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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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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姊妹二人,是否一模一样……”

庞山民说罢,孙尚香不禁失笑道:“怎会一模一样,二位嫂嫂非是双生。”

“原来如此。”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不禁叹道:“伯符早丧,这大乔夫人含辛茹苦,抚育遗孤,甚是不易,此去夫人府中,当多备礼物,以敬其贤。”

孙尚香闻言叹道:“二哥待嫂嫂亦好,府上不缺吃穿用度,只是绍儿太过顽劣,多次顶撞过二哥,若非嫂嫂周全,二哥怕是早已将其治罪了……”

“庞某曾与子敬言,欲收这孙绍为徒,不知夫人以为,此议如何?”庞山民说罢,孙尚香却笑道:“那绍儿好武,多有其父之风,公子欲教其文事,绍儿怕是不会答应。”

“伯符早丧,大乔夫人教导孙绍,颇为吃力,且其与仲谋不睦,若是日后,于你江东,非是好事,如今江东军中多感念伯符,心向孙绍之人,若孙绍日后性情狂悖,非是此子之福。”庞山民说罢,孙尚香色变道:“公子是说,二哥会杀绍儿?”

“杀之未必,只是关乎江东主位,二人谁肯相让?伯符虽使仲谋继位,然孙绍为江东之主,名正言顺。”庞山民轻声叹道:“所以庞某以为,若将孙绍,带回荆南,则可免了你江东一场灾厄。”

孙尚香默然许久,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此事尚香会于母亲面前说项,只是若绍儿去了荆南,使其母子分离,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如今只是筹谋,庞某亦未见那孙绍,若其过分顽劣,庞某亦教不得他,那此事只得作罢。”

“那公子去那陆大人府上,又所为何事?”孙尚香疑惑道:“昔日大哥破庐江城池,陆大人亦于城破身陨,如今其子陆绩于仲谋处为官,公子难道只是因为未于朝堂之上,见那陆绩,才去拜会?”

“非因陆公纪,而因陆伯言。”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水镜先生还无人得其衣钵,庞某欲使这陆逊,与庞某同去荆南,待其学成之后,留以后用。”

“水镜先生之徒?”孙尚香闻言惊道:“欲去水镜先生处求学之人,如过江之鲫,此陆逊之前,并无名声在外,公子如何以为,此人可继水镜先生衣钵?”

“此乃荆南隐秘……”庞山民说罢,见孙尚香神情微黯,继而笑道:“陆逊如今年幼,其名声如何在外?只是我庞家商旅,往来江东之时,见此子聪慧,回报于我,正好那水镜先生,一身学问,无人可继,所以庞某才欲成人之美,邀陆逊日后与庞某,同往荆南。”

NO。178太史府上,“无名”小校

翌日一早,庞山民便命人备齐礼物,欲去太史慈府上拜访,如今太史慈于会稽防交州山越侵袭州郡,并未归返,庞山民打算先去拜见慈母,以便日后可与太史一家,有些交情。

庞山民于吴郡行程,不消数刻便传入孙权耳中,孙权得此消息,只是淡笑,并不担心太史慈会被那庞山民说往荆襄,且不说如今江东强而荆襄弱,便是太史慈性情忠勇,与孙策相交日久,亦不可能背叛江东。

太史慈府亦城中豪宅,显然孙权对这位江东上将,颇为倚重,行不多时,马车便至慈府门前,待那守门之人通报之后,庞山民携孙尚香一同入府,与老夫人相见。

待随从将庞山民一行,引至府后小院之时,庞山民见院内草庐,心中疑惑,对身旁随从道:“老夫人竟居于此处?”

“老夫人安贫乐道,不喜府上奢华,太史将军曾劝过数次,皆无法将老夫人说服。”下人说罢,庞山民于孙尚香二人皆叹,那孙尚香更是心有所感,对庞山民道:“公子于那竹林雅居,亦与老夫人这府中草庐,异曲同工。”

庞山民闻言,轻笑不语,不多时,老夫人听闻家中客至,忙命人引荐,待见了孙尚香,慈母眼眶微红,对孙尚香道:“每每见了尚香,老妪便想起伯符英武。”

孙尚香闻言,面有戚色,于老夫人面前引荐庞山民,对老夫人道:“此是山民公子,日后为妾身夫君。”

庞山民见慈母欲起身见礼,忙拜于前道:“荆南庞山民拜见老夫人。”

“山民公子一表人才,快快请起。”慈母说罢,庞山民起身对老夫人道:“庞某曾于夏口之时,见太史将军英姿,心中甚是仰慕,山民此番拜访,甚是冒昧,还望老夫人见谅。”

“公子可是欲说子义去荆南乎?”慈母说罢,庞山民笑着摆了摆手,道:“非也,庞某原本便知,子义将军与伯符将军相交莫逆,二人情谊,牢不可破,且子义将军乃伯符托孤重臣,庞某非狂悖之人,怎敢作如此想法?”

慈母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公子既知子义于会稽防务,如今却来拜见老妪,若被外人知晓,怕多有非议……”

“庞某以为,江东之人,皆知太史将军忠勇,老夫人勿要多想。”庞山民说罢,神情讪讪道:“若老夫人还忧心外人非议,那且留尚香在此陪伴夫人,庞某且退便是。”

见庞山民神情恳切,慈母点了点头,笑道:“公子莫怪,老妪适才只是出言相试,如今已知公子心性,且容下人准备一二,你二人于府上用饭如何?”

庞山民见状,连忙点头谢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不多时,下人便送上菜肴,庞山民见慈母饮食,甚是清淡,对慈母道:“庞某心中不明,为何以太史将军今时地位,老夫人还如此简朴?”

“老妪清贫惯了,之前于北海之时,也是如此过活。”慈母闻言笑道,“且每每想到,这餐中酒肉,皆子义于疆场厮杀所得,老妪这饮食,便不得安心。”

慈母说罢,庞山民与孙尚香尽皆感慨不已,三人正在说笑,却听草庐外一彪形壮汉推门而入,肩扛一鹿,将肩头猎物放下之后,对慈母咧嘴笑道:“伯母家中有客,某且回了!”

“衡儿莫走,一同用饭。”慈母说罢,那人便停下脚步,对庞山民与孙尚香道:“那打扰二位了,待俺烹好这鹿,再与二位一同饮食。”

“你是董衡将军?”孙尚香闻言,面上颇为惊讶,那庞山民心头微动,却不知这董衡是谁?之前他从未于江东之中,听闻有此大将。

“董某已离了军旅数年,早已不再是什么将军。”董衡说罢,对孙尚香道:“你倒与董某一故友,有几分相像,莫非你便是那伯符之妹,尚香姑娘?”

“正是小妹。”孙尚香说罢,对庞山民道:“董将军之前乃刘繇军中将校,昔日与太史将军二人阻击我家兄长,后来兄长灭了刘繇,太史将军见兄长赤诚相邀,便归了江东,只是董将军心系故主,后来便杳无音信了。”

“皆为旧事,姑娘何必再提?”那董衡说罢,笑道:“董某如今只是这吴郡之中,寻常猎户。”

此人莫非是昔日刘繇军中,与太史慈同击孙策之无名小校?

庞山民闻言,心中大惊,继而面有喜色道:“既如此,待将军烹好这鹿,再与将军细谈。”

董衡点了点头,心中却颇为讶异,此人居然与江东雌虎同至太史慈府上,其身份当颇为不凡,只是一想到这人是江东臣子,董衡便是皱眉,昔日刘繇于这董衡,亦有知遇之恩,虽然董衡对那孙策极为欣赏,只是孙策劝降之时,董衡却因心系故主,未曾相投。

那董衡扛着鹿进了草庐柴房,不多时,便将鹿肉烹好,送于慈母面前,甚是恭谨,慈母邀董衡同坐,对董衡笑道:“家中来了客人,衡儿却如此拘谨。”

董衡摇头苦笑,挠了挠头,对庞山民道:“这用餐之时,你须先应我,不提劝某入江东朝堂之事,如今伯符已逝,这江东除子义外,董某无人看的上眼。”

孙尚香闻言叹道:“可是伯符兄长劝将军之时,将军亦没答应,为我江东朝臣。”

“伯符虽是英雄了得,却弑我旧主,董某不入朝堂,只因心中别扭。”董衡说罢,目视庞山民,待其答复,那庞山民却是朗声笑道:“庞某与将军心思无二,亦不入这江东朝堂,江东贤良虽多,但庞某除子义,公瑾二人之外,皆看不上。”

孙尚香闻言,笑骂道:“此事公子放在心中便是,何必说出?”

那董衡见孙尚香听了庞山民如此狂傲之言,却并不动气,心中更是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何人?”

“荆南庞山民。”庞山民对董衡笑道:“此番虽未见太史子义,庞某心中甚憾,却见了董将军……这古人曾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诚不欺我!”

NO。179董衡出山,又得上将

荆南庞山民,便是如今郡内广传之江东驸马?

董衡闻言,心中暗惊,面现疑惑道:“你本为荆襄人士,如今却来了此处,莫非是为子义而来?”

“是,亦不是。”庞山民闻言,坦然笑道:“昔日于夏口,山民曾见太史将军于万军之中,遣一轻舟,顺水而上,直击我军中帅舰,此等风采,令山民心折不已,只是山民自知,太史将军忠义,所以此番前来,非是来做说客。”

董衡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慈母却道:“如今山民见了衡儿,怕是又起了爱才之心了。”

庞山民点头笑道:“此话不假,昔日神亭岭上,董将军与子义风采,人尽皆知,只是那时将军未留名号,诸人只知子义酣斗小霸王之事,可将军为子义压阵,使江东数将,未敢轻动之事,却少有人知。”

“却是被你知晓此事。”董衡说罢,咧嘴笑道:“如今子义驻防会稽,老夫人处无人照料,衡乃子义挚友,岂可轻离?”

见庞山民还欲再言,董衡笑道:“若衡投了荆州,难道山民欲见衡与子义,沙场相较么?此事,衡不欲为之。”

“岂是让将军投荆州,只是让将军投荆南也。”庞山民闻言,毫不气馁,对董衡道:“将军一身武艺,于这乱世之中,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若如此空老山林,实在可惜。”

董衡闻言,却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伯符对董某有不杀之恩,子义与董某有挚友之义,此事不可为,山民还是勿要再劝。”

庞山民闻言,不知可否,却笑着对慈母道:“老夫人也如此认为,董将军如此本领,当于这世间蒙尘?”

慈母闻言,皱眉叹道:“老妪不欲耽误衡儿前程,只是衡儿所言,日后若与子义疆场相争,念及此事,老妪这心中,便难过的紧。”

“庞某甚敬子义,亦不愿看到这兄弟相残之事,所以可于老夫人面前立誓,若董将军肯于我荆南为将,但凡子义军至,我荆南军马,退避三舍,必不使二人,相争沙场!”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尽皆色变,庞山民于慈母处立此誓言,岂不是说太史慈兵锋所指,荆南军马皆纷纷避让不成?

见二人愕然,庞山民一脸恳切道:“如今庞某与尚香已有姻亲,并不欲与江东交恶,且董将军无意于江东为将,庞某倒觉得,若董将军去我荆南,便有机会一展所学,实现胸中报复,今见如此良将,埋没世间,庞某心中,甚是难过……”

孙尚香见庞山民对董衡甚是喜爱,亦出口劝道:“小妹亦求将军,肯听公子一言,将军既不喜我孙家,去荆南为将,以将军之能,亦可成就功业!”

“荆南?刘表帐下为官?”董衡说罢,面现犹豫之色,对庞山民道:“那刘表与衡旧主无异,皆守土之主,若侍此人,董某如何立业?”

“荆南之事,庞某可全权做主!”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皆惊,那孙尚香却是笑道:“此事便是我家二哥,亦知山民于荆南成其隐主之事,若将军去了荆南,可受重用!”

董衡闻言,沉吟许久,一声不吭,孙尚香目视慈母,言辞恳切道:“老夫人可否也帮尚香劝劝将军?若董将军这一身武艺,埋没世间,百年之后,世人皆知太史子义,而不知与其同据我家兄长之董将军,甚是不公!”

慈母叹道:“衡儿,且听山民一言,去荆南吧!”

董衡闻言大惊失色道:“若董某离了江东,子义公务繁忙,何人照料老夫人日常饮食?”

“如今子义赚下偌大家业,便是衡儿离了江东,老妪岂会饿死?”慈母闻言笑道:“衡儿,尚香说的不错,你一身武艺,不逊子义,何必因老妪拖累自己?如今既有明主相邀,当把握机会!”

董衡默然不语,那庞山民见其神情已有意动,对慈母笑道:“老夫人谬也,非是主公,而是兄弟,如今尚香亦知,我荆南将校,皆与庞某兄弟相称,某虽不懂这弓马技艺,却欲学那伯符,不欲学仲谋也……”

慈母闻言不禁笑道:“此便是书生意气?”

庞山民亦笑道:“好歹庞某也上过战场,老夫人何必调侃于我?”

庞山民说罢,席间诸人皆笑,那董衡许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然老夫人亦允董某去荆南,那衡便去看看,若衡见过荆南将校,与之相处,并不投契的话,还请山民放董某归返。”

“此事不难,将军与庞某,可击掌为誓!”庞山民说罢,便见那董衡离席而起,庞山民心中奇怪,却听那慈母笑道:“衡儿可是去取兵刃?”

董衡点了点头,对慈母笑道:“还请老夫人待子义归返,告知其董某如今,已随了山民,便去其府上暂住,日后待董某于荆南立了功勋,再回来与子义相见!届时让子义看看,俺董衡本事,未必比他逊色!”

“如此甚好!”庞山民闻言,大笑道:“如今子义于这江东,已是朝中第一虎臣,日后董将军于我荆南,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之后,再与子义相见,亦是一大乐事!”

不多时,那董衡从草庐后柴房之中,取出一长一短,两杆擦得铮亮的铁枪,回到席间,董衡跪伏于地,对慈母道:“衡年幼之时,双亲皆丧,后与子敬相交,老夫人视衡儿如至亲,衡儿无以为报,如今董某既去,老夫人当多多保重,董某于荆南建功立业之后,自会归返,于老夫人与子义相会!”

慈母见状,双目含泪,却面带喜色道:“老妪亦视衡儿如子义一般,皆为吾儿,若衡儿于那荆南不顺心了,就再回来便是,这里永远是衡儿的家。”

庞山民与孙尚香见这二人离情,亦甚为伤感,待董衡起身之后,庞山民出言宽慰,对二人道:“离别亦是为了日后重逢,老夫人当保重身体,且于这吴郡坐看董将军于这乱世,建功立业,日后衣锦还乡!”

NO。180欲见大乔,教导孙绍

董衡于太史慈府上并没有太多东西可以收拾,只是挟着两根铁枪,便与庞山民和孙尚香一同回府了,街上早有眼线,将此事回报孙权,孙权得知之后,心中疑惑,对左右道:“这董衡何人?”

此时宋谦恰巧于殿上当值,闻董衡之名,面色大变,对孙权道:“正是昔日神亭岭时,与太史子义同阻伯符将军之刘繇将校,其武艺不凡,德谋,义公二位将军曾双战于他,亦难以胜之……”

“竟有此人?”孙权闻言,心中一惊,对宋谦道:“那太史子义为何不将之引荐于孙某?”

“伯符将军曾多次欲使董衡为官,被其屡次拒绝,后此人杳无音信,不想却在子义府上……”宋谦说罢,孙权心中恼怒,对宋谦道:“肯随庞山民,却不随我孙仲谋,此人可恨!”

宋谦闻言,默然无语,孙权皱眉思索片刻,对宋谦道:“闻卿之言,此人勇力不俗,且与子义交厚,若孙某遣子义归返吴郡,令其说之,可否令其投效江东?”

“怕是极难。”宋谦闻言叹道:“昔日子义曾说他数次,皆无功而返,怕是此人对伯符灭刘繇一事,耿耿于怀。”

“既心存与我江东为敌之意,不如杀之。”孙权说罢,那宋谦色变,忙出言劝道:“此人与太史将军交厚,若杀之,太史将军必然怨忿……”

孙权心中一阵为难,暗骂那庞山民这气运着实令人艳羡,刚入江东二日,便得上将,一想到此人生财有道,且于荆南手握权柄,孙权心中不忿,对宋谦道:“速去告知子敬,仲谋有请!”

宋谦闻言,连忙告退,径去寻鲁肃去了,孙权于堂上轻叹,口中喃喃,道:“我这妹婿,还真是让人又喜又恨啊……”

归返府中,庞山民心中欣喜,更是对那董衡殷勤相待,董衡见庞山民性情豪爽,比之寻常士子大不相同,与之相处,颇为投契,当听闻之前庞山民曾与周公瑾夏口一役,其军中甘宁与那太史慈二人龙争虎斗,董衡听的心神摇曳,对庞山民道:“昔日沿江第一大寇,居然如此了得,此去荆南,董某当见见山民口中这甘兴霸!”

“我荆南军中,武艺至高者,非是兴霸。”庞山民见那董衡心急,不禁笑道:“长沙城守黄老将军,善使一口大刀,曾于校场之上,与那甘宁斗过百余合,力挫兴霸,且左将军魏文长,亦弓马娴熟,勇力不凡……”

董衡闻言,对庞山民道:“那翌日便归荆南如何?山民说的董某这胸中热血沸腾,当早些见到这几位将军,与其较量一番,印证武艺!”

庞山民不禁失笑,对董衡道:“董将军莫非忘却,庞某此来江东,乃是与尚香联姻之事?”

董衡闻言却道:“你乃男子,哪有在女子处大婚的道理?且我观那雌虎,对你言听计从,你若要走,她必随你同去。”

“总要面见岳母大人。”庞山民笑道:“再者,庞某亦想拜见一下伯符遗孀,如今庞某与这江东,已有姻亲,若仲谋不慎怠慢了伯符家人,庞某这里,也须查漏补缺。”

“理应如此。”说起孙策,董衡心中亦颇为敬佩,对庞山民道:“那董某便在这雌虎府中住些日子,待山民办完事情,同去荆南!”

翌日一早,鲁肃又至,见了庞山民之后,便欲使其引见董衡,庞山民嫌鲁肃聒噪,对鲁肃道:“董将军无意见江东之人,子敬且回吧,庞某今日还要与尚香出门!”

“山民稍待!”鲁肃闻言,面现苦笑道:“你昨日出门,便让你赚我一江东上将,今日出门,又有何打算,可否先告知鲁某,也好回去禀告我主。”

“今日出门,便是仲谋,亦管不得庞某。”庞山民闻言笑道:“我欲与尚香,拜见大乔夫人。”

“原来如此。”鲁肃点了点头,那孙尚香乃大乔闺中密友,庞山民此行,也在情理之中,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孙绍之事,我已与仲谋将军议过,仲谋将军以为,那孙绍亦是山民外甥,当教导之。”

“莫非仲谋眼中,已容不得孙绍了?”庞山民闻言笑谑。

“山民休要乱言,只是仲谋闻山民学问了得,欲使那孙绍,长进一些。”鲁肃闻言,怫然不悦,对庞山民道:“山民,江东不比荆南,孙绍一事,山民还须谨慎,毕竟伯符故旧多为我江东朝臣,若山民此话,让别人听去,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却不知可否,那鲁肃又道:“既然山民今日有事,可否让鲁某去见见董将军,仲谋得知董将军后,欲宴请其人,鲁某此来,只是代仲谋说项。”

庞山民见鲁肃言辞恳切,不知该如何婉拒,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叫嚷之声,那董衡对鲁肃嚷道:“你这文吏,休要聒噪,董某今日与山民同去见那大乔夫人,伯符之前不杀之恩,董某无以为报,之前听山民说那孙绍好武,颇具伯符遗风,便托付董某教他,董某如今,已经应了!”

鲁肃闻言,忙对董衡道:“可仲谋将军乃伯符之弟,董将军既然记得与伯符交情,何不见见仲谋?”

“我只念孙策当年留我性命,却关那孙权何事?”董衡说罢,鲁肃半晌无言,此时孙尚香已收拾停当,行至庞山民近前,对鲁肃道:“子敬哥哥还是去回复我家兄长,说董将军无意见他便是。”

“可是,鲁某先前已经应下仲谋,此番带董将军而归了……”鲁肃恳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欲使庞山民帮忙说项,庞山民却笑着拍了拍鲁肃的肩膀,道:“子敬,非是庞某不欲帮你,而是董将军不欲见仲谋这江东之主,强人所难的事,庞某亦不愿作,子敬还是回报仲谋,说董将军在尚香府中,一切皆安便是。”

庞山民说罢,见门口处已备好车架,对鲁肃笑道:“庞某此去伯符府上,子敬莫非也想同去?”

“某去回报仲谋!”鲁肃说罢,气哼哼的瞪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切勿忘记,先前所言孙绍之事!”

NO。181孙绍顽劣,尚香发愁

孙策府邸与孙尚香府相距不远,马车仅行过两条街道便至,于府门下车,便有侍从迎上前来,见了孙尚香后,态度甚为恭谨。

孙尚香此寻大乔,并未叫人通报,三人进了院中,庞山民见院落空旷,家仆甚少,对孙尚香道:“此处虽是宁静,却总少了一丝人气。”

“偌大家中,如今孤儿寡母,何来人气。”孙尚香闻言亦叹,对庞山民道:“二哥虽于嫂嫂府上,吃穿用度尽皆不缺,只是怕坊间民议,不欲与嫂嫂相见,且先前城中,亦有流言,言二哥窥觑嫂嫂美色,自那之后,二哥更是连来此请安之事,都予免除。”

“君子当坦荡一些才是。”董衡轻哼,显然对孙权所为,不以为然,庞山民却是苦笑,这坊间民谚,多为其荆南之时,顺口诌之,不曾想却扰了大乔生活,如今孤儿寡母,众人多因孙权脾性,与之避嫌,此二人如今生活,怕是更为不易,想到此处,庞山民暗叹,对孙尚香道:“庞某听闻伯符昔日,对大乔夫人甚为喜爱,不想其故去之后,留这孤儿寡母在世生活艰辛,却是令人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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