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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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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溪蛮向来没什么骨气。”祝融不屑道:“你江东予了五溪蛮多少粮食?你需知道,若我南蛮战力强盛,比五溪蛮,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石粮草。”信使说罢,看向祝融,一脸感激道:“公主此番救了在下性命,在下深感恩德,若公主之南蛮,肯祸乱桂阳,在下可回禀大都督,予你南蛮,一万五千石粮!”
“三万,若要不予,我南蛮不兴刀兵!”祝融说罢,信使犹豫许久,对祝融道:“此事在下做不得主,还请公主告知,如何联系,待我回江东与告知大都督之后,再作答复。”
“去五溪蛮寨寻我即可!”祝融笑道:“半月之后,那寨子便归我南蛮所有!”
江东信使闻言,点了点头,祝融却以还要刺杀沙摩柯为由,先行离开,一路行至太守府后,祝融翻墙而入,见庞山民等候许久,祝融笑道:“戏已演完,你说那江东之人,能如你所愿,乖乖中计?”
“区区数万粮草,对那江东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就算明知是计,那周瑜鲁肃,也要试上一试!”庞山民说罢,笑道:“若其乱我荆南之心不死,届时必将这粮草,乖乖送上!”
NO。117拜师堂上训鲁肃
月初,吉日。
长沙城太守府内,热闹非凡,短短半月,黄承彦授徒的消息,便如插了翅膀一般,传遍荆襄,黄承彦向来行事淡泊,收徒一事却闹的沸沸扬扬,明眼之人不难看出,这黄老先生是为庞山民造势,为其增添名望了。
便是州牧刘表,亦使人送上礼物,前来道贺,亦有那江东鲁肃,带着一船的礼物,恭贺庞山民求得名师之喜。
厅堂之中,荆襄三老坐于堂上,黄承彦居中,庞德公与司马徽各坐左右,神情严肃,庞山民跪于阶下,作聆听教诲之状。
“老夫师承兵家,墨家,授徒一事原本并不似这儒家繁琐,老夫向来,亦不喜排场。”黄承彦说罢,庞山民点头应是,四周宾客尽皆屏息。
“只是后经水镜提点,老夫老来得此佳徒,欲传衣钵,当告知荆襄诸位同仁,日后若见这山民才思敏捷,莫要与老夫起这争徒之心……”黄承彦说罢,众人皆笑,庞山民却神情严肃,面带孺慕之色,眼眶微红的看着黄承彦,心中暗道:老师这般悉心安排,让他何以为报?
“如今宾客齐至,老夫也不再聒噪。”黄承彦说罢,从众宾客身上收回目光,慈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笑道:“山民,你之德行,老夫甚喜,你且起来,这授徒一事,如今此间宾客见证,你这徒儿,老夫收了!”
黄承彦说罢,庞山民从地上爬起,躬身拜道:“学生见过老师。”
二人礼成,堂中诸人皆是道贺,庞山民与黄承彦随众位宾客寒暄之后,于黄承彦身边,双目泛红道:“先生素喜清静,如今让先生这般劳累,让学生何以为报?”
黄承彦笑道:“莫要做这儿女之态,让他人看了笑话,如今那鲁肃已至,我与德公,德操还要应付这些荆襄元老,你还有事,自去便是!”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离了黄承彦,径自向宾客之中,去寻那鲁肃去了。
如今那江东信使已将被擒一事尽数告知周瑜,鲁肃,鲁肃此来长沙,心中难免惴惴不安,庞山民此番邀他而至,必会将此事相提,如今欲连结五溪蛮的书信已被庞山民扣下,就算是想要搪塞,亦是艰难了。
鲁肃本不欲来,可是江夏一役,还要使这荆南两不相帮,见庞山民走来,鲁肃只得面上堆笑,迎了上去。
“先生亲至,庞某心中欣喜莫名。”庞山民见了鲁肃,微微一礼,笑道:“在下还未恭喜先生,今日听闻,仲谋将军与那大乔将喜结连理……在下还欲,亲往江东,讨一杯喜酒喝喝!”
这事儿都传到荆南来了?
鲁肃闻言,愕然无语,回过神后,忙对庞山民道:“先生何处听此流言,那大乔乃孙伯符之妻,仲谋将军兄嫂,二人之间,根本就不是这般关系!”
“哦?可在下听闻,大乔绝色,仲谋将军心怀倾慕……”庞山民故作不解,一脸诧异道:“仲谋将军英雄人物,行非常人之事嘛……”
“这是有人欲坏仲谋将军名声,我于江东日久,自可见证,绝无此事!”鲁肃闻言,心中愤然,庞山民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没准是先生错了。”
“我鲁子敬向来诚实,此事鲁某敢拿名誉担保!”鲁肃神情激动,庞山民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纸书信,递予鲁肃道:“好吧,在下相信子敬诚实君子,那这封书信,先生又作何解释?”
接过手书,鲁肃神情数变,此书当日乃他亲眼所见周瑜所写,如今却被庞山民摆在面上,鲁肃一阵脸热,口中吱唔道:“这个……”
“想必也是借大都督之名的伪作了!”庞山民说罢,鲁肃苦着脸,对庞山民道:“这是真的……此书乃公瑾回到江东之后所作。”
庞山民闻言,故作惊诧之状,对鲁肃道:“我与大都督并无仇隙,大都督缘何害我荆南,你江东虽是势大,又怎奈我荆南与那蔡瑁联合,于日后江东出兵江夏之时,两相夹攻?”
“公瑾对此,亦后悔不已……”鲁肃一脸颓色,对庞山民道:“此事是在下与公瑾之错,还望山民莫要见怪,坏了我江东与荆南,大好交情!”
“好交情?”庞山民目光玩味,鲁肃背后冷汗连连,庞山民对鲁肃怒道:“好交情就要背后捅上一刀不成?在下如今真是见识了你江东,如何‘赤诚相待’了!”
见鲁肃默然不语,庞山民从怀中取出一册,微微叹道:“教子敬得知,此番我于荆南,印制此书册之后,第一个便想到的是你子敬,江东与荆南关系,素来良好,我便欲使这印制的书本,亦与江东交易,让你鲁家从中获利,于江东士人之中,名望大涨……”
庞山民说罢,将书册掷于鲁肃身前,对鲁肃道:“此事发生,在下心中愤然,你江东与我荆南交易,就此作罢吧!”
鲁肃闻言失惊道:“怎可如此?”
如今江东士人,多已对这竹纸,使用习惯,鲁肃于江东亦尝试过造纸之法,可是总不得要领,如今若是庞山民断了这竹纸交易,江东士人,岂不要将这怒气,撒在他鲁家身上?
见庞山民转身欲去,鲁肃连忙拽住庞山民袍袖,满面羞惭道:“山民勿怒,此事鲁某当给你个解释!”
庞山民回过头来,面带冷笑,对鲁肃道:“先生且看看这书册,今日乃庞某拜师之日,不愿与你计较,庞某念与你子敬,素有交情,便给你一个机会,明日山民与客栈摆下筵席,再宴请子敬吧!”
说罢,庞山民转身而去,鲁肃劝之不住,只得颓然的坐在案边,捡起地上书册,翻看起来。
只是看了片刻,鲁肃便面如死灰,心道此又是何等神技?庞山民这是有大兴教化之功啊!若是江东士人,日后得不到这般书册,岂不与他鲁家拼了?
想到此处,鲁肃心中更是黯然,口中喃喃而叹道:“公瑾,此番你可算是害死我了!”
NO。118周郎**,流传天下
辞了鲁肃,庞山民径自去寻孔明去了,如今蒯越已准备带上刘琦,孔明二人同回襄阳,制衡蔡氏。
诸葛亮见庞山民姗然而至,对庞山民笑道:“兄长此番警告那鲁肃,难道就不怕江东心中忌惮,不再行那祸乱南蛮之计?若是那祝融丫头知兄长坏她好事,怕是不会与兄长干休。”
“如今江东已被识破,以那周瑜性情,当冒险一搏才是。”庞山民闻言,驳道:“周瑜此人,向来以智计百出为傲,如今先失一招,又怎会允我荆南安定?”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如今我与大公子即将前往襄阳,此去若要成事,怕是时日非短,兄长对亮,还有何嘱咐?”
“此去襄阳,孔明须步步为营,不可行险,若计策不成,孔明便与大公子返回荆南便是……”庞山民言辞恳切道:“孔明须知,于长沙为政这段时日,百姓皆感孔明恩德,为兄心中,便是不图这荆襄,亦不愿让孔明涉险。”
诸葛亮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对庞山民道:“兄长大可放心,如今有蒯氏从旁相助,此去襄阳,亮必助大公子成事!”
诸葛亮说罢,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翌日一早,庞山民与荆南文武,送走蒯越一行,便回到太守府中,如今长沙,民政皆由庞山民操持,庞山民索性学那曹操,于府门之前,张贴求贤告示,欲寻一二贤人,辅其执政。
告示一出,长沙百姓奔走相告,不多时,于太守府前,便有数人前来相投。
庞山民与众人对答,发现其中多庸碌之人,心中颇为苦恼,暗道这孔明一走,怕是他也无从偷懒了。
正当庞山民忙碌之际,侍卫来报,言江东鲁肃求见,庞山民这才想起,昨日约见鲁肃之事,居然被他忘之脑后……
鲁肃被侍卫引入堂中,庞山民见鲁肃精神萎顿,对鲁肃道:“子敬昨夜,可是休息的不好?”
“日有所思,夜不能寐……”鲁肃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这竹纸买卖,你与我江东,还是做下去吧!”
庞山民闻言,心中暗乐,面上却故作怒容,对鲁肃道:“子敬,非是我荆南不欲与江东通商,而是你江东惹我荆南在先,江东欲图那江夏,先前已与我荆南有约,如今我荆南两不相帮,却遭江东如此算计!若此事传扬开来,你让这荆南文武百官,如何看我?”
鲁肃还欲再言,庞山民对鲁肃道:“且我荆南竹纸,如今于各大诸侯处,供不应求,之前我念与子敬相交莫逆,每每都先满足江东所求之纸,可你子敬,又是如何做的?”
庞山民一席话,令鲁肃满目羞惭,见鲁肃久久不言,庞山民从案上取一书册,递予鲁肃面前,对鲁肃道:“子敬,若此书我荆南大量印制,必叫你江东,成为世间笑柄!”
鲁肃接过书册,看了一眼,便心中大惊,连忙翻开,细看起来,眼珠子却越瞪越大!
“山民,此乃小人之道!”鲁肃看了几页之后,面色通红,对庞山民道:“仲谋将军与大乔之事,皆属流言,还有,公瑾家风严谨,与小乔琴瑟相和,你缘何说他,在外还有三妻四妾?”
“庞某知道,这皆是流言,此书也是庞某从这荆南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中,收集所作。”庞山民神情淡漠,对鲁肃道:“子敬若怪,就怪那周都督做的实在过分,庞某也只有以小人之道,泄心中愤恨了!”
“山民切勿如此行事!”鲁肃心中激动,几下便把手上书册扯的粉碎,庞山民却又从案上取下一册,递予鲁肃,面上冷笑,道:“我荆南刊印书册,轻而易举,若子敬愿撕书泄愤,庞某当满足子敬才是!”
鲁肃闻言,心中大骇道:“山民,休要动怒,此事你我之间,再作商榷!”
鲁肃好言说尽,庞山民神色稍霁道:“念在与子敬相交一场,此事我亦不愿追究,只是你江东信使,说的那五溪蛮蠢蠢欲动,对我荆南,可有补偿?”
“有,有……”鲁肃闻言忙道:“只是来年我江东欲挥军江夏,山民若要补偿,须再等段时日。”
“补偿我荆南还需你江东选日子不成?”庞山民作势而起道,“子敬,你我皆是商贾,之前庞某与你相交,知子敬乃诚实君子,可有此一事,庞某再也不敢相信,你江东鲁家之诚信了!”
鲁肃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你欲要我江东付出何等代价?”
“在下听闻,江东之造舰技术,冠绝天下,日前兴霸言江东斗舰,往来大江,他看得眼热,欲向我讨要数艘……”庞山民微微一笑,对鲁肃道:“如今你江东临战在即,庞某便不要你粮草财帛,若你江东,予我造船工匠五百,我便不予你江东计较!
“造船工匠?还要五百?”鲁肃闻言,面现为难之色,对庞山民道:“造船技法,多为我江东不传之秘,山民,你这是为难我啊!”
“那你江东赔我何物?”庞山民闻言,皱眉道:“我原本以为,你江东临战在即,不欲索要太多赔偿之物,只是不想子敬连区区五百造船工匠都不予我荆南,你江东想要息事宁人,诚意何在?”
庞山民说罢,鲁肃苦劝道:“山民,你再想想,除了工匠,你还想要何物?”
“不予工匠,便予我长沙斗舰三艘!”庞山民思索片刻,言辞不容鲁肃拒绝,对鲁肃道:“兴霸求我之事,我当为其办妥才是!你江东若是不给,就不要怪庞某翻脸不认人了!”
鲁肃踌躇许久,见庞山民已绝无妥协可能,对庞山民道:“我江东水军,只有斗舰二十余艘,山民,你这一开口便要走三艘,怕鲁某回去,无法与周都督交待啊!”
“那子敬就拿着这书去与周瑜交待!”庞山民冷笑着指了指案上书册,对鲁肃道:“若那周都督不允,庞某便自费为都督印上此书千册,赠与各地世家,让这周郎风流之美誉,流传天下!”
NO。119蒋琬相投
鲁肃自是不敢让庞山民拿着这种书册传遍各家诸侯为周瑜造谣,且不说周瑜与鲁肃相交莫逆,单单周瑜江东水军都督的身份,便决定了其名誉不容有失……
于是鲁肃一脸苦闷,尽数应下庞山民的要求,对庞山民道:“若我江东,予了你工匠抑或舰船,这书册,山民必须尽数销毁!”
“若非周大都督欺人太甚,庞某亦不会出此下策。”庞山民见鲁肃应允,神情稍霁,对鲁肃道:“非是庞某逼迫子敬,子敬你好好想想,之前我荆南对你江东,可有亏欠?若不是那周瑜算计我荆南在先?我又岂会与他去计较?”
鲁肃闻言,默然无语,苦着脸对庞山民道:“公瑾与山民也是各为其主……山民,我已尽数应下你荆南要求,公瑾先前行事,如此便揭过了吧!”
庞山民点了点头,故作大度道:“若非子敬求情,我必不与那周郎干休!”
鲁肃闻言,心中苦楚,却也只得连连赔笑,对庞山民道:“山民,鲁某观你这书册之上,字迹皆是相同,莫非……有某种技法,可造书成册?”
庞山民微微颔首道:“此技乃活字印刷,日可印典籍千册有余。”
“可否将此物予在下一观?”鲁肃闻言,连忙追问,庞山民却很光棍的摇了摇头,对鲁肃道:“非是庞某敝帚自珍,此法如今,于我荆南也只有数人知晓,子敬若要学去此技,授予周郎,岂不让那周郎,制衡于我?”
“若我赌咒,决不让他人知晓呢?”鲁肃神情迫切,庞山民却不以为然,对鲁肃道:“子敬先前也说过,我与周瑜各为其主,子敬亦然,且若让你鲁家学去此般技法,也是断了我庞家财路……”
鲁肃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若我鲁家买你印成之典籍,如何?”
“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与江东的纸张生意从此作罢了么?”庞山民还欲再言,鲁肃忙道:“山民先前已应下,前事尽数揭过!”
庞山民故作为难,叹了口气,对鲁肃道:“那就再售你江东些纸……只是子敬回去之后,勿要忘记告诉那周瑜,若他还敢再犯,我荆南必与他不死不休!”
鲁肃连连点头,陪笑道:“那典籍呢?也卖鲁某一些如何?”
“如今只印了《诗经》,《楚辞》。”庞山民说罢,指了指鲁肃怀中之书,道:“还有你家周大都督的风流韵事!”
“都要,都要……”鲁肃抹了把额上冷汗,对庞山民道:“山民少待鲁某数日,鲁某这便返回江东,与仲谋将军和公瑾商议一番……”
送走鲁肃,庞山民心中暗乐,谁有能能想到这掌管江东钱粮,往日风光无限的鲁肃,居然会有这般狼狈的模样。
之前诸葛亮还在长沙之时,庞山民便把这后世的“舆论战”与诸葛亮说过,二人商议之后,才有了如今这般,威逼鲁肃之计,想来鲁肃投鼠忌器,不愿坏了那江东名声,也只得乖乖就范。
只是如今一来,也算是与那周瑜撕破脸面,江东周郎风流倜傥,却被人戏言为游戏花丛之人,若那周瑜见了此书,怕是也会气的吐血斗余了吧!
鲁肃走后,庞山民便收起心思,处理起了桌上案牍,算是正式接手了诸葛亮离去之后的长沙政务。
竹纸售予各家诸侯,虽所获巨利,多用以填补荆南四郡财政,只是庞山民发现,这长沙之财政,却不宽裕,自刘琦继任韩玄之位,诸葛亮便对这长沙民政,事事操心,且先前收拢汝南流民,开支不菲,在城外建了数座村庄之后,诸葛亮还于城内囤积粮草,以备流民冬天所需,只有到来年开春,这些流民才能从事生产,不再成为这长沙财政的拖累。
且之前长沙周边各县官员,多卖官鬻爵者,并非能吏,如今虽被孔明革去一些,长沙治下却还有数县,为韩玄在时之老吏,各地政令汇聚长沙,有的要钱,有的要粮,庞山民看过之后,亦是一阵头大。
看来这书院,冬日便要破土动工了,若襄阳书院能于长沙,重现往日辉煌,倒也可解日后荆南无人可用之局。
庞山民看了半晌,疲累不已,脑海中却回想起了诸葛亮那单薄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些时日,倒也真是为难他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真到了这执政之时,庞山民才发现,想要如孔明那样事事巨细,对他来说,太过为难。
庞山民眉头紧锁,却见又有侍卫行至堂上,对庞山民道:“禀公子,外面又有数位士子,欲与公子一见!”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令侍卫将门外士子带入堂中,不多时,十余名士子来到堂中,与庞山民纷纷见礼,庞山民待其落座,通其姓名之后,面上一下子变的精彩了起来。
又与这些士子相互对答一翻,庞山民心中暗喜: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送走数名才华庸碌之人,庞山民唯独留下了那位先前对答如流,风姿俊朗的中年男子,对那人道:“阁下名讳,可是蒋琬?”
“正是在下。”青衣中年闻言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公子知我名号?”
“蒋公琰之名,庞某又岂会不知……”庞山民大笑道:“如今看来,这曹操的招贤之法,倒是大有用途,庞某先前便欲求贤相助,如今公琰至此,庞某便可放下身上重担了。”
蒋琬闻言,愕然无语,对庞山民道:“蒋某与公子素不相识,为何公子却如此信我?”
“先前民生,时政之问,公琰所答,皆和我心意,若庞某不用公琰,岂不是识人不明?”庞山民笑罢,对蒋琬道:“公琰此来,欲求何职?”
“蒋某欲求一县而治。”蒋琬见庞山民微微愕然,淡然道:“若公子不允,那在下便跟随公子,做一幕僚……”
“只治一县?”
庞山民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儿来,对蒋琬道:“公琰之才,不适此职,如今长沙事务繁杂,庞某已颇为忧心,恐不能事之,公琰何不于这府中帮我,若做得好,山民便帮公琰,张罗这郡守之位,也是无妨,不知公琰以为如何?”
NO。120舍!得!(求首订)
蒋琬见庞山民欲与大事相托,惊诧不已,没想到此番只是路过长沙,见府前求贤告示后,来碰碰运气,却被庞山民如此重待。
庞山民亲切的邀蒋琬落座,对蒋琬道:“公琰之才,于零陵处亦可求得官职,零陵太守孟公威乃庞某知交,公琰若去相投,必不放过才是。”
“孟公威执掌零陵,四境皆安,无须蒋某锦上添花,再做帮衬,在下本欲往襄阳一行,去景升公处寻一官职,望能得一县尉之职。这荆襄广袤,多地官员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在下本为寒门子弟,深知这民生疾苦……却不想因心中好奇,看了这招贤告示,如今却被大庞公子,留了下来。”
蒋琬说罢,庞山民大笑不已,对蒋琬道:“看来日后这招贤告示,要长置府前了!我得公琰,如鱼得水!”
说到此处,庞山民便不再寒暄,引蒋琬于堂上案前,对蒋琬道:“教公琰得知,这长沙政务繁琐,庞某如今已头疼不已。庞某本为商贾,施政一事非庞某所长,这篇篇政令,皆关乎百姓民生,庞某虽不敢懈怠,却亦对这行使政令,不得要领,如今公琰已至,便代庞某处理一些,如何?”
蒋琬闻言失笑,见庞山民神情恳切,蒋琬点了点头,对庞山民笑道:“那大庞公子,公琰所求之县尉?”
“公琰先做这太守事务,县尉之事,休要再提。”庞山民说罢。把太守大印向蒋琬面前一推,对蒋琬道:“只是望公琰怜百姓生活不易,这政令行使之际,还需慎重!”
蒋琬闻言,收敛神情道:“当的如此!山民兄长虽不擅政务。但只要有这份为民着想之心。牧土一方。足矣!”
有了蒋琬帮衬,庞山民顿感轻松,蒋琬出身寒门,深知百姓疾苦,且久居荆南,对各地方官员的那些算盘,亦比庞山民要明白很多,何地需要长沙辅以钱粮,蒋琬皆知。如此一来,庞山民在听过蒋琬分析之后,也只需盖上大印。便可使政令通达,这般效率,比之诸葛亮理政之时,亦不遑多让。
直到天色昏暗。案上政令才被处理了十之六七,庞山民见蒋琬疲累,对蒋琬道:“公琰,今日便做到这里,来日再做。”
“今日之事,当今日做!”蒋琬与庞山民相处半日,已大致了解了庞山民性情,对庞山民道:“大庞公子辛苦一夜,这长沙百姓却可安逸数日,两相权衡,大庞公子当知孰重孰轻!”
庞山民闻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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