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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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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摆上货架的商品自然没有选择买主的权力,不过我很好奇,既然已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商品,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寻求接盘的买家?”史来文提脆弱的身板在精力浩劫的摧残之后有些力不从心,只能靠最后的气力勉强蹬直腰板。
“不,你在图兰国的价值确实被榨干,但对于科伦王朝,您可仍旧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
欧米里洁也参与进复杂的争端,形象的比喻更像是一时灵感的乍现。
“花苞?”
“正是,您所掌握的讯息足够为贝尔带来一场丰厚的馈赠,当然也应该感谢王妃的谦让,让一切走势都变得顺理成章。娇羞的花朵,还未开放,便被终结!”
欧米里洁的提醒似乎让史来文提意识到什么,疯狂摇着头企图摆脱某些笼罩在头顶的阴霾,却不能欺骗自己。
“难道,难道。。。”
“借用你的名义,消除盘踞在图兰国边境的匪患,可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能够针对阿罗西亚将军的,他是帝国的战神!”
史来文提抱着头,瞪大的双眼张狂着,布满血丝的眼珠中是愤怒与责备。
“虽然是您不想承认的事实,但慌张的举动还是背叛了您的忠诚。图兰国确实无瑕分兵顾及阿罗西亚的大军,但盛世的科伦国似乎愿意代劳,积压已久的仇恨,很难换取某些同情吧!”
宾罗走下台,拨开史来文提的双手,鬼魅的微笑更是令罪犯痛不欲生,却又安于现状,不敢多说一句赴死的慷慨陈词。
“不可能,不可能。。。”有些混沌的史来文提一直重复着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谎言,凄楚的眼泪潸然落下。
“怎么,您的威仪去哪了?不想用死亡解脱自己的清白么?我现在可以给您一个机会,一雪前耻的机会。”欧米里洁掏出系在腰间的匕首,递在史来文提手中。
捏紧的拳头却再次松弛,内心挣扎的抉择,时而确知,时而模糊。舍身成仁的理想,只是为国捐躯的托词,苍白而无力。
“我,我,”有些结巴的史来文提的心灵防线彻底被击毁,过于顺利的预言注定会给出意料之外的收获,投掷出的匕首,伴随着视线的出击,飞向王座上的王妃。
亚瑟疾驰的脚步更具有优先的局控能力,在未进入核心的危机地带,便停滞了危机的继续。
“背地偷袭可不附和君子协定手册,奉劝您还是。。。”
话音未落,再次落回史来文提的视野,却只有一具没有血液流通的干尸与残留在嘴角的粉末。服毒自尽的样子虽然难看,却也摆脱了自责的挣扎。
“抱歉,没能看住重要的把柄,那是我的失职。”宾罗鞠躬向斯其致歉,命令值守的卫士将尸体拖出门外处理。
“没关系,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现在,似乎可以向屯聚在边境线上的阿罗西亚将军致以慰问,毕竟那里将是他陨落的坟场!”
斯其安慰着有些失落的宾罗,伪善的嘴脸很是难看。
“您就对科伦国的铁骑如此信任么?或许是取而代之的威胁,那时候贵国的处境,似乎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欧米里洁提醒着王妃随时可能承受的代价,王妃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出解释,斯其也摸着欧米里洁的头,没有说话。
“贝尔,为什么呢?”
“大概是善良的传染,隔绝着广阔海洋的屏障。”
登陆作战的艰难安排,果然是老谋深算的权力支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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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节 廷议会(六)
(5。15第一更)
“消除匪患,可以安心进行下一道工序,诸位大人是否达成一致的意见?”
寂静的人群中并没有反驳的不和谐情绪,势在必行的和平就在尼诺尔的笔下记录在案。翻过新的篇章,书写空白的一页。
“既然木已成舟,可否容许我进行一番荒唐的提问,也算是对参与者更明确的交代。”中立的维克还是在簇拥的目光中脱颖而出,平衡矛盾也已经不是此时的重点,能够争取在被动中的最大利益,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然,那是您应该享受自由言论的权力,请大胆讲出您的顾虑。”识破维克的宾罗还是按照通俗的流程重新分配关于制约的构型,伸手示意着这里是支持畅所欲言的贸易场所,当然任何言论都不能撼动已经修葺条文的边幅。
维克扭头望着身后期许的目光,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弯曲右臂托着下颌,规划着更严密的文字组合,关键时刻的丑态可会被列入历史的笑柄之中。
“虽然直白的提问或许有些冒昧,这也并非我对伯爵诚信的质疑。维克举棋不定忽闪的眼睛,最终还是以闭合的执拗尘埃落定。“如果达成和平的协议,那是战争前夕短暂的黎明还是战争后长久的黑夜?”
维克的疑问很新颖却也很俗套,就像是以青壮的心态审视暮年的景致,看得懂,却读不明白。敷衍的表面与深奥的内涵。同样不可僭越。
“走一步,看一步。我并不想有所隐瞒。或许只是三秒钟的间隔,平息的战火便会被重新点燃。”斯其搓着有些僵硬的双手。欣慰的看着有些诧异的维克。
鼓噪的气氛一时间又陷入沉寂,面面相觑的贵族们交流着可能出现的简短幻听,没有争辩的会场,或许是第一次,浅显的矛盾居然无言以对,只敢窃窃私语。
“各位,趁着伯爵就在现场,不如将久积的质疑彻底宣泄,相比身体的破碎。内心的煎熬更为致命。”亚瑟在征得王妃的许可后,提供给被选择人回旋的余地。
依靠的鼓舞使贵族们开始提升被压制的胆量,逐步提升的议论声接上断层的节奏,重新恢复廷议本该拥有的气氛。虽然局势会变得对我不利,但我喜欢这种感觉,能够减轻被身体拖累的苦楚,模糊的眼神也在挣扎过后变得明净。
“敢问斯其先生,背信弃义是贵国特立独行的品质么?伯爵的事件我还略有耳闻,撕毁协议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但赠人温柔却又亲自拆毁,我是否可以怀疑那是预谋的叵测居心?”
一位不知名的将军挺拔在斯其身前,慷慨赴死的觉悟已经不再犹豫,坚定的眼神中是对眼前异族的敌视与仇恨。握在剑柄上的左手。时刻准备着。
“呀呀,请先放松些,现在还不时自刎殉国的时刻。不过您说的几乎便是事实。作为游戏的设计者,少爷会纵容自己某些任性的特权。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是计较少爷的人品,而是徘徊在边境线上的军队。才是更值得忌惮的心病。”
斯其与王妃的对望,并没有摩擦出排斥的火花。
“如果你想知道贝尔的人品,我可以为你概括一番。欧米里洁还是决定满足将军身后那帮人的奢望,也算是对我做出的更真实简介。“贝拉·贝尔,科伦皇室忠诚的看门狗,无论哪里都是他享受的规则特区,所以糟糕已经不能囊括他的品性,因为他压根没有灵魂,与行尸走肉谈诚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什么?”
“原以为我说的已经足够清晰,不过没有关系,请静静的倾听。”欧米里洁故意压低声线,东张西望之后,慢悠悠的说道,“贝尔其实是。。。”
突然爆发的人群,开始紧缩着身体逃窜,这也是最为讽刺的结局。
“欧米里洁大人,随意玷污少爷的清白可是会受到责备,不过您对于冷幽默的把控,确实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恭喜您!”
斯其与欧米里洁的一唱一和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关于对我的评价,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司空见惯的讽刺都是增强声誉的肯定。至于我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但愿能够坚持到廷议的结束。
“王妃殿下,您就纵容这些入侵者随意耍弄我们么?”
无计可施的贵族只能求助于王妃,作为条约签署的一方,她一直很淡定。
“格纳拉公爵,请注意您发问的态度!”
被镇压的气势,那位老头又只能退回原地,捋着花白的胡子,低头认错。
“如果您站在统治者的角度,会怎样思索当下复杂的情节呢?意气用事的蚍蜉撼树?逞得一时威风却葬送全盘,消弭的不仅是王权,还有根基的庶民!”
“是,您教训的是,是我肤浅的认识导致我盲目的跟风,还请您原谅我的罪孽。但没有公平可言的交易,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拖回战争的风险,那个时候也将是被动挨打,与科伦国的铁骑对阵,一定是惨烈的场面。”
陈年的基垫容易导致黯然的忧伤,格纳拉公爵沮丧的眼睛看不到被曙光铺满的黎明,只能在原地走来走去,却不知该去往何处。
“格纳拉先生,非常感激您尽责的忧国忧民,但正是无法割舍的情感,使您已经脱离时代的节奏。”欧米里洁以青壮势力的身份安慰着顽固的老头,“国家的邦交不同于孩童之间的游戏,正如刚刚那位将军所说,贝尔确不值得信任,但幕后的科伦国,并不会将国家级的协议当做儿戏。没有理由的宣战,舆论上的被动,如果想要继续承担,那还得更为仔细的甄别。”
“你的意思是这算是国家之间的邦交而非伯爵私情的转让?”老头急切询问着更为具体的情况,生怕下一秒就听到异化的反悔。
“恩,少爷已经将具体的事宜通过使馆向塔克国王表明,相信回执的信件不日也将抵达,到时候便能还给蒙受冤屈的少爷一次清白。请诸位相信,这次和谈建立在国家的基础之上,如果是伯爵与王妃的交易,等级的差距或许无法抹平。”
斯其再一次的解释之后更是令稍微松懈的心态彻底放宽,拉回同一水平线上的喜悦浮现在每个人的笑脸之上。聪明的人类总喜欢在事后分析多余的想法,不过偶尔活跃的气氛也算是心态的保障。
“我就是说嘛,虽然我与斯特将军只是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坚定的执行者,擅自出兵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很想挑唆伯爵父子间的情谊,但还是请伯爵原谅我的就事论事。”
那位将军再次出现,宣布着对我父亲思索之后的认定,毫无违和感的衔接如果与破黑国多年前的衰弱相结合,那便是一个天真的笑话。仅是无法抑制的冲动,脱缰的野马便载着主人的勒令,尽情飞驰在一望无际的喧闹战场上。
但也许是世俗中流传的曲解,父亲的名誉总要比我更清纯一些,不过深知真相的王妃,还是一言不发,抿着嘴偷笑。
“是,恪尽职守可是老爷最精确的概述呢!”斯其神奇的补刀如果被破黑国的亲贵听到,一定会羞愧自裁。当然这也只是后话,被动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这场廷议,也进入最后的平淡。
“那么,就请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双方的代表握手言和,其余人见证神圣的一刻!”宾罗宣读着最后一页的内容,邀请我与王妃的和睦交流。
艰难的起身,视觉几乎已经在病魔的侵袭下彻底沦陷,发软的脚面只能支持缓缓的蠕动,但我还是愿意耗尽最后的力气大步走向高台。王妃轻捷的脚步也在靠近着我,突然没有防备的,被一把揽入怀中。台下凑热闹的人群大概会是各种表情的聚集吧。
“没想到瘦弱的身体能支撑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
“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也不能在美丽动人的王妃面前失态吧!”
“是吗?那真是我值得骄傲的荣幸。”
混沌的世界,软弱的脚步动摇着,只觉得被抱起,贴近着温柔的呼吸,然后,
昏暗!
第一百一十七节 阴谋论(一)
(5。15第二更)
再次苏醒已经是傍晚,阴暗是我熟悉却无法辨别的空间。地平线托举着最后的余晖,终于还是难以抵挡自然运转的规律,但人工培植的预谋,才初露端倪。
升腾的烟雾,笼罩出模糊的轮廓,推开封闭的窗,乱窜的气流宣告着回归。
“迟到的约会,虽然有些坎坷,却更能激发喜悦,好久不见,贝尔伯爵。”
“柔情似水的词汇拼接,差点就让我信以为真,不过确实有些怀念,曾经被你羁押在监牢中的日子。忆苦思甜,更能体会自由的美态。”
“不过很可惜,朗姆狱长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站在你面前的是帝国的继任者,斯米克·矩!”
晃动的烛光投射出熟悉的身影,竟然开始分裂。
“还有我,赛卡斯比!徘徊在斯米克家族边缘化的谜。”
不协调的开场白,或许并不符合我挑剔的胃口。不过老朋友的探访,我也勉强接受,至少言语上的嘲讽与反驳可以省略。
“看起来两位相处的十分融洽,帝都的架筑与风情,能否使两位找到些许朦胧的记忆?”
掀开包裹身上的棉被,恢复功能的身体宣告着药物疗效的竭尽。闪过有些愣神的木桩,移动到窗前,却发现斯其等人正在使馆的庭院中进行烧烤晚宴,弥漫的烟雾开始困扰着我的视线,极力眺望,却是一片空白。
“论述虚幻与现实的关系。还是伯爵更胜一筹。载入史册中的记忆,刻意怀念或许更是忧伤。被谜团笼罩的未来,才具有勘探的价值。进击的人类,执着的探索信念!”矩的演讲天赋彻底显露,能将激昂的文字婉转表述,便是魅力。
“我可没有矩哥的情调,世俗的染缸早已涂抹出平凡的色彩。初来乍到,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触,莫不是虚华的自尊心作祟?”
赛卡斯比欣喜自嘲的深意被矩洞察,拍打着他的肩膀疗慰着被忽视的平等。
“伯爵,简短的寒暄之后也该步入正题。很抱歉,当我收到您的来信奔赴城郊的糖果厂时,那里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废墟。矩扭动着手腕,安抚着被环境压抑的蓄力,继续补充道,“之后我询问了附近的村民,按照他们的记忆,工厂几年前就被遗弃荒废。”
“看来幽默的帕古拉提安亲王更愿意将谎言带进地狱的深渊,毕竟见不得光的地方。更容易藏匿。那些蛮族呢,不会还想无理取闹的闯入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吧?”
“那也许是最搞笑的悲剧,野蛮的族民看到毙命的领袖,居然放弃了复仇的誓言。反而是退出侵占的肥沃土壤,任凭曾经的意志暴尸荒野,对于尸体。那也是一种煎熬。”
赛卡斯比的冷笑话并不诙谐,对于低等生物的缓慢进化。自然会出现间断性的延时,永远停留在上古时代的野兽。是他们效仿的目标。
“噔,噔噔。”断续的敲门声,保留有试探的潜质,却是无形闯入。
“擅自闯入禁区,可不像你的风格,凯利斯。”
矩靠近斯其,两股气势却意外般配,温情的拥抱更像是多余的表演。
“也许是您散发的馨香,让我不禁践踏了规则,如果要追究责任,您也要承担一定的比例。斯其奸邪的笑声总是充满深邃的诱惑力,一不小心便会被带进他的街拍中,然后吞噬。
“受宠若惊的意外,接受起来确实有些艰难,不过既然是斯其先生的建议,擅自篡改又有失仪态,不如进行一场公平的游戏,胜者接受惩罚!”赛卡斯比也不甘落后,在宽敞的舞台上站稳脚跟,不至于被排挤边缘化。
“请省略那些复杂的情节,直接进入正轨吧,关于这场对决的核心!”斯其摘下手套,那是决战前夕的敷衍,离谱的操纵。
“原理很简单,阴谋论的真实性!”赛卡斯比狡黠的眼中闪过一道电光,瞅着斯其和矩,等待他们妥协的认输或是强势的应战,却将我忽略。
“既然是游戏,不如邀请伯爵一同参与,增添结局的未知趣味。”看穿我心思的矩提出诚挚的邀请,志在必得的傲慢,在竞争的场合中也被允许。
“不,少爷的加入无疑会令模糊的战局变得清晰,本该拥有的悬念也将化为泡沫。至于趣味性,那就更为艰难。”斯其扭动着手腕,将我争取的名额彻底剔除,只能沦落为作壁上观的裁决者。
“现在,游戏开始!”
“既然是我的提议,关于第一条阴谋论,我就当仁不让了!”赛卡斯比站出身位,率先开始阐述他的设定。“利用奥利斯将军远离帝都的真空期,联络复辟的反叛势力,一举拿下权力核心的控制权!然后由内而外的扩散,彻底夺回失去的权力。”
“激进的行径过于理想,抛开珍氏家族的势力,想要征集到异族的协助,也十分艰难。”斯其撇着嘴,陈述着已经被验证的事实。
“我在帝都中还留有曾经贿赂过的罪证,威胁的二次利诱,他们应该很难把持坚定的立场吧!”早有准备的赛卡斯比掏出一张罗列数字的清单,几乎涉及到各层官员,渺小的护卫队长,强势的贵族都记录在案。
“话虽如此,但你忽略了更为重要的细节,目的性质的不同,一定也会收到不同的待见。”
“目的性质?”
“恩,多年前的挥金如土更像是一种商人笼络人心的安全保障,私底下的秘密交易不同于政治派系的争斗,没有人愿意因金钱而承担死亡的风险。倘若你将证据公开,甚至可以免除仇敌的追杀,他们只不过会背负贪腐的罪名而锒铛入狱,或许还会因劳苦的贡献而减免刑期;而逆谋的重罪将无法辩解,断头台前的悔恨是他们不敢思索的觉悟。”
斯其的提示之后,赛卡斯比才如梦方醒,拍打着自己生锈的脑袋,强迫它更灵活的旋转,也庆幸着自己还未付诸实践的行径。
“邀请外族势力的协助,成功之后再将他们清扫出边境,宣誓主权!”
沉默良久的矩终于亮出自己的观点,却忽然意识到那是漏洞百出的机制,慌忙摇头摆手否认。
“虽然您自己都不确定,但我认为那是可以执行的不错建议!”斯其的插话令矩十分不解,按照条例顺延的逻辑,放大的纰漏对于善于找茬的斯其来说,应该更为明显。
“凯利斯,但愿你不是一时冲动而搅扰了心智,倘若认真执行,外族势力的介入容易,但恭送会更为艰难。舆论上的压倒性劣势,会让刚刚获取的胜利蒙上介怀的阴影,到时候群起的讨伐,是经过彻底洗礼的国家承受不起的伤害。”
“您的辩解确实近乎完美,却脱离现实。徘徊在边境线上的异族势力,却一直按兵不动,您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恩,没有受邀的入城,便是侵略。”矩扯下衣袖,盛夏时节的冷风依旧强势。
“那只是重要的环节之一,也是比较轻松的惩戒。区分于他国的异族,自然不会统一协调作战,而是各怀鬼胎保存实力。没有任何集团愿意率先与奥利斯将军开战,他骄傲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谁先出击都可能意味着全军覆灭。大家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如果没有挑唆,最后也只能是围而不攻的姿态。长期的僵持只能拖垮缓慢的后勤供应,一旦耗尽耐力,便会主动撤离。”
斯其已经为异国想好了撤退的合理台阶,风光而来也不至于狼狈而去。
“既然如此,那胜利便过于遥远,为何先生还极力推崇?”
面对追问,斯其松了口气,将期望的目光投向我,恢复我被拘留的禁闭期。
“刚刚签署和平协定的科伦国,自然会按照约定退出武力的争夺,到时候弱势的国家便会恐慌,他们会请求抱团来抵御奥利斯军营的反扑,一旦经历挫折,他们便心灰意冷,到时候再笼络他们,一定会是死心塌地的遵从。”
我的话更是令矩陷入了迷惘,瞅了瞅赛卡斯比,却得到相同的感触。疑虑的眼神看着窗外升起的阵阵炊烟,坠入阴谋论的圈套。
第一百一十八节 阴谋论(二)
(5。16第一更)
“伯爵,你似乎忽略了反客为主的叛乱呢!一旦本国的土壤上涌入大批次的敌**阀,整个不可控的局面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即便能够在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过程中拿到区域的掌控,也一定会使国家蒙受苦难,脆弱的国家经不起一波接一波的折腾。矩低着头,不敢露出眼睛,呆立在窗框中,一动不动。
“果然是呢,矩对自己的信心都会有所质疑呢!”
我接过斯其泡制的营养果汁,草绿色的光泽简直是糟糕透了,让我想到正在田埂上翘首以盼等待耕种折返公牛的慈爱母牛,脑洞大开的想象力令我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可能没有吧!作为落难的贵族,重新抬头做人都是足够羞耻,再次攀登权力的顶峰在外界看来的正义举动不都被赋予恬不知耻的歧义。没有底层的构架,再美幻的富丽堂皇,都会轰然倒塌。”
沮丧的矩彻底定格在修订边幅的相框中,那是他低落消极的自画像,或许拥有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感情。
“矩,矩!你醒醒!”
“简单的呼唤对他来说更像是催眠曲的节奏,不如换个仪式,悲伤一点的,能够摧残灵魂的诗句!”
诧异的赛卡斯比凝视着我,忧郁的眼神不知所措,却也只能确认并不靠谱的官方文字。由斯其精心布置的诗词朗诵,一本正经的样子几乎可以与忧伤的诗人媲美,却缺少了迂腐局限的气质。将上衣翻转扎在腰间。更是对传统流行审美视觉的冲击。
“啊!颤栗的灵魂,请回归属于你的自然吧!呼唤与咆哮。都在凌虐你的身躯,振作精神。战斗吧,澎湃吧!”
毫无逻辑的违和感,居然能够连贯通顺的念出来,也为难他临时组建的智慧。矩依旧站在那里,被风干的石刻雕塑,亦是如此,只是造型的设计决定着那是新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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