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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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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邓贤唯张任马首是瞻,可是吴懿对于张任却并不十分感冒,军中也有很多将领乃是吴懿亲信。
吴懿乃兖州陈留郡人氏,叔父吴匡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属官。
刘焉迁任益州牧之时,吴懿因其父亲与刘焉交情很好,因而带着全家随刘焉入蜀。
后来刘焉心怀自立为帝的想法,善于面相的人又说,吴懿妹妹吴氏日后地位极尊贵。
故此,刘焉就让自己的第三子刘瑁,迎娶吴氏为妻。
刘瑁乃是刘璋兄长,刘璋本人虽然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对于自家兄弟却十分友善。
有了这层姻亲关系,刘璋对于吴氏极其器重。
不仅吴懿本人担任了中郎将职位,他的弟弟吴班、吴兰,也都在军中担任要职。
是以,吴氏在益州声威十分显赫。
哪怕张任屡立战功,毕竟只是草根出身,其地位仍旧没有办法与吴懿相提并论。
刘璋得知徐晃攻下葭萌关以后,一面催促张任领兵前去镇守剑阁,一面让吴懿收拢益州兵马,而后带着张松前来支援。
就这样,剑阁之中的益州兵,如今却是泾渭分明变成了两个派别。
那些曾经在张任率领下,击败过关中军的将士,自然十分信服张任。可是之后抵达剑阁的士卒,却都倾向于吴懿。
好在吴懿比较识大体,至少表面上还尊奉张任为主帅,对于张任的命令也不会违背。
一个府邸之内,张松坐在吴懿对面,摇头说道:“半个月来,关中军被死死挡在城外,寸步难进。”
“众人都以为这是张任之功,却不晓得吴将军才是居功至伟啊。”
吴懿洒然一笑,道:“若非子乔屡次三番识破关中军计谋,又前告知于我,我又怎能挡住关中军的进攻?”
对于张松,吴懿却是极其厚待。
他虽然在军中颇有威望,可张氏一族却是益州本土望族。与张氏比起来,吴氏在益州的家底,终究还是薄弱了一些。
而且益州本土人氏,与东州人氏之间的关系,向来不是那么融洽。
张氏对于东州人氏,虽然也并没有特别敌视,可双方以往仍旧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间交集并不算多。
然而如今两人一同出征,张松又明显在向吴懿示好,吴懿自然会投桃报李。
在吴懿看来,假如能够与张氏交好,吴氏日后在益州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
对于家族有利的事情,吴懿也非常愿意去做。
张松听见吴懿之言,却只是笑而不语。
关中军屡次攻城未果,张松在其中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不管陈旭用什么方法攻城,张松都能找到破解之策。
当然,执行防御的将领还是以张任为主,以吴懿为辅。
可是张松的举动,却让那些后面来到剑阁的士卒,对于吴懿敬佩不已。
在外人看来,张任才是主帅。
然而经过张松的刻意宣传,那些士卒都知道这些计策出自吴懿之手。
当然,哪怕张松本人,没有提前把破解攻城的方法告知吴懿,以张任之才能,关中兵也休想攻入剑阁。
可是无论如何,破解攻城的方法,每次都是吴懿率先提出来,这种功劳谁也抢不走。
哪怕张任乃是主将,也不行。
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张松忽然说道:“贼军对于剑阁久攻不下,关中却又四面楚歌,想必贼军此时必定士气低落。”
吴懿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段时间,关中军攻城强度明显下降了许多,他们必定是有些后继乏力了。”
张松道:“既然如此,将军可有出城迎战的想法?”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松眼中精芒闪动,暗中打量着吴懿的神态。
吴懿却是脸色微变,道:“虽然关中军士气低落,然而陈文昭麾下兵精将勇。若是贸然出城作战,恐怕有败无胜啊。”
显然,吴懿对于关中军有些畏惧。
张松却是大笑两声,道:“我还担忧将军想要出城作战呢,却不想将军与我想法不谋而合!”
张松表面虽然如此说话,可是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之色。
吴懿点头道:“只要守住剑阁,关中军内忧外患之下,要不了多久便会撤兵。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轻易夺回巴郡。”
张松颔首称是,忽然话锋一转,道:“陈文昭麾下谋士狡诈不已,必定不会轻易放弃。”
“我欲向将军讨要一些人马,每日亲自驻守城墙之上,不知将军能否同意?”
第七百七十章诡异
张松忽然讨要兵权想要驻守城墙,却是显得极其突兀。
若是没有前段时间的相处,吴懿绝对会好不犹豫进行拒绝。
张松此次虽然随军出征,却也不过是一介参军,根本没有领兵的权利。
更何况,张松只是一介文士,虽然剑阁城墙高大,然而稍有不慎他也可能被流矢所伤。
张松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吴懿不好向刘璋交代。
见吴懿犹豫不定,张松眼神微闪,说道:“松冒昧询问一下,不知在将军眼中,大将军陈文昭是一个怎样的人?”
吴懿闻言沉默半晌,继而叹道:“此人虽然出身卑微,却在乱世中趁势而起,南征北战鲜有败绩。”
“从一名不文,成长到今日天下第一的强势诸侯,此人乃乱世人杰是也。”
哪怕处于敌对方,吴懿也没有因此而贬低陈旭,反而比较客观评价了一番。
张松闻言心中暗喜,继而正色说道:“陈文昭自起兵以来,但凡亲自领兵出征,几乎每战必胜。”
“无论遇到多么强大的敌人,他都能转败为胜,对于这样的人物,又怎能不谨慎防备?”
“某虽不才,却也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能,兵书战策、战争典故,无所不通,无所不晓。”
说到这里,张松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上,露出了自傲的神色。
他昂首挺胸继续说道:“将军只要允我领兵在城墙上面巡视,无论陈文昭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休想得逞!”
对于张松过目不忘的本领,吴懿早就有所耳闻。
前段时间,张松也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无论关中军用何等生僻的攻城战法,建造出了怎样的攻城器械,他都晓得出处,并且一一化解。
有这样一个百科全书在城墙上巡视,剑阁必定更加固若金汤。
吴懿被张松说的有些心动,道:“子乔既然有此雅兴,懿又岂能拒绝,不过兵战凶威,哪怕子乔只待在城墙上,也要小心谨慎才行啊。”
见吴懿同意自己领兵驻守城墙,张松当即大喜过望,说道:“将军但请放心,松绝对会好好保护自己。”
随后,吴懿就拨给了张松两千人马,让他每日待在城墙上面,紧紧注视着关中军动向。
对于张松领兵之事,张任感到非常疑惑,然而张松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也得到了张任的认可,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张松长相虽然有些其貌不扬,却也是个不择不扣的大才。
在张任看来,张松若是愿意全力助他防守剑阁,关中兵想要破城绝对毫无可能。
以后连续数日,关中军更是用尽手段想要攻入剑阁,却都被张子乔轻松化解了攻势。
张任见状越加放松,巡视城墙也没有以前那么严密了。
前段时间,张任虽然一直将关中兵拒之城外,却也耗费了太多精力,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毕竟,面临兵精将勇的关中军,没有一个人敢麻痹大意。
如今张松肯竭力相助守城,纵然此人略微偏向吴懿那边,对于张任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
这一日,关中军在丢下一些尸体之后,只能不甘撤退。
当关中军如潮水般撤退以后,苍凉的号角声也缓缓消散,只是地上残留着的痕迹,却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士卒踏上征途的那一刻,性命就已经不在自己手中,能够建功立业者固然不少,马革裹尸之人却是更多。
张任站在城墙上,抬头眺望着远方,眉头微微皱起。
“将军可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就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张任转头观看,才发现说话之人乃是张松。
见到张松以后,张任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开口说道:“前段时间,关中军虽然未能攻破城池,却也给我军造成了极大伤亡。”
“然而这两日,前来攻城的关中军却越来越少,他们也没有了往日攻城的气势。”
“依照敌军这种攻城之法,无论再耗上多长时间都休想攻破剑阁,真不知道陈文昭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张任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兵贵神速,关中如今四面楚歌,陈旭应该想要速战速决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关中军这种诡异的举动,却让张任心中感到有些不安,他不得不再次打起了精神。
“还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子乔有没有发现,这两日没有一位关中大将,出现在战场之上。”
“虽然陈文昭的旗帜一直在远方飘扬,我却没有看到他本人。”
“而且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前来攻城之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根本不像是真正的关中士卒。”
张任眼神如电,将自己心中疑惑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也是在变相对张松进行示好。
张松脸色亦是变得无比凝重,对张任说道:“这几日,我亦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以往关中军攻城,哪怕没有办法攻上城墙,也都悍勇无比,不顾生死。”
“然而,如今攻城的士卒却是一触即溃,却是令人十分不解啊。再加上将军所说的奇怪之处,关中军肯定有所图谋。”
张任问问颔首,问道:“对于关中军异常举动,子乔可有什么看法?”
张松沉思半晌,道:“若我所料不差,关中军必定是准备退兵了。”
张任闻言心中一惊,失声叫道:“撤兵?不可能吧!”
点了点头,张松说道:“剑阁之内守军已经将近五万,又有将军这等大才领兵驻守,陈文昭休想攻破城池。”
“攻不下剑阁,关中军也就没有办法夺取整个益州。”
“陈文昭与其在这里空耗钱粮,还不如领兵回援关中,先将其余诸侯击退方为上策。”
张任眉头紧皱,道:“依照陈文昭之性格,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撤兵吧。”
哪怕张松的猜测十分有理,张任也没有完全相信。
他研究过陈旭以前的战绩,往往都能绝地逢生,将不可能转化为可能。
这次陈旭几乎倾尽全力攻打益州,不可能只夺取一郡之地,就率领大军撤退。
见张任心中仍有疑虑,张松笑道:“将军可是担忧此间有诈?”
张任也没有掩饰,点头道:“然也。”
张松来到城垛旁边,身子紧紧贴在了城墙上面。
他身材十分矮小,也只比城垛高出一小截,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却可以观看到远处的景色。
夕阳西下,晚霞将整片天空都映照的通红,落叶随秋风舞动,更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沉默了许久,张松仍旧没有回头,只是眺望着远方,眼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忽然,张松遥指关中军营寨的方向,对张任说道:“想要判断关中军是否撤兵,此事易耳,将军只需派人前去侦查一番便是。”
“陈文昭若真心退兵,必定会于营寨之内广插旗帜,虚张声势用以迷惑我等。”
“反之,关中军若是大张旗鼓撤兵,必定有诈!”
张任略微思索了一阵,觉得张松之言非常有道理。
假如陈旭真心想要退兵,就不得不考虑,益州兵可能会衔尾追击之事了。
如此一来,悄无声息领兵撤退,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张任往前走了两步,右手在城垛上面轻轻敲打着,思索许久才说道:“子乔之言大善,看来是时候出城试探一番了。”
张松笑道:“待夜色降临以后,将军派遣一小队斥候出城侦查便是。”
张任摇了摇头,道:“陈文昭诡计多端,其麾下文武都非庸才,派遣斥候前去侦查,我不放心。”
张松故作惊讶的问道:“将军莫非想要亲自出城侦查?”
张任狠狠点了点头,却没有看见张松眼中诡异的笑容。
那一丝笑容,很开就被张松隐藏起来了。
继而,他略带担忧的说道:“将军乃是剑阁主将,若是出城中了关中军埋伏,却该如何是好?”
张任傲然说道:“吾领军数十载,只要小心谨慎,纵然陈文昭设下埋伏,吾亦毫不畏惧。”
张松再次关切的说道:“将军之才吾自知矣,然而为了安全起见,将军不妨让邓贤将军领兵接应。”
“若没有中了敌军埋伏固然是好,纵然关中军果真有诈,有邓贤将军领兵策应,亦可保将军无虞。”
张任捋了捋胡须,道:“子乔之言大善!”
是夜,关闭许久的剑阁城门终于打开,张任领着一彪人马,悄悄摸向关中军营寨。
张任出城没过多久,邓贤也率领一些益州兵马,远远跟在了张任后面。
月黑风高,整个关中军营寨之内却是灯火通明,偶尔还能传出稀稀拉拉的鼓声。
张任领兵来到了关中军营寨之外,远远看见一些站在四周的身影,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一员副将来到张任身旁,轻声说道:“关中军防备好像十分严密啊。”
张任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营寨之内的黑影。
过了许久,他才冷笑着说道:“区区草人也想要迷惑我?”
(又有人说张松表字的事情,演义中张松表字永年,正史中却是子乔。还有张飞,演义中是翼德,正史中益德。)
第七百七十一章擒张任
益州军初来此地,看到许许多多人影,都以为那些乃是关中军的巡逻兵。
可是张任仔细观看许久,才发现这些人影一直站立不动,好像死物。
活人哪怕训liàn得再如何好,也不可能保持同一姿势那么长时间,更何况还是所有身影都是如此。
故此,张任才认为这些都是草人。
“莫非关中军真的撤兵了?”
张任心中思绪一闪而逝,就派了少许斥候小心翼翼上前探查虚实。
副将见状不由疑惑的问道:“将军既然认定那些身影乃是假人,却又为何如此谨慎?”
张任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哪怕心中有了猜测,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张任引用《孙子兵法》的开头,用以回答副将的疑问。
张任知道,自己身为一军主帅,每一个命令都会牵涉到许多人的生死。
所以他每次出征作战,都会谨慎再sān。
副将闻言略显羞愧,当即不再言语,只是暗下决心,日后要好好向主帅学习。
那些被张任派出去的斥候,小心翼翼摸到了营寨外面,靠近以后果真看见那些身影,都是披上了破烂铠甲的草人。
有些人极其胆大,既然直接拨开了鹿角,跑到营寨之内前去侦查。
“这,这……”
一个斥候看见许多绵羊被绑了起来,四蹄下面都放着一面战鼓,它们正有气无力用蹄子蹬着战鼓。
斥候见状急忙闯进了一个营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将军,将军,关中军全部不知所踪,那个营寨空无一人!”
张任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派遣副将率领千余人马杀入营寨。
副将进入营寨之后,详细搜索了一番,根本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诺大的营寨除了那些草人与绵羊,十分空荡。
副将听从张任的命令,故意让人在营寨之内放火,想要看看附近是否有关中军埋伏。
然而,哪怕火光冲天而起,也没有引出伏兵。
“灭火!”
到了现在,张任基本可以确定,关中军已经撤退了。
他带着其余兵马进入营寨,见到这个虽然空荡,却仍jiù有很多有用物资的营寨,当即下达了灭火的命令。
张任看着忙碌的众人,喃喃自语:“这场战事,就这么终结了吗?”
他心中刚刚涌起了这个想法,忽然听见外面喊杀之声震天,一彪人马从刺斜里杀了出来。
哪怕隔着很远距离,张任就听到了一声爆喝。
“张任受死!”
爆喝之声传来,为首一人气势磅礴,手中方天画戟在火光的照yào下,散发出了点点寒芒。
吕布领军往营寨冲杀而来,他麾下士卒虽然不多,却也气势如虹。
“糟糕,中计了!”
副将见状不由大惊,失声叫道。
张任却是沉声喝道:“我等有援军在后,紧守营寨,莫要慌张!”
随着张任的一声令下,益州军居然将营寨大门关闭,想要利用营寨抵御关中军。
“甘宁在此,张任受死!”
另外一声爆喝从远处传来,却是甘宁率领一彪人马,也往这边冲了过来。
“陈虎在此,张任何不下马受降?”
又有一彪人马杀奔而来,为首大将正是陈虎。
随着越来越多兵马往营寨这边涌来,张任不由暗暗心惊,想到:“陈文昭蓄谋已久,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若死守营寨被关中军包围,哪怕有邓将军这路援兵,也很难逃出生天。”
“然而我若领兵突围,陈文昭必定已经让人在沿途设下伏兵,纵然此时杀出重围,也不见得能够逃回城中。”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张任一步走错,此时却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可是哪怕在这个时候,张任也没有丝毫慌张。
吕布等人埋伏的地点,距离营寨并不算近,此时虽然呐喊之声震天,伏兵却都还没有冲到营寨旁边。
心念急转之间,张任就已经有了计较。
他唤来十来个熟悉地形之人,叫他们走小路前去通知邓贤,让邓贤莫要领兵前来救援。
小路十分险峻,大军根本不能通行,只有那些猎人出身的士卒,才能够通过小路。
而且十来个人目标也不大,想要逃脱相比不难。
这场伏击战明显蓄谋已久,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邓贤领兵来援,也不见得能够击退关中军。
张任正是看到了这点,才不愿yì将邓贤也拖入泥潭。
随后,张任还叮嘱了那些人,让他们通知城内守军,不得轻易打开城门,只需死守剑阁即可。
十来人离开以后,张任却是将目光放在了北方,下达了往北突围的命令。
副将闻言大惊,问道:“南方才是剑阁方向,将军往北方突围,岂不是南辕北辙?”
张任喝到:“陈文昭谋划已久,必定不会轻易放我等回到城内,若是往南方赶去,必死无yí。”
“可是陈文昭绝对想不到,我会领兵往北方奔走。”
“这里丛林密布,山峦叠起,只要能够甩开关中军,我们完全可以从山中绕路再次回到剑阁。”
副将闻言叹服不已,当即跟在张任后面,舍弃了营寨往北方突围而去。
其实也并不算是突围,吕布、甘宁、陈虎各自从一个方向杀奔而来,北方却是没有一兵一卒。
张任率领益州军,非常轻易就逃了出去。
在张任看来,哪怕此次中了陈旭埋伏,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
益州军乃是本土作战,众人对于地形十分了解,他们完全可以凭借这种优势,摆脱追兵逃回城中。
至于剑阁,张任也没有太过担心,吴懿虽然并不以他马首是瞻,却也颇有才能。
至于张松,更是一个过目不忘的大才。
有这个两人驻守剑阁,再加上城中兵力尚且不少,张任绝不相信关中军能够攻入城中。
张任领兵往北方逃跑,吕布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没过多久,益州军就逃到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口。
“只要过了这条小路,就可以领兵遁入山中,再绕道前往剑阁了。”
张任看到这条小路,当即大喜过望,若是能够进入山中,摆脱追兵绝对十分轻松。
“走!”
张任一夹马腹,率领麾下士卒急忙往前面奔走而去。
为了尽量不暴露行踪,张任一开始就让士卒们将火把熄灭,就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往前行军。
“快一点,再快一点!”
张任一面奔走,一面催促着士卒加速行军,天色如此昏暗,逃入山中后关中军绝对不敢追击。
强大的追兵在后,希望与生路却在眼前。
张任毫不怀疑,若是让吕布、甘宁、陈虎追了上了,再想突围绝对无比困哪。
他虽然自xìn,却不自大,知道那三个将领,都是关中少有的猛将。
此时根本不需要张任催促,面临死亡之时,士卒们也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争先恐后往前奔驰而去。
好在张任颇有威望,士卒们才能被约束起来,不至于轰然而散。
天色昏暗,张任又忙着逃跑,根本没有注yì到,几根绊马索悄悄横在了小路子上。
“轰隆!”
战马被绊马索绊倒在地,溅起了一片灰尘与落叶,战马口中也发出了一声悲鸣。
“管亥在此,张任受死!”
张任战马刚刚倒地,一道爆喝之声当即响起,却是管亥率领了一彪人马堵住了前路。
“尔等已经中伏,降者不杀!”
又有一道轻喝传来,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年轻身影出现,他指挥着弓弩手,将箭矢全都瞄准了益州军。
此人正是邓芝邓伯苗,当初阴雨连绵,张裕前去说服邓芝了投奔陈旭。
见到邓芝以后,陈旭自然是大喜过望,对他器重有加,此次跟随管亥一起在北方埋伏。
本来两人以为,张任绝对不会从北方突围,他们今晚不过是打酱油罢了。
却没想到,居然真的等到了张任。
这不由使得两人,想起了贾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伏兵尽出,火把当即都被点燃,火光几乎照亮了整片黑夜,前方乃是密密麻麻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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