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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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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某至今,有何背信之处?相约攻曹之时,乃是秋日,可无论是你江东,抑或西凉马腾,皆仓促攻曹,还欲劝我荆襄,及早兴兵!我大军已至汝南,又来怨我行军迟缓,子敬勿要忘记,如今距离入秋,还有些时日!”庞山民说罢,神情转冷道:“念在与仲谋有些交情,庞某并未使人斥你江东急躁,子敬倒好,那曹操遣奉孝镇守合肥,与庞某又有何关系?还来问庞某缘由,庞某虽愿赢公瑾赌注,却不愿遭这般埋怨,你江东若是拿不下合肥,是不是还想将这罪过,算在庞某头上?”

庞山民说罢,鲁肃半晌无言,不知该如何辩解,庞山民见鲁肃面上颓色,淡然一笑,道:“还以为你江东之人,如今当有些长进,可如今庞某观之,与之前别无二致,与其整日怨天尤人,不如想想办法,击败奉孝,拿下合肥,才显你江东本领!”

说罢,庞山民拂袖而去,于空空荡荡的太守府上,鲁肃呆立许久,黯然离去。

一路舟车,鲁肃抵合肥之时,合肥战局,已过二日。

周瑜勒令军马,一直等待鲁肃归来,见鲁肃后,周瑜一脸欣喜,对鲁肃道:“子敬辛苦,此去荆襄,可有所得?”

鲁肃一脸苦涩,摇了摇头道:“那庞山民言辞之间,滴水不漏,只道此番郭嘉御汝南乃是曹操算计,至于汝南战事,更是推的一干二净,言我等兴兵仓促,诸家诸侯约斗之际,乃是秋日。”

周瑜闻言,微微点头,对鲁肃道:“既然如此,周某心中,已有算计。”

鲁肃闻言,一脸迷茫,对周瑜道:“公瑾已有打算?”

“山民所言,虽难入耳,不过也有些道理,拿下合肥,才显我江东手段,无论是郭嘉把守,还是曹操亲至,对我江东而言,当以成败论英雄,唯今之际,何必为何人守城耿耿于怀,就算那郭嘉智计百出,可我江东军马,也非是摆设!”

周瑜说罢,振奋精神,径出帅帐而去,鲁肃见状,苦笑一声,紧紧跟上,对周瑜道:“既然公瑾已有决断,何必让鲁某往长沙一遭,受山民诘难?”

“先前周某只是怀疑,荆襄与曹操之间,有所关联,子敬此去,周某只欲得知那庞山民是何反应。”周瑜闻言,微微一笑,对鲁肃道:“山民虽能耐不小,可于此事上,有所疏漏,若其未与曹操联结,见诸侯攻势凶猛,必暗中取利,可如今呢?这天下间唯一可与曹操正面抗衡的荆襄群雄,居然隐忍至此,若说这两家之间,毫无纠葛,瑜怎会轻信?”周瑜说罢,目光闪烁道:“这曹操遣郭嘉至此,欲威吓我江东,按兵不动,可周某偏偏不遂他心愿,我大军连日以来,已造就不少攻城器械,于这合肥城下,周某当认认真真的会一会这智如鬼狐的曹营谋主了!”

周瑜说罢,往帅帐而去,帐下将校得知欲攻合肥城池,尽皆鼓舞,周瑜于帅帐之中,对帐中诸人道:“我江东军马,之前多败,想必诸位这心中,有所怨恨,怨敌人太强?还不如痛定思痛,以我江东志气,一雪前耻!”

见诸将不语,周瑜语调微高道:“如今守合肥者,乃曹营谋主,便是周某,如今亦无奇谋,算计于他,只是我江东大军,如今兵临城下,岂可为那郭嘉区区虚名,吓得不战而退?此番周某欲强夺合肥,攻其城池,堂堂正正,胜这郭嘉一回,不知诸位,可有志气,与周某一同攻城?”

周瑜说罢,程普,黄盖二人躬身抱拳,上前一步,程普一脸郑重,对周瑜道:“都督,请遣老夫为先锋,不破城门,老夫便不归营!”

黄盖闻言,亦请战道:“吾愿与德谋同往!”

周瑜闻言,慎重的看了程普一眼,对程普道:“老将军当仁不让,攻城之时,周某便为将军,擂鼓助威!”

说罢,周瑜引诸将出了军营,点齐军马,往合肥而去,合肥城头,早有士卒见城外江东军马,异动频频,忙报知郭嘉,张辽二人,郭嘉闻言,一脸无奈,苦笑一声道:“郭某最厌守城,这江东大军,汹涌而来,又有周郎调度,便是用计,亦难成事。”

“辽愿与那江东军马,城前斗将!”张辽说罢,郭嘉摇了摇头,对张辽道:“嘉自然相信文远武艺,可胜江东,只是如今战局,非斗将可决定合肥能否久守,且那周瑜定早有算计,欲依仗他江东兵多,欺我合肥人少。”

“合肥城坚,可挡江东大军。”张辽见郭嘉不似往日从容,不禁出言安慰道:“且军师战无不胜,我大军依仗城池,江东军马难有建树!”

郭嘉闻言,轻笑一声,扬眉对张辽道:“何须文远安慰,区区一个周瑜,还不至于让郭某意志消沉,文远随嘉一道登城,且看看这江东客人,还有何手段。”

郭嘉说罢,往城上而去,一行将校,皆随郭嘉身后,见郭嘉神情自若,其余将官皆心中暗赞,这天下间又有何人,可视五万江东军马于无物?

行至城上,郭嘉举目眺望,四下江东军马,密密麻麻的于城前列开阵势,周瑜单骑行至城下,见城头郭嘉,拱手笑道:“数月不见,奉孝别来无恙?”

“还好,只是未曾想到,之前还与公瑾饮酒作乐,如今便要沙场相逢,郭某这心中,不忍见公瑾染血城头,公瑾不如独自归去,江东与丞相化干戈为玉帛,如何?”郭嘉说罢,淡然一笑,于城头之上,其倜傥风姿,便是敌手,也不禁心折。

城下周瑜闻言大笑,对郭嘉道:“若是往日,奉孝所求,周某自当应允,只是今时今日,我江东与合肥境内,占尽优势,若允了奉孝之言,周某日后,怕要后悔。”

“郭某何时求过公瑾,莫要攻城?”郭嘉闻言,冷笑一声道:“郭某是不欲让你江东人马,枉送性命,既然公瑾不信良言,便来试试我郭嘉手段!”

郭嘉说罢,不再搭理周瑜挑衅,与城头呵道:“多说无益,公瑾,快让郭某看看,你江东可有手段,破我城池?”

“自然不会让奉孝失望!”周瑜说罢,催马而回,归至阵中,周瑜对程普,黄盖二人道:“二位老将军,周某便于营中,静待二位破城而归!”

“必不负都督所托!”程普说罢,挺枪而出,引数冲车,云梯队伍,往城前而去,周瑜见江东军马,声势浩大,心中燃起一阵豪情,径往阵前高台,亲自擂鼓,与攻城将士助阵。

鼓声隆隆,震人心魄,郭嘉见城下江东军马逼近,心中也不禁暗赞,周瑜这练兵之法,有些门道,此时的江东军马,一点儿也没有之前数败荆襄之时的颓色,军中将士,皆有士气。

观城下敌军越来越近,郭嘉对张辽道:“文远,子扬之前所备军械,可否准备妥当?”

“军师放心,已一切妥当。”张辽闻郭嘉之言,一脸郑重道:“此番定要让这江东军马知晓,我守城利器!”

郭嘉闻言,微微一笑,只见城下程普大手一挥,身后士卒携数架云梯,皆往城前奔来,密密麻麻的江东军马,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其中威势,倒是不小。

“还怕你来的人少,浪费我城中大石。”张辽嗜血一笑,见郭嘉微微点头,数台投石器械,便被推至城头,士卒井然有序的斩断投石绳索,一颗颗磨盘大的巨石,遮天蔽日,直往江东军中之中,砸了过去。

只刹那间,城下哀号之声,不绝于耳,江东攻势也猛然一滞,周瑜见郭嘉此般手段,心中亦惊,口中喃喃道:“此物莫非是那刘晔所造投石车乎?”

程普见攻城军马,有些混乱,城前士卒难以登上城头,便是有靠近城墙的士卒,不是被礌石砸下,便是被城上曹军,射成刺猬,心中难免焦急,开口吼道:“只是些许箭矢,大石,以我士卒灵巧,可以避过!只要冲上城头,便可报仇雪恨!弟兄们,随老夫冲城!”

NO。340合肥大战

城头火油,礌石纷纷落下,一时间合肥城前,烽烟漫漫,江东与中原军马的初次交锋,就这样骤然展开了,两军交手不过半刻,城前士卒皆可闻见四周的血腥之气。

见江东军马悍不畏死,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郭嘉也不禁心中感慨,周瑜统兵本事不凡。并不是所有人皆有本领,让近年来数次大败的军马知耻后勇,而周瑜无疑做到了这一点,郭嘉脑海之中,隐约想到了哀兵必胜,霎时间的失神,让身旁指挥士卒守御城墙的张辽,也不禁侧目,军师此役,以无往日那般谈笑间灰飞烟灭的从容。

程普行至城墙之下,便抛却了马匹,心中早有决断,不破城池,誓不回军。

之前于江夏一役,便是时至今日,老将军心中依然悔恨不已,被鲁肃与孙尚香相救,老将军心中虽然感激,可这武者骄傲,却于一场败仗之后,蓦然散去,归江东后,程普因韩当力战而亡之事,自责不已,如今江东朝堂之上,曾随孙坚转战中原者,只余下他与黄盖二人了,程普自抢得此役先锋任命之后,心中便有决断,此战当打出江东声威,若不破城,便于这一同攻城的士卒们,殉于城前,也在所不惜。

命士卒扶住云梯,老将军不避箭矢,攀登城池,其余将校见军中大将尚且如此,皆悍不畏死,程普登城之时,江东士卒纷纷忘却先前城中投石之威,纷纷呼喝着往城上登去。

见城下江东军马,士气如虹,张辽眉头大皱,对郭嘉道:“城头危险,奉孝大人当暂避锋锐。”

“士卒尚且用命,我这军师岂有调头而逃的道理?”郭嘉说罢,对张辽道:“文远无须理会郭某,如今战事焦灼,把守城头才是紧要之事。”

张辽见已有江东士卒,攀上城头,忙令身后士卒,填补空缺,也顾不上再劝郭嘉,奔向城头,命士卒将云梯推开,不多时候,数架云梯,皆被曹军推落城下,可那江东军马,早有准备,纷纷从怀中掏出钩锁,往城上抛去。

城头已乱作一团,城门之处,战事亦极为焦灼,已有数架冲车,冲击城门,被城中军马死死抵住,坚固的城门已被冲车破开了数道缝隙,眼看城门之处,岌岌可危。

周瑜一边擂鼓,一变眺望城前攻势,对周瑜而言,强攻城池也是不得已的举措,周瑜自得知郭嘉至此,心中早已料定,与之斗智,不如斗勇,比之匆忙算计,被敌人将计就计,倒不如以兵多之利,悍然一战。

周瑜早已料到,此役便是能胜,江东也会损失不小,可是之前攻打长沙之时,便明白这两军交战,不应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若可破合肥,擒下郭嘉,则断曹操一臂,便是将麾下军马,尽数拼光,只要占下合肥,对江东而言,便是巨利。

如此一来,不仅可于江北,占下大片土地,供江东军马驰骋,还可使曹军畏惧江东军势,五万军马换郭嘉,张辽,两条性命,以周瑜看来,划算的很。

正因如此,江东军马杀向城前之时,如惊涛拍岸,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不到半个时辰,已有数百士卒登城,与曹军短兵相接,而军中死伤,已近半数。

见城前攻势猛烈,那城上曹军却如磐石一般,死战不退,周瑜心中亦不禁感慨这曹操军中,兵多将广,此役就算江东军马如此拼搏,却难占丝毫优势,周瑜已将日后江东成败,赌在一役之上,虽心中万分疼惜军中死伤,可却坚持着连眉头都一下不皱,一脸淡然的命一波又一波的士卒,往城前而去。

程普攀上城头,见严阵以待的曹营军马,心中毫无畏惧,从背上拔出长枪,便往“郭”字帅旗方向杀去,于程普看来,只要郭嘉一死,周瑜便可再无顾虑,从容用计,若斩郭嘉,合肥可得。

铁枪刺过,数名曹营士卒,尽皆退避,原本严丝合缝的城头军马,亦出现一丝散乱,张辽见敌将已至城上,冷笑一声,奔赴程普方向,大喝一声,“过来送死!”

程普闻张辽之声,心中一惊,且张辽话音未落,手中长枪已刺至程普近前,程普匆忙收枪挡住,只听一声脆响,枪头传来巨力,逼的程普连退数步。

张辽一击得手,高喝一声道:“儿郎们,挡住这阵,我军可胜!”

张辽说罢,城上士卒不禁振奋,皆呼喊着向登上城头的江东士卒冲杀而去,程普见状,心中焦急,欲舍弃张辽,其心中已有计较,比之勇力,他远不是眼前之人对手,与之缠斗,倒不如多杀士卒,为今之计,登城者越多,江东胜算越大。

见程普退避,张辽又岂不知这老将算计?手上长枪如灵蛇一般,直刺程普,程普登城,本就耗费了不少力气,如今遇见以逸待劳的张辽,见其纠缠不止,一时间竟寻不得空隙避战。

张辽又刺数枪,程普匆忙守御,已气喘嘘嘘,江东士卒中眼明手快者,见程普被张辽压制,摇摇欲坠,忙上前救援,却被张辽一枪一个,扫落城墙。

见程普力怯,张辽冷笑,对程普道:“如若肯降,张某便留你一命!”

程普闻言,口中骂道:“休要聒噪,再吃我一枪。”

说罢,程普振奋精神,挺枪冲来,张辽见其步伐散乱,料定其体力已不堪重负,心中暗道:江东以此老将为军中先锋,怕是此人于江东也有些地位,若将其捉住,倒可令周瑜投鼠忌器,缓攻城池……见程普手中铁枪来势汹汹,张辽忙侧身避过,手中长枪,骤然出击,向上一挑,枪上巨力令程普两臂,如遭电亟,刹那间,铁枪坠地,程普两手空空,而张辽铁拳,直奔程普面门而去。

一拳击中,程普惨呼一声,钢盔坠地,张辽攻势不减,拽起程普,一记手刀劈于程普颈后,程普只觉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将他绑了!”张辽说罢,身后士卒连忙冲上,将程普紧紧缚住,登城的江东军马,见老将被缚,尽皆向张辽所在之处,猛攻而来。

莫非此人乃江东重臣?

张辽见江东攻势,心头一喜,率左右士卒,迎头痛击,且后方郭嘉,亦不忘指挥城头军马调动,数百登城士卒,不过片刻,已被斩杀半数。

见合肥城上一阵混乱,两军杀的焦灼不已,城下周瑜,心中也颇为焦急。

此役合肥,对周瑜而言,乃破釜沉舟,不得不胜,如今五万军马,连番攻城,却不得冲破城门,且只有少量军马登城,还被那曹军压制,军中伤亡,已近半数,可这城前战局,却难以明朗。

守城一方,本就有城防优势,若是平时,周瑜也不会强攻城池,只是如今对江东而言,周瑜心中早有定计,无论损失多少,只要占下合肥,灭郭嘉,张辽二人,便可长驱直入,占庐江大城,所以周瑜才会孤注一掷,强硬攻城,不过周瑜却未想到,曹营士卒,如此难缠,江东已强攻数次,如今却收效甚微。

见难以破城,已有数将劝周瑜暂且收兵,保全士卒性命,可周瑜皆不予理会,依然于战鼓之前,为帐下士卒擂鼓助威,以周瑜看来,如今合肥城防,损毁不小,且士卒皆逼近城头,再一鼓作气,便可夺城,便是拼光这五万士卒,换得江东日后在江北的生存空间,也是值得。

于是周瑜鼓声更急,而攻城士卒,备受鼓舞,悍不畏死。

正当周瑜以为,合肥可得之时,却于噪杂城前军中,闻一将大吼之声,周瑜寻声望去,见黄盖已勒住战马,不再指挥士卒登城,而凝望着城头方向,一脸惶急。

周瑜望去,见那张辽手中,拽着一人,正欲抛下城墙,不禁皱眉,忽听黄盖喊道:“德谋!”

程普被缚?

周瑜心中一惊,却见攻城之江东军马,纷纷抬头,且先前气势,猛然一滞,周瑜心中不禁恼怒,对左右道:“程老将军已被敌所缚,速速攻城,将其救下!”

周瑜说罢,便有士卒飞马报之黄盖军令,黄盖闻言,虎目含泪,遥望张辽道:“若你敢伤德谋,待老夫破城,定将你千刀万剐!”

张辽闻言,不屑一笑,道:“有本事便来攻城,只是这老儿性命,必然不保!”

“卑鄙!”黄盖闻言,口中喝骂,张辽却如浑若未闻一般。

程普幽幽转醒,见城下江东军马,攻势已泄,心中更是自责,开口对黄盖喊道:“公覆,勿要管我!强攻城池!这城上曹营军马,难以久守!”

“恁的多嘴!”张辽闻言,便命士卒将程普制住,对黄盖道:“你江东如若退兵,我便留这老儿,一条性命!”

黄盖闻言,不禁踌躇,周瑜亦心中难有决断,程普乃江东三朝元老,如若不救,日后又怎与孙权交待?

就在此时,那被缚程普,猛然立起,一脚踹开身旁士卒,口中高呼“攻城”,纵身一跃,坠下城墙,刹那之间,江东,曹军两家士卒,皆忘记此乃两军对垒之时,呆呆的看着这江东老将,坠落城前。

“德谋!”黄盖大吼一声,快马奔至程普所坠之处,翻身下马,见程普七孔流血,声息皆无,再也止不住眼中热泪,抬头仰望了一眼城上威风凛凛的张辽,睚眦欲裂道:“兄弟们,随我攻城,为德谋报仇!”

程普慷慨赴死,一众江东士卒,尽皆被其感染,城下皆是整齐有力的攻城之声,而江东后军之中,又有数道人流,往城前而来,周瑜一脸坚毅,对左右道:“并力攻城,不破合肥,誓不罢休!”

郭嘉于城上遥遥望见,江东哀兵,人人欲往城前赴死,心中暗叹,这江东本就兵多,如今又一往无前,此战果然难打的很,这张辽所为,虽无错处,却逼出了江东死战气势,对曹军而言,是祸非福。

闻城下呼喊攻城之声,郭嘉忙回过神来,对左右道:“将文远召至此处!”

士卒通报张辽,张辽得令之后,来到郭嘉面前,口中叹道:“本欲一缓江东气势,可未曾想到那老将如此刚烈,竟然赴死,如今得不偿失,还请军师治罪。”

郭嘉闻言,不禁苦笑,对张辽道:“与其责备文远,不如想想如何守城,如今江东气势如虹,尽皆欲为那老将报仇,以郭某观之,若一味坚守,难以胜之,唯今之际,当用奇谋,先前郭某已于城门之后,屯兵数千,文远可敢带兵出城,冲杀一阵,这城头守御,就交由郭某指挥?”

张辽闻言,躬身抱拳,领命而去,见张辽下了城头,郭嘉口中喃喃道:“文远,此役胜败,就看你了。”

城下江东军马,搭建云梯,攻势一阵紧似一阵,城上曹营守军,也被这悍不畏死的江东气势骇住,一时间,江东又有不少士卒,登上城池,周瑜遥望城上战况,面上冷笑,观如今态势,城上守军已后继无力,若一鼓作气,合肥可得,为程普报仇雪恨,正在当下!

周瑜嘴角扬起笑容,忽闻城前一声巨响,合肥城门之处,已被撞开,周瑜心中一喜,正欲引大军攻城,却见无数曹营士卒,从城门杀出,为首一将,正是张辽。

“贼子,拿命来!”黄盖见张辽出城,一马当先,引军冲杀而去,程普虽是自坠城墙,黄盖却把这心中仇怨,尽皆算在了张辽头上,如今见仇人面目,黄盖岂肯放过?

张辽见又一老将,拍马挺枪而来,高喝一声:“来得好!”

说罢,张辽催动胯下战马,直取黄盖,两马错蹬,黄盖与张辽纠缠一处,招招只攻不守,欲与张辽以命搏命。

周瑜见张辽出城,心中一惊,对身后朱桓,丁奉二人道:“那张辽乃吕布旧将,勇武非常,二位将军速去援助公覆将军,同敌张辽!”

只十余合,黄盖便知张辽武艺,非他能敌,如今招招搏命,可那张辽却守中有攻,闻身后救援之声,黄盖心中一喜,抖擞精神,再刺张辽,却被张辽寻了破绽,荡开袭来铁枪,一枪刺在黄盖肩头。

黄盖受创,翻身落马,张辽正欲再刺,却见那丁奉马快,已杀至面前。

“打了老的,还有小的!你江东人倒是挺多!”张辽见丁奉面带狠戾之色,飞马而来,当下舍了黄盖,奔丁奉而去,丁奉见状,对朱桓道:“此人交给我来,你速去救黄老将军!”

朱桓闻言,直奔黄盖坠马之处而去,张辽见朱桓离去,冷笑一声,对丁奉道:“你一小将,也敢挡我?”

“你一降将,也敢张扬?”丁奉说罢,张辽大怒,手中铁枪如蛟龙一般,直取丁奉面门,丁奉见枪势凶猛,忙举枪来挡,却被张辽枪上传来巨力,逼的连人带马,止住冲势。

丁奉虎口震裂,心中暗道这张辽果然有些手段,一脸谨慎,把铁枪舞的严谨,只守不攻,待朱桓救援。

张辽见丁奉士气已衰,心中不屑,对丁奉道:“看你能守得几时!”

丁奉恍若未闻,而此时朱桓已扶起马下黄盖,黄盖口中喷血,对朱桓道:“老夫无碍,速去帮忙,那张辽武艺非凡,不可小觑!”

朱桓闻言,忙翻身上马,与丁奉二人,同战张辽,张辽面对二将来攻,毫无惧色,攻守有度,独战二将,尚占上风!

曹营出城军马,见张辽如此悍勇,尽皆欣喜,除少量士卒随张辽左右,防江东暗箭外,其余士卒,多去城前云梯处,拆除江东攻城器械,一时间,江东军马顾此失彼,这登城的攻势也渐渐衰弱下来。

周瑜遥望城前攻势,江东士卒已渐渐混乱,心中焦急,对左右道:“速去城前,告知将士,勿要仓促登城,先将那张辽围困!”

周瑜说罢,又有数队军马,往张辽所在之处,飞奔而去,还未行至近前,却见那张辽铁枪连刺,丁奉把守不住,已被张辽刺落马下,而那朱桓,已然心怯,舍了张辽,直往援军之处奔逃。

张辽冲杀一阵,往来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待江东援军到来之前,却又引着曹军,往城中奔去,入城之后,紧闭城门,周瑜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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