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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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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使臣的汇报,秦君嬴嘉心中明镜似的,看看屋外明晃晃的太阳,不用说什么都知道。

“各地的百姓如何?”

“百姓们顶着烈日,提着罐子从河里舀水给庄稼浇水,老人孩子都上场了。”前往西犬丘的使臣禀报道。

“你们去的那些地方也是这样?”秦君嬴嘉转头问其他几个使臣。

“都是这样。”

突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秦君嬴嘉的心头。

“这么热的天,老人和孩子都上到地里去浇水,难道就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人死伤?”

在座的使臣面面相觑,其实秦国各地已经有好多的人都热死了在地里了,可是当地的官员们为了保住最后的收成,还是命令所有的百姓全力抗旱,谁都不允许呆在家里乘凉。

见国君问起,使臣都不说话了。

“快说,有没有死伤百姓,死了多少?”已经很虚弱的秦君嬴嘉终于发怒了,对下面吼道。

除了派往黄龙山的使臣没有赶回来之外,其他的使臣都在这里。

但是谁都不愿意先说。

秦君支撑着坐起身,指着岐山的使臣道:“你说,岐山死了多少百姓?”岐山乃是秦国的富庶之地,从岐山到雍城乃是一马平川的渭水平原,秦国的粮食大多集中在这里。

岐山使臣躲不过了,只好起身说道:“六十岁以上的老者死了大约一百人,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大约有二十人,成年人不足十人。”

“什么?百姓都晒死了,还抗什么旱,这帮蠢猪一样的官员。”嬴嘉气愤难当,捂着胸口痛苦的再次躺下。

“陇山一代的百姓也死了不少,老人大约有六十人,成年人十多人,孩子五六人。”

“西犬丘也有死伤……”

秦君嬴嘉虚弱到了极点,他已经听不清楚身边人的声音,转过头望着屋外炽烈的阳光,眼前一片光明。

在这片光明里父亲秦宪公向他走来。

父亲………

他还是那样的英武,那样的年轻,那张脸上永远都挂着二十一岁的笑容。

“君父………”秦君嬴嘉轻轻的叫了一声。

听见秦君嬴嘉的叫声,秦宪公惊恐的望了他一眼,倏地一下不见了;他的身后秦国死去的将士们拖着病残的身体走进了大殿,他们表情痛苦,缺胳膊少腿,个个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伸着手向秦君嬴嘉要着什么?

他们的嘴里屋里哇啦的喊着说着,可是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所有的人都伸出手来,向秦君讨要着,讨要着。

秦君嬴嘉下的直往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君上……,您这是怎么了。”曹叔摇了摇秦君。

嬴嘉醒过来了。

“曹叔………”秦君的声音很轻很轻。

“微臣在。”

“你去拟诏,让各地官员停止这种白天抗旱的做法,既然庄稼已经保不住了,不能再把百姓也折磨死。”

“诺……,微臣这就去办。”

曹叔走后,秦君嬴嘉一一望着下面的使臣,“黄龙山的使臣怎么还没有回来?”

殿下的使臣又一次不说话了。

秦君的目光集中在太子身上。

“君父,前往黄龙山的使臣已经死在半路上了。”既然已经躲不过了,嬴恬实话对秦君说道。

既然沿着渭水的关中流域都干枯到了这种程度,更何况本来就缺水的黄龙山地区,说不定百姓早就渴死了。

秦君嬴嘉扭过头去,豆大的汗珠子和着泪水落下。

他已经太累了,没有了发脾气的勇气和力量。

连使臣都热死了,更何况那些顶着烈日抗旱的百姓。

不一会儿,曹叔就把诏令拟好了,“国君,诏令拟好了,我给你念一下。”

秦君摆摆手,“不用了,你去吧太史叫来。”

“诺………”

太史很快就进来了,“微臣参见国君。”

“太史,今天是什么日子?”秦君嬴嘉莫名其妙的问道。

“今天是庚日。”

我国古代用天干、地支合并记载时间。天干的数字有十个,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的数字是十二个,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是夏至后的第几天?”秦君再次问道。

“是夏至后的第三个庚日。”太史答道

“嗯………”

随后,秦君轻声说道:“从今天起在秦国历法中设立一个伏日,要求所有的百姓、牲畜等等从即日起都要藏伏起来,尽量减少出门活动,以后每年如此。”

“伏”表示阴气受阳气所迫藏伏在地下的意思,就要潜伏一段时间,“潜伏”就是“伏”的本义。

“这?”太史愣住了,“君上,周王室的历法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规定。”

秦尊周礼,所有的历法、礼法等等都要遵从周王室的规定,秦君突然要求在秦国的历法中增加这么一条,还真是第一次,太史当然拿不住了。

“切莫要管它,你只管添加就是了。”

“诺…………,微臣请问君上,设立伏日需要多长时间?”

既然要设立伏日,总不能是一天吧。

“你推算一下,看看这样的热天能持续多长时间?”

太史推算后说道,“少说也得三四十天吧。”

“那你就把伏日设为三十天。夏至后第三个庚日开始为头伏(初伏),第四个庚日为中伏(二伏),立秋后第一个庚日为末伏(三伏),头伏和末伏各十天,中伏十天或二十天,虽天气而定。“三伏”共三十天或四十天。”

“诺………”

当秦国的太史把“伏天”写进历法的那一刻起,中国的历法中就出现了“三伏”这一说。

第52章 杀狗祛热

伏日设定了,百姓们可以不用出门,不用到田野里去暴晒。

但是闷热的天气还照样继续。

天实在是太热了…………

呆在家里就算是一动不动,背上的汗水还是不断的滴下。

好多人都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下。

田野里,树叶是扭曲的、河水是枯萎的、大地是裂开的,动物们则趴在阴凉处一动不动。

傍晚的时候,天气稍凉,雄鹰从秦岭里飞出,冲上天空,雄视下方,它知道这样的天气,一定会有更多的动物死去,它该觅食了。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若任由天气继续热下去,不需要敌人攻打,秦国也会自己灭亡。

秦君嬴嘉艰难度日。

闷热的天气使得原本就已经很虚弱的他更加消瘦,豆大的汗滴不住地滑落在地。

更为不幸的是,急火攻心,他的伤口又复发了,殷红的血从秦君嬴嘉的胸前流出,再顺着竹床滴落在地上。

他再次休克了。

傍晚时分,太子嬴恬走进殿来,只见父亲脸色煞白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竹床上,胸前的白色衣服已经染红,床下是一摊殷红的血色。

“快………,快请郎中来这里。”见此情形,太子嬴恬怒吼道。

在一边乘凉的内侍们,早就昏昏欲睡,听到太子的喊声,吃惊的跑出宫门去请郎中。

不一会儿,郎中喘着大气跑进大殿。一看秦君嬴嘉的状态,傻眼了,直接愣在了那里。

“你快看看。”嬴恬见状对郎中命令道。

“太子,国君这……,小人怕是救不了啊!”郎中还没有上前施救,先打了退堂鼓。

“快去救,不然我杀了你。”嬴恬知道他要说什么,上前一把抓住郎中的领口怒吼道。

郎中吓坏了,赶紧上前施救。

郎中一点一点的揭开秦君嬴嘉身上的衣裳,血已经与衣裳凝固在了一起,稍微一用力,就会伤到伤口。

但秦君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衣裳揭开,嬴恬看见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还在缓缓流出。

郎中用嘴把伤口边的血吸干,趁着新的鲜血还没有流出的间隙,赶紧给秦君上了药,再次包扎好伤口。

“太子,如此热的天,伤口最容易感染。小人已经尽力了,若伤口再次崩裂,那就请太子杀了小人。”郎中正色对太子说道。

他知道,夏天伤口感染,无异于要命;若在此崩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秦君。所以他很直接的把结果告诉太子,下次再崩裂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别再让我救了。

秦太子嬴恬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父亲的病情,若真的再次崩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不敢想下去。

送走郎中,嬴恬望着一动不动的国君,泪水早就布满了眼眶。

“君父,你一定要活过来,你才只有三十四岁啊!”

嬴恬跪倒在秦君嬴嘉的床前,默默流泪。

父亲这一生真的是太苦了,爷爷死那一年父亲只有五岁,才刚刚懂事,可是不久奶奶也因为悲伤而去世。从此他便失去父母的爱护,在兄长的带领下东躲西藏,在惊恐中一天天长大。

后来,随着秦国形势的发展,伯父一个一个离世,最后秦国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是多么沉重的担子啊…………

父亲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扛起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诉苦过。

当上国君的日子并没有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由于连年战斗,母亲也在惊吓中早早过世,从此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册立过君夫人,而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着秦国的一切。

现在他终于累到了。

太子嬴恬斜靠在父亲的床前,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但炽烈的阳光照耀了一天,傍晚时分,依然很热。

他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睡梦间,他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轻轻的,似母亲的手,那样的轻柔。

嬴恬抬起头,看见君父正怜惜的望着他,眼神里满是爱意,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头上。

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已经醒了。

“君父,您醒了。”嬴恬轻声说道。

“嗯………”秦君嬴嘉微笑道。

“我以为……”嬴恬本想说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只好尴尬的笑了。

“君父命大,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只是这天气太热了,我实在是受不了。”秦君嬴嘉疲惫的说道,汗水一点一点从他的头上滚落。

嬴恬抬起衣袖,替君父擦去脸上的汗水。可是刚刚一擦去,又有汗水随之涌出。

父亲实在是太虚弱了…………

“天气确实是太热了,要不问问祭师,看有没有办法解决。”嬴恬征询道。

“也好………”

祭师是上天的使者,既然上天要惩罚地上的人们,人们也只好求助于祭师们。

掌管祭祀的祭师被请到了这里。

“祭师,你说说秦国如何才能躲过现在的闷热?”见祭师到来,秦君嬴嘉问道。

“杀狗以祛除湿热。”祭师坚定的说道,看来面对这样的天气,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杀狗?”

“对,杀狗。热毒时间一长就会产生蛊,若不及时规避,还会生出邪气和厉鬼;到那时将会是秦国的一场大难。”祭师说道。

秦君与太子大惊。

邪气与厉鬼都是当时人们最害怕的东西,当然不能让他们出来。

“若要避免厉鬼生出,唯有以狗血撒地,方可祛除。”祭师说道。

狗是人类的朋友,自从驯化以来,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人类,从无背叛。现在秦国为了祛除热毒而要杀狗,秦君有些不忍,毕竟要杀狗祛热,那可不是一只两只狗就能解决的。

“需要杀多少只狗才能规避这场灾难?”

“视情况而定,若要彻底规避,最好每家每户都撒上狗血,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狗,至少每一条街道都要撒上狗血才行。”祭师语气坚定。

“这么多?”秦君知道要让秦国每一座城池、每一条街道都撒上狗血,没有成百上千只狗,是拿不下来的。

“君上,为了保住人的性命,必须杀狗来换取。”祭师补充一句道。

狗命换人命,放到谁都会做出选择。

“那就杀吧。”说完秦君再一次重重的躺在床上。

对于春秋时期秦国的狗来说,公元前676年的这个夏天无疑是一场浩劫。

一夜之间,整个秦国的大街小巷,人们像疯了一样追逐着平常与人关系密切的狗,追上之后,当街将其杀死,随即将狗血淋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

滴完血,还要把狗的尸体挂在自家的门楼上,唯有这样,人们才不用担心厉鬼进屋了。

经过这场屠杀,秦国大地很少能够听到鸡犬之声相闻了。

不过经过这场人与狗的浩劫之后,天气真的慢慢凉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好天气秦君嬴嘉却享受不了几天了。

第53章 秦君之死

秦都雍城。

天气慢慢变凉,秦国大郑宫也开始由过去的闷热变得凉爽中带着一点冷清。

秦君嬴嘉静静的躺在这里,时不时睁开眼望望窗外的风景。远处就是秦岭,树木葱翠,高耸入云。窗外时不时有鸟儿飞过,留下一两声清脆的叫声,旋即飞走。

秦君嬴嘉默默的望着窗外,思绪万千。现在秦国遭受了多年不遇的大旱,好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可是他却没有这个精力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太子在哪里?”躺了半天,秦君嬴嘉意识到太子嬴恬今天还没有过来看他,于是问道。

“太子去岐山督促秋天的播种去了。”

“哦……”

夏收已经错过,秋天的播种可不敢再有所耽搁了。看来嬴恬把什么都想好了,这多少让他感到欣慰。

“扶我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君嬴嘉想起来转转,躺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后背有些酸痛。

“君上,您的伤不宜动啊!”内侍上前劝道。

“胡说,快扶寡人起来。”秦君有些恼火,对内侍喝道。

虽然内侍知道国君的病情不宜动,但他们也不敢不听国君的话,只好扶他起来。

在内侍的搀扶下,秦君走出宫,缓缓的登上大郑宫的前面的平台。

站在这里,可以远望秦都周边的一切。

站稳后,秦君嬴嘉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他太熟悉了。

秋日的清凉,让秦地的山山水水都显得那样安静和谐,如最美妙的音乐一般。深深的吸上一口气,那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油然而生。

田野里百姓们正在匆匆忙碌着,夏日的庄稼都已经旱死,秋天如不及时播种,来年的生活可就困难了。

望着这里的一切秦君嬴嘉眼眶湿润了。

最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东方。

东方………

东方………

那里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方向。

若上天再给他十年时间。

他一定要扬鞭勒马在大河之滨,望一望那白浪滔天的河水,听一听惊涛拍岸的巨响;

如果上天能给他二十年时间,

他一定要率军突破大河天险,看一看那中原大地的诸侯争霸,挥动手中宝剑杀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都知道,在这西垂之地,还有秦人的声音和铁骑。

可是?

可是他能吗?

秦君默然。

“前面是哪里?”秦君嬴嘉望着辽远的东方问道。

“是东方,君上。”内侍答道。

“东方,记住这个方向是东方,那是秦人的方向。”秦君嬴嘉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力量。

内侍们吃惊的望着国君,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话,谁都知道这个方向是东方,为何国君还要多问。

难道国君已经糊涂到连方向都辨认不清了?

起风了,宫外有些冷。

“君上,回吧,要起风了。”内侍劝道。

秦君没有动,他继续站在平台上,凝望着东方。

太子去岐山督促播种了,也该回来了。

怎么还看不见他的身影。

秦君嬴嘉眼巴巴的望着东边,此时他多么希望孩子能够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孩子一直没有出现。

风越来越紧,吹的衣裳随风摆动。

“君上,快回吧;您的身体受不了风寒。”内侍再次劝道。

秦君望了一眼身边的内侍,轻飘飘的说道:“难为你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内侍这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秦君胸前的衣裳已经染成了红色。

他的伤口再次崩裂了。

内侍们吓傻了。

“快………,快扶君上回宫…………”

“快………,快请太子回朝…………”

“快………,快请郎中进宫…………”

……

听着内侍们慌张的喊声,秦君嬴嘉的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

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不由国君分说,内侍们抬起秦君撒腿向宫里奔去。

此刻的秦君像孩子一般,任由内侍们抬起,向宫里跑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说话,更没有力气反抗。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远处的秦岭、远处的渭水,还有越来越模糊的东方。

他真的心有不甘啊!

不一会儿,太子、公子、郎中、大臣等等都快步来到了宫里。

郎中已经替国君包扎好了伤口,但是伤口的周边已经化脓,即使包扎了,还有脓血不断的流出,郎中也已经无计可施,也只能如此了。

“君父………”太子嬴恬上前轻轻的叫了一声。

秦君嬴嘉睁开眼,望着身边的人们,“你们都来了?”

众人上前对国君默然点点头。

“恬儿,为父将不久人世,秦国的重担就交给你了。”秦君嬴嘉拉着太子嬴恬的手,轻声说道。

嬴恬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君父,您还年轻,千万别这样说,您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

“不可能了,为父已经三十多岁了,比起你爷爷来,我已经活的够长了。只是这秦国才刚刚起色,寡人就要离开人世,有些不心甘啊!我走后,诸侯、戎狄、王室以及关中诸国定会有所举动,望你要谨慎行事,切莫要逞一时之强,误了秦国。”秦君嬴嘉对太子嬴恬说道。

嬴恬含着泪重重的点头。

秦君摆摆手示意公子嬴载来到他的身边,“孩子,你们兄弟三人就属你最聪明,为父走后,你一定好好辅佐你兄长成就大业,切莫要在自家兄弟之间争长论短。”

秦君嬴嘉轻轻的摸了摸公子嬴载的头,对他来说,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都是他最爱的人。

“孩子,你过来。”秦君赢嘉的目光落在小儿子嬴任好的身上。

最小的儿子嬴任好来到君父面前跪下。

“任好,秦国的东边是哪里?”

“是矢国和镐京。”

“镐京的东边是哪里?”

“是晋国的西河之地。”

“那西河之地的东边是哪里?”

“是大河………”

父子二人一问一答。

听完小儿子的回答,秦君嬴嘉瘦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抬起手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脸,“想不想见见大河?”

“想………”

“好,等你当上了国君,就带领我们的大军杀向东方,去那里看大河,听涛声。好不?”

“嗯………”嬴任好含着眼泪答道。

秦君嬴嘉听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望着一溜跪着的三个儿子,秦君嬴嘉凝重的说道:“孩子们,秦人命苦,秦国的担子更重,全靠你们了………”

孩子们早就泣不成声。

最后,秦君嬴嘉的目光落在了大臣们身上,“诸位爱卿,寡人也拜托你们了,我走后,望你们忠心辅佐各位公子,寡人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

曹叔等人跪倒在秦君面前,“我等一定竭忠尽智,辅佐太子。”

“既然这样,寡人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秦君嬴嘉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轰隆隆………”

“轰隆隆………”

旱了大半年之久的秦地终于降下了一场久违的甘霖。

秦君去世了………

这一年他只有三十四岁,死后谥号“德公”,史称“秦德公”。

第54章 秦公赢恬

秦君薨(hōng)了………

秦君真的薨了………

周王室对于各级人员的去世有着严格的规定: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秦国国君是诸侯,所以去世就称为薨。

矢伯听后,高兴的笑了,真没想到自己这位长得黑不溜秋的女婿不到一年之后就当上了秦国国君,他再也不用为矢国的安危发愁了;

镐京大夫虢仲听罢,平添了许多忧愁,秦君嬴嘉的大军来到镐京城下时,没有进城,那是顾忌着王室的面子,可是这位新国君会怎样呢?他一点也拿不准,能不发愁吗?

梁伯听到秦君去世的消息后,轻轻叹了口气,辛辛苦苦与秦国的建立的关系就这样飘走了,看来还得重新来建立,真不知道这位刚刚继位的本家嬴恬好不好打交道;

芮伯万听后,冷笑道:“人说秦君命短,看来还真不假,秦国三代国君都没有活过我,哼………,看你秦国还能蹦跶几天?”说罢,芮伯万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回宫睡觉去了。

别人就是别人,他们都只会从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从不会想到此时秦国太子嬴恬的感受。

秦国大郑宫内,一身孝衣的太子嬴恬正在为父亲守孝。依照周礼规定,父亲去世,一般要守孝三年。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经大臣们合议,要求太子嬴恬守孝三月即可。

现在是十月了,等到守孝结束,也就是来年了。

嬴恬静静的跪在父亲的灵位前,默默的思考着。

已经是深秋了,父亲的死给秦国带来了久违的甘霖。看来秦国今年的秋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夏收带来的不利。

窗外雨潺潺。

跪了好长时间的嬴恬轻轻的起身来到窗前,凝窗而望。

雨声真好听啊!

滴滴答答,把人世间所有的忧愁都下得干干净净,让人们产生无尽的遐想。

君父走了,把偌大的秦国留给了自己。

他能担起来吗?

他已经十八岁了,按说应该该担当一个国家的命运了。当年他的爷爷秦宪公只有九岁就担当起了秦国的重任,而今天的嬴恬都已经十八岁了,对于春秋时期秦国的国君来说,已经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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