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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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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的本相,不禁摸了摸左手的食指,发现它已经代替我去守护某些更重要的人了。而白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斯其关于公主的话题,甚至准备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本之上。
清晨的微光,透过了厚重的墙壁,虽然看不到它的光彩,却能够感受到它的温度,心也变得暖洋洋的。
“斯其,或许我们都看不到明日的黄昏了,为了避免惜别前不舍的眷恋,不想留给你可爱的少爷某些深情的寄语么?”
“如果同情母牛还能品尝到鲜美的牛奶,那么对豺狼萌生恻隐之心完全雷同于游走钢丝的绝技,稍微歪斜的平衡便能有狼吞虎咽的大餐,只不过自己将成为被烹调煮制的对象。你眼前的这个少年,被邪恶理想充斥着的萌宠外表,无论是哪个方向的凝望,都没有丝毫可取的乖巧之处。况且明日的黄昏,早已不在少爷的视觉范围内,目之所及,是整个未来!”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黑暗都无法遮蔽的影子,已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吧!”
“先声夺人的评价,居然让我没有反击的余力,但是身为阶下囚,不甘命运的束缚,那么,就砸破这座虚华的森严屏障,追逐藐视神明的不明飞行物!”
全部,瞄准,猎杀!
第十九节 阶下囚(三)
“哈。。。。。。大清早便吵吵闹闹,通宵达旦的噩梦离愁,还尚未得到神明的平息,却又一次诋毁他的存在,虽然没有深切的感触,但又怎么止于情何以堪呢?”
朗姆还未明朗的视线,便宣读着饶恕罪孽的祷词,却忽略自己才是真正暴戾恣睢的刽子手。摩擦火石引燃烟枪中的甘草,贪婪的吮吸,然后尽情的释放。另一手拿出监狱的备忘录,翻阅着。
“哦,分裂国家的罪名?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有民族融合性的国家,统治阶级津津乐道于勾心斗角的纷争,早已经是徒有虚名的存在。咳咳!竟然还有尚未成年的孩子,真是丧心病狂的变态专家!”
吐出的烟圈分散在我的眼睛中,刺痛着我毫无倦意的神经,润湿的眼眶令干旱的眼眸更加难受,也咳出声来。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朗姆靠近钢铁铸造的栅栏,看不清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温柔,沙哑的声音也并不难听,并非如同恶魔那样的鬼畜。揉了揉别扭的眼睛,依旧无法辨别,也很好奇为什么罪恶法典上居然没有我的名字,略微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可能听说过,贝拉·贝尔,传说中的黑衣使!”
朗姆轻声‘哦’了一声,似乎并不了解我所说的两个专有名词,思维的短暂阻塞之后,又深深的一吸,干枯的烟草冒出了零星的火花,饱含快要撑破的圆滚腮帮,慢悠悠的出逃,然后彻底喷发。
“咳,咳,你企图分裂这个国家么?有理想的青年。”
“我只是寻回属于本国的宝物,它被你们的君主扣留了!”
“即便是那样,可二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借着寻找遗失物的幌子,顺便侵吞部分财产,不就是你们这些外族权贵者最得意的打算么?”
斯其停下手中把玩的稻草,宽恕了侵扰他的小蚂蚁,略微有些呆滞的看着朗姆狱长,这个神秘的男人,舌尖舔动着牙齿,准备表述些什么。
“既然是如此疼痛的领悟,想必阁下也经历过某些屈辱的里程碑吧!”
“荣耀与屈辱早已经忘却了,讲故事我不太擅长,但我更乐意听故事。那么,能告诉我现在的君主是谁么?”
朗姆将烟枪竖立起来,然后在石墙上轻轻敲打着,将枯竭的干草重新置换,然后再次引燃。
“珍·安比娜王妃暂代国王的职务,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阴谋的假说,然后进行崇高的传承。至于之前的斯米克家族,现在只能作为辅政的助手,按照局势的发展,恐怕很难再次登上权力的顶峰。”
“哦!”
朗姆将烟枪掂在手中,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喘咳。身处冥界的监牢之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艳丽的阳光,更不知道皇权的更迭,只是迷恋于令他更加难受的烟草。
“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的名字已经渺小到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了,认识我的朋友叫我白,仇视我的敌人称呼我为黑。”
“十年前叱咤一时的双面人就是指你吧!”
朗姆闭上了眼睛,是在回忆十年前的故事么?还是品味烟草中富含的毒素呢?白一脸茫然的瞅着斯其,瞪大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斯其则也是同样的反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双面人应该是当时历任**官的斯米克·宿给我别致的称呼吧,外界都只会称呼我为黑,难道你是,不,宿在前几年已经病逝了,我还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你的年龄决定着你并非他的替身,难道你也是传承血统的,”
“继承什么的,已经离我很是遥远了,咳,一身毒液的流通又怎么可能会有污染某些高贵的血统呢?我只是一个看守监狱的典狱人,过着看不到光芒的浑噩生活。做的事情越多,责任越大越是容易遭人排挤,被当做排遣寂寞的沙漏,任意调转着时光。”
朗姆放下了手中的烟枪,将还未熔化的甘草一同抖落在地上,然后踩灭了微存的余温。没有抒发出的独白,掩饰着某些情绪。白和斯其激烈的眼神交流,似乎并没有得出什么共识。
“呐,方便告诉我你们是属于哪一路的势力么?那位肥胖的公爵总是在报告上遮掩着重要的讯息,似乎想要刻意避开某些敏感的词汇。”
我偷瞄了一眼斯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明引导,只是轻轻点着头示意我可以即兴发挥。
“贝拉·贝尔,凯利斯·斯其,来自科伦王朝的业余外交官,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们为索取财物的偷盗者。”
“呀呀,你可别小看这位少年,科伦王朝最年轻的伯爵,皇室信赖的看门狗,而另一位则是被政坛忌惮的伯爵府第一谋士,我最强大的敌人,凯利斯·斯其。”
白更加详尽的叙述,并非刻意暴露什么信息,毕竟那都已经是完全公开的秘密。
“果然是气质不凡的少年,清澈的眼神中除了黑暗看不到任何混杂的染料。那么,你是谁呢?”
“双面人,白!图兰国的皇家守卫!”
“哦,看起来你把我当做了朋友。一名间谍的朋友!”
“不不不,我想你应该是被某些多余的证据误导了,虽然我和凯利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绝非是恋人注定的不解之缘。至于这位小朋友,我认识他的时常不超过一天,当然或许他已经暗恋我很久了。”
“切!”
我不屑的情感表露无遗,而斯其则因为逃脱某些凌乱的关系而在一旁沾沾自喜。
“我的直系领袖宝珠夫人在几个小时前被残忍的杀害,作为目睹真相的我们自然会成为凶手嫁祸的对象,所以罪名的定义并不会被掌握在事实手中。”
“咳咳,宝珠夫人?你是指真正应该接受制裁的是铎陆公爵和他的那个小跟班?”
“是,斯米克·本的原配夫人,王妃安比娜的亲妹妹。至于疑犯,或许并非公爵,毕竟他没有那样矫健的身手。”
“恩,像他和柯科伯爵之流,只能算是上帝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残次品,而宝珠夫人只能作为挑唆争斗的牺牲品,嫁祸在我的身上,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他们的组织便能在其中获利,替代我们成为真正的殖民者。”
“哦。”
朗姆狱长摆弄着手中的钥匙串,似乎并不在意战争,也不介意统治者,更加宽泛的来说,他不介意任何监牢之外的事情。再一次填装好烟枪,可尚未吮吸,便不停的咳出声来。
“那么,能讲讲你的故事么?朗姆先生。”
“我的故事基本已经全部忘干净了,心如止水偶尔也是一种尴尬的窘境。相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年轻的伯爵!”
“如果能满足您的好奇心,我并不介意出卖自己不值钱的信息,毕竟某些特征已经被写在提防伦理的教科书中。”
朗姆狱长站起身来,擦拭着自己的嘴巴,望了望头顶乌黑的天花板,或者完全没有阻碍物的存在,慢悠悠的靠近着我,栅栏当然也不能阻挡气息的传递。
“最年轻的伯爵,该怎么去坚守这样的岗位呢?要知道某些身处要职的官僚,甚至是某些王朝的统治者,都在过着奢靡的简单生活,把酒言欢的畅快不都是人人所向往的天堂么?”
“贪欲么?任何享受都算是贪婪的无底洞,只是需要浇灌不同的养料。他们在意的浮夸生活,并没有实际上的错误,只是更接近毁灭的边缘,而我,皇室信赖的看门狗,只钟情于权力的**,不会背叛自己的,只能是实际能够玩弄鼓掌间的霸权,并非是某种理想的奔波,而是奔波在路上的理想,已经随意被我赶超,除非认定的终点,否则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哦。”
朗姆先生攥紧了手中的钥匙,吃惊的看着我,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却不再那么恐怖。渐渐从杂乱头发中放射出的眼神,闪烁着某类追求的**。
第二十节 阶下囚(四)
“咳咳,执拗的权力**,能否再次唤醒允许重生的记忆?兴许过于艰难,繁重到不知所措,偶尔闲暇的安适,却也是自寻烦恼的不自在。但是,”
百感交集的朗姆先生靠在一旁的矮墙边上自言自语着,不时念叨着微笑的漠然,却又发出鄙视自己轻蔑的笑声,右手捏住嶙峋的下颚,紧绷着蓄势待发的未知情感,却又忽然躲藏在左臂的长袖之中,拓宽了袖口的容纳口径。
“但是,热血沸腾的状态又该怎么去安抚呢?伯爵,请收起你拔出的短刀,这样距离映射所需要的时间,在我能闪躲的范围之内,当然你也可以尝试!”
紊乱的心智,藤蔓般卷发遮蔽的视线,却直接否认了我看似完美的计划,只能将刀柄再次插回了皮靴之中,就算是一种遭受威胁之后不能坚守的自信吧!
“诶?锐利鹰眼下慌忙逃窜的猎物,瑟瑟发抖不能自理,看来伯爵您并不是食不果腹的老猎人呢!”
斯其投掷出的一颗石子,擦着朗姆延伸出的卷发,击中了身后的石板,整个空间内回荡着刚烈的声响。故意击歪的方向,算是为我的恇怯不前挽回颜面,却也是同等韵味的嘲讽。
“并不需要如此尴尬的气氛,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逃离这座看似铜墙铁壁的监狱,易如反掌。但是为何要选择狼狈的越狱呢?闲庭信步的优雅姿态不是更加坦然么?”
“哦?狱长是说会有更加便捷的绿色通道么?可惜我们并没所谓的特别通行证!甚至没有允许出狱的辩护。”
白一边抱怨着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却贴在墙壁上粉刷着单调的色彩。沿着缝隙攀辛苦爬到出口的蚂蚁,却被一次一次的人为因素拒之门外。斯其则观望着一切,相互擦拭的双手抵御着莫名其妙的寒意,并没有理睬朗姆先生的建议。
“那么,伯爵喜欢无偿的赌博么?”
“诶,那应该称为捐献更加合理,不是么?不,至少捐献还能获得徒有其表的美名,而没有意义的赌博完全是虚度光阴。”
朗姆狱长掏出了那串钥匙,标记着五花八门的颜色,有的已经被腐蚀几乎失去了原型,却仍旧可以在碰撞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伯爵要赌赌看么?单数你赢,我放你优雅的离开,双数我赢,我不干涉你们将要使用的暴力。”
“哦?孤注一掷的谜语,竟然会是毫无悬念的谜底,我似乎并没有否认的十足理由。那么,我选择单数!”
朗姆狱长将钥匙串搁置在我的眼前,一枚一枚的滑过,犯浑的眼睛只能依靠耳朵的弥补定位信息的准确性,十,十一,十六,二十一,停住了。甩了甩头,欣喜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朗姆先生的两指之间还夹存着最后一枚。
“好吧,也许我的灵感并不敏锐,也不精确,但还是得承认我的失败。”
朗姆先生双手紧握着钥匙串,用力一拧,生锈的那枚彻底断裂,摔落在了地上,甚至没有反弹的回响。
“不,是伯爵赢了,早已荒废的陈年旧锁想要控制几十年后的人类,与灭亡想比,淘汰守旧的意志或许已经是更好的选择了。”
朗姆狱长轻轻触碰着威严的栅栏,剧烈的排斥过后,轻巧的被打开了。意料之中的出逃结局,却是想象之外的方式。
“等等,如此轻易的放走重要嫌疑人,你就不怕某些压力的降罪么?”
白挡在我的身前,质问着过于离奇的过程。
“你们的罪行我已经审判过了,任何未遂的阴谋在本国都属于法律的盲区,局限在自己设定的法律中,那才是真正可怕的牢笼,然而我们却已经身处其中了。”
朗姆先生的眼神中略微有些悲伤,让我想到了白讲述的故事,透过微光的转角,我看到了被释放宽松袖口中猎鹰的刺青。
“斯其,白,你们先出去侦查一番,说不准这是引诱我们放松警惕的圈套。”
“伯爵,你这样就。。。。。。”
话音未落的白便被斯其架出了幽暗的监狱之中,现在应该已经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也许是晌午的烈日灼烧。寂寞的空间,仅剩下寂静的两个人。朗姆甩了甩头发,点燃了那支重新装填好的烟枪,那是一张沧桑但不失俊美的脸庞,也并非如声线般苍老。
寂寥的空荡总需要某一方主动的撕破,作为宾至如归的客人,我并不介意反客为主的积极出击。
“呐,朗姆先生,你应该也是斯米克家族的成员吧!熟知白的绰号,娴熟的法规记忆,还有你始终都无法消除的,被刻在左手臂上的印记,属于斯米克家族的猎鹰。”
“猎鹰么?现在恐怕过着不如家禽的生活,还能够苟活在世界的某一角,过着提心吊胆的躲藏生活应该也算是一种奢望了吧!十年前,我因为叛逆被逐出了家门,修改出了族谱,居然可以成就偏安一隅的巧合。我理事之后见过的人不多,但哀嚎的鬼魂却习以为常,不可一世的盗匪恶徒,欺世盗名的宵小罪犯,在这里待久了都是服服帖帖的顺从,但是却由衷的佩服伯爵,不愧是最年轻的实权掌握者。我也挣扎,只有这毒药可以令我保持清醒,但我又多害怕血淋淋的事实啊!”
朗姆用力一吸,却夹带着剧烈的咳嗽声彻底迸溅了出来。
“充当安眠剂的毒药么?适量的囤积,也不至于病入膏肓无力拯救,但自暴自弃却是无法同情的哀愁,你不想复国么?恢复你们斯米克家族的地位,将篡权者踢下至高无上的王位!”
“那就是伯爵所说的权力,强盛的科伦王朝实力集权者,能够调用的资源应该是取之不竭吧!但我只是落魄的贵族,族谱中甚至没有记录我的存在,我还需要恬不知耻的冒险么?”
‘唰!’一巴掌扇在了朗姆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一点挫折就要放弃了吗?你经历了什么,背叛?鲜血?还是意外?你什么都没有!权力是要争取,等待的只能是生老病死。质疑你们的法律,为什么不努力成为法律的修订者,而只会摇头叹息。就在你背后的那座深山里,潜藏着多少危机,多少人想要夺取这座美丽的国家,成就一方霸主的伟业!”
朗姆擦抹着嘴角间的血丝,咧开着嘴,大口的喘息着。
“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员么?竟然还鼓励自己潜在的敌人!”
“我是外族的伯爵,侵吞土地只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但征服人心是我们不能做到的。这里是你们的领土,而不是我们的家园,只有你们自己拥有管辖的支配权!”
拿起朗姆的烟枪,做工很精致,雕刻的花纹惟妙惟肖,就像盘踞在孤高塔台上的雄鹰,嘲笑着只能蠕动的巨蟒。
“那是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禅位的他赋闲在家,过着富贵但平凡的生活,很是可笑吧,放弃了最大的权业,和孩子们嬉戏玩闹,甚至被孩子捉弄却还开怀大笑。”
浮想联翩的朗姆,很天真的笑了,回忆着可能是心中绝无仅有的美好瞬间。我掏出自己的双手,复杂的纹络意味着那一天依旧十分遥远。
“伯爵,既然不是土地掠夺,又怎么能算的上殖民呢?”
“殖民的源头在于人民,只要能够控制迁徙的民众,他们落地生根之处,都尽在掌握。一路走来,你发现了斯米克家族在民众心中的地位还尚未动摇,甚至因为突然的垮台而得到部分同情,这当然得益于当时教皇组织的宣传,皇权的不可欺辱性。现在暗藏玄机的各路军阀,除了奥利斯能控制的嫡系部队,其余人都各怀鬼胎,在民间找寻流浪的斯米克家族成员,偷偷的保护起来,作为可以利用的领袖,征伐的象征或者投降的献礼。”
“建立起傀儡政权么?扶持权力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坐拥权力的霸主!伯爵也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吧!”
“不,是刚刚找到!”
朗姆从我手中拿回烟枪,轻声做着吐纳的节奏。
“伯爵是指我?但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好傀儡,不会向主人摇尾乞怜来得到温饱。咳咳!”
“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傀儡,也总会有自命不凡的好事者跳出人群中主持所谓的正义,到时候一切都成为泡沫。文化与民族的融合,才是长久利益的保障!我想朗姆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朗姆先生思索着,反复挣扎推敲着。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转身向出口走去。
“喂,斯米克·矩!我该怎么联系你?”
“哦,斯米克么?一路向北,图兰国的帝都,阿萨米城是我们的终点,所到之处,恐怕都能留下无法即刻恢复平静的漩涡吧!”
阳光照射在身上,血管都要开始膨胀了,是时候,把严寒的复仇带给某些戏份结束的小丑。
第二十一节 复仇使(一)
树梢的蝉鸣,似乎要来的提前一些,如果是加油呐喊,我并不介意它们的存在,只是心烦意乱的意志也完全没有头绪。
“吼!终于要迎来暴风雨般的反击,浇灭焦炙的圣火么?”
探出阁楼张望的白也被狂热所感染,变得躁动起来,擦得铮亮的皮靴,就像是准备参加什么高雅的晚会。
松懈废置在公爵庄园敞开的大门之上,却让灰尘都步步惊心的蠕动着;偶尔降落的小鸟,被折断的翅膀不能再次享受蓝天的怀抱,甚至成为新鲜的美味。
“哈?畏缩在龟壳中的公爵,找到了遮风挡雨的最佳器皿,严密的守卫更是无法接近。伯爵,你不是带我来这里看乌龟潜泳的缓慢风景吧!”
搅拌着手中的柠檬水,斯其居然也在同步的效仿。于是憋足一口气,加粗喉咙的振动频率,模仿着斯其平日慢条斯理的样子,
“酸甜的美味,究竟何种滋味才是更加真切的享受呢?单独的一方总是单调到索然无味,均匀的比例又显现的虚诞,万苦丛中一点甜,才能满足挑剔的味蕾。至于坚硬的外壳,既然无法撼动,那就扔进滚烫的沸水,彻底将其扼杀在最信任的闺房之中。”
“千年海龟粗糙的绵糊肥肉,嚼动着没有口感,简直是最糟糕的体验,不过熬制的鲜香汤汁,加上去腥的辛香料,一定是入口即化的抒怀。”
白舔着干燥的双唇,牙齿已经提前在呼响起‘吱吱’的嘈杂战歌,期待中的美味,无法主动逃出尾随的视线。递给他一块切除完整的奶酪,抚慰他饥不择食的耐心。
“额,额。。。”
“少爷不需要刻意刁难白,他不喜欢上面裹涂的那层奶油,据说是讨厌任何身体机能的分泌物,除了鲜红艳丽的血浆。”
我并没有打算支持因噎废食的挑战,继续端正着手中的盘子,稍微晃动提示着,路过发青的脸颊,慢慢靠近白的嘴边。
“不想试试么?这要比战士之间的决斗容易许多吧!”
“可是,可,”
“拒绝伯爵的代价,恐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蹂躏这样的词汇是否已经太过仁慈了。”
紧迫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午后消遣甜点的时间,只是树上翻倍攀升的蝉鸣等级,更加聒噪。
“算了,一点都不风趣的笑话。”
放下手中的碟子,只留下白一个人在袭来的热浪中凌乱着。拥挤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都被肃穆的公爵宅邸阻断了,驯养野怪的斗兽场。
“望眼欲穿的止步,可望不可即的收割使命,即便是被套上复仇的烙印,却也不能给予遑急的特权。斯其,你有什么变为透明人的隐身方法么?”
“那只是术士使用的障眼法,骗取钱财的畸形渠道,少爷居然也盲目的崇拜迷信,识破之后便无所遁形。那夜的涣散,就像栓在长线上的糕点,跟着我们脚步的节奏,缓缓将我们带向早已匿伏的捕鼠器,然后只要默念着秒钟,便能捕获狡猾的猎物。眼前焕然一新的防御体态,巧夺天工的布局更是掩饰杀机的艺术品。要穿过慎密的层层关卡,也只有透明人可以做到好发无损吧!”
“那可不一定,死神的脚步也是悄无声息的哦!”
被变异的熟悉声音诱导后的转身,特拉斯正襟危坐,却狼吞虎咽着桌上的甜点,准备给白的那份也没有逃脱魔掌,瞬间消化在大量分泌的胃液之中。
“看起来你的棺材生意并没有受到追捧呢!一路上食不果腹的体验,居然没有使饥饿的幼虫吞噬掉作为病原体的宿主,还真是令人羡慕的融洽相处呢!”
“我。。。唔唔唔。。。”
特拉斯含糊表述着旅途的艰辛,当然或许是某种炫耀的领略,然后伴随最后终结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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