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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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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话音刚落,张任坐下战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来,将张任甩落下马,原来是那祝融飞刀,正中张任马臀,那马吃痛,居然发狂。
庞统见状,心中大喜,对身后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时,且随我掩杀一阵,若是捉住张任,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儿此时已行至张任近前,手中画戟直指张任头颅,对张任道:“如今你还敢不敢小看女将了?”
NO。245张任被擒,魏延惊诧
张任坠马被擒,城下川军见主帅遭难,正欲冲上相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荆襄军马竟率先发动了冲锋。
士气大振,如狼似虎的荆南军马,呼喝着冲向城门,那势头似是要一举夺城。
两军相交,相持不过片刻,川军一触即溃,纷纷往城内奔逃,庞统见状,亦不再追,鸣金收兵,命玲儿,祝融将张任绑了之后,继续在城下叫阵。
庞统此举,让营中将校都颇为疑惑,适才巴西城门遥遥在望,若顺势进城,可一战全功,诸人皆不知庞统为何不肯一鼓作气的拿下巴西,庞统闻言,摇头轻笑,对诸将道:“勿要忘记,如今庞某手上,只有两千军马,若顺势夺城,那川军负隅顽抗,巷战之时,我等进退不得。”
诸将闻言,尽皆默然,实际上所有人之前都未想过,这张任会大意败在营中二位女将手中,如此始料未及的局势,倒是将庞统先前欲步步为营的策略给推翻了。
原本庞统打算占住要道,待大军尽数越过巴西城后,作势要放过巴西,径往成都,攻敌必救之处,逼那张任出城一战,可先前又有谁能料到玲儿,祝融二人如此彪悍,居然一战便将敌军主帅擒下,如今巴西城中,守城大将已失,如今城内怕是已乱作一团,对荆襄军马而言,这巴西守军除了负隅顽抗,还能干啥?
营帐之中,庞统于堂上看着阶下灰头土脸的张任,脸上的笑容就未停下过,而那张任虽一语不发,心中却羞愤欲死,先是败在两个女将手中,后又被这一丑鬼所擒,张任之前从未想过,他的将领生涯,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
“张将军别来无恙?”
庞统脸上胜利者的表情令张任心头恼怒,只是张任却并未争辩,胜者王侯败者贼,输了就是输了,张任并不想为自己的大意去找任何的借口,深吸了两口气,张任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语不发,看向庞统的目光却依然桀骜。
庞统见状,心中暗赞,虽相互敌对,可这张任身上,颇有大将之风,穷途末路之时,依然可以淡然应对,这显然不是每个为将者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张任默然,庞统收起面上笑容,对张任道:“将军可愿归降?”
张任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看向庞统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庞统见状,轻叹一声,对张任道:“将军莫非不知,此番将军身败,巴西城岌岌可危,川军之中再无上将可敌我荆襄?”
许久无言的张任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巴西安危,势入累卵,先前伏兵之策,张任已遣心腹张嶷,马忠二人,于密道伏击荆襄军马,二人兵败被擒,巴西守御本就捉襟见肘,此番本欲擒下玲儿,换回二将,可如今连他这个军中统率,都被捉了,城内军马人心涣散,便是那魏延强攻城池,城内军马已失战心,又怎堪久守?
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此处,张任对庞统道:“勿要多言,本将欲慷慨赴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果然硬气!”庞统说罢大笑,心中暗道,此人不仅识破自己暗度陈仓之计,且颇为忠勇,若可投效荆襄,荆襄又多一上将,只是如今此人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念及此处,庞统命左右士卒将张任带下,又命军中斥候,快马加鞭,从山中密道而行,将此捷报,报知庞山民。
魏延先前与张任一战,无功而返,回到营中,心中郁郁。
较之勇力,魏延自认要比那张任,高过一筹,可是张任硬生生的凭借枪术精巧,与魏延分庭抗礼,且张任回城之时,接连两箭,搞的魏延甚为狼狈,遇到此等诡诈之敌,魏延心中怎能不怒。
庞山民见魏延闷不吭声的坐在帅位之上,帐内将校尽皆默然,不禁笑道:“文长,此役那张任又没占到丝毫便宜,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营中气氛,怎么就跟打了败仗一般?”
“于魏某心中,未胜便是败了!”魏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翌日攻城,若那张任还敢再来与魏某斗将,当力擒之!”
“切勿小觑那张任,此人颇为不俗……”庞山民话音刚落,便闻帐外士卒哗然之音,一斥候快马入营,策马喊道:“士元军师已有捷报!”
待斥候入营,魏延瞪了斥候一眼,恼道:“不就是顺利过了密道,兵逼巴西城后,算甚捷报,你为斥候,当知这军营重地,勿要喧哗!”
斥候闻言愕然,庞山民却笑道:“勿要与魏将军一般见识,他只因未擒下张任,发牢骚呢!”
庞山民说罢,营中将校皆笑,那斥候却惴惴不安的看了魏延一眼,对魏延道:“这捷报非是顺利度城,而是士元军师让在下禀告将军,那张任已被擒下……”
“什么?”魏延闻言大惊,对斥候道:“张任被擒?士元以何计擒之?”
“军师未用计,而是那张任出城挑衅,被吕,祝二位将军擒拿……”斥候说罢,魏延怒道:“扯谎!那两个丫头怎能擒下张任,魏某又不是不知那张任武艺!”
“军中大事,小的怎敢乱说?”斥候说罢,魏延愕然,庞山民却大为欣喜,对斥候道:“快与庞某说说,那两个丫头是如何擒下张任的?”
斥候点了点头,将巴西城后所见,尽数与庞山民面前说了,庞山民闻言,颇为无语,那魏延听闻,亦半晌无言,许久之后,魏延叹道:“这张任恁的托大,该当被擒,居然与魏某斗过之后,还敢去攻士元,这厮莫非真把自己当樊哙了?”
庞山民回过神来,亦轻叹道:“不想那士元时来运转,两个丫头又立此奇功,如今看来,巴西城须臾可下,文长,这军中攻城器械,造的如何了?”
“还攻什么?徒损士卒。”魏延见庞山民瞎出主意,对庞山民笑道:“如今守将已被士元所擒,正该让这城内守军,大开城门,恭迎我军入城!”
NO。246张任不降,亦可入城
魏延的笑骂让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荆襄军马,似是已经没有了攻城的必要,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赚得城池,庞山民当然不欲士卒枉死。
想到此处,庞山民眉头微皱,对魏延道:“城内士卒,如若不降,又该如何?”
“只要那张任投降,一切好说。”魏延说罢,对庞山民道:“如今巴西城中已连折三将,我大军正好趁此机会,借道去与士元汇合,巴西城后,城防薄弱,且有我大军震慑,便是那张任不降,城内士卒已群龙无首,见我军欲攻其薄弱之处,又岂有再战之心?”
庞山民闻言,茅塞顿开,魏延命前军于城前守御,后军大军开拔,堂而皇之的往后山林道而去,巴西城上士卒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荆襄军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渐渐离去,却无人敢出城追袭。
时至黄昏,荆襄军马已尽数于巴西城后汇合,魏延与庞山民亦得见张任,看着张任一脸颓然之色,再遥想之前此人耀武扬威,二人皆唏嘘不已。
“张将军,可愿降我荆襄?”庞山民于囚牢之前,对张任道:“将军亦不欲城内士卒百姓,皆因将军一念之间,灰飞烟灭吧。”
张任闻言皱眉,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便是荆南上将军?”
“正是庞某。”庞山民说罢,张任点了点头,道:“倒也算是个人物,张某败在你手上,也不辱没张某名号,只是还请上将军莫要再做此无用之功,张某不降。”
庞山民还欲再言,却闻张任笑道:“上将军也勿要拿城内士卒,百姓性命胁迫张某,张某观你眉宇之间,并无杀伐之气,如上将军这般人物,向来嘴硬心软,张某愿赌你不会妄作杀孽,且便是上将军屠尽巴西百姓,于川中大局,对上将军有害无利,若川内百姓皆知将军嗜杀成性,必同仇敌忾,你荆南便来我川地十万军马,川中之民,亦可叫上将军进退不得!”
庞山民闻言半晌无语,离了囚营,与魏延同回帐中,庞山民便将张任先前之言,尽数告知庞统,庞统闻言,心有戚戚道:“这张任倒是看的明白,只是此人意志坚决,若使其降我荆南,恐非易事。”
“既然不降,杀了便是!”魏延说罢,庞山民却摇头叹道:“此人本领不俗,庞某欲收为帐下!”
魏延闻言笑道:“凡是本领不俗之人,山民皆愿收之?”
“正是如此。”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魏延道:“不知文长可否想过,比之张任此等西川将校,我荆襄军马终究是外来之人,若我等日后拿下西川,治理州郡,其百姓怕是亦不肯真心归附,所以庞某此来西川,并不欲杀尽刘璋朝臣,反而欲使川人治川!”
见庞统,魏延愕然,庞山民笑道:“荆州人治荆州,川人治川,人尽其用,没什么不好的吧。”
“兄长难道不怕日后川人背叛?”庞统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只要待之后,收其民心,便是些许人马作乱,亦无伤大雅,况且此来西川,荆南大军皆至,如今朝堂之上,用起人来,捉襟见肘,不收川将,何以日后治理西川?”
“如今巴西未克,成都还没打下来呢,山民想的,还真够远的!”魏延说罢,轻声叹道:“如今山民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使那张任归降的好!”
三人又商议一阵,与士卒一道用过晚饭之后,庞山民独自去了囚营,欲再劝张任,于囚牢之外,庞山民见那张任对着案上烛火,长吁短叹,命士卒打开牢门,推门而入。
张任见庞山民去而复返,轻声笑道:“上将军还是莫要浪费时间的好。”
“刘季玉非明主。”庞山民开门见山,那张任却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翻了个身,面对囚牢墙壁,冷哼一声,道:“吾欲睡了,上将军可自去。”
庞山民闻言苦笑,心中暗道,这川中名将果然脾气够臭的,自顾自的坐到张任身侧,对张任道:“将军若不爱听,只当庞某自言自语就好,将军勿要忘记,阶下囚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的……”
张任轻哼一声,庞山民自顾自道:“我荆襄军马,此来西川,以假道伐虢之计,夺刘季玉基业,从道义上来说,的确是有些背信弃义……”
“只是将军当知,如今时逢乱世,便是庞某不取川地,日后亦自有人取之,川地被庞某所得,可使百姓无虞,安居乐业,若被残暴之人所得,必不如此。”
“山民欲使川人治川,刘季玉无识人之明,便是法孝直,张永年这般贤臣,亦被其疏远,乃至二人如今背主,将军虽得那刘璋重用,可区区守土之主,何以人尽其才?为将者建功立业,当攻城略地,刘璋却使将军把守成都周边重镇,大材小用。”
“且再看那汉中张鲁,之前亦是刘璋臣子,可其家眷,却尽被刘璋所屠,而如今张鲁于汉中已成一路诸侯,如此境遇,使庞某不禁以为,离刘璋者,必飞黄腾达……”
庞山民滔滔不绝,只是许久之后,张任所卧之处,却传来阵阵呼噜之声,庞山民哭笑不得的看了张任一眼,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离了囚牢。
待庞山民走远,张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许久之后,张任长叹一声,遥望窗外,口中喃喃:“主公,莫非此番这荆襄军马大军压境,西川已无药可救?”
翌日一早,魏延便命军中士卒于城前列阵,城外鼓声阵阵,城头川军士卒一阵混乱。
魏延手提长刀,于城前纵横驰骋,口中喝道:“如今张任已败,尔等还不献城投降?若再有犹豫,本将使大军攻城,到时候说什么都就晚了!”
魏延大喝之后,身后荆襄士卒亦尽皆高呼,跃跃欲动,许久之后,城头一将声音战栗,对魏延道:“若我等肯献城迎诸位入城,将军可勒令军马,不造杀戮么?”
“张任如今尚且未死,杀尔等无名下将,对魏某而言,有何意义?”魏延大笑道:“速开城门,魏某可以项上人头,担保诸位性命无虞!”
魏延说罢,城头之上,议论纷纷,不多时候,城下大门已开了条缝隙,数川军士卒从城门而出,推开城门,见川军士卒尽皆抛下手中兵刃,魏延点了点头,引数千军马,率先入城,并命士卒将所降川军,尽数安顿于城中校场。
待接掌城防之后,庞山民与庞统尽皆入城,庞统于城门处唏嘘良久,口中喃喃道:“之前为入此地,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入城,庞某心中却感慨良多……”
“士元有何感慨?”庞山民说罢,庞统却是笑道:“为将者不可大意,先前庞某大意,被那张任算计,结果这张任大意,却被庞某所俘。”
“士元叔叔,是玲儿俘的那张任!”
“没有我的飞刀,你又如何捉得住那厮?”
玲儿,祝融待捉了张任之后,一时间于营中风头无二,如今见庞统提及张任,更是吵作一团,庞山民见状,对二女道:“丫头们此役有功,庞某自是看在眼中,只是丫头们勿要骄傲,须以张任之败,引以为戒!若日后再立功勋,庞某亦可考虑,让你二人各掌一军,得以名正言顺的征战沙场!”
“小叔叔此言当真?”玲儿闻言,眼前一亮,那祝融亦跃跃欲试,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庞某向来言而有信!”
几人入城之后,径入太守府中,庞山民本欲使魏延端坐帅位,魏延却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山民,你当魏某军阶不分不成?如今山民乃荆襄上将军,当作主位。”
庞统闻言亦道:“若非兄长此番驰援,两个丫头亦擒不下张任,我等欲破此城,遥遥无期,论及功勋,兄长此役,乃是首功!”
“你二人莫要再抬举庞某了。”庞山民闻言苦笑,对二人道:“若不是阴差阳错,庞某如今又岂会在这巴西城中?如今见士元平安,庞某心事已了,已欲回荆南,去与家人团聚。”
庞山民说罢,众人尽皆愕然,玲儿,祝融亦嚷嚷着要留在此处,再立功勋,庞山民闻言,对二女道:“那你们留下便是,自庞某成婚之后,少有归家之时,已亏欠二位夫人不少,如今我荆襄军马已兵逼成都,庞某再无心事,留在军中,亦帮不上你们什么,自然还是回去的好。”
“兄长此言谬矣!”
庞统闻言叹道:“若非兄长,庞某此番已陷于敌手,生死不知!且我等整军之后,便可挥军成都,若那刘璋败亡,这西川之事,亦需兄长操持!”
“庞某本欲使你与孔明操持此事……”庞山民说罢,庞统却摇了摇头,道:“此事非兄长不可,那刘璋亦是一路诸侯,无论是投降还是败亡,当予其诸侯的体面,若兄长不在,便是夺了成都,这成都朝堂之人,又怎肯心服我等?而兄长则不然,朝廷敕令兄长为荆襄上将军,日后若要收拢成都群臣,非兄长出面不可!”
NO。247使臣同至,皆许厚利
听庞统这般说法,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怕是一时半时离不得西川了,不过庞山民转念一想,如今已占下巴西,成都城遥遥在望,若可与诸葛亮会师成都城下,平定西川似乎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巴西城破,张任被俘的消息,不过数日便传回成都,原本就乱作一团的成都朝堂,如今更加混乱了起来,刘璋还以为先前法正谋划借兵荆襄之计,可速平汉中张鲁之乱,却不想到头来引狼入室,荆襄三路大军,已兵逼成都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刘璋于朝堂之上,一脸惶然道:“法孝直,张永年二人背主之人,竟引来荆襄军马,掠我土地!如今敌军势大,何人可挡?”
堂下诸将闻言,尽皆默然,许久之后,主簿王累于堂上道:“如今张任已败,若要抵挡荆襄大军,唯有死守城池,成都城高池深,且城内粮草可支大军一年之用,主公若可坚守数月,坐等援军,或可待敌粮绝,使荆襄军马不战自溃。”
王累说罢,黄权亦附和道:“荆襄军马长驱直入,皆靠法正,张松二人熟识地利,诈开我西川关隘,若是城前攻坚,荆襄军马未必可站得便宜。”
“可是如今雷铜,吴懿二将,已去葭萌关抵御张鲁,我西川如今,又有何援军?”刘璋说罢,堂上诸人相视无言,这荆襄军马入川,时机选择极为犀利,如今西川腹背受敌,的确很难从别处抽调军马,驰援成都,若葭萌关有失,那张鲁亦熟识西川地势,待其长驱直入,成都亦难久守。
许久之后,刘璋见堂上群臣,皆无办法,摇头苦叹,如今刘璋只能寄望于严颜可死守巴郡,若只放任魏延一路军马攻城,倒也可以抵御一段世间,若那荆襄三路军马同至,刘璋觉得这堂上群臣,似乎都没有抵抗的勇气。
莫非是天亡我西川不成?
念及此处,刘璋心中更是悲凉,对左右道:“不知可否割地求和?”
“或可一试。”黄权闻言,对刘璋道:“若主公信得过黄某,黄某愿去与那魏延商议,议和之事。”
刘璋闻言,心中稍有安慰,对黄权道:“既如此,西川安危,全赖公衡!”
黄权领命而去,一日之后,便至魏延军中,当黄权得知,襄阳二庞亦随军出征之时,心中大惊,庞山民官至上将军之事,黄权亦有所耳闻,且之前庞山民大婚,天下英杰去其大半,正因如此,黄权心中对庞山民此人,尤为忌惮。
入营寨之后,黄权于帐中与庞山民相见,只见那营寨之中,另有客人,黄权见了那人之后,面色大变,口中喃喃道:“公则亦在此处?”
帐中端坐那人,正是张鲁之弟张卫,之前张鲁为刘璋臣属之时,亦与黄权有过数面之缘。
张卫见黄权亦至,冷笑一声道:“张某正欲与上将军商议,同伐刘璋之事,公衡如今,莫非亦为此事而来?”
黄权点了点头,侧目看了一眼帐内主位之上,那气宇轩昂的年轻书生,躬身一礼道:“阆中黄权,见过上将军!”
庞山民闻言笑道:“黄将军不必多礼,如今三家皆至,正好可以合议一下这西川之势。”
张卫见庞山民似乎对那黄权印象不错,心中一惊,忙开口道:“上将军且慢,便是谈判,亦当讲求先来后到,张某先至,上将军当与张某先议!”
“可是庞某不欲与公祺瓜分西川之地……”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公祺连葭萌关且夺之不得,而庞某已兵至成都,为何要让公祺分一杯羹?”
张卫闻言,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或许当下上将军用不得我汉中军马,但我家兄长镇守汉中,待日后上将军统御西川之时,可为将军北面屏障……且我家兄长与那刘璋之仇,不共戴天,若上将军行个方便,将刘氏族人交予我家兄长,再予些土地,供我汉中休养生息,我家兄长,必有厚报!”
庞山民闻言,不置可否,黄权却勃然作色,对张卫道:“公则视我主无物乎?”
“区区刘璋,算得什么?”张卫闻言,不屑一顾道:“若其有德,那张松,法正二人亦不会反,如今已成都岌岌可危,刘璋有何本领,抵挡荆襄大军?”
黄权闻言,不再与张卫争执,转身对庞山民道:“上将军,黄某此来,是代主公请将军退兵,我主为保百姓平安,愿割地求和!”
“上将军勿要被那刘璋所欺,此人向来出尔反尔……”张卫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且西川土地,上将军唾手可得,若将军不欲与我家兄长瓜分西川,我汉中仍愿帮上将军拖住葭萌军马,只求上将军平定西川之后,将刘璋全族,交予在下,杀父之仇,于我汉中张氏,不可不报!”
庞山民见此二人,争执不下,心中暗乐,面上却故作为难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庞某一时间亦无法抉择,不如二位于我营中,稍待一日,待庞某与诸将商议之后,再给二位答复如何?”
“若上将军可就此退兵,如今上将军所占下土地,我家主公可代上将军上表朝廷,由荆襄统辖!”黄权见再不许以厚利,这庞山民怕是要与那张鲁夹攻西川了,心中大急,对庞山民道:“上将军此番出兵,师出无名,若我主上表,上将军入川乃得其授意,便是堂堂之师,师出有名,亦可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此言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公衡勿要着急,此乃军中大事,庞某还须斟酌。”庞山民闻言,对黄权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二位可在我营中用饭,翌日再议此事如何?”
张卫,黄权二人见庞山民未作决断,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多言,待二人离了营帐,庞山民将庞统,魏延二人召入帐中,对二人道:“如今这西川,汉中,使臣皆至,二位以为,如今庞某当如何抉择?”
NO。248拖延时间,汇合三军
如今西川形势一片大好,荆襄大军已占据主动,若就此罢手,接受那黄权建议,亦可得西川大半土地,只是庞统魏延二人皆以为,如今大军已逼近成都,当一鼓作气,活捉刘璋,届时亦可假借刘璋号令,占下西川全境。
不过庞山民心中仍有顾虑,如今汉中张鲁伺机而动,亦想从西川分一杯羹,庞山民心中不得不防,且夺西川易,治西川难,西川朝堂之上,派系不少,世家豪族内耗不休,庞山民可不愿入成都后便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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