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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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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通志》·五十卷(通行本)
国朝巡抚甘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许容等监修。甘肃所领八府三州,明代皆隶於陕西布政司。至本朝康熙二年,始以陕西右布政司分驻巩昌,辖临洮等府。
后又改为甘肃布政司,增置甘、凉诸郡,设巡抚以莅之,於是甘肃遂别为一省。
雍正七年,各直省奉敕纂修《通志》,抚臣许容以甘肃与陕西昔合今分,宜创立新稿。而旧闻阙略,案牍无存,其卫所新改之州县,向无志乘,尤难稽考。因详悉蒐采,择其可据者,依条缀集,分为三十六类。乾隆元年,刊刻竣工,文华殿大学士仍管川陕总督查郎阿等具表上之。其书虽据旧时《全陕志》为蓝本,而考核订正,增加者十几六七,与旧志颇有不同。其制度之系於两省者,如总督学政题名,及前代之藩臬、粮驿各道俱驻西安,兼治全陕,不能强分。则亦多与《陕志》互见焉。
△《四川通志》·四十七卷(通行本)
国朝总督四川、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黄廷桂等监修。《四川通志》在明代凡四修,惟《艺文》出杨慎手,最为雅赡。而其他则未能悉中体要。国朝康熙十二年,总督蔡毓荣、巡抚张德地又续事纂辑。以兵燹之后,文献无徵,亦多所脱漏。是编乃雍正七年廷桂等奉敕重修,凡分四十九类,旧志之阙者补之,略者增之,较为详备。其中沿旧志之误,未及尽汰者,如唐韦昭度征陈敬瑄,无功而还;宋岳云为忠州防御使,乃遥授之官,俱不应入名宦。虞允文为四川宣抚,乃总制全蜀,应入统部,不当仅入保宁府。唐之鲜于仲通依附杨国忠,丧师南诏,新旧《唐书》所载甚明,乃反以为忤国忠被贬,载入《人物》。此类尚不免地志附会缘饰之习,然其甄综排比,较旧志则可据多矣。
△《广东通志》·六十四卷(通行本)
国朝巡抚广东、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郝玉麟等监修。岭南为炎海奥区,汉魏以还,舆图可考。然如《南方草木状》但志物宜,《岭表录异》仅徵杂事,而山川厄塞,或未之详。明代有戴璟、郭棐、谢肇淛、张云翼诸家之书,大辂椎轮,又不过粗具崖略。国朝康熙二十二年,始辑有《通志》,视旧本渐具条理。此为雍正七年玉麟等承命所辑,采掇补苴,较为赅备。开局於雍正八年六月,竣事於九年五月,告成视他省为独先。故中间或沿袭旧文,失之冗蔓;或体例不一,彼此牴牾,皆未能悉加订正。然全书三十五门内新增者四,葺旧者三十有一,大都首尾详明,可资检阅。至《外番》一门,为他志所罕见。然粤中市舶骈集,韩愈所谓“东南际天地以万数”者,莫不瞻星戴斗,会极朝宗。裒而录之,足见圣朝声教之远,亦《通典》述边防而兼及海外诸国之例也。
△《广西通志》·一百二十八卷(通行本)
国朝巡抚广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金鉷等监修。自桂林、象郡之名著於《史记》,厥后南荒舆志,渐有成编。其存於今者,如唐莫休符之《桂林风土记》,段公路之《北户录》,宋范成大之《桂海虞衡志》,明魏濬之《峤南琐记》,张凤鸣之《桂故》、《桂胜》,皆叙述典雅,掌故可稽。惟其间郡县沿革,前代既损益不一,而本朝版图式廓,建置周详,若泗城、镇安、东兰、归顺、宁明诸府州,皆已改土归流。凡昔所称羁縻州者,无不隶王官而登户籍。与前代半隶蛮獠者,形势迥殊,未可执旧文以谈新制。此书成於雍正十一年,亦当时奉诏所纂集。
其遗闻故事,虽颇以诸家遗籍为凭,而於昭代良规,分析具载,指掌厘然,尤足为考稽之助。固不比《骖鸾录》等仅主模山范水已也。
△《云南通志》·三十卷(通行本)
国朝大学士鄂尔泰等监修。云南在汉本属益州,后为南诏所据,至元代始入版籍。其有地志则始见於唐,然传於今者,仅有樊绰之《蛮书》,所纪皆六诏山川。历年既久,旧迹多湮。证之於今,相合者十无一二。《明史·艺文志》载太祖初平云南,诏儒臣考定为《志书》六十一卷,今已散佚。他如杨慎之《滇程记》、《滇载记》诸书,掇拾成编,不免挂一漏万。谢肇淛所辑《滇略》,号为善本,然所述止於明代。本朝康熙三十年始草创《通志》,稍具规模,犹多舛略。雍正七年,鄂尔泰总督云贵,奉诏纂辑,乃属姚州知州靖道谟因旧志增修。凡为门三十,门为一卷。乾隆元年书成,后任总督尹继善等具表进之。其间视旧志增并不一,如图之有说及府州县题名,皆补旧志之所无。《大事考》、《使命》、《师命》诸目,旧志所有而冗复失当者,则删去之。又课程原附盐法,闸坝、堰塘原附城池,今皆别自为门。纲领粲然,视原本颇有条理焉。
△《贵州通志》·四十六卷(通行本)
国朝大学士鄂尔泰等监修。其书与《云南通志》同时纂次,司其事者亦姚州知州靖道谟,继之者则仁怀知县杜恮也。其视各省《通志》,成书最后。至乾隆六年刊刻始竣,总督管巡抚事张广泗奉表上之。贵州僻在西南,苗蛮杂处,明代始建都指挥司。后改布政司,分立郡县,与各行省并称。而自唐、宋以前,不过羁縻弗绝,尚未能尽辟狉榛。故古来纪载寥寥,最为荒略。明赵瓒始创修《新志》,其后谢东山、郭子章及本朝卫既齐等,递事增修,渐有轮廓。终以文献难徵,不免阙漏。惟田雯之《黔书》,笔力颇称奇伟,而意在修饰文采,於事实亦未胪具。此书综诸家著述,汇成一编。虽未能淹贯古今,然在黔省舆记之中,则详於旧本远矣。
△《历代帝王宅京记》·二十卷(湖北巡抚采进本)
国朝顾炎武撰。所录皆历代建都之制,上起伏羲,下讫於元,仿《雍录》、《长安志》体例,备载其城郭、宫室、都邑、寺观,及建置年月事迹。前为总论二卷,后十八卷则各按时代详载本末。徵引详核,考据亦颇精审。盖地理之学,炎武素所长也。此书写本不一,浙江所采进者,仅总序二卷。而较之此本则多唐代宗时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犯京畿,上幸陕州一条;元顺帝至元二十五年改南京路为汴京路、北京路为武平路、西京路为大同路、东京路为辽阳路一条。盖旧无刊版,辗转传钞,讹阙异同,固所不能免尔。
──右“地理类”都会郡县之属,四十七部、二千七百五十二卷,皆文渊阁著录。
卷六十九 史部二十五
○地理类二
△《水经注》·四十卷(永乐大典本)
后魏郦道元撰。道元字善长,范阳人。官至御史中尉,事迹具《魏书·酷吏传》。自晋以来,注《水经》者凡二家:郭璞注三卷,杜佑作《通典》时犹见之。
今惟道元所注存。《崇文总目》称其中已佚五卷,故《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所引滹沱水、洛水、泾水,皆不见於今书。然今书仍作四十卷,盖宋人重刊,分析以足原数也。是书自明以来,绝无善本。惟朱谋《土韦》所校盛行於世,而舛谬亦复相仍。今以《永乐大典》所引,各案水名,逐条参校。非惟字句之讹,层出叠见;其中脱简错简,有自数十字至四百馀字者。其道元自序一篇,诸本皆佚,亦惟《永乐大典》仅存。盖当时所据,犹属宋椠善本也。谨排比原文,与近代本钩稽校勘,凡补其阙漏者二千一百二十八字,删其妄增者一千四百四十八字,正其臆改者三千七百一十五字。神明焕然,顿还旧观,三四百年之疑宝,一旦旷若发蒙。是皆我皇上稽古右文,经籍道盛;瑯嬛宛委之秘,响然并臻。遂使前代遗编,幸逢昌运,发其光於蠹简之中。若有神物捴呵,以待圣朝而出者,是亦旷世之一遇矣。至於经文、注语,诸本率多混淆。今考验旧文,得其端绪。凡水道所经之地,《经》则云过,《注》则云迳。《经》则统举都会,《注》则兼及繁碎地名。凡一水之名,《经》则首句标明,后不重举;《注》则文多旁涉,必重举其名以更端。凡书内郡县,《经》则但举当时之名,《注》则兼考故城之迹。
皆寻其义例,一一釐定,各以案语附於下方。至塞外群流,江南诸派,道元足迹皆所未经。故于滦河之正源,三藏水之次序,白檀要阳之建置,俱不免附会乖错。
甚至以浙江妄合姚江,尤为传闻失实。自我皇上命使履视,尽得其脉络曲折之详。
御制《热河考》、《滦源考证》诸篇,为之抉摘舛谬,条分缕擘,足永订千秋耳食沿讹。谨录弁简,永昭定论。又《水经》作者,《唐书》题曰桑钦,然班固尝引钦说,与此经文异。道元注亦引钦所作《地理志》,不曰《水经》。观其涪水条中称广汉已为广魏,则决非汉时。钟水条中称晋宁仍曰魏宁,则未及晋代。推寻文句,大抵三国时人。今既得道元原序,知并无桑钦之文。则据以削去旧题,亦庶几阙疑之义云尔。
△《水经注集释订讹》·四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沈炳巽撰。炳巽字绎旃,归安人。其书据明嘉靖间黄省曾所刊《水经注》本,而以己意校定之,多所釐正。又以道元徵引之书,极为博赡,传写既久,讹误相仍。因遍检《史记》、《汉书》志表,及诸史各志,取其文字异同者,录於下方,以备参考。其无他书可校者则阙之,间附以诸家考订之说。凡州县沿革,则悉以今名释焉。中间於地理方位,往往有不能详审而漫为臆度者。如《漳水注》,称“绛渎迳九门城南,又东南迳南宫城北”。炳巽释云:“九门城今在藁城县西北二十里。”而不知一在滹沱之南,一在滹沱之北,中隔新河、宁、晋、束鹿、晋州,相去甚远。《水经》:“沁水过穀远县东,又南过陭氏县东。”此陭氏在潞安府屯留县西南,即北魏之寄氏,陭讹作猗。而炳巽释云:“今属平阳府。”则不知《汉志》有上党之陭氏,非即河东之猗氏。他若河水过高唐县南,道元言“河水於县,漯水注之”,此下有《地理志》曰:“漯水出东武阳,今漯水上承河水於武阳县东南,西北迳武阳新城东”云云。炳巽以其重见於前,删此存彼。不知下文水自城东北迳东武阳县故城南,所谓自城者承武阳新城言也。使如所删,则自城直接高唐,不可通矣。此类皆为舛误。然炳巽作此书,凡历九年而成,丹铅矻矻,手自点定。其初未见朱谋《土韦》本,后求得之,而所见大略相同,亦可知其用心之勤至。虽不能尽出前人范围,而钩索考证之功,亦未可没也。
△《水经注释》·四十卷、《刊误》·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赵一清撰。一清字诚夫,仁和人。郦道元《水经注》,传写舛讹,其来已久。诸家藏本,互有校雠,而大致不甚相远。欧阳元功、王祎诸人,但称经注混淆而已,於注文无异词也。近时宁波全祖望,始自称得先世旧闻,谓道元注中有注,本双行夹写。今混作大字,几不可辨。一清因从其说,辨验文义,离析其注中之注,以大字细字分别书之。使语不相杂,而文仍相属。考沈约《宋书》,称汉铙歌本大字为词,细字为声,后人声词合写,是以莫辨。是传录混淆,古有是事。又如明嘉靖中所刻《齐民要术》,简端《周书》曰:“神农之时,天雨粟”
云云一条。崇祯中刻《孔子家语·本姓解》中“微国名子爵”五字,间以注文刻作大字者,亦时有之。至於巨帙连篇盈四十卷,而全部夹注,悉误写为正文,揆以事理,似乎不近。姚宏补注《战国策》、范成大作《吴郡志》,并於注中夹注,前人尝举以为例。而自宋以来,未尝有举及《水经注》者。祖望所云先世旧闻,不识传於何代,载在何书。殆出於以意推求,而诡称授受。然倪思作《班马异同》,以大字细字连书,猝难辨析。明许相卿改为《史汉方驾》,以班马相同者书於中,以马有而班无者侧注於左,以班有而马无者侧注於右。遂使增删之意,开卷釐然,而原书仍无改易,最为善变。一清此书,殆亦类是。但使正文旁义,条理分明,是亦道元之功臣矣。何必讬诸原本,效丰坊之故智乎?又《唐六典注》,称桑钦所引天下之水百三十七,江河在焉。今本所列仅一百一十六水。考《崇文总目》载《水经注》三十五卷,盖宋代已佚其五卷。今本乃后人离析篇帙,以合原数,此二十一水盖即在所佚之中。一清证以本注,杂采他籍,得滏、洺、滹沱、派、滋、伊、瀍、涧、洛、丰、泾、汭、渠获、洙、滁、日南、弱、黑十八水,於漯水下分漯馀水。又考验本经,知清漳水、浊漳水、大辽水、小辽水,皆原分为二。
共得二十一水,与《六典注》原数相符。其考据订补,亦极精核。卷首列所据以校正者凡四十本。虽其中不免影附夸多(如所称黄宗羲本,原无成书。顾炎武本、顾祖禹本、阎若璩本。皆所著书引用考辨,实无刻本,又黄仪本,称其书今归新城王氏池北书库。考王士祯没后,池北书库所藏皆已散佚,见赵执信《田园集》。
是其子孙断无收书之事,若士祯存时所收,则书归王氏,在康熙辛卯以前,一清年齿亦断不及见也),然旁引博徵,颇为淹贯。订疑辨讹,是正良多。自官校宋本以外,外间诸刻固不能不以是为首矣。
△《吴中水利书》·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单锷撰,锷字季隐,宜兴人。嘉祐四年进士,欧阳修知举时所取士也。得第以后,不就官,独留心於吴中水利。尝独乘小舟,往来於苏州、常州、湖州之间,经三十馀年。凡一沟一渎,无不周览其源流,考究其形势。因以所阅历,著为此书。元祐六年,苏轼知杭州日,尝为状进於朝。会轼为李定、舒亶所劾,逮赴御史台鞫治,其议遂寝。明永乐中,夏原吉疏吴江水门,浚宜兴百渎,正统中,周忱修筑溧、阳二坝,皆用锷说。嘉靖中,归有光作《三吴水利录》,则称治太湖不若治松江,锷欲修五堰,开夹苎干渎以绝西来之水,使不入太湖,不知扬州薮泽,天所以潴东南之水也。水为民之害,亦为民之利。今以人力遏之,就使太湖乾枯,於民岂为利哉!其说稍与锷异。盖岁月绵邈,陵谷变迁,地形今古异宜,各据所见以为论。要之旧法未可全执,亦未可全废,在随时消息之耳。《苏轼进书状》载《东坡集》五十九卷中,此书即附其后。书中有“并图以进”之语,而於其上。加贴黄云:“其图画得草略,未敢进上,乞下有司计会单锷别画。”此本删此贴黄,惟存“别画”二字,自为一行。盖此书久无专刻,志书从《东坡集》中录出,此本又从志书录出,故辗转舛漏如是也。
△《四明它山水利备览》·二卷(浙江吴王墀家藏本)
宋魏岘撰。岘,鄞县人。官朝奉郎,提举福建路市舶。鄞故有它山一水,其始大溪与江通流,咸潮冲接,耕者弗利。唐大和七年,邑令王元暐始筑堰以捍江潮。於是溪流灌注城邑,而鄞西七乡之田皆蒙其利。岁久废坏,宋嘉定间,岘言於府,请重修,且董兴作之役,因为是书记之。上卷杂志源流规制,及修造始末,下卷则皆碑记与题咏诗也。按《新唐书·地理志》,载明州鄮县(案:鄞县在唐为鄮县)南二里有小江湖,溉田八百顷。开元中,令王元纬置。东二十五里有西湖,溉田五百顷。天宝二年,令陆南金开广之。今此编称它山水入於南门,潴为日、月二湖。其日湖即小江湖,月湖即西湖。谓二湖皆王元暐所浚,而不言有天宝之陆南金,似有阙略。至其以元暐为元纬,以开元中为大和七年,则此编所载诸碑记及唐僧元亮诗,证佐显然,足以纠正《唐志》之谬,不得以与史异文为疑矣。此书在地志之中颇为近古,宋《四明郡志》尝采其说。然传本颇稀,几於泯没而无可考。明崇祯辛巳,郡人陈朝辅始得旧帙梓行,版亦散佚。首有岘及朝辅二序,而末以《四明志序》附焉,盖即从陈本录出者也。
△《河防通议》·二卷(永乐大典本)
元赡思撰。赡思,色目人。官至秘书少监,事迹具《元史》本传。是书具论治河之法,以宋沈立汴本,及金都水监本汇合成编。本传所称《重订河防通议》是也。赡思系出西域,邃於经学,天文、地理、锺律、算数无不通晓。至元中,尝召议河事,盖於水利亦素所究心。故其为是书,分门者六,门各有目,凡物料功程、丁夫输运,以及安樁下络,叠埽修堤之法,条例品式,粲然咸备,足补列代史志之阙。昔欧阳玄尝谓司马迁、班固记河渠、沟洫,仅载治水之道,不言其方,使后世任斯事者无所考。是编所载,虽皆前代令格,其间地形改易,人事迁移,未必一一可行於后世。而准今酌古,矩矱终存,固亦讲河务者所宜参考而变通矣。
△《治河图略》·一卷(永乐大典本)
元王喜撰。喜爵里无考。其书首列六图,图末各系以说,而附所为《治河方略》及《历代决河总论》二篇於后。其文称臣谨叙、臣谨论云云,疑为经进之本。
考《元史·顺帝纪》及《河渠志》,至正中,河决白茅堤、金堤,大臣访求治河方略,喜书殆作於其时欤?大旨取李寻因其自然之说,惟以浚新复旧为主。厥后卒用贾鲁之策,疏塞并举,挽河东行,以复故道。与是编持论相合,则当时固已采录其言矣。特史文阙略,未著其进书本末耳。卷中所图河源,颇多讹舛。盖昆仑、星宿,远隔穷荒。自我国家底定西陲,葱岭、于阗悉归版籍,於是河有重源之迹,始确然得其明徵。元人所述,凭潘昂霄之所记,昂霄所记,凭笃什之所传。
辗转相沿,率由耳食。撰《元史》者且全录其文於《河渠志》,以为亘古所未闻。
喜之踵讹袭谬,又何怪乎!取其经略之详,而置其考据之疏可也。
△《浙西水利书》·三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姚文灏撰。文灏,贵溪人。成化甲辰进士,官工部主事。考《明孝宗实录》,载弘治九年七月,提督松江等处水利工部主事姚文灏,言治水六事,上从之。则是书当为是时作也。大旨以天下财赋仰给东南,南直隶之苏、松、常三府,浙江之杭、嘉、湖三府,环居太湖之旁,尤为卑下。太湖绵亘数百里,受诸州山涧之水,散注淀山等湖,经松江以入海。其稍高昂者,则受杭、禾之水,达黄浦以入海。淫潦时至,辄泛溢为患。盖以围田掩遏,水势无所发泄,而塘港湮塞故也。
因取宋至明初言浙西水利者,辑为一编。大义以开江、置闸、围岸为首务,而河道及田围则兼修之。其於诸家之言,间有笔削弃取。如单锷《水利书》及任都水《水利议答》之类,则详其是而略其非。而宋郏氏诸议,则以其凿而不录。盖斟酌形势,颇为详审,不徒采纸上之谈云。
△《河防一览》·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潘季驯撰。季驯有《司空奏议》,已著录。季驯在嘉靖、万历间,凡四奉治河之命。在事二十七年,著有成绩。尝於万历七年工成时,汇集前后章奏及诸人赠言,纂成一书,名《塞断大工录》。既而以其犹未赅备,复加增削,辑为是编。首《敕谕图说》一卷,次《河议辨惑》一卷,次《河防险要》一卷,次《修守事宜》一卷,次《河源河决考》一卷,次《前人文章之关系河务及诸臣奏议》凡八十馀篇,分为九卷。明代仰东南转漕,以实京师。又泗州祖陵,逼近淮泗,故治水者必合漕运与陵寝而兼筹之。中叶以后,溃决时闻,议者纷如聚讼。季驯独力主复故道之说,塞崔镇,堤归仁,而黄不北;筑高家堰、黄浦八浅,而淮不东。创为减水顺水坝、遥堤、缕堤之制,而蓄泄有所赖。其大旨谓通漕於河,则治河即以治漕;会河於淮,则治淮即以治河;合河、淮而合入于海,则治河、淮即以治海。故生平规画,总以束水攻沙为第一义。考《汉书》载王莽时徵治河者,大司马史张戎已有“水自刮除成空”语。是借水刷沙,古人已露其意,特从未有见诸行事者。季驯乃斟酌相度,神而明之,永为河渠利赖之策。后来虽时有变通,而言治河者终以是书为准的。阎若璩《潜邱札记》有《与刘颂眉书》曰:“考万历六年,潘司空季驯河工告成,其功近比陈瑄,远比贾鲁,无可移易矣。乃十四年河决范家口,又决天妃坝;二十三年河、淮决溢,邳、泗、高、宝等处皆患水灾;天启元年河决王公堤。安得云潘司空治后无水患六十年!大抵潘司空之成规具在,纵有天灾,纵有小通变,治法不出其范围之外。故曰《河防一览》为平成之书”云云。若璩居於山阳,於河渠利病得之目睹,斯可谓平情之论矣。
△《三吴水利录》·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归有光撰。有光有《易经渊旨》,已著录。是书大旨以治吴中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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