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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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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某心中自有考量,不需山民担心。”关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这汝南印信,你接,还是不接?”

NO。210成婚

“既是皇叔道贺,那将军便将这印信放下,自去便是。”庞山民见关羽于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神情淡然,对关羽道:“庞某还在大婚,须接待宾客,恕在下无法奉陪。”

庞山民说罢,似是未见那关羽一般,对庞德公笑道:“父亲大人,如今宾客皆至,还请您这长者,出面做主。”

关羽一人,被晾在校场之中,面色更红,庞山民视而不见,使关羽尤感屈辱,关羽见校场之上,各路宾客对其品头论足,心中恼怒,遥望庞山民一眼,将印信掷于地上,径自向校场之外走去。

“云长,权且留步。”张辽此时已下了高台,于校场寨门拦下关羽,对关羽道:“云长素来光明磊落,此间事情,却是云长不对!”

“文远……”关羽闻言,苦笑一声,对张辽道:“那庞山民欺我兄长,此举乃关某心中义愤,日前我家军师叫关某来将汝南印信,交由这庞山民手上,关某念及兄长如今,于这乱世,再无立锥之地,心中恼怒非常,兼之之前与这竖子,有些纠葛,关某便欲于这群英会上,与那庞山民一刀两断!”

“云长此举,的确是莽撞了。”张辽闻言,默然无语,身后郭嘉却走了过来,对关羽笑道:“郭某倒觉得那庞山民说的不错,云长忠直,却当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庞山民为了江东雌虎,可只身径往江东一行,又岂会在乎刘备区区汝南军势?云长此番,坏其好事,其若心中记恨,不但是云长江夏,便是刘备治下汝南,亦不得安生。”

“不劳郭祭酒费心。”关羽见郭嘉出言帮衬那庞山民,傲然笑道:“关某先前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那庞山民心中不忿,来找关某讨还便是,关某可不怕这荆襄上将军……”

关羽说罢,径自出了校场,只余张辽,郭嘉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郭嘉苦笑,对张辽道:“这云长离了许都,如今来看,倒是好事,其性情忠直不假,只是此人之忠,已是愚忠,连旁人之话都听不进去,丞相便是得了云长,又有何用?”

“奉孝……”张辽闻言默然许久,不再多言,只是遥望关羽离去背影,许久之后,郭嘉见张辽失神,对张辽道:“文远且去看山民婚礼,想这烦心事作甚?”

校场之中,道贺之声络绎不绝,荆襄三老代庞山民迎接宾客,更是让往来宾客,受宠若惊,不知不觉,于这婚庆校场之上,各路诸侯似是已被这庞山民大婚喜气所感染,之前泾渭分明的各家诸侯队伍,也合在一处,彼此之间,虽南腔北调,却也无碍交流,倒也有趣的紧。

汝南印信已被随行下人收走,庞山民于校场中大宴宾客,席间喜笑连连,吉时一到,庞德公便主持起庞山民婚礼一事,并且将庞家主之位,亦传位于庞山民。

“礼娶嗣明德,同牢夙所钦,况蒙生死契,岂顾蓬蒿心……”

礼官唱礼,庞德公见庞山民携二女跪于地上,面上尽是笑颜,如今庞山民官至上将军,已是光宗耀祖,于这乱世之中,亦闯出一片天地,且貂蝉,孙尚香二女,皆出身豪门,举止风度,令庞德公甚为满意,想到此处,庞德公对庞山民笑道:“如今山民已然成家,日后当善待媳妇。”

“二位夫人皆庞某至爱。”庞山民闻言,含笑看着二女道:“蒙上天眷顾,庞某得二位夫人,别无所求。”

同二女交杯换盏,喝过交杯酒后,婚礼已成,庞山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日已西斜,席间宾客,多已微醺,这婚礼耗时许久,原来尽是折腾他这个新郎。

“夫君莫非累了?”貂蝉见庞山民面现苦笑,对庞山民温婉笑道。

“不累,只是在想如何找个借口,跟二位夫人遁离这噪杂之地……”庞山民笑道:“如若不然,须臾之后,又有人找为夫饮酒,糟蹋漫漫长夜,庞某岂不窝囊的很?”

“公子尽瞎说,宾客相邀,皆是善意。”孙尚香闻言,被庞山民逗得一笑,却见庞山民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愕然,只是片刻,孙尚香便回过神来,对庞山民道:“夫君……”

“恩,这样才对,庞某如今有些疲乏,这良辰吉日,为夫与二位夫人,同去休息如何?”

二女闻言,面色皆红,其娇羞模样,垂涎欲滴,更是惹的庞山民连吞口水。

“山民,过来吃酒!”甘宁遥遥望见庞山民与二女窃窃私语,无暇他顾,不禁促狭一笑,对庞山民喊道:“莫非山民有了婆娘,便忘了兄弟?”

“兴霸,莫要坏庞某好事!”庞山民说罢,见那甘宁还欲不依不饶,对甘宁道:“若兴霸放庞某归去,庞某便使钱,为你水军,再添三艘斗舰如何?”

甘宁闻言,踌躇不语,庞山民喊话之声,却被那周瑜,郭嘉二人听去,二人相视一眼,尽皆轻笑,那周瑜离席而立,对庞山民喊道:“山民,勿要忘却往来宾客!”

“公瑾哥哥!”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孙尚香却怒道:“休要招惹我家夫君。”

周瑜闻言一愣,片刻便回过神儿来,苦笑一声,对郭嘉道:“此处不该周某说话,奉孝,你且去坏他好事!”

“公瑾何出此言?”郭嘉闻言笑道:“郭某可不欲此时去招惹山民,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若坏其好事,必遭记恨……”

“奉孝可是怕了?”周瑜见劝说无用,立刻激将,郭嘉却恍若未闻,不理周瑜,却跟身旁法正说笑。

见无人再坏其好事,庞山民心头大乐,一手一个,牵着二女便往校场外溜去,于高台之上,庞德公却将三人身影,看得清楚,亦不禁哭笑不得。

“德公,山民何在?”黄承彦原本还想再与庞山民说道几句,那庞山民却须臾间不见人影,对庞德公道,“我这徒儿,大婚之时,竟然不来老夫处,敬杯水酒,甚是可恶。”

“那老夫敬你便是。”庞德公闻言笑道:“我家小子,如今便是老夫,亦管束不住,承彦无需再找,老夫还想着,早抱孙子呢!”

NO。211夜色妖娆,大被同眠

与二女出了校场,一路直奔林中竹舍,庞山民的心中浮想联翩。

来到这汉末乱世,一年有余,庞山民也早已适应了当下的生活,只是之前每每念及家中二位娇妻,庞山民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然而如今双手掌中传来的温热,却清楚的告诉了他,这一切并非梦中。

推开房门,竹舍内已焕然一新,见天色昏暗,庞山民点燃堂上红烛,灯火映衬之下,面色娇羞的二位夫人,风姿更艳。

孙尚香与貂蝉何尝不知庞山民心意,婚前三人虽谨守礼仪,可是如今已然成婚,夫妻便是一体,只是庞山民将二女同时带进房中,却让二女有些踌躇,貂蝉见庞山民面上呆滞之色久久,掩嘴笑道:“今夜便由尚香妹妹,于夫君处侍寝,如何?”

孙尚香闻言大惊,对貂蝉道:“这等事情,当姐姐先来。”

“不如大被同眠!”庞山民说罢,二女皆唾,庞山民讪笑道:“你二人推来推去,怕是要推至天明,二位夫人皆应知道,庞某处事,最是公平……”

庞山民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让二女大乐,只是大被同眠一事,二女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貂蝉虽与孙尚香相处融洽,却知其兄长,做主江东,并不欲与孙尚香,争这家中地位,且孙尚香如今处子之身,貂蝉以为,庞山民大婚之夜,总要讨个好彩头,所以不欲与孙尚香争抢这新婚之夜。

而孙尚香虽为雌虎,却未经人事,对这等事情,孙尚香本就懵懵懂懂,此番入了新房之中,心中全无准备,如今听闻庞山民欲大被同眠,更是慌张,于是便一个劲的央求貂蝉,与庞山民共度良宵。

庞山民见二女推来让去,心中颇为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庞山民也不知这古代床弟之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若是有什么规定动作,万一坏了礼数,也是不好……

“妾身如今,已是再嫁。”貂蝉见孙尚香迟迟不肯答应,神情恳切,对孙尚香道:“妹妹,这新婚之夜,夫君还是同你一道,比较妥当。”

孙尚香闻言,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将长长的红袖,绞的更紧,双唇紧抿,心中天人争斗。

“夫人勿要把这再嫁总放在口中,庞某与尚香此事皆无经验,夫人亦当留下,予庞某做个指导才是……”庞山民见二女又僵持起来,不禁劝道,只是这话一出口,庞山民也觉得甚为别扭,貂蝉闻言,白了庞山民一眼,道:“这等事情,夫君想让妾身,如何指导?”

貂蝉妙目之中,眼波流转,庞山民早已一腔热血顶上脑门,当下也不顾及面皮,对貂蝉笑道:“当然是要大被同眠!”

“夫君想的倒美!”貂蝉说罢,气哼哼的坐于榻边,只是那眼角余光,却向门口看去,庞山民正情动之中,感觉何其敏锐,见貂蝉神色,便知其要逃,轻咳一声道:“夫人欲往何处?”

孙尚香闻言愕然,貂蝉却轻叹一声,不动声色,对庞山民道:“闹了一日,有些乏了,欲回房休息。”

“都已成婚,此处便是婚房。”庞山民索性耍其了光棍,对二女笑道:“庞某如今也有些疲累,不如我三人,于床上说话,如何?”

“夫君还想着大被同眠?”貂蝉说罢,庞山民却摇头笑道:“为夫何时勉强过夫人?若夫人不愿,权且作罢,只是和衣而卧而已!”

“那会不会生小宝宝啊……”孙尚香闻言,颇为紧张,庞山民与貂蝉皆笑,房中原本紧张气氛,倒是一扫而空。

禁不住庞山民软磨硬泡,三人上了大床,孙尚香心中羞怯,将脑袋掩入被中,迟迟不肯露头,庞山民与貂蝉颇为好笑的看着大被之中,隆起一块,尽皆无语。

许久之后,庞山民深吸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与貂蝉靠在一起。

感受着挚爱之人身上传来的温热,庞山民轻声道:“夫人,就允了为夫荒唐一次,如何?”

“夫君有大志向,怎可荒唐行事?”貂蝉闻言轻叹,双目含泪,对庞山民道:“还请夫君允蝉儿回房,妾身先前说过,再嫁之人,难免污秽……”

“既如此……那今日便不行房事。”庞山民最见不得貂蝉悲戚,长叹一声,对貂蝉道:“大喜之日,夫人切勿再想先前苦难,庞某说过,若夫人不愿,庞某绝不勉强。”

孙尚香于锦被之中,亦听到二人声音,将头露了出来,见貂蝉与庞山民二人面上,先前喜色皆无,对貂蝉道:“姐姐,我于江东来时,我娘便与我说过,出嫁从夫,若夫君一定要大被同眠的话……那就眠吧!”

见孙尚香亦面带忧虑之色,庞山民讪笑,道:“我家可没这个规矩,其实蝉儿先前所言,乃道理所在,只是庞某对二位夫人,心中皆爱,不忍任何一人,于这新婚之夜,独守空闺,既然蝉儿心有顾虑,于庞某处,自当体谅。”

貂蝉闻言,许久不语,半晌之后,轻轻褪下腰间红绸,庞山民见状,一阵愕然,正欲出言制止,却发现这话在喉中,无法开口。

倾国绝色,极尽妖娆……

庞山民呆呆的看着貂蝉裸露在外的如玉香肩,深深咽了口口水,貂蝉嘴角轻扬,伏于庞山民身侧,对庞山民道:“既然夫君想要荒唐,便荒唐一回,又能如何?”

只一刹那,庞山民的脑中便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的看了貂蝉许久,庞山民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对貂蝉道:“蝉儿,为夫未经人事,还请怜惜……”

堂上红烛摇曳,庞山民却似失魂落魄一般,被貂蝉轻轻按在床中,见那孙尚香身上衣衫,也愈发单薄,庞山民此时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一举一动,皆在貂蝉指引之中,庞山民只是记得,貂蝉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可直抵他的灵魂深处,令其无法自拔。

“夜已深了,尚香妹妹可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

NO。212周郎奉孝,尽皆归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新婚之夜,如梦如幻,日上三竿之时,庞山民才浑浑噩噩的从床上醒来,左顾右盼,见二女于锦被之外恬然的笑颜,庞山民的脸上,亦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倚在床头,庞山民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夏桀妹喜、殷纣妲己、周幽褒姒,皆被后人冠以误国之名,这等艳遇,对男子而言,避无可避,就连庞山民于睡梦之中,也想过是不是与此二女,一世嬉游花丛,不再理会这世上纷争。

只是这个念头在庞山民的脑中,一闪而逝,便被庞山民否决,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山民更懂得幸福是需要珍惜的道理,如今天下纷争,虽近月来,荆襄并无战事,但是总有一日,战火会烧到这片丰饶的土地,若是到了那时,庞山民无法守护住二位家人,那时这般幸福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离他而去了。

身为男子,当有家庭的责任。

想到此处,庞山民轻抚着貂蝉的面颊,身侧的美人如春睡海棠,睫毛微颤,睁开双眼,见庞山民目光中,尽是柔情,嘴角微微上扬。

“昨夜,还真是够荒唐呢……”貂蝉说罢,双颊微红,庞山民点头笑道:“庞某如今便已开始期待夜幕降临了……”

貂蝉见庞山民煞有介事,不禁白了庞山民一眼,道:“还要去父亲大人处请安,夫君还请闭上双目,可好?”

貂蝉说罢,掀开锦被坐了起来,如玉般的娇躯,又惹得庞山民大咽口水,庞山民翻身便将貂蝉压在身下,一脸贼笑道:“庞某如今食髓知味……”

貂蝉闻言,双眉微蹙,对庞山民道:“往来宾客如今便要踏上归程,夫君当为其送行才是,若因妾身与尚香,怠慢宾客,总是不好。”

“姐姐说的正是,夫君当以大事为重……”

庞山民侧目望去,见孙尚香亦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轻叹一声,对孙尚香道:“若你二人今夜亦允为夫荒唐,那便起床……”

“夫君休要耍赖!”孙尚香闻言,面颊通红,昨夜之事,皆如历历在目一般,貂蝉亦是没好气的白了庞山民一眼,道:“夫君勿忘,红颜祸水。”

“呃……再说下去的话庞某便十恶不赦了……”庞山民不以为忤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整理衣冠。

二女正欲起床,却听庞山民道:“庞某前去送客,你二人当多休息一会儿,父亲处如今已有人照拂,迟些时候,我等再一同前去。”

庞山民说罢,径自出了房门,床上二女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孙尚香对貂蝉道:“夫君不会是生气了吧……”

貂蝉闻言,却轻笑道:“妹妹可勿要被他骗了,我等还是早些起来,去父亲处请安的好。”

出了竹舍房门,一路向谷中校场而去,往来道贺之声,络绎不绝,昨日庞山民遁离喜宴,回府偷欢之事,亦被许多宾客当作笑谈,于庞山民面前,出言调侃,庞山民却不以为忤,逢人便笑。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校场外遇见周瑜之后,庞山民都觉得这个甚为可恶的江东都督,比往日要顺眼许多。

“山民,周某于江东还有要务,便不久留了。”周瑜见庞山民满面春风,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当谨记,须善待伯符之妹!”

“那是庞某夫人,庞某怎会怠慢?”庞山民闻言白了周瑜一眼,道:“要走便走,恁的话多!”

周瑜闻言笑道:“需要周某帮衬山民一把,报关羽昨日之仇否?”

“周大都督还想着江夏呢?”庞山民不禁笑道:“关羽虽与山民有隙,可这报复一事,乃山民家事,还是那句话,周大都督若欲来添乱,当先过了我荆襄水师这关。”

“日前你与奉孝两家,皆拿了好处,为何周某这里,山民却总针锋相对?”周瑜闻言,微微不悦,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分得清这远近亲疏?”

“庞某只知远交近攻……”庞山民笑道:“且公瑾此番回去,仲谋那边,还有山越之乱,豪族之害,且如今公瑾已被去职,何苦劳心劳力?以庞某观之,若公瑾无紧要之事,再于我荆南留些时日,亦是不错。”

“周某不在江东,心亦不安。”周瑜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总之,山民勿要忘记,如今你已是仲谋妹婿,这江东诸事,能帮衬的,便帮衬一二。”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孙尚香远嫁荆南,皆因两情相悦,与那孙权,关系全无,每逢周瑜提及孙权,庞山民总心中纠结,孙权本就将孙尚香当作财货一般,远嫁荆南,皆利之所趋,其中又有何兄妹之情?

见周瑜远去,庞山民心中,也不免有些惆怅,如今周瑜已归江东,这二人之间,若再想相见,怕是千难万难了。

还未行至校场,庞山民又于校场门口,遇见郭嘉车架,张辽一骑在前,于马上与庞山民拱手笑道:“恭喜山民先生。”

“同喜。”庞山民拱了拱手,对张辽笑道,“文远将军这便要与郭祭酒回去?”

“此来荆南,一应事情,尽皆办妥,如今山民先生亦领了上将军位,也算是与张某同殿为臣,日后自有相见之时。”张辽说罢,却见那郭嘉从车中探出脑袋,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勿要忘却,汝南之事。”

“丞相土地,与庞某有何关系?”庞山民说罢,那郭嘉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待郭某剿了那刘备,再与你这上将军把酒言欢!”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公瑾,奉孝,尽皆归去,庞某这心中,难免孤寂。”

“家中二位美娇娘,山民又怎会孤寂?”郭嘉闻言,爽快笑道:“待丞相拿下汝南,不消多久,你我又会相遇,届时郭某再于许都,与山民相会。”

“没准下次相会,还是在庞某这荆南。”庞山民闻言,针锋相对,说罢,二人皆是大笑。

待郭嘉车架远去,庞山民心中却微微黯然,口中喃喃道:“奉孝,公瑾,二位可要一路保重。”

NO。213张松欲献图

若是历史如先前那般一成不变,郭嘉此时已命不久矣,于曹操再征河北之时,便会因水土不服,死于路上,而今庞山民听闻这素有鬼神之能的曹营军师,欲挥军汝南,对决刘备,心中既是庆幸,又有些不安。

庆幸的是,郭嘉或许可逃过一劫,尽管这位仅相识了数日的好友,身子骨向来不太硬朗,但是其正值壮年,若不遭大病,未必会死,且汝南气候与北地大不相同,距许都又近,更无须担心水土不服的问题。

可若郭嘉不死,这曹营之中,善谋者众多,对于荆襄日后,终是大敌,庞山民这心中,亦是踌躇,荆襄军中,何人可制衡此人?

卧龙,凤雏虽国士无双,却毕竟年少一些,并未经历太大战事,比之曹营之中,郭嘉,贾诩,荀彧诸人,差距不小,他庞山民更不用多说,若比后勤辅助,庞山民倒有些心得,可是若沙场相遇,庞山民于兵法一道,建树不大,若与曹营善谋之人,全无一战之力。

所以对于郭嘉,庞山民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又不愿于日后逐鹿天下之时,与之相遇,眉头紧锁,一路苦思,庞山民行至校场之中,却看见那法正,张松二人,早早静候于寨门之前。

“山民,正欲寻你,可永年却说,你必至此。”法正说罢,那张松却是笑道:“此关乎日后西川归属之事,山民岂会错过?”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二位先生如今,心意已决?”

“那曹丞相赐山民上将军位,江东又嫁女与山民,如此看来,我西川礼物,甚薄。”张松说罢,法正却是笑道:“所以此番借兵荆南,永年亦欲将之前西川地图,赠予山民,还望山民勿要忘记,我等先前约定。”

庞山民闻言,眼前一亮,西川道路对各家异地诸侯而言,总是一头痛之事,便是之前庞家商队,于西川行商之时,探索道路,亦多不得要领,沿途若不经刘璋治下关隘,根本入不得川,张松此番赠图之事,正可解庞山民燃眉之急。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二位欲赠图庞某,庞某先前与孝直先生约定,即可立契!”庞山民说罢,见二人面现喜色,又道:“这制糖之法,如今二位便可带回西川,授予西川世家,至于竹纸,典籍等我荆南特产,二位所求,山民无有不应。”

法正闻言,微微沉吟片刻,对庞山民道:“山民之前曾言,西川事,川人治,甚得正之心意,只是正担心如今西川朝堂之上,流言蜚语,且山民此番,借兵于刘季玉,是假道伐虢,还是暗度陈仓,先取成都?”

“此事正欲与二位商议。”庞山民闻言,将二人引入校场客房之中,三人落座,庞山民对法正道:“先生以为,我荆南军马若入西川,当选何策?”

“若张鲁不灭,西川不宁,且刘季玉对荆南诚意,亦不会相信。”法正说罢,微微皱眉,对庞山民道:“只是这三万军马,若欲平定汉中,拮据了些,需我西川同时出兵,届时若被川中智谋之人,察觉山民意图,亦是不美。”

“西川殷富,粮秣兵甲倒可尽予山民,只是山民与我二人,约期半年,若半年之后,汉中不定,我二人亦难于在刘璋面前,令其安心。”张松说罢,微微叹道:“此番张某虽观荆南军马,甚是雄壮,可山民亦知,那汉中张鲁,有些能耐,若在约期之内,山民还定不得汉中的话,可有计划,再图西川?”

“二位先生此是倾向,荆南军马先灭张鲁,再入西川了?”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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