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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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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来荆南蛮人亦得书院学子教习,沙摩柯也不似先前那般只懂得逞一时之勇,自然知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然而两军阵前,沙摩柯又不愿坠了荆襄士气,一时间倒是有点儿骑虎难下。

柴桑城头隆隆鼓声响起,沙摩柯刹那间回过神来,对太史慈道:“且稍等待,容本将列阵!”

沙摩柯说罢,拍马便归返阵中,阵中蛮人见其并未连斗二将,皆心中疑惑,一蛮人小校凑至沙摩柯战马近前,对沙摩柯道:“将军为何不将那人一并败了?”

沙摩柯闻言笑道:“之前答应人家先斗将,再斗阵,总不好出尔反尔……”

小校并未听出沙摩柯言不由衷,便对沙摩柯勇武极力鼓噪,沙摩柯心中稍安,回想起混迹书院之时,书院学子曾教导他的阵势,当下便命左右蛮军听其号令,于城下布阵。

郭嘉于城头之上看着对面荆襄先锋大军一阵忙碌,眼神却亮,虽是蛮人,布起这“八卦阵”居然像模像样,军中主帅坐镇阵眼,蛮族甲士尽列阵外,这蛮将似乎打定主意,于柴桑城外摆这么一个“龟壳”了。

城下太史慈见其阵势大成,嗤笑一声,对沙摩柯叫阵道:“蛮将,你即知八卦阵,便当知此阵乃固守之阵,莫非你荆襄胆怯,不敢攻我柴桑不成!”

沙摩柯于阵中听闻太史慈挑衅,面色通红,出言强辩道:“本将还未出师,所知阵势甚少,你若真有能耐,来破我阵势便是!”

太史慈闻言朗声大笑,对沙摩柯道:“既然你盛意相邀,本将便随你心愿,左右听令,叫那蛮人见识一番我江东阵势!”

只片刻功夫,江东军马阵列齐整,太史慈策马在前,长枪一挥,对左右道:“尔等皆知八卦阵当走生门,这蛮人粗通阵势,便来我江东显摆,我等一并从生门杀入,其阵势必乱,慈倒要让其知晓,纵使蛮人识得阵势,也非我江东对手!”

太史慈说罢,江东精骑紧随其后,往大阵生门冲杀而去,沙摩柯见江东军马来势汹汹,且其居然知晓阵势破绽,大吼一声,对左右道:“速速变阵,将入阵者尽皆砍杀!”

蛮卒本就不愿规规矩矩的列阵迎敌,闻沙摩柯号令,尽皆大喜,当下口中叫嚷着蛮族俚语,也不管什么严阵以待了,皆悍不畏死的向江东骑军冲杀而去。

这厮到底想做些什么!

太史慈见其阵势一触即变,而且变得还混乱无比,当下也不顾什么生门,死门了,引江东军马与一众蛮人乱战一团,江东骑兵有马匹之利,而五溪蛮人则有藤甲之坚,两相碰撞,倒也斗得旗鼓相当。

太史慈根本就没想到,这蛮族布阵居然是这幅模样,心中恼恨信了沙摩柯瞎话,当下于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只寻沙摩柯踪迹。

然而五溪蛮的藤甲兵太过坚韧,藤甲居然刀枪不入,即便被战马践踏,这些蛮人在地上趴上一会儿,又能起身再战……

太史慈距沙摩柯仅有数丈,却无论如何都冲杀不过,郭嘉于城头见再这般僵持下去,无甚意义,当下便命人鸣金收兵。

一通砍杀,太史慈引军归返城下,清点一番,战马被那千余蛮人折损数百,且周遭士卒,人人带伤,而对面五溪蛮阵,亦好不到哪儿去,藤甲虽坚韧无比,却难防要害之处,乱战之中,士卒亦损伤不少。

太史慈于阵前怒火勃发,遥指沙摩柯破口大骂道:“这便是你荆襄阵法?”

沙摩柯闻太史慈咆哮之言,微微脸红,嘴上却不认输道:“本将就是这般学的!我荆襄阵势,自然与你江东不同!”

没想到这蛮人居然有脸争辩,且一番话令太史慈郁结不已,人家言之凿凿,这便是荆襄的“八卦阵法”,太史慈少见多怪,不足为奇……

引军入城,柴桑城门紧闭,太史慈一肚子火气登上城头,却见郭嘉仍旧好整以暇,对太史慈道:“将军一番征战,觉得这荆襄蛮人,本领如何?”

太史慈闻言叹道:“比之山越强过数倍,当然,那敌将脸皮,比之别人,也厚过数倍,居然敢言乱战一番,也是阵法!”

郭嘉闻言轻笑一声,对太史慈道:“将军先前与敌将交锋,郭某倒是发觉其藤制甲胄颇为坚固……”

太史慈闻言,收起面上不悦之色,郑重其事道:“先生所言极是,若荆襄军马人人身披这般甲胄,刀剑难伤,战力不变要再晋一筹!”

“郭某倒还希望荆襄将士,皆披藤甲……”郭嘉闻言笑道:“将军可细细想想,这等藤甲若遇火油,其下场如何?”

第一章no。603时过境迁,云长斗子义

日暮时分,荆襄大军纷纷赶至柴桑城下,庞山民与庞统二人得知沙摩柯居然与江东军马已有过交锋,颇为惊诧。

自数年前魏延于荆南大败沙摩柯后,这厮就混迹长沙苦学汉人本事,且常往书院请教学问,只是庞山民万万没有想到,于郭嘉与太史慈这对久经沙场的组合面前,沙摩柯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与其斗阵。

斗阵倒也罢了,沙摩柯欲彰显一下自己于汉家所学,倒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沙摩柯可与太史慈亲引军马,杀得不分轩轾,这不得不让庞山民啧啧称奇。

“你这家伙倒是好运。”庞山民说罢,也不愿再出言怪罪沙摩柯贸然行事了,思索片刻对其又道:“听闻你之前还败过一江东上将,却为何不将其擒拿?”

“云长将军曾言,为上将者,当有风度……”沙摩柯煞有介事道:“本将也当让江东之人瞧瞧我五溪蛮风度!”

这哪是风度,明显是缺心眼吧。

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事已至此,再责备这厮也毫无意义,兄长,这难道就是你常说的‘傻人有傻福’么?”

庞山民闻言笑道:“总之结果尚可接受,你我也不要再调侃于他了,今夜且命大军休整一番,翌曰你我再会会奉孝,子义,庞某之前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这二人对敌疆场!”

“江东与河北的联合么……”庞统闻言嗤笑一声,微微摇头,对庞山民道:“庞某也想看看,这二人联合,会有何等手段!”

翌日天明,柴桑城下肃杀之气大起,荆襄于城外五里下寨,庞山民亲引大军,挟庞统,关羽,张飞二人齐至城下,四人身后数万荆襄大军,严阵以待,缓缓向柴桑城池逼近。

郭嘉于城头遥望城下荆襄军马气势,口中赞叹:“每每与荆襄交锋,郭某皆感其军容风姿,慑人心魄……”

太史慈闻言,亦心有所感。

与北地交战多年,太史慈自然知晓曹营军马是何等模样,然而如今城下荆襄军马的气势更盛曹军许多,再环视城上自家军马,太史慈却心中暗叹,如今尚未与敌交锋,城头兵马便被城下大军气势所慑,这叫他这军中上将如何出城与敌交战?

行之城前,庞山民遥遥望见城上郭嘉,太史慈这两道熟悉的身影,所想万千。

庞山民沉吟许久,荆襄大军一动不动,待庞统提醒之后,庞山民才回过神来,对城上郭嘉,太史慈二人喊道:“奉孝,子义,你二位可愿出城与庞某一叙?”

庞山民说罢,城上江东将校尽皆愣住,荆襄气势汹汹而来,却未想到庞山民并未开口要挟,反而心平气和的约见郭嘉与太史慈二人城下相会。

郭嘉再看庞山民时,眼中也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半晌之后,郭嘉轻叹一声,对城下庞山民道:“山民,此乃两军相争,非叙旧之场合……”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庞某不瞒奉孝,我大军出征之际,已遣使者往交趾一行,联结山越,如今使者已至数日,想必山越亦将趁势攻伐吴越一带,奉孝通晓军务,当知此战江东有败无胜……”

郭嘉闻言,心中暗叹庞山民这般计策,可谓歹毒,江东水陆军马如今分身无术,山越若趁势滋扰地方,江东甚至无力防御,而太史慈闻言,面色更是大变,对庞山民吼道:“唐王此举,欲害我江东百姓性命么?江东烽烟四处,百姓何其无辜!即便是你我两军对垒,荆襄军马也占尽优势,为何还要再请山越,乱我江东!”

见太史慈怒火勃发,庞山民叹道:“既然连子义也知晓江东实力远逊荆襄,孙仲谋为何就不能看在百姓面上,纳土归降?”

“此乃孙家基业,与唐王又有何关系?”太史慈说罢,郭嘉却打算道:“山民,使山越乱江东土地,这般手笔不似山民所为。”

庞山民闻言,颇为讶异的看了郭嘉一眼,苦笑一声道:“奉孝,人总会变,就像你独入江东,亦不似你往日所为,庞某虽敕令山越,只破江东军马,不得滋扰百姓,然而战事起时,山越诸部还顾得了庞某之言?庞某此举也是迫于无奈,若奉孝不趟这浑水,庞某又怎会但凡对我大军战事有利而无所不用其极?”

郭嘉闻言,不禁语塞,太史慈亦颇为复杂的看着庞山民。

事到如今,太史慈也相信庞山民根本没有诓骗他们的必要,大战之时尚且顾忌百姓性命,荆襄这般行事也算仁至义尽……然而即便于柴桑可抵挡荆襄大军脚步,然而六郡因山越作乱而烽烟四起,却是太史慈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

想到此处,太史慈目光渐渐冰冷,目视庞山民道:“唐王还有何话要指点慈与奉孝先生,若唐王无话可说,便可速引大军,攻我城池!”

庞山民闻言尚未及答话,却听身侧关羽朗声喝道:“子义可敢出城与关某一战?你我自北海相识,十余载后才相逢于此,关某也想看看子义风采,是否更胜往昔!”

太史慈闻言,长叹一声。

关羽这般邀战,太史慈根本就没有避战的理由,然而太史慈比之旁人更是知晓关羽武艺,十余年前太史慈可与关羽相争百合,然而如今太史慈却再无把握,于关羽手上支撑太久。

如此推断,皆因二人因缘际遇大不相同。

自孙策死后,太史慈少有征战,而于吴郡戍守城池,震慑山越却难以提高武艺,然而关羽之前跟随刘备四处征战,后又于庞山民麾下,屡屡与曹营高手相争,太史慈可以肯定,如今关羽武艺,怕是已臻化境。

见太史慈犹豫不决,关羽喝道:“子义,莫非跟随孙权多年,你一身胆气也尽数磨灭?若是从前,子义可有避战之时?”

太史慈闻言,目光渐渐清澈,正欲应下关羽搦战,与之城前相斗,却见郭嘉一把扯住自己袍袖,一脸郑重道:“子义明知不敌还要出征,是为不智!”

太史慈闻郭嘉之言却微微一笑道:“奉孝,武者与士人不同,大丈夫生于乱世,如果连寻个痛快都要思前想后,太过窝囊!云长之言,甚合我心,慈也想看看云长这些年来,武艺可有精进!”

太史慈声音不低,城下关羽听得清楚,闻太史慈之言,关羽抚须大笑道:“这才是好男儿当行之事,子义放心,便是败于关某手中,关某亦放你归去……”

庞山民与庞统二人闻关羽之言,尽皆默然,二人终于见识了关羽这所谓的沙场风度,也可以想象得到昨日沙摩柯于两军阵前,是何表现。

关羽言出必践,既然他都说了就算擒下太史慈亦要将其放归,庞山民也不愿驳他颜面,不多时候,柴桑城门大开,太史慈便引一众江东武将出了城池。

关羽见状,对庞山民道:“主公且与士元于阵前观望,此处有翼德掠阵足矣!”

张飞闻言亦笑,待二庞策马归返阵中,张飞虎吼一声,对出城的一众江东武将道:“子义与二哥相争,尔等便为俺老张解烦如何?”

“翼德还是这般嚣张……”太史慈闻言,苦笑一声,对左右道:“切勿与那张飞对敌,此人武艺,深不可测,甚至比之云长只高不低!”

太史慈说罢,一众江东武将尽皆愕然,原本朱恒,徐盛等人还跃跃欲试,可听太史慈如此推崇张飞,二人再不敢开口叫嚣。

见诸将皆把这番威吓之言听在耳中,太史慈话不多说,催马上前,手中长枪遥指关羽,对关羽道:“云长且来,让慈再会会你手中的偃月长刀!”

“定不让子义失望!”

关羽说罢,拍马拖刀冲杀而来,太史慈亦毫不退让,挺枪催马奔袭上前。

两马错蹬,偃月长刀毫无花巧的劈在太史慈枪杆之上,太史慈双臂聚力,挡下长刀攻势,虽双手巨震,口中却笑道一声道:“云长,莫非尚未用饭,你这气力可远逊当年!”

关羽闻言只微微一笑,刀法便连绵不绝,施展开来,刹那之间,太史慈身边刀影重重,两军士卒皆屏息凝神,呆呆的看着疆场之上的龙虎相争。

若是寻常敌手,关羽这一番连斩便可建功,然而太史慈居然毫不退让,手中长枪化作星光点点,居然与长刀连连碰撞,关羽连劈十余斩,皆被太史慈悉数挡下。

关羽一击未果,城上城下江东士卒尽皆鼓噪太史慈武艺超群,可敌关羽,太史慈却有苦自知,暗道云长如今比之当年,刀法果然更为犀利。

只挡住一波攻势,太史慈便双手发麻,仿佛两只手掌皆不听自己使唤一般,而对面关羽却气定神闲,居然策马小退两步,且关羽并未趁势欺人,而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太史慈道:“子义于江东数载,武艺不知荒废多少!若子义再不尽力,便是关某刀下留情,子义岂能甘心?”

第一章no。604力不能敌,江东归降

正如关羽所言,太史慈并不甘心如此便败,然而武道一途不存在任何取巧之处,太史慈纵使心中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关羽武艺,远超于他。

太史慈一脸郑重的看着关羽,眼眸之中再无往日交情,唯有锐利如刀的肃杀之气,关羽心道子义心性难改,果然还如往日一般坚韧不拔,傲然一笑,关羽对太史慈喝道:“你我再战!”

“战!”

太史慈说罢,再次挺枪冲上,迎战关羽,二人酣战,浑然不觉于两军阵前,招招犀利,仿佛生死之仇。

又战五十余合,太史慈长枪脱手,关羽收回偃月长刀,轻叹一声,一言不发的奔回本阵,张飞见一众江东将校,再无人敢上前一战,也不免意兴阑珊,随关羽一道离去。

太史慈呆立于两军阵前,半晌才回过神来,亦不拾坠地长枪,只神色黯然的归返城中。

江东上将之首尚不能胜,满城江东将士尽皆惊惧,仅一关羽出阵,便有如此震慑,这令未经过多少惨烈大战的江东将士们皆心中大骇,须知关羽仅是五虎之一,若荆襄尽遣五虎,荡平江东,又有何人可抵其锐利兵锋?

归返城头,郭嘉亦不责备太史慈贸然出城斗将,只命士卒谨守城头,严防荆襄使器械攻城,只是荆襄军马于城前驻留许久,并未攻城,郭嘉见状思索片刻,心中暗道:庞山民围而不攻,莫非欲坐视山越乱起?

若山越各部起兵交趾,仅以现下的吴郡兵力,怕是难以阻挡,只是对于即将遭受山越之乱的江东,郭嘉并未放在心上,江东乱或不乱,与郭嘉并无关系,且此番出征,郭嘉也只是答应孙权,竭尽所能的攘敌于柴桑城下。

荆襄军马就这般堂而皇之的于柴桑城下驻留三日,城中除郭嘉外,其余将校皆心中大急,之前庞山民已有言在先,山越蛮人已得其授意,祸乱江东,若吴郡失守,江东再无抵挡山越之壁障,而山越蛮人不懂经营州郡,只会一味掠夺,若坐视其破吴郡后,祸乱江东,这般结果绝非江东将士所欲。

虽城外荆襄军马兵强马壮,连日来亦有不少江东将校,劝郭嘉出征之战,如今江东步军皆在柴桑,尽起城中军马,与荆襄亦可堪一战。

“郭某亦知尔等家小久居吴郡,然而郭某此番奉吴王令,戍守柴桑,如若城池有失,郭某如何面对吴王暴怒?”郭嘉之前也未曾想到庞山民居然于战时另辟蹊径,使山越蛮人亦成为这场大战的重要一环,山越暴乱,不用说是无多少兵力抵挡山越兵锋的孙权了,就连这柴桑城中一众将校,亦于战时心思不定。

守御城池,最忌莽撞,庞山民这先联结山越,后攻柴桑守军之心的策略,令郭嘉亦觉棘手不已。

远在建业的孙权得知连日来山越趁乱起事,不禁大惊,昔日年少居吴郡之时,孙权得周泰拼死相救,险些被山越砍杀于乱军之中,对于山越蛮人,孙权与之仇深似海。

后有太史慈震慑山越,屡战屡胜,山越再不敢祸乱江东,令孙权也大出心中郁气,然而如今山越之乱复起,孙权应对无措,忙命人召二张前来,求教计策。

二张本就无战阵经历,事到如今也是一筹莫展,如今要是让郭嘉引军归返,柴桑必失,而程普麾下兵马又要于江上阻截甘宁,无暇分身,江东唯一可调动的兵马也只有庐江守军,然而庐江亦毗邻荆襄治下,若使其归返江东,震慑山越,庞山民又怎会错过这大好良机,引军攻伐江东于江北的唯一重镇?

若庐江有失,荆襄军马可完全掌控沿江水道,再无需忌惮战舰少渡口停泊,然而对江东而言,纵使可将庞山民抵御于柴桑城下,江东日后怕是连偏安一隅,也难以做到了。

张昭思索许久对孙权道:“老夫权衡一番,以为吴郡乃我江东腹地,比之庐江更为重要,吴王当早作取舍……”

张昭此言,怕是打算放弃庐江,张紘闻言,眉头大皱道:“庐江如今得以保全,其城池乃我江东将士鲜血铸就,历年来诸侯征伐,江东皆靠庐江抵御北地兵马,多少好儿郎战死沙场,莫非有吴郡之乱,便要将此城拱手让人?”

张昭闻言,一脸苦涩道:“老夫又会心甘情愿将此重镇让予他人,可是为今之际,又有什么办法保全这两座城池?荆襄此计,便是料定了我等要从中取舍,若为庐江,丢了吴郡,山越其势更盛,吴王又哪里来的兵马,抵挡山越横行州郡,甚至是攻伐建业?”

张紘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思虑半晌,一脸苦涩道:“紘亦毫无办法。”

孙权见二人皆无妙策,心中更苦,原以为郭嘉可攘敌于柴桑之外,如今荆襄军马倒是没踏入江东腹地,反而却来了更为凶戾的山越蛮人,这般结果令孙权情何以堪?

张昭见孙权难下抉择,自然知晓其心中凄苦,思虑半晌,张昭轻声对孙权道:“吴王可有想过,归降荆襄?”

张昭说罢,张紘大惊,忙对张昭连使眼色,孙权数年来受庞山民所制,对庞山民的感官已差到极点,如今孙权正一筹莫展之际,张昭于孙权面前提唐王名号,岂不是打算自寻死路?

只是孙权并未如张紘所想那般暴怒,一脸平静的抬起头看了张昭一眼,孙权叹道:“还请子布先生如实相告,若孤王与之抵抗到底,我江东有几成胜算,可胜荆襄?”

“半成亦无。”张昭苦涩道:“荆襄数年来攻城略地,发展生产,其实力早已雄踞天下之首,且近些年来,其交好我江东世家,朝堂之上不少世家家主,对吴王忠诚,不似从前……若吴王欲与荆襄死战,老夫自当跟随吴王,与之奉陪到底,然而吴王以为江东仅倚仗郭嘉这外来之人,便可令唐王束手,却是绝无可能。”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本王以往的想法果然是太过天真了……”

张紘见孙权并未发怒,暗道侥幸,对孙权道:“非是主上天真,而是那荆襄发展太过匪夷所思,之前我等也皆未曾料到,荆襄可于短短数年,实力远超江东,其如今声势,更是远超中原……”

“昔日我那妹婿偏安荆南之时,公瑾便建言本王尽倾江东之力,将其覆灭,然而那时本王只觉得芥藓之患不足为虑,本王又不忍坏两家交情,坐视其渐渐壮大,然而如今,本王自食恶果,却怨不得旁人了……”孙权一脸悔恨之色,苦笑半晌,对二张道:“听闻刘表,刘璋归降荆襄之后,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事已至此,本王似乎才察觉我孙家并无诸侯命格……父亲惨死刀剑之下,兄长纵横江东,亦死于贼人暗算,本王倒是名好,年纪轻轻不用努力,便接掌了这偌大家业,可是本王才德有限,江东于本王手中这些年来,少有发展。”

张昭,张紘二人闻言,相视无言。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想到后悔,当年周瑜早早指出,唐王非常人,若其不死,江东难安,然而便是二张也被荆襄奉上的厚利所蒙蔽双眼,于孙权面前对庞山民多有美言,江东走到今时今日,并非孙权一人之责,二张觉得他二人也难逃干系。

若吴王降,江东张家又当走向何方?会如现下这般,为江东世家魁首么?

二张盘算半晌,难有定论,只是如今孙权已无战心,若是将偌大土地拱手奉上,保一生富贵却也不难。

倒也不知道,刘表,刘备,刘璋等人,现在又是何心境,他们会不会怀念曾为一地诸侯之时,指点江山,金戈铁马的日子呢?

又与二张商议一阵,孙权心中已有抉择,对二张道:“孙某不比父亲,兄长,入主江东数年来,未予百姓丝毫恩德,若孙某归降,尚可保将士性命,百姓安康,这也是孙某如今唯一尚可做到之事了。况且一旦孙某归降,山越不战自溃,我想唐王亦无打算,坐视山越祸乱其治下土地吧……”

孙权说罢,微微哽咽。

如今就连偏安一隅都成了奢望,他也感觉这吴王做得,甚是可悲,况且吴王尊位拿到手中不及一年,尚未捂热便要归唐王节制,孙权心中百感交集。

命人取来笔墨,孙权作书一封,命信使快马送往柴桑,告知庞山民江东愿纳土归降,还请唐王早些敕令山越停止动乱,而吴王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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