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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皇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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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的手上……”
梁猛喟然一声,道:“不过.连城小姐的败家之痛,已在主人的柔情蜜意里逐惭平复了……”
叶正冬豪迈的笑了起来,道:“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自古以来男女相悦之情,便往往可以使一切改观,变得甜美柔和……”
梁猛颇有同感的道:“看情形,连城小姐的确已是如此了。”
叶正冬目光中含蕴着笑意地道:“我还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个黄昏,夕阳的光辉红得像血。在黄土坡下,三条狼那三副尊容也全叫晚霞给染红了。他们震惊地望着我,那模样,活像看到了鬼。但他们不服气,最后还是和我动了手……”
他笑了笑,接着道:“很多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们就正是如此。动手的结果,三条狼中的老二黑狼折了一条臂,老三灰狼瞎了一只右眼,他们的老大雪狼也在额上挂了彩,这才乖乖的收兵息鼓,离开黄土坡,留下十几具遗尸,无数箱笼物品,以及,嗯,一双正含泪对我凝视的眼睛。那情调,够美了,虽然还带着凄怆……”
“这也是缘分,主人,假如你晚一点经过或早一点经过黄土坡,或者连城小姐不愿在我们府里留居下来,只怕你们这段姻缘就得另琢磨了……”梁猛笑道。
第124章 连城
“当时我救回连城,并没有想到她会住下来,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一想这样也好,她的故里北塘镇,已没有什么至亲了。世事多险,人海茫茫,一个孤身少女,又带着偌大行囊家私,独自一人往前闯,也令人担心。所以,便应了那句俗话:‘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叶正冬安详的道,“我答允她住了下来。这一住,唔,人总是有情感的。梁猛,五年并不是太短的日子,我与连城的情感也就这么种下了……她为人处世也还颇有条理,和大伙儿亦十分相得。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反对的,是么?”
梁猛忙道:“哪会反对;简直赞成极了!”
叶正冬一拍手,笑道:“好,到时我多敬梁叔叔三杯!”
梁猛微微躬身,道:“谢主人抬举。”
叶正冬愉快地笑了。他正想在说什么,书房的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啄剥声,听到叩门声,便会令人想到那叩门的人,一定是知书识礼的。
“进来吧。”叶正冬道。
门儿悄悄地开了,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这间书房突然明亮了不少,一条窈窕的身影婀娜地飘了进来。
随着声音,一位美艳无比,俏丽得宛似图画中人一段的少女已来到了二人身后。这位姑娘可真是美绝了,那两弯新月似的眉儿高高挑起,水汪汪的凤眼儿就像是天上带着雾的星辰,迷蒙又清澈,雅致而挺拔的小巧鼻子带着些傲气微微翘起,菱形的嘴儿,没有任何装扮便是如此红嫩丰润,宛似一颗美丽的心。
她的一头青丝随意挽着,以一方玫瑰红的绸巾松松束扎,头发是那么黑亮,那么软厚,似静止的波浪,流泻的瀑布,或者,一片浓浓的云雾;这些,衬着一身浅蓝色衣裙,越发显得清雅脱尘,端秀抚媚,有如九天仙女临凡。看着她,便是一个最最麻木呆讷的人,也将会情不自禁的生起一股窒息之感。
看到这个姑娘,叶正冬爱怜地迎上前去握住她的一双小手,和蔼地道:“连城,你不是在楼上睡着么?怎的又来到这里?有事?”
梁猛也恭敬的道:“见过连城小姐。”
这位美丽娇柔的少女,是叶正冬爱护有加,视若拱璧的未婚妻连城。
连城向旁边的梁猛微微点头,显然她想装出一付快乐的模样,但是看上去却是那般牵强;柳叶眉儿并没有因那抹生涩的笑意而舒展,双眸中的悒郁也不能由她唇角的弯撇而掩遮,她好象有一股不可言谕的忧愁,一片没法言传的凄楚,就好象一缕惊恐的黑雾正积压在她心上,以至这位向来明媚活泼的少女竟在这时显得沉默寡言了……
十分迅速的,叶正冬便察觉到她的这种反常神态。他记得,早晨看见她时还是相当正常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就这一会儿便变成了这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正冬,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么?”连城垂下头,低声的问道。
叶正冬疑惑的看着妹子,颔首道:“当然,你不是从来就有话必说的么?今天怎么客气起。来了?说罢,连城,无论你想说什么!”
连城犹豫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出声,目梢几乎难以察觉的向一侧肃立的梁猛动了动。
叶正冬笑笑.他随即道:“梁叔叔,你先去忙吧。”
梁猛躬身向二人施礼,退了出去。临出房,还将门儿掩紧了。
叶正冬在太师椅坐了下来,笑道:“说吧,连城,你有什么心事?”
“正冬,听说你要出远门?”连城幽戚的问道:
叶正冬哈哈大笑:“傻丫头,你之所以闷闷不乐,象个病美人似的,可就为了这桩事!”
连城叹了口气,白嫩的脸蛋儿白得十分不正常,甚至有些儿发青,唇角在不住抽搐着,以至连城的语音有些颤抖了。
“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
“我是前天晚上决定自己走一趟的,昨日午膳时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你恰好出门买女红去了,我事情又忙,一拖就过了一天。你来得正好,本来我也想稍停便去找你,早上我经过楼下时看见你还蛮开心似的……”
“开心?”连城苦涩的一笑,幽幽的道,“你应该早点给我讲……”
“早点迟点有什么不同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城,以往我也经常出门啊,你却好象并没有太注意……”叶正冬奇怪的道。
“但这次不一样!”连城脱口道。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叶正冬怔了怔,问道。
愣了好一会,连城的目光复杂而痛苦。她又垂下颈项,掩饰的道:“我是说……我老觉得有……有些不安……”
叶正冬沉默的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你心里有事,连城,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不要瞒我,讲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想什么……我只是害怕……你这次出门会遭到不幸……”连城定定的看着他,“我是真怕……”
叶正冬淡淡的道:“连城,你可是只想告诉我这些?”
“真的,正冬……我……我……我求你别去……”连城惶乱而忐忑,忙不迭的点着头道。
“为什么怕?连城?”叶正冬双目的光芒闪射如电,冷厉似刃沉静。
“这……这……这只是一种直觉……你每一次出门,我都毫无不安的感觉,这一次只是……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神智恍惚,似是大难临头一样凄惶无主,”连城用力搓揉手中那条水绿的小丝绢,嗫嚅的道,“正冬……你别去吧……”
叶正冬慢慢自椅上站起,低沉的道:“连城,你是不是听人讲过什么话了?”
连城猛的一哆嗦,惊恐的张大了嘴:“讲……过什……么?没有……没有……”
叶正冬疑惑的瞧着自己的爱人,半晌,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你今天出奇的不正常,连城,你似乎被什么东西蛊住了,要不,便是有什么阴影罩在你心上。或者,你昨夜做了一场梦尚未忘记?”
“这……这确是一场恶梦……”连城的唇角跳动着,连颈项上隐细的青脉也突浮出来,冷汗涔涔,她抽着气窒重的说着,“正冬……我现在……一直没有醒啊……”
叶正冬大步踏上前去,双手扶着她的身子,发觉她正像生了寒热一样在哆嗦!
叶正冬深情的看着她,柔和的道:“连城,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样不宁?这样害怕?说出来,相信我能为你承当!”
不敢和叶正冬的目光相触,连城“嘤咛”一声扑倒在他的怀里哭出声来,珍珠似的泪水,刹时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好像一下子走进五里雾中,叶正冬被弄得迷糊了,他轻柔的揽着她的腰,用背袖为她拭去泪水,边安慰道:“这么大的姑娘家了,马上就要嫁人了,还动不动就流眼泪,也不怕别人笑话?”
连城把脸深深埋在叶正冬的杯中,仍然不住的抽噎,她咽泣着道:“不要去……正冬……答应我……不要去……”
“你是否听到了一些传言,或者,晓得了某项我不知道的事?”叶正冬柔声问道。
像被毒蛇猛的咬了一口,连城抖动了一下,惊慌的道:“不,不,没有。正冬,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叶正冬的目光炯然凝视着她,缓缓的道:“真的?”
“真……的!”连城强压着翻腾的恐惧与另一些什么,连声道。
“我相信你,连城。”叶正冬释然点头,说道。
叶正冬坦然笑了起来,他再一次为连城拭干了泪水,拍了拍她的小蛮腰,开朗的道:“好了,别再哭哭啼啼了,明早我不待太阳上山使得启程,你用什么送我出门?用眼泪么?真是该打,快给我止住泪水,好好笑一下给我看。来,笑一下,我就爱看你笑,那样天真,那样无邪,又那样顽皮而娇憨,似是永远都长不大!”
听著他的调侃,连城竟然又是泪如泉涌,她哭着扑到叶正冬的怀里。
“就让我去吧,连城,别再闹了。明天我一早走,至多十日便赶回来。你要我替你带些什么东西?胭脂花粉珍宝玉饰?还是绫罗绸缎?”
连城的缓慢地站起来,双眸注视着叶正冬,一双大眼中神色复杂幽怨已极,她定定的看着他,生硬的道:“正冬,你当真要去?”
叶正冬微窘的一笑,说道:“我想,你明白我无法不去……”他又忙道,“来,告诉我,你想要我替你买些什么东西回来?”
连城眼圈倏然一红,却又强忍住了,她一甩头,哽咽着道:“我什么都不要,正冬,只要你……平安回来!”
不待怔愕的叶正冬有所表示,连城几乎是奔跑着离开了,在她那急促的脚步声中,叶正冬似是听到她抑止不住的哭泣声……
第125章 叛徒
当王云相的目光自夜雾穿透过去的一刹,他正好看见一名钢铠武士被三个灰衣人活活砍翻在地!
几乎没有等那三个灰衣人的利刃自钢铠武士的身上拔出,王云相的长剑已在一瞬间劈开了他们的三颗头颅。而那头骨的碎裂声还在轻响,他又已抖剑击倒三名敌人!两个正在拼命浴血苦斗的武士看见了王云相,立时精神大振,勇气倍增,在长刀的翻飞舞展中,他们嘶哑着厉呼:“王大哥到了,王大哥到了……”
一个钢铠武士起手戳穿了他的对手的胸膛,在鲜血四溅中,他又疯虎似的回刃削掉了另一个灰衣人半边脑袋,而那边,四五个钢铠武士与十几个灰衣人已经滚倒地下,翻腾扑击,摔扯推压着,用刀剑、用拳头、用脚尖、用牙齿,做着殊死搏斗!
街巷中间,人追逐着人,血映幻着血,尖号声、厉嗥声、暴叱声步惨叫声,揉合着金铁的交击声,发自丹田的怒吼声,组成一曲惨烈无比的音律。每个人全红了眼,全横了心,看到的,想到的,做到的,俱是一个血淋淋的杀字,一个火毒的狠字!
一名钢铠武士的锋利长刀在翻闪如电电,“噗嗤”透进一个灰衣人的小腹,但是,另两名灰衣人的武士刀分自两边,斜斜插进他的双肋。就那样把他横架着,捅死在地!
杀伐的进展是惨厉的、悲壮的,却又是无比激奋的,显然,在王云相没有到达之前,姜喜良的手下已经是落了下风!
剑影暴闪猝掠,倏东倏西,忽左忽右,王云相挪移如闪电般飞扑过来,他经过之处,只见人体断裂,此起彼落,号叫如泣,声声不息,殷红的鲜血,就象是瞬开瞬谢的一朵朵腥赤的花朵!
此刻王云相已经看见姜喜良了,姜喜良正在倾力拼博着两个对手,其中一个面如满月,肥头大耳,身躯高大粗壮,年约四旬上下,他的形容十分威武勇猛,但是,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生得太细小的话,他的样子还能更加威武勇猛些,这人,穿着也是一身灰色的衣衫!
与灰衫人并肩作战的,是一个面孔瘦峭,形色冷峻的高瘦人物,他的五官配置,予人一种单薄寡情的感觉。
姜喜良的功夫相当精湛泼悍,而且狡猾刁钻,一把长刀在他手中施展起来却是千变万化,神出鬼没,又是狠毒,又是诡异,闪闪烁烁,飞舞如龙,一时似千朵幻星,一时如百条流光,一时如天瀑齐悬,一时似瑞雪蒙蒙,利落凌厉极了!
他的两个对手,那位肥头大耳的人物使的是一把月牙铲,功力却异常沉厚老辣,其浑雄威猛之处,有如狂风暴雨,群山齐崩,令令人不敢攫其正锐,而另一个高瘦个子的一柄长枪更是飞卷扫缠,点戳砸刺,仿佛迅雷闪电,难以捉摸。刹时左右,瞬间上下,令人防不胜防!
以姜喜良的精湛武艺,力抵他们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也是绰绰有余,稳操胜券。但是,如今二人联手合力,以众凌寡,情势就不大相同了,他们虽说未曾占到姜喜良上风,姜喜良却也没有取得优势,双方的拼斗,就这样胶着缠粘上了。
眼前形势对姜喜良来说,并不是一件占便宜的事,他自己纵然能暂立不败之地,但他的部众弟兄可就吃大亏,他们必须在毫无外援的情形下力敌五倍之众的敌人,只有豁出性命去死战了。
除了那使月牙铲的灰衣人和使长枪的灰衣人在力拼姜喜良之外,在一侧,尚另有三名灰衣人虎视眈眈,掠阵支援!
场中是混乱而惨烈的。因此,王云相的到来,除了那一头有部分人知道以外,姜喜良这边的几个人包括他自已在内还未曾得悉,他们全都专心一志的厮杀去了……现在,王云相已来到了七步左近!
三个在旁边掠阵的灰衣人已注意到王云相的到来,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已悄然向这边掩近。望着那两个如临大敌的角色,王云相笑吟吟的点点头,然后他语声清朗的道:“许鹏,你好啊?”
就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在正在激斗的许鹏耳中,不窗突然响起五个闷雷,震得他脚步踉跄,天旋地转,就宛如被—条毒蛇狠咬了一口似的尖叫着倒跃向后,一刹间,连整张面孔也惊惧得歪曲了!姜喜良亦大喜过望,他一涧而出,振奋的大叫起来:“王大哥……”
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正自一愕,已听到了姜喜良的叫声,这灰衣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亦是满头雾水,又惊又疑的楞呵呵僵立当地!
王云相勉慰的看了姜喜良一眼,低声道:“辛苦你了……”
姜喜良喘着粗气,却异常惊喜的道:“没什么。”
现在,许鹏已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看仔细了王云相,不错,那确实是王云相——他们的魁首,曾经是砺锋号的最高掌权者——如今,只怕更是他自己的催命符……
一阵至极的恐惧笼罩着许鹏,他不可抑制的开始战抖,开始颤栗;双目的神色瑟缩与慌乱,象一下子掉在冰窖里,浑身凉透,连心脏也顿时痉挛成一团了……一侧,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艰辛的移近,低哑的语调声,也含有震骇与疑惧:“老潘……这人……会是王云相?”
许鹏唇角抽搐着,哆嗦的道:“是……他!”
脸庞上浮着一抹深沉的微笑,眉宇间有一缕浅浅的含蓄,轻漾在王云相面容上,抖动在他脸上每一条筋络间。这些,全是许鹏所熟悉的,甚至连王云相的任何一丝表情,任何细微的纹褶皱动,他也全可以体会出其中的意韵,他跟随王云相的时光够长远了,他深切明白王云相的习性,而如今,很不幸的,他已经看出了王云相蕴藏在平静后面的,激烈愤恨与血漓漓的杀机!王云相沉缓的,踏前一步,道:“许鹏,叫那些牛鬼蛇神停手!”
多年来的畏惧和服从心理,使许鹏无法抗拒,他甚至连思考的过程也没有;就象昔日执行着王云相的谕令一样,那么诚惶诚恐的抖着嗓子高叫:“通通住手,通通住手……”
许鹏的叫喊是尖锐的、昂烈的,带着颤颤的尾音,有如根钢丝紧崩骤折,拔了一个尖音施到半空,疏林中激动的人群,全在刹那间纷纷惊怔着停手退后,王云相点点头,道:“很好,许鹏,你还愿意自剪双手跟随我回去接受老魏惩处呢,还是要与我较量较量?”
许鹏顿时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他抖索着,嘴唇噏合,答不出一个字来。
旁边那灰衣人猛一横心,他站在前面,硬起头皮大喝道:“你就是王云相?”
王云相瞄了他一眼,好笑的道:“不错。”
灰衣人咽了口唾液,又色厉内径的吼:“你……你竟没有死?”
王云相吃吃一笑,道:“朋友,你的脑子恐怕有点不对了;如果我死了,如今,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么?”说到这里,他又对许鹏道:“许鹏,见到我,你有没有恍若隔世之感?你一定以为这一生再也看不到我王某人了吧?”吁了口气,他感叹的道:“当然,以你的所做所为来说,自然是不希望再见到我的,那会令你太过窘迫与惶悚,是么?”
许鹏颤栗着,畏瑟的叫了一声:“王大哥……”
神色倏寒,王云相双目中又闪映出那股青森森、白惨惨的骇人光芒来。
他狠厉的道:“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许鹏,我没有太多的耐性等着与你纠缠!”
许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王云相身前,泣血般悲惭的叫着:“我该死……王大哥……我该死啊……”
王云相摇摇头,叹道:“来不及了,许鹏,来不及了……”
这时,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睹状之下不由立生轻蔑之心,他重重一哼,愠怒的道:“老许,如今你的主子是王孙大人,你又是‘龙骧阁’的大头领,何须向人做出此等窝囊相来?你自己丢人现眼不打紧,连我们这些与你联手的朋友也他娘的难以见人了!”
许鹏却宛似不闻,他跪在地下,一边痛哭流涕,一面以额撞地,在“咚”、“咚”的闷响声中,他只是凄哑的,断续的叫:“我该死……我错了……我该死……我糊涂啊……”
多少年来的积威,加上王云相本身的功力隼厉,铁腕掌权,令他的属下们早就对他存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敬服与畏惧心理,就象乡里间一些湮远留传下来的神鬼异说,对那些笃信不渝的老人们来说,是那么牢不可破,又是那么真切根置。那已并非一种单纯的表面姿态,更是一种内心的深刻倾向了……
王云相的英伟明智,雄才大略,他的公正狠酷,浩荡神威,全是许鹏亲身见过、听过甚至体会过的,在他的感觉中,他这位昔日的魁首已超出了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所能,他已成为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偶像。
第126章 了断
但是,许鹏的这种感受,那名肥头大耳的灰衣人自然是不能体会,亦无从体会的。这位仁兄虽然也耳闻过王云相的威名,但是,那也仅限于“耳闻”罢了,未曾亲见,他当然不会太过服贴,至少,便是他心中合糊,表面上,他也不能太窝囊,多多少少,他还得装出点架势来给他的手下们看看的!
冷冷凝视着许鹏,王云相又转向那灰衣人:“朋友,你口气很硬,显然你自认不弱,很好,报个名儿听听!我也看看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咬着牙,瞪着眼,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火辣辣的道:“‘龙骧阁’四方巡使,‘夺命铲’曲奔雷!”
王云相含着那种令人气结的轻蔑微笑,平淡的道:“‘夺命铲’曲奔雷?这个名号虽然我十分陌生,但你既然身为‘龙骧阁’四方巡使,想也不会太松散平凡。”顿了顿,他又道:“我在行家规,责叛逆,你竞敢横插一腿,挺身拦阻,更在那里挑拨唆使;明言离间,我想,你一定有所倚恃,我正等待着你与你的那般狐群狗党来显示威风!”
曲奔雷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狠狠的叱叫道:“别人不知道你王云相吃几碗饭含糊你,我‘龙骧阁’却不理这个碴,姓王的,你有什么本事不妨全抖出来,看看姓曲的是不是在乎?”
王云相吃吃一笑,道:“好狂的口气,曲奔雷,只是你找错人了?”
一边,姜喜良挤了挤眼睛,笑道:“见过多少不知死的,没见过这么不知死的。王大哥,赶快了结了他得了。”
王云相摇摇头,微笑道:“不,这样一来,他就会失望了,是么?曲先生!”
曲奔雷脸红筋涨,切齿大叫:“休在那里徒逞口舌之利,王云相,老子豁了这条命,也要掂掂你的份量!”
王云相再度吃吃笑了,但是,他这一次的笑声里,却已渗融了无可掩隐的狠毒及暴烈!
那阵令人毛发惊然的笑声尚在空气中飘荡,王云相的手臂已在黑暗里蓦地抛扬,一道寒光闪过,那旁边虎视眈眈的三名灰衫人,已骤然鬼哭狼号,分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重重摔了出去!
与王云相对面的“夺命铲”曲奔雷,仅仅只见敌人的掌中剑形猝现,他手下三名最为得力的臂助便已倒地;那种快法,简直达到不可思议的玄妙地步了。而这时,曲奔雷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担心他的三名手下了,因为,王云相的长剑亦已笔直点戳向曲奔雷的眉心!
做梦也估不到对方的身手竟已迅速到这步田地,看似一个动作中却实在蕴孕着几个动作,更能在明明是一次的出手里却早就分成了数次角度!这种功力的展示,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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