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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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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周瑜说罢,又一言不发,鲁肃心中焦急,对周瑜道:“你与仲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莫非此番你去长沙应庞山民邀约,惹主公猜忌?若是如此,鲁某去仲谋处,代公瑾说项。”

“不必。”周瑜说罢,对鲁肃道:“如今鲁家与荆南买卖,作的如何?”

“都什么时候了,公瑾还关心这商贾之事!”鲁肃闻言急道,你与仲谋之间,相互猜忌,岂不中了那庞山民之计,以公瑾智慧,怎可如此行事?”

“关那庞山民何事?”周瑜闻言,冷哼一声,对鲁肃道:“若子敬心中疑惑,可问仲谋。”

“你与仲谋于此事之上,倒是英雄所见略同!”鲁肃闻言,苦着脸道:“可是你二人皆不告诉鲁某,这事情原委,就算鲁某欲于你二人身边调和,以不知该如何去做!”

“不用调和,也无法调和。”周瑜闻言冷笑道:“总之,周某不会忘记之前与伯符誓言,辅佐仲谋,此事可揭过不提,还请子敬先告知周某,你鲁家与那荆南商贸,关系如何?”

“还算不错,自两家姻亲之后,庞山民不再限制我江东求购之物,竹纸,典籍,皆为暴利,鲁氏宗族也因此一事,赚到不少。”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据说那甘宁对你鲁家商队,盘查不严?”

“与庞山民交易久了,双方颇为互信。”鲁肃说罢,只是片刻,瞪大眼睛对周瑜道:“公瑾提及我鲁家商队,所为何事?莫不是公瑾此番,欲兴兵江东?”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周某欲借子敬,族中商队一用。”

“公瑾莫非忘记,之前联结山越之事,我等便被那庞山民摆了一道,于鲁某看来,此人颇为细心,若想胜他,当扬长避短,与其点齐兵马,堂堂正正,对决沙场,如此以来,公瑾自可大胜。”

“那庞山民会给周某这个机会?”周瑜闻言,皱眉叹道:“若是那甘宁水军,盘查不严,周某欲于子敬商队之中,藏些人手,隐匿荆南。”

“不可!”鲁肃闻言大惊道:“万一被那庞山民发现,又要以竹纸,印刷,拿捏江东!”

“若周某事成,何分荆南,江东之说?”周瑜自信一笑,对鲁肃道:“周某以为,既然如今荆襄已借兵西川,此时不图,日后后悔,四郡之中,荆南人马不过万余,只要我等踏上长沙土地,挥军掩杀,荆南必败。”

“可据说那魏文长已率数千军马,于四郡之中,往来驰援,鲁某不知,公瑾为何会如此信誓旦旦,夺荆南土地。”鲁肃说罢,周瑜轻笑一声,对鲁肃道:“若尽燃长沙沿岸烽火,届时我大军一出,荆南必乱,且往来救援,亦不知去处。”周瑜说罢,见鲁肃愕然无语,对鲁肃道:“瑜欲使鲁家商旅,尽着白衣,渡江荆南,掩藏我江东精锐,届时一鼓作气,先败甘宁水军,再将长沙重重围困!届时庞山民便是天纵之才,亦插翅难飞!”

NO。225山民警觉,将计就计

长沙城中,繁华一如往日,往来商旅,川流不息,自庞家竹纸,典籍,制糖于长沙设立作坊之后,各地商贾,已多将商队,派往长沙,与庞家通商。

只是近日以来,庞山民发现江东往来通商之人,比之其大婚之前,激增不少,若是寻常时刻,庞山民没准会心中暗乐,大赚江东财帛,可是如今正是严防江东之时,庞山民不得不心中警惕。

与江东之间,商贾贸易不能禁绝,否则起不了疲敝江东财政的作用,而于此事上,庞山民又找不到旁人商议,总不能断绝通商,待孔明于西川回军之后,再作恢复,如此出尔反尔,万一江东并无歹心,岂不坏了两家交情?

庞山民忧心忡忡,一路思索,不知不觉却来到了江边水寨,刚入寨门,便有小校通报甘宁,不多时,甘宁便至,对庞山民笑道:“山民此来,欲找甘某饮酒不成?”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面上忧色仍未褪尽,甘宁见庞山民许久不语,对庞山民笑道:“这才大婚数日,山民便闷闷不乐,莫非是山民家中不合?”

庞山民白了甘宁一眼,道:“只是在想江东之事,近些时日,庞某于城中发现,江东商贾,比之往日,多了不少。”

“此乃好事才是,山民何故闷闷不乐?”甘宁闻言,微微愕然,对庞山民道:“大赚江东钱财,本便是我荆南所欲。”

“时机不对。”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甘宁道:“先前庞某下江东之时,所携礼物,足够那江东世家,用上一年半载,如今荆南与江东商贸,本应低谷才对,可是江东往来客商,却比庞某婚前还多,此事之中,必有蹊跷。”

甘宁本就不是愚鲁之人,待庞山民说罢,甘宁面色微变,对庞山民道:“既如此,甘某便令儿郎们严加盘查江东商船!”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甘宁正欲去与营中将校,发号施令,庞山民却遥遥瞧见,又有一江东商船,缓缓靠看,船上数名随从,尽着白衣,一同下船。

“江东近来通商之人,多着白衣,江东民间风尚,倒是奇怪的紧。”甘宁自顾自的嘀咕一声,庞山民却蓦然惊醒,对甘宁道:“兴霸,你说江东之人,皆穿白衣?”

“反正近期着白衣者不少。”甘宁见庞山民一脸讶异之色,亦微微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何必如此失惊,无非是衣着而已。”

“白衣渡江……”庞山民低吟一声,想起史上这江东典故,不禁暗叹,这周公瑾居然把日后吕蒙的得意奇计给使了出来,若不是仗着穿越者先知先觉的本事,竟会被他完全蒙在鼓里。

想到此处,庞山民脑中急转,只是片刻,便对甘宁笑道:“兴霸,寨中可有静室,某欲与兴霸吃酒。”

“果然被甘某说准了,定是你家婆娘,不允你饮酒,才来找我!”甘宁说罢大笑,对庞山民道:“所以说娶了这美艳媳妇,恁的事儿多!”

甘宁胡言乱语,庞山民听听且过,二人寻了间静室,下人送过酒肉,庞山民命一士卒去寻庞统,回到静室之中坐下,对甘宁笑道:“江东欲图我长沙!”

甘宁闻言笑道:“若是江上水战,甘某如今已不惧那江东周郎,我军中勤造战舰,水军已颇具规模!”

“怕非是正面相争,那周郎如今,已有奇计。”庞山民说罢,见甘宁面上茫然,对甘宁道:“庞某以为,这往来白衣之人,多为江东细作,那周瑜怕是已有计策,谋我长沙!”

“山民所言,可有根据?”甘宁心中一惊,只是片刻,便对庞山民道:“管他有没有根据的,白衣可疑,甘某尽数抓了!”

甘宁说罢,欲起身而去,庞山民却按住甘宁,笑道:“若尽数捉之,岂不打草惊蛇?兴霸勿急,庞某这心中,另有打算,那周瑜以为,我荆南大军入川,便是可欺,庞某却欲将计就计,让这江东都督,再尝一败。”

“山民已有定计?”甘宁闻言眼前一亮,对庞山民笑道:“如今董将军与黄老将军已随军入川,甘某近来可是手痒的狠,还是那江东周郎识得情趣,欲来找甘某,分个高下。”

二人边吃边聊,不多时候,庞统便至,见二人吃的酣畅,庞统笑道:“兄长,兴霸,不是为找庞某吃酒,才邀庞某而来的吧,庞某先前,正与公琰处理政务呢!”

“若非战事,怎会劳烦士元?”庞山民闻言笑道:“士元且坐,边吃边聊。”

庞统闻言,眼前一亮,对庞山民道:“兄长已有消息,江东欲图我荆南?”

“非也,只是怀疑。”庞山民说罢,便将近来江东商贾,多白衣渡江一事与庞统说了,庞统眼中异彩连连,待庞山民说罢,庞统赞道:“这江东周郎,果然不凡,若一切皆如兄长所言,待其事成,长沙危矣!好在兄长熟知商贾之道,可预先窥见,那周瑜谋划。”

“只是后来之事,皆要看士元设谋了……”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虽知,有此机会,当将计就计,却不知这计将安出,有士元在,定可再算计那周瑜一回。”

庞统闻言,颇为兴奋,之前心中委屈一扫而空,对庞山民笑道:“正当如此,若兄长只欲威慑江东,使其按兵不动,一封书信告知周瑜,已窥破其计,便可万事大吉,只是那周瑜视我荆南无人,甚是可恶,此番当迎头痛击,给他一个教训!教其于都督位时,再也不敢扰我荆南!”

甘宁闻言却道:“士元,快将心中计划,尽数告知甘某,如今甘某可是手痒的很,整日盼着与那江东将校,一决雌雄呢!”

“设谋之事暂且不急,如今我等于这棋局之上,已占先手,当务之急,在于密切监视这些白衣商贾们的动向,若可探知其于长沙所为,便可尽知周郎打算,到时候庞某一定会给这江东都督一个惊喜!”

NO。226大军围城,走为上策

数日以来,长沙城中细作四下打探,对于这群江东商贾的去向,皆尽数查明。

庞山民与庞统二人,看着案上卷宗,心中皆惊,如今长沙沿江烽火台处,将校多被江东之人贿赂,若遇战时,烽火不燃,便是江东大军到了长沙水寨,恐怕长沙军民,还蒙在谷中吧。

“这江东果然有乱我荆南之心。”庞统说罢,皱眉叹道:“且这营中军纪,向宠,傅彤二人,也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十余处烽火台,八处皆被江东贿赂,江东军马若此时来攻,荆南绝无幸免!”

庞山民看着卷宗,心中亦不是滋味,虽然人心趋利的道理,庞山民也懂,但是看着自军帐下,将校被区区钱财所贿,庞山民这心中,仍有怒火。

庞家如今富甲天下,将校若为求财,于沙场立得功勋,庞山民自有资财赏赐,何必为了江东区区财帛,受制于人?想到此处,庞山民叹道:“士元欲如何处置这些叛逆将士?”

“若不严惩,难以立威。”庞统一脸决绝之色,对庞山民道:“兄长莫不是想要为他们开脱吧。”

庞山民闻言默然,沉吟许久,对庞统道:“将其去职如何……”

“不可!”庞山民话音未落,庞统却是急道:“兄长于此事须决绝,不可妇人之仁,若叛逆之人,不被严惩,岂不是在说荆襄军中将校士卒,可人人叛逆?”

“乱世人命,果如草芥。”庞山民闻言,长叹一声,这些烽火台处将校先前作为,确实是将荆南置于险地,庞统此言倒也不错,想到此处,庞山民苦笑一声,对庞统道:“原本庞某以为,荆南将校,士卒,皆为庞某兄弟,可是如今看来,确是庞某天真了,这些士卒如何处置,士元自决即可……”

见庞山民兴致不高,庞统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日前已使人从那被贿将校口中得知,七月十五,江东水军尽出,届时沿途烽火不燃,且江东军马不愿与兴霸水军相遇,欲半道下船,于陆上袭我水寨,且如今江东已得知消息,我城中新到荆南军马万余,周郎此番大军征伐,人数必不会少。”

“不可过于行险,若士元以为,奇计难以奏效,庞某便修书一封,告知周瑜,此番事败便是……让其心有顾忌,不敢轻易攻伐我荆南州郡!”庞山民说罢,庞统却摇了摇头,道:“机会难得,若此番错过,日后兄长必然后悔,且如今已知周瑜阴谋,江东在明,长沙在暗,若于其登岸之处,与之埋伏,我等胜算颇大。”

二人又商议一阵,大致盘算了一下时间,如今江东怕是大军已筹备妥当,还有数日,便是其用兵之时,如今留给二人准备的时间,已然不多。

正商议中,门外一小校疾行而至,于阶下抱拳一礼,对庞山民道:“禀上将军,汝南战报。”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西川战事,汝南战事,我长沙亦要面临战事,如今各路诸侯,都有些焦躁啊……”

“此时攻略州郡,便是不得其地,亦可坏其秋收,正是诸侯用兵之时。”庞统闻言,接过庞山民手中战报,摊开一看,神情一紧,道:“那郭嘉已率军三万,围困汝南,与刘备已小战三场,刘备军马皆溃。”

“这郭奉孝果然厉害。”庞山民闻言,心中亦惊,庞统却摇了摇头,道:“元直不会如此不济,便是与那郭嘉相对,也可争斗一番时日,只是如今刘备军马,触之既溃,倒是难免令人遐思。”

“刘备如今已被重重围困,元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庞山民闻言笑道:“便是我等荆南,如今也不得消停,刘备此役,与我荆南无关紧要,且不理会,待败了江东,庞某与士元再议如何?”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神情却一阵复杂,虽如今已与徐庶各为其主,可是庞统却不愿去想汝南城中,徐庶一筹莫展的样子。、

莫非比之颖川中人,与我襄阳学子与之差距,如此之大?

庞统心中思绪,一闪而逝,便不再去想汝南之事,专心与庞山民应对此番江东来袭,其中危机了。

汝南城头,烽烟滚滚。

刘备与徐庶遥望城下密密麻麻的曹军士卒,相视而叹。

之前已联系马腾,欲借安身之地,简雍归返之后,言马腾已然应允,刘备正欲整军而出,遁走西凉,却得知那郭嘉已率军三万,兵逼汝南……

徐庶果断的没有与曹军相争,而是试探性的派出少量军马,沿途袭扰,只是曹军治军严谨,那郭嘉亦不管不顾,携大军之势,直接围城,如此大开大合之势,倒使徐庶计谋,尽皆无用武之地。

不过那郭嘉于城下却并未攻城,只是严命士卒日夜滋扰,疲刘备之兵,且勒令士卒严守要道,似是要一战全功,就此歼灭刘备。

“此番曹军势大,以元直观之,备可否逃出生天?”刘备心中忧虑,这原本已与马腾相约,两路军马同袭长安,坏曹操后方,可是如今却被郭嘉困在汝南,曹营三万军马,尽皆精锐,此番便是胜了,亦是惨胜,届时引疲兵与马腾相会,军势薄弱,亦不会被那马腾重视……

见徐庶沉吟不语,刘备又道:“可否使子龙引军杀出一条血路,通报云长,届时江夏军马再至,我等手中,可用兵马,也会多些。”

“云长不可轻动。”徐庶闻言,微微摇头,道:“云长在江夏一日,便会威慑荆南,江东,且日后主公欲得荆襄,亦有立足之处。”

“可备心忧,连眼前这关,都过之不去……”刘备一脸颓然,人的名,树的影,郭嘉于徐州,官渡之时,战功赫赫,奇谋百出,刘备心中对曹营此人,尤为忌惮,虽说之前大败曹仁一场,提振了汝南士卒士气,可是如今郭嘉围城,日夜滋扰,若有援军再至,或待那郭嘉打造攻城器械之后,便是想要离去汝南,亦千难万难。

徐庶见刘备苦恼,不禁叹道:“要破这郭嘉困阵,并不困难,只是徐某欲使那曹操,对我军与马腾联结之事,不得而知,这才是徐某心中,纠结之事。”

“冲突重围,只需勇将即可,翼德,子龙皆可引军与这重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是我军马去向,万一被这郭嘉得知,再图长安,便是难了。”

徐庶说罢,刘备心中稍安,二人正欲下城,却见城外军中,一骑飞至,那小校于城下遥遥挽弓搭箭,一箭射上城头,对刘备喊道:“皇叔可看我军师书信。”

小校喊过,飞马便去,不多时候,士卒递过信笺,刘备打开之后,还未细看,便苦笑一声,道:“居然是庞家竹纸,曹营如今,也使这稀罕物件?”

待看过信后,刘备将信笺交由徐庶手中,对徐庶叹道:“那郭嘉居然有罢战之心,元直可看其真假。”

徐庶接过信笺,只看了数眼,便眉头紧锁,道:“这郭嘉截北地之路,允我等逃往江夏,并言之凿凿,必不追击……其心中阴险,倒是令人惊惧。”

刘备闻言,亦点了点头,之前徐庶已经说过,若归江夏,便是庞山民那关,刘备就难以跨越,且如今庞山民已得上将军位,可号令荆襄军马,刘备回归江夏,必被庞山民所害,庞山民或使刘备攻伐江东,或使其与曹操决战,若战,刘备难胜,便是胜了,亦难免损兵折将,若败,却要受那庞山民苛责,所以刘备如今心知肚明,这江夏无论如何,不可再去。

可是若不应下郭嘉要求,城外大军围城,亦不是摆设,刘备思索许久,却见那徐庶依然默然不语,对徐庶道:“元直如今,可有定计?”

徐庶点了点头,道:“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事到如今,于我汝南,唯有走为上,只是如何遁走,却值得商榷。”

“大哥,军师,你二人倒是赶紧拿个注意出来啊!”张飞见二人于城头,许久未动,行至二人身前,一脸急色道:“反正左也是去长安,右也是去长安,走哪条道,不是走啊?”

张飞说罢,刘备正欲呵斥,却见徐庶眼前一亮,徐庶对张飞笑道:“翼德果然为我军中福将,徐某以为,以那郭嘉智谋,当已料定,我军不可于汝南久守,只是不知我等去处。”

见张飞,刘备皆点头称是,徐庶笑道:“既如此,我等当分兵遁之,一路军马,打皇叔令旗,径往江夏,去寻云长,待那郭嘉以为,皇叔无路可去,只得逃往江夏之时,另一路军马伺机而出,遁逃长安,去与那马寿成之西凉军马汇合。”

“可郭嘉书信之上,已告知我等,若归江夏,不会追击啊……”刘备闻言,虽面有喜色,却心中犹豫徐庶之计,可否奏效,徐庶却是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那郭嘉岂会不知?便是郭嘉不追,其军中将校亦按捺不住此立功机会,所以主公欲逃出生天,且受损最小,唯有分兵!”

NO。227如若遁逃,去往何处?

数日以来,郭嘉使曹营军马围而不攻,使得夏侯惇焦躁不已,刘备之前数次坏曹操安排,夏侯惇原本打算,此来汝南一鼓作气,将这悖逆丞相之人,一举歼灭,可是郭嘉却反其道而行之,并未强攻城池,而是将刘备军马,围得水泄不通,夏侯惇已数次于郭嘉面前请战,奈何这军师大人每每只是笑而不语,如今又将一封书信,投入汝南城中,更是让夏侯惇看不懂,郭嘉此番安排,到底为何。

中军大帐之中,夏侯惇推帘而入,见郭嘉好整以暇的看着案上地图,不禁急道:“奉孝,为何还不下令攻城?一鼓作气拿下汝南?”

“不急。”郭嘉说罢,夏侯惇心中恼怒,于郭嘉面前踱来踱去,半晌之后,对郭嘉道:“奉孝莫不是惧了那刘备不成?还有,之前奉孝予了那刘备一封书信,可否告知本将,信中所书何事?”

“欲劝那刘备,遁逃江夏。”郭嘉说罢,见夏侯惇正欲发作,对夏侯惇笑道:“元让,于你看来,营中三万军马,攻伐城池,胜算几何?”

“若军师使我与文远,一同攻城,至少有七分胜算,攻破城池,生擒刘备!”夏侯惇说罢,原本还以为郭嘉会改变主意,却见郭嘉摇头笑道:“若依元让,怕是连五分胜算都没。”

夏侯惇冷哼一声,正欲辩驳,郭嘉却是笑道:“刘备于汝南经营日久,且大败之前子孝一场,城中军马,士气不弱,且我等并不知,这城内军马几何,若大军攻城,便是胜了,亦是险胜,且元让,文远想要于那张飞,赵云二人手中,活捉刘备,郭某以为,颇为不易。”

“汝南除黄巾余党之外,别的不多,奉孝莫不是以为我军中百战之兵,比不上刘备城中,赢弱之人吧。”夏侯惇冷笑道:“于官渡之时,奉孝掌军,命士卒处处争先,可是如今,奉孝自从商贾婚礼回来之后,变化颇大!”

“元让以为,郭某与那庞山民私交甚笃,便于这军中,不尽全力?”郭嘉闻言,轻笑一声,对夏侯惇道:“某只是欲用最小伤亡,达成最大战果。”

“若那刘备,信你之言,径往江夏,军师难道不追?”夏侯惇闻言皱眉,郭嘉却是点了点头,道:“追之无益,若这刘备去了江夏,便再无机会,离开荆襄。”

说罢,郭嘉却想起荆南那个对刘备极为忌惮的庞山民,不禁笑道:“不仅如此,刘备若归荆襄,荆襄内斗,必然不断,我等日后再攻略北地,便无这后顾之忧了。”

“某不知军师谋划大事,身为将军,只知战场杀敌!”夏侯惇闻言冷哼,道:“便是刘备遁逃江夏,某亦欲遣本部兵马,斩将夺旗。”

说罢,夏侯惇便离了营帐之中,郭嘉却苦笑一声,心中暗道:丞相,郭某本就不欲与元让一同领兵,今时今日,果然出了状况。

实际上郭嘉也并不认为,刘备会遁逃江夏,徐庶并非无谋之人,先前几番袭扰,汝南军马亦颇有法度,郭嘉对于这等敌手,心中亦颇为重视,只是郭嘉心中不明,若刘备不归江夏,欲去往何处。

若其再引败军,兵投袁绍,亦是刘备可选之路,只是若归袁绍,刘备必不受重用,若那徐庶作此选择,郭嘉反倒不会将此人,当作敌手了。

以郭嘉看来,刘备若逃,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投奔刘璋,同为宗亲,刘备若归西川,可徐图刘璋基业,不过如今荆南军马,已借兵西川,刘备失了先手,且其素与庞山民不睦,对于刘璋,荆南军马的作用远远高于刘备手中残军,且庞山民之前打算,便是攻伐西川,刘备若去,恐怕亦不敢与荆南军马,正面相争。

若刘备不去西川,又能去往何处?天下之大,对于刘备如今的选择却是不多,郭嘉正眉头紧锁之际,却见军中斥候,推帘而入,对郭嘉道:“禀军师,汝南城上,军马异动,城头旗帜,多向南门处移动。”

要逃?

郭嘉闻言,连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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