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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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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对与白(八)

(4。15第二更)

盛开的狼烟之花,并没有温情绽放,装在套子中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却选择听信没有佐证的谣言。

“如果顺延着伯爵思维的酌量,避其锋芒应该是最终的指导吧!”

长老脸上一筹莫展的阴云仍然选择用沉默装饰,相反则是刚刚从地上爬起的科尔亲王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彻底否认的长老,言不由衷的揣测着我浅显的意图,却因为没有收到确切的答复而退回餐桌掩护的壁垒。

“大概不是浮现在表面的意思吧!”

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先生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褶皱的礼服,却依然别扭,便直接卸去。

“按照伯爵的所见所闻,珍氏家族的统治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了,没有政治的依附,只靠军阀支撑运营的体系,一旦失去对武力的控制,道义上也便失去归属感。民间信任的依旧是已经垮台的斯米克家族,至少对珍氏家族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与之正面为敌,必将融为灰烬。这位少爷是指应该善用迂回的战略,绕过冲突,直接将利剑插在对方的心脏。”

诡谲长老的脸色经历了阴晴圆缺的变幻,为那位先生的辩解予以热烈的掌声,却是无人问津的窘况。这种自娱自乐的满足感更像是科尔亲王口中善于创造滑稽的猴子,却还在其中浑然不知的享受着。

“我可并不想与那对兄妹为敌,最多保持中立的态度,残忍的刑法只是为了满足视觉体验而设立的。指甲拔光后重新凝结出的薄膜,尚未成型便被再次清理。癫狂的人生,不需要再多的解释。”

科尔亲王的描述虽然并不详尽,但视野的幕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留下在绝望深渊的指印,哭诉着,求救着。将军偷瞄了一眼自己刻满伤疤的手掌,不禁打了个哆嗦,缩回在温暖的口袋中避难。长老则盯着耶稣被处死的画像,忧虑感让他的眼神也变的迷茫起来。

“呀嘞呀嘞,豪言壮语的摆设,却不堪一击。危急时刻人类总能敏感的捕捉到分割线,没想到只是提前的预演就变得有些惊慌了。”

那位先生一边感慨着,一边将捏在手中的奶酪蘸着餐盘底的油渍,轻吻咽下,就像是在重复着犹疑中的慢动作。

“诸位,你们是否都忽略一条极其重要的因素,一旦处理不当,对你我是巨大的打击,并且无法闪避。”

长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暴露出了底线,虽然我并不提倡捆绑的做法,但现在缝补也会将无济于事。长老缓缓的走向摆放《圣经》雕塑的高台前,完成救赎的祈祷。

“恩赐的天父,我唯独向您信仰,求你不要记念我无知时的罪恶,或是我年岁里的过犯,赦免我所有的罪孽。。。。。。”

长老端庄的仪式对于我们这些不解深意的局外人来说,就像是在冬雾中欣赏绽放的雪莲,传神却不识其色,悠扬却不知其香,微润却不得起味。终于一声“阿门”之后,结束了漫长等待中的纷纷议论。

“眼前不就是能够利用的最佳资源么?与科伦王室密不可分的邪恶力量!”

长老眼前一闪而过的狡诈之光,更像是故意释放给我的暗示,虽然经常被置放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之上,但主角光环的沉重王冠,算是被意外构筑的收获,不容拒绝。

“赖明登你疯了吗?竟然当着神明的面预谋引狼入室的无耻勾当,甘愿沦为亡国奴的叛徒!”

将军这一次要比亲王的反应更加迅速,其中的缘由轻易便可点破,大军压境的抗衡,是他更接近的职权。将军习惯性的拔剑动作,却直接扑空,那是被神明拒绝门外的危险物品。只能挥动粗犷野蛮的臂膀,指着长老的鼻子破口大骂。

亲王则要平静许多,毕竟他只是保留着一份坐享其成的差事,荣辱与共是过于遥远的理想,至少前方还有将军与士兵负隅顽抗。但或许是积攒的私人仇怨,将本该发泄在我身上的怒火未经允许便转赠给了长老。

“你这个无耻之徒,在你的心中还有图兰国么?为利益出卖人格的巡逻犬,迟早无法逃脱被宰杀的命运。”

长老闭着眼睛,在诅咒与谩骂声中滋养着自己膨胀的自信。终于迎来了最终的爆发。

“曾经在旗帜下宣誓效忠斯米克家族的诸位,是否也应该为自己背离的誓言而承担起某些相应的责任呢!”

长老振臂一呼,阁楼的缝隙中攀爬出密集的弓弩手,居高临下恫吓着各位曾不可一世的贵族。瑟瑟发抖的双脚已经让他们无法动弹,只能停留在原地,失去打转的自卫。

“现在形势不同了,这个教堂,我就是上帝!贝尔伯爵,我这番言辞凿凿的威胁,是否符合您的心意!”

长老无瑕顾忌他人的感受,转移话题将他私人定制的密谋强行涂抹上我的色彩,或者理解为挡箭牌更加妥帖。

“真是糟糕的境遇,矢口否认一定会是更加惨痛的结局吧!那就满足你虚荣的自信心,将你的罪责全部揽入我的怀中。”

如果想知道小人得志是什么样的嘴脸,现在长老扭曲的容颜便是包裹其上的真实写照。神色匆忙的贵族拿起餐桌上的刀叉,准备最后的搏击。

“轻举妄动可不是乖巧的孩子,如果你们自信快过弓弩,那就尽可一试,但血腥的下场,我概不负责。放下你们的武器!”

大部分人听从了长老善意的提醒,将军再三矛盾之后,也选择暂时屈居淫威。那位聪慧的先生则还在品尝着有助消化的甜点,至于被人群淹没的小伊,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全。

“赖明登,你究竟想做什么,总不是妄图称王吧!”

“不,名正言顺充当窃国的奸贼,我可不会复制愚蠢的行径。置身权力的顶峰,又何必在意冠冕堂皇的虚名呢?捏在手中的,便是权力,而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奴隶!”

长老夸耀的口气被那位先生油腻的双手无情打断,抹在嘴角焕发的油光,令紧张的现场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傀儡政权的建立可是需要愿意出演戏份的配角,血统的纯正感或许并不会让您得偿所愿,毕竟没有任何统治者愿意选择长久寄人篱下的生活,即使成功,也并不能长久的维系!”

“感谢您诚恳的建议,但是历史的长河中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否则便没有了王朝的覆灭与更迭。至于斯米克家族的后人虽然已经被流放,但只要花费重金,还是能再次寻回吧。况且有伯爵的协助,一切都将变得简单明朗起来。我可以在此承诺,事成之后将伯爵追求的宝物亲自奉送。”

长老信誓旦旦的诺言,更像是表面的敷衍之词,却还信心满满的凝望着我,在箭雨构成的包围圈中,逼迫我就范。

“恐怕伯爵想要的宝物,是你无法割舍的代价吧!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把别人都看做是同你一样的蠢货,殊不知别人并非是你擅自定义的好人,我的理解正确么,伯爵大人!”

将军揭露出的真相让长老有些茫然,想要询问我,却最终决定让将军继续他没有讲述完整的故事。

“第五前营的最新消息,与科伦王朝接壤的边境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神秘的部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大概就是在等待伯爵一锤定音的号令吧!他要的权力特区,长老在我的考量范围内应该并没有那么大方。”

“哼哼,即便你的推测完全合理,可伯爵还被控制在我的手中,屈服于我的利箭之下,不由他选择。”

将军听了长老最后得意忘形的辩词,紧锣密鼓的便是一阵狂笑,几乎要将自己的肺部炸裂。

“伯爵是不会顺服的,你只能抓着他的影子,抓不到他的灵魂,但我不一样,伯爵已经完全属于我!带出来吧!”

将军的号令之后,一位喽啰用刀具胁迫着小伊走出人群,小伊一脸无辜的委屈,却仍然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示意着自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现在可以谈谈了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五十六节 对与白(九)

(4。16第一更)

发生在管辖领域中劫持人质的事件让长老有些不悦,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发觉我的噤若寒蝉之后,充当发言人的满腹牢骚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迸裂而出。

“伯爵,你难不成要看着公主死于非命。无需用从容淡定掩饰心急如焚,闷憋出的内伤更难医治!还有将军,你的胁迫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长老紧握拳头的手势创造出剑拔弩张的局势,高台上的弓弩手被汗液浸湿的双手,稍有不慎便可能仿制出无法弥补的惨案。将军貌似有些心虚,却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而处境最为堪忧的小伊,提着喽啰拿捏刀具的手,在空中比划着镜花水月般的图案。

“伯爵,你的盟友似乎就要背离你的利益,看起来你也并非是不可取代的非卖品!”

将军在窘迫中装出的谈笑风生更像是孤注一掷的抉择,他提倡的玉石俱焚,更是欺骗自己的手段,人性的优越感让他不愿表现的过于低贱,强弩之末的挣扎亦是如此。但有梦想人,还是值得称赞与提倡,就算是我诚心的推波助澜。

“被动结识这样的盟友,然后被动消除关系,尚未腾飞便已坠落,不免有些遗憾。但一切或许都是冥冥注定的轨迹,回到从前,走过弥留的忧伤,体验生活滋味的百态,我焦躁的脚步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奔跑在夏日的热情盛宴中。”

那位先生放下手中的奶酪,吞下一杯红茶,重新参与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政治会议。

“对与白的黑夜,注定着你死我亡的争斗,为什么不愿意在神明的撮合下友好相处呢!各执一词的海口,却无人敢僭越那层隔膜,屠宰场的游戏也只能依靠血腥的规则作祟,实际参与更是虚度光阴的体验,各位,不想冲开破晓前的宁静么?”

先生的话让对峙双方都有些胆怯,但迷途知返的小羊即使能再次得到故乡温柔的呵护,也只能自食其力。

“各位请稍安勿躁,请容许我提出最后的致辞!”

长老的话让有些微妙的缓和气氛又变得激化起来,鸦雀无声的等待也应该是最高尊重的欢迎仪式。最后的晚餐,居然雷同于历史重现,格外安静,等待着破门而入的逮捕。

“囚禁诸位并非在下的本意,僵持的气氛也并不是我们共同期许的选择。尖酸刻薄的做派与我本身背道而驰,但是如果依旧坚守着趋炎附势的忸怩姿态,我就代表神明的旨意惩罚不知悔改的恶徒!”

“自私的幻想如果都被纵容而实现,那神明随时可以抛弃的颜面或许也太过廉价。黎明前灰蒙蒙的雾霭,仍在延续,那是堕落天使光临的最佳时光,怎么可以错过期待已久的一睹芳容呢!”

清晰的一声尖叫之后,那位挟持者不幸将刀具插入自己的掌心,伴随着流失的血液,长久的哀嚎并不寂寞。众人慌忙的闪躲,却无人问津。愣在原地的小伊,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便躲在一旁,安慰着鱼缸中受到惊吓而慌乱逃窜碰壁的鱼群。

“这。。。这是怎么回事?”

长老和将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质问,更像是怀疑违背伦理的自然之力,悄无声息的篡改了历史的进程,却在无形之中让将军处在了更加被动的地位,长老的盛气凌人也开始消弭。

“伯爵简单易懂的话语权,不已经是很好的解释么?红色火焰孕育而生的堕落天使,见过诸位大人!”

拥挤人群自由扩散出的轨道,出现的是那位在餐桌前陪同小伊的夫人,优雅从容的步调让各位绅士萌生了某些怜惜。撕裂面具之后,更加美艳的脸蛋却让他们都望而生畏。

“安妮,是安妮!”

亲王陶醉于沉鱼落雁中的惊呼,唤起了隐匿在众人心中的阴霾,没有某位大氏族能够排挤安妮的存在,已然成为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

“承蒙亲王的挂念,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还望亲王原谅我的情有独钟!”

“没有人愿意怀念逝去的魔鬼,你不是已经惨死在皇家教堂中的爆炸事件中么,你的遗体都是我负责押运处理的,灰飞烟灭的灵魂光临人世间的附体么?”

安妮真切的礼仪让亲王开始怀念往事,那是一段值得骄傲的记忆,时隔多年重现昨日,不免有些伤怀与恐惧。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叉子,抖动在空气中吱吱作响。

“那是女人独特的秘密!别着急,作为目击证人,你们允许保留性命指正长老的罪行。”

“痴心妄想的春秋大梦,也得认清事实的真相吧!现在你们是荒野中的动物,我才是饥肠辘辘的猎人。既然都无法妥协,那就彻底毁灭证据,重新编写更加直白的剧情!”

长老气急败坏的惆怅,徒增自己心神不宁的消极心态。下令高台上的弓弩手将牢笼中所谓的宠物都射穿为刺猬,却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动手,剿灭这伙逆贼!”

任凭长老加高声音的分贝,高台上的奴仆始终纹丝不动,就像被石化的雕像,看似威武却无任何实际功效。虚惊一场的贵族们开始嘲笑长老自以为是的亲和统治力,虽然稀里糊涂的占据了主动,但还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气。

“究竟是为什么呢?信赖的战士沦落为类似花瓶的摆设!大概是超越金钱收买的生命胁迫吧!”,那位先生缓缓撕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凯利斯·斯其致以深夜中最后的问候!”

斯其轻轻拍打着长老的肩膀,酥软的肉质无法支撑他瘦弱的骨架,只能如一掊烂泥,瘫痪在地上。然后又突然跃起,掏出手中的短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太慢了,僵硬的动作已经跟不上思维的节拍,这大概就是老年人的悲哀吧!”

稍微用力握拳,一个猝不及防的深蹲,便将积蓄的全部力量瞬间击打在长老弱不禁风的身躯之上,当然也并没有夸张的弹射,只不过再次亲密的接触,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直立腰脊的意识。

欢呼雀跃的贵族们庆祝着过眼云烟的逃难日,却忽然意识到更加严肃的状况,教堂中难得迎来了主动长久的寂寥。从高台上顺着锁链滑下的菲莉,正好落在小伊的身旁,一同走进了小女孩独享的世界。而白依旧是踉跄的着地,那是比我还要弱智的平衡感把控。

“这一切应该早已写入伯爵的计划之中吧,耶稣的折翼,天使的出现,恶魔的聚集,最后晚餐中有太多的偶然,注定会在记忆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将军抒情的感慨并非是无奈之举,更像是看破尘世的觉悟,徘徊在神像环绕出的圣洁边缘。

“是,这正是少爷精心筹划的剧情,当然能够收获意料之外的效果,长老先生可谓是功不可没,当然还要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所以作为谢礼,就将这位准备行使忤逆叛乱的奸细交给诸位处理,应该会是一件终身难忘的功业!”

斯其拿出一条皮绳,飞速转动之后便将长老捆绑,已经是嚯嚯屠刀下随时待宰的羔羊。各位贵族争相掠夺,当然将军则要淡然许多,戎马生涯的经验让他能够保持胜不骄败不馁的理智。

“恩,就作为赔礼致歉的礼物,科尔亲王,还请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科尔亲王略微有些紧张的表情对突如其来的功劳有些迟疑,按照常规思维,得罪伯爵的他应该是最远离赃款的窃贼。然而整理混乱的想法之后,亲王还是愿意轻信世事难料的真情道理,恭敬的从斯其手中牵过了猎物的所有权。

“感谢伯爵不计前嫌的宽容,能够结交伯爵实属在下的荣幸,万分感激!”

亲王的反复无常令将军一派爆发出了更加强势的嘘声,当然除了嫉妒的情绪宣泄之外并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而亲王自然不会与他们斤斤计较,在吹捧的氛围中,拉着长老,拜别了教堂。

“伯爵,虽然在下读不懂您的品味,但以军人的嗅觉,窜进鼻孔的并不是甜蜜的花香,可否告知您的深意?”

“那是我送给亲王的穷途末日!”

将军凝望着远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第五十七节 对与白(十)

(4。16第二更)

“沉默导致的内脏损坏,可不是心灵鸡汤便能够轻易弥补的安慰,帕古拉地乌将军?”

斯其的灵魂催眠曲拒绝任何闲适的冷场,缓过神来的将军勒令自己的下属退出门外等候指示。

“排除嫌隙的创举,将军的魄力不得不称赞。”

“伯爵过誉了,相比伯爵在危机中的泰然自若,只能做困兽之斗的在下应该还是相距甚远,更不用说那帮人云亦云的倾慕者,不过是些无所适从的匪徒。”

将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平缓着自己激动的气息,将远方的视线牵引在眼前的神秘主仆身上。

“将军不必拘束,虽然我们是到处乱窜窃食的老鼠,但并不介意与老猫之间正面妥协的交流,况且还是意外光临的追猎者!”

“皇室已经发布了缉捕伯爵的公文,那可是一桩大买卖,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闪躲,现在看起来,并非是空穴来风的畏惧。你太可怕了,就像是能够预知一切的神明,轻易便将准备捕兽的狡猾老猎人带进他自己安放的陷阱,却还对下一步的危机浑然不知。”

“混乱的世界中既然无法选择独善其身,那就让将它彻底搅浑,在扭曲中旋转将能获得更大的机会。贵国对我的通缉由来已久,当然黑衣使的杜撰稍加佐证便能不攻自破,但是侵略者的帽子,已经被牢固镶嵌在我的头上,那应该并非是理屈词穷的辩解便能化解的危机,但我并不讨厌贵国迎接我的待遇,甚至有些心动。”

“被伯爵这样的人惦念应该也是一起棘手的事件吧!至少聪明的人只会选择观望,准备坐享其成,但提及出征,便会寻找各种奇葩的缘由推脱,甚至不惜自残的代价,避免成为被历史铭记的民族英雄,那样交易付出的代价太过奢侈。”

将军意味深长的叹气声表明他也曾囊括在自恃聪明的范畴,但意气风发的朝气已经被无情的黑夜消磨殆尽了。陷入徘徊的沉思中,噩梦构筑出了无法呼吸的铜墙铁壁。伸出的双手示意着他将选择束手就擒的结局。

“军阀那身爱憎分明的习气就先请收起来吧,我并不喜欢被戾气充斥的政治。倘若真想弥补,我们可以做出一番交易,将军客串商人的角色,虽然听起来并不友好,但其中的尔虞我诈,应该也是早已习惯的品性。”

将军有些呆滞,延续着今晚的错觉,一场唤不醒的梦,那便是事实。

“交易?或许我拿不出能够匹配伯爵出价的筹码,不着边际的空想也是伯爵不能认同的真相吧!”

“虽然事实如此,但那也是生意的魅力所在,用自认为的廉价物换取同样被别人视为遗弃物的奢侈品,只是需要的不同,才造就了不同意义的价值。就像将军,对我来说就是一块有待开发的石块,耐心剥去附着在表面的灰尘,便能看到清晰的璞玉。”

斯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游离的眼神已经飘散回了数年前的记忆之中,但人称的语法要稍作修改,毕竟我也是曾经的受教育者。

“伯爵的意思是我还能有被继续榨干利用的价值,但是很遗憾,如果伯爵是想邀请我加入你的阵营而充当潜伏在军阀中的内应,做出背叛国家与民族的恶行,我想我并没有像长老一样被神明庇佑的魄力!”

将军义正言辞的阐述更是验证着我的洞察力,在危机中还能明确自己操守的底线,无论是不忘初心的誓言,还是屈就于王妃的威胁,尚未迷乱的心智都值得肯定。

“少爷并不喜欢军阀中的习气,甚至可以称为讨厌,自然也不会拿将军的信仰作为赌注。想必将军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虽然可以说是享有称霸一方的封号,却也过着提心吊胆的寄居生活,毕竟职权者一旦稳固了地位,各位前朝的遗孤应该就没有什么继续利用的价值吧。伯爵愿意为您铺设一条锦绣前程,当然无需付出您高贵的民族尊严,背负叛国投敌的骂名。”

斯其稍加详细的叙述让将军有些心动,笼罩在身上的那层荣光也被渐渐散去,左手拖着下巴做出思索的动作,内心的天平却早有倾斜。

“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为异族的伯爵效忠而感到羞耻,那为斯米克家族的复辟,将军一定会全力以赴吧!”

斯其进一步的阐述引起了将军的警觉,刚刚放松的神情又被泛着涟漪的褶皱代替。将军浮现在嘴角的诡异微笑,似乎在宣告着他已经看破了一切。

“果然伯爵也已经找到心仪的扶持对象,建立傀儡政权的意图也已经昭然若揭了。那就请宽恕我的罪孽,成功之后依旧是寄人篱下的本质,那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白费,甚至遭受威胁生命的危机,间谍这样的杂技,鄙陋的我恐怕很难胜任!”

将军抬起他高傲的头,表明他顽固的立场,与侵略者同流合污并非他追求攀升路程上愿意选择的捷径,强势的民族气节占据着理智的上风。

“我想将军是误会了,少爷从未推崇过傀儡政权下的殖民体系。我也并不清楚贵国皇室主观赋予我们的定义,或者是在刻意抹黑我们的形象而稳固自己的地位。以将军在军伍中的所见所闻,我也不妨直说,图兰国的防御能否抵御科伦王朝的铁骑?”

“不能!”

将军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斯其看到了诡辩胜利的曙光,毕竟直言不讳虽然听起来舒畅,但崎岖的过程往往却充满艰辛。

“如果是全民同仇敌忾,是否会有胜算?”

“那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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