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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皇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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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立三皇子,太子殿下实在又没有什么过错,弃长立幼恐招异议。尤其是圣上不明侯爷的心思,若是他日陛下召见侯爷,侯爷可将此言告知,使陛下安心。”慕容沧海说道。

“话是不错……”临江侯忽然叹息了一声,“太子殿下若将来当朝,只怕……将是文臣当权之朝了。太子最不喜征战劳国,那将来我们这一干老将就只有回家种田啦。”

“侯爷言重了……太子殿下再不喜征战,可现在这四方未定,外有异族,内有叛民,这天下,终究还是要我们这些武将帮着护着啊。”慕容沧海道。

临江侯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

“明日圣上要邀我出猎,慕容将军和令郎也一起来吧。”临江侯说道。

“在下领命。”慕容沧海道。

西京,城西,城郊。

今日是皇帝郊猎的日子,清晨,皇帝出宫了,他身后跟着几十个亲贵大臣和贴身卫兵,都身穿甲胄,手执虎枪、猎叉和竹弓。接着又是一大列卫士,分作五队,每队百人,各执异色旗帜。按习惯,皇帝的卫队都是挑选的贵族和平民中武技出色的少年充当。他们个个顶盔贯甲,意气风发,精神十足。

临江侯磕了一下座马,与皇帝并辔而出,护卫的十名御林军也催骑跟上。行进了不多久,穿过城市里密密麻麻的砖瓦民居,抬眼便望见一道城墙。

说是城墙,其实只不过是在夯土地基上竖起的一排尖头原木而已。沿墙有十丈宽的护城壕。城旁还有一大池塘,是先代皇帝所凿,广约百亩。西京城周围的田土多依仗此塘灌溉。塘前的大广场就是演武坪,中间有座夯土台子。

皇帝登上高台,其余人等围立在台下,眼望着大队人马鱼贯出城。骑马的人有披甲的、有戴盔的、也有布衣的;步行的人都穿着布衣。不论骑步除了携带着武器外还背着干粮;粗看总有三千多人。待到众人站定,皇帝大声祝祷道:“天生万物,养我黎民,祭祀恭敬,必不敢忘。”他边说边将一碗酒倾倒在地上。近卫们吹起号角,“呜呜”的声音好似大锤敲击心脏。广场上的人们分成几大队,开拔而去。

贵族武士们却不同,他们只是沿着商洛河往下游走,一队骑兵和大队保持着百步左右的距离在前开路,为首者身材不高,手里挚着一面赤色旗帜。

越往下游走,河面逐渐开阔,水流一改上游的奔腾翻滚,变得细碎平和起来。拐过山弯,河道突然分成了两支。临江侯用鞭子指了指前方,自言自语:“商洛河难道有两条河道?”

“那是河心岛,商洛河只有一条主道。”一个孩子似的声音回答到,答话的正是刚才那个挚旗的小将。他接着跳下马背跑到皇帝猪前报告说:“陛下,青草洲到了,是扎营还是如何,请示下。”

原来这河心岛叫青草洲,占地颇大,它使人误以为河流在此分流。岛屿上长满了密查查的树木和半人多高的蒿草,因此得名青草洲,河滩上栖息着雁鹅和鸥鸟。历代皇帝都把这片区域当作自己的猎苑,放养鸟兽,以为行猎之用。

行猎的队伍在面河的一片平地上扎营。之后武士们驻扎停当,立即四散开去搜寻猎物,猎犬奔跑在他们之前。成群的大雁和野鸭首先被惊起,大家忙开弓放射,或中或不中,还有一箭双雁的。接着走兽纷纷从藏身处被逐出,无非是獐狍鹿麂,貉兔狐獾,皇帝择其壮硕者先射,余人后发。又有五彩锦雉望空窜起,军士纵鹰隼捕之。忽然一阵锯木般的吼声传来,原来是头斑斓大豹子被逼迫到河滩上走投无路。皇帝挥手止住挽弓的军士,命人牵出一匹骡马,其背上的栖木上立着一头巨雕,身长盈尺,状貌甚伟。那豹退路已绝,无奈何只得纵身凫水,水面只露出了它的头和脊背。士卒摘去雕头布罩,巨雕一跃而起,负着它的骡马险被蹬倒!巨雕直上云霄,又掠翅俯冲,只一下,已经抓起豹子落在河滩上。仔细看,雕的铁爪深深的陷进了豹子的眼窝。

如此这般行猎一日,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手肘和胸前襟被血染红,坐骑背上都堆满了猎物。到了晚上,大家围着篝火相互比较着白天的收获,大块吃肉,痛饮美酒,兴致颇高。临江侯向皇帝表示这次狩猎是他所经历的最愉快的狩猎,皇帝却大笑起来:“这算什么!明日咱们亲手猎兕!”

“猎兕?”临江侯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吧?这兕乃是西域所进,朕放在这里令其繁殖,而今已有多头,次日正好可以尽兴。”皇帝得意的笑道。

次日,不断有令兵往来报告说在某地发现了兕,皇帝一律下令让他们把兽群赶到上陇苑这个地方集中,然后命令卫士收拾营地准备出发。

队伍涉过商洛河往西行进,走了有五六十里地,开始攀登一座叫老鸹岭的小山,还没有翻过山头,震天价响的哞叫声传来,令队伍当中的年轻人深感惊愕。待到站在岭头一望,就看见山岭下的平缓草坡地里,头头巨兽犹如青灰色的战船犁开草浪。它们身体最高的部位在肩膀,离地面总有五六尺高;头像牛头但是又长又大,耳朵细小,向上耸立着;短短的鼻子上矗着醒目的独角——非常长,顶端极是尖锐。它们叫着、哼着、喷着鼻息,贪婪地咀嚼着所经之处的植物,在它们身后草地如同被修剪过一般。有些大雄兕边走还边和其他同类用独角相互格斗。白鹭和牛背鹭停歇在它们脊背上。大约有百余头兕聚集在这片叫做上陇苑的草坡上,还有不少后来者汇入兕群,它们后面往往跟随着骑着马的猎手和咆哮的獒犬。

行猎队伍展开代表皇帝的龙旗,远远地在兽群的另一边,一面旗帜升起了,接着两面、三面……骑士们很快便包围住了这群野兽。

皇帝下令吹号,刹那间,号角声响彻原野,吃草的兕纷纷停止进食,抬起耳朵倾听着响动。南边一路骑士听了号令向东移动来和队伍汇合,其余的兵士缓缓靠近兕群。“嘟——嘟——嘟——”连着三声号响,靠近兕群的骑士们开始大声喊叫、打呼哨、晃动旗帜、敲击盾牌。兕们显得非常恐慌,仿佛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像没头苍蝇般相互挤压推撞。很快有兕发现了打开的缺口从中冲了出去,随后整个兕群也跟着往南狂奔而去。它们的巨大硬蹄踏着地面,发出轰隆的震动声,让人站立不稳。

骑士们行进在兕群的两翼和后方,他们用长矛和猎狗把想要逃离群体的兕赶回去,但是并不主动进攻,也不让跨下的骏马高速奔驰。

突然,前方的灰色洪流跑着跑着从人们的眼前消失了,近了才发现前面是道陡坡,坡上全是乱石。即使步行也要小心翼翼惟恐坠落,何况这么巨大的野兽高速狂奔——它们刹不住脚步,都冲了下去,腿脚被石头绊倒,体重和巨大的冲力压断了它们的骨头,兕们纷纷哀鸣着滚落。

好几头巨大的兕收势不住,都滚了下去,但落在最后的数十来头大兕及时停住了脚步,它们前面是陡坡,后面是猎人和猎犬,都涨红了眼睛喷着白沫不顾一切向人群冲来。猎手们并不惊慌,他们让过了发狂的野兽,又开始尾随它们进行追击。

皇帝领着近卫跟了过去,贵族骑士们紧随着他们的君主。皇帝冲到兕群侧面挽弓而射,一头特别壮硕的兕应弦而倒,狼牙雕翎箭没入了它的心脏。两翼的骑士都拔箭而射,每轮箭雨之后总有几头兕插得刺猬也似的倒毙在地上。

突然有头已经倒地的兕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猛冲了过来。

骑在马上的慕容轻尘,没有放箭,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巨兕,直到它发疯般的向自己冲来,他才猛然惊觉。

昨晚父亲回家,没有说慕容远山闯的祸(这当中其实有他的一半,因为主意是他出的),而是要他们兄弟早早准备,明天参加皇帝的郊猎。慕容远山对这场郊猎充满了期待,但对于慕容轻尘来说,这场人人羡慕都希望能来参加的郊猎,只是一个能够近距离观察珍奇鸟兽的机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巨兕拼力挑翻了慕容轻尘座下的骏马。骏马倒是没受伤,但慕容轻尘却被撞上了半空重重地跌落。那兕继续朝他冲来,急切之间他却爬不起来,手脚没有一丝气力,口里喊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嘶哑的的声音。

就在离兕还有十几步远,慕容轻尘能够感觉到它身上喷出的热气、数清它脸上的毛发的时候,它倒在地上,死掉了。一枚羽箭从它左耳后射入,直贯右眼。

放箭的是那个扛红旗的小将,他急匆匆的摘下头盔,跑过来将慕容轻尘扶起,问:“你没事吧?”

慕容轻尘感激的望向他,正要说话,却突然呆住了。

第103章 《水龙吟》

小巧的鼻子、明亮的杏眼、柔和的面庞,白晰得象是玉般的肌肤——出现在慕容轻尘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无比美貌的女子。

没有人会想到,乱世之中,未来威震天下的“战地狡狐”和“幽灵公主”,第一次相会,竟是如此的情景。

“你没事吧?”她让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我没事……”慕容轻尘站了起来。

“你也不象是个会打猎的样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安丽莎注意到了慕容轻尘的箭壶里的箭是满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父亲叫我来的……”慕容轻尘不知怎么,在这个女孩儿面前,说话竟然结巴起来,“我就是来看看……”

“来看看?”女孩儿用宛若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专门来看打猎的。”

慕容轻尘让她那似嗔还笑的表情吸引注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得……你慢慢看吧。”安丽莎冲他扮了个鬼脸,翻身上马,“我要去射那些犀牛了。”

“那不是犀牛,是兕。”慕容轻尘习惯性的纠正了她一句。

“哦?我看都差不多,你说它们的区别是什么?”安丽莎笑问。

“犀是双角的,兕是独角的。”慕容轻尘答道。

“好吧!对了,我的箭不多了,你的箭借给我吧!”安丽莎说着,伸出手来,“打到了兕,算你一份。”

慕容轻尘解下弓箭,上前递给了她。

安丽莎接过弓箭,又冲他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然后转身打马,飞也似的追上了队伍。

慕容轻尘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烟尘里,这才回过神来,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搜寻着巨兕,而是始终搜寻着她的身影。

夜晚,狩猎终于结束了。

在大帐外,所有近卫都在捧着用热石子炙烤的兕肉大嚼着,更远的地方无数堆火把放着热烈的光芒。仆役们已经准备了许久,他们现在不能休息,因为他们至少要忙碌好几个晚上,才能完全处理完这许多猎物。野地里弥漫着血液和油脂的气味。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狩猎,人们终于等到了开怀畅饮的时候。众多篝火围住的正中,数百盏大红色的纱灯点燃了,照得四下里一片光明。没有桌椅,所有的宾客们都屈膝跪坐在厚软的羊毛地毯上,龙旗猎猎,显示着这里正进行着一场特殊的皇家盛宴。

可能是为了效法北方草原的敌人的雄烈之风,皇帝特命安排草原戎族的全兕大宴,并且一直端坐在胡床之上,不时的举杯,坐在他下首的是临江侯和一众皇族贵戚,以及亲信众臣。其他人则都在圈外,在焦香的烤羊前谈笑,欣赏场地中央绝色舞女的表演。乐府的曲乐国手在一旁操琴。红红的火焰,映照在一张张美艳绝伦满是笑意的面孔上。

慕容轻尘一直在搜寻着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儿的身影,但她却象是如同空气一般的,就这样的消失了。

从心里讲,慕容轻尘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宴会,哪怕这是盛极一时的皇家猎宴。

慕容轻尘拿了瓶酒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篝火旁喝得亢奋无比的贵族少年们,走出了营盘。

他对周围的喧嚣视而不见,一心只想找到那个女孩儿。

一个老卒在那里坐着,幽幽的拉着那把破了声的马头琴。

“老鬼,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说你就不能换个欢快的调子么?”有人笑骂着,把手里的酒抛给他,“总是这个吱吱啦啦的声音,愁也能把人给愁死。”

“死小鬼!你懂得个什么?”老头儿一把接下了酒壶,他的身手比年轻人还敏捷,手一翻的同时放下了马头琴,又接住了酒壶,令慕容轻尘吃惊不已。

“老子的琴声那可是上品!当然……有酒的时候,就该是极品了!……嘿嘿!”

话没说完,老头儿就抢着灌了两口。

“啊……”老头儿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满脸愉悦的表情,眉毛松动的仿佛要掉落一般。

“今天这酒算是不错,也算你有孝敬的心了!老子的琴声这下可以到神品了!”老头子笑着,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呸!”年轻的士兵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你就吹吧!非得把西京城全城的死牛活牛都吹上了天,才算个完好了!”

“怎么着?不信?来来来!那我现在给你拉上一段!”老头儿说着,就又把琴架在了腿上要继续拉。

“别别别啊!”年轻的同伴赶忙按住了他的手,“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这一拉……就算再神品,也还是那个悲调子……那我这一年就别想过好了。”

老头儿瞪了他一眼:“怎么着?嫌不好听?那你每天没事上这来坐着干啥?隔三差五的还拿瓶小酒来孝敬爷爷……怎么着?有啥企图?”

“我不是懒么……”年轻的士兵嘿嘿的笑着,“没事偷着空就想歇歇,可是呆营里还要被那几个无良的小子或长官抓劳工,所以我这不是躲到这来了么……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有的时候听你拉拉琴,除了始终感觉你那琴声实在惨点儿,日子感觉过的也挺好。”

“还算你刘安小子会说两句人话。”

“老人家,这里也有酒。”慕容轻尘上前,将手中的酒瓶递给了他。

老头儿瞥了慕容轻尘一眼,接过了酒瓶。

“呵呵,‘透瓶香’。果然是好酒。”

接着他便开始大口的灌酒,慕容轻尘则在一边坐着,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平原。

一阵风拂过,吹起地上的草页,在有些阴郁的天空中飞舞。颇有一点肃杀的味道。

“这位小哥,看你这些天来这么好心的请老子喝酒,老子让你听听真正的神品,如何?”转眼间老头儿已经把那一瓶酒喝干,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对慕容轻尘说道。

“请人家听神品,还是你这把破了音的马头琴?”叫刘安的年轻士兵调笑着问道。

“臭小子不识货!还狗眼看人低!……以为老子就只会拉马头琴么?今天让你见识下老子的笛艺。”老头子笑了,笑的很得意,“告诉你!你要说老子的琴声不是极品,老子也懒得争辩,但是我这笛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品!”

他慢慢从内杉里掏出一木笛。放在手里仔细的摩挲,慕容轻尘注意到他的眼神忽然变的像是一汪清泉,泉中水流潺潺。

慕容轻尘从不曾想过,一个老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将木笛又放在内杉上仔细的擦了擦,于是笛子还没有完全掉漆的地方显露出些许耀眼的光亮。

“听好了。”他缓缓把木笛送到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天空原是阴霾的,云层厚厚的遮住了月亮,让人觉得很阴郁。慕容轻尘看见风吹起了地上的灰尘,那些灰尘在飘荡,在空中打着滚,一点一点的散向各个地方。

夜风吹来,慕容轻尘感到了寒意,有一些刺骨,他下意识的把外衣裹紧,缩了一缩。

然而仿佛是忽然间,一缕银光越过了乌云,从他的耳朵直接钻进了我的心里。

他似乎看见空中的飘动的碎光在对他微笑,它们不是在随意的飘荡,而是静静的自己舞蹈。

它们象是经过彼此的身旁,点头笑一下,然后继续舞动着飘向远方。

于是远处空荡荡的原野上,好象忽然间满是笑盈盈的行人,一下子喧嚣热闹起来。

月亮也似乎真的从云层中露头,洒下的清辉,照亮了周围的景物。

慕容轻尘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耳朵可以听见月光。

于是他伸了一个懒腰,开心的把眼睛闭上。

可是美好竟然是这样的短暂。只是一会儿,他又再度感觉到外界的真实样子,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没了?……”慕容轻尘怔怔地问道。

“没了。”老头子看着他笑,回答的很确定。

“哎呀……啧啧……”刘安咂吧着嘴感叹着,“再长会儿啊……再长会儿我就能美美的睡着了。”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头子笑骂起来,“怎么样?服了没?这是神品不是?”

刘安仔细的琢磨回味着,半晌才答道:“还别说……真是挺不错的。”

“那当然!”老头子得意的表情跃然脸上。

“哎!对了……这曲子,叫什么啊?”刘安不想让他太得意,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嘿嘿……你问这曲子啊……恩……它叫……那个……”老头子故意拉长音,等着刘安把头凑过去接茬儿。

可是刘安偏偏就不吃这套,往旁边一倒,又伸了个懒腰,然后紧了紧衣服。

“老人家,这曲子叫什么?”慕容轻尘问道。

“这小子真没意思……”老头子转过头,笑了笑,对慕容轻尘道,“这曲子它叫《水龙吟》。”

“什么?”慕容轻尘听了心里一动,忽然间坐直了身子。

“什么?”刘安也坐了起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老头子又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第104章 曲子的故事

“是叫《水龙吟》么……?”慕容轻尘小声的嘀咕着。

“你这不是听清楚了嘛……”老卒嚷嚷着,“对,就是叫《水龙吟》……怎么?你听过这名字?”

“啊……没有。”慕容轻尘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听的很有感觉,想到了很多的画面。”

“哦?”老卒听了慕容轻尘的话,似乎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都想到了什么?”

“哦……我看见了一群人在跳舞……一个年老的牧人在人群里欢快的吹笛子……两个白衣女子在跳舞……”慕容轻尘轻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

“不对,不对……这曲子就没这个说法的。”老卒听了直摇头,“说实在的,这曲子确实是可以让人看见各种各样的画面。”

“啊……?”刘安作惊讶状。

“这个曲子啊……他是有故事的。”老卒轻轻的说道。

“别卖关子,要说就快说。”刘安催促着。

“老人家请讲。”慕容轻尘也说道。

“呵呵,那我就先说第一个故事。”老卒笑笑,对慕容轻尘说道,“不过先说好,这故事如果讲的好,你得再给我瓶‘透瓶香’。”

“这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头小貔貅的。貔貅知道吧?据说是龙的儿子,一种凶猛的灵兽。”

“貔貅不是龙的儿子。”慕容轻尘摇头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里面没有貔貅。貔貅应该是狮子一类的猛兽。”

“这个……反正说故事的都这么说,呵呵。这头小貔貅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因为从他记事起森林里就似乎只有他一头动物。”

“他整天的生活就是找食,吃东西,睡觉……然后起来再找食,吃东西,再睡觉。”

“有的时候真的是觉得无聊了,他就会在森林里窜上蹦下,不停的跳来跳去,捶打自己的胸口,发出喊叫,可是林子里终究是空荡荡的,他所能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回声。”

“于是后来再无聊的时候,他也不会再动了,只是找一处小水洼,呆呆的对着里面看,看着水中的自己。”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了一队旅人正在穿越森林。”

“他觉得很兴奋,于是立刻跟了上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人。他觉得很好奇,特别是对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年轻人。”

“整个旅人队伍的人都穿的很破旧,身上裹着厚重的大皮袄子,只有他依然穿着一身洗的有些泛灰的黑色长衫,会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一个人看着火堆发呆。”

“小貔貅每天都跟着这队旅人,每天都在看着那个年轻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人感兴趣,只是觉得自己每天这样跟着他就会很开心。”

“终于,当这队旅人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小貔貅忽然意识到。自己就要再也看不见这群人了,特别是那个年轻人。”

“小貔貅觉得很沮丧,很失落,于是终于决定在最后一天的晚上趁大家都睡着了偷偷跑过去仔细的看看他们。”

“夜里,小貔貅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旅人们的营地里。借着没有熄灭的营火,他转着圈的仔细看着每一个人。”

“熟睡里的人们很安静,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微笑的表情。他们是做了同一个美妙的梦么?还是在现实里遇见了同样美好的事情?”

“小貔貅又一次来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

“睡梦里的年轻人和平时一样,面容很平静,平静的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光辉。”

“忽然间营火的火苗猛的一下跳动,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年轻人悠悠醒来。”

“‘是你啊……’他轻轻的笑着说道。”

“小貔貅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似乎知道年轻人有些开心的样子,于是他在原地跳了一下。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向森林的深处跑去。跑了两步,却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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