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狂野战兵-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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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困顿鲁湖

噗！随着鬼子脑袋的怦然分裂，一股狂浪的血泉急速喷溅，赵羽，还有几个敢死队员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腥，而鬼子脑袋豁然中开，脑浆共血浆齐飞，一直分裂到锁骨位置的场面过于残忍，让大家急忙朝后面躲避，惊呼。

此时，金美姬也到了场合，她在赵羽身边不安地擦拭着脸上的血珠，疑惑地问：“长官，那个真正害人的老鬼子放了，怎么会杀掉这个愿意投降的人？而且……”

赵羽收刀，随便扔出老远：“这个鬼子不一般地坏，他们是东北地区日本关东军731细菌部队的，就是他们研制了大量的细菌武器和毒气残害我们中国人！”

“细菌武器？毒气？”敢死队员对细菌武器无感，可是对毒气都很熟悉，一听说这个鬼子是做毒气的，那个恨啊，呼啦啦冲上去一阵枪戳刀砍脚跺，彻底锤成了一堆碎肉。

敢死队员发誓，以后遇见鬼子的毒气和细菌部队，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

因为关东军，石井部队，永田铁山的出现，赵羽非常谨慎，立刻清查所有列车上的货物，果然发现大量的毒气炮弹和崭新的防毒面具，还有一些保存格外小心，单独堆积的炮弹箱子，上面标识着骷髅图案，小心检查字迹，应该是鬼子的细菌弹。

按照历史的知识，这一次日军大举南下进攻，也不是要占领长沙，而是杀伤第九战区的有生力量，所以，进攻以后发射细菌武器等脏弹，贻害无穷，就是一种选择了。

车上还有不少的油料，坦克和汽车燃料，其他一些弹药。

赵羽估计，这是日军在进攻发起以后的弹药基数储备以外的后续弹药。

将车上货物稍微处理以后，燃料大量倾注，然后点燃焚烧，人员迅速撤退。

数百米外，只见一条长长的瘫软的死蛇身上骤然发出红色的火焰，从头到尾燃遍，成为一条火蛇，接着，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连续发作，死蛇火蛇疯狂地摇摆着，爆裂着，甚至部分碎裂迸飞不见了踪影。

无数炮弹被引爆，被爆飞，在空中凌乱地呼啸。大地在震撼，在颤抖，浓烈的烟雾随着爆炸冲天而起，好像几条邪恶的黑龙在缭绕狰狞。

“妈呀，我的耳朵都聋了！”敢死队员们激动地蹦跳着，观看着，欣喜若狂，快乐得像个孩子。

果然，列车中脏弹和毒气弹的爆炸，弥漫出大片的毒烟……

赵羽立刻吩咐大家分头行动，大部分人人员南下撤退，少部分人继续北上执行破袭滋扰任务，此时，有人询问那些牺牲在军列旁边的战友怎么处理。赵羽默默摇头：“埋骨何须桑梓地！中华大地，处处都是我们的魂归之所！”

想起此战中牺牲的战友，大家心里又有一些悲愤。

经过简单争执，赵羽派遣杨晓辉带领人员乘坐装甲列车南下回归，也是一种扰乱敌人视线，掩护北上人员的措施，同时，要他和万国雄等人汇合以后，支持乔瑁支队在咸宁一带打游击，站稳脚跟，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永田铁山就拖在脚下，没有杀掉，不过，在议论之前，已经其打昏扔到老远的铁轨上。本来，他还穿着内衣，后来，被战友死伤激愤的敢死队员将他内衣剥掉，就那么赤诚地卧轨在粤汉铁路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赵羽只带五名最机灵的敢死队员，由他随机挑选，不过，最后的时候，金美姬坚持要跟着，“长官，我一定要杀鬼子，我懂日语，懂电报发送，我会开枪！我在武汉沦陷前就呆过，情况很熟悉。”

“发报也会？那好吧。”赵羽很惊讶。

金美姬激动得热泪盈眶。

赵羽让她随身携带电台的联络密码本，无论是自己方面还是缴获的日军方面的，由她做将来的电讯员，至于敢死队的电台，随着杨晓辉弄回去，赵羽自己可以缴获。

考虑再三，赵羽小分队从铁路的西面钻进莽莽苍苍的旷野林海丘壑之中，向着武汉的方向笔直前进。

军列堵截爆破地点距离武汉不过七八十里距离，日军的反应很快，撤退出的赵羽分队，回望铁道上，已经见大批日军车辆部队，涌过去。恍惚还能听到军犬的狂吠。

“走鲁湖西边缘地带，”

粤汉铁路两侧，分别有多个湖泊，东边是梁子湖，也就是著名的武昌鱼的故乡，西面有斧头湖，团墩湖，鲁湖，他们刻意偏离了铁路线，绕道鲁湖西面朝武汉渗透。

“那老鬼子要是向他们的人说了咱们的情况就糟了。”金美姬还是担忧。

“没关系，我想，他不至于说的，那是一种耻辱，也许他直接剖腹呢，哈哈哈。”赵羽安慰。

日军武汉司令部一面和岳阳前敌司令部进行频繁的常规联系，也管理着后方区域的信息，当他们知道咸宁城被支那游击部队偷袭占领以后，大吃一惊，立刻调派部队围剿扫荡，留守司令部参谋官清月大佐，在司令部走来走去，极为焦虑。他了解咸宁城的守军实力，所以，担忧着这股袭扰的支那军的规模，他频频派遣飞机进行侦查，几乎将能够调遣的机动忙部队都调遣出去了。两个战斗大队加上一个炮兵中队。

此时，他又接到官埠桥镇据点日军的加急报告，说据点遭到毁灭性打击，只有数人侥幸逃脱。

不久，又有其他据点的电话报告，说守卫贺胜桥的野弥少佐部队，大部分玉碎，铁路桥被占领，少数几个官兵拼命逃跑到附近据点……

清月大佐在地图上认真查找着，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照常理，支那军是从赣北的方向渗透进来的，可是，实力也太强劲了吧？居然连下通山县城，咸宁城，还占领了贺胜桥！难道，他们乘着武汉空虚，直扑武汉吗？

铁路株式会社社长也惊慌失措打来电话，沿线的日军铁路守备队刚听到铁路上有巨大的爆炸声，望远镜观察，爆炸和烟雾很多，疑似刚刚出发的军列遭到袭击。

清月大佐大怒，立刻丢掉手头所有工作，亲自抽调汉口的守备部队，还调遣了一部分伪军和警察，疯狂赶赴事发地点，要堵截可能侵袭武汉的支那军狂潮。

他明白，如果支那军的狂潮真的掩杀到了武汉，别说占领武汉，就是一种威胁，他都无法承受司令官的责备，那只有剖腹自杀了。

给阿南惟几发了电报。大佐坐三轮摩托车带领一千余人，先后出发，同时宣布武汉三镇戒严。

军列爆炸地点，日军先头部队已经拯救了永田铁山将军，给他穿上军装，将军面色惨白，几次要自杀，都被部下阻止了。

永田铁山虽然是高级幕僚，也富有战斗经验，自杀不成，就得负责善后，他派遣骑兵沿着铁路线南下追查，其余人员，向铁路两侧分头追剿。

一股日军牵着狼狗嗅到了一股异常气息，立刻朝着西北的方向疾驰，到了鲁湖附近，终于因为潮湿泥泞的沼泽地带消失了踪影，迷失了方向。

“支那军可能有数个人员潜入这里？他们要往哪里去？”追查的日军少尉黑田用手蘸着依然阴凉的湖水，有些不解。

黑田派人和附近的日军据点联系，调集了汽艇对湖面进行搜查，并亲自登艇搜查。

浩渺的鲁湖湖面，被一丛丛新锐的芦苇，隔年的荻花遮蔽成一个个狭小的水域，湖水脉脉，荷叶田田，雾气缭绕，还真的像大海捞针。

清月大佐到了爆炸的军列跟前以后，气得眼睛发黑，暴跳如雷，马上派遣部队收服贺胜桥，继续南下追击，此后，接到了黑田少尉的报告以后，他根本不屑一顾，下令全力南下。

永田铁山将军，自告奋勇，带领军队南下作战，发誓将所有支那军一扫而空，同时，他要求清月大佐，务必重视支那军的渗透人员，必须清剿，否则将酿成大祸。

清月大佐对永田将军还是很尊重的，忽然觉得，这一场大事故中，永田将军可以作为自己的替死鬼，顿时心情好了许多，马上亲自出面布置，围追堵截鲁湖附近逃匿的支那人员。

芦苇荡中，赵羽根本没想到，日军居然能这么快就派遣了大量的汽艇游移湖面围堵自己。

为了制造佯动气势，他撤退了杨晓辉的主力敢死队员，还派两人往铁路东面梁子湖的方向渗透，进一步引开敌人的注意力，结果还是如此被动。

鬼子，狡猾狡猾地。

芦苇荡中，日军汽艇飞速地突突响着，一次次冲过，汽艇上的日军，还操着38大枪，朝芦苇中野蛮地盲射。

七个敢死队员困顿在芦苇荡中，被齐腰深的湖水阴凉地浸泡着，非常难受，尤其是金美姬，可能是那个来了，眉头皱得异常艰辛，还不时发出一声痛苦地低吟。

不杀永田铁山那个老鬼子，赵羽丝毫不后悔，让那个老鬼子亲眼看看日本帝国被中国人打得崩溃的场景，那才叫残酷！

“长官，怎么办，我坚持不了了。”金美姬羞愧地说。

赵羽拍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无声无息地朝着芦苇荡外面潜去。

一分钟以后，芦苇边缘的河水中漂浮着一具尸体，随着湖水的自然流向而脉动。

第414章决战前夕

“快，那边有人，快快开过去！”不远处的日军汽艇发现了问题，马上催促。

汽艇转弯，瞄准赵羽漂浮的位置冲过去，日军所有艇上人员，都举枪瞄准，不仅瞄准奇怪的尸体，还瞄准警戒周围的芦荻丛林。

尸体穿着日本军装，所以，日军轻易不敢开枪试探，他们更大的警惕是周围的芦苇丛林。

此时，砰的一声枪响，芦荻从中暴动了一下。

这个枪声虽然很大，可是距离较远，在芦苇深处，日军一时无法看清楚，马上用机枪对着芦苇秘处狂扫。

噗，噗！低微到无声无息，艇上的日军士兵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对，在周围时而泛滥爆烈的日军侦查盲射中，这儿的枪声并不突出。

一个有经验的日军士兵却看到了一道明黄色的细微火焰，在逆光的芦苇黑暗处闪了一下，接着，他身边的日军战友就脑袋爆裂，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有敌人！有敌人！”日军士兵大喊，立刻将更多的枪弹朝着芦苇丛中泼洒。

此时，他们没有注意到，那具尸体连翻身都没有，昂然一个鲤鱼摆尾，钻进了芦花和青草，绿藻集结的湖面之下。

制式的日本汽艇，五人单位，一挺独立使用的捷克式轻机枪，四支步枪，驾驶汽艇的士兵另外。身上挂着不少手雷，被敢死队员袭击以后，日军一死一伤，爆头的家伙当场死掉，胸膛被弹的家伙痛苦之中摇晃，翻进了湖水中。

其余三个家伙正在努力瞄准东南芦苇丛中狂射的时候，汽艇轻微地摇晃了下，好像有一条大鱼在旁边游过，如此细微情节，日军根本不可能去注意。

一阵微量的风在肩膀上拂动，日军士兵下意识地扭头查看，看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皇国武士少尉军官那陌生邪笑的脸。

一瞬间，另一股沁入骨髓的冰凉和湿润从他的脖颈闪过，他连惊讶的啊声都没有喊出来，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和阳光抖动，翻转，急速地梦幻起来。最后，啪的一声，被阴凉的湖水撞击，包围。

赵羽冷笑一声，根本不管被完全抹掉的日军头颅四面喷射的血泉，咕噜噜翻进湖泊里的惊心动魄，马上鬼魅般闪动到了另一个鬼子步枪手的旁边，“嗨！”

他习惯了这个动作，尽管这是违反特战条例的。

特种战术的袭击要领是无声无息，最快的速度，最隐蔽的态势，可是，他个人以为，还是这种方式最阴险狠辣，好像中学时代看历史人物故事，大唐名将哥舒翰，最习惯这一招绝技，追赶敌军，眼看将至，铁槊搭在逃敌肩头，敌将下意识总要回头查看，脖颈一扭，正好露出空门，哥舒翰铁槊一抖，直接捅穿……

那名日军凄惨的没能逃过赵羽个人的战斗惯技，能领会中国古人的战技秘术，依然扭头，依然被匕首横断脖子，肥硕的脑袋骤然跳脱出去，砸进湖水中。

横扫张狂的机枪手有幸近距离挨了赵羽的手枪子弹，近距离击中，子弹洞穿了鬼子的身体，背心处穿入，从胸前爆裂出一个血洞，子弹的冲击力，直接将鬼子撞进河中。

受伤的匍匐在汽艇上的鬼子，拼命起来，抄着枪刺反击，被赵羽一枪击中脸面，子弹从鼻梁骨射入，将整个脸面爆裂，嘭！

感受到危险的日军驾驶员刚探出头来查看，就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头颅。

驾驶汽艇逼近芦苇丛中，将敢死队员都拯救上来，大家看着满船破碎的鬼子尸体，都惊悚不已，看着赵羽的眼神，更多了崇拜，尤其是金美姬，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难以置信。

简单迅速地清洗了汽艇边缘的血肉，将鬼子尸体丢下去，赵羽抢夺更换了新的军装，马上驾驶汽艇向北出发。

路上，赵羽故意将汽艇绕着圈子，追寻着枪声的位置，找到日军其他汽艇，逼近汽艇以后，一阵阴险的袭击，基本上将敌人全部打光。消音器的保密效果杠杠的。

先后消灭了四艘汽艇的敌人，赵羽等人才一路向北加足马力。

一名敢死队员受轻伤，简单包扎以后，他没有一点儿沮丧懊恼，整个敢死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和自信。经过连番战斗，见惯残酷惊悚的尸体和场面，经历生死考验，这些此前普通的士兵，已经焕然一新。

“快点儿，冲啊冲，冲到武汉，跟小鬼子猛干，妈蛋，反正咱们早就够本了。”

“对，就是马上死了，咱也值了。多少小鬼子跟咱陪葬了！”

战斗最重要的是士气，斗志，最佳的培养积累方式是胜利，赵羽很欣慰地驾驶着汽艇，直到最北端的西沙嘴村，才放弃汽艇登岸，此时，稍微做一些小动作，将汽艇沉浸湖中。

“诸位，我们现在就要进入武汉地区进行正式的战斗了，武汉是日本侵略军在华第二个重兵囤积基地，却是第一个野战兵团云集的地点，日军第一流的师团，第三，第四，第六，尤其是第三和第六师团，是日军精锐中的精锐，我们这一次，要利用敌人南下进攻的机会，痛加歼灭，对，我没说错，你们也没有听错，我们要将鬼子的第11军野战主力军歼灭！创造一个奇迹，因此，后方的破击战就显得格外重要，或许日军已经发动大战，或许还在调动之中，但是，日本鬼子的软腹部已经在我们尖锥子的进攻渗透下，被撕破了，彻底袒露！进攻，进攻，将鬼子所有战略基地和武器人员目标都摧毁！”

赵羽做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并且强调了战斗中的注意事项，某些可能出错的细节等等。

动员的地点在鲁湖西北面的旷野密林之中，现代社会中，赵羽部队曾经在这里集训过，满目苍翠，尽是鱼米之乡，人烟繁复，令人不觉陶醉，可是，几十年前的现在，在缺失了工业化的污染和痕迹，更多的鸟语花香自然优美之外，也更多了荒凉和萧瑟。

附近的一个村庄，可能遭到日军扫荡，已经荡为废墟，残墙断壁，熏黑了的斩断了的檩条，满地的瓦砾，淡淡的焦臭味道，还在诉说着可能的惨烈境遇。

距离荒村不远，见惯了日军残忍的敢死队员，再一次经历屠场的残酷，血性和狠辣的意绪都被激发出来，就是金美姬一个女流之辈，也咬牙切齿。“杀鬼子，给所有无辜无妄的人们报仇！”

将武汉地区的地图摊在地面上详细给大家指点，要求每一个人必须清楚地记忆，这张地图是九战区给的地图，有很多问题，但是，大致的方位和主要目标都还清楚。

一边吃喝从汽艇上缴获的日军口粮，那些米团子和罐头，很难吃，大家激战之后饥饿，还是快速消灭了许多。

在密林和废墟中休整了几个小时，赵羽要求队员将基本目标和方位等知识都背会。一些注意事项也反复强调，这才出发。

他选择了西北路线，首先往西北方向，一直赶到长江岸边，沿着江岸往东北地区走，朝向武汉！

岳阳城，隐秘的前敌司令部里，日本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几中将，正在频频召集军事会议，也在和木下勇参谋长商讨一些会战的细节，此时，横挂在墙壁上的大幅军用地图，显示了目前所有日军的位置和动向，也标识了支那第九战区主力部队的位置和态势，精确到每一个师团的每一个团，所以，大地图上也被各种颜色的铅笔和标记得密密麻麻。

“司令官阁下，清月参谋急电。”有军官奉送电报。

“念。”美男子阿南惟几中将很酷炫地45度角仰望地图，摆了一个po，大云山战斗进行了几天，一个无关紧要的地区，吸引了支那军一个军的主力增援，又吸引了一个军的调动，让新墙河正面防线上的支那军兵力骤减，门户大开，也让司令官很是得意。可以说，长沙第二次会战的序幕已经拉开，日军战略上已经得分。紧接着，日军秘密调集的重兵即将在十数里的狭隘地域，对支那军发动致命的闪电突击！

军官小心翼翼地念着电文。

阿南惟几中将马上扭转过脸，充满了怒气，“住口！”

木下勇参谋长急忙接过电报，让军官离开。

年轻英锐的木下勇少将，掂量着电报，赶紧安慰阿南惟几：“司令官阁下，这些都是小问题，”

“小问题？我们在赣北的防线被彻底破坏了！鄂南之通山，咸宁，先后被支那军渗透攻陷，敌人已经渗透到了贺胜桥和鲁湖一带，马上就是武汉了！八嘎，八嘎！清月这个蠢货，简直就是蠢货，我们留置那么多精锐的守备队，为的什么？不就是保障后方交通运输线的畅通？现在，我们的后路被截断，该怎么办？怎么办！”

愤怒之际的阿南惟几，伸出肥壮的手掌，将桌子拍得啪啪啪响。

“司令官，”木下勇参谋长沉吟了片刻，反而堆出笑容：“我们精锐的守备队都没有挡住支那渗透部队的步伐，这是好事情，说明支那军派遣了一部分主力袭击我军，这样，他们的正面力量不是极其空虚了吗？正好落入我军的陷阱。”

第415章菊部战队

“一面之词！如果支那军的一部分主力倾注全力猛烈进攻，突破了武汉城防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放弃会战吗？如果武汉被支那军攻陷了，我们将进退维谷，不，在战略上，影响极大，我们的部队士气，帝国的颜面，将扫地以尽！”阿南惟几威严而沉重地说。

对于木下勇参谋长，他佩服其才能，尊重其人格，还是相当克制的，要是普通军官，早就拍桌子打板凳，甚至巴掌都呼过去了。

木下勇洞悉他的心思，作为一个大军统帅，需要考虑太多内容，可是，武汉的战略意义首当其冲，如果这边尚未会战，长沙遥遥无期，背后武汉居然丢了，简直成了大笑话，别说其他，他阿南惟几中将绝对没有脸面再尸位素餐，不，直接就剖腹了！

“司令官，没关系，清月参谋不是亲自带领部队光复了贺胜桥吗？支那军已经败退，铁路沿线都次第收复，嗯，咸宁的支那军已经溃退，这是捷报啊。”

“捷报？你相信是捷报？”关心则乱，阿南惟几坚决不相信清月参谋的电报，既然有战斗，就说明支那军大量存在，对武汉和粤汉铁路形成致命威胁。还有他更担心，支那军在咸宁和贺胜桥方向的进攻仅仅是一支部队，甚至是佯攻！

日军的战报，也有许多水分，绞杀敌人的数目能拔高几倍，自己的损失会减少几倍，他担心清月隐瞒了什么。

“笨人下棋，死不顾家！”阿南惟几中将忧心忡忡，几欲崩溃。

木下勇努力安慰他，建议从其他地区调集兵力增援武汉城防，又强调武汉城防有大批的永久性工事可以支撑，一定可以大量杀伤敌人，支那军向来消极，鄂南的进攻必然属于试探性质等等。

“司令官，即使真的形成了对攻的局面，我也相当看好。我们部队单位战斗力远强于支那军，如果支那军全面开战，正是我军全面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啊。我相信，我们的武汉守备军一定能坚持到大军占领长沙，剿灭薛岳兵团主力以后的返回，那时候，前后夹击，估计薛岳的支那军精锐，将片甲无存！”木下勇少将握紧了拳头：“司令官，狭路相逢斗者胜！”

阿南惟几智力平平，甚至在日军高层中有绣花枕头之誉，所以，大本营才派遣了第一流的参谋长木下勇将军，对于木下勇的聪明才智，阿南惟几也知道，所以，他听从了他的意见。“我们忍耐住背后的糜烂，立刻就发动重兵突击吧！”

在前敌指挥所焦虑的时刻，日军武汉留守的临时司令官清月大佐，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面督促部下南犯，一面亲自带领人员展开大面积警戒和搜索，防范支那军的渗透。鲁湖扫荡的汽艇部队无功而返，返回以后清点汇报，发现有四艘汽艇不见了！

“搜查，立刻搜查，地毯式搜查！将所有湖面和湖心淤积岛屿和芦苇荡都扫掉！将整个鲁湖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清月大佐激愤之下，调派大量人员堵截搜查，马上又醒悟，将重点放在湖泊的北段位置，当大量日军，伪军，武装的日本侨民将那里布满的时候，他才给岳阳指挥部发电报。

既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支那人员，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支那人没有军队渗透，只是少部分武装人员，游击队之类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哼，你们潜伏来武汉干什么呢？”清月大佐立刻就联想到了几个月前在晋南豫北发生的中条山战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