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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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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你爹出身草莽,你大哥韦昌荣和你爹自幼朝夕相处,想来不会说谎。其他认识你爹的人也都如此讲。可到了这个年纪,我是断然不信的。你爹固然天资聪颖,举一反三。不过他也定然是读过许多书的。我现在回想和他相处的几十年,他虽然性子有些急,一上火就爱说些粗话。平日里和我谈起历史,他见解之深骇人听闻。历代有关东宫之事,还是你爹提纲携领的讲给我听。我当时觉得他就是自己胡乱揣测,可真的读了许多书之后,才知道你爹所说没错。你和你爹最大不同大概就是知道的东西太少。”祁红意当然在乎儿子的未来,不过此次阮希浩提议立太子,早就有李维斯与祁红意讲过。对于早就为儿子想过太多的祁红意而言,她也不认为此时应该立太子。

阮希浩讲立太子,若是诛心而论,自然有为诸位功臣子弟考虑的打算。韦泽立太子,那帮人岂不要让自己的子弟荫官么?韦泽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荫官的制度,祁红意对此非常清楚。

更重要的是,韦睿现在已经是中校,又参与了决定全军未来发展方向的重要课题。这摆明是未来前程大好的道路。趁着此时广结党羽,树立威望。等韦泽死了,韦睿能够得到军队年轻一辈的支持,接韦泽的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旦立太子,韦睿立刻就是众矢之的,还会被完全架空,本可以得到四梁八柱的机会也从此失去。祁红意怎么肯让自家儿子吃这等亏?

现在祁红意坚信韦泽搞的退休制度,就是要为儿子韦睿扫平障碍。十几年的谋划到现在稳步推行,可谓心机深远,布局长久。和自己丈夫相处几十年,祁红意非常清楚韦泽可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智囊,国师之类的人物在旁指教。相较学识渊博,著书立说,开辟思想体系的丈夫,儿子韦睿实在是个天大的菜鸟。万千言语此时归结为一句话,“韦睿,你还是好生读书啊。”

“娘!我觉得您方才给我讲的这些就让我有拨云见日之感。”祁睿自然要拍老娘的马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另外他说的也是真心话,若不是听母亲方才所说的,祁睿还真不明白历代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历代太子的经历一比,祁睿反倒更认同自己此时所走的道路了。

“你有空的话……你现在工作这么忙,怕也是没空。不过若是有空,就多去听听讲座。现在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专业讲座,听一次胜过数年死读书。”祁红意也只能给自己儿子尽可能有效率的建议。不过祁红意其实不知道,自己丈夫韦泽在另一个时空就喜欢逛论坛,听讲座。韦泽那些知识也是站在众多优秀人物肩头上的结果。

祁睿并不反对讲座,不过此时他心思不在这等事上面。“娘,我父亲说,想立于众人之上,就得代表众人利益。我知道我爹为天下做了无数的事情,自然能代表人民的利益。可是您认识我爹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不成?”若是以往,祁睿万万想不起想老娘问这等问题,此时局面不同,他很希望能够更了解自家老爹一些。哪怕是多了解一丁点也好。

“没有私心?呵呵!”祁红意被自己儿子的话逗乐了。身为经历过天京之变的人,随着几十年来岁月的积累,祁红意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再是一个小姑娘的想法。韦泽对洪秀全对杨秀清,在祁红意看来大概能用大奸似忠来形容。

如果没有那场血洗太平天国上层的大厮杀,韦泽万万不可能带着太平天国中最骁勇善战的精锐部队自立旗号。手上沾满兄弟们鲜血的洪秀全、石达开,私人道德上遭受无穷指责。最终成为民朝的开国皇帝韦泽反倒因为顾全兄弟义气,以一身清白的受害者姿态简直成为了道德上的完人。若是说韦泽在其中没有丝毫心机,那祁红意就不能理解韦泽为何返回南京之后居然要半夜偷偷跑去祁红意家住。以太平天国排名第五的齐王之尊,想把老婆接到齐王府上不过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祁红意其实很怀疑丈夫韦泽在进南京之前就知道天京之变,所以他才选择到祁红意家住。而这件事还被包装成韦泽尊重岳父,正好去拜见一下岳父。把这样的一个人称为没有私心,祁红意觉得自己儿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收起嘲笑的笑容,她正色对儿子说道:“你爹这一生,始终追求推动社会进步。”

“果然如此!”祁睿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反倒把祁红意吓了一跳,即便是心里嘲笑丈夫韦泽这老东西的简直能骗过天下人的心机与手段,祁红意并没有要刻意去翻黑帐的意思。所以说的话也是挑了一句大家普遍用来歌颂韦泽的言辞。她没想到听了这马屁言论之后,自己儿子脸上露出的表情居然是深以为然,甚至还有恍然大悟的意思。

祁睿此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讶异表情,他突然觉得弄懂了老爹。手段什么的当然可以去探讨,但是韦泽几十年来的任何时候都是在追求进步。这位光复军的缔造者,光复党的创建者,拉着所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始终走在进步的道路上。千言万语此时化为一句感叹,“果然,我父亲一生就是在追求进步!”

看着儿子那种神神叨叨,大有完全陷入敬仰韦泽的状态里面。祁红意心里面就觉得有些莫名的震动。这些年来祁红意见到的这种人太多太多,即便对韦泽的行事相当不满,谈起韦泽本人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总是或多或少处于敬佩乃至敬仰的状态。祁红意其实并不清楚韦泽到底有何等魅力,居然让一众青年中年老年的男人对他那样的佩服。就以韦泽的手段,能让祁红意真正佩服一下的,反倒是韦泽在太平天国里面如何得到了最大利益,踩着太平天国的无数尸体走上至尊宝座的成就。

现在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对老爹韦泽如此敬仰,哪怕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祁红意也觉得有些滑稽。韦睿对母亲的热爱是自幼就有的,祁红意依旧清晰的从快三十岁的儿子身上看到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的影子。但祁睿对父亲的态度却是在不断变化,祁红意还记得小时候的韦睿是如何试图反抗父亲韦泽的命令,在挨了父亲韦泽训斥的时候,韦睿也会委屈的哇哇大哭。但是一天一天的,这孩子也终于成为了他父亲的崇拜者,想来今后韦睿也会努力成为他父亲韦泽那样的人吧。感到宽心的同时,祁红意也感到一种嫉妒。哪怕再多的人说韦睿的长相像祁红意,韦睿毕竟是韦泽的儿子。

祁睿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先谢过母亲,然后直奔老爹的书房。推门进去之后,祁睿也不管老爹韦泽正在看文件,终于找到了可以对老爹说的话,他开口就说道:“父亲,您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不断进步的人吧!”

韦泽放下手中的铅笔,靠回到转椅的背上,慢慢的转向自己儿子的方向。这一刻他心里面非常高兴,儿子韦睿说过无数的话,很多话明显在追求进步。不过从自发到自觉中间其实横贯着一条天堑鸿沟,如果不能自己认识到这点,那就只会跟蒙着眼睛拉磨的驴一样到处旋转,始终走不出这一步。

“就算是进步,也得知道人类发展方向。进步这种东西是很容易看得远,走不远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困扰过无数的英雄豪杰。”韦泽没有去露骨的称赞自己的儿子,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的眼光仅仅落在认识到要进步这么一点上。韦泽自己就有过故步自封的时候,虽然时间不长,却给韦泽留下深刻的印象。那种自得的感觉真的能让人生出“到此为止就很好”的满足感。

“父亲,我会多看书,多学习。”祁睿也把母亲给自己的教导记在心中。认识到了与父亲的真正差距,祁睿也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追上父亲的道路。

韦泽也不愿意给儿子平添烦恼,即便知道方向所在,亲自实践也会困难重重。不断否定自己,不断肯定自己,然后对否定再否定,对肯定再否定。最终才能看到真正的自己。这些都让祁睿自己去体会。

“我就不和你讲道理了,我现在要对你布置工作。回到部队之后,除了要把军事上的工作做好,还要把党委的工作做好。光复党不是一个靠口号撑起来的政党,光复党本身来自人民,是人民的先锋队。他本身就是一个进步的组织。学习先进,鼓励后进,让大家认识到进步所在。并且在进步的过程中克服自己的问题,最终获得人性的解放。我认为这就是光复党应该有的组织建设。努力干吧。”韦泽对儿子说道。

“怎么才能学习先进,鼓励后进,让大家认识到进步所在?”祁睿对此明显没弄懂。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面对每一件事都要先这么问一遍,知道我是谁就找到自己的定位,就有了原点。知道我从哪里来,就知道自己当下拥有的能力和技巧是否能满足工作的需求。和我要到哪里去相关的是工作目标。当然,归根结底,你必须是个唯物主义者。既然唯物主义者相信物质第一性,对任何‘我想到了,所以我就能做到’的唯心主义做法就得警惕,就得让自己不至于陷于这条歧路上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工作,实践,总结,再把总结出来的东西用于新一轮的工作和实践中去。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韦泽说完之后就对儿子挥挥手,“我要工作了,你出去吧。”

“父亲,你能不能写下来?”祁睿连忙说道。韦泽这么一通理论上讲下来,祁睿真的记不住。

“不用写。你要是能记住,就不会忘记。更何况这些东西你都学过,都听过。若是记不住,那就说明你不想记住。不然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记不住。我建议你不要非得跟背课文一样强行去记忆。我试过这么干。结果是我不懂的时候真的记不住,就算是记住了,也会错误联想。所以记不住就不要记。”韦泽说完之后转过身继续开始批示文件。

看着老爹的背影,祁睿不知道是该继续站在这里恳求老爹,或者是听老爹的话赶紧回去工作。他最后选择了回去工作。

坐车的时候,祁睿尝试着回忆老爹那一通话,他发现自己对其中几句话印象深刻,例如“唯物主义者认为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工作、实践、总结”。不过怎么把这些内容和他老爹一样组织成那么一大套话,祁睿是做不到的。

想不起来,祁睿就找了比较容易的内容。用“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往哪里去”分析一下自己的现状。“我是祁睿,我是我爹的儿子,我要想我父亲的方向去”。想到这里,祁睿微微摇摇头,面露苦笑。这个分析除了跟没说一样之外,也不能说不对。

“我是军人,我学过一部分军事知识,我要和同志们一起完成摩托化步兵的研发工作。”想了这么一套之后,祁睿还是觉得不对头。这次的想法没有上次虚,却还是虚。

祁睿突然想起老爹说过的另外一句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忍不住边笑边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是啊,能记住的时候自然就记住了,记不住是因为不想记住。这话说的看似刻薄,可真的是大实话呢。

心中正在嘲笑自己,祁睿眼角的余光好像扫倒一个人。然后祁睿就不由自主的抬起目光看向站在车门附近的一个人。

高挑的个头,修长的身材,清水鹅蛋脸,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漂亮的杏仁眼,还有温润的嘴唇。特别是此时那名女子也转过头正看着祁睿。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祁睿只觉得自己竟然动弹不得。除了睁大了眼睛之外,祁睿什么都做不出来。

此时车辆在站台处停下,呲的一声放气声,车门自动打开。那名女子带着笑容向祁睿摆摆手,就迈着仿佛小鹿般轻快的步伐踏着车门处的台阶下车。后面下车的乘客蜂拥而下,瞬间就把那名女子的身影挡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祁睿呆呆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呼吸仿佛在灼烧着自己的鼻腔,心脏上仿佛被一根灼热的丝线紧紧捆绑,让他痛苦不堪。费劲力气扭头看向车窗,车辆此时已经启动,就见人群中好像有那名女子影影绰绰的身影,片刻后那身影就被车身、人流和数目遮挡的再也看不到。

祁睿很想立刻起身跳下汽车,追上那个人。就在这种冲动生出的那一瞬,甚至不用理性,祁睿就知道,自己其实做不出这样的行动。他害怕面对那个人。害怕再次听到那句话。“我有喜欢的人,谢谢你,再见!”

她现在大概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吧?祁睿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然后祁睿发现自己鼻子发酸,竟然破天荒的想哭出声来。

第238章 收尾不易(五)

摩托化部队的汇报受到相当程度的关注,一众没亲自参加世纪操演的将军们提出诸多问题,祁睿中校根据已经进行的操演内容进行了回答。

或许是想把痛苦完全驱散,祁睿的注意力格外集中。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现在,祁睿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理性之所在。那是和肉体毫无关系的东西,单纯、冷静、逻辑性极强,甚至有种亘古不变的味道。而理性所依托的肉体则是那样的活跃,那样的不可预测,又是那样的冲动,那样的容易受到伤害。这种肉体感官的不确定性带给祁睿种种兴奋乃至痛苦。

不管肉体带给祁睿多少痛苦,有着太多太多内容的操演还是需要肉体中的大脑来存储信息。太多信息要记忆,太多信息又要根据当时的情况要做相应的整理组合,甚至要随机应变的进行判断。

祁睿发现自己从未处于过这样的状态,理性第一次凌驾感情至上。这固然是他准备充分,那些曾经让祁睿感到高不可攀的将军们掌握的资料与情报首次在祁睿之下。祁睿也发现以前是他有求于将军们,好像他们总是可以给祁睿更多。此时双方的地位发生了很大变化,对着同样全新的领域,过往的经验的重要性大大降低,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人才是更先进的代表。

然后祁睿就感受到了骄傲,不用刻意,面对一众不如自己的人,骄傲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只是处于学生和部属地位的祁睿以前没有机会在面对一众将军的时候有骄傲的资本。一旦有了资本,哪怕是面对一众将军,那种骄傲自然而然的就让祁睿本能的想表现出自己的优越。就如在与其他人比枪术的时候,祁睿无数次有过的情绪。

“别人都认为谦虚谨慎是一种美德,我不这么认为。谦虚、谨慎、认真、负责,种种的所谓美德只是为了更好完成自己工作时必须拥有的基本素质。只是有些人从来没能能真正骄傲的资本而已。”这是父亲韦泽的说过的话,至于是什么时候说的,或者是针对什么问题所说的,祁睿都忘记了。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这段话,想起这段话的原因则是祁睿需要这段话来指导他的行动。

无论如何,一个中校若是在一众将军面前表现的骄傲自满盛气凌人,那只是取死之道。祁睿不想坏了自己的前程,他只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自己的成绩稳步上升,最后升到他父亲那样至尊的地位。在这条道路上,不是祁睿要做一个谦虚谨慎的人,而是这条道路不会允许一个骄傲嚣张的人通过。仅此而已。

汇报可以说相当成功,当军校校长柯贡禹带头鼓掌的时候,将军们带着满意和鼓励的情绪一起鼓掌。祁睿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在给他祁睿鼓掌,而是对摩托化步兵部队的进展感到满意。所以掌声稍微停顿之后,祁睿坦然说道:“感谢诸位首长对摩托化不行操演的支持和关心,恳请首长们给我们的操演更多支持和关爱。”

如果是以前,祁睿会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矫情,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没有首长的同意,祁睿自己能从军队财政部门要出一分钱么?想都别想!祁睿当然在心里面嘲笑这些人希望借着摩托化步兵的成功达成他们的愿望,积累功绩,继续升官。在嘲笑别人的时候,祁睿自己干的不也是同样的事情么?单纯从个人角度来说,祁睿搞不好还比别人更卑劣呢。别人得完全靠自己,祁睿还可以获得背后老爹韦泽的支持。摩托化步兵的构想里面有多少东西是从他老爹韦泽那里套出来的,身为当事人的祁睿再清楚不过。

不谈个人的道德,那就只能谈摩托化步兵的进步意义了。就算是韦泽那样的天纵奇才,也是在有无数战士开始追随韦泽之后才能推动进步,然后军事进步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把他们从一个胜利带向另外一个胜利。单凭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推动不了社会进步。从这个角度来看,祁睿必须对这个制度这个体系心存敬意,而且非得真心实意的心存敬意不可!

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换到的是足够的善意,将军们先是互相对看着,然后就有人笑道:“我们不参加这次操演,就是想给你们年轻人机会。不给我们分功,不合适。给我们分功,也不合适。我是真想年轻二十岁啊。”

祁睿知道这不是他能插嘴的范围,于是保持着立正的姿势,一言不发。

柯贡禹笑道:“别瞎咧咧了,看把年轻人吓得都不敢吭声。再说,去给都督汇报的时候,你跑的比谁都快。”

老家伙们当然可以开这等玩笑,在一阵笑声中,柯贡禹对祁睿说道:“你下下去。”

祁睿敬礼之后顺从的离开了会议室。就在门口,柯贡禹的秘书叫住了祁睿,“你现在去柯校长办公室外面等他,一些具体情况再向柯校长汇报。”

柯贡禹的办公室在另外一个楼,军校校园里面绿化的很好,树荫、草坪郁郁葱葱,一些高大的树木上甚至还有牌子,那是一众光复军老前辈们亲手种植的树木。经过了快二十年的时间,都长得非常高大。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上,一众年轻的军校生们穿着笔挺的制服成群结队的经过。标准的军人步伐,生气勃勃的容貌和神态,都让祁睿忍不住想起自己在这所军校里渡过的四年时光。

祁睿是1862年1月1日出生,今年已经26周岁。再过几个月,他就满27岁。看着这些阶级章都没有军校生,祁睿忍不住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他是在十年前以军校生的身份进入军校学习。在学校的时候大家也都想象过十年后自己会怎么样,那时候一众同学觉得按照规定,自己不出错的话,四年军校毕业,六年工作经验,那时候人人都是上尉,正在争取少校军阶。还有民朝在哪里打仗,大家会面对什么样的战争。会立下何等功业。

这种讨论比例不小,更接近现实的讨论的是扑面而来的考试。会考什么内容?实在是顶不住的时候,如何透题,考试时候如何帮点小忙。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功课。比这种讨论更让人欢喜的内容也有。例如食堂的大排供应量不够意思,要么太油,要么太咸。还有女生班里面哪个女生长得超好看。占平日娱乐活动非常重要部分的还有谁给在初中或者高中里要好的女同学写了书信。真的是无忧无虑的好时光。

毕业之后去南海军区服役,参加民朝进攻印度洋的战争,在锡兰和敌人真刀真枪的作战。到北美服役,修铁路。又两次到日本观摩战争。战斗,读书,学习,工作。仔细想起来好像干了很多,可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般在身边一跃而过。即便是回头,也抓不住丝毫过往。

想着这些,祁睿的理性也在慢慢沉睡,源自身体的感性逐渐接管了大部分思维。那个身影又浮现在祁睿心头。其实祁睿也没那么多时间花在私人的事情上,两人见面次数不多。每次和她一起出去游玩,不管是吃东西,看风景,或者是单纯的压马路。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让祁睿生出一种悠哉悠哉到天荒地老都无所谓的感觉。

这是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心情是那样的放松,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语言也好,行动也罢,在那种相处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多余。然而这种放松的感觉总是短暂的。不管是等待她在约定的时间出现,或者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都让祁睿感觉到莫名的沉重。

等到祁睿终于明白自己大概是爱上她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晚了。但是即便经历了很多痛苦,祁睿却没有对这种感情有过丝毫的后悔。即便是没办法再联系,在回忆偶尔涌上心头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依旧鲜活的占据了祁睿的心灵,甚至能驱散心中的所有不快。

伤感与痛苦并没有再次占据祁睿的心灵,虽然还是有想哭的冲动,但是祁睿这次顶住了。在此时,祁睿甚至生出一种勇气。想现在不顾一切的冲出军校,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她,亲口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她。而不要像上次一样,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我喜欢你”。

可在这情绪饱满的一瞬,理性却又莫名的蹦了出来。那个冷静的声音在脑海里低语,爱上她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再次让自己受伤害呢!保存着那种温暖不好么?如果连这最后的美好回忆都被打得粉碎,对谁都不是好事。即便是让她完全知道自己的感受,对她难道不是一种困扰么?既然从所爱的人那里得到了安宁的感受,那又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把困扰和沉重丢给自己所爱的人?

就在理性逐渐占据上风的时候,祁睿也走到了校长柯贡禹的办公室外。军校很守纪律,所以也有不少挺人性化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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