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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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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管领兵回援即可,此地留下五千兵马,纵然陈文昭率领十万大军来攻,阆中亦是固若金汤。”

张任闻言大喜,说道:“就依你言,吾留下五千兵马助你防守阆中,待回军生擒了徐晃等人以后,再与将军合兵一处,与那陈文昭好好战上一番。”

冷苞亦是豪气顿生,说道:“将军只管离开便是,阆中有我足矣!”

两人既然定下策略,张任就带领兵马星夜兼程撤军回援。

只是他还放心不下阆中,就派遣信使前去通知刘璝,让刘璝攻破垫江、江州以后,迅速与冷苞合兵一处,防备即将到来的关中大军。

却说刘璝得了垫江,杀死守城关中将领以后,就准备故技重施夺取江州。

或谓刘璝曰:“江州守将乃是张鲁以前主薄阎圃,此人多有谋略,想要夺城恐怕不易啊,将军还需细细谋划才对。”

刘璝却是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怕阎圃再如何足智多谋,没有得到北方战事的结果,必定毫无防备。”

“以有心算无心,想要攻破江州绝非难事。”

刘璝遂不听那人之言,留下少许兵马驻守垫江,他自己却是带领大军,乔装成关中兵卒以后杀奔江州。

江州城内,阎圃与严颜相对而坐,两人居然在一起悠闲的下着围棋。

“啪!”

白子落在棋盘上,黑子一条大龙顿时被屠掉。

阎圃见此情形,忍不住大声笑道:“严将军,你又输了!”

严颜扔掉了手中棋子,摇头苦笑道:“下棋先生可不是你对手,日后你还是找别人下吧。”

阎圃却是笑眯眯的捋着胡须,话锋一转说道:“我军占据江州这么长时间,仍旧对城内百姓秋毫不犯,就连不少江州军俘虏都被感动,愿意投降。”

“依将军观之,我军可算得上是仁义之师?”

严颜摇了摇头,道:“益州百姓在吾主治下,本来就是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关中军虽然破城以后,对于百姓秋毫不犯,对于俘虏亦是极其优待。”

“然而先生可知,这场战事糟蹋了多少田地里的庄稼,又使得多少百姓因为惧怕战祸,而背井离乡逃出了巴郡?”

“不论其他,单说那些战死沙场的益州军士卒,他们家中亲人得知消息以后,岂不会悲痛欲绝?”

“先生既然标榜关中军乃仁义之师,何不劝说大将军撤回关中,与益州罢兵休战,好使百姓们再也不用遭受战祸!”

阎圃笑容僵在了脸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乱世之中英雄更当奋起,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若是固步自封,因小仁而舍大仁,因小义而舍大义,岂非舍本求末?”

“刘益州若果真体恤民力,爱护百姓,何不将巴蜀之地拱手让与吾主,好使得益州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严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完全是强词夺理,吾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至于先生后面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阎圃看着顽固不化的严颜,劝说他投降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一阵,严颜忽然问道:“徐将军偷袭广汉郡,先生难道一点都不担忧吗?”

阎圃闻言没有丝毫惊讶,只是问道:“老将军是什么时候,发现徐晃将军诈病?”

严颜说道:“刘辟将军离开没有多久,某前往关中军营外面观看,发现军营之中虽然旗帜林立,兵马却是少了一些,这才有些疑惑。”

“经过几日观察、试探,见先生脸上并无半点焦急之色,徐晃将军亦是音讯全无,才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阎圃叹道:“将军观察如此细致入微,令人叹服啊。”

“将军问我有没有担忧徐晃将军,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次奔袭广汉郡之人,除了徐晃将军以外,还有水军大将甘兴霸,以及关中顶级谋士田元皓。”

“有此三人在彼,莫说巴蜀名将大多都不在广汉郡,纵然尔等齐聚一堂,又有何惧之?”

严颜脸色猛然一变,失声叫道:“甘兴霸可是昔日锦帆贼首领?”

阎圃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正是!”

脸色变幻了一阵,严颜却是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先生如此说话,也未免太小觑我巴蜀才俊了!”

“田元皓等人狂妄自大,轻兵冒进,若是他们全都战死广汉郡,想必陈文昭一定会十分心疼吧!”

阎圃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以元皓先生之智谋,徐晃将军之沉稳,甘宁将军之勇悍,整个益州何人能够制衡他们?”

严颜冷笑道:“巴蜀豪杰,似吾这等人物亦是车载斗量,若田丰等人率大军稳扎稳打,胜负尚未可知。”

“然而此三人如此轻敌冒进,真乃取死之道也!”

两人争论了一阵,终究还是不欢而散,待严颜离开以后,阎圃心中一直感觉有些隐隐不安。

“军师这样谋划、行事,是否太过冒险了?”

阎圃在屋内来回走动着,仍旧不能缓解心中的烦躁,忽然之间,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城外来了一支兵马,他们要进城呢。”

阎圃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是垫江那边过来的兵马么?”

士卒答道:“正是!”

阎圃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进来吧。”

士卒领命就往外面退去,阎圃却是喃喃自语:“垫江那边,这段时间还经常有士卒过来联络,可是阆中战事到底如何,却有段时间没有消息传来了。”

想到这里,阎圃忽然心中一凛,急忙叫住了那个准备离开的士卒,问道:“此次从垫江来了多少人?”

士卒被阎圃叫住,只得转身答道:“有将近五百人马。”

“五百人?”

听到这里,阎圃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拿起案几上面的利剑,喝道:“速速召集城内兵马,随我前往城门口。”

江州城外,刘璝乔装打扮成了一个普通关中士卒,静静站在了城外。

本来城门是打开着,百姓们可以任意进出城门。

可是城外一直有斥候侦察,探听到五百兵马过来之后,守门将领就下令把城门关了。

虽然已经确认外面兵马乃是关中军,可是碍于军令,这些人仍旧被就被关在了城墙外面。

只有等到阎圃的命令以后,城门才会被打开。

一个益州将领,低头小声对乔装打扮的刘璝说道:“诈城乃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将军身为一军主帅,又岂能如此冒险?”

刘璝亦是小声说道:“我为主将,若不奋勇向前,士卒们又有谁会死战?”

讲到这里,刘璝看着仍旧紧闭的城门,皱着眉头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城门为何还没有打开?”

刘璝自信益州军的伪装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他也打听过,垫江经常会有关中士卒前往江州,并不会遭到阻拦。

可今日却不知为何,他们却是被关在城外许久。

“嘎吱,嘎吱!”

就在刘璝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江州城门口的吊桥被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打开。

“先生已经同意了,你们快进城休息一下吧!”

城墙上面守将,对着下面伪装成关中兵的益州士卒大声喊话。

刘璝见状顿时大喜过望,暗示前面假扮的关中将领,领军入城。

“进城!”

五百士卒若无其事的穿越吊桥,往城门口走去,他们刚刚走进城内,城外当即灰尘大作,一彪益州军迅速往这边杀了过来。

刘璝猛然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喝道:“夺城门!”

五百进城的益州军亦是拔出了武器,就要杀掉守城的关中兵,占据城门口。

“拉起吊桥,放箭!”

就在此时,只见一身戎装的阎圃站在了城墙上面,大声呼喊着。

“嘎吱,嘎吱!”

吊桥很快被缓缓往上拉去,刘璝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让人去将吊桥的绳索砍断。

“啾啾啾!”

然而,一队队弓箭手出现在了城墙上面,把那些冒头的益州军全都射杀,吊桥也很快被拉了上去。

刘璝见此情形,失声叫道:“糟糕,中计了!诸军当奋死一搏,往城中冲去!”

(换约弄了一下午,今天就写一个四千字的大章吧。)

第六百九十七章挽歌

长江流经江州,而且江州的西北方向,还有一条从垫江过来的大河,在此地汇聚入长江之中。

江州附近水量十分充足,城池的护城河亦是十分宽大,平常都需要有吊桥才能通过。

如今吊桥被突然升了上去,纵然大队益州军已经距离此地很近,急切之间也休想进入城中。

刘璝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出其不意攻占城门,砍断吊桥上面的绳索,好让大军能够随后杀入城中。

可他诈城的计策,明显已经被阎圃识破了,才身陷囹圄(língyǔ)。

哪怕刘璝本人骁勇异常,可是想要凭借仅仅五百兵马,就占据整个江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前有敌方城池,后有护城河阻路,刘璝也只能率领麾下兵马杀入城中,方才能够拥有一丝活命机会。

若是可以杀到城墙上面,砍断吊桥绳索让益州军全部进入城中,反败为胜也不是没有可能。

心中有了计较,刘璝当即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往城内冲去。

“杀!”

五百精挑细选的士卒,也都是益州军中佼佼者,此时他们纷纷大声呐喊着,跟随在刘璝身后往前冲杀。

能够临阵决断,迅速找出最利于自己的策略,刘璝无愧于巴蜀名将之称。

可错就错在,他小觑了关中士卒,小觑了阎圃。

“放箭!”

城墙上面的阎圃大声怒吼着,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箭如雨下射向刘璝等人。

“噗嗤!噗嗤!”

不停有益州士卒中箭倒地,刘璝却仍旧咬紧牙关,眼中释放出了凶狠的神色,拼命往前冲杀而去。

“死!”

他抖动着手中长枪,将一个扑过来的关中士卒刺死,却没料到那个士卒太过凶悍,临死之前仍旧扑了过来,一拳砸在了自己脸上。

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鼻血,刘璝再次抖擞精神,领着士卒们往前冲去。

“先生,贼将已经领兵杀入城中,与我军纠缠在了一起,现在若是放箭很容易误伤自家兄弟。”

阎圃看着勇不可当的刘璝,问道:“可有人认识领头的那员益州将领?”

绝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后来一个投降的原江州将校说道:“此人乃是益州大将刘璝,文武双全,深得刘益州器重。”

阎圃闻言脸色一喜,喝道:“看来还是一员大将,若是将此人杀死,城外益州军必定不战自溃!”

随后,他转头对一员偏将说道:“吾虽然读过一些书,可是论起领兵打仗,却比不过将军。后面的事情都交给将军吧,只要能够将刘璝将杀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行。”

让文士们出谋划策、处理政务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让他们领军打仗,排兵布阵却是有些强人所难。

阎圃知道自己对于军事不太精通,所以才将权利都交给了偏将,让他便宜行事。

偏将闻言大喜,急忙喝道:“贼军只有区区数百人,又中了我军埋伏,若不能杀掉此人,某愿提头来见!”

话毕,他就率领一彪人马下去,吆喝着士卒们围攻刘璝等人。

偏将虽然立下了军令状,可他也不是什么鲁莽之人,见识过刘璝的勇猛以后,自忖不是此人对手,就想要以优势兵力将其剿杀。

“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布阵,布阵!”

随着偏将的指挥,本来还有些杂乱无章的关中士卒,纷纷排起了严密的阵型,迅速将刘璝等人团团围住。

“该死!”

刘璝奋力领兵冲杀,可都被严密的盾牌阵型挡住了攻势,毕竟他所率领的兵马太少了。

“盾牌兵,稳住,稳住!”

“长枪兵,刺!”

“噗嗤!噗嗤!”

随着长枪兵的动作,一个又一个益州军士卒,被刺死在了包围圈里。

刘璝躲来躲去,一不小心长枪刺中了大腿,自己又由于动作太大,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活捉刘璝!”

关中偏将见此情形,不由大喜过望,就让士卒们拥上前捉拿刘璝。

生擒敌军主帅可是大功一件,关中士卒自然个个争先,有些列成阵势的士卒,更是扔掉盾牌扑向刘璝。

“保护将军!”

刘璝身后益州士卒,见状亦是大声呼喊着往前杀去,可关中兵实在太多了,他们也都个个骁勇善战,杀得益州军自身难保。

“想要抓我,做梦!”

刘璝见关中士卒都把他当成了待宰羔羊,顿时勃然大怒,强忍住痛痛站立起来,一枪刺死一位扑上来的关中兵。

其余士卒见状,非但没有被刘璝吓住,反而双目泛着凶光,猛然往刘璝这边扑了过来。

四面八方都是关中士卒,受伤的刘璝根本遮拦不住,没过多久右臂就中了一刀,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贼将休要猖獗!”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关中士卒,索性扔掉手中武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刘璝,而后将他狠狠拌倒在了地上。

其余士卒自然也不肯落后,呐喊着将刘璝生擒活捉。

而此时,其余益州士卒在绝对实力差距下,活着的人也越来越少。

“刘璝已经被生擒,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关中军偏将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璝,当即大喜过望,对着少许仍旧拼死抵抗的益州士卒,大声喊话。

城中益州军本来被刘璝带领着,还能能爆发出强大战斗力,可是在被关中军剿杀大半,主将生擒的情况下,忽然之间却是变得有些茫然了。

战场之上泄气、失神、茫然,也往往伴随着死亡的产生。

本来就占据绝对优势的关中士卒,更是趁着这个空隙将益州军冲得七零八落,不少益州士卒凄凄惨惨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内喊杀声慢慢停息了下来,可是护城河外面的益州士卒,却仍旧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大声呐喊着想要过河。

益州副将吆喝着:“快,快砍伐树木渡河,一定要救回刘将军!”

就在益州士卒忙活着的时候,城中战事已经告一段落,门口的尸体被迅速清理完毕,城门也缓缓关上了。

益州副将见此情形,脸色当即变得无比铁青。

……

“走,快走!”

两个关中士卒押解着刘璝,推攘着他往前走,刘璝披头散发却仍旧十分倔强,不肯主动往前行。

两个益州士卒大怒,对着刘璝受伤的腿踢了几脚,而后强行拉着他往城墙上面走去。

刘璝虽然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痛痛,可是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愤怒的盯着两人。

“你二人休得如此无礼!”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只见阎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城下。

两个士卒骤然看见阎圃,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行礼,口称恕罪。

阎圃摆了摆手,也没有过分苛责两人,反而对刘璝拱手说道:“麾下士卒不懂事,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话毕,他就喝令士卒们,将刘璝身上的绳子解开。

刘璝身上绳子被松掉以后,仍旧不顾腿上伤势昂然而立,冷笑道:“某不幸中了汝之计策,纵然兵败被俘亦是无话可说,汝又何必在此假惺惺?”

阎圃摇头道:“吾见将军骁勇异常,乃是一员难得的将才,这才衷心敬重将军,又怎会是假惺惺?”

刘璝头盔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地,脸上也带着几道血痕,身上甲胄更是沾满了鲜血,形象十分狼狈。

可他仍旧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刘璝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当人子!”

阎圃劝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何必如此不爱惜自己性命,要为那昏庸的刘璋尽忠?”

刘璝须发皆张,厉声喝道:“吾主乃汉室宗亲,仁义之名著于巴蜀之地,百姓谁人不对吾主交口称赞?”

“想那陈贼不过一黄巾余孽,又有何德何能胆敢占据大将军之位。”

说到这里,刘璝更是激愤莫名,骂道:“陈贼欺压天子,妄杀名士,威逼百官,无故兴兵犯我城池,当真乃当世第一贼人是也。”

“吾恨不能生食其肉,又怎会投降此贼?”

刘璝对于刘璋忠心耿耿,今日中计被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已至,他心中从来都没想过投降的事情。

故此在阎圃释放善意的时候,刘璝不但丝毫没有领情,反而先骂阎圃,再骂陈旭。他如此行事,完全是在表明自己忠于刘璋的立场。

关中偏将听见刘璝之言,当即勃然大怒,拔出腰中佩剑架在刘璝脖子上面,骂道:“败军之将,阶下之囚,也敢如此狂妄!”

“吾现在就杀了你这贼厮,好让城外益州军看看自家主帅死后,到底还是不是威风凛凛!”

刘璝仰天大笑几声,道:“将军战死沙场,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要不了多久,这江州城中的关中兵,也都会为我陪葬!”

关中偏将以为刘璝在诅咒自己等人,心中更怒,就欲杀死刘璝。

阎圃却是脸色一变,制止了偏将的动作,向刘璝问道:“不知刘将军为何这样说话?”

他可不相信,刘璝是那种临死之前放狠话的人,刘璝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定然有所依仗。

刘璝冷笑几声,嘲讽的看着阎圃,说道:“你是不是非常疑惑,我为何会绕过阆中、垫江,领兵前来攻打江州?”

阎圃失声叫道:“莫非这两座城池已经丢失?”

刘璝酣畅淋漓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江武那厮已经授首,刘辟更是生死不知,数万关中兵几乎折损一空,阆中之内的粮草亦是全部被我军所得。”

“你们以为,失去阆中以后,江州城内粮草还能支撑到几时?”

关中偏将闻言大怒,一脚将刘璝踹翻在地,骂道:“贼将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妖言惑众,简直岂有此理!”

刘璝被踹翻在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狂笑起来,说道:“你若不信,完全可以寻来其他人问问,一切事情便见分晓。”

阎圃急忙找来了几个被俘的益州士卒,听着他们诉说了阆中战事以后,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偏将闻言,亦是神色大变,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州城内虽然有些余粮,可是并不能支撑许久。

如今阆中、垫江先后被益州军占领,江州不仅成为了一座孤城,粮道更是被断,前途堪忧。

最为重要的是,徐晃好不容易在江州打下了这样的局面,如今不仅让张任将局势完全扳回,甚至还使得关中军损兵折将。

虽说阎圃一直领兵驻守江州,可是刘辟兵败,他也不能完全脱掉干系。

偏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向阎圃问道:“先生,现在却该如何是好?”

刘璝挣扎着爬了起来,冷笑着说道:“你们若是现在将我放回去,乖乖献城投降,尚且能够活命。如果一意困守江州,早晚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城外益州军喊声传了进来:“开城投降,不然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一直温文尔雅的阎圃,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凶光,对左右说道:“将此人斩首,而后把他首级挂在城门口!”

关中副将早已看刘璝不顺眼,听见阎圃的话以后,当即挺身而出,大声说道:“何须他人动手,某愿意亲自杀了此撩!”

阎圃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就往城墙上面走去。

刘璝听说要杀自己,纵然大腿、右臂受伤,手无寸铁,也想要作困兽犹斗。

可是身旁的关中士卒,早就严密防备着刘璝,看见他动作以后,急忙上前重新将刘璝绑了起来。

哪怕自知死到临头,刘璝仍旧大声骂道:“陈贼无故犯吾城池,早晚定会死于此地,吾先于地下等着你们!”

话毕,刘璝大笑不止,至死面不改色。

偏将用大刀砍掉了刘璝的脑袋,鲜血喷溅得老远,脑袋在地上咕噜了一阵方才停息。

有士卒上前拿起刘璝首级,却发现其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当即被吓得差点将其扔在地上。

狂风呼啸,大旗猎猎,宛若在演奏一幕英雄的挽歌。

(本来还想爆发,可总是碰到一些让人恶心又自以为是的人,非常影响情绪,今天就一章四千字。)

第六百九十八章文昭入蜀

江州城外,益州士卒望着城墙上面,那颗挂起来的刘璝脑袋,全都大惊失色,不少对刘璝感情很深的士卒,甚至放声大哭。

益州副将见此情形,亦是脸色大变,眼神之中居然闪过了一丝茫然之色。

“呜呜呜!”

狂风呜咽,大旗猎猎作响,有些像是哭泣的声音。

阎圃一身戎装站在城墙上面,手持利剑遥指城下的益州士卒,大声喝到:“刘璝已经授首,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城墙上关中兵亦是厉声高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城上关中兵本来就是精锐之师,斩了刘璝以后更是士气大振,个个中气十足,喊声震天。

益州军虽然有不少士卒,对于刘璝之死义愤填膺,恨不能杀入城中为自家主帅报仇。

然而对于绝大多数益州军而言,他们对于刘璝并没有太深感情,如今主将中计被杀,身为普通士卒的他们自然都是士气大降,心中充满了恐惧。

益州副将虽然咬牙切齿看着城墙上的阎圃,可他也知道主将战死对于麾下士卒有多么坏的影响,这才一咬牙下令撤兵。

阎圃看着城外益州军慌忙撤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而后大声喝道:“放吊桥,开城门,杀出去!”

关中士卒早就有些跃跃欲试,听见了阎圃之言以后,纷纷挥舞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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