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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武狂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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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往前走去。

“火云蛮!”见过点世面的顾人来喃喃道:“这是皇宫的东西,这莫不是……”他低头轻声询问道:“小子,你怎么会得罪皇宫的人!”

吕牧没有回答他,双眼紧紧盯着那大车的车门,一颗心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大家在想,车上到底是哪一位公子?竟然有如此气派,这如此威武的异兽,竟然也这么乖乖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车门终于缓缓被一根白玉一般的手掀了起来,所有人惊呼了一声,随即那交织在一起火热的眼光便是死死的盯住了车门,再也不肯送开。

这架华丽马车的车帘掀开之后,赫然露出了一长绝美的脸,如晚霞般柔软的红发盖住了半张侧脸,好在露出来那一半侧脸正在众人的目光中,白玉为表,胭脂为里,诱人的皮肤已经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招架,大家却好像对脸并不太在意,他们的眼睛盯在了那高耸的半裸酥胸,似乎撑破了一身丝绸,柔软华丽的丝绸似乎要从不时跳动的酥胸上滑落下来,春光在车门里,竟能让这一众人包括七将军都停止了呼吸。

女人的脸很冷漠,似乎不太喜欢这里,对外面看了一眼,俘获了一众少年的心以后,又放下了车帘。

“呼!”众人松了口气,似乎很希望车帘还是赶紧放下的好,否则他们偷偷吞口水的声音被一旁的人听到,那就太难为情了。

公子是不是该一身华服,玉面金冠金丝绣,长剑作陪美人暖?

他是不是要踩在这一尘不染,铺满芬芳的白色地毯上?

错了,这地毯竟然还不是用来踩的,那火红色的火云蛮迈着硕大的四肢优雅的走着,似乎已经被主人训得如同一只猫了,那车轮竟然也没在白色地毯上留下一丁点的污垢,大车从那头缓缓走来,将吕牧的心碾得粉碎。

七年多的时光,再次看到火云蛮和这种车,他不知道自己是欣喜还是悲伤,那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他多么希望,那车里会走出两个人来,一个英俊孱弱却令人温暖,一个艳丽夺目却满是慈悲。

车里始终没有走下来什么人,车外的三个人却看到了他,眸子中闪过一点尊敬,竟然冲他微微躬了躬身。随后就小声在车旁说着什么。然后就听到一个极其温柔声音,声音里却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人一听这个声音,心就跟着沉醉。

“这些年,您还好吗?”

他在问吕牧?

傻子都知道!

所有人竟然都看向了吕牧,这真的不可思议,来人身份想必极其尊贵,明显是来对吕牧不利的,却为何对他这么关心,如此挂念?

“哼哼……”吕牧痛哼着,却仰天断断续续惨笑起来。

接着就是大笑,狂笑,笑声中的绝望让人心都纠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毕竟……唉,你不能活着,我们俩只能活一个。”

“放你娘的狗屁!”吕牧骂道:“少给我假惺惺,你想杀我,至少要下来见上一面!”

“嘿嘿嘿……”顾人来觉得自己胜利了,现在人在他手里,莲台岂非也归他了?

想罢,笑道:“这位公子,你要的人在我手上,咱们还是公平交易,铁将军可是传了您的话,说谁抓住这小杂种,莲台就是谁的。”

车里的声音道:“你错了,我只说谁抓住他莲台就是谁的,莲台还是不能给你”

“什么?这两句话有区别?”顾人来怔了怔,同时也看到了金晃晃和程恨钢庆幸的笑容,和对他的讥讽。

忽然。

风动。

云放佛也动,但天上确实没有云。

山也似乎在动,山的确也稳稳的。水好像也在狂啸,可是水在断崖下依然如平静。

车帘再动,那里似乎是一片天地,在刮着一场暴风。

车里的确有电光闪过。

风掀开了帘子。

帘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一个少年,十六七岁。

一身布衣,干净洁白。

头发垂在身后,如同稚子,春风佛弄他额上的“美人尖”,他真的如同美人一样俊美,身体却匀称结实如成年人。

他也不是走出来,而是飞出来,双脚轻点在花瓣之上,他出来的时候,那火云蛮也低吼了一声趴了下来。

他正是冲吕牧而去,轻轻出手隔空拍了一掌,反力将他推向高空,这个时候不但所有人睁大了眼睛,就连顾人来也觉得不太好了。

公子竟然朝他出手,他正在疑虑要不要还手,就觉得公子洁白如玉的手掌切向了他的脖子,手掌笼罩的地方还有他抓着吕牧那只手的肩膀,大惊之下他只好松开吕牧跃后三步。

公子一只手揽住吕牧,已经扣住吕牧的脖子,一只手继续攻杀,那顾人来也来了气,猛地跳上来,一苇渡江功展动,想要踏住公子的后背,却不料被反手一掌拍中了脚,一声惊雷轰然响起,顾人来忽皱眉头,身体竟然直直落了下来,惨呼一声握住了脚踝,痛的目眦欲裂。

公子前后出了三次手,将一个开光境界的人废了半条腿。

吕牧心又沉下去一些,突然涌上一股失败感。

“你……”顾人来又怒又疼,又惊讶又害怕,嘶声道:“上古雷音寺绝学,大雷音断碑手!”

第十二章 逃过一劫

的确。

公子论心里的惊讶不亚于别人,只不过他太淡然,太从容,只柔声道:“我佩服你。”

三位老者终于走了过来,轻声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们看得出来,公子论修为固然过硬,但从小娇生惯养,气力难以短时间内维持,所以那份从容再也无法发挥出来,而且天生洁癖的他绝不会离开这片地毯。

“公子,咱们是奉命游说各国联盟的,请您千万保重身体。”

另一位老者道:“同室操戈,只怕飞歌王知道了会痛心。”

公子论面上一黯,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不杀他,我无法安心,三位国师那里无法交代。”

第三位长须老者抚须道:“公子有没有想过,大皇子如果并不是妖孽,而是三大国师阴谋让你夺位,他们好掌控飞歌国呢?”

“这样的话你以后请勿再说了。”公子论皱眉道:“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下去。长须老者怯懦的闭上了嘴,用眼神观察着吕牧现在的伤势,他知道吕牧这次死定了。

“你们去吧,杀了他。”公子论摆了摆手:“我累了,要去休息。”

突听一个苍老又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各位远来的客人,未曾远迎,请勿见怪,我是此禅院的禅师,叶落枫!”

声音里的慵懒和老迈可以听得很明显,这是那常年不出屋子的老禅师的声音,话音刚落,就见后山禅房的方向,一位老者慢吞吞的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被风吹倒的样子,他本来离得很远,每走一步,却凭空纵移百步。

“这老头,真能装。”吕牧抠了抠鼻子,看到手指在鼻孔沾染上的血,一股怒气在胸中烧起,妈的,竟然被公子论的断碑手震得差点七窍流血。

但是幸好,老禅师来了。

这本就是他们商量好的,一旦他觉得危险,老禅师就会及时出现,他背后有个老禅师,这次恐怕想死都没这么容易了。

“哼哼。”吕牧有兴趣的看着公子论,轻声道:“亲爱的弟弟,只怕这次你想杀我,真的有些困难了。”

老禅师具有开光顶峰的修为,已经进入小涅槃,在同阶中只怕无人能敌了。

吕牧来到自己的兄弟身旁,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喊道:“老禅师,你要是抓了我,莲台就是你的了。”

“唔……孩子,你说话越来越没礼貌了。”老禅师的眼睛被风摧的流下了眼泪,揉了揉眼睛,他随意挥了挥手,一道青光从背后闪过,那莲台正飞到白色的地毯上,看到它的人都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这宝物,只可惜无缘得到了。

不少人叹喟道:“老禅师真是傻子,十年之内再不突破就等着坐化而死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把握。”

“老禅师,这……”顾人来遗憾道,似要劝老禅师三思,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老禅师沉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一样:“不要说了,你们三个已经够丢脸了,咱们哪还有脸要人家的莲台。”

顾人来三人为之惭愧不已。

吕牧哈哈道:“老头,你真是个好老头,不贪图宝物,小衲很感动。”

“老衲比谁都贪。”老禅师缓缓路过吕牧,小声道:“你小子答应过要请火禅来,一定不要忘了。”

——老禅师不仅贪,只怕是贪得无厌了,他才不会为一座一品莲台放弃吕牧这伟大的潜力,为了一只小猫放弃一个猎人,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片小树苗。

“唔……老朽还能等个几年。”

看到莲台,公子论的脸越来越苍白,却还是有礼貌的鞠躬道:“老禅师,打扰了。”

老禅师眯着眼看了半天,转身又看了看吕牧:“你们俩眉眼还真有几分像。”

身后三位老者看到老禅师,也恭敬的行礼。

“不必客气了,请进去喝茶吧,山中也没有什么好的饭食,幸好我这七个不成器的徒弟的日子总算不错,就请你们去山下用膳吧,老衲就不留你们了。”

这可是公然赶人走,敢这么说话的也只有老禅师了。

七将军之中的“肉疼”将军萧一笑笑尴尬道:“老禅师,这是皇子殿下,您老人家说话未免……咳咳……”

“哦,是。”老禅师肉了揉揉眼,严肃道:“那应该怎么说?”

萧一笑笑把头一缩,再也不敢说话。七将军个个垂手站着,乖的很。

只见身后三位老人之中的花白头发,身材壮硕的老者皱眉道:“老禅师,这是私事,自家的事,您老人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说完,径直往吕牧而去。

吕牧脸色一变,双眼阴沉下来,这花白老者身材壮硕,眉间带着一股杀气,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吕牧在心里记住他了。

他往老禅师面上看去,如果猜的不错,老禅师现在该阻止一下的,可是他偏偏看到老禅师在揉眼睛,似乎根本没注意到。

花白老者双腿加速,拖着右手,一股玄气喷薄而出,在手掌间激起一把透明的长刀,吕牧暗骂了一声老头不地道,聚起全力就要拼一拼,突然,他的脸上一喜。

“轰!”

刀裂。

花白老者脸上一惊,飞退。

老禅师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略显生气。

谁都知道老禅师出手了,但是究竟什么时候出的手,怎么出的手,谁也没看到。只见老禅师显得更老了些,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衰弱。

“合三人之力,战退这老禅师,再要吕牧的命!”花白老者狠道。

“咳咳……老衲进入小涅槃,已经要坐化了,听说临近坐化的人自爆的时候会发出相当于传说中大日毙魔咒的三分力量,我想试一试。”

三位老者心里都是一骇,公子论立刻安抚,平静道:“老禅师修为高深,晚辈倾慕,还是保住身体的好。”

老禅师道:“那就听公子的,咦?公子还不走吗?”

公子论道:“老禅师,请别动气,晚辈这就走,只不过晚辈还有几句话要说。”

说完,看向吕牧。

吕牧早就不耐烦了,冷道:“怎么?不甘心?”

公子论点了点头:“弟弟奉命去和一直有些仇怨的国家结盟冰释前嫌,有足够的时间在此耗着,弟弟可以在山下等你,哥哥,你活不多久了。”

吕牧冷哼一声:“别他妈哥哥弟弟的叫个没完,小爷草莽出身,比不了你金玉之体,想杀我,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不可能!”

花白头发的老者冷道:“小子,下了山,我就让你死!”

“什么鸟在叫?”吕牧一转身,到处看着,挠着头,喃喃道:“什么鸟叫的好难听,像放屁一样。”

“你找死!”花白老者被激的浑身颤抖,忍不住就要发作。

老禅师干咳了两声,这花白头发老者立刻收了性子,甩袖冷哼一声。众人被老禅师随意又摄人的样子逗乐了。

公子论轻声道:“下山吧。”

那火云蛮俯下身来乖巧的低吼,七将军引路,三位老者断后,火云蛮冲天而起发出一声大吼,那天上的飞鸟惊得四散。

很久之后。

“呼……”众人都松了口气。

于是,散场之后,人都离去,有几个女弟子还在回味公子论留下的风采——处变不惊,从容儒雅,少年英俊,尊贵之身份。

同时,人们又想到吕牧。

——厚颜无耻,落拓不堪,胆大包天。

——简直天壤,云泥之别。

“这小子,遇到这么强的对手还不死,看来我们今后都拿他没办法了。”

顾人来拖着伤残的腿,他应该想到,如果吕牧现在忽然折返过来偷袭他,而且用对战公子论的那一指,只怕他剩下的手和腿都废了。

金晃晃面色沉重,觉得无力,觉得可恨,更觉得惊慌。

程恨钢什么想法都没有,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只是看了看天,那天色渐渐沉重,一股瑞色在公子论离去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倒不如,我们趁他现在还未成长,捉了他,去公子论那里换回莲台?”顾人来还能笑的出来。

“现在公子论被老禅师三言两语就说走了,一定很透了吕牧这小子,咱们顺水推舟,他绝对会感激咱们!”

他喋喋不休,只是人已走远,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了。

疮痍的武场上,钟楼的钟还是没有挂上,吕牧靠在钟前,目光已经在山那边很远的地方。

是要走的时候了。

“这里已经给不了你什么,外面的世界如此浩大,道场林立,各种心经,战技,潜修起来,未必就不是公子论的对手。”老禅师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孩子,你天生具有未成熟的第九感,是那些遥远地方,叱咤风云,站在世界之巅的大圣们都难以企及的,拥有这么一座宝藏,你已经不算是一个凡夫了。现在你缺少的是一个能让你优势完全发挥出来的东西——一部深奥的心经,有心法为基准,你才能研究出更有价值的战技。”

“老衲在这等着你,走吧,在老衲未死的时候记得来看一眼,呵呵……”

“关门吧,风大,老衲迎风流泪的毛病加重了。”

不是加重,吕牧明白,老禅师这是舍不得他了,是真的流泪。

当年那个被他拔了胡子的老禅师,如慈祥的爷爷,如今死期已至,他不知道自己能为了老禅师做些什么。

为了能在公子论这样的强者手上活下来,为了找到火禅为老禅师突破开光境,他必须要离开了。

第十三章 洞中火禅

一个白衣壮阔的男子转过大钟站在吕牧身边,风吹起白衫猎猎作响,白云青山之间,他坚毅的目光和挺拔的鼻子似乎已经涵盖了任何一种气魄,而现在,眼帘底下,他竟然伤感起来。他伸出手,垂下一个铃铛,大红的流苏迎风飘着,铃声悦耳。

“陆念慈留下的,要我转交给你。”

吕牧怅然,叹气,抬头,微笑,心里响起那个令人难以接近的的女孩。

“好好珍惜,希望你会去找她。”薛一斗莞尔一笑:“我要走了,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走就走喽,又不是去死。”

“你总是这么犀利。”

“我说的却是实话。”吕牧笑道:“你想去哪?”

“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跟你一起。”

“为什么?两个人不挺好的?还有个伴。”

“你光芒太盛,我不想跟在你后面,眼前,身前,正是我一展作为之前要有的经历,无经历,人怎么成长?”

“我们还能再见吗?”

“一定能,那时候我不会再让你有击败我的机会了。”

“绝对不会有。”吕牧笑道:“因为你是我薛哥哥,我怎么会对你出手呢?”

“还有,下次你再快要被杀的时候,我起码能帮你遮挡一阵。”

“这倒是实话,哈哈……”

笑罢,薛一斗那重重锁起的眉头抖了抖:“山下危险的很,你该怎么下山才能不被发现呢?”

月光朦胧。

山间更朦胧,微微的荒烟在灵秀的山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隐隐能听到瀑布如巨石砸下山谷,声音虽小,却如龙啸一样。

山腰,山下,山谷,到处分散着眼线,山下大城的兵卒几乎全部出动在山间散布,如同一张静止的大网,一旦发现吕牧下山,冲天的烟花信号就会将这网子缩小,然后快速收进,分布在周围的七将军将会拼尽全力对付他。

不,他们对付他,似乎不需要拼尽全力。

管他呢,反正吕牧死定了。

“这小子除非飞天上去,嘿嘿,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当然不可能,所以吕牧选择了后者,天上不成,那就地下。

山腹中。

只有老禅师知道这座山是有一条密道的,只不过就连老禅师都不敢保证这密道一定是通的,更巧的是这密道的入口竟然和他七年间闭关的地方很近,所以他又踩到了那一堆的鸟粪。

入口在窄小的山洞的下面,吕牧咬着一把短刀一跃而下,身体贴着悬崖落下,口中短刀攥在手里,大力嵌入石壁里,身体骤然而止。

山下竟俨然有些人声。

正是人声让他停止了下坠的势头,那入口就在脚下不远处,黑洞洞的是一处遮掩在崖上密林下的石窟,距离山下不到百米,这轻微的动静只怕要引起山下人的注意了。

吕牧竖起耳朵,将山下的动静听得真真切切,他的听力可以从百鸟中分辨出老鼠的叫声,一点都不夸张的说。

“打起精神来,他无路可走,只能从断崖吊着下来,咱们守的这地方没准就是那小子下落的地方,没准他现在就在崖上准备下落,给我盯紧了,耳朵全都竖起来!”

粗犷的声音里也带着一点疲倦,他们从下午就开始在这守着,现在都是后半夜了,守在这里的几个人已经很疲倦了。

“妈了个巴子,让你睡,睡,睡!”守卫长试图叫醒自己的兄弟,过了一会儿终于妥协:“算了,我也休息休息。”

吕牧微微一笑猛地一拔匕首,模仿夜枭的叫声掩盖短刀的声音,身体“嗖”地一声滑了下去,双手一探,人便钻进了石窟里。

“咕咕……”

“谁!”

声音惊讶,紧张,过了一会儿底下便响起了骂声。

“妈了个巴子,该死的鸟!”

“妈了个巴子,笨蛋!”吕牧轻笑一声,掏出火折子用力吹起,火花之后,就冒出了一股小火苗,一股奇异的臭味钻进鼻腔里,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想再走了。

——我宁愿放倒下面的人,拼命逃走,也不愿闻这里的味道。

——七将军不是吃素的,我跑不掉。

——唉。

他用自言自语来给自己壮胆,他胆子很大,可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小了。走了一段时间后,洞里的味道越来越闷,有一股恶臭始终在前面散发着。

两旁的石壁上刻着大大小小的佛像,但在此时看来竟是格外的狰狞可怕,火苗跳动着,吕牧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乖乖,吓死个人。

洞里的道路开始向下,走了不算很长时间,之后,他就听到了水声,山洞里的水涓涓流淌,头上是一个宽阔的洞,他本以为这是一处人工开凿出来的石窟,想不到竟然是天然的洞穴,冷风从前面灌进来,他离出口很近了。

却也越来越臭了。

——什么东西?啊!又是鸟粪!哦,天哪!不!不是,这是?

“噗啦啦!”

“吱吱……”

蝙蝠?

是蝙蝠,成群的蝙蝠狂乱的飞着,黑暗中,只看到一只只眼睛在发着光在头上翻飞,但是却没有一只飞出去,吱吱的叫声中竟然还能听到一点人味,这一群蝙蝠竟然在联络与对话。

空气好像突然静止,这些蝙蝠忽然安静下来,用一种极其安静的方式缓缓下落。

静止不动。

竟然不掉落。

吕牧奇怪了,好奇了,心里也不太安宁了。

“吱……”忽然一阵尖叫,这些蝙蝠同一时间攻击而来,借着火光,那毛茸茸的身体上竟然生着火红的双翼,加上发黄的獠牙、狰狞的面容、血红的眼,把吕牧吓得一低头,蝙蝠贴地飞过,回身又是一轮攻击。

所以吕牧出手,出体的剑气如同一只刺猬,那些蝙蝠被剑气射的大乱,奇怪的是,一只都没有受伤,甚至见对手太厉害,结成了一个阵,双翼煽起,红色的翼煽起火光,那火却是吕牧从没见过的,虽然也是红色,里面却有一丝丝黑光。

“走你!”吕牧一指点去,一只蝙蝠被金匕杀死,落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将吕牧半截衣摆烧起,炙热的空气将下面的水都蒸干了,若不是他有玄气护体,恐怕要被这群丑东西烧成食品了。

“成精了!这还得了!”

这世上是有妖的,妖兽,妖人,妖怪。

这群蝙蝠若不是得到了什么机缘,绝不可能这么机警这么厉害!吕牧眼睛转起,忽然有了主意,故意惨叫一声装成被烧伤的样子在地上打滚,然后双眼翻白不动弹了。

那群蝙蝠果然上当,一些胆大的低空飞来,在吕牧上空翻飞,见吕牧已经死去,所幸煽起火光将他烧为灰烬,吕牧忽然睁开眼睛,小日印干干脆脆的顶了上来,剧烈的玄气如同海浪,中间透明的宝印将半群蝙蝠忽然轰成了渣。

火光中,这群蝙蝠惊叫着逃开。

一字型,整齐的往更院的地方。洞口出现了岔口,他一路追踪过去。

空气越来越炙热,闪腾在洞里的吕牧剑尖感觉到比蝙蝠制造的火光更加令人抵受的不住的感觉,但是越是这样,他越好奇,什么东西能让蝙蝠都成了精?

这洞终于走到了尽头,是一件房子大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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