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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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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孙绍受此重创,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坠马,祝融见事不可为,忙对孙绍喊道:“速退!”

孙绍已得知夏侯兄弟武艺,远超祝融,又怎肯独自离去,于马上晃了一晃,不顾肩上枪创,又欲与夏侯惇纠缠,夏侯惇见孙绍恋战,心中一喜,对夏侯渊道:“且让我去擒他!”

说罢,夏侯惇便向孙绍奔去,夏侯渊心领神会,手中长刀挥舞,刀势延绵不绝,逼得祝融苦苦抵挡,无暇分身!

“以大欺小!”

夏侯惇见孙绍枪法散乱,正欲擒下之时,却闻不远处虎吼之声,一将飞马而来,铁枪疾刺,夏侯惇忙舍了孙绍,应战来将,两抢相交,连人带马,退却半步。

“败子廉之人?”夏侯惇见来将面貌,怒火中烧道:“倒省了我去寻你!”

张任见夏侯惇凛冽笑容,冷哼一声,对祝融道:“护孙将军速退!”

祝融闻言,忙舍了夏侯渊,与孙绍往城内而退,半道之上,路遇文聘,孙绍气喘嘘嘘,急对文聘道:“仲业将军,速速救援张将军!”

文聘闻孙绍呼救之声,当下劈落面前敌将,策马去寻张任,行不数步,便见张任以一敌二,身上伤痕累累,死战不退。

文聘见状心中大惊,对夏侯兄弟怒吼一声,“欺人太甚!”话音未落,人已催马至夏侯惇近前,夏侯惇见文聘后,对夏侯渊道:“此人力怯,你且擒下,我去再冲杀一番!”

说罢,夏侯惇舍了张任,去迎文聘,二将斗至一处,十余合不分胜败。

文聘战不下夏侯惇,心中焦急,张任如今被夏侯渊死死压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以文聘见识,不消数刻,夏侯渊便可擒下张任,张任入荆襄后,庞山民对其甚为倚重,若此战有失,回去又如何与上将军交待?

念及此处,文聘咬紧牙关,越战越勇,而夏侯惇亦抖擞精神,分毫不让。

张任与夏侯渊越斗心中越是惊惧,先前将曹洪战败,张任心中总以为可以一敌二,救下孙绍,祝融二人,可却没想到夏侯兄弟武艺高超,仅一人较他而言,也只高不低,中原名将,果然本领非凡。

本欲救人,却不想终究要陷落此处,张任感觉手中铁枪,越发沉重,心中暗道好歹也救下孙绍,祝融,将军亡于战阵之上,也算死得其所。

张任浑身是血,已欲放弃,却闻身后娇呵:“二位将军速退,玲儿已擒下一人!”

张任闻吕绮玲之声,心中暗喜,忙调转马头,欲奔逃城中,文聘久战不下,心知此番难以建功,亦舍了夏侯惇,奔逃城中,夏侯渊见状,怒吼一声,不顾伤痕累累的张任,直取吕绮玲而去。

吕绮玲虽腋下挟着一人,可赤兔又岂是寻常马匹能追上的?闻吕绮玲呼喝之声,赤兔早就心领神会,四蹄狂奔,往城中遁逃,吕绮玲手中画戟连舞,匆忙之间便杀出一条血路。

带一众军马遁入城中,陆逊急令紧闭城门,再看庞山民,却见其立于城头,一动不动,遥遥怒视着远方曹操文武所立高台之上。

城门不可久守,已成定局,且张任,孙绍皆已受伤,不堪久战,陆逊已有决断,只可依仗地利,待曹操来攻,城中再无上将,可敌曹将,正当陆逊苦思之际,却闻吕绮玲气喘嘘嘘,攀上城头道:“擒下一曹将,貌似还是个大官!”

吕绮玲说罢,便将曹将掷于地上,口中喃喃:“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陆逊探那将鼻息,对吕绮玲苦涩一笑道:“辛苦吕姑娘了,若无陷阵营,如今城门已失。”

吕绮玲闻陆逊之言,神情黯然,陷阵营中兄弟与她相处日久,感情深厚,却不料今日一战,十去其九,吕绮玲入城之后,也未来得及清点战损,不禁叹道:“不想数年未见,曹军比之先前,更为悍勇,若是高顺叔叔在,又怎容得虎豹骑嚣张?”

陆逊闻言,微微点头,对吕绮玲道:“吕姑娘可先行休息一阵,若曹操片刻之后,攻势更急,少不了姑娘相助!”

陆逊说罢,又令士卒等城头守城,且将一应伤患,尽数替下。

直至红日西斜,庞山民才听闻对面曹营大阵鸣金之声,回过神来,见城头城下,四面残肢断臂无数,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血色,见城头士卒,又因击退一日曹军攻伐的喝彩之声,面上紧张神情,也微微好转。

一将成名万古枯。

庞山民来汝南之前,便有过此役难打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比之昔日江东攻城,这曹操军马比江东军马难缠许多,如今已守城二日,庞山民已隐隐感到力不从心,曹军虽退,然其士气未坠,且吕绮玲虽擒下一人,可庞山民并不认为,曹操会因一败军之将,改变决意。

也不知张任,文聘诸人如何。

想到此处,庞山民忙往城下而去,待陆逊通报之后,庞山民面上一沉,对陆逊道:“绍儿中枪,张将军危急?”

陆逊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军医言孙绍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数月不可上阵,而张将军……伤势颇重。”

庞山民心头一惊,忙往城下而去,待至伤兵营见张任后,双目通红道:“张将军!”

张任身上鲜血难止,衣甲皆破,身上刀伤枪创无数,见庞山民到来,张任气若游丝,艰难一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张某有悖将军重托,由西川投荆襄而来,张某本欲随上将军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是如今看来,张某无福。”

“张任,你不能死!”

向来和颜悦色的庞山民一脸怒色,咆哮道:“庞某还有重任相托,你怎敢独死?”

“上将军莫怪旁人。”张任见庞山民情绪激动,面上笑容尤为柔和,对庞山民道:“本来张某得上将军不杀之恩,已是多活数载,张某知足……”

说到此处,张任口咳鲜血,对庞山民道:“如今曹军势大,上将军镇守汝南,颇为困难,上将军当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这汝南不可久守,还望上将军早归荆襄……非是军中众位将军怯战,而是如今事已难为……昔日上将军对张某曾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上将军只是暂退,收拢军势之后,仍可与那曹操一决高下……”

张任说罢,呼吸愈发急促,庞山民双目赤红道:“你若不死,我便退兵,你若敢死,庞某必向曹操,讨还公道!”

庞山民还未说完,便觉手上一沉,张任搭在庞山民手中的臂膀,已再无一丝力气,庞山民见状,心中一惊,忙呼喝道:“军医官!军医官何在!”

军医官得庞山民召唤,忙上前探张任脉搏,后一脸惶恐,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节哀。”

“节哀?”

庞山民喃喃自语,一脸茫然,许久之后,一把拽过军医官衣领,道:“你是说,张将军去了?”

军医官不敢与庞山民对视,艰难的点了点头,庞山民见状,一脸怒火道:“伯言,城中还有多少军马?”

“四万有余。”陆逊说罢,见庞山民神情决绝,恍然大悟道:“上将军莫非是要与曹操决战?”

“正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庞山民闻言,不禁咆哮道:“总要将夏侯兄弟性命取来,祭奠张将军吧!”

“上将军切勿自误!”陆逊闻言大惊:“将军难免马上亡,张将军已死得其所,曹军连日攻城,气势正盛,且敌大军之众,非我城中四万军马可敌!”

“庞某心意已决!”庞山民说罢,陆逊不禁喝道:“上将军曾言,城中军事,归陆某所掌!且如今吕姑娘已捉一曹将,可用来祭奠张将军!便是张将军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上将军不听良言,致数万士卒性命于不顾!”

陆逊言语,铿锵有力,军中其余将校,亦苦苦劝说,庞山民一脸茫然的看着张任的尸首,许久不言。

直至天色将暗,才有士卒抬棺行至庞山民近前,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庞山民侧目看了一眼一脸惶恐的抬棺士卒,轻叹一声道:“送张将军去吧。”

将张任尸首,放入棺中,只待士卒行出好远,庞山民依旧立于原地,一动未动,半晌之后,庞山民回过身来,对身旁副将道:“明日带曹纯同去城头,庞某也当让曹操尝试一下,这噬骨之痛!”

NO。380斩曹纯,不死不休!

自荆南起兵以来,庞山民占荆襄,霸西川,夺汉中,占下广袤土地,却并未受太大挫折,诸多战阵,也皆由卧龙,凤雏,法正等人操持,便是之前御周郎攻长沙,虽损伤不少,可庞山民以为,将士用命,换荆襄长治久安,一应付出,尚可承受。

只是此番曹操攻伐汝南,仅二日时间,便折损万余荆襄儿郎,且上将张任,陨于城中,庞山民着实受了不小刺激,且胸中再不似往日平和,接连两日,片刻未眠,庞山民却毫无困意,一夜思索,庞山民心中百感交集。

若早知如此,庞山民又怎会同意庞统安排,亲守汝南?便是来驻守城池,也当尽遣荆襄,西川二州军马,与曹操决一死战,于西川说服张任颇为不易,且张任入荆襄后,兢兢业业,得军中士卒敬仰,庞山民深喜张任才华,还欲日后委以重任,可如此良将,陨于汝南,庞山民心中怨气,如何平复。

得知张任身殒的消息,孙绍,祝融泣不成声,张任救下二人性命,却将自己搭了进去,独挡夏侯兄弟,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失血而亡,孙绍,祝融大哭一场之后,便欲出城与夏侯兄弟死战,为张任报仇,却被庞山民一脸怒色的拦了下来。

“姑父!勿要再拦绍儿!”孙绍咬牙切齿,对庞山民吼道:“孙家家训,恩仇必报!”

“放肆!”庞山民面如沉水,对孙绍骂道:“报仇也要有那个本事!若非张将军相救,你与祝融,岂有命在?”

孙绍闻言,不知该如何反驳,祝融却道:“虽不能胜,却可与其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庞山民闻言,怒喝一声道:“换命便可让张将军死而复生?”

庞山民说罢,孙绍,祝融半晌不能言语,庞山民见二人一脸郁愤之色,对二人道:“庞某又何尝不想为张将军报仇?曹操此番寇边,自然要与之清算仇隙,明日庞某欲亲自执刀,斩杀曹纯,祭奠张将军英魂!”

庞山民说罢,诸人皆默然不语,庞山民先前便欲引城中军马,与曹操一决雌雄,如今已被陆逊劝下,又欲操刀杀人,此番举动,大大有悖于庞山民往日和颜悦色,诸将心中凛然,皆知庞山民已怒不可遏。

陆逊见庞山民怒火中烧,也不多言,只希望翌日于城头之时,庞山民可给那曹纯一个痛快,两军交兵,死伤难免,若庞山民于城上羞辱曹将,怕是会引得城下曹军,暴怒不已。

汝南本就难守,若再激得曹军死战不退,对汝南大局,是祸非福。

攻城未果,曹操心态尚且安定,以曹操观之,接连两日,攻城不断,汝南城上士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决绝,假以时日,汝南可破,且与汝南军马征战城前,小胜一场,汝南数将,皆败退城中,归营之后,曹操命人轻点战损,欲犒赏群臣,却得知虎豹骑统帅曹纯,被敌将擒获。

曹纯乃曹操爱将,得知曹纯被擒之后,曹操忙召郭嘉,贾诩二人,与其商议遣使者入汝南,赎曹纯归来,以曹操观之,庞山民行事,极似商贾,若予其厚利,可保曹纯性命。

郭嘉闻曹操之言,不禁摇头苦笑道:“若救曹纯,不如早些破城,如今两军相争,就算山民再贪财好利,也不会应允丞相要求。”

“试试终归无妨。”曹操闻言,对郭嘉道:“曹纯统御虎豹骑日久,此番交战,虎豹骑折损不少,若其被庞山民害了性命,便是得了汝南,曹某心中,亦有遗憾。”

郭嘉闻言,微微点头,若虎豹骑欲重整旗鼓,赎回曹纯乃是良策,只是之前一战,汝南军马吃了小亏,庞山民心中难免不虞,若此时赎人,难以成功。

想到此处,郭嘉对曹操道:“丞相且观翌日天明,荆襄军马是何状况,再作计议,若此事可为,郭某便去与城前,劝山民放人如何?”

曹操闻言,微微点头,想起曹纯被捉,心中喜悦,也散去不少。

翌日天明,晨雾散去,曹操引一众将校,登高台之上,却见城头荆襄军马,尽皆白衣,曹操见状,心中一凛,对左右道:“昨日已斩杀荆襄上将?”

诸将闻言,皆道不知,不多时候,曹操便见一众荆襄文武,尽皆登城,曹纯被荆襄士卒缚得严严实实,带上城头,曹操心中一惊,忙对郭嘉道:“奉孝以为,那庞山民欲作何举动?”

郭嘉见状,轻声叹道:“山民欲杀人。”

曹操闻言,便对夏侯渊道:“妙才,且去城头,与那庞山民商议,若肯放人,我大军暂缓三日攻城,给他汝南一个喘息之机!”

夏侯渊得曹操敕令,忙拍马往城下而去,至汝南城下,夏侯渊对庞山民喝道:“刀下留人,丞相有命,若荆襄上将军肯释放此人,我大军缓三日攻城!”

“夏侯渊!”

庞山民见城下夏侯渊身影,双目冒火道:“回去告诉曹操,要攻便攻,拿下汝南,算他本事!”

“滚!”,“滚!”,“滚!”

庞山民话音刚落,城头士卒齐声呼喝,声势震天,便是对面高台之上,曹操听闻,面色也不禁一沉。

“荆襄军马,破釜沉舟了……”

郭嘉眼中掠过一抹阴霾,对曹操道:“丞相,曹将军无法救援,还是让夏侯将军,勿要徒费口舌了。”

曹操闻言,心中恼怒,对夏侯惇道:“元让,且去告诉那庞山民,若肯放人,曹某缓攻城池五日!”

夏侯惇拍马而出,至城下将曹操言语,尽数告知城头荆襄将校,却见庞山民仍不改初衷,分毫不让,且庞山民不疾不徐,从身旁士卒手中,接过扑刀,对城下夏侯兄弟冷笑道:“杀人偿命,庞某早晚取你二人性命,如今先将利息收回!”

说罢,庞山民一刀砍下曹纯头颅,溅血一身,目光如鹰隼一般,直视城下夏侯兄弟,将脚旁头颅抓在手中,掷于城下,冷声喝道:“叫那曹操,快来攻城!”

夏侯兄弟见曹纯身首异处,睚眦欲裂,夏侯惇双目冒火,对庞山民破口骂道:“你就不怕丞相大军,与你荆襄不死不休!”

“若怕你半分,庞某也不会立于此处!”庞山民说罢,对夏侯惇道:“速将头颅,送给曹操看看,还不快滚!”

夏侯惇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下马捡起曹纯头颅,却见城上荆襄射手,皆弯弓搭箭,夏侯渊见状,惊怒不已,对庞山民喝道:“两军相争,不杀来使!”

“庞某哪管这诸多规矩!”庞山民说罢,大手一挥,夏侯惇捡起曹纯头颅,翻身上马,二人飞马便退,却见城头箭矢如雨,二人奋力抵挡,皆身中数箭。

曹操于高台之上,怒火勃发,对左右喝道:“攻城!不破汝南,绝不停歇!”

郭嘉见庞山民不讲规矩,亦心中恼怒,只是郭嘉心知,庞山民行事从不循规蹈矩,这战时规矩,与他而言,根本就浑若无物。

曹营士卒见荆襄军马箭射使节,亦惊怒不已,纷纷往城前救援,护下二将归来,见其性命无虞,报知曹操之后,曹操心中稍安,只是面上怒火,久久不散,看着无数士卒往城前而去,曹操冷声笑道:“若破城池,必让那庞山民偿命!”

曹操军马,再度攻城,其声势比之之前二日,更为浩大,而庞山民却不再开城门,与之相斗,命荆襄士卒,紧守城头,厮杀半日,汝南城门已被撞破,可曹军却发现城门之处,一片火光,原来那城中军马早已备好火油,引燃城门巨量木柴,使曹军不得入城。

“倒是决绝的很!”曹操对此守城之法,不屑一顾,城门已毁,待大火灭掉,便可引骑兵冲入城中,一旦入城,荆襄军马再无城墙之利,曹军本就人多势众,汝南若不依仗城墙御守,死路一条!

而城上庞山民面色却不为所动,如今城中文聘,已聚万余军马,列阵城中,若曹军骑兵冲至,便让其有来无回,如今两家关系,不死不休,庞山民也豁出去与曹操,死斗到底。

攻杀一日,直至黄昏,曹军并未停歇攻势,数千曹军冲入城中,与文聘军马厮杀,却又被荆襄军马,死死抵住,城前,城中,战事焦灼,汝南虽于曹操眼中,岌岌可危,可曹操军马,却始终难入城池。

“丞相,当暂且鸣金收兵,天色将暗,士卒如何攀爬城池?”郭嘉见曹操于高台之上,死死盯着汝南城头,对曹操劝道:“士卒拼了一日,如今力怯,也该作休整了。”

“那汝南军马,便不力怯?”曹操面色阴沉,对郭嘉道:“曹某说过,不破城池,绝不罢休!”

“城中军马乃以逸待劳。”贾诩见状,亦出言劝道:“丞相何必与亦商贾置气?唯今之际,城门已破,便是再给那庞山民一夜功夫,又能如何?”

“一夜功夫,曹某也不欲再等!”曹操闻言怒道:“庞山民斩曹某爱将,伤曹某使节,总要付出代价!”

NO。381围魏救赵,汝南不失!

黑夜攻城,比之白日更加艰难,曹操见士卒折损不少,终究不再一意孤行,见城下曹军军马退避之后,庞山民颓然坐倒,身上再无一丝力气。

时至此时,庞山民也不知先前一怒之下,斩杀曹纯是对是错,若不杀曹纯,留其性命,也不至于眼下这般,与曹操不死不休,一日固守,汝南军马伤亡万余,虽也杀了个够本,可是这些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皆葬送在庞山民一个简单的念头之上。

“或许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吧……”

庞山民苦涩一笑,仰望漆黑的夜空,眼角间泪水滑落,心中第一次有了摇摆不定的感觉。

归根结底,自己也只是一个运气不错的穿越者,既不是枭雄,也不是英雄,于汝南城前,砍下曹纯头颅的瞬间,庞山民虽泄一时之愤,心中却依然矛盾。

不知万余曹军士卒性命,可否告慰张任在天之灵,下次再用何物,去告慰一日征战,阵亡的万余将士的生命?

又是一夜未眠。

待天色微明之时,庞山民的目光已落在了远方苍凉的曹营军阵之上,曹操军中,暮气沉沉,可散发出的决绝杀气,却令庞山民心悸不已,烽烟飘散,那曹操又携士卒,登高而立,虽曹操身影,仅可看得隐隐约约,可庞山民知晓,曹操的目光,应该是与他互不相让,死死对视着的。

只有三万可用士卒,还可撑下几日?

要不要听从陆逊先前建言,事不可为之际,遁离汝南?

若再这般固执下去,汝南城中将校,玲儿,祝融,绍儿,伯言,仲业将军……皆可活下去么?

庞山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矛盾,只是思虑许久,庞山民却未有决断,只是本能的矗立城头,死死的盯着对面高台。

“上将军……”

陆逊声音已颇为干涩,连日来的战斗,令向来从容不迫的汝南少帅,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不迫,一脸疲累。

“何事?”庞山民也尽量言简意赅,庞山民并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可再抵挡曹操几次攻伐,只是认为将力气省下,能挡几日,便挡几日,回想之前于荆襄之时,庞统所作安排,庞山民不禁苦笑,这回算是被这族弟坑的狠了。

当对面曹军高台之上,再次竖起旌旗之时,庞山民便闻陆逊劝道:“上将军,若曹军再如昨日那般,死命攻城,便是上将军令,陆某也要抗命不遵了!”

庞山民僵硬的脸上,勉强作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对陆逊道:“此战之罪,在于庞某,非是伯言,庞某言出必践,若要退避,伯言可待玲儿诸人,早归荆襄,愿留下随庞某守城者,便与庞某一道迎敌,心中惊惧者,庞某亦不怪罪,大可退去!”

“上将军何出此言,当陆某贪生怕死不成?”陆逊闻言怒气冲冲道:“既然上将军心意已决,从今往后,陆某绝不再劝!”

“算庞某拖累了你……”庞山民知道若再说下去,陆逊定然翻脸,长叹一声,对陆逊道:“庞某每每想起此番损兵折将,便想要报仇雪恨,可越是报仇,手中血仇越是累累,庞某也不知,如今当作何抉择了。”

陆逊自然知道庞山民心中纠结,呆呆的看了庞山民许久,苦笑一声道:“上将军倒是情感丰富的很,只是陆某看来,根本就无须想那么多,既然上将军已有决断,我等便坚决执行便是!只是还请上将军抖擞精神,曹军又要来了……”

城外曹操军马再列阵势,曹操于高台之上,一脸阴郁,对于昨日未破汝南,曹操心中,郁郁不平,大军已多次杀入城中,却屡屡又被荆襄军马逼了出来,曹操用兵至今,也没打过如此惨烈的攻城战役。

纵然如此,曹操依然认为,此战便是不顾折损,也要将汝南城一鼓作气,拿到手中,若不入汝南,荆襄军马怕是再也不会对中原军马心有畏惧,且若让那庞山民赢下此战,让这群难缠的荆襄军马,培养出死战不退的韧性,日后荆襄与中原相争,劣势怕要变得更大。

果然如郭嘉所言,荆襄与中原征战,胜败在五五之数,若再予荆襄些时日,荆襄怕要变得更强!

“奉孝,这庞山民果然是曹某大敌!”曹操说罢,轻叹一声道:“若可将其擒下,曹某心中,再无顾虑!”

郭嘉闻言,微微点头,看着远方烽烟散去,渐渐清晰的汝南城,郭嘉神情冷峻,对曹操道:“今日,也该有个分晓了。”

曹操闻郭嘉之言,面上一喜,再命士卒攻城,数千军马正纷涌往城前奔去,忽闻后军之中,一斥候快马来报,至高台前,浑身鲜血的斥候翻身下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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