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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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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急着离开?”听傅白芷这么问,柳静沫疑惑道。
“实不相瞒,家师的六十大寿也在近日。此次行程本就很赶,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傅白芷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她的确想赶快回去,一则是为了赶紧断掉花夜语和赫连晟接近的可能,二则,陆渊的寿辰,自己作为这个大师姐必然要出场准备。而且…寿辰之日会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印象颇深。
“既然如此,的确是耽搁不得。我会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送你二人离开,只要她醒来便可动身。”
“那就谢过柳谷主了,另外,柳谷主可知道,今夜那偷袭的老太婆是何人?”
“她是何人我心中多少有数,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用,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柳谷主,我只是想知道这敌人是谁,日后若是碰到,也好有个防备。今日我打不过她,但我不代表我永远打不过。”
“冥绝宫。”
柳静沫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而听到的傅白芷却沉了脸色。冥绝宫,又是冥绝宫,似乎自己和花夜语所有灾难都是这个邪教带来的。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被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傅白芷厌恶这般不堪一击的自己,在愤恨过后,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忆着那个老太婆的行为举止,加之柳静沫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老太婆,内功雄厚,行事诡异,邪教冥绝宫。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现任冥绝宫的宫主,人称毒蛇鬼蝎的阎罗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这身子曾经的主人陆季璃便是被那冥绝宫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绝宫有关之事,傅白芷便会格外关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阎罗婆,更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花夜语而不是自己…
想到今晚花夜语被放了那么多血,傅白芷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去看床上人。今晚她差点为了花夜语而被那老太婆杀死,可当时的她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想,唯一想到的便是不可以让花夜语就那样被欺负了去。相处越久,傅白芷便知道,自己越发心软了。她把花夜语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一个朋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少许莫名其妙的悸动。
“师姐…师姐…”
“你醒了?”恍惚间,傅白芷听到花夜语唤自己,她急忙低头去看,失望的发现那人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昏迷中喊了自己。此刻花夜语本是白皙的小脸红得厉害,嘴唇也干涩得裂了开来。傅白芷急忙拿过一旁的茶水用棉布濡湿去擦拭她的唇瓣,同时褪去花夜语身上的衣衫,将那清酿涂抹在她身上。
“师姐,你莫要再过来了,快走…快些离开。”即便是在梦中,花夜语依旧紧皱着眉头。她低声呼唤着,消瘦的身体颤抖不已,浸出细密的汗水。听到她的急迫的言语,傅白芷心头一酸,她缓缓伸出手,用掌心轻抚花夜语的脸颊,趴伏到一侧把她紧拥在怀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在梦里也要顾忌着我?花夜语,别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大师姐。你总是说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明白,那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29章
小翠不愿去看程暮鸢那忧伤的样子,须臾片刻,小翠便端着热腾腾的早餐走了进来。冒着热气的白粥,带着精致褶皱的包子,各式各样的炒菜,以及那一盘白嫩嫩的馒头。闻着香味,楚飞歌早就有些饿的肚子瞬间如打雷般叫了起来,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只盯着桌上的那碟馒头放光。
“怎么了?为何只盯着馒头?”三人落座之后,程暮鸢发现楚飞歌坐在那里看着馒头发愣,不解的问。
“鸢儿!我喜欢馒头。”
“你喜欢,吃便是了,与我说作甚?”
“我…我…”
楚飞歌一个我字说了半天,便没了下文,小手极快速的伸出去,回来的时候便多了两个馒头。小翠和程暮鸢不理会她的怪异举动,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粥。待到再抬头时,却见楚飞歌正捏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啃着,好似这馒头是人间美味一般。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程暮鸢说着,心里却是不解。这小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怎会连馒头都吃的这么香?真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嗯!嗯!”楚飞歌心满意足的咬着馒头,点头应道。
吃过早餐之后,楚飞歌便要求要回宫去。对于她这要求,不只是小翠,就连程暮鸢都微感诧异。这小人不是一直死皮赖脸的想要留在这里吗?怎的现在不撵她了,反倒自己要走了呢?
“喂,小公主,怎么了啊?为什么突然要走?是不是小姐欺负你了?”小翠开玩笑般的问着楚飞歌,那小人听了瞅了瞅面无表情的程暮鸢,急忙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才不是!你休要胡说!鸢儿待我极好,只是我这次出宫一夜未归,害怕宫中的人担心,所以才…”
“好了,小翠,既然她要回去,你便送她回去罢。”程暮鸢淡淡的说道,那一双黑眸微垂,显然是想隐藏其中的那抹失落。“是,小姐。”小翠不愿去看程暮鸢那忧伤的样子,点头应允就牵着楚飞歌的手走出房间。
谁知,当走出院落的时候,那小人竟然挣脱了她的手又跑回到程暮鸢的屋子里。
“鸢儿!鸢儿!”欲要上床打坐之际,本该离开的小人却忽然跑了回来。程暮鸢坐在床上看着楚飞歌朝自己过来,那嘴角勾起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吧唧!”一声,又是一个满是口水的吻。只是这次,却是程暮鸢应允了的。
“鸢儿,我明天还会过来陪你的哦,你要等着我!我走了哦!”小人说完便又在跑开了,真可以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形容。摸着那处被吻过的脸颊,程暮鸢只觉得异常温暖,就好像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处地方被呵护在手掌中一般。
回了宫中,楚飞歌一路奔向自己所住的香凝宫去。这是楚飞歌在五岁寿辰时楚翔送与她的礼物,整个宫殿都都以楚飞歌那般年龄的喜好所打造。内间的房柱也均为纯金所制,地段更是位于宫中的正中央,距离楚翔的寝宫只有几百米之遥。可以说,这样的优待是历朝历代的公主都不曾享有过的优待。
看到寝宫的大门,楚飞歌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同时擦了擦脸上的汗推门而入。正当她口干舌燥之际,想要呼来几个宫女替自己倒茶的时候,却被跪了满院子的宫女太监吓了个够呛。
“你们为何跪在这里?”楚飞歌疑惑的问道,她并不记得自己有罚她们。“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下,楚飞歌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竟是楚翔到了这里。想及此处,楚飞歌身上的热汗全都换成了冷汗,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要知道,宫中的纪律一向严明。女儿家,尤其是未出阁的公主彻夜未归,传出去决计不是什么光明的事。还好楚飞歌的年龄尚小,所以才没有在宫中闹开,却也是让楚翔这个九五之尊没了面子。
“你去了何处?”楚翔从寝宫走出,一脸怒意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楚飞歌。“回父皇…我…我…”楚飞歌说的吞吞吐吐,到最后竟是放弃了解释,直接站在那里和楚翔四目相对。她没有忘记程暮鸢要求她不要把见到她的事泄露出去,而就算程暮鸢允诺了楚飞歌可以泄露她的行踪,楚飞歌也决计不会把见到程暮鸢的事告诉楚翔。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楚飞歌就是不愿他人知道自己与程暮鸢的关系,更不想让人知道程暮鸢的存在。那样好的鸢儿姐姐,就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
身为大楚国的公主,彻夜未归!此事如若传到民间,你让吾等皇家的面子何存!又让他国的人如何看待我大楚国的女子!”
“父皇,儿臣知错,愿接受责罚!”
“父皇,儿臣知错,愿接受责罚!”
楚飞歌双膝跪地,一脸坚决的对楚翔说道。明明是在认错,但那高高扬起的头和挺得笔直的脊背却让她像是一个宁死不屈的死士一般。“好!好!楚飞歌,你以为朕不敢责罚你是不是!今天,朕便要让你知道!你是这大楚国的公主!是朕的女儿!”
“来人!暮歌公主擅自出宫,彻夜不归,视宫廷纪律于无物!责罚二十大板!现下执行!”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公主年龄尚浅,不懂宫中纪律,都是老奴的错,请皇上责罚奴婢,放过公主吧!”
“容嬷嬷!你不用帮我求情,父皇要责罚于我,让他来便是了,我楚飞歌没有错,更不怕责罚!”本还有一脸犹豫的楚翔听了楚飞歌这番话当下大怒,叫来太监搬过板子便要行刑。
“哈哈!好个大楚国!好个九五之尊!虎毒不食子!如今竟要打自己的女儿!看来吾辈今日是来对了!”正当太监要行刑的时候,几个穿着黑衣的身影越墙而出,明晃晃的银白色刀刃直奔楚翔而来!
“有刺客!快护驾!”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魏公公扯着一副公鸭嗓喊道,随即便有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大批大批的赶来。一时间,整个香凝宫乱作一团,太监宫女手忙脚乱的去扶趴在地上的楚飞歌,而楚翔则是跟着魏公公往寝宫里面跑。
“狗皇帝要跑!不要让他进屋!”其中一个黑衣人吼道,也许他是这群刺客的领头,在他吼完之后,便有几个黑衣人朝楚翔冲去。“父皇!小心!”楚飞歌看着那些人朝楚翔砍去,出于下意识的呼喊出声。就算刚才两个人闹了不愉快,但楚翔终究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好父皇,楚飞歌又怎么忍心让他受伤。
听得楚飞歌的喊声,几个侍卫立马冲过去拦住黑衣人,同时也给了楚翔喘息的时间。“小歌!快到父皇这里来!快点过来!”楚翔看着被宫女太监护在中间的楚飞歌,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是程暮鸢的亲生骨肉!如若出了什么事,程暮鸢定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不可以让她出事!
想及此处,楚翔急忙让保护自己的御林军去把楚飞歌带过来。而那个领头的刺客竟像是预知了他的意图一般,以及快速的脚法直奔楚飞歌而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护着楚飞歌的宫女和太监就被打倒在地。而楚飞歌也被他抓去,一把银白色的刀架在那小小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留言真的是少的可怕,让我整个人都没动力了,如果可以停更还不会被杀,我希望这个停更时间是一万年…
第130章
张扬恣意的笑,倾国倾城的容颜
姐姐不管是哪一样,都那么出色。就连身高,也胜过一些男子。平时站着的时候,姐姐都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头。但此时此刻,程暮鸢却如此小鸟依人般的窝在她的怀里。看着怀中的人,程媛也不知怎的,竟然脸红气喘起来,双臂也不由自主环的更紧。
“媛儿,真是对不起。姐姐最近在忙别的事,都很久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你和小墨。你们两个刚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长姐为母,而我却没有照顾好你们,你和小墨会怪我吗?”程暮鸢低声的问着,知道程媛会抱紧自己,索性把身体放松,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
“怎么…怎么会…媛儿永远都不会怪姐姐…姐姐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媛儿不能帮姐姐分担,已经很不好了,又怎么敢怪姐姐。”程媛紧张的答道,即使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让程暮鸢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可是口吃的毛病却犯了。
“呵呵,媛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姐姐很自豪能有你和小墨这样的弟弟妹妹。”程暮鸢把脸贴在程媛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不安的心归回原位。“姐姐!姐姐我…我…”程暮鸢丝毫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让程媛更加不知所措,竟还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引鬼追魂。
程暮鸢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自然没有发现程媛眼中迸发出的火花。“姐姐!我喜欢你!”此话一出,两个人皆是一愣。程媛此时此刻真相找根针来把自己的嘴缝上,她怎么就…怎么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呢?姐姐会怎么想?会不会讨厌自己?程媛把头压得极低,偷偷用余光瞄向程暮鸢呆愣住的脸,心里的担忧又是重了几分。
“呵呵…”程暮鸢忽然发出一阵轻笑,看着程媛的眼神满是宠溺。“好了,虽然我的好妹妹忽然表白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姐姐我还是接受了哦。媛儿,姐姐也喜欢你哦,你是姐姐最贴心,最好的妹妹。”
“嗯…谢谢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程媛把程暮鸢紧紧的抱在怀里,为了私欲,更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恩,姐姐也最喜欢媛儿了。”程暮鸢虽然感觉到今天的程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现在她的心里还压着很多事,根本没有把程媛的心思想的那么复杂。
昨天程刚用鞭子抽她的那件事,程暮鸢并没有记仇,但是却提醒了她,自己确实应该和李芸湘保持一些距离。毕经两个女子相爱相恋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即使程刚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纵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想及此处,程暮鸢也唯有在心里感叹。她与李芸湘的道路才开始,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多更难的阻碍,自己是否真的能保护好李芸湘?又能否保护好两个人的这段感情。想着想着,程暮鸢就又再睡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程媛便知程暮鸢又睡着了。即使抱着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却仍然不愿意放下她。程媛不知道自己对于程暮鸢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却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动了不该动的情。
也就在李芸湘昏迷,程暮鸢和程媛相拥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楚国发生了一件历朝皇室都会发生的事—逼宫。
九皇子楚翼串通平溪国,带领五十万大军趁着楚国太子楚翔不在,直逼皇宫,逼迫泰和帝退位。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翔忽然现身,带领楚国三十万精兵强将,反把楚翼围困于皇宫中。以谋朝篡位,勾结外国之名,当场斩首示众。
泰和帝因身受重伤,久治不愈后驾崩,享年四十八岁。太子楚翔竖日登基,正式改国号为翔鸢。寓意鸢飞戾天,凌天翱翔之吉兆,后,世人称楚翔为永祥帝。
“湘姐姐,你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湘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块点心好不好?是厨房刚刚做出来的桂花糕哦。”
“湘姐姐,你干嘛总是看着我笑?鸢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芸湘的伤虽重,但是在程暮鸢这半个月以来的悉心照料下,也开始渐渐转好。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大夫说:“这么深的伤口必定是要做疤的。”此话一出,不管是李芸湘还是程暮鸢都有些伤心难过。女子最为重视的便是她们的容貌,这么长的一道疤痕长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高兴的。
现在,李芸湘最常做的是就是用手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那条疤。又密又长的一串,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蜿蜒在皮肤上。即使不用镜子看,也能猜到是极丑的。“湘姐姐生的这般美丽,这条疤痕又怎么能遮盖去你的光彩。鸢儿爱的是湘姐姐的人,而不是这副皮囊,就算湘姐姐变成个丑八怪,鸢儿依然会爱你。”
每次听到程暮鸢这么说,李芸湘的心里都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的鸢儿竟然爱她爱的这么深,难过的是她的鸢儿以后就要守着她这么一个脖子上有一条疤的女人过一辈子重生之宠妻。现在觉得好看,以后呢?当自己美貌不在的时候,鸢儿还会这般说吗?
这样的话,李芸湘不敢问。她隐约发现自从自己的伤势越来越好之后,程暮鸢陪着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李芸湘问她去做什么,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程暮鸢的疏离,让李芸湘心痛,也让她变得更加不安。
所以,每当程暮鸢来陪她的时候,李芸湘都会缠着她,不管程家堡出了多大的事,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而在床事上,也越来越大胆,总是把程暮鸢做到第二无法下床才甘心。面对李芸湘的变化,以及她的无理取闹,程暮鸢都笑着接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李芸湘讨厌,反而是为她能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一再容忍而感到开心。
其实,程暮鸢会疏远李芸湘,也并非她所愿。只是在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后,程暮鸢深知自己的阅历和武功还远远不足以保护李芸湘,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练功。同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让程刚察觉出自己和李芸湘的关系。毕竟程家堡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什么流言传入到程刚的耳中。
这些事,程暮鸢不会告诉李芸湘,即使程刚已经开始为她寻找夫家,即使每次练功的时间过长,她的双臂都会异常的酸疼。但是,她都不会告诉李芸湘。
一日,程暮鸢从竹林练功回来,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她不想吵李芸湘休息,也就没有叫她过来,只是找了小翠来服侍她。正当小翠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的时候,李芸湘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夺过小翠的梳子,双眼通红的盯着程暮鸢。
“小翠,你先下去吧。”程暮鸢把小翠支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李芸湘两个人。“湘姐姐怎么了?”程暮鸢不知道李芸湘发火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她在气自己没有陪她。“鸢儿,你是不是已经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我这个人!这张脸!”
“湘姐姐为何这么说?鸢儿怎么会厌烦你!鸢儿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烦你!”听到李芸湘这么说,程暮鸢的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不觉的说话声竟是比平时大了几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叫小翠梳头而不叫我!是不是你现在连梳头都不愿意让我来做了!”
听着李芸湘的言辞,程暮鸢一阵无语,她不知道李芸湘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只是怕她会累到,想让她多休息一会,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面对程暮鸢的沉默,李芸湘只当她是默许,心口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也忍不住,便夺眶而出。
然而,哭着哭着,却又笑起来。
“鸢儿,这次是湘姐姐无礼了。本来,能够得到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事。你是那么优秀,你是程家堡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当年不是你和程伯伯救我,我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
“鸢儿,我明白自己不该去奢望你的爱,却还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得到你。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很开心。而这些开心,都是你带给我的。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走了。湘姐姐真的很想为鸢儿梳一辈子的头,可是现在,恐怕是连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了呢。”
李芸湘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程暮鸢,深邃的眼神里注满了沉甸甸的爱,就好像要把程暮鸢吸进眼睛里一般。“鸢儿,我走了。”李芸湘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房间。既然已经失去了爱你的权利,我又何必在留在这里,徒增伤感?
“湘姐姐!湘姐姐!不要离开鸢儿!鸢儿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我爱你!我也像你深爱着我一样爱着你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湘姐姐!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鸢儿呢!”程暮鸢看着李芸湘离开的背景,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如果就这样放李芸湘离开,她就会永远失去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程家堡,武林,责任,负担,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李芸湘的那个黯然的背影。
“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否定自己的价值!”
“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爱情!”
“不允许你这样贬低我的湘姐姐!”
“李芸湘,我爱你!”
上次的争吵,以程暮鸢的告白落下帷幕。李芸湘终究是不忍的,天知道,她在听到程暮鸢略带哭腔的声音时,就已经动摇了要离开的决心。不舍,不忍,更是放不下。一个喜欢了将近十年的人,又怎么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程暮鸢总是缠着李芸湘,而李芸湘也宠溺的照顾着她。
一日兴起,程暮鸢想要和李芸湘一起出去放风筝骑马。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马高的小人了,去到马棚把小白牵出来,一个翻身就越到它身上。正午的阳光又亮又暖,洒在程暮鸢的身上,就好似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李芸湘站在下面,不由的又看痴了。她的鸢儿总是这么优秀,这么美好。自己站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陪衬,永远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湘姐姐,来,鸢儿带你。”看着她坐在马上对自己伸出手,李芸湘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扶住程暮鸢的手,被她拉到马上。
“湘姐姐莫怕,鸢儿会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摔下来。”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有程暮鸢的声音。虽然声音是女子般的细腻,身后的那具身体也并不如男子那般宽厚,却让李芸湘感到莫名的安心。
就算做一辈子的陪衬,那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愿足矣。
两个人骑着马奔驰在广袤的草地上,欢笑声络绎不绝。今天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程暮鸢说是想要玩一些新名堂,让李芸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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