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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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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庞山民不为诸侯,还是之前商贾身份,那么自然可以光棍一些,舍得一身刮,敢把丞相拉下马……可是如今庞山民的决断,关乎二州,二郡百姓生计,将士性命,自然不可再任性行事。
于林前驻马下车,庞山民一路而行,未至家中,便闻阵阵悦耳琴声。
庞山民闻此琴声,心情也不知不觉平静许多,不禁淡然一笑,推竹舍前栅门而入。
琴声忽断,庞山民耳中却响起一相熟声音,庞山民微微一愕,便听貂蝉浅笑道:“想必是夫君回来了。”
屋内不是貂蝉抚琴?可尚香与甄宓似乎都不擅此道……庞山民推门而入,便见堂中一道熟悉靓影,继而恍然笑道:“远来是嫂嫂亲至,怪不得适才琴声,如此悦耳。”
堂中抚琴女子,正是大乔,此番入庞山民竹舍,大乔本欲为先前孙绍大婚一事,向庞山民道谢而来,孙策早丧,孙权之前又对孙绍颇为忌惮,若不是孙绍入了荆襄,想必也不会娶到祝融这般令他心满意足的女子,只是庞山民往汝南一行,走的匆忙,大乔入竹舍寻人时,并未遇见。
不过大乔却得见貂蝉,二人皆喜清净,相见之后,言谈甚欢,于是大乔命随行侍女回报吴夫人后,便于竹舍小住了几日。
闻庞山民之言,大乔浅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谬赞,妾身此来,乃是为绍儿婚事,向上将军道谢,后与貂蝉姐姐相谈甚欢,结果却忘却时日,既然上将军归来,妾身也当离去。”
“莫非嫂嫂如此不待见庞某,庞某刚一回家,嫂嫂便要离去?”庞山民说罢,微微一笑道:“蝉儿喜静,独在家中,庞某也怕她寂寞,既然嫂嫂与蝉儿性情相投,当常来常往。”
大乔闻言,微微点头,貂蝉见状,对庞山民浅笑道:“夫君初回长沙,为何不理政务,反而匆匆回来?莫非夫君寻妾身有事不成?”
“也算有事吧……”
庞山民闻言苦笑:“本以为玲儿亦在家中,庞某欲将之前于许都,与曹操见面之事,与她也说说,庞某可不想这丫头,对庞某心有芥蒂。”
貂蝉,大乔二人闻言,尽皆愕然,二人虽知庞山民之前匆匆汝南一行,却不知其去汝南,是去见大汉丞相,半晌之后,貂蝉轻叹一声道:“妾身这便命人,去寻玲儿!”
见貂蝉说的郑重,庞山民心中一惊,忙对貂蝉道:“且慢,玲儿心中依然对之前温侯之仇,耿耿于怀?”
“杀父之仇,岂会忘却?玲儿虽看上去大大咧咧,可之前辗转荆襄之时,亦经历不少苦难,寻常时候,面上皆不会表露心事……”貂蝉叹道:“不过妾身却相信,夫君如此行事,自然有其苦衷,若妾身与夫君一道劝说,倒也有望化解玲儿心中怨忿……”
大乔见状,对庞山民道:“既然上将军家事缠身,妾身这便离去,将上将军已归长沙之事,告知母亲大人。”
说罢,大乔盈盈一礼,与庞山民作别,庞山民心思皆在玲儿身上,当下也不挽留,见大乔归去,庞山民对貂蝉道:“那夫人心中,以为庞某如此行事,可有怨念?”
“如果说有,夫君定然不虞……”貂蝉说罢,见庞山民面露苦色,不禁轻笑:“奉先之事早已过去,妾身何必于前事苦苦纠结?既然奉先选了争霸天下这条道路,是非成败皆怨不得旁人,妾身早知以奉先行事,便是不陨于白门楼上,亦要为其他诸侯所破,既然如此,妾身又何必将这怨忿,推在那曹操身上?”
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不禁轻叹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点庞某当早早想到才是。”
貂蝉见庞山民如释重负,心中一暖,对庞山民道:“只是玲儿这边,却要夫君多费些心思,夫君与曹操相会,却不告知于她,玲儿心中,怕是以为夫君对她,有所忌惮吧!”
“庞某怎会对这丫头有所忌惮?”庞山民闻言忙道:“庞某这不刚回长沙,连太守府都未去,便来寻你与玲儿,直言相告,若玲儿有这般念想,庞某岂不冤死?”
说罢,庞山民一脸疑惑,对貂蝉道:“若早告知玲儿,她莫非还会随庞某行刺曹操不成?”
“妾身亦不知晓。”貂蝉闻言,勉强一笑道:“妾身只得告诉夫君,玲儿的心思,妾身又怎会尽知?之前玲儿与妾身说过,夫君希望她不要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只是妾身当是观其神情,怕是夫君的话,并未被玲儿听进,或许玲儿活着的动力,便是复仇吧……”
怎会如此?
庞山民闻言,愕然半晌,许久之后,才一脸颓然道:“倒是庞某对玲儿的关心,还是少了,若早知如此,当之前便与玲儿说开此事才对!”
“小叔叔欲说开何事?”
门外一声娇笑,打破庞山民思绪,庞山民闻玲儿声音,忙抬起头来,见吕绮玲翻身下马,将赤兔栓于门前,庞山民对吕绮玲道:“玲儿,先把手中铁枪放下……”
貂蝉见庞山民神情窘迫,不禁笑骂道:“你当玲儿如此不晓事乎?”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心中暗道这该来的终究会来,索性放下心中百般思绪,对吕绮玲道:“玲儿,之前庞某汝南一行,见了曹操……”
“曹操?!小叔叔见曹操何事?”吕绮玲闻言,神情一变,却并未如庞山民所想那般动怒,反而神色平平道:“张将军之死,小叔叔如今已经忘却?”
“自不会忘。”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吕绮玲道:“玲儿,此去汝南,庞某于曹操商议的是两家罢兵之事,庞某已应下曹操,三年之内,两家互不交兵,而那曹操则须向我荆襄交付汝南一郡,且除赔付巨额财帛之外,还当表奏天子,使庞某位列公侯之位……”
庞山民滔滔不绝,与玲儿说起了他心中打算,此番两家罢兵,非是与那曹操化解干戈,只是欲坐视中原,江东两家消耗,且汝南久经战乱,治下百姓亟需休养生息,庞山民如此行事,亦有苦衷。
至于财帛,封侯一事,庞山民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与中原复通商贸,中原滚滚钱财皆当为荆襄所赚,至于公侯爵位,这玩意儿更不值钱,只是庞山民以为如今这个上将军已于荆襄实力,颇为不衬,若是封侯,与那孙权日后书信之中,也不至于每每都于这官爵之上,低他一头……待庞山民说过之后,貂蝉亦从旁相帮,言若不是之前白门楼上,刘备作梗,吕布未必会死,庞山民闻言,自然将屎盆子扣在刘备头上,信誓旦旦的告知玲儿,庞统于天水已征兵待戈,不日便将攻伐长安,届时刘备绝无幸免,若捉了此人,必送于玲儿面前,予她泄愤。
庞山民洋洋洒洒说了半天,直至面红耳赤,吕绮玲忽然抬起头来,双目通红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还以为之前言辞,触及吕绮玲伤心之事,心中更是一慌,却听吕绮玲道:“小叔叔……你为什么对玲儿这般宠溺?”
“宠溺?”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却听吕绮玲含泪笑道:“杀父之仇,玲儿自当要寻那曹操,刘备报复,只是玲儿何尝不知,如今曹操雄踞中原,不可轻易图之,既然小叔叔寻曹操商议两家罢兵,自然是极有道理的,玲儿之前也随陆军师守备汝南,此处百姓,多经战乱,甚是贫瘠,毕竟玲儿与二娘入荆州前,亦是灾民,自然知战争之后,百姓苦楚。”
吕绮玲说罢,抽了抽鼻子道:“原本小叔叔这一应算计,又何须与玲儿说明?便是小叔叔不说,玲儿又何敢怪罪?可小叔叔如此真诚相待,却叫玲儿,无以为报了……”
“莫要哭了!”
庞山民闻言,伸手抹去玲儿眼泪,对玲儿道:“一家人,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适才庞某还怕你得知此事,对庞某心有芥蒂,早知你哭哭啼啼,庞某还不如将这心事,憋在心中!”
庞山民话音刚落,便见玲儿破涕为笑,庞山民见玲儿笑容,不似勉强,轻叹一声道:“之前于汝南城头,庞某见你于万军之中,左右冲突,却无一丝怯色,如今却因理所当然之事,哭的如小花猫一般,你这丫头,果然是倔强的很,这般性情,却也更让庞某心疼啊……”
“这不一样的!”
玲儿还欲再辩,却见庞山民与貂蝉,皆目光含笑的看着她,玲儿闻言,也不多言,对庞山民道:“适才小叔叔说,欲使士元叔叔征讨长安刘备,既然如此,玲儿亦当挟陷阵营往天水一行!”
“不可!”
闻玲儿之言,庞山民想都没想,对玲儿道:“刘备非比寻常诸侯,其帐下关羽,张飞,赵云武艺非凡,你若遇上,必不是他们对手!莫要忘记之前襄阳校场之辱,那张飞武艺,你当知晓!”
吕绮玲闻言,面上一黯,之前张飞乱襄阳校场之事,玲儿深以为耻,如今闻庞山民再提,玲儿辩道:“小叔叔焉知,玲儿不会知耻后勇?”
“你兴霸叔叔便在江边,何时玲儿可胜兴霸,庞某便允你出征西凉!”庞山民说罢,玲儿不禁气急,对庞山民道:“荆襄军中,又有几人可胜兴霸叔叔?小叔叔这般说辞,明显便是想让玲儿,绝了去往西凉的心思!”
“丫头倒也不笨,只是庞某此言,非是玩笑!”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吕绮玲道:“便是兴霸勇冠三军,可若遭逢关,张这般世之虎将,亦胜算不大,要说这天下只中,除你生父之外,极少有人,可于疆场之上,胜这三人……”
NO。427庞曹罢兵,江东惊惧
玲儿虽知庞山民言之有理,可想起之前张飞乱襄阳校场之时,被张飞生擒一事,心中有气,当下便出门跨上赤兔,径往江边寻甘宁去了,庞山民见状只得苦笑,心中却暗自警惕玲儿会学庞统那般“离家出走”,心中暗道此事当与孙尚香,祝融二人商议一下,到时候一定将玲儿看住,长安战事,庞山民并不希望玲儿赴险。
荆襄与中原两家互罢刀兵之事,不过数日,传遍天下,天子使节又往荆襄一行,赐庞山民“唐侯”之爵,这唐之一字,既非封地,亦非功绩,倒是让荆襄百官大为不解,二蒯还以为是那曹操从中作梗,不欲予庞山民一个雄壮一些的名号,庞山民闻之,哭笑不得,告知二人,此名号非天子授意,而是他庞山民亲求,二蒯见庞山民不欲解释封号由来,索性也不再问,又与庞山民详细商议起通商中原一事。
前些时日,不少中小世家转投中原,可对这些世家大族而言,却也有了再次扩大家族实力的机会,除接收中小世家的土地,田产之外,于荆襄,江东经商之时,商品间的竞争也少了许多,只是汝南一役后,荆襄与中原断绝交易,所失利益,让一众荆襄世家颇感肉疼,若不是后来庞山民又授酿造之术,为一众世家广开财源,荆襄世家又岂会如现在这般,对庞山民号令,事事遵从?
如今可一切照旧,世家豪族自然欣喜,两家罢兵的三年时间,足以使一众荆襄世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且荆襄朝堂商税所得,亦会不少,如此一来,二蒯心事尽去,皆对庞山民言,荆襄税赋如今连年皆有盈余,也是将水车,织机等奇物,向荆南蛮人推广的时机了。
蛮人如今于荆襄之中,再不似之前那般,毫无地位,便是朝堂之上,如今亦有了蛮人踪迹,沙摩柯坐镇零陵,若遇汉蛮纠纷之事,多有此人从中斡旋,且其处事公道,深受两家百姓好评,至于祝融,也因嫁与孙绍,令蛮人皆感扬眉吐气,祝融部族于南蛮之中虽赫赫有名,而其家业却终究比不得江东孙氏,且坊间多有言传,这孙绍将军于家中,更是被祝融管得服服帖帖……见二蒯滔滔不绝的提议授蛮人奇术,扩大生产之事,庞山民心中也颇为意动,蛮人若可掌握先进技术,汉化程度也会更高,如此一来,更有利于荆襄一地的长治久安。
只是与荆襄境内,因罢兵一事其乐融融大不相同的是,孙权得知荆襄中原两家罢兵,大为惊惧,之前新得青州的喜悦也在顷刻之间,化于无形,且青州周瑜亦有传信,言如今青州治下,风声鹤唳,士卒,百姓皆惧曹操大军报复。
这青州初入江东辖下,还未捂热乎,就要交还曹操?
一时间孙权仓惶无措,只得再遣使节,往荆襄一行,劝庞山民改变心意。
就算荆襄不愿卷入战火,可多派军马,驻扎汝南,做做威逼许都的样子,也可大大缓解江东当下的压力。
至于屯兵所耗钱粮,江东可代为支付,反正欠五十万石也是欠,欠一百万石也是欠,江东若遇丰年,三五载内,也可还上所欠债务。
得孙权授意,顾雍,鲁肃二人忙连夜往长沙而去,待于太守府中得见庞山民后,庞山民不禁笑道:“之前庞某便已料到,与曹操商议罢兵一事,你江东必有怨言,今日庞某恰好有暇,便来听听二位诉苦。”
鲁肃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你荆襄骤然与中原两家罢兵,倒是让我家主公,措手不及啊!鲁某听闻,之前孙绍将军成婚之时,山民与我家主公,相谈甚欢,之后又频频书信往来,此等要事,山民好歹也知会我主一声!”
“非是相瞒仲谋,而是那曹操邀约庞某之时,甚是匆忙,庞某匆匆至汝南后,便与那曹操定下了罢兵之议,此事从庞某得知,至两家商定,也不过数日功夫,便是写了书信,又能如何?莫非仲谋对我荆襄罢兵一事,有所怨恨不成?”庞山民故作疑惑的看了鲁肃一眼,鲁肃闻言,愕然半晌,心中不禁埋怨,这庞山民又在装糊涂了!
顾雍见鲁肃神情变幻,忙插口道:“江东,荆襄亲如一家,吴侯又怎会与上将军心有怨愤?”
“当称‘唐侯’才是。”鲁肃闻言,轻咳一声,顾雍见状,忙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倒是忘了,上将军如今亦封侯拜相!”
庞山民见二人一唱一和,其言语间皆是酸气,不禁莞尔,对二人道:“这尊号乃是之前曹操欲授庞某‘越侯’之时,庞某匆忙劝下,二位先生还是莫要纠缠庞某爵位一事,还请二位,与庞某言明,此番远来,所为何事吧!”
顾雍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今我江东风调雨顺,欲还部分唐侯先前所借钱粮……”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庞山民闻言笑道:“只是还粮小事,仲谋却使二位先生齐至,莫非是欲于庞某面前,彰显你江东人才济济?”
顾雍闻庞山民之言,一脸尴尬,连道不敢,鲁肃见状,话锋一转道:“既然再借不难,那不知唐侯可否再借我江东,五十万石粮草?”
庞山民闻言,愕然半晌,继而笑道:“莫非是青州缺粮?可是据庞某得知,这青州一地,今年未遭灾害,亦当丰产!”
“唐侯耳目,果然精干,正如唐侯所言,青州亦不缺粮!”鲁肃说罢,一脸正色道:“我江东欲与唐侯处再借五十万石粮草,供唐侯于汝南,再屯十万军马半年!”
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不禁大笑道:“子敬倒是好算计,庞某刚与曹操,两家罢兵,你江东便欲使我汝南一地,再生变故,遭曹操所忌!只是于庞某处,子敬这般念头,必然落空!莫非子敬以为庞某出尔反尔之辈不成?”
NO。428造连弩?!
花江东的钱粮,养荆襄的兵马,虽然鲁肃这般建议,看似让荆襄占了便宜,可是在庞山民眼中,却根本不把这五十万石粮草放在眼中。
与中原罢兵,恢复通商,这每年所赚钱粮,有何止千万?身为商贾,这小利,大利之间,庞山民自然看得清楚。
庞山民一通谑笑,倒是让鲁肃神情讪讪,江东如今可比不上荆襄财大气粗,若五十万石粮草都不能成事,鲁肃亦知江东想要通过付出财货,换庞山民改变心意,便是难了。
想到此处,鲁肃目视顾雍,发现顾雍面上,亦一筹莫展,鲁肃心中暗道,看来事到如今,也只得求救于孙夫人从旁相帮了。若以利诱之,难以改变庞山民心意的话,那唯有以情动之了。
又与二人寒暄几句,二人便离了太守府,直奔驿馆而去,庞山民心中知晓鲁肃,顾雍未达成所愿,必然不肯离荆襄而去,索性也由着这二人于荆襄耽搁时间,荆襄如今,正欲用兵西凉,江东与中原之事,庞山民不想去管,也懒得去管……孙,曹两家相争,无论胜败如何,对两家皆有消耗,江东新得青州,这可是孙权当政之后,初拓土地,且青州富庶,江东怎肯将这到嘴的肥肉,还给曹操?
而曹操那边就更不必提,郭嘉兵败北海,以郭奉孝心高气傲,怎会心服,且曹操如今荆襄罢兵之后,屯于许都的十数万军马,自然可悉数往青州一行,若入青州,以曹操帐下兵多将广,周瑜,太史慈二人便是有万千手段,又如何抵挡?
先前太史慈乱战一番,胜那郭嘉,以庞山民看来,太过侥幸,尽管如今便是荆襄书院之中,亦多有人言先前太史慈以奇克正,深合兵法之道,但是在庞山民看来,那太史慈这般用兵,当称之为——兔子急了还咬人。
之前面对郭嘉,江东军马一筹莫展,若坐待兵败如山,还不如光棍一些,放手一搏呢。
如若两家再启战事,便是周瑜挟大胜之威,迎战曹操,青州一役,江东仍旧败多胜少。
虽然孙权,周瑜的处境尴尬,可是庞山民对这二人境遇,并不怜悯,之前江东军马趁曹操腹背受敌,大军进犯青州之时,的确是把曹操给欺负的狠了,曹操桀骜枭雄之辈,又怎会甘心受气?若此仇不报,曹操还有何颜面,掌丞相尊位,屹立于朝堂之上?
江东的这些破事,庞山民也只是思索片刻,便不深究,在庞山民看来,许多时候孙权与周瑜二人还是挺欠收拾的,但凡用兵,多是待对手衰微之际落井下石,可又每每打蛇不死,反被其咬,既然江东没有那种一鼓作气的决绝,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偏安一隅,待这乱世大局已定之际,寻一强者依附,岂不更好?
空有纵横乱世之志,却无纵横乱世的本事,如今境遇如此尴尬,倒也不冤。
离了太守府,庞山民便往竹林而去,欲寻诸葛亮问问这西凉局势了。
诸葛亮已回长沙,有此智囊坐镇,庞山民自然将军务皆交由孔明操持,如今荆襄,西川二地物资,源源不断的经汉中运往天水,荆襄此举,已令长安,安定方向的刘备军马,风声鹤唳,此番与马腾联结,同伐长安,荆襄自调集兵马之时,便摆出了欲一战而定的气势,如今天水一城,屯兵十余万,不禁将长安方向的刘备军马震慑得不敢妄动,就连西凉各部蛮人,又何时见过如此巨量的汉人大军?一些往日桀骜的羌族各部,如今全变得如同温驯的绵羊一般,任由庞统号令。
实际上庞统于去往西凉之前,便与庞山民议过,如何处理羌汉之事。
在庞统看来,庞山民处理蛮汉关系,至目前为之,成果斐然,若依样画瓢,于羌人之中,亦采用打,抚结合的办法,自有利于于平定西凉之后,一劳永逸的掌控此地。
庞山民于此事上,却并未指点庞统,只是告知庞统,这羌汉之事,如何处理,还是待长安一战,有了结果之后再做商议也是不迟,庞山民一再告诫庞统,这刘备非寻常诸侯,自涿郡起兵至今,这天下多少诸侯都如大浪淘沙,不存于世间,而这位刘皇叔却依然活蹦乱跳,占据长安。
如此韧性之人,时间少有,若与之为敌,自当万分谨慎。
入孔明家中,庞山民见诸葛亮正手执一册,伏于案边,口中赞叹连连,庞山民见状,心中却颇为好奇。
别看诸葛亮平日与人为善,少有争执,可其傲骨,却为庞山民生平仅见,如今闻诸葛亮称赞之声,庞山民不禁疑惑,心中所想之言,亦脱口而出。
“何事致孔明如此赞叹?”
庞山民话音落下,诸葛亮回过神来,见庞山民拜访,忙起身相迎,面上笑容,却久未退散,对庞山民道:“今日不是有江东客至么?兄长又怎会有暇至亮处?”
“江东欲劝庞某再屯兵汝南……”庞山民嗤笑一声,对诸葛亮道:“庞某听得心烦,应付过鲁肃,顾雍之后,便想着来打扰一番了,孔明还未告诉庞某,适才所赞何物,庞某心中好奇,也欲看上一看,不知可否。”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片刻,诸葛亮把手中书册,递至庞山民手上,轻叹一声道:“是在感慨家中之妻,才思敏捷,若这等机括之物,用于军中,我荆襄军马,可再添不俗战力!”
庞山民摊开书册,看过之后,眼中猛然一亮,对诸葛亮笑道:“当请弟妹同至,庞某欲与二位,谈一谈这机括兵器!”
诸葛亮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叹道:“此事亮早已问过月英,这机括所造兵器,极为繁琐,且造价不凡,若配入军中,便是以兄长生财之道,我荆襄亦怕入不敷出!单单是这连射弩箭,亦要巧匠不眠不休,打造月余。”
“无妨,孔明去请弟妹便是,弟妹已制这新奇事物,总要让其有所应用。”庞山民摆了摆手,对诸葛亮道:“三个臭皮匠,合顶一个……”
说到此处,庞山民话锋连忙一转,轻咳一声道:“总之你我三人合力,应该可以解决这机括难造的问题,这书上所载的连弩,比之寻常弩箭,便捷许多,杀伤亦大,若用于军中,日后东征西讨,无数将士皆可因此活命,可得此物,便是多花些钱财,庞某亦心甘情愿!”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便命人去竹林工坊,请黄月英归来,不多时候,黄月英至,入屋见庞山民后,一脸羞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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