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枭雄-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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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徐山心里惶惶的，这些人真倒霉，就算是逃跑也不能最先逃跑啊！

徐山在中华军里已经混了一年多，算得上是一个老兵了，他非常清楚中华军对擅自撤退这种非常严厉，再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如果擅自撤退，那些百分百会被阵前就地斩杀。

前两年的时候对协防师部队的大规模崩溃，也不可能几千人都杀了，但是那些最先跑的，跑的最快的基本最后都会被阵前斩杀，去年进攻镇江的时候，第十协防师的一个团擅自撤退，结果一千多人里被枪毙了一半，由此可见中华军军法之森严。

在协防军里待久了，徐山也是悟出了几个办法，那就是，冲锋的时候不能在最前头，也不能再最后头，最好就是在中间。

如果打的顺了就继续冲，如果打的不顺了就停下来找地方保命，但是不会直接就往后跑。

如果前头被打崩溃了，那么自己就混杂在中间一起往后跑。

这样的话自己不会因为冲在最前头被敌人打死，又不会因为在最后面而被督战队打死，撤退的时候也是随大流。

至于说进攻过程中被敌人的炮弹打死打伤，那纯粹是运气问题，这可没办法取巧避免。

前头的一阵冲锋被清军没打死多少，顶多就是被清军的火炮打死打伤几十个而已，其中直接阵亡的还不足十五个，其他都是轻重伤，但是退下来后却是被督战队直接就地斩杀了十多个，也就是说，这一场战斗里，督战队杀的协防军士兵比清军杀的还要多！

处决了那些最先崩溃逃跑的士兵后，第一协防师的军官们再一次进行整队，鼓舞着这些溃兵们的士气，试图让他们重新发起进攻。

而为了掩护第一协防师的第二次进攻，后方的火炮也是及时对城头上的清军火炮进行覆盖性射击，看到城头上大量的清军被自家的炮弹打死打伤，第一协防师的士气才算是重新恢复了起来，一个个在军官的催动下发起第二次的进攻。

徐山也是和上次一样，提着自己的腰刀和盾牌跟上大部队向前冲去！（未完待续。。）u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惊天巨响

和大部分皇家陆军士兵都是浙江、苏南两地的人不同，徐山是湖北人，太平天国刚兴起的席卷湖广等地，他也是被挟裹进入太平军内，然后被迫成为了太平军的一员，在太平军里也算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了。√∟，

去年他在丹阳被俘虏，然后又是被收编进入第一协防师，成为一个装备长刀和盾牌的刀盾手。

他的经历足以代表绝大部分中华军的协防军士兵。

加入第一协防师后，一开始由于不适应中华军的严苛纪律，导致违反军纪被打过几次，不过后来总算是适应过来了。

这在协防军里呆的久了，他也是觉得在中华军里比在太平军好多了，虽然军法非常严苛，规矩多如牛毛，连平时在饭堂吃饭都得整齐划一，一排人必须同时拿起筷子吃饭，觉不允许某个人先吃。

规矩多自然就没有那么自由舒坦，但是起码天天都能吃饱饭，一天三顿，顿顿干饭可是以前无法奢望的，加入中华军一年多来，他非但没有被频繁的训练折腾瘦了，反而是越来越壮，手臂的肌肉都是鼓鼓的。

所以尽管徐山在协防师里打仗不算卖力，能躲就躲，以保命为第一要务，但是如果你要说让徐山逃出协防师然后去加入清军或者太平军，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现在的他提着长刀和盾牌，跟着大部队再一次向前方的扬州城发起了进攻，而在他们冲锋的时候，后方皇家陆军的火炮阵地也是开始对城头上的清军进行密集的炮击。

徐山只看见天空上陆续不断的飞过大量的黑乎乎的炮弹。然后落在城头上，有些是直接砸在了城墙上。有些是直接飞过了城头，落入城内。也有相当一部分直接落入城头爆炸或者是在城头的上空爆炸。

那些在城头上空爆炸的榴散弹腾起一团团烟雾的同时，也是喷洒出大量的铁珠子和弹片，形成密集的弹幕杀伤着城头上的清军士兵。

其中遭到重点关照的几门清军火炮阵地上，更是连续遭到多枚榴弹或者榴散弹的打击，瞬间就是杀伤了众多的清军炮手，而一门火炮没有了炮手，自然也就无法发射炮弹。

眼看着城头上发射出来的炮击火力弱了很多，徐山也是松了口气。

如果清军一直持续着刚才那种猛烈的炮击，自己等人就算作战勇武死战不退。恐怕也会在进攻的过程中遭到大量的死伤，到时候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这下好，先不说能不能冲上城头攻克城墙，但是起码路上不用担心被清军的火炮了。

就当徐山等第一协防师发起第二次进攻的时候，在后方施清瑄也是随时关注着战局。

虽然现在只是派出了一个协防师发起试探性的进攻，也不指望一下子就攻克城头，但是施清瑄却是希望从这一次的试探性进攻中看出扬州城内清军的真正实力，找出他们的防守薄弱点，为后续的真正进攻建立战术上的优势。

“将军您看。清军的城头火力已经被我们压制了！”第一军的参谋长邴曲松上校指着远方的扬州城头如此说着。

“嗯，我们的炮兵部队还是用心用命的，没有辜负陛下对他们的期望！”施清瑄也是点点头说着。

经过炮兵部队数十门火炮的密集轰炸，扬州城头上的清军已经是不敢再冒头。那些十几门火炮也是没有再开火，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清军的火炮没有开火。倒不是因为中华军的炮弹直接摧毁了这些火炮或者杀伤了全部的清军炮兵。

而是因为这些清军炮兵为了躲避炮弹，都已经跑掉或者藏了起来。中华军实际上直接摧毁的火炮顶多也就只有一门，杀伤的炮兵不二三十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清军火炮已经是停下了射击，这将会让第一协防师的进攻面临更少的威胁。

不过清军就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第一协防师的士兵们直接冲过城外的空地，然后爬上城头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于此同时，扬州城西城墙上，李鸿章弯着腰，带着一群将领随从爬上城墙，然后从缺口向外看去。

而这个时候，众多穿着和其他清军明显不同的士兵也是陆续上了城头，这些士兵们穿着和城外的那些中华军士兵的军服有些像是，都是单排扣的上衣和裤子，胸前也没有和绿营一样写了个大大的兵字，也不和湘军或者其他团练一样写了个勇字。不过军服颜色是浅蓝色，头上也抱着浅蓝色的布条包头，一个个手中拿着洋枪，腰间还都挂着刺刀。

这些士兵就是李鸿章的江淮新军！

作为一支仿效余胜军建立的新军，江淮新军在各方面都和早期的余胜军极为相似，从军服样式再到战术其实就是余胜军的翻版。

“传令下去，都放近了再打！”李鸿章一边通过缺口看着城外那些距离只有三百米不到的中华军，一边想着身边的将领传递着命令。

而这个时候，城墙下已经是排满了江淮新军的士兵，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探出身子，而是躲在城墙后在各级军官的命令下，开始给手中的洋枪进行装填。

只是他们可以躲避中华军的直射炮火，但是却躲不过那些落入城头的榴弹和榴散弹。

每一枚的榴弹落入城头上，都会掀起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江淮新军士兵的性命。

但是他们和之前那些从城头溃退的绿营士兵不同，他们虽然遭到了持续的伤亡，却是依旧站立在原地进行装填，进行最后的战斗准备。

只需看一眼，城外的施清瑄就是皱起了眉头，尽管是第一次和江淮新军接触。但是光看这支江淮新军能够硬挺着己方的炮火打击而不动摇，这份本事就远远不是寻常太平军或者清军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接下来的战斗也是证明了施清瑄的猜想。只见第一协防师的士兵们冲到城头下百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就见城头上的江淮新军齐刷刷的开枪。随着密集的枪声响起，城头上弥漫起烟雾的时候，城头下的第一协防师士兵就是倒下了一大片。

尽管第一协防师的军官们继续吆喝着让士兵继续向前冲，但是很快城头上的江淮新军又是开了第二轮，第三轮排枪，短时间内让第一协防师的士兵死伤惨重。

看到这种情况，施清瑄就知道不能让第一协防师继续冲下去了，不然的话就会被人家活生生的消灭在城墙下。

这种事情中华军自己就是做的多了，非常清楚在密集的排枪下。手持冷兵器的部队根本无法攻上城头。

随着代表撤退的铜锣声响起，第一协防师用着比冲锋时候更快的速度退了下来。

这前后两次的试探性进攻，让第一协防师折损了两百多人，尤其是第二次进攻中，由于遭到江淮新军的密集火力打击，死伤将近两百人。

付出了两百人伤亡，施清瑄等中华军高级将领得出了一个结论，以往用来对付远程火力压制敌人，再派协防军士兵登城肉搏的战术已经不适用了。

以往对付太平军的时候。由于太平军远程火力薄弱，中华军可以轻易的彻底压制敌军的城头火力，从而让协防军肉搏部队轻易登上城头，双方的交战往往都是围绕着城头争夺。以肉搏为主。

至于说原来太平军里火力强悍的林成庭所部，去年常州一战里由于当初的余胜军以围困为主，并没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后来林成庭更是主动撤军，甚至还留下了数十万两白银的买路钱。所以严格上来说，林成庭编练的新军是没有和中华军大规模交战过的。

从去年到现在今年年初的丹阳。镇江，南京等战役里，中华军打的都是太平军里的普通军队，而对上他们的时候，中华军基本是无往不利。

但是很显然，在扬州城下已经无法复制以往的战术里，施清瑄知道自己必须改变攻城的战术，用老一套的话虽然说也能拿下扬州城，但是恐怕这些协防军士兵也会遭到惨重的伤亡。

中华军里给协防军的定位虽然是炮灰部队，但是就算是炮灰，也要牺牲的有价值啊，而且也不能死伤太多。

这些协防军对伤亡的承受能力远远不是皇家陆军可以相比的，硬逼着他们发起死亡冲锋的话，伤亡过大就会彻底崩溃，到时候可就不太好办了。

为了对付拥有大量远程火力的扬州守军，施清瑄制定了多个战术，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动用火炮，尤其是大口径火炮把这些该死的城墙给摧毁了。

没有城墙阻拦，他们还怎么阻挡自己的大军步伐，到时候他们要么是学太平军一样挖战壕或者躲在废墟里等中华军靠近后打肉搏战，要么是直接和中华军比拼火力。

如果是前者，中华军的协防军就能够排上用场，他们虽然顶不住排枪的密集火力，但是打肉搏战还是勉强可以的。

至于说比拼火力，中华军还从来没怕过谁。

为了摧毁城墙，一边用大口径火炮持续不断的轰击，而另外一方面也是派出士兵直接挖地道过去，然后在城墙下埋设大量的火药，一旦成功引爆，足以把大段的城墙炸上天。

到时候中华军就能够从城墙缺口里一拥而入，届时不管是直接肉搏还是进行步兵之间的火力对射，施清瑄都有着稳胜的把握。

中华军在派出第一协防师发起了两次试探性进攻后，就是暂停的大规模攻城，开始进行更大规模的密集炮击，同时也是秘密派遣士兵挖地道。

而城内，看见中华军停止了大规模攻势后，黄宗汉和李鸿章等人也是松了口气，由于之前的守城是靠着江淮新军才打退了中华军的进攻，所以众人对李鸿章言语中是多有恭维。

张国梁更是道：“李抚台的江淮新军不愧是朝廷一等强军，只用了一次反击就打的逆军不敢来攻，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江淮新军才有如此战力了！”

李鸿章呵呵一笑，自然是谦虚道：“那里那里，我江淮新军不过万余人，这坚守扬州的重任还得依托张总兵的大军啊！”

看着这两个人相互吹捧，德兴阿虽然内心有所不满，但是也没有开口说话，江淮新军的战斗力摆在那里，未来能不能守住扬州城，还真得靠李鸿章的江淮新军，所以他也是不好和以往一样冷言相对。

这几个清军将领一阵吹捧后，个个都是豪言壮志，张国梁更是说敌军久攻扬州不下，必定军士疲惫，士气低落，到时候尽可出城袭之大破逆军，只要歼灭该股逆军，到时候就可以直接从瓜州渡江，杀向江宁，活捉林哲云云。

而就在他们发出豪言壮志，以为扬州固若金汤的时候，不用几天扬州的西城墙就是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哪怕是城内远离西城墙的百姓都可以抬头看见西方腾起的巨大烟柱，而西城墙附近的百姓更是可以看见无数砖石沙土飞向空中。

如果此时走进了爆炸地点细看，就可以发现原本高大厚实的城墙中间已经少了一段，在烟雾沙尘中出现了一个宽大二十多米的巨大缺口。

而城内的李鸿章虽然还没有得知详细情况，但仅仅是看着那股冲天的烟柱，听见这声惊天巨响，他的心中就是生出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u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上刺刀冲锋

就当李鸿章心生不安，连忙带着人奔赴西城墙的时候，扬州西城墙外，早已经准备妥当的中华军炮兵阵地上，再一次对城头方向进行了密集的炮击。●⌒頂點說，。。

虽然中华军自从围困扬州以来，就没有停下过对扬州城的炮击，但是除了刚开始为了掩护第一协防师进攻的时候进行了密集射击外，其他时候都是偶尔才会开一炮，一门火炮隔上一个时甚至更久才会开一炮，并不是一天到晚都会进行全力射击。

然而现在呢，这些炮兵们已经是挥汗如雨，奋力的搬运着炮弹，把药包放下炮管里，然后再放入炮弹。

只见炮长的一声令下，火炮的炮口就是腾出一团烟尘，发出巨响的同时火炮也是因为后坐力向后一震，连同炮架在内沉重的十二磅野战炮整个向后倒退了好几米，一直推到后方的一个土坡临近端，最后才是停了下来，然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重新下来。

炮兵们赶紧推动火炮进行复位，拿着浸了水的跑刷的炮兵赶紧跑上前清刷炮膛，很快又有士兵从炮口装进了火药包，压实了后又有炮兵把套着木托的榴弹塞进去，又有士兵通过火门装上拉发火管，系上拉火绳，等待炮长检查并最后拉动拉火绳开炮。

如此周而复始，打出了每分钟大约两发的射速。

数十门火炮同时间内爆发出最大的射速炮击西城墙的时候，前方的步兵们也是开始了行动！

这一次，施清瑄并没有和以往中华军攻城的时候一样。派遣协防军士兵发起冲锋，而是直接动用了皇家陆军之第三师的步兵发起进攻。

好不容易才挖地道过去。并炸毁了扬州城墙，施清瑄可不想让那些战力懦弱的协防师士兵们延误战机。毕竟现在施清瑄现在要趁着城头上的清军被炸的七荤八素，而其他清军尚处于混乱之中立即抢占炸毁的城墙缺口。

现在要争夺的就是一分一秒的瞬间，绝对无法容忍任何的失败。

而协防军的士兵虽然是非常好的炮灰，但实话在这种关键性战斗里非常不可靠，施清瑄可无法信任他们，这要是派协防军的士兵上去的话，万一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那么清军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可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冲在最前方的并不是以往的那些协防师士兵，而是穿着深蓝色军服，拿着米尼步枪，排着整齐队形的同时，还能够向前快速跑动的皇家陆军步兵。

只见第三师之第八步兵团的三个步兵营排着三列横队，快速的向前跑动着！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近了，更近了！

此时。西城墙上清军也是反应了过来，一些将领和中下层的把总、千总之类的武官吆喝着，试图让这些绿营士兵开枪迎击敌人。

而城墙背后驻扎的江淮新军也是在军官们的驱赶下快速的爬上了城墙或是跑向被炸开的缺口处！

如果是以往，那么中华军的军官们有可能会主动让部队停止前进。然后就地开枪打击城头上的敌军，但是现在，这些中华军的军官们却是没有这么做。

只见一个佩戴者上校军衔的军官高举着自己的指挥刀。骑在马上的大喝着：“快，不要停。冲上去！”

看着自己的部队又些停顿了下来要整队，吕英涛上校大喝：“不要管队形了。快冲过去！”

受限于以往的训练和战术影响，使得中华军的步兵们作战的时候非常注重队形的整齐，一旦作战行进过程中队形不够整齐，军官们就会让部队暂停然后整理队形再前进。

但是现在他们的任务却不是要保持密集的队形和敌人进行线列作战，而是要去抢占那个好不容易才炸开的缺口。

所以对他们来，整齐的队形现在已经不是第一等要务，最为重要的就是冲上去，然后抢占城墙缺口。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此时冲锋的中华军最前方的一个营距离那个被炸开的缺口已经只有一百五十米。

于此同时，城头上的清军也是冒着中华军的密集炮火跑上城头，开炮的开炮，开枪的开枪，甚至还有不少人弯弓射箭。

随着清军的反击，第三师之第八步兵团不可避免的遭到了一定的伤亡，但是对于一支近代化的线列步兵来，迎着敌人的炮火发起进攻是家常便饭的事。

双方进行线列作战的时候，步兵们往往是需要排着密集的队形，迎着敌人的炮火一步一步向前，然后站立，浑然不顾前后左右飞过的子弹和弹片，自顾自的装填，瞄准，开枪。

一支训练有素的线列步兵，往往可以可以无视战场上的外部因素，机械而本能的执行着固有而僵化的战术动作。

第三师可是中华军的老牌部队，是能够拉出去进行战场决战的精锐部队，岂会让现在这些清军稀疏的火力打击就拦住他们的前进步伐？

不可能的事！

一百五十米，一百三十米，近了，更近了！

而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第一步兵营的营长张闾宝少校已经是看见了化为废墟的城墙缺口处，耸立着一排排的清军士兵。

这些清军士兵身上穿着的军服是浅蓝色，而且也是单排扣上衣和裤子，单单是看穿着就知道，这是山寨余胜军的江淮新军。

看见这些人正在装填，并排着密集的队形准备迎战自己的部队，张闾宝少校冷哼一声，心中暗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江淮新军学到了我大中华王师几成功力！”

当即指挥刀一扬，他就是道：“全体都有，瞄准！”

随着他的命令传下。出发前已经事先装填好子弹的步兵们一个个举起步枪，然后随着张闾宝一声令下：“开火！”

数百支步枪同时响起。清脆的啪啪声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一瞬间里，缺口上那三百多名江淮新军就是倒下了数十人之多！

尽管第三师装备的步枪依旧是旧式米尼步枪。也就是1851年型林德步枪，在性能上比1856年型林德步枪差一些，但是这种差距是有限的，并不是什么代差，就算性能再差，这也是米尼步枪，其射程和精度，尤其是精度远远不会对面江淮新军手中的滑膛洋枪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从第八步兵团第一营的士兵在一百三十米外就是毫不犹豫的开枪，而对面的江淮新军依旧没有开枪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是他们不想要先开枪。而是他们手中的滑膛洋枪在射程和精度上远远不如米尼步枪，在百米外射击虽然理论上是可以，但是估计只有老天才知道子弹会飞到那里去。

在当代，装备滑膛步枪的部队，其开火的距离往往是在一百米以内，有些则是五十米，至于一些不怕死的部队更是敢在抵近距离敌军只有二十米左右开枪，开一枪就直接挺着刺刀发起冲锋打肉搏了，英国佬就经常这么干。

这些江淮新军没有先开枪。然而遭到了中华军第八步兵团第一营的齐射火力打击后，他们一下子就楞了，赶来缺口这里布防的江淮新军一共也才三百人不到，但是刚才中华军的一阵齐射。至少打死打伤他们二三十人。

也就是，遭到了一轮齐射打击后，他们的伤亡旅已经接近百分之十。

而受到对面开枪了的影响。这些江淮新军的士兵们也是陆续开枪！

但是他们打出去的子弹绝大部分都是飞到了天上或者地上，中华军里只有几个倒霉蛋被击中了。

慌慌张张把步枪中的子弹发射出去后。几个穿着传统清军武将便服，带着暖帽。举着腰刀的清军军官们也是一个个大喝着快装填之类的。

此时他们对面的张闾宝已经是下了第二个命令：“渐近射击！”

虽然他有把握在一百米外的距离通过线列齐射击垮对面的敌人，但现实情况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不用想也知道，清军这个时候肯定是正在调遣更多的兵力来堵住这个缺口。

而且缺口两侧的城墙上也是汇集了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如果自己一直傻乎乎的在原地和敌人对射，到时候就可能遭到三面打击，到时候可就不好打了。

所以他采用渐进射击的模式。

也就是一边缓步前进，一边装填射击，如此虽然会影响部队的射击速度，但是却依旧保持了继续前进。

区区一百多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够冲过去，同时路上还能够给他们带去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