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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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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被押下去以后,张梁招呼着县衙外的亲兵,将屋内所有渠帅都控制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大声说道:“到底是谁,泄‘露’了天公将军的计策?”

张梁奇袭曲周之前,张角就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张梁。他当时听到兄长的计划以后,惊喜‘交’加。

原来,张角的计划,居然与陈旭不谋而合。都是打着截断官兵粮道,将他们困死在威县的算盘。

若是这条计策实施顺利,歼灭官兵以后,张梁可就是头功。为了完成自家兄长的计划,他挑选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渠帅随行。

夺下曲周以后,他正准备攻打丘县。却不想,华雄带着五千官兵,想要复夺曲周。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此与官兵僵持。

现在好不容易击败华雄,他正召集手下渠帅,商讨攻打丘县事宜,就听到王延前来献策。

王延说的策略,与张角的计划一模一样。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县衙中的渠帅,所以张梁才会以为有人泄密。

若是官兵得到他们要攻打丘县的情报,谨守城池,等待官兵援军,那么再想攻破丘县就非常困难。

所以,张梁才会勃然大怒。

县衙中的渠帅们,个个脸‘色’难看,瞅着身旁众人,眼中充满了怀疑。他们都以为,是别人泄‘露’了这个秘密。

张梁看着县衙中的心腹,一再询问是谁泄‘露’的秘密。众人莫说没有泄密,就算真的泄密,又怎么会承认?

一时间,县衙中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就在此时,一个渠帅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事究竟如何,问一下王延不就知晓?”

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应和。

王延正愤愤不平,却不想再次被带到县衙,感觉众人眼神的不善,他心中更是恼怒。

张梁来到王延面前,问道:“君阁,你说的这个计策,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王延正生闷气,以为他们想要迁怒陈旭,破口大骂:“某本以为黄巾军能够成事,今日所见,才知以前是我瞎了眼睛。”

“文昭呕心沥血,才想到如此良策。尔等不但不听,反而如此行事,真是匹夫!匹夫!”

王延双目通红,脸‘色’扭曲。话毕,他还挣扎着向前,想要用脚踢张梁。

在他心中,张宝、张梁只是沾了大贤良师的光,却并无真才实学。如今,他如何还会对张梁恭敬有加?

县衙众人闻言,面‘色’奇怪无比。张梁反应过来,急忙问答:“你的意思是,我军中并没有人泄密,这条计策是陈文昭想出来的?”

这下,轮到王延感到莫名其妙了。泄密,泄什么密?

张梁看着一脸‘迷’茫的王延,脸‘色’不似作伪。他认真询问了王延一番,确定这条计策,果真是陈旭自己想出来的,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连忙上前,斥退押解王延的士卒,亲解其缚,满脸惭愧的说道:“你所献计策,本来是天公将军早已定下的策略。”

“初时,我以为有人泄密,才如此行事。今日既然知晓是一场误会,还请君阁原谅我的莽撞!”

王延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是惊愕,又是高兴。

他与大贤良师素昧平生,却不想,大贤良师居然有此谋略。那么,若是大贤良师还在一日,黄巾军的未来。仍旧还有希望。

如今天‘色’昏暗,官道上,一‘波’又一‘波’穿着官兵服饰的溃兵,向丘县赶去。

“开‘门’,开‘门’!”

数百官兵溃兵,在城外大声喊着。丘县守将,早已知道华雄兵败曲周。这几日,他生怕黄巾军前来攻打丘县,心中一直惶惶不安。

他一面派人向威县的董卓求援,一面遣人收拢溃兵,增强丘县防守的实力。

华雄兵败以后,带了一部分溃兵前去威县,向董卓请罪。有很多被冲散的官兵,却来到了丘县。

这段时间,像城下这样的一支支溃兵,守城将领看看到过好几次。每次放这些人进城,他心中总是变得踏实起来。

毕竟,城中本来只有上千人的郡国兵,他们战斗力低下,如何是黄巾军的对手?

但是这些溃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全是大汉各个地方的‘精’锐部队,虽然战败,战斗力仍在。若是将他们收拢在城中,休整几日,就会变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想到这里,这员守将不禁有些暗暗鄙视华雄。他枉被称为西凉第一勇士,带领五千大汉‘精’锐,却被黄巾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还听说,就连华雄的屁股,都被别人一箭‘射’中,正中菊‘花’。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员守将向城下望去,看到这些溃兵,都是身穿官兵衣甲。一眼望去,约莫有三百余人。

虽然心中欣喜,又能够得到一部分兵力,但他还是有些警惕。

他对着城外的溃兵说道:“你们是谁的部曲?军司何在?”

溃兵一般在一起回来的,都是一个建制里面的士卒。汉军一屯一百人,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

眼前这些人将近三百,考虑到战场上折损的人马,几乎是一个部。所以守城将领,才会如此询问。

一个汉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地骂道:“废什么鸟话?我们的军司马,与另外一个君侯战死了,现在只剩下老子这一个君侯了。”

“老子现在又渴又累,你们这些遭瘟的郡国兵,还不快点给大爷打开城‘门’?”

闻言,那员守将不怒反喜。这些大汉国的‘精’锐,就是有这么一股傲气。若是他们小心翼翼,束手束脚,才惹人怀疑。

而且军司马战死,自己的官职比君侯高,城下的三百人马,都要听从自己调遣。

好在这员守将还有些谨慎,虽然肯定城下之人就是官兵溃兵,也不敢大意。叫来一些以前的溃兵,让他们辨认那个君侯,看是不是假冒的。

君侯在军中,已经可以统领一曲人马,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有人认识倒也合情合理。

以前进城的溃兵,看到为首的大汉相貌,对着守城将领说道:“没错,此人正是李君侯。”

闻言,守将不再疑虑,就让守城兵卒打开城‘门’。

那个君侯带领着三百溃兵进城没多久,就听到城外喊声大作,一万多名黄巾军,铺天盖地冲向丘县。

丘县守将心中大骇,对着刚进城的那三百溃兵说道:“黄巾军打来了,你们都来帮忙守城!”

战鼓隆隆作响,整个县城仿佛都在震动。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黄巾士卒由远而至,在距离城墙三箭之地止步,开始调整队形。没过多久,他们就调整好了,大声呐喊着,杀向城‘门’。

官兵们站在城墙上,不断往下‘射’着利箭。就在此时,刚才进城的那三百余人,突然呐喊着杀向城中官兵。

官兵们猝不及防,被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居然忘了反击。

这三百官兵溃兵,迅速排着整齐的队形,杀向城‘门’。他们砍下吊桥,大开城‘门’,外面的黄巾军全部蜂拥而至。

如此,丘县被黄巾军攻破。守城将领悔恨‘交’加,自刎而死。'

第七十八章折服

战斗来得突然,也结束得迅速。。没过多久,丘县的官兵就已经被清理干净。

黄巾军的这场奇袭,出其不意,以微弱伤亡取得巨大的胜利,可以说得上是大获全胜。

却说在曲周,张梁确定王延所说计策,的确是陈旭自己想出来的以后。他对陈旭的态度,就大有改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前倨后恭。

张梁以前,之所以对陈旭不太重视,固然是有陈旭曾经与黄巾军为敌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的年龄。

陈旭刚刚及冠,脸‘色’还显得有些稚嫩。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说法,但是这个道理,自古都是如此。

张梁已经四十几岁,才开始对于尚且年幼的王延、陈旭等人,有轻视之心也在所难免。

然而,张梁虽然没有过人的才华,但是他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敬重,绝非侥幸。

他深知自己无才,对于有才华的人,往往能够言听计从。

然而,黄巾军的身份,就早已注定,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不会前来投奔。黄巾军自己的将领,大多都是一些出身低微的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虽然不见得就没有有才华的人。

但是,缺乏教育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那些士子、名士相提并论。莫说这些人,他们可能连一些豪强家中的子弟,都可能比不上。

一个人的聪慧毕竟有限,若是不接受教育,成就不见得会很高。

因此,张梁才会对陈旭刮目相待。

张角把这个计策告诉他的时候,他拍案叫绝。对于自己的兄长,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今,陈旭年纪轻轻,就能由此见识,可见他的不凡。

张梁不是傻瓜,他深知黄巾军缺乏优秀的统帅,没有智谋之士。

千里马之所以不被人重用,那是因为别人不认识他是千里马。若是千里马,能够展示出了他的潜质,自然会被人重用。

张梁亲自来到陈旭的营帐之中,再三向他致歉,而后向陈旭询问攻打丘县事宜。这才有了黄巾军假扮官兵,夺取丘县之事。

黄巾军击退华雄,俘虏三百余人,那员前来诈城的君侯,正是黄巾军俘虏的一人。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只好答应帮黄巾军赚开城池。

丘县县衙,张梁龙行虎步走了进来,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

黄巾军识字之人并不太多,他就把清点县衙物资、处理县衙琐事的任务,都‘交’给了陈旭与王延。

张梁走到陈旭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高兴地说道:“这次夺取丘县,多亏了文昭。若非有文昭妙计,我们不见得能够这么快就攻破县城。”

“不仅如此,这次兄弟们也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张梁出身低微,没有学过贵族的礼仪,作揖什么的他也觉得太过客套。所以,但凡与人亲近,就会勾肩搭背。

陈旭看着张梁挤眉‘弄’眼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熟悉。

此时,他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损友。与他们‘交’往,往往是勾肩搭背、脏话连篇。越是关系好的兄弟在一起,越是随意。

张梁的动作,不禁让陈旭感到一阵温馨、一丝感动。

感动之后,陈旭挣脱张梁的手臂,想他施了一礼,说道:“此战之所以能够胜利,全赖人公将军运筹帷幄,诸位渠帅亲临前线,以及众位兄弟奋勇杀敌,旭不敢贪功。”

陈旭深知,他只是一个新来的外人,相比起那些老资格的渠帅,也太过年轻。自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若是他表现太过抢眼,难免不会遭人记恨。

果然,陈旭说完话以后,张梁身后的众人,脸‘色’都变得好看起来。他们看向陈旭的眼神,也更加柔和。

却不想,张梁脸‘色’一板,说道:“我等虽为义军,却也是赏罚分明。功便是功,过便是过。文昭立下如此功劳,又岂能不赏?”

张梁环顾身后众人,向他们询问:“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些黄巾军渠帅,以前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身心淳朴。他们也都知道,这次若不是陈旭的计策,想要攻下丘县,绝对会是一场恶战。

众人见张梁问话,都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是极,是极!文昭既然立下大功,自然应当奖赏!”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梁才转头看向陈旭,说道:“文昭年少有为,我还听说你曾与桥公学兵法,得到桥公真传。”

“我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听闻桥公之名。本来见文昭年轻,我还心存轻视,如今想来,真是羞愧难当!”

“我黄金军虽众,却缺乏统兵之才。文昭既然有此才能,决不可埋没于此。我意立你为渠帅,调拨三千人,与你本部人马合在一起,归你管辖,不知文昭是否愿意?”

张梁脸‘色’真诚,没有一丝虚伪,坦然说到自己曾经因为年龄的缘故,而轻视陈旭。这种作态,无疑给陈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他这段时间,仔细打听了陈旭以前的事情,了解的越多,他越感到惊讶。陈旭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他以往的行事,都显示出自身的不凡。

如此才俊前来投奔黄巾,他如何不会重用?

他的一举一动,虽然出人意料,却能让人感动,这也许就是农民义军首领的魅力!

调拨三千人马,再加上陈旭的本部的五百人,就是三千五百人马。再封给一个渠帅的称号,这种赏赐,可是实实在在的重赏。

要知道,张角只‘交’给张梁两万人马。

前翻攻破曲周,以及与华雄相持‘交’战,已经损失了五千人。就算加上王延与陈旭带来的三千人马,也不过一万八千。

他留守在曲周的有八千人,带来攻打丘县的人马,只有一万人。这些兵马以前都是一些渠帅的部下,突然分出三千人,无疑会让其他渠帅手下的人马变少。

如此,其他渠帅又会是什么想法?

陈旭不想引起他人的反感,连忙推辞道:“旭资历尚浅,眼前有许多前辈英雄,才能胜吾十倍。我如何敢坐渠帅之位,与诸位前辈并列?”

其余渠帅听说,要调拨三千人马给陈旭,脸‘色’也都不大好看。毕竟,黄巾兵力就只有这么多,陈旭带兵多了,他们的部下就变少了。

这些人虽然淳朴,却也有自己的心思。

张梁既然见识过陈旭的才能,已经开了口,自然不会让陈旭轻易推迟掉。

他对着身后四个说道:“你们每人出七百人,我再把自己的亲兵,调拨两百到文昭帐下,这样就凑够了三千人马。”

那四个渠帅,听说连张梁自己都会出两百亲兵,都大惊失‘色’,连忙说道:“人公将军不可!将军亲兵负责你的安全,如何能够消减?”

“这三千人马,我们几个渠帅平分就是。”

张梁的亲兵一共有五百,都是最‘精’锐的黄巾士卒。若是调拨两百给陈旭,就只剩下三百人马了。这样,战场上如何能够保全他的安全?

挥了一挥手,张梁说道:“似文昭这等人才,我的‘性’命又怎能与他相比?我自己又没有什么才能,对于咱们黄巾军而言,文昭的作用远远要比我大。”

陈旭偷偷打量张梁的脸‘色’,见他那黝黑而又朴实的脸庞,没有一丝虚伪。以陈旭两世的阅历,完全看不出张梁是为了收买人心才这么说。

张梁的一番话,使得县衙中所有人都肃然起敬。他有这种心‘胸’与气度,纵然没有什么才能,也绝对是一个人物。

王延放下手中案牍,排众而出,向张梁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前番在曲周,小将有眼不识泰山,对人公将军多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

张梁哈哈一笑,一把拉住王延的手臂,说道:“君阁直言相劝,何罪之有?”

其余几个渠帅,也都纷纷出言。

平日里,张梁此人很好相处,他们有什么不满,也敢对张梁大吼大叫,这也许就是农民起义军的特点吧。

看到张梁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对于张梁,王延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第七十九章再次掌兵

王延再次向张梁行了一礼,说道:“卜帅死后,我得到的这个渠帅之位,名不正而言不顺。。:。”

“某数次想要将渠帅之位让给文昭,奈何文昭只是不从。今日,既然人公将军‘欲’封文昭渠帅之位,我愿意将渠帅之位双手奉上!“

王延来到冀州以后,虽然张梁等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但是对于王延,他们其实并不亲热。

说到底,王延曾经杀过其他小帅,夺取渠帅之位。虽然事出有因,很多人仍是接受不了。

再加上,他屡次兵败。最后在东阿被官兵击溃之后,不但没有前来投奔冀州黄巾,反而带领一部分手下占山为王,意图落草为寇。

张梁算得上是个大气之人,他丝毫没有追究王延以前的所作所为。然而,王延以前的行事,却是给人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王延是个聪明人,早已感受到众人的态度。他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一番话来,却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待。

能够如此洒脱的让出渠帅之位,‘交’出手下人马。他给别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那么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不但不会成为污点,然而会得到别人的敬重。

“此事万万不可!”陈旭伸出右手,大声喊道。

王延为了救他,奔赴千里前去濮阳,虽然最后没能帮上忙,陈旭仍旧欠下了他天大的人情。

若是此时让他接替王延渠帅之位,别人会如何看他?因此,陈旭极力反对此事。

却不想,王延好似铁了心一般,非要让出渠帅之位,甚至不惜以退出黄巾军为要挟。

最后,王延向陈旭深深作了一揖,说道:“文昭,卜帅死后,我为了保证东郡黄巾不四分五裂,不惜向自己的袍泽举起屠刀。”

“每次思念到这件事情,某心中深感愧疚。当日我曾对手下将士说过,‘我王延所作所为,绝非贪图渠帅之位,他日若能寻到合适的人,我情愿将此位拱手相让’。”

“文昭之才,我深知矣!自从东阿与文昭汇合以后,我就想把渠帅之位让给文昭。但是文昭一直推辞不受,再考虑到帐下士卒们的情绪,此事才就此作罢。”

“今日既然已经与人公将军汇合,我决意‘交’出渠帅之位,若诸位不从,某宁愿就此归隐山中,亦不愿领此渠帅之位!”

王延的话,斩钉截铁。众人闻言,又是敬佩、又是感动。

年少而不轻狂,居高位而不恋权。如此行事,如此洒脱,绝非常人所能为。

退无可退,无需再退。

最终,陈旭接替了王延的渠帅之位。其余渠帅为了补偿,每人出了两百军中‘精’锐,加上张梁的一百亲兵,一并‘交’由陈旭统帅。

如此,陈旭身为渠帅,手下兵力将近四千。他的实力,哪怕与其他渠帅相比,也毫不逊‘色’。

‘交’割完军中事物以后,陈旭就每日忙着‘操’练士卒。他发现王延处理内务的才能非常出众,就把军中一切琐事都丢给他,自己却每日待在军中,与士卒厮‘混’。

这些黄巾军,他们的身体素质,可能与以前的濮阳义兵相差无几。但是,他们的‘精’神素养,却要远远高于曾经的濮阳义兵。

‘精’神,无形无相,但是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却非常重要。战场上千变万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永远占到上风。

占上风时,不骄不躁,斩将夺旗固然值得称道。占据下风之时,毫不气馁,打不垮、砸不烂,更值得敬佩。

对于前者而言,几乎所有的队伍都能够做到。但是后者,只有那些有信仰的真正‘精’锐,才有可能做到。而黄巾军,正是有这样的潜质。

这些被‘逼’造反的黄巾军,他们有信仰、有热血。只要‘操’练得当,再配以‘精’良甲胄,很快就能变成一支劲旅。

陈旭骨子里是一名武将,他看到如此优秀的士卒,又怎会不见猎心喜?

军营中,陈旭与士卒们同吃同住,教授他们的武艺、箭术。

经过濮阳士卒倒戈之事以后,陈旭对于帐下士卒,更是关怀备至。他深深地感受到,只要与士卒们真心相对,单纯的士卒们就会拼死相报。

陈旭虽然颁布了严苛的军法,自己却以身作则。手下但凡有士卒家中碰到困难,他都会尽力相助。因此,陈旭总是身无分文。为了吃饱肚子,只能每日与士卒一起吃饭。

在陈旭眼中,他并没有把这些士卒,当做是自己的手下,反而是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手足。军中还有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年,陈旭更是待他们如同亲子。

主将勇武过人,再加上他爱兵如子、体恤手下,这是每一个兵卒都希望遇到的主将。所以,陈旭虽然成为渠帅时间不长,却已经得到帐下所有士卒的爱戴。

靶场前面,有一位脸‘色’稍显幼稚的少年,他总是‘射’不中靶子,脸上满是懊悔。

陈旭来到他的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紧张,更别颓废。你的姿势不太对,应该这样。”

陈旭一边说话,一边纠正少年的姿势:“对,就是如此。记住,心中不要焦躁。对于一个弓箭手而言,冷静,是他们所必须拥有的素质。”

“对,放松,放松,再放松。不要想太多,只要想着你自己的目标就行。调整自己的心跳,让它平静下来。”

“记住,瞄准了再放,一定要放松。可能你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紧张绷得紧了一些,都会影响箭矢的方向。”

这位少年,因为陈旭得到来,紧张无比。几次‘射’箭下来,仍是‘射’得‘乱’七八糟。

陈旭没有责怪他,只是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教导他。不久之后,这个地方,围拢的弓箭手越来越多。

这些人都知道自家主将箭术非凡,陈旭现在虽然只是在教导那个少年。但是他说的话,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大有裨益。

围拢的人越多,少年越是紧张,几次‘射’箭仍然不中,脸‘色’涨的通红。

陈旭知道,少年的心‘乱’了。这个状态的他,根本无法‘射’中箭靶。

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陈旭对他说道:“没关系,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一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个神箭手。记住,冷静、自信!”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练习‘射’箭。五日之后,我再来检查你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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