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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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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2兴霸,重操旧业吧
庞山民虽回绝了周瑜的瓜分荆襄之策,却依然可以顺畅的与鲁肃谈及竹纸买卖,如今既知江东欲图江夏,庞山民也不敢再打江东粮草的主意,能从周瑜手中,讹来万石粮草,已是大赚一笔,至于与鲁家交易竹纸,则一切照旧。
于长沙渡口,一车车的纸张被运进船舱,鲁肃和周瑜二人便以公事繁忙为由,与庞山民作别,庞山民心中虽对周瑜颇有怨念,却依然和颜悦色的与二人作别,直到大船远去,庞山民才收起了面上笑容。
这江东周郎,计策果决狠戾,怕也是荆南日后大敌……
庞山民心中对周瑜尤为忌惮,虽荆南有孔明坐镇,可周瑜无论年纪还是阅历,都要比诸葛亮占据优势,诸葛亮虽被后世传唱,克制周瑜,可是届时这二虎相争,鹿死谁手却不得而知。
如今刘备已提前一年,入了新野,并且窃据汝南之地,这汉末大势,已然改变,若荆南日后与江东再起战事,孔明和周瑜之间智计上的胜败,庞山民难下定论。
都是三国时代的顶级谋士,算计之时,双方往往只差一线,叫他这个俗人又如何分得清孰优孰劣?
处理了与江东贸易之事,庞山民也索性将心中烦闷,抛之脑后,回到长沙与诸葛亮告了个假,庞山民又跑去竹舍偷懒去了……
时已入秋,麦浪重重,荆襄之地,又是一个丰年。
庞山民心中盘算,怕是用不了太多时候,江东便会向江夏发起攻势了,如今江东态度坚决,对江夏志在必得,若江夏重燃战火,恐怕江东与荆襄间的格局,亦会发生改变。
想到此处,庞山民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在貂蝉惊愕的目光下,头也不回的冲出竹舍,跨上骏马,径直向长沙渡口而去。
“兴霸……”
江边渡口,甘宁正于大船之上操练水军,听得船下呼喊,甘宁面露喜色,快步跑下战船,迎了上来。
“就算是急着找我喝酒,也不用跑的面红耳赤。”甘宁出言调侃,却见庞山民神情郑重,甘宁心中疑惑,收起笑容,道:“莫非山民此来,有什么事情要水军效劳?”
庞山民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对甘宁道:“兴霸,先前周瑜与鲁肃此来,意图使我荆南于日后江夏战事之上,两不相帮,如今我等已经应下。”
甘宁闻言一愣,对庞山民道:“我已是长沙军校,如何对待江夏之事,你们商议便是。”
“兴霸忘却苏将军乎?”庞山民话音刚落,甘宁勃然色变,对庞山民道:“苏飞那厮,还在江夏军中,若山民不说,我几乎忘却!莫非山民此来,是让我抛弃与苏飞的兄弟之情不成?”
“非也。”庞山民摇了摇头,道:“我既知兴霸与那苏将军情同手足,便不会坐视不理,来寻兴霸,正是为商议此事!”
甘宁闻言,面色微微好转,只是眉宇之间,纠结之色更浓,许久之后,甘宁叹道:“若我引水军去救江夏,岂不是让别人以为,你等出尔反尔?”
庞山民摇头叹道:“所以,我长沙水军不能动。”
“那我又如何救的下苏飞?”甘宁说罢,庞山民沉吟片刻,眼前一亮,对甘宁道:“莫非兴霸忘却,你先前是做什么营生了么?”
“水寇?”
甘宁闻言,面现喜色,见庞山民笑的诡谲,甘宁一脸兴奋,拍了拍庞山民的肩膀,笑道:“险些把老本行忘了,依着山民的意思,我应该把那苏飞,劫来长沙?”
“还要带上苏将军的家眷,与其战死沙场,倒不如抽身而退,留下性命,比什么都强。”庞山民说罢,甘宁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山民是不看好江夏此番,能守得住江东攻势了?”
庞山民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江夏黄祖与江东周郎,如今庞山民尽皆见过,说实在的,黄祖实在不是周瑜对手,就算是蔡瑁张允二人,使荆襄水军尽出,救援江夏,怕也只能与那江东水师,堪堪相抗。
庞山民神情郑重,沉吟许久,甘宁却等的心烦意乱,见庞山民久久不语,甘宁喝道:“你倒是说话!”
“说什么?”庞山民闻言一愣,见甘宁还未行动,苦笑道:“水寇之事我又未做过,不是先前跟你已说过,你去将那苏飞一家,劫来江东便是!你难道还要我去拉上弟兄,帮你劫人?”
“你这性子,倒是挺适合当水寇的……”甘宁闻言,不禁失笑,对庞山民道:“行了,此事我已得知,苏飞一家老小,交给我便出不了岔子,我本以为你此番前来,只因你我二人许久未见,叙叙旧情,却未想到,居然是有如此大事,告知于我。”
“若那苏飞被江东之人坏了性命,你不还得埋怨我一辈子?”庞山民叹道:“只是兴霸此行,还需隐秘,若被景升公得知,这战前大将,是被我等掳走,怕是不会与荆南干休。”
“我省的!”甘宁说罢,心中感激,此番庞山民匆匆而来,怕这荆南知苏飞一事者,仅他与庞山民二人,庞山民居然肯冒着被刘表诘难的风险,来将此事告知于他,足见兄弟相交,情真意切了。
想到此处,甘宁眼眶微红,庞山民似是知道了甘宁所想一般,对甘宁笑道:“那苏飞将军,领江夏军务多年,未曾出了岔子,若其被兴霸捉了,亦可帮扶兴霸,执掌我长沙水军,山民便于此处,提前恭贺兴霸,又得一大将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劫人之事,却要我来操持。”甘宁说罢,大笑起来,却忽见一长沙商船,缓缓向江边靠来,甘宁疑惑的看了大船一眼,对庞山民道:“你家去北地做买卖的船,若是之前,我必不放过,现在荆襄何人不知,你庞家巨富?”
“并非只是买卖。”庞山民话音刚落,便见船上冲下一人,奔到二人近前,气喘嘘嘘道:“禀报大公子,我等已去北地探得消息,果不出公子所料,那乌巢,半月之前,已被曹军烧了!”
NO。93河北之事,荆襄之事
袁军粮草被烧,也令北方官渡的局势变的渐明朗了起来,由原先的袁军势大,而变成了袁曹军势相若,曹操纵火乌巢,也如同一个响亮大嘴巴子一般,拍在了先前那群看好袁绍的各家诸侯脸上,如今曹操挟大胜之威,进可图谋袁绍河北之地,退可顾及窥觑其领地的各路诸侯,这未来中原霸主的气势,也逐渐的开始成型。
虽说官渡距荆南甚远,但庞山民听得袁绍粮草被烧的消息,也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袁家四世三公,坐拥河北之地,这大好的家业,一朝被败成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惋惜不已。
见庞山民又在长嘘短叹,甘宁不禁笑道:“这河北的事儿,也能扰你心绪?”
“兴霸又怎知,有朝一日,我们不会去与那曹操为敌?”庞山民说罢,甘宁愕然,许久之后,甘宁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北方太远,如今我荆南根本没有与那曹操一较长短的本事,我虽为水寇,却也知道,要想与那曹操为敌,我们还差的远。”
正是如此。
曹操自陈留起兵之日,便于这天下间留下赫赫威名,且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待其平了北地,诸侯间怕无人再敢与之为敌,若说先前袁绍还算曹操争霸天下的一大对手的话,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袁军屯粮之所被烧,已然泄了气势,军中无粮,河北的这个冬天,恐怕会过的十分艰难了……
辞别甘宁,庞山民便匆匆向长沙城内赶去,欲将此消息与诸葛亮分享,如今曹操胜了袁绍,已无北地顾忌,袁绍亦不敢主动挑衅,妄兴刀兵,庞山民亦想知道,此事对荆南有何影响,与其自己胡乱猜测,倒不如去寻孔明,问其看法。
于太守府中,庞山民见了孔明,尽言庞家商队于北地细作打探之事,诸葛亮闻言,亦是大惊,原本诸葛亮只是担心,袁绍将军粮屯于一处,恐被曹操所破,如今这心忧之事,已成现实,诸葛亮也唏嘘不已,对庞山民道:“原本亮亦以为,这袁曹相据,必耗时日久,我荆襄之地,也应有个数年修养之期,可如今看来,曹操欲平那北地,怕是只在须臾之间了。”
“须臾之间?”庞山民闻言微惊,道:“那曹操素来视刘备为心中大敌,如今袁绍于河北军势,大败一场,孔明难道没有想过,曹操转战荆州的可能么?”
诸葛亮闻言一愣,继而摇了摇头,对庞山民笑道:“兄长不知兵事,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乎?河北袁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纵使败了一场,这军势与曹操相据,依然绰绰有余。”
“可如今已时已入秋,一旦入冬,北方天寒,袁操两家,理应罢兵才是。”庞山民依稀记得,那彻底改变袁曹态势的仓亭之战,应在来年才是,心中却不知孔明为何,看好曹操会再兴刀兵,攻伐河北。
“曹军如今气势正盛,且已占得河北之地,若我是那曹操,便会步步为营,给袁绍个机会,使其收残兵于一处,届时只要再胜一场,河北可定!这个冬天,也只是给那袁绍,收拢军势所用,所以袁绍必败,不过再用一年时光,怕是北方土地,届归曹操,这诸侯争霸,一年的时间,不也只是须臾之间么?”诸葛亮说罢,目视庞山民道:“先前兄长所言,这天下大势,与我荆南时间不多,亮还有些不以为然,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这曹操居然用如此短的时间,奠定大势之基业,看来还真的被兄长一语成谶了!”
庞山民摇头苦笑,他所知道的,只是史上对官渡之战的记载,对于两军实际上如何作战,庞山民如今还是一头雾水,庞山民原先以为,刘备如今屯兵新野,且暗地里收拢汝南黄巾,应当会多少改变一下河北局势,却没想到这般改变,依然没有影响到官渡之战的进程。
唯一令庞山民心安的是,荆南距官渡甚远,一时半时,还不需担心这天下第一诸侯的窥觑,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对那个素来他看不起的刘备的印象,也微微改观。
面对曹操,屡败屡战,却依然精神抖擞,这番韧性,确实是常人所不及啊。
“兄长勿要忧虑,那曹操就算吃下河北,没几年休养生息,不可能再次遣大军而出,对我荆南,影响甚微。”诸葛亮见庞山民忧心忡忡,出言劝道:“如今我等只需将荆南经营的铁板一块,坐等那江夏乱起。”
“江夏若乱,对我荆南有何好处?”庞山民闻言一愣,心中疑惑,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若江夏被江东收于手中,那景升公必使蔡瑁张允出兵救援,以亮观之,荆襄水军,还是差了江东一筹,若二人救不下江夏,那景升公怕是也会想到大公子如今,已掌荆南四郡,届时两相对比,景升公必会渐渐倚重大公子了吧。”
“若刘备徐庶遣新野之军尽出,救援江夏呢?”庞山民皱眉道:“先前孔明也说过,刘备便是那待鹬蚌相争的渔翁。”
“刘备得了江夏,对我荆南,亦有好处。”诸葛亮闻言笑道:“刘备势大,景升公对其更为忌惮,届时荆襄九郡,景升公得其四郡,大公子得四郡,二者实力,便逐渐相若了起来,景升公欲防刘备,必使大军屯兵江陵,襄阳各处,届时再要如现下这般,于我荆南行使政令,怕也是无力为之了。就像此番景升公贸然于我荆南课以重税,换了刘备掌江夏,这景升公岂敢贸然行事?如今,也该是给大公子正名的时候了吧……”
“原来如此。”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依照诸葛亮的意思,是想让刘琦通过‘能力’的展现,于刘表心中加分,届时可以在继承家业的事情上占得先机,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叹道:“只是荆州军政,一直是掌握在蔡蒯两家手中,这大公子欲继承家业,怕是难了。”
“兄长又怎么知道,这蔡蒯两家,会是一条心思呢?”诸葛亮闻言,淡然一笑道:“我想如今以荆南实力,是有与那蒯家谈话的资格了吧……”
NO。94和平演变?!
诸葛亮的一席话,令庞山民眼前一亮,原本庞山民一直以为,将荆南经营成铁板一块,待刘表不能理事之时,再图谋荆襄,却没想到诸葛亮比他先行一步,此时便开始算计起了荆州广袤的土地了。
而且若能不兴刀兵,拿下荆襄全境,巧取比之豪夺,显然要优了数筹不止。
想到此处,庞山民一脸赞叹,口中喃喃:“和平演变……”
庞山民的无心之语令诸葛亮也是眼前一亮,这短短一语,似是已道破自己这番谋划的精髓,原先诸葛亮不是没想过,待刘表百年之后,倾荆南之力,拿下荆北,雄霸荆襄,成就诸侯霸业,只是诸葛亮心知,待荆南发展数年,拿下荆襄全境,并非无稽之谈,只是拿下荆襄之后,各路诸侯虎视眈眈,而那时荆州怕是因连番内战,已无自保之力了,拿下一个和平的荆襄之地,才是诸葛亮最希望看到的,而如今的江夏乱局,也正好让诸葛亮看到了成事的机会。
庞山民思虑片刻,回过神儿来,对诸葛亮道:“孔明先前所言,那蒯氏一族与蔡家并非铁板一块,只是我荆南又有何物,可诱使那蒯良,蒯越,心向我等?”
“如今荆州,蔡氏掌军,蒯氏当政,实际上蒯家还是在蔡氏面前低了一筹,若说这世家大族,低人一等,其心中毫无怨愤,怕是假话。”诸葛亮侃侃而谈道:“且蒯氏与兄长家中,都是以诗书传家,这文人之间的语言,怕要与武人之间,合拍很多。”
“孔明不是想让我去说那蒯氏一族吧。”庞山民闻言,面色凄苦,对诸葛亮道:“我本商贾,对此纵横之事,并不擅长,且先前我已说过,我荆南又有何物,能诱惑那蒯氏相投?”
“蒯良,蒯越二人亦智谋之士,二人与庙堂之上,身居高位,又怎会看不出,如今曹操进犯河北事成,数年之后,必图谋荆襄之地?于世家眼中,为哪家主公效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的延续与传承……”诸葛亮说到此处,对庞山民道:“待日后兄长掌了荆襄之地,难道就不能给这蒯家,更多利益么?”
“孔明是指,给这蒯家,画个大饼,诱其入瓮?”庞山民张大嘴巴,一脸呆滞道:“我素来以为,孔明对世家不喜,为兄之前是想,若日后得了荆襄,欲使孔明士元诸人,总领荆州军政,可孔明为何,让这蒯家,也分一杯羹呢?”
“蒯良,蒯越官职如今高位,且将荆襄经营的井井有条,其二人亦才华出众,亮与士元的志向是平定天下,这繁琐政务,还需能人打点,此番于长沙处理政务,亮只是迫不得已,看着黄老将军与兴霸带着兵勇日日操练,亮心中亦蠢蠢欲动啊……”诸葛亮说完,促狭的看了庞山民一眼,眼中的意味明显是说,要庞山民不要再整日偷懒了。
“呃……孔明言之有理。”庞山民尴尬一笑,心中暗道:孔明这番谋划倒是不错,只是这蒯家势大,如何令其归附,却棘手之极,况且庞山民担心,若去游说蒯良,蒯越二人,万一让刘表得知,得不偿失,心中纠结许久,庞山民咬了咬牙,对诸葛亮道:“若我将竹纸技法,授予蒯家,如何?”
诸葛亮闻之色变,对庞山民道:“兄长先前不是欲使财权,节制荆襄军政么?兄长手中财富,全凭这竹纸一物,若此物交由蒯家,对你庞家影响甚大!且兄长日后要掌握那荆州财权,怕是难了。”
庞山民苦笑不已,如今他手上能够拿的出去的,除了造纸,便是印刷,如今印刷还在城外竹舍中烧铸字印,庞山民欲待此物成功,使其多印书册,教导蛮人礼义,令其学习汉家文明,而竹纸,则承担了大半荆南政务的开销,若此时让蒯家来分一杯羹,的确是影响甚大,庞山民眉头紧皱,对诸葛亮道:“可我手中无物,去说那蒯良,蒯越二人,孔明须知,这世家,多半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若我等心意不诚,又怎会令蒯氏日后竭力辅佐?”
“昔日士元曾言,兄长有点石成金之技,亮不知兄长除那造纸,印刷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既可获利,又不似竹纸这般厚利之技?”诸葛亮说罢,庞山民眼前一亮,对于这超越时代的技艺,庞山民是知道许多的,于竹舍闲暇之时,庞山民也在思索除竹纸外,还有什么可以于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可以应用的技巧,诸葛亮只是出言提示了一句,庞山民便恍然大悟,一脸欣喜的对诸葛亮道:“孔明,你喜欢吃甜食么?”
诸葛亮闻言一愣,却见庞山民快步走向案前,取下毛笔,研起墨来,诸葛亮见状,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怕是兄长又要书这点石成金之术了。
想到此处,走了过去,立去庞山民身后,墨已磨好,庞山民摊开面前竹纸,一字一句的写下了《点石成金之三——甘嗜》。
凡造糖车制,用横版两片,长五尺,厚五寸,阔二尺……
凡南方,经冬老蔗,用车同前法,榨汁入缸……馏内尽成白霜,最上一层,厚五寸许,洁白异常。
凡饴糖,稻麦黍粟,皆可为之……
庞山民写罢,诸葛亮于庞山民身后赞叹不已,心中暗道,这兄长随手一物,便价值千金,甘嗜一法,便是制糖,只是这饴糖,蜜糖,什么的,诸葛亮尽皆听过,不过这白糖一物……诸葛亮却是闻所未闻。
庞山民写罢,对诸葛亮道:“这糖若是制出来了,先不予我荆南售卖,尽数卖往别家诸侯,届时看看其获利如何,再决定要不要授予蒯家,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正该如此,只是兄长所书这白糖,是为何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荆南亦有甘蔗,倒不必去江东购买了,等看这白糖售卖的如何,为兄再决定要不要去算计江东……”
NO。95点石成金之——制糖
庞山民想到就做,当即辞了诸葛亮,回竹林琢磨这制糖一事了,诸葛亮见庞山民来去匆匆,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山民兄长,做事情还真是风风火火。
土法制糖对庞山民这个穿越众来说并不困难,于竹林房舍,庞山民亦从貂蝉口中得知,这大汉原本就有人制糖,只是像庞山民所言,那白如雪,甜如蜜的白糖,即便是貂蝉见多识广,亦闻所未闻。
半月时间,庞山民便把精力全部投放在这制糖一事,命商队采购甘蔗,下人搭建房舍,依照庞山民所书之法,在失败了数次之后,工匠们终于制出了晶莹的白糖。
“真甜啊!”
“就像雪一样……”
工匠们啧啧称赞着白糖的美丽,时不时还有年少的工匠,偷偷捏了一点白糖放在嘴里尝了尝,继而口中的甜蜜,令他们露出了一脸满足的笑容。
如今既然验证了制糖之法,这白糖也可量产,工匠们忙碌数日,庞山民便一人分了他们一些糖粉,以示嘉奖,心情愉悦的庞山民盛了一碗白糖,兴冲冲的向竹舍赶去,这令人欣喜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貂蝉分享。
“这就是公子先前所言的白糖?”
于貂蝉的眼中,白糖是美丽的,纯洁无垢,通体雪白的糖粉,很轻易的引起了貂蝉的好感,庞山民笑了起来,捻起一点白糖,放入口中,对貂蝉笑道:“你也尝尝。”
貂蝉点了点头,轻轻捻起少许白糖,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糖粉就变的有些粘稠了起来,轻舔了几下手指之后,貂蝉的脸上,亦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很甜!”貂蝉说罢,庞山民也笑了起来,对貂蝉道:“若此物卖给那些世家贵族,当售得高价了吧。”
貂蝉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此物怕是制作不易,若公子售与世家,这白糖怕是会风靡一时。”
庞山民闻言叹道:“只是便宜了蒯家众人……”
见貂蝉不解,庞山民便与她说起了先前的打算,欲授蒯家一暴富之法,令庞蒯两家联合,于荆州制衡蔡氏,貂蝉闻言,沉吟许久,摇了摇头,道:“若那蒯家,得了制糖之法之后,背信弃义,公子又当如何?”
貂蝉的话让庞山民愣在了那里,比起朝堂之上的政治斗争,庞山民完全是初哥一个,比之貂蝉都大有不如,与庞山民心中,向来以为只要以诚待人,别人亦会真诚相待,可是貂蝉这短短一语,便道破了世家真髓。
“夫人是指,若我现下就将制糖之法,授予他们,会肉包子打狗?”庞山民神情一滞,貂蝉也微微一愣,庞山民所说的这肉包子打狗倒是形象,想到此处,貂蝉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公子或许有所不知,世家大族,出尔反尔之事,频繁多见,并不是所有的世家族长,都会如庞老先生那般谨守信义。”
庞山民点了点头,将手中糖碗放在桌上,对貂蝉拱手一礼,道:“多谢夫人指教,只是若不与那蒯家合营白糖,怕是我荆南再无利益,能打动这蒯氏一族了,若夫人还有办法,还请不吝赐教。”
“我么?”貂蝉闻言,翩然一笑道:“妾身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办法,公子何不去请那诸葛先生,为你解惑?”
孔明啊……
这家伙应当也没多少和世家相处的经验吧。
庞山民眉头纠结,记得史书上曾言,诸葛亮跟随刘备平定川蜀之后,与西川的世家大族之间,矛盾频发,所以庞山民并不看好诸葛亮能够在此事上能够给他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况且智计出众之人,并不一定于官场之上也能面面俱到,想到此处,庞山民叹道:“联合蒯家一事便是孔明提及,若他早有如何对付这蒯家办法,又怎会不告知于我?”
见庞山民苦思无果,貂蝉亦是心焦,对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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