他‘花’钱买官之后,却被天下人所不齿。

后来他问他儿子崔钧,说:“外人是如何议论我的?”

崔钧答道:“外人嫌你一身铜臭。”

崔烈闻言大怒,举杖击之,钧狼狈而走。崔烈骂曰:“死卒,父楇而走,孝乎?”

钧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

崔烈闻言,惭愧不已,停住脚步不再追打崔钧。

程昱空有一身抱负,却无法施展,往常看着头上渐生的白发,叹息不已。时间长了,为人更显得严肃,不近人情,就更难出仕了。

陈旭也听人说过程昱的事情,想到这里,巍然一叹。

因为卖官之事,天下之间流传了好几首歌谣。其中就有歌谣这样说道:‘据秀才,不识书;举孝廉,父别居’;‘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可见似程昱这般满腹才华的名士,却不能出仕的情况,在大汉帝国也并不罕见。

有些名士豁达,淡泊名利,反而躬耕读书,著书立传,教授子弟;有些如同程昱的这般名士,却在家中郁郁寡欢。

大汉帝国到达这个地步,如何会不亡国?

不再去想这些事,陈旭一边派遣信使向桥瑁汇报东阿战况,以及程昱‘射’杀县令之事;一边让陈静带领士卒防守四‘门’,再遣士卒安抚民心。

处理好手上的事务,陈旭也感到一丝疲惫,他猛然拍了拍脑袋,暗叫失策。

本来依照濮阳到达东阿的路程,正常情况之下,濮阳援兵还要三日才能到达。但是陈旭生怕东阿失守,就让士卒们马不停蹄,星夜兼程驰援东阿。

长时间的急行军,士卒们都疲惫不堪,好在陈旭在军中威望很高,士卒们才没有哗变。

到达东阿城下,陈旭也是鼓起最后的力气,才救下东阿县城。若是黄巾军死战不退,凭借疲惫不堪的三千濮阳援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是,黄巾军被陈旭连败几次,心中已经有些‘阴’影,就连王延也是如此。因此,一看到陈旭带兵前来支援,就变得毫无战心,立刻下令收兵。

现在,就连他这个主将都如此疲惫,更不用说那些普通士卒了。陈旭赶紧走出大帐之外,想要让士卒们轮班守城,好恢复体力。

到达城墙上,陈旭发现城墙上只有两百人。陈旭心中非常诧异,就问守城的将官,为何人数这么少。

守城将官不敢怠慢,说道:“陈静将军有令,将县中士卒分为四班,每班八百人,轮流守城,若是黄巾军攻城,其余士卒再前来支援。”

闻言,陈旭心中颇为喜悦。陈静是自己族弟,在自己犯糊涂的时候,能帮自己查漏补缺,当真是一件好事。

顾不上感叹,也顾不上休息,陈旭又回到县衙中处理事务。

现在县令与县中很多官吏一起逃走,县令被程昱‘射’杀,其余人都被王延斩首示众。如今诺大的一个县衙,有很多事情需要陈旭处理。

处理了半日,陈旭就被县中琐碎的公文,‘弄’得焦头烂额,突然听到程昱来访,眼睛一亮,连忙出去迎接。

程昱伤口包扎好了,好在并无伤到骨头,休息了半日之后,脸‘色’好了很多。

看到程昱,陈旭先是向前行礼,而后扶住他的右臂说道:“旭在县中处理了半日事物,感觉力不从心,既然东阿有先生这种大才在此,还请先生不辞辛劳,助我一臂之力。”'

第五十章东阿对

程昱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陈旭如此不客气,开口就要让他帮忙处理县中事物。

他虽然身负旷世才华,奈何一直没有施展之处,今日能得陈旭看重,心中自然有些许感动。

但是,他毕竟是闻名州郡的名士,有些许傲气与风骨,纵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并无过多的表示。

毕竟,在他眼中,陈旭完全是一个后辈,纵然有些名声,暂时执掌一郡兵马,还不足以让程昱高看一眼。

“县中琐事,小事耳。我素闻桥公称赞文昭军略过人,不知可有计策退敌?”

程昱口中的桥公,自然是指桥玄。他虽然年长,有些名声,但是跟桥玄比起来,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简直不值一提。

桥玄的为人,程昱也敬佩非常,常常以为自身榜样。他听说桥玄曾经盛赞过陈旭,自然想要过看看,陈旭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旭闻言,瞳孔一缩。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将关乎到程昱对他的看法。

名士都有自己的骄傲,不会人云亦云,哪怕是程昱敬重的桥玄也不行。若是陈旭没有真才实学,程昱绝不会阿谀奉承。

若是果真如桥玄所说,他不介意再让眼前之人名声更加响亮一些。

他虽然一直没有出仕,但是曾经在颍川书院,教导过里面的学生一段时日,可见他在士人中的声望。

颍川书院,陈旭在后世,一直以为是虚构的,却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却真有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叫颍川书院,只是一些豫州名士办的‘私’学,广邀天下名士前去讲学。对于每一个前去讲学的人而言,都是一种莫大荣誉。

可以说,颍川创办的这个‘私’学,影响了整个大汉的历史,为曹‘操’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三国时期的顶尖谋士,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钟繇等人,都是出自这里,他们以后全都投奔到曹‘操’麾下,为他出谋划策,征伐诸侯。

三国的前期,这些人全都绽放出了无比璀璨的光芒。

三国的中后期,却有另外一个‘私’学,它的光芒丝毫不亚于颍川‘私’学。

它是由荆襄名士组建的一个‘私’学,诸葛亮、庞统、徐庶等等三国名人,都曾在这里求过学。是汉末唯一一个,能与颍川‘私’学相媲美的地方。

其实那时所谓的‘私’学,并不完全是老师在上面讲,更多的却是相互探讨,并不以人的年龄而有所区分。

程昱虽然曾去颍川‘私’学讲过学,并不算是郭嘉等人的老师,反而像是好友。

正如后面的诸葛亮等人一样,都说他曾经与水镜先生为友,并没说过他在那里求学。

三人行,必有我师。

汉时名士创办的‘私’学,都非常开放,弟子与师为友者比比皆是,与战国时期齐国的稷下学宫非常相似。

再加上很多人所学不同,有的崇尚墨家,有的崇尚儒家,有的崇尚法家。他们之间相互论道,在争辩中碰撞出智慧的火‘花’,有时学生甚至能与讲师争辩几日。

程昱正是因为曾被颍川‘私’学请去,当过讲师一段时间,才声名显赫。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夸赞,亦会身价倍增,令人刮目相待。

陈旭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遇,不敢怠慢,开始快速整理自己的思维。

过了一会儿,陈旭朗声说道:“黄巾军虽然屡战屡败,然战力仍在,更兼士卒倍于官兵,不可力敌也。”

程昱闻言,点了点头,看来陈旭并没有被几场胜利冲昏头脑。

“然,皇甫将军于豫州大破黄巾军,虎视兖州,王延黄巾必定心中急躁。再加上数次大败,若不攻破县城,重拾军心,黄巾军必会转变成一盘散沙,将不足为虑。”

“黄巾乃无根之萍,缺乏粮草,王延兴兵攻伐东阿,一为重整黄巾军军心,二为补充粮草。若我等坚守数日,待黄巾断粮,则黄巾军不战自溃。”

“届时,我等再出兵攻之,生擒王延亦不在话下。”

听完陈旭的话,程昱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黄巾军屡次败于文昭之手,今日濮阳援兵既然已至东阿,若黄巾军有畏战之心,转去攻打其他县城若何?”

陈旭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如此,黄巾军不足为惧矣!”

“若我军至,黄巾军再退,则此后再与我等‘交’战,心中必生畏惧之心。军无战心则必败,某料定,王延绝不会如此!”

程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继续问道:“若你为王延,该当如何?”

陈旭闻言,呆立当场,他不知道程昱为何有此一问。

然而,长辈询问,陈旭不敢不答,思量半晌,才出声说道:“我若为王延,当放眼天下,不计眼前得失。”

陈旭知道,黄巾军起义必定会失败,他们的敌人太过强大,完全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抗衡的。

“朝政虽然**,实力犹在。四处豪强、士族,更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黄巾军与这三者为敌,焉有不败之理?纵然能够逞一时威风,他日必将被狠狠镇压。”

程昱是当世名士,所以陈旭才毫无顾忌地说朝政**。

这些名士往往都喜欢抨击朝政,在别人说来是大逆不道的话,从他们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不畏强暴的名士风采。

“黄巾军的唯一生路,就是藏于山中,‘混’入民中,暗中积蓄实力。待天下大变,再伺机而起。”

陈旭想起后世红军的做法,斩钉截铁地说道。

后世的红军在经历几次失败之后,才从明处转到暗处,一直等到日本侵华战争爆发以后,才开始了真正的发展。

八年的积蓄实力,在日本战败以后,一举推翻老蒋,夺得华夏的统治权。

程昱眼中‘精’光一闪,眉‘毛’一挑,说道:“何为天下有变。”

陈旭眼神闪烁了一下,终究没有将历史上,发生诸侯并起的事情讲出来。

他大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心事,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个天下以后会如何,又有谁会知道呢?”

却不想程昱仍旧不放过他,咄咄‘逼’人地问道:“我素闻文昭通晓天时,既然天气的发展,都能从生活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那你是否能够推断出天下的走向呢?”

陈旭打了一个哈哈,说道:“通晓天时只不过是他人谬赞,再说未来不可估测,谁又敢妄言谈论?”

他以前看过一些三国类小说,有好多主角见到名人,就靠着历史知识,说出一大堆话,让谋士、猛将震惊无比,然后纳头便拜,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历史不可琢磨,一个小小的蝴蝶就可能让它发生偏差。至少因为陈旭,卜己与王延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

即使一些大势不能改,你就算说了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须知,一个小小的刺客,可能就会让未来的枭雄曹‘操’死于非命。

程昱听到陈旭如此说,才脸‘色’稍缓。

是啊,大势难改,小事难测。甚至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就能改变历史。

程昱不再深究所谓的‘天下有变’是什么,反而问道:“你保存势力,遁入山中,就不怕黄巾军军心涣散么?”

须知,王延不退兵的理由,就是他已无退路。这场战争,已经赌上了兖州黄巾军的信仰,以及一切。

摇了摇头,陈旭说道:“我不是王延,所以我不会这么像他一样。”

“黄巾军迟早要覆灭,信仰也迟早要崩溃,就算能够攻破东阿,取得一时的胜利,难道他又能够抵挡皇甫嵩将军的数万官兵?”

“信仰没了,可以再培养,若是连黄巾军都没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程昱定定地看着陈旭,叹道:“辛亏文昭不是黄巾军!”

他也不客气,转身走进县衙的办公地方,就开始处理县中事物。既然陈旭知道如何对付黄巾军,他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见程昱去处理县中公务,陈旭才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跟程昱说话非常费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陈旭走出县衙。

程昱此事抬头,盯着陈旭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五十一章欲擒故纵

汉代的官员,可能有些人没有真才实学,但是那些名士,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将陈旭‘弄’得头昏脑涨的县中琐事,在程昱手上,全都被轻轻松松地解决掉。

因为程昱的存在,刚刚经过战‘乱’,而有些惶惶不安的县中百姓,也都平静下来。

那些想趁着县中****,四处打劫的流氓地痞,也在陈旭的屠刀之下,开始销声匿迹。

陈旭站到城墙之上,看着缓缓退去,却仍旧保持队形的黄巾军,不由出声赞叹:“王君阁真大才也!”

濮阳援兵来到东阿已经三天,这几天,王延每次都是试探的进攻,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强攻。

吸取了上次白马城破的教训,陈旭一开始就让信使传谕各个县城,让他们谨守县城,休得出战。

陈旭相信,有自己带来的三千濮阳兵,东阿县城将坚如磐石。等到黄巾军粮绝之时,就可以一举将其击溃。

黄巾军既然退去,陈旭就不会继续待在城墙上。

这几日,他每当闲暇之时,就会向程昱请教学问。郡中传闻程昱为人不好相处,但是陈旭与其相‘交’,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陈旭但有所问,程昱绝不藏‘私’,总是尽力回答。

他之所以显得比较刻板、不近人情,跟他平生所学有些关系。他崇尚法家,为人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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